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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子夏
真是烦透了!
“颜姑娘这一路甚是悠闲的模样,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能奉陪了。”顾惘说着就加快了脚步,快速的离开了颜丽娴的身边,颜丽娴看顾惘的态度如此的明显,也不好再上前追上去死皮赖脸的说什么。
顾惘抱着殷长河,到了一间小院前,侍从道:“这就是傅少侠住的地方,傅少侠平日里要练剑,害怕扰着旁人,就单独的住了个小院。”
门框上一块门匾,上面三个漆黑的大字,笔走龙蛇,翠竹院,青翠的竹子就长在门匾的旁边,正好长了那么一簇,把翠竹之字,体现到了翠竹之型。
在门边敲了几下,侍从就推门进去了,院内很是宽阔,一簇簇三五成群的种着竹子用以点缀,傅白正在把剑收回剑鞘,一身白衣,临风翠竹之下,玉容温柔,带着几分悲悯的慈怀。
顾惘以前就见过傅白,那时候他和现在一样的温柔气质,只是更加的沉稳历练了一些,但是没想到,二十年前傅白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少年人身上的焦躁。
傅白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眼眸似寒潭,一身的冷风寒骨,抱着个肉嘟嘟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容上却没露出半点情绪,不过是打量了自己一眼,却根本没有说话。
“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傅白看他抱孩子的姿势,和手上的薄茧,看得出是个用剑的,干脆就称之为了少侠。
“不敢谓之尊姓大名,姓顾名惘,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顾惘是来求人的,话自然就说得要给别人面子几分了。
“何事?顾兄你先说来听听,我在做决断吧。”傅白看顾惘的模样,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敢随意的答允,便如此慎重的答道。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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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惘站在隐隐恻恻的竹影下,道:“傅少侠和殷少宫主是旧识否?”
傅白听得顾惘的话,审视了顾惘一眼,他和殷折天认识的事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也只是认为他们两仅仅的认识,从来没有人把‘旧识’这这个词用在他们的身上过,虽然两人的确也算得上旧识。
“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傅白口气温润的说。
顾惘听他如此的说,也不沮丧,只是和他细细的说了殷长河的事情,隐晦的道出这个孩子现在的尴尬处境,和爹不亲娘不爱的情况,然后将孩子微递出一点,试探傅白的动作。
傅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这个孩子接了过去,动作僵硬的把殷长河抱在怀中,一看就是没有抱过孩子的,冥宫需要的是一个照顾孩子的地方,然后让殷长河不出现在殷折天的面前就够了,反正殷折天年轻力壮,现在还不需要继承人,众宫众自然也不看重殷长河。
现在交托给傅白,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白抱着孩子感慨道:“要是把你送回去,不知道你殷折天会不会把你扔出来?”
“傅少侠你先照顾这个孩子一段时间吧,若是遇到合适的时机,就好好的和殷少宫主说一说,他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孩子,话至此,顾惘便告退了。”说罢顾惘就辞身而去,成功的把殷长河这个小屁孩扔给傅白,自己无事一身轻的回去了。
屋檐勾角,红梁青砖,顾上铭喝着林婕奉上来的茶,轻絮和飞雪在