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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说到这里心酸痛无比。
当初赏识的窦家的人,如今废了他的又是窦家的人。
成也窦家,败也窦家,所以要这么说,其实他得到的这一切原本就是一场空么。
“你用了十七年。”程娇娘说道,“才练的如今的厨艺。觉得时间长吗?”
李大勺摇摇头。
“那时候你是用右手学厨的是吧?”程娇娘问道。
李大勺愣了下,那是自然。
“你的右手不如以前,但你还有左手。”程娇娘看着他说道,“我再给你十七年。你再重头来过如何?”
左手?从头来过?
李大勺愣愣的看着程娇娘,其他人也看向她。
“吴掌柜,大哥。”程娇娘却没有再说,而是看向门边喊道。
吴掌柜和范江林忙应声进来了。
“三哥说你有事要和我商量。”程娇娘说道。
话题就这样转开了?一旁李大勺呆滞中,吴掌柜和徐茂修对视一眼,徐茂修冲他点点头。
“是,窦七找过好几次了。”吴掌柜便坐下来说道,“托人、亲自来找我,找东家们跪着哭着,非要把神仙居送给咱们。”
“太平居是咱们的,要回来也不为过,神仙居又不是咱们的,无缘无故的如何要的?”程娇娘说道。
“他说这本就是依着娘子的过路神仙而起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吴掌柜含笑说道,“娘子,他已经吓破胆了,说别的不求,只求一条命活。”
“真是可笑,无缘无故的,谁会要他的命。”程娇娘摇头说道,沉吟一刻。
有缘有故的才会要命。
在场的人心里都说道。
“当然不是白送”吴掌柜说道,“是盘卖。”
徐茂修在一旁笑了笑。
“不过是早晚的事。”他说道。
刘校理这个靠山倒了,窦七以为这个神仙居还能开下去?
早晚要贱卖盘出,如今倒打着赔礼道歉的旗号来送人情,也太小瞧人了。
“既然是买卖。那就由掌柜的做主吧。”程娇娘说道。
应下了?那便是说要放过窦七一马了,徐茂修有些惊讶。
“妹妹,那个窦七岂不是便宜了?”他皱眉说道,“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事体!”
徐棒槌等人已经做好了夜半去将窦七装麻袋投入河水中的准备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程娇娘说道。
这种不论男女说来都让人感到温和安然的话,此时此刻屋子里的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怪异。
这个娘子原来也是这般菩萨心肠?但偏偏行的又多是罗刹之举。
虽然想不透为什么,但徐茂修没有再问,而是点点头。
“好。那就按妹妹说得来。”他说道。
吴掌柜高兴的应声是,在他看来,生意越大越好,更何况这也是他们受了这么多麻烦该得的补偿。
程娇娘又看向李大勺,李大勺还是一副神魂不在的样子。
“你看,我现在又多了一个食肆。”程娇娘说道,“窦家醉风楼能给你十七年的时间。我这两个店自然也能,只是看你敢不敢了。”
为什么不问愿不愿意?
屋中人心中念头闪过,带着几分不解。
李大勺看向程娇娘,嘴唇蠕动两下,没有说话。
“那曾经的十七年你受过的苦很多,而接下来的十七年,你受的苦将会更多。”程娇娘看着他说道。“而且这跟以前的苦还不同,那十七年的苦是外在的缺吃少穿,生活困顿的苦,接下来的十七年,你的吃喝生活无须担忧,你的妻儿老母无忧,但是,你却要比那十七年过的更苦,这种苦,是心里的苦。你要承受压力,绝望,别人的嘲笑质疑歧视,以及生活无忧之下的自我懈怠颓废……”
没错,拿着工钱,吃着人家赏的饭,却干不了活,付不出对等的劳作。一日两日没人说什么,一年两年呢?三年四年呢?
那种压力是能将人逼疯压垮的吧。
李大勺身子微微发抖。
“这种苦,比起生活困顿的苦更难以忍受,更痛苦。所以,你敢不敢受这个苦?”程娇娘问道。
屋子里一阵沉默,所有人似乎都在考虑,如果换做自己,敢不敢受这种苦?能不能受这种苦?
