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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有几日没见他了,皇帝嘴边浮现笑意。
“怎么无诏进宫了?不怕别人弹劾吗?”他又板起脸问道。
晋安郡王不像往日那样笑嘻嘻,而神情凝重疾步上前。
“陛下。”他施礼,一面左右看。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皇帝笑道。
“陛下。”晋安郡王上前,就要附耳在皇帝旁。
皇帝笑着拍他胳膊。
“君子无不可对人言,成何体统,坐下。”他道。
晋安郡王在他身旁坐下。
“陛下,孩儿听到一些传言。”晋安郡王依旧一脸凝重,低声道。
皇帝看着他始终一本正经,也有些好奇了。
“什么?”他问道。
晋安郡王往前凑了凑。
“孩儿听,将要有月食。”他抬手遮挡低声道。
皇帝惊讶看着他。
“月食?”他皱眉问道。
晋安郡王忙冲他摆手。
“陛下,小声点。”他急急低声道。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
“朕的殿内,朕还要怕人吗?”他道,目光扫过四周的内侍,“王来贵,你的嘴不严吗?”
名叫王来贵的内侍没有话,眨眼看着陛下一刻,才站出来几步。
“陛下,您在和老奴话吗?”他问道,一脸无辜,“有人在的时候,老奴可什么都听不到的。”
皇帝哈哈笑了。
“陛下,现在不笑的时候。”晋安郡王道。
“你从哪里听的?”皇帝问道,似笑非笑。
为什么有些事皇帝还没听,别人都知道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当皇帝就这样,有时候你能听到的知道的,都下边臣子想让你听到的知道的罢了而已。
内侍垂目。
“孩儿最近学着研习天文。”晋安郡王一本正经道。
皇帝又噗嗤笑了。
“哦,你又对天文感兴趣了。”他道。
自小到大,晋安郡王并不专心与功课,三天学地理,两天又迷上琴棋,总之没个定数,要不然也不会功课这么差。
还太纵容溺爱的缘故。
“为什么又对天文感兴趣了?”皇帝笑问道。
“好玩嘛。”晋安郡王随意道。
好玩?那女子吸引人吧,话里话外总少不了那女子,但凡那女子涉及的事,他都有兴趣去试试。
要不然上次怎么还会捯饬了点心送来。
再过一段会不会在家自酿酒了?
这堂堂男儿成何体统!
“玩什么玩。”皇帝皱眉,“让你出宫去,不就没人管你了,功课呢?就扔下不学了?”
晋安郡王有些怯怯的摸摸鼻子。
“陛下。”他又忙道,“现在不这个的时候,月食,孩儿让人去司天台问个历法,人听到他们在争吵,算出月食,有真的有算错了,争论不休。”
原来这样啊,皇帝松口气摇摇头。
“你听他们的做什么,司天台不就这样吗?一天到晚吵吵吵吵,不吵历法就吵天象,结果呢?”他道,“朕也不指望他们能测算出什么,只要别再出了事就摆出一副他们无辜都朕的错的样子就行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晋安郡王道,一面笑嘻嘻一笑,“他们蠢,到底还有不蠢的人嘛。”
皇帝看他一眼,明白了。
“玮郎。”他忽的道,“你想成亲了吗?”
晋安郡王一怔,但立刻摇头。
皇帝眯起眼。
“玮郎,你年纪可不小了。”他道。
“嗯,但庆王的年纪还小。”晋安郡王道。
皇帝愣了下。
“他太小了,如今还不离开我。”晋安郡王道,“我也不想他吓到别人,也不想别人吓到他。”
皇帝轻叹一口气。
“他就年纪再大,也…也终究这个样子了。”他道。
晋安郡王笑了笑。
“也许会不一样呢。”他道。
到底还没有放弃希望吧。
皇帝轻叹一口气。
“朕知道了,你去见见太后吧。”他道。
晋安郡王应声,施礼退出去了。
“陛下,还去安妃那里吗?”内侍低声问道。
皇帝手抚着几案沉思一刻。
“朕不去了,赏安妃歌舞。”他道。
内侍应声。
月食….
今年先有日食,再有月食,那可真…..
皇帝慢慢的面色沉沉。
不会那么倒霉吧。
“来人。”他最终道。
一个内侍疾步近前。
“召程娘子来。”皇帝道。
但当内侍高高兴兴的来中书传话的时候,却被陈绍毫不留情的呵斥了。
“又有人告她了还她已经得了官身了?”
