刺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子饭
也就是说,在整个计划当中,赵小军除掉宁庆,帮助宁天上位。上位之后的宁天将银炬集团的一部分股份送给了赵小军,同时,赵小军用这个计划,除掉了一直记恨的任勇,嫁祸他人洗清自己跟宁天的嫌疑。
真是个一石四鸟的好计。
如果不是立场原因,连顾一田都要给赵小军竖起大拇指。
想通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一开始,顾一田最想不通的就不是为什么死掉的人是宁庆而不是别人。任勇铁腕办案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应该是不少的。难道就因为他是省政协委员?肯定不是这样。
旁边的赵小军,似乎从顾一田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端起酒杯,敬了过来:“顾所长,以后我会经常在湾外镇,还希望你高抬贵手,多多照顾”。话说的很漂亮,滴水不漏。
“哪里哪里,刚刚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现在想通了,希望赵总不要介意我走神”顾一田也是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
“有些事情,想通也好,想通才能考虑到事情的后果,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如果刚刚的话在台面上还过得去的话,这句话,显然就是挑衅了,顾一田也不理会,陪笑着喝完了杯中酒。
现在终于清楚为什么赵小军要铲除任何与1011宁庆案有关的人了,报复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纠葛在里面。银炬集团这么大的摊子,赵小军出手帮宁天解决了最大的麻烦,他的回报一定不会少。哪怕是10%的股份,也够赵小军笑醒的了。
一场宾主皆欢的宴席。
饭局结束,赵武南就带着赵小军回常市了,看来,这次考察,一是为了给赵小军打前站,第二,是为了敲打顾一田。
看来,顾一田暗中调查1011案的事情,已经摆到了门面上,同样,也是赵小军有恃无恐的表现,认为在现阶段,已经没有什么证据能够威胁到他了。
张功放随着顾一田来到湾外镇派出所。
局长大驾光临,着实让湾外镇派出所热闹了一番,如果张功放没有记错的话,他在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不下10年了,还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
在顾一田的办公室里,张功放坐在顾一田的座位上,听顾一田恭敬地汇报工作。
所谓的工作,肯定不是1011宁庆案背后的调查了,毕竟顾一田对张功放还不是太信任,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在顾一田的心里,始终认为,张功放跟赵武南是一路人,张功放来这里,同样也是敲打他来的。
一个小镇的派出所工作,确实还真的没什么可汇报的,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件治安事件,显然张功放是不耐烦了,挥挥手制止了顾一田的啰嗦。
“顾一田,你们所的蒋副所长是不是快要到点了?”张功放没来由地问道。
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是副科级干部,这样的事情应该还不会入市局局长的眼,顾一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说道:“蒋副所长一辈子的老警察了,再有两年,就该退休了吧?”
张功放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满意他的这个回答。
“让他提前退休,享受正科级待遇,他的工作你去做,我不管,这是政治任务。”张局长说道。
小小的一件事,上升到政治高度,那就是必须要去完成了。
顾一田没有办法,点了点头。
顿了一下,张功放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合适的接任人选?”
这下顾一田更懵了,自己所里的副所长,自己只有建议权,并没有决定权,这个皮球踢给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看到顾一田不说话,张局长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着。
张功放拿起桌上的茶杯,刚要喝,又轻轻放了下来,说道:“听说你们所里有个人大的高材生,叫什么来着,叫钟立,他来顶这个副所长的位置怎么样?”