“病可不以治,命可不以医。”程娇娘接着说道,慢慢站起身来,“其实,都在自己,你想如何,我便给你如何,所以最重要最关键是,你想如何。”
李大勺深吸一口气,看向程娇娘。
“多谢娘子。”他说道,俯身施礼,“小的愿意。”
他已经两次翻身,又两次被打倒,他就不信了,他的命就真的改不了治不好,不就是十七年吗?再来便是!
阿宋嫂掩嘴再次哭泣,只不过这一次,眼中不再是绝望哀伤而是带着欢喜。
午后,程娇娘起身告辞,徐茂修相送。
“日后哥哥回家就近了些。”程娇娘说道。
适才简单商议过神仙居日后的经营布置,范江林和徐茂修各自带着几个兄弟负责两处。
因为太平居有豆腐坊,所以留下的人手要多一些,徐茂修则带着两人来城中神仙居。
“是。”徐茂修笑着点头。
“哥哥们的伤无碍了吧?”程娇娘问道。
“没事,那点皮肉伤,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徐茂修笑道。
“怕吗?”程娇娘看着他问道。
徐茂修笑了。
“妹妹不是说了吗?”他说道,“心里的苦远远大于外界困顿的苦,同样,外界境遇的可怕跟内心的恐惧相比,不值一提,有妹妹在,我们没什么可怕的。”
程娇娘含笑施礼。
“快去吧,别乱想了。”徐茂修笑道,伸手放下车帘。
马车慢行驶过街道,日渐西沉,街上依旧繁华,临近京兆府衙门时,路被人群堵住了。
“出什么事了?”
婢女探身询问。
“出什么事了?”车夫忙也大声询问路人。
路人一脸兴奋。
“朱小娘子在京兆府跪门喊冤呢!”
朱小娘子?
婢女对京中熟悉,但这个名字倒有些不知。
“德胜楼的前年选出的花魁!”车夫亦是兴奋喊道,“才色双全。千金难得一见呢!竟然当众跪地喊冤!她有什么冤屈?”
所谓花魁,必然不是那些娼,而是妓,既然是妓多隶属于教坊司,入教坊司的自己卖身的很少,一多半是发配充入的女子。
家中犯了事,合族合家牵连,那样的女子多多少少心里都是有冤屈的吧。
婢女坐回去。让恨不得扔下车也要去瞧热闹的车夫绕路。
“这与我们也不相干。”她说道。
只是这次婢女料错了,这件事还真与她们相干。
五日后,周老爷再次登门拜访了,神情如同上次那般恭敬,且还多了几分得意。
在屋中坐定,他没说话就先将一方契书推过来。
“这是什么?”程娇娘问道。
“这是娘子的怡春堂。”周老爷陪笑说道。
程娇娘伸手拿过,端详手中的契书。
“这么快?”她说道。虽然面色如常,但声音透出几分惊讶,显然这件事也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么快就有人推墙了?还能推得倒?”
“是当初受刘校理陷害的一个官员的家眷,当初被他诬陷有罪,发配南州,死在途中。又奸….咳咳….逼死了其女眷,余一个年约八岁的幼女,被卖入教坊司,当时那官员夫人咬舌自尽时将一方冤屈血书并证据藏入幼女怀中,也是刘校理疏忽没有斩草除根,这么多年此女一直牢记仇恨,此次得到时机便击鼓鸣冤,虽然陛下恻隐刘校理病体,但无奈御史台揪着不肯放。”周老爷带着几分得意,眉飞色舞说道。
“哦。我知道了,那日街上说德胜楼的花魁朱小娘子,原来是她啊。”婢女恍然说道,想到那日街上所闻。
“是啊,那朱小娘子在教坊司从不怨愤,十分听话乖巧,琴棋书画歌舞学的比别人更用功十分,当日在堂上哭诉。如此不为别的,只为博得艳名,好能以身待得得力人相助,能为父母报仇。”周老爷带着几分感慨说道。“真是个刚烈女子啊。”
“单靠刚烈也不行吧?”程娇娘说道,“舅父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吧?”
