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孩儿想为陛下分忧。”晋安郡王整容道。
皇帝抬头看他一眼再次笑了点点头。
一旁的大皇子看看晋安郡王又看看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不悦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惶恐。
“朕就知道,你最聪明的,只不用心。”皇帝笑道,将那些纸张收起来,“以后,要用心。”
晋安郡王应声,俯身施礼。
“臣不负陛下厚望。”他道。
他最聪明的?
他怎么最聪明的?
我才最聪明的!我的功课才最好的!
大皇子眼神闪烁,面色微微慌乱,目光落在晋安郡王身上。
我才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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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
娇娘医经 第四十九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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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摞奏章分与大皇子和晋安郡王,皇帝接着看自己案头的奏章。
屋中内侍来往捧茶小心翼翼。
年节一日一日临近了,皇帝的眉头却越来越紧皱了。
富国,强兵,身强体壮,连连喜事,冲淡了日食带来的隐忧。
没想到该有的隐忧还避不开。
天象又示警,大灾突然而至。
看看这奏章上,灾民数量之多,受灾面积之大,都超过了他的想象,更要命的该死的民乱。
“现在有茂平四路开仓放粮,但要维持一冬尚可,但要维持一春,等到夏收只怕艰难。”
耳边响起低低的声音。
皇帝点点头。
“啊,关键此时还有民乱。”他道,一面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坐过来的晋安郡王。
晋安郡王看着他。
“陛下瘦了。”他道。
皇帝一愣,旋即笑了。
“你看完了?”他问道,看向下边,大皇子还在内侍的服侍下看奏章,看完的只有几本,面前摆着的还很多,察觉皇帝的视线,他的动作不由加快了。
“看完了。”晋安郡王道,“我毕竟年长。”
皇帝笑了笑,伸手示意,一旁的内侍忙将晋安郡王的奏章搬过来。
皇帝逐一慢慢的翻看,面色带着几分赞许点点头。
“言语简洁清晰。”他道,“可见心里很清楚的。”
“这些事其实都很简单。”晋安郡王道。
“很简单?”皇帝挑眉含笑问道。
“看明白很简单,如何做却很难。”晋安郡王道,一面叹口气,“陛下着实不容易。”
皇帝笑了,将自己面前的奏章递给他。
“看看这个,你觉得如何?”他问道。
晋安郡王接过来。
那边一阵乱响,二人都看过去,见大皇子站起来,因为匆忙掀动了几案几本奏章跌落。
两个内侍忙忙的跪地捡起来抱着。
“父皇,孩儿的也看完了。”大皇子走过来道。
皇帝嗯了声,一面示意内侍将奏章放下,一面继续跟晋安郡王话。
“民乱与赈灾孰轻孰重?”他问道。
“自然平乱。”大皇子抢着道,“有民乱在扰乱赈灾,先严打民乱示威,再赈灾示朝廷仁慈。”
皇帝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话,而看向晋安郡王。
“要赈灾。”晋安郡王道,“民乱到底因为灾情而起,究其根源,灭其根源,否则必然四方凶徒泱泱而起,那时候赈灾花费更多。”
皇帝再次笑了。
大皇子有些紧张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
“父皇。”他忍不住喊道。
皇帝抬手制止他。
“虽然你功课多,官厅事务也才接手,但朝会能来还要来。”他对晋安郡王道。
“陛下,孩儿只宗室。”晋安郡王笑道。
“宗室也要参加大朝会的。”皇帝道。
晋安郡王俯身施礼应声。
“你去吧,你要忙的事还多。”皇帝道。
晋安郡王应声施礼退出。
看着晋安郡王退出去,皇帝才转向大皇子。
被皇帝的视线一扫,大皇子不由脊背发紧,放在膝上的手攥起。
“你批阅奏章的时候,不要掉书袋。”皇帝道,拿过大皇子适才看过的奏章,“你要知道,这些大臣们都十年寒窗苦读千人中考出来的,学问都一等一的好,你跟他们论文采典故,怎么论的过?”