陈绍肃目喝道。
内侍被喊道怔怔摇头。
“既然都没有,为什么要越次召见一个女子?”陈绍道。
“陛下要问…”内侍道。
“问国事?有朝官在,问私事,有皇城司在。”陈绍打断他再次道,“不知陛下有何理由召她觐见?”
内侍被喊得缩头灰溜溜的就走。
“陛下荒唐,你们这些近侍就不知道劝诫吗?”
内侍不敢回头颠颠跑走了。
看着跑走的内侍,陈绍越发的闷气。
一个朝官被陛下亲近还不一定什么好事呢,何况她一个女子!
这看起来光鲜荣耀,但其实不什么好事。
被驳回的皇帝也没办法,朝廷规矩在,他也不好什么。
他可不想再气的陈绍请辞。
不过话回来,连老实耿直的陈绍都学会动不动请辞了….
人都会变的啊。
皇帝心内感叹一下。
“不被告,又没有官身,朕就见不得…”他哼声道,“那朕就封她一个官爵,看你们还怎么。”
不过这以后的事,目前要紧的事还要办。
“去召郡王来,让他去问。”皇帝道,“想来此时他不被太后的眼泪逼的无奈,就他又勾的太后眼泪不断了。”
不过,应该后者吧。
…………………………………………………..
“问我?”
程家宅子里,程娇娘问道。
晋安郡王点点头。
“陛下想要知道,十五真的有月食吗?”他道。
他的话音才落,程娇娘就点点头。
“有。”她答道。
晋安郡王愣了下,忍不住端详她。
“你,看出来的?”他问道。
程娇娘笑了笑,伸出手晃动了下手指。
“那怎么能看出来,要算的。”她道。
“掐指一算?”晋安郡王更好奇问道。
“不。”程娇娘摇头,“历法算的。”
晋安郡王哦了声点点头明白了。
“那我可以这样回陛下的话吗?”他迟疑一下问道。
程娇娘笑了。
“有何不可?又不不可对人言,马上人人都能看到。”她道。
“我怕,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晋安郡王道。
程娇娘再次笑了,收回手拂袖放在身前。
“程氏不以观天道为耻,更不以知天道为惧。”她慢慢道。
从来都不,不惧祸,不避祸,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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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第四十四章 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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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见程娘子被陈绍斥责驳回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陛下又召程娘子?”高凌波问道,“所为何事?”
下属摇头。
“不知道,内侍没,陈绍也没问直接骂回去了。”
高凌波摆摆手,下属退下去,亲随上前。
“去问宫里。”他道。
亲随应声退了出去。
宫里的贵妃却被问了才知道,且情绪比高凌波反应大多了。
“又要干什么?”她道,“一个安妃有孕还不够吗?”
“娘娘。”一旁的内侍忙小心的劝嘘声,“这话可不得。”
贵妃将手炉啪的扔出去,愤愤的转身。
内侍宫女忙小心的捡去。
“不就有孕了吗?又晋封,又给她家里赏爵,又百般的御膳伺候,还送去歌舞供赏玩,谁还没生养过吗?”贵妃犹自不平道,“哪有那么金贵?一个做大桶的人家出身!”
内侍无奈的陪笑。
“娘娘,陛下可不为了安妃金贵。”他道,“金贵的,陛下又得子啊。”
虽然已经不算个男人了,但却知道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都会为自己这般老当益壮而得意。
贵妃哼了声,愤然坐下。
“这样下去,陛下不定要求仙问道,如此宫里将成何体统!”她道。
到这里又骂冯林。
“也个废物,连个小女子都对付不了,活该被赶出去。”
内侍跟着又劝又陪笑。
“娘娘,事已至此再多也无益。”他道,“此时还打听一下陛下召程娘子所为何事。”
贵妃吐口气,转身。
“陛下在哪里?”她问道。
一个内侍低头近前。
“刚从太后那里出来,往安妃宫里去了。”他道。
贵妃手里将锦帕绞了绞。
“走,我们也去看看安妃。”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道。
而此时晋安郡王也放下茶碗,准备告辞。
“对了。”他笑道,想到什么,“你家人现在还跟你提亲事吗?”
亲事?怎么突然这个?
半芹抬头。
程娇娘摇摇头。
晋安郡王露出几分得意的笑,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有哦。”他笑道。
程娇娘微微一笑。
“那恭喜殿下。”她道。
晋安郡王忙笑着摆手。
“没有没有。”他道,“他们提了但我推了。”
到这里伸手摸了摸鼻头。
“我觉得吧,我从小被父母送到宫里来,一直以来都别人决定,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自己的主。”他道,收了笑,吐口气,“所以我想自己做主一回。”
程娇娘哦了声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要嫁什么人?”晋安郡王道。
这话完,看着神情古怪的侍女,再看程娇娘似乎微微愣神一下。
这个…这个话题不不合适啊。
朋友之间不不该这个?