一个罪官余家眷顶着一个花魁的名号或许会引来多一些的关注,但要想撼动皇帝的恻隐之心,还是不够的。
周老爷嘿嘿笑了,忍不住更加得意。
“他刘校理能背后耍手段,我就不能了么?谁还没个自己人推波助澜,找一些陛下比较忌讳的罪过来,更何况,一个风疾瘫痪的大人,再也不为人所需,从这时候起,不会再有人为他所用了。”他说道。
程娇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陛下恻隐,又因为他病了,不能治他的罪,但他的儿子们好几个被下了大狱待查,家财也被清查,哦,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如此多的隐产田地….”周老爷继续说道,眼睛发亮。
这么多产业钱财,像他这样听到了眼睛发亮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而这些人一定会将刘校理的境遇再次雪上加霜。
“只是,我到底是位卑,轮不到我下手,不过,我还是把怡春堂给娘子你弄来了。”周老爷又有些惭愧,
程娇娘点点头。
“那就多谢舅父大人费心了。”她施礼说道。
“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周老爷忙还礼说道,“娘子拿着这个最合适不过。”
程娇娘再次施礼,将面前的契书递给婢女,婢女高兴的收起来。
“这一次还真不错,送出去一个太平居,竟然得来一个神仙居,还有一个药铺。”她欢喜说道,又歪歪头思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要咱们的太平居,说不定还能得什么好东西。”
周老爷听得心里只抽抽,走出程娇娘家门,他又掀起车帘,看着后边正徐徐关上的宅门,可见那女子背影窈窕,身旁婢女丫头正围绕雀跃说笑,一派轻松恬静。
真是轻松啊,轻轻松松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就做到了这一切。
何止一个神仙居一个药铺,还有一个京官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业前途灰飞烟灭啊,说不是灭族,也跟灭族差不了多少了。
谁知道谁又肯相信这一切都是这个江州傻儿背后所为!
这个江州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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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刘校理终于被踩下再无翻身之机,程娇娘在京城算是站稳了脚,生活是否就此可以一帆风顺了?
注1;《蚕妇》宋。张俞
今日一更,上班第一天忙,抱歉了。





娇娘医经 第六十九章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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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门宝泉楼,内里传来女子们的说笑。om
宝泉楼虽然比不得城中几家名店的奢华,但胜在城门外,地方大,建了好楼,还有幽静的好园子,正是夏日消暑的好出去。
鱼竿一甩,陈十八娘身边的丫头们顿时都高兴的笑起来。
“又一条,又一条。”她们拍手笑道。
看着陈十八娘将一尾鱼儿放入小瓷盆中,其中已经有两三条大大小小的鱼儿游动。
陈丹娘跺脚。
“你们别吵了。”她不高兴的说道,“你们把程姐姐的鱼都吓跑了。”
丫头们都掩嘴吃吃笑,看着这边端坐的程娇娘。
钓鱼便是她提议的,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端坐如松,鱼竿都不曾抬过一下。
“程姐姐,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这里的鱼都吃饱了吧。”陈丹娘小声建议道。
“不用。”程娇娘说道。
陈丹娘从这边转到那边,看着空空的瓷盆,再看陈十八娘那边围着说笑的丫头。
“可是,十八娘都钓了好多了。”她忍不住再次说道。
“我原本没想钓鱼。”程娇娘说道。
陈丹娘皱眉不解。
“姐姐你不是说要钓鱼吗?”她问道。
一旁石头上坐着玩花绳半芹停了下。
“娘子说的钓鱼,不是为了鱼,是为了钓。”她笑道。
婢女伸手接过绳,翻出一个花。
“娘子以前也玩过?”她问道。
