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黑山老鬼
而南疆妖祖的眼中,则已闪过了几抹寒光,忽然道:“那你又准备如何呢?”
“我只是在告诉你们一件事!”
太白宗主转头看向了南疆妖祖,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声音低低的道:“你们将他封印了起来,我们便会救他出来,你们对他不公,我们便会带他寻回这场公道,我太白宗的理念,总与你们不同,但同样也要贯彻下去,如今,我太白宗已经有一部分弟子离开,种子撒了出去,那么只要太白宗弟子还剩下一个,便定会救他出来,无论为此,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南疆妖祖闻言已是神色冷厉,声音幽荡:“杀光太白宗弟子,甚至杀光北域人,都不难!”
声音荡开,传遍了四方,天地顿时变得一片肃杀!
迎着南疆妖祖的杀气,幕九歌则只是将手里的剑,缓缓握住,走上前来。
与太白宗主赵真湖并肩,看向了这些当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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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 第七百六十章 请来村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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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沉凝,惟有目光交织,意识碰撞。
太白宗主赵真湖与天上剑仙幕九歌两人,面对着站在了他们对面的东土三位老神仙、西荒的魔与南疆妖祖,与对方相比起来,他们两人一个是血河即将破灭荡尽,一个在刚才对抗帝尊之时剑意损耗一空,几如风中残灯,摇拽将灭,但并肩而立的身影,却还一如既往。
坚定,而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按理说这时候的东土老神仙等人,应该可以不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但也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如此淡然而坦荡的眼神,却使得他们心里,都隐隐生出了一些稍显压抑的感觉。
“你们两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南疆妖祖在这时候,倒是率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冷漠:“道不同,不相为谋,是非对错,吾等皆有心间的衡量,不会受到旁人影响,说一切的话前题,也该是自己有着说这话的资格与底气,如今的你们,如今的北域,已经输的差不多了,你们又哪里来的胆量呢?”
声音不大,却自然而然,可以传递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像是闷雷,荡出数千里。
尤其是他说这话时的轻松与冷漠,更是让人感觉到了无穷的杀意。
不知有多少人,都已变了脸色,压抑而沉闷。
早前他们看到了刚刚斩杀了帝尊的方贵,被这些人封印了起来时,心里皆是愤懑难言,甚至破口大骂,可是如今,却已过去了一些时间了,尤其是南疆妖祖的话,让他们认清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便是如今他们面对着的这些人,都是世间最为可怕的存在,这些人的修为,皆不输于帝尊,甚至论起底蕴,还要比帝尊高了许多,而且他们,也皆有着各自的路。
别说他们加起来,就算只是单拿出一个,也不是如今的北域所能比的……
毕竟与尊府一战,北域的损伤,实在是太大了……
偌大北域,更像是一个伤重垂死的巨人,浑身上下,皆是血淋淋的伤口……
而在这种情况下,去对抗这些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北域敢吗?
……
……
“老夫便敢!”
一片沉默里,忽然有大喝声响了起来,一个苍老的身影,挥舞起了手里的黄金杵,怒声向这些世间最恐怖的人大喝着:“胆量不是来自于修为,也不是来自于路,胆量是道理给的,老夫是金丹,但老夫自忖做的有理,自忖无愧于心,难道……难道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若真说什么路,老夫……老夫心里也知自己该行何路,不输于你们……”
古通老怪,一边怒喝,一边迎了上来,白须飘飘,气势汹汹,明月与清风两个弟子,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了,可是他们看着古通老怪向前冲去,趔趔趄趄随时会摔倒的样子,便还是咬着嘴唇,一左一右追了上来,然后扶住了古通老怪,与他一起,走向了那些恐怖的人。
“我苍龙一脉,便是北域之胆!”
另外一个声音大声响起,正是宫商羽,他怒声大喝着:“我师尊当年在尊府面前,没有怕过,在北海之上赴死,也没有怕过,吾等如今已胜了帝尊,又凭什么要怕你们?”
更多的人站了出来,是太白宗的弟子。
他们之中,已有人离开,是为了传出太白宗主的话,留下一些可能。
但更多的,还是留在了这里,这时候毅然向前。
这里面,有阿苦师兄,有郭清师姐,有颜之清,有许月儿、张惊以及熊平、火候君等。
“速速放了我北域小圣君……”
“欺我北域最大功臣,便是欺我北域,何能容你?”
“我们人多,难道还怕你?”
“……”
“……”
更多的人向前冲了上来,有的大声喝骂着,有的沉默着。
息大公子、萧潇子、越清、海山人、孟陀子,甚至还有着许流欢的影子,无论认识与不认识的,他们皆一个一个的站了出来,哪怕伤重,哪怕只剩了一口气,也皆在向前走出,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势,来回答南疆妖祖的话,来表明自己在这种事情上面的态度……
明知这种态度或许不重要!