“没想过。”程娇娘道,“遇到了…就知道了。”
遇到了,看见了,仅此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端起碗侧头慢慢吃口茶。
“我也没想过,大概这样吧。”
这边晋安郡王忙干笑两声,结束了这个奇怪的话题。
“反正我现在自己做主了,推掉了。”
这话一面起身告辞。
“你自己做主了吗?”程娇娘忽的问道。
晋安郡王没由来心里一跳,啊了声。
的,自己能做主了,不会让他们随便塞个人给他…
不会的,你放心吧。
放心?她,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她的事…..
晋安郡王觉得浑身不自在。
“哎,对了。”他又灵光一现,“我要和你打个赌。”
程娇娘看着他,果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和我打赌?”她问道。
“对啊,就赌…”晋安郡王略一想,眼睛一亮,“就赌十五有没有月食。”
程娇娘看着他,微微一笑。
“你和我赌这个?”她再次问道。
“对啊,就赌这个,我就不信,你真的会算的这么准。”晋安郡王一本正经道。
“丑时四刻亏见西方在翼十有五度,六刻食甚及八分强至酉地入浊不见。”程娇娘道,“还要赌吗?”【注1】
晋安郡王笑了,这还第一次见这女子这种口气跟自己话。
看来那内侍的没错….
“赌啊。”他道,“输了的话,给对方….一千贯。”
半芹听得已经愕然到没有神情了。
打赌?一千贯?
他们两个,谁缺这点钱啊。
她视线扫过二人,见程娇娘点点头。
“好。”她道。
“输了不许赖账。”
晋安郡王笑着冲她伸伸手指,转身大步走开了,迈出门脸上的笑意未减,反而更浓。
输定了。
晋安郡王越想越想笑。
“殿下。”
略有些高的声音,让晋安郡王回过神,看着被掀起的车帘。
一个内侍正带着几分询问。
“现在要进宫吗?”
“进宫做什么?”晋安郡王问道。
内侍愕然。
“殿下,程娘子和你了月食的事没有?”他问道。
晋安郡王哦了声,忙收正神情,略一思索。
“不,先不进宫,吾要先见一个人。”他道。
这一次郭远先到的,还这个房间,只面前还没有上饭菜。
正东张西望时,门被拉开了,依旧看到斗篷飞扬有人大步进来,郭远忙低下头施礼。
“吾帮你问了。”
声音从头顶飘落,愉悦轻快,能让听得人都能感觉到他一定在笑。
这个人看起来心情很好,比上次见他时要好的多。
“帮我问了什么?”郭远有些愣神怔怔问道,一面抬起头。
面前站着一个俊美少年,在身后那扇金丝荷花屏风前熠熠生辉。
“月食的事啊。”晋安郡王微微一笑道,“你算没错,十五日丑时四刻亏见西方在翼十有五度,六刻食甚及八分强至酉地入浊不见。”
听到熟悉的术语,郭远一个机灵回过神。
“丑时四刻亏见西方在翼十有五度,六刻食甚及八分强至酉地入浊不见。”他重复一遍,神情惊骇,“这,这算出来的吗?”
“当然,难道月食能看出来的吗?”晋安郡王道。
算出来的…竟然能算的这样的精确…..
郭远看着他,迎头施礼。
“学生见过殿下,求殿下指点。”他颤声道。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
“这个以后再,吾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他道。
郭远再次愣了下,抬起头。
“学生该做的事?”他问道。
“你不司天台学生吗?掌天文历法,替上与天通。”晋安郡王含笑道,“既然你算到了天象,就该去禀告陛下得知,以做应对。”
郭远看着他神情微微惊慌。
“学生…”他迟疑道。
“你不想,还不敢?”晋安郡王问道。
不想?不敢?