半芹忍不住笑了。
何止玩过,还吓的家里一个公子以为遇到鬼差点死了。
她们说话。陈十八娘那边又是一阵欢呼,陈丹娘不服气的跺脚,转头看到一旁亭子里坐着喝茶的几个姐妹兄弟。
“十六哥哥。”她想到什么喊道。
一个穿着青布襕衫的面容清俊的少年人停下说笑看过来,先看到陈丹娘,然后看到一旁背对而坐的程娇娘。
“十六哥哥,你来帮我们。”陈丹娘挥舞小手喊道。
少年人有些迟疑,旁边的姐妹兄弟都笑了。
“十六快去吧,有程娘子在。十九娘子还要帮忙,可见是遇到大麻烦了。”他们说道。
少年人这才抬脚过来。
“怎么了?”他在几步外站住脚问道。
陈丹娘跑过来伸手拉住他往池边走。
“十六哥哥你钓鱼钓的好,快帮帮我们。”她说道,“今日的鱼儿都怪了,总是不上钩。”
少年人不得已被拉的前行,站定在程娇娘身边。
女子察觉来人便抬头看过来。
树荫下日光斑驳,大大的眼睛如同跳跃的日光般闪亮。
少年人忙移开视线。
“这。这如何帮?”他说道,“也无它,耐心些便是。”
程娇娘抬手收杆。
陈丹娘大喜,欢呼声未落就看到空空的鱼钩,顿时又嗨呀一声。
“耐心我有,但如何让鱼儿上钩,就不行了。”程娇娘说道。将鱼竿递给少年人。
少年人微微红着脸,伸手接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诀窍,就是打窝下钩…”他说道,一面弯身捏了鱼饵撒出去,接着甩杆下钩。
陈丹娘高兴的笑。
程娇娘也认真的看着。
人家看的是鱼竿也不是自己,何来慌张。
少年人察觉自己鼻头上冒出的细汗。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哇。”
陈丹娘的欢呼声传来,陈十八娘含笑看过来,见那少年提起的杆子上,一尾大鱼正扬起水花。
程娇娘也露出笑。
“果然厉害。”她说道。
少年人松口气。更有几分窘迫。
“哪有,哪有,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他说道。
陈丹娘激动的待丫头们将鱼儿放入瓷盆里。
“我们厉害,我们厉害。”她拍手喊道,一面得意冲陈十八娘这边摆手,“我们一条鱼抵你五条。”
“你们三个,怎么也比我一个要厉害吧。”陈十八娘笑道。
“自然不是。是这位公子一个人厉害。”程娇娘说道,一面再次看眼前的少年人。
她去陈家仅仅几次,且都是在陈老太爷所在,跟陈十八娘的姐妹兄弟不认得。自然不知道如何称呼。
“这是四老爷家的十六公子。”一旁的丫头灵慧说道。
十六公子闻言忙低头施礼。
程娇娘还平礼。
这些礼节对于陈家子女来说并不陌生,他们日常由父母言传身教,再加上启蒙后先生专门教授,各种礼仪学习贯穿求学生涯。
这也是何为大家风范,待人接物言谈举止各有各的礼仪,不刻意但融会其身,不是世间任何人家都能做到的。
但这女子说是自幼痴傻,这待人接物礼仪却是周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与他们日常接触的男女一般无疑,甚至还要更有气度。
“且停寺,且停碑的故事讲的也好。”她说道。
自从身体恢复不忘事后,她的记忆非常的好,足以过目不忘。
当日由陈家子女相陪且停寺,便有这个少年人。
这个日常看来拒人千里不可靠近不可捉摸的小娘子竟然记得自己,少年人大喜,面容发亮。
“不敢,不敢,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他又喃喃说道。
“公子会这么多雕虫小技,那可真厉害。”婢女忍不住插话笑道。
看着这边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倒不再提鱼的事,那边的陈十八娘不由笑了,目光在自己家哥哥和程娇娘身上转了转,心中不由一跳。
此时心中一跳的不止她一个,另一边路上走来陈家妯娌二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陈四老爷的夫人眼睛微微眯起。
夏日消暑。妯娌二人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下,只留贴身丫头在旁,其他人都放去玩,居高临下池水边凉风习习很是舒爽。
池边钓鱼的少女少年都散开了,隐隐从园子另一边传来说笑声。
“嫂嫂,我以前问过你,这程家娘子还未说亲吧?”陈四夫人摇着扇子忽的问道。
陈绍夫人看她一眼。
这样的女子那几年傻病着,哪来的说亲。谁人肯和她说亲。
陈四夫人的意思她很是明白。
要说这程娇娘让她感谢也让她疼惜,一个女子能说了个好亲事,这辈子就算是安稳了,她在筹划自己子女亲事的时候,也会想着这女子。
不知道这女子的父母亲长是如何打算这女子的终身大事?