此时,此刻,尚无人知道这些并不重要的态度,代表着什么……
……
……
南疆妖祖,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明显没有想到,北域真的敢。
北域已经被尊府统御了一千五百年,敲骨吸髓,灌输着低等血脉的观念,不仅是别人看他们,都是断了脊梁的一批人,连他们自己,也都已经认了,而如今,更是北域伤亡惨重,苦苦赢下了这一战,最为虚弱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们这时候,居然真敢反对自己这些人?
几位东土老神仙,目光则更复杂了些。
与南疆妖祖和西荒的魔相比,或许他们三人,才更接近人一些,所以他们反倒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或许对于北域来说,偏偏是在这时候,他们有真有胆量站出来反对……
经历了这关山大战,北域赢了尊府,付出代价极大,但也换来了一些东西。
尤其是,在他们敢站出来反对自己这些人的时候,更是显得从骨子里便已经有些不同了。
对于北域而言,这应该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
可惜,没什么用……
他们的心肠重又变得冷硬,甚至漠然,而后心间杀意荡起……
到了他们这等地位,有些话并不是乱说的,什么杀掉对手,什么杀光北域,别人听起来更像是威胁,可是他们不会,若是有些拦路的存在,他们抹去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心疼,或许杀光北域,他们会嫌麻烦,可是杀掉眼前的太白宗主与幕九歌这两个威胁最大的,却有必要。
毕竟,这两人事后恢复了伤势,便会变得非常棘手……
甚至不必交换眼神,他们便知道心间所想,于是念头便也微微一动……
然后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道异常玄妙而惊人的气机,出现在了天地之间,也同时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慢慢的转身,向着那气机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沉凝……
有一个小村子,出现在了战场的边缘。
……
……
那个小村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小村落,寥寥几个房屋,村口有一座石磨,村里隐隐可以看到些身影,而惟一能让他们感觉不凡的,便是这个村落像是忽然之间出现的,最起码在刚才,没有人注意到这片战场边缘废墟之上有个小小村子存在。
“今日的血气已经够浓了,以后想必更浓,诸位又何必急于一时?”
村口处,有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出现,手里提着一杆旱烟,他平静的抬头,看向了空中的东土三位老神仙、西荒的魔、南疆妖祖与太白宗主、幕九歌等存在,轻轻拱手,行了一礼,道:“诸位若不嫌弃,还请来村子里坐坐,有些话,听一听,对诸位也是有好处的!”
“嗯?”
有许多人忽然看到了这个古怪的村子,心里便莫名的一惊。
但空中那些人则不同,太白宗主看到了那村子,目光先是微微平和,像是有些松缓,可是转念之间,便又借此联想到了更恐怖的事情,脸色倒是一下子变得比刚才还要深沉了。
幕九歌则是看了村子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而东土的三位老神仙目光落在了那村口老者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的目光扫过虚空,那位白袍老者忽然笑道:“既蒙长者相邀,那便打扰了!”
他挥挥大袖,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请吧!”
说着话时,脚下便已流云汇聚,缓缓向着村子里面飘来,慢慢在村前落地,向那村口的老者揖礼,然后三位老神仙便一起入了村中。
西荒的魔像是被某种气机吸引,心间微微动念,缓缓向前移动,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本来他的魔躯太过强大,已经无法变幻,一直都是如此之巨,可是随着他接近村子,身躯却越来越小,最后入村时,便已如常一般……
南疆妖祖也落了下来,先是从一方与周围的天地时时交融,若隐若现的模样,变回了自己的蟒躯本相,而后又变成了一个身穿黑白斑斓袍的老人模样,背着双手,入了村中。
而见着这一幕,太白宗主与幕九歌也落了下来,一起走进村子。
他们看着这村子里的景色,看着各位目光复杂的村里人,心情变得更为沉重。
还有许多其他的人想要向村子里走来,可是他们每走一步,村子便仿佛离他们更远一步,竟像是飞快退去,远得无法触及一般,可是在他们停了下来时,抬头看去,便见村子就在自己的眼前,甚至不用法力,都可以看到村子里的一景一物,甚至听到里面的鸡鸣狗吠。
“请坐!”
村口磨盘旁边,有些石凳石板,村长请诸人坐下,道:“上茶!”
有个胖墩墩的红袄小女孩板着脸端了两盏茶上来,一盏给了太白宗主,一盏给了幕九歌。
东土的三位老神仙没有,西荒的魔没有,南疆的妖祖也没有。
就连村长都没有!