大皇子讪讪低头应声,耳边听得皇帝的声音还在继续。
“….空洞,言之无物….这些大臣一个个奸猾,一旦在他们面前露怯,那就要被他们拿捏了….”
“….他们要文才有文才,又熟悉政务,跟他们玩文字,十个你也玩不过,所以你就要扬长避短,有什么什么,把复杂的事用最简单的话语出来,知道自己问的什么,要知道什么,想要如何做,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传达下去。”
“你看看晋安郡王写的这些…”
大皇子只觉得两耳嗡嗡,呆呆的接过,视线里却似乎看清了又似乎看不清,神智惶惶,以至于连皇帝再次的问话就更答不上来了。
“你过年就要十四了!已经开府了!那么多先生一个个的轮番教导,又日日在朝堂上,怎么一点长进也没?”
皇帝再也难压心中的烦躁,将手中的奏章啪的摔在几案上。
大皇子一惊而颤,俯身低头。
得知消息的贵妃在殿中急的团团转,终于等到门外有人急匆匆进来。
“怎么样?平王怎么样?”她急问道。
“娘娘,殿下已经回王府了。”内侍道。
“怎么不叫住他?”贵妃竖眉喝道。
“叫了,殿下不来,急着回去了。”内侍低头道,一面下意识的抚了抚胳膊。
拦的急了,平王夺过马鞭子还狠狠的抽了他一下。
“可见受了委屈了。”贵妃更担忧不已,“快让人去看看,看看他可好?”
另一个内侍应声飞奔去了。
“陛下也的,他还小,不懂就好好教,这样呵斥做什么啊。”贵妃咬牙道,“平王一向聪慧,什么不一教就会。”
“陛下心情不好,朝事纷杂。”内侍低声劝道。
“心情不好都那些臣子做事没做好,关平王什么事。”贵妃道,一面来回踱步,“本宫听,晋安郡王的缘故?”
“那倒不,晋安郡王也看了奏章,他毕竟年长,陛下赞了两句就走了。”内侍道。
“本宫就知道,奸猾似鬼的东西,只要他在陛下面前,平王就总受嫌弃。”贵妃哼声道,站住脚,“陛下还要让他上朝?”
内侍低头应声。
“娘娘无须在意,人只有对外人才夸,对自己人才舍得责。”他陪笑道,“陛下对平王严苛,正寄予厚望,娘娘该高兴….”
话音未落就被贵妃啐了一脸。
“高兴个屁!”她竖眉喝道,“别的时候难道就不寄予厚望了?怎么偏偏就今日被训斥?还不被人故意挑起了怒火!”
内侍不敢再多言低头应声。
“以为本宫不懂朝政事理吗?常言对事不对人,人事人事自然一体哪能相分?什么对事不人,都骗人的鬼话!”
“人心都有期待,人私心都会比对,如果不因为那晋安郡王做的好样子,陛下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急躁发怒了?”
贵妃站住脚。
“本宫一再不能留他在皇帝眼下,偏都不听。”
哪里不听,明明没办法弄不走嘛。
内侍低头腹议。
“以往装疯卖傻捞些恩宠也就罢了,看看如今,他的心可更大了,读书读得好,也装模作样的开始谋朝事….”
“娘娘,他就再做这些,也不过个宗室,除了得些封赏又能如何。”一个内侍再忍不住道。
贵妃沉默一刻。
“他能让陛下对平王,生厌。”她慢慢道。
也许,不,不也许,这大约就他目的,有庆王在,封赏馈赠呵护根本就不会少,他这样上窜下跳不遗余力地的又图什么?