本来笔直地站在哪里的顾一田晃了一下,他以为他听错了,但是仔细回味一下,确实是钟立,没错。
见顾一田又没有说话,张功放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局长拍板的事情,你做手下的,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没的商量。尽管,顾一田心里真的很同意。
临到门口时,张功放又停下了脚步,对顾一田说道:“至于编制等一系列繁琐的问题我来解决,明天任命就会下来,过两天,警服我叫人送过来,你们不用派人去领了。”
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直到他的车绝尘而去,顾一田都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钟立这小子撞了什么大运,不用读警校,不用实习,一步到位,直接还解决了编制还级别的问题,这可是常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当顾一田把这个喜讯告诉钟立的时候,钟立倒是没有太多的兴奋。他知道,或许是关老在背后出手了,虽然他并不清楚关老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应该猜得到,关老曾经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钟立的确没有猜错,这一切,都是关老的出手,但有一点他想错了,不是曾经,现在的关老依旧是那样的角色。
钟立做派出所的保安,也只是权宜之计,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人民警察。说真的,没什么好兴奋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何况现在,还有一件1011案压在身上。以前他是平头百姓,凭一腔热血做事。现在做了警察,需要考虑的事情就真的太多了。显然,在心理上,钟立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当天下午,钟立就做好了蒋副所长的工作。
能提前享受正科级待遇退休,也没什么,反正还有两年到点,算起来也不亏,何况,是局长亲下的命令,没有反驳的余地。
当天晚上,钟立在一次来到顾一田家,阮芳买了很多菜,紧张了这么几天,两人趁着喜事临门,好好地放松了一下。
到了第二天,市局关于任命钟立同志为湾外镇派出所副所长的任命书就下来了,钟立大学就入了党,有些问题很好解决,最难的是编制的事情,现在任命书都下来了,看来上面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力度很大。
消息一传出来,议论一片,前几天还是门卫上的小保安,今天一眨眼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谁能不眼红?他们可都是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警校出来的,而且还只是个小警察,钟立倒好,警校一天没读,还直接做了领导,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抱怨的,羡慕的,也只能在背后议论议论,第一是因为钟立在湾外所的人缘本就不错,第二,背后议论领导是大忌,万一哪天被穿了小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除了还没有警服,现在的钟立,已经是一名警察了。有了分配的独立宿舍,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
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所有樊笼复杂的手续办完之后,钟立坐在自己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并不大,装修也很一般。
湾外镇派出所是老派出所了,新的办公大楼据说刚刚选址完毕,还没有破土动工。
这间办公室是老蒋副所长留下来的,钟立总觉得里面散发着一股迂腐陈旧的味道,想了一下,就找来一把扫帚,准备好好打扫一下。
“报告领导,实习民警秦怡箐向您报道”
一声突兀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声音清脆悦耳,像早晨窗台上跳动的阳光。
还没等钟立站直身体,一股清香味就传了过来,一个雪白的手从他手里抢过扫帚,就扫起地来。
钟立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女孩子从哪冒出来的?
刺巅 第17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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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穿着警服,从她肩上的警衔来看,应该是实习女警了。
小女警正埋头认真扫地,钟立看不清楚她的脸,但从她弯腰扫地的身姿来看,这女警简直就是魔鬼身材,细腰丰臀,顾盼生辉,等她抬起头来,钟立看呆了,还真是这辈子看到的最美的女警了,虽然,他这辈子看到的女警还真不多。不过面前这个女孩,即便放在美女堆里,也是毫不逊色的。
唯一的不足就是显得稚嫩了一点,看起来像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女孩就把整间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看来,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孩,等女孩放下手中的工具,再抬起头来,忽然就“呀”了一声,把钟立吓了一跳。
女孩显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保持立正的姿势,铿锵有力地说道:“报告领导,实习民警秦怡箐前来报到。”
秦怡箐?亲一亲?很有趣的名字。
联系上她那张洋娃娃一样的脸,还真是贴切。
钟立坐了下来,跟秦怡箐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这么拘束,也让她坐了下来。秦怡箐虽然也坐在了钟立的对面,但是还是显得局促不安,有点别扭。
能不别扭吗?在她眼里的领导,应该是大腹便便,人到中年了,刚刚见了所长顾一田,就已经觉得他够年轻了,没个领导的样子,现在看到钟立,年纪看起来更小,甚至可能跟她差不多大,也难怪刚刚正眼看到钟立就“呀”了一声。
钟立清了清喉咙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秦怡箐一听,又一个立正,字正腔圆地说道:“报告领导,我是警校刚分配下来的实习生秦怡箐,是顾所长让我到你报道的。”
到他这里报道?
顾一田真是胡闹,明知道他是今天才上班,什么流程都不懂,分明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或者,是顾一田给自己瞎牵线?
想到这里,钟立只能苦笑了。
正当钟立骑虎难下的时候,顾一田从办公室门口探出头来,表情严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看了看屋子里的秦怡箐,说道:“钟立,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有急事。”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以钟立对顾一田的了解,确实是有急事。
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屋子里还落这秦怡箐,刚要说什么,秦怡箐就嫣然一笑,接着说道:“领导你先去忙,我没事就帮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
也好,这屋子确实需要好好归置一下了。
钟立没说什么,等于默认了,也就急匆匆地去了顾一田的办公室。
顾一田反手站在窗前,
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钟立知道,顾一田这个人很少抽烟,抽这么多烟,肯定又什么事上火了。
顾一田也没有回头:“桌子上有份文件,你看一下。”
钟立似乎猜到了什么,拿起文件,只是扫了一眼,也是怒火中烧。
是一份内部的案情通报,或者说是任勇案的案情通报。
大概的意思就是任勇故意杀人罪,贪污受贿罪成立,拟开除公职开除党籍,转交司法程序,不日就要宣判。
对方的节奏加快了。
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来看,任勇案牵涉到了刑侦,也牵涉了纪委。两边都定案的话,没个三五个月不行,再加上检察院批捕,公安进行逮捕等一系列手续,时间不可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下了结论,还在内部进行了通报。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急于将案子坐实,一旦任勇被宣判,想要再申诉的话也是难上加难,而且,对方也有足够的手段拦下他的申诉。
钟立扔下手下的资料,拿顾一田桌上的烟,点了一根,陷入沉思,而后缓缓问道:“还有几天?”