如果能找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倒也不错。
只是这娘子毕竟有些……
“你不是说笑?”她笑问道。
孩子们的说笑声近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我们回去再说。”陈四夫人说道,一面看向结伴而来的少年少女们。“坐下歇歇,我们这就吃饭吧。”
午后谢过辞别陈家众人,程娇娘才进了家门,隔壁墙上就咚咚的敲响,紧接着少年人探身出来,冲院子里的的程娇娘露出笑脸。
婢女和半芹已经见怪不怪了,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你最近很忙啊?”晋安郡王说道。“好几次你都没在,今日你若再不回来,我只能走了。”
“对,最近有些忙。”程娇娘说道,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
晋安郡王露出笑脸。
“没有,我就是出来一趟也没什么别的认识的人,也没地方走,就认识你一个,就想来看看。”他说道。一面想到什么,挑挑眉,“哦,是不是忙着相亲?说了哪个人家?我帮你看看。”
程娇娘摇头。
“不是。”她说道,“我忙着开店,如今又多了两家店。”
“开店?”晋安郡王更为好奇,身子探了探,“你还会做生意?”
“不会。”程娇娘说道。“但我会找会做生意的人。”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连连点头。
“我也忙,这些日子,我多背了两卷书。”他说道。带着几分得意。
“那真厉害。”程娇娘点头说道。
晋安郡王笑意更浓。
“既然都有喜事,不如我们庆祝一下?”他说道。
庆祝?
怎么庆祝?
婢女放下手里的衣服看出来。
半芹婢女金哥儿在院子里围着忙碌,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墙头上已经没了那少年人。
“你以前做过孔明灯吗?”
墙那边传来少年的声音。
握着竹篦的程娇娘手停了下。
“我记不得了,但应该是做过的。”她说道。
“因为你会做是吗?”墙那边声音问道。
“是。”程娇娘答道,手上的动作流畅。
“我没做过。”墙那边的少年说道,“不过我记得我母亲小时候给我做过,可是我太小了,已经记不清了。”
“那这么说,我们都记不得了。”程娇娘说道。
墙那边传来笑声。
“对啊,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少年人说道。
婢女撇撇嘴,真是莫名其妙的,哪有大白天就放孔明灯的,看来这登徒子还真是有病。
午后日光炎炎,大街上人流如织,蹲在桥头树荫下说笑的人忽的咦了声。
“看,那边有人放孔明灯。”
伴着一声喊,更多的人看过来,见不远处的宅院里摇摇晃晃并排而起两盏孔明灯。
因为是天光还亮,看上去有些古怪。
“哪家的孩子顽皮呢。”
大家很快就移开视线,孔明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程娇娘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越升越高渐渐飘远的孔明灯。
“你,给什么人祈福?”
墙那边少年的声音传来。
程娇娘看着空中。
“我不知道。”她说道。
那边有笑声。
“真巧。”少年人说道,“我也不知道。”
墙的这边那边便陷入一阵沉默,空中的孔明灯渐渐远去,在白日里明亮的天空里很快就看不见了。
书院的大门此时也打开了,学子们一涌而出,如同圈禁许久的鸟儿出笼。
“四公子,我们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小厮欢天喜地的喊道,一面又回头看了眼绿荫掩映下的书院,心有余悸,“江州先生太可怕了,但愿下次不要再这样授课了,将人一关十天半月的,简直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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