也许,图平王的命…
贵妃不由打个寒战。
她想起六皇子那年意外时,闻讯赶过来的晋安郡王在听到太医的判定后,眼中闪过的寒光。
那视线就落在大皇子身上,就如同一条毒蛇看到了猎物,躲在阴暗里嘶嘶的吐着毒牙,只待一击毙命。
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忌惮厌恶这个绣花枕头的郡王,因为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六皇子怎么……
.但晋安郡王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一定知道的!
就他那时一闪而过的阴寒视线,这么多年死死的纠缠着自己,食不安,夜不能寐。
他绝对不能留了!
她不能冒险等平王登基后再打发收拾这个家伙!
“去,给相爷,他可别一个人离开京城,把晋安郡王弄走。”
内侍低头应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而此时贵妃派出的内侍刚刚迈进平王府,但却在通秉之后被拦下了。
“殿下了,因为受了责罚,所以更要用功,请娘娘放心。”平王府的大总管道。
“那也好见殿下一眼,跟娘娘回话。”内侍道。
眼前这个大总管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带着几分倨傲。
倨傲什么?原来在宫里可跟在自己身后的一条狗,如今一出宫倒人模人样了!
还竟然不肯让自己见平王!
要干什么?现在就把持亲王府了吗?怕别人分走在平王面前的倚重吗?
谁看得起你!
不过,现在虽然还不怎么看得起,但将来平王登基,这王府贴身的内侍都必将心腹。
潜邸旧人,可不谁都能比得上的。
“刘大人,殿下叫你去。”内里有小内侍急匆匆喊道。
“正好我与你一同去…”贵妃内侍忙道,抬脚要走却被刘大总管拦住。
“殿下已经了不见,殿下如今心情不好,你非要惹怒他,到时候挨了打,你去跟娘娘诉苦啊,还自己咽下啊?”刘大总管皱眉不咸不淡的道。
跟娘娘诉苦,那就挑拨人家母子关系。
自己咽下,哑巴吃黄连。
内侍愣了下,不过,殿下怎么会打人?
平王殿下最知礼守矩,虽然有些迂腐,但为人还和善的。
刘大总管嘴角一丝笑。
“人啊,看到的都皮囊。”他低声道,一面拍了拍内侍的肩头,“我今日就不和你叙旧了,殿下找的急,我可不敢慢待了。”
他罢疾步而去。
内侍哎哎两声追过去几步被拦下最终作罢。
“大人,请吧。”平王府的随从们客气的道。
内侍只得摇头迈步向外,才走出院子,就见那一边有两人抬着一个破席子急匆匆的向后而去。
那什么?
他忍不住眯起眼看去,见随着走动那破席子里滑出一绺长长的乌发。
内侍猛地打个寒战,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耳边闪过适才刘大总管的话。
殿下如今心情不好,你非要惹怒他,到时候挨了打……
不会吧?
内侍忍不住想要上前。
“大人。”两边的随从站过来拦住他,带着几分警告,“请吧。”
内侍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随从,咽了口口水。
这里平王府,平王自己的天下。
内侍垂下视线疾步外出。
“请娘娘不要担心,殿下没事的。”
在门口,跟过来的刘大总管含笑道。
看着他的笑,内侍再次心内发寒。
人啊看到的都皮囊,谁知道皮囊下到底藏着怎么样的心肠。
平王殿下,已经长大了…
内侍应声,忙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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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
娇娘医经 第五十章 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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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晋安郡王已经开始要做一个贤明能干美名的宗室了?”
避罪在家的高凌波将幕僚收集的记录文书扔在几案上,似笑非笑道。
“宗室有美名又什么好事?催命符罢了。”
“娘娘担心的他对殿下不利。”幕僚道。
高凌波摇头,一面抬手示意歌姬们继续。
丝竹曼妙的歌声再次在室内响起,隔着帘帐,若隐若现如同仙境。
“所以这些女人们啊,就大事糊涂,小事清楚。”高凌波继续跟幕僚道,“他蹦达的再厉害,又能对平王怎么不利?平王什么?皇储,虽然还没明确太子身份,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就未来的国君,一个国君笨了点,大臣们会有意见?但一个宗室聪明厉害,只怕所有人都会有意见,不用所有人,只怕皇帝第一个就…..。”
他到这里,嘴边一丝冷笑。
他们方家的皇帝可一句话逼死过亲兄弟的,更何况一个不嫡亲直系的皇族子侄。
“谁知道皇帝对他如此好不为了捧杀…..”