“不到一周的时间,哎......”顾一田长叹了一口气,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算是努力了,虽然他的手上有录音带,但是形成不了有力的证据,同时,他也不知道交给谁是安全的,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派出所所长,格局太窄,视线太狭小了。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努力了,这个时候即便挣扎一下,不仅救不了任勇,也会害了自己。赵武南和赵小军的联合敲打不是无的放矢,他是该知难而退了。
钟立眼神如炬,一眼就看穿了顾一田的想法,他掐灭手中的烟头:“顾所长,怎么啦?认输了?”
顾一田这才转过身来,眼睛里满含失落与不甘:“放弃?不放弃我还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声音近乎咆哮。
看得出来,顾一田确实挺难受。对他的打击很大。一个人民警察,明明知道别人是被冤枉的,想帮他洗清罪名却做不到,那种无力感,钟立能够体会。
就像一个医生,面对一个病人,他明知道患者即将死亡,却找不到手术刀是一样的道理。
钟立也无计可施,毕竟他也不是神,没有办法扭转乾坤,但是他始终相信,事情还有转机。这个转机,应该不会在他和顾一田身上,应该是在关老身上,因为关老说过一句话,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了。
想什么来什么。
正在两人觉得这个世界哀鸿遍野的时候。门卫送来了一封信。
“钟所长,我找你半天了,刚刚门口来了个小丫头,让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我去你办公室了,你办公室一个小女警说你来这了,我才送过来的。”
“好的,谢谢,辛苦你了。”钟立接完门卫手里的信,突然觉得,这封信应该就是转机。
“送信的人呢?”钟立问道。
“她已经走了,对了,她让我告诉你,竹山漫雪,对,好像就是竹山漫雪。”门卫很勉强地记起了这四个字。
果不其然,送信的人就是陈眉雪。
竹山漫雪,有意思。
转眼已是冬天,竹山漫雪,好一幅高远的意境。
待门卫走后,钟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拆开信封,一沓照片掉了出来,钟立一看,就明白了,原来突破点在这里,以前光想着从钱前身上下手,为什么没想到突破口在这里呢?想完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既是责怪自己太笨了,又是过于兴奋。信封里的证据,足以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等顾一田看完,也是兴奋地手舞足蹈。
对敌人的反击要开始了,而现在的他们,只需要做一个看客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自己出手。
这一堆证据,是关老送来宽慰他们的。
在关老的眼中,钟立的确是可塑之才,可是他毕竟太年轻,经历的太少,即便他有那个人的基因,如果不好好看管着,容易夭折。为了防止钟立冲动下做傻事,就让陈眉雪送一份来让他过眼,也是叫他静观其变就好。
钟立是年轻,但关老有一点错了,钟立不会冲动,他是有一腔热血,也有足够的勇气,但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脑袋送到敌人的枪口下。钟立的信心不是来自于他自己,正是因为关老,恐怕关老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几小时的相处,就能让钟立对他产生没理由的信任。
回到办公室,心情大好。
不知道是因为办公室被秦怡箐归置得特别干净还是因为事情有了转机,总之,觉得太阳都是太别暖的。
钟立关上门,伸了一个懒腰,突然就啊地叫了一声,用吼叫来发泄发泄,其实有时候也是不错的办法。
本来想自己发泄一下,结果这一叫,就听到办公桌嘭地响了一声,接着一个女生也啊了一声。
钟立吓一跳,赶过去一看,只见在办公桌下面,秦怡箐正捂着头坐在地上,地上还丢在抹布。
本来秦怡箐是在给钟立收拾办公桌下面的死角,钟立进来了,也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人,关了门就吼了一声。秦怡箐情急之下没注意到自己在桌子下面,猛一站起来,撞到了桌子,疼得两眼冒泪水。
女人一哭,钟立就慌了。
对付女人他没什么技巧,更不会安慰人了,他只能把秦怡箐从桌子下扶了起来。秦怡箐哭归哭,让领导来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也正准备站起来。
这一个伸手,一个往前凑,不偏不倚,钟立的手贴在了秦怡箐的胸前,那傲人的双峰上。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迅速抽手,钟立没有,因为他大脑已经空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不是耍流氓,而是脑子已经不运转了。
秦怡箐也愣住了,她当然明白钟所长不是故意的,但是她也瞬间懵了,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有时候,无巧不成书,就在这个尴尬场面发生的时候,顾一田直接开了钟立的门,嚷着:“我们晚上喝酒去啊.......”