“学生才疏学浅,略通皮毛….”郭远低头道。
“那没关系,有人比你懂得多,她认可你的推演了。”晋安郡王打断他道。
“可,可学生…大人们不会同意的。”郭远抬头道。
“你上报你该做以及想做的事,至于他们同意不同意认可不认可,就他们的事了。”
晋安郡王微微一笑道,撩衣抬脚踩在几案上,倾身看着郭远,看着这个年轻学生那闪烁着不安份不甘心光芒的眼。
“你敢不敢赌这么一次?你难道只想做个学生吗?在那些碌碌无为的人手下,不,这次之后,你可能就要背起包袱被赶出司天台,去某个地方做个记志吏员了此一生。”
郭远低下头神情变幻。
“不过,那样也没什么。”晋安郡王笑道,拍拍手站直身子,“你还能做自己该做以及想做的事,只…”
他微微一笑。
“自己给自己听,自己写给自己,以及后人看。”
寂寞的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郭远放在膝上的手攥起来,面前斗篷拂过,脚步声响拉开门人离开了。
敢不敢赌这么一次,这一次如果真的上报且月食发生,那他就一举成名了。
如果没发生的话…
皇帝不杀文臣,但司天台的官员的身份却特殊并不在不杀之列,而且涉及到天象之变的文臣被杀的也不没有。
郭远坐在厅中久久未动,直到有人拉开门。
“客官?”知客问道。
郭远转头看向他。
“您要用些什么吗?”知客客气的问道。
郭远愣愣一刻。
“那个,钱付过了吗?”他忽的问道。
知客含笑点头。
“还照上次的上吧。”郭远坐正身子道。
知客应声退了出去。
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郭远端起面前的茶碗,豪气的一饮而尽。
…………………………………………………….
日落日起,朝会之后,中书省一如既往的审核各处递来的文书奏章。
一个吏员拿起一本,有些惊讶。
“竟然司天台的天文课状。”他道,“倒少见,又要历法错了重新推定吗?”
他这话,打开奏章,声音戛然而止。
“十五月有食,乞有司讲求故事,谨天戒。”
月食?
小吏猛地站起来。
有月食?!
月食,凶兆,从上始则君失道,从旁始为相失令,从下始为将失法。
“真的假的?这可大事!”
小吏失声喊道,转身拿着奏章就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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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摘抄自清《蕲州志》




娇娘医经 第四十五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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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有月食的消息顿时就传开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高凌波漫不经心道。
“司天台哪一年不三四次日食月食的预测,十次三次准就普修寺的香火灵验了。”
屋子里的下属们都笑起来。
“今年已经有了一次日食,再来一次月食,那岂不乱了。”有人道。
高凌波闻言却眉头一动。
“如果真有一次月食那也…”他慢慢道,“德政不修,宰相移祸,下罪己诏。”
念到这里,他坐直身子。
“陈绍那边怎么?”他问道。
“中书把天文课状拦下了,此事非同小可,正着司天台详论。”一个下属道,“不过,司天台也在吵闹不休。”
高凌波皱眉。
“他们司天台,还没定论?”他问道,“那怎么就报上来了?”
“那到底有月食还有没?”
陈绍看着面前司天台提举,亦带着几分怒意问道。
“没有。”司天台提举道。
“也许会有,但尚无定论。”也有人忙提醒道,“天象之事,非人力能察。”
这种话可不能死,凡事要留个后路。
陈绍自然知道他们的把戏,将天文课状扔在几案上。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喝道。
“这都学生郭远肆意冒言!”
司天台的提举少监判官们齐声道。
“找他来!”陈绍喝道。
人应声而去,不多时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
“大人,不好了,郭远越次君前奏对了!”
陈绍大怒。
“荒唐!”
他疾步而出。
“这下可惹了麻烦了。”
“惹了麻烦也那郭远的麻烦。”
司天台诸人低声议论,也忙跟着去了。
勤政殿里,皇帝看着面前跪着的年轻人,手里高高的举着一本奏章,虽然适才他话很坚决,但却掩饰不住身子发抖。
不知道紧张还激动。
“学生郭远,推演出十五夜有月食,请告陛下告民众率百官敬天防护。”
学生?
皇帝有些恍然,这大约就晋安郡王让人去司天台听到的传言的起源吧。
一个学生预测有月食,司天台的官员怎么肯听,必然争吵斥责。
这边觐见,那边陈绍带着司天台的人也过来了。
“陛下,天象之事尚未定论,不可听此人言。”
“陛下,我们司天台正在演算,尚无定论。”
“这都郭远一人之言。”
殿内吵吵闹闹,皇帝心不在焉,他们的无非有月食没有月食,这些事他都知道了,对于这些人的争论他也不感兴趣。
皇帝不时的看向门外,怎么晋安郡王还没回来?这都一天一夜了。
那程娘子还没推演完吗?
“陛下!学生郭远愿意性命担保!”
这一声传来,皇帝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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