听到这里,幕僚忍不住打个寒战。
天威难测,天家无情啊。
“依着我就留他在京城,让他处处争先让他美名扬,我笑还来不及呢。”高凌波接着道。
到这里又摇头叹息一声。
“只可惜娘娘自困了。”他慢慢道,“所以人不困己,己自困。”
幕僚微微一笑。
“娘娘也因为大人如今的变故而心不安了。”他道,“大人您真的要自请外放去?”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时候留在京城只会让陛下生厌,我还不如躲的远远的,一来陛下眼不见心不烦省的对我更生厌,二来也让那陈绍…”高凌波道。
到陈绍二字,加重的语气,在牙齿间慢慢的咬过。
“…..自以为,让他且得意且权盛,咱们走着瞧,反正如今京中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就算我走了,也无伤大碍。”
幕僚点点头,目光落在几案上。
“那晋安郡王…”他问道。
“既然娘娘不安心,那就让他出去吧。”高凌波道,一面拿起另外一张文书,“要赈灾,民乱到底因为灾情而起,究其根源,灭其根源,否则必然四方凶徒泱泱而起。”
这晋安郡王在皇帝面前的应对之言,此时不过半日,就已经清楚的摆在高凌波的案头。
幕僚微微低下头, 再抬头面色含笑,眼中褪去了那一丝担忧。
如此在还不在这京城,都无甚大碍。
“那就从赈灾上入手,让他别光不练,不要美名吗?那就去博一博这美名吧。”高凌波道,将文书再次啪的扔回几案上。
…………………………………………….
晋安郡王在玉带桥收住马,皱眉看向程娇娘门前。
门前冷落无人。
“因为要过年了所以不写字了吗?”他问道。
“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因为程娘子已经搬回家中和父母同住了,自然也就不便再出门写字了。”随从道。
晋安郡王哦了声,他都忘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殿下,你看还要过去吗?”随从再次问道。
“当然。”晋安郡王催马上前一面道,“那里才不她的家,这里才,我在这里等她。”
今日已经腊月二十八了。
家宅里一派年节气氛,彩卷红灯已经悬挂,肉香菜香也在院内萦绕。
原本忙碌的操持已经停下来了,在阔亮的厅堂内,范江林正在招待突然降临的贵客。
“这些东西都没带走啊。”晋安郡王道,一面环视四周。
摆设依旧,甚至那女子的坐垫还原样的摆放着。
“。”范江林道,“妹妹不用带东西,人在哪东西就在哪。”
晋安郡王笑着点头,一面端起茶尝了口。
“嗯,不过茶不一样了。”他道。
范江林低头应声。
“以前殿下来,都半芹煮的茶。”他道,“如今半芹走了,这些小丫头比不上她的手艺。”
晋安郡王眼睛却一亮。
“我以前来都半芹煮茶?”他问道。
“。”范江林再次应声。
“那别人来呢?”晋安郡王又问道。
别人?
“我们家来客不多,都半芹煮茶。”范江林答道。
晋安郡王哦了声笑了笑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在廊下等候陪坐的黄氏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丫头,面容有些古怪。
“妹妹用的茶还有留着吗?”她低声问道。
丫头点点头。
“准备好,半芹一会儿来了,让她先煮茶。”黄氏低声道。
丫头应声。
这边正话,屋内有人起身了,黄氏忙也跟着起身,看那少年贵人迈步向外走。
“殿下。”范江林忙相送,“已经去请妹妹了。”
晋安郡王笑着点点头。
“我不走,我只…”他看着范江林,上下打量,“还记得当初范军监七人夜中杀狼而出,七人击退整个狼群,此时想来恍若昨日。”
范江林听得一愣,旋即有些怅然。
当初啊….