话没说完,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人怪异的姿势。
还是顾一田反应快,立马闭上眼睛:“对不起,打扰了”,又迅速关门逃离了现场。出了门,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回了自己办公室。
顾一田的一连串举动惊醒了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钟立抽了手,尴尬的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怡箐也是红霞满面。
憋了半天,钟立才说了句:“你忙吧,我告辞了。”
说完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是我的办公室啊。”
然后看了一样秦怡箐,两人都噗嗤一下笑了,刚才的尴尬,瞬间化解。
刺巅 第18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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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下手干净利落,也仅仅过了两天,就让钟立见识了关老的手段。
常市中级人民法院以事实不清为由,要求检察院发回重审。
检察院并没有放弃,再一次起诉到了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同样,苏省高级人民法院也驳回,发回重审。
这个是政治层面上的较量,如果说这个已经让钟立觉得眼花缭乱的话,那接着同时又发生的一件事,更加让钟立知道了关老的犀利。
也正是因为在钟立成长的初期,就经历了这样一个官场博弈,才让钟立在以后的人生开始学会了布局,学会了步步为营。一个人,眼界没有打开,没有那个格局,就不会在这个圈子里成长地过于顺利。钟立跟别人不一样,初入官场的第一件棘手的事,就让他遇到了,虽然他在里面的作用很小,但是却真正奠定了他以后的路。
用老套的话讲,就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也就在苏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常市检察院的起诉请求之后仅仅几个小时,宁庆的大儿子宁征从国外飞了回来,联合宁威,召开银炬集团董事会,对宁天的董事长继承合法性进行质疑问询,要求公证机关核实其继承人的合法性。
赵小军能用瞒天过海的手段欺骗了整个董事会,压制住了宁威,但是那是在董事会一盘散沙的情况下进行的各个击破。
现在一向不问世事的老大宁征也赶了回来,正牌两兄弟联手,加上背后的一系列运作,终于让董事会又拧成了一股绳。
开玩笑,银炬集团的董事们都是当年跟着宁庆打天下的元老级人物,谁心里都有杆秤,这个继承权,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让宁天来继承的。宁庆的突然死亡让大家懵了一下,现在回过神了,何况大少爷也回来了,应该是到了搞清楚事实真相的时候了。
宁天在银炬集团开始陷入被动局面。
同一天的第三件事同时发生,一波接着一波的消息,让钟立和顾一田两人处于了基本疯癫的状态,太妙了,太犀利,太有针对性了。
钟立没有跟顾一田讲过关老的事情,因为关老交代过。顾一田也没有问,即便是突然起来的升官,顾一田也没有多问,以他现在跟钟立的关系,上下级就不提了,更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开玩笑,钟立可是他一手带进湾外镇派出所的。
虽然
虽然带进来的时候是他亲手上的手铐。
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的关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隐私,不是吗?钟立能一步登天,他当然乐见其成。
第三件事,苏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林战英亲自从省厅带人下来,在不通知市委市政府,同时也绕开了市局的情况下,从阳湖区公安分局带走了一个民警。
是一个民警没错,却不是普通的民警,是任勇的左膀右臂,分局副局长穆宏。整个阳湖区公安系统的人都知道,这个穆宏,可以算得上任勇最信任的人。在任勇被抓的当天,甚至企图带领民警抵制市局刑警队带走任勇,为此,还吃了一个警告处分。
外界看来,是任勇一系的人被铲除了。
可是钟立和顾一田早就知道,这是杀人的凶器,那把警枪事发了。
因为在关老送来的证据跟照片上显示,盗用警枪提供给钱前,并且在作案后又偷偷归还的人,就是任勇最信任的人,穆宏。
或许到现在任勇都没有想到被身边的人出卖。
这一点也是钟立和顾一田没有考虑到的死角,眼界里只有钱前,却没有想到在钱前使用的枪上面下手,也是两人经验不足的表现。
钟立经验不足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刑警出身的顾一田,没想到这一节,就是很不应该了。所谓关心则乱,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同一天反击的第四波。
一直没有发声的任勇,不知道得到了谁的授意,或者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要求会见律师。
虽然整个案子发声到现在任勇始终保持缄默,但是法律上不承认不代表就不能定罪,零口供也是办案的必要的条件,就是说不管任勇认不认罪,都是可以定罪的。
任勇在会见律师之后,向律师提供了沙发底下那10万元的来源。
这10万元竟然是合理合法存在的,的确是任勇的个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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