九天 第七百六十一章 九路归元,人道之极
九天仙人后裔第七百六十一章九路归元,人道之极无论是东土的老神仙,还是西荒的魔,还是南疆的妖祖,入了村子之后,都表现的有些好奇,以他们的修养功夫,自不会做出那等失了体统的东张西望之举,可是在不经意之间,却还是目光在村子里扫动着,有人看到了村子门口的石磨,有人看到了村子里的屠户、寡妇、老太太,少年,有人盯着圈里的鸡,田里的牛,有人看着那石屋,有人看着村子里的天。
越看,他们似乎觉得越惊奇,然后眼底释然之意越来越浓。
“没想到,这么快便又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竟是比以前来得还要快些……”
村长坦然的任由他们看着村子里的一景一物,良久才轻轻笑着开口:“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并不感觉奇怪,眼看着世间大势,终走到这一步,倒是觉得越来越熟悉了!”
场间诸人一时都没有急着回答,皆在心间斟酌着。
来到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村子,便是他们,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犯一点错。
东土的白袍老神仙,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愿请赐教,上一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村长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应该知道才对!”
东土三位老神仙对视了一眼,白袍老者道:“知道一些,但终不会比亲历者更清楚!”
他的话里,提到了亲历者三个字,若是被村子外面的人听到了,只怕会觉得这三个字比石破天惊还要可怕,但是对于如今进入了这个村子的人来说,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之色,似乎觉得理应如此一般,只是同时抬头向村长看了过去,表现出了对这件事的关心。
“只是一些并不新鲜的事!”
村长随便笑了笑,拿火石点上了旱烟,徐徐吐出了一口烟气,才道:“无非是出现了路,又打在了一起,所不同的是,比你们斗得更凶一些,因为你们直到现在,也只出现了南海的那位年青人一个疯子,其他人,便如你们,多少还保持了些理智,上路的步子迈的没有那么大,而我们那一世,则是有着无数个那样的疯子,大家都斗出了火气,斗急了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笑着,看向了村子外面。
那里,刚刚形成的一座魔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方贵就在其中。
“你看魔山便知道了,如今你们这一世,才只不过出现了一座魔山而已……”
“……”
“……”
村长的话,忽使得东土老神仙与南疆妖祖等人,脸色都出现了微微的变化。
魔山的出现,是他们也没有意料到的,他们之前只是利用了帝尊留下的黑色潮水,借势将方贵封印而已,以他们的修为,能够看出那黑色潮水的诡异之处,那是一种超过了世间任何物质之物,由生转死,便难增难减,拥有着其他物资所不具备的不变特点,甚至不朽。
越是不朽之物,越是适合封印。
只不过,封印完成之后,居然出现了一座魔山,却是他们没有意想到的。
甚至这让他们提前想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可能……
以前留下的魔山,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莫非那些魔山里,也都封印着一些便如此时的方贵一样的人?
甚至说,就是他?
……
……
“上一世时,出现了一个人,他被诸路相争的乱象所激动,最终决定出手救世……当然,这是后来的说法,当时的他,其实便与其他在路上争锋的人也没什么不同,惟一不一样的,是他足够强大……最终他赢了,他败尽了八条路,夺去了诸条路所有的意志、理念、异宝与传承,他成为了一个集世间完整的九条路于一身的人,站立在世间巅峰,俯视着天下……”
村长慢慢说了下去:“而他的那些对手,则被他封印了起来,便是你们看到的魔山!”
“原来如此……”
所有人听到这里,竟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白宗主赵真湖与幕九歌两人皆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村长脸上则露出了些许悠然之色,缓一会才道:“他虽然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壮举,他赢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开心,反而只有绝望,因为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的世界,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于是他试图融合八条路再加上他自己的路,走出一条前古人的路来!”
“九路归元,人道之极!”
村长的目光落在了太白宗主与幕九歌的脸上,道:“你们想必并不陌生!”
太白宗主与幕九歌自然都知道,甚至连东土老神仙与西荒的魔,南疆妖祖等人也不陌生,因为那些归元道藏里面的经卷,他们本来也就都看过,只是每个人悟出来的东西不同,得到的遗产也不同,所以最终走出来的路也不同,但归元道藏究竟何物,却皆心里明白。
“可是最终,他失败了……”
村长缓缓说着,只是说完了之后,他又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失败了,总而言之,他没能推衍出自己所需要的那个结果,也没有走出最后那一步,他只说自己看到的几个结果,皆不是善果,因为那些结果,最终皆不是对人有利的结果……”
这番话说的,所有人都已皱起了眉头。
南疆妖祖忽然打断了村长的话,直言道:“那个人在哪里?”
“他走了!”