再不复当初了。
“…别人都听闻你们几人一人敌十的好汉,而我可亲眼见过的…”
晋安郡王的话还在耳边继续,范江林收回神,对着他施礼谢过赞誉。
“不知范军监如今身手可还一如既往?”晋安郡王看着他的胳膊问道。
范江林愣了下。
“范军监的枪法了得,不如我们比试一下。”晋安郡王道。
范江林终于听明白了,吓得忙摆手不敢。
晋安郡王也很干脆点点头。
“吾命令你。”他道。
范江林一脸无奈。
半芹迈入家门的时候,有些惊讶。
“姐姐,都在后院呢。”小丫头带着几分怯怯不安道。
“殿下走了?”半芹问道。
“没有,殿下也在后院呢。”小丫头道,看着进门的程娇娘忙施礼。
后院里有呼喝声传来。
“做什么呢?”半芹嘀咕道,跟上程娇娘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小武场中,两人正你来我往,冬日里褪去厚袍,只穿着里衣束起,随着动作身形紧绷跃动,虎虎生风。
“那个大郎君,这个谁?”半芹道,一面瞪眼去看。
少年人的衣袍束扎露出手腕,握着一根木棍,随着进退,跟范江林比起来有些瘦弱的身上也鼓起一块块刚硬的肌肉。
随着棍棒的抖动,少年人转过身来。
“殿下!”半芹失声喊道。
这一声让围在前方的黄氏等人都转过头,连范江林也抬头看来。
借此,晋安郡王长棍一挑,范江林手中的长棍被挑飞了。
哐当一声滚落在地上。
少年人有些喘气,脸上笑意绽开。
“果然跟那些为了练而练的不同。”他道,看着施礼的范江林,“范军监很不习惯这样的吧?打的辛苦了。”
“殿下比大郎君还要厉害?”半芹忍不住问旁边的人。
“不。”程娇娘道,“哥哥学的杀人功夫,而殿下学的只功夫。”
杀人的功夫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能使出,而此时既不杀人的时候,这个人也不能杀的,所以自然打的辛苦。
“没想到殿下的长枪这么好。”范江林对晋安郡王再次施礼道,“可见下了功夫的,下盘稳,只缺少实战而已。”
晋安郡王笑着点头。
“那你看如果我真要与凶徒面对面的话,胜算几何?”他问道。
范江林被问的一愣。
“你真要到这种地步,一点胜算也无。”程娇娘道。
一个郡王,真要与凶徒近身对上,那也就表示身陷险地,护卫尽丧,而敌人能做到如此必然也置之死地,非取他性命不可。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一面接过旁边随从递来的衣裳穿上裹上。
“我来找你想请你帮个忙。”他一面抬脚走来,对程娇娘道。
范江林黄氏已经忙退下了。
“先去洗洗再吧。”程娇娘道侧身施礼。
晋安郡王愣了下。
在这里洗洗吗?
怕自己冬日受风伤寒吧。
他旋即含笑大方的点头。
那边黄氏和范江林听到了,也忙邀请又赶着丫头仆妇们收拾。
简单热水冲洗一下,穿着干净里衣走出来的晋安郡王带着几分舒坦。
“殿下别嫌弃,这都新衣。”范江林道。
“不嫌弃,这料子上好的。”晋安郡王道,一面展开手,由随从给他穿上外袍,又重新理了头发挽了发鬓束冠走出来。
客厅里烧热了炭火,新煮的茶已经摆好,那女子正坐着斜倚凭几看书,一旁的香炉里袅袅青烟。
温暖如春,安静恬然。
晋安郡王微微的愣神,心中忽的有些怪异滋味。
听到响动,程娇娘放下书起身。
“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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