村长缓缓回答道:“在这一世开始之前他便走了,他推衍归元道典而不成,于是便放弃了推衍,他开启了大世,留下了八条路的遗藏,独自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临走之前,放过了一些人,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便是他放过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都是属于曾经被他杀死的人,敌人,只是后来,又复活了而已……”
“嗯?”
东土三位老神仙,脸色皆是一凝。
尤其是那位蓝袍老者,听到了村长所言“杀死又复活”这等诡异的话,仿佛一下子让他想到了某些极为震惊的事情,他凝神看向了村长,欲言又止,村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平静的笑了一笑,道:“我亦知道东土有奇术,可掌御生死,但你们的奇术,应该只算刚开始!”
东土蓝袍老神仙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只是可以逆转一些小生灵的生死,连普通的人做起来都勉强,而上一世的人,却已经做到了逆转那些修为通天,立于世间巅峰的人,这其中的高下,又岂是可以相提并论?
“他走了,便再也没有再回来,直到如今,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村长悠悠的叹着,继续说着那个人。
这一番话,听得场间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到了他们如今的境界与高度,本以为已经可以想象前世那个人的状态,也可以推算一下他的路,可是听村长讲完了那个人的事,他们却觉得心里有些糊涂,那个人明明推出了好几条路,却又不走,救活了对手,重开了大世,然后又留下了所有路的种子,自己飘然离去,他是去了哪里,这么多年,又在做什么?
“他一直没有回来?”
太白宗主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村长说道。
村长摇头:“没有回来!”
太白宗主的脸上,泛起了一些凝重的神色,良久才道:“那么,他是谁?”
村子里的气氛微微显得有些压抑。
入村的人,在这时候皆留存了注意,静静的听着。
便是村里那些看起来像是在漠不关心的人,手里的动作也忽然停了下来。
若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那么他又是谁呢?
这一次村长也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慢慢开口:“因为我们始终搞不懂,那个人为何会放过我们,又为何又留我们下来,所以这一世,我们一直都只算是世外人,我们知道那个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们在等着他的答案,在等到这个答案之前,我们甚至不敢随便离开村子,只是在等着,观察着这一世的繁衍,这一等,便是十几万年,我们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归来,也没等到答案!”
“可我们却……”
“等来了一个孩子!”
所有人在这时候,脸色都已变得无比凝重了起来。
他们支起了耳朵听着,不想放过此时村长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有人来到了我们村口,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托我们好生照看,我们从那个人身上看到了某些气机,所以不敢不答应,只能好好的照看着这个孩子,我们养着他,也仔细的观察着他,从他身上,我们好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却又觉得不像是那个人,我们内心里惧怕他,但他又是我们养大的,他似平凡,又似不凡,在他身上,应该就有着我们等的答案!”
听到“答案”二字,所有人都神色凝重起来。
东土白袍老者低声问道:“是什么?”
“不知道!”
村长的话说的很坦然,笑道:“我们只是觉得他身上有答案,却没看出来是什么!”
磨盘周围的人,已皆是眉头紧皱,低声道:“你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自是看出了一些!”
村长慢慢的磕了磕烟窝,轻叹了一声,道:“最明显的,便是一个选择的事情,这个孩子很懂得如何去选择,便如那个人曾经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一念之间,便可改变天地万物,每个人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是葬送在了自己的选择里,从这个道理讲来,若是在第一个选择的分岔口,做出来的选择都不一样,这个人最终迎接的命运是否也会不同呢?”
所有人听着这些话,尽皆皱起了眉头,似乎这个问题都不必讨论。
抛去那些玄虚道理不论,每一个选择,自然都会引出一个变数,同一个路口,走向不同的方向,都有可能会引发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更何况是每一个选择都做对的呢?
“答案是否定的!”
村长在这时候道:“似乎可以改变,但事实上,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样的结果!”
所有人在这时候,都转头看向了村长,似乎有着无尽的话想问。
村长笑容似乎显得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道:“便如他那个只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性子,本该远离你们这些人引动的漩涡,但他还是进来了,便如他明明可以趋吉避凶,最后却还是走到了这最绝望的一步,便如你们明明也可以不将他封印起来,可还是塑成了一座新的魔山,这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吗?其实没有,既然会走到这一步,那就代表了必然!”
他越是说着,东土的老神仙等人,脸色便已越是凝重。
太白宗主忽然道:“既然这一世的人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村长忽然笑了起来,道:“之前我跟你们说过,我们对他的感觉,一直是又亲近,又恐惧,而刚刚,你们已经将那个让我们感觉亲近的人给封印了,所以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村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无比凝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下意识的,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村外。
……
……
咚!咚!咚!咚!
村外有魔山,而这时候的魔山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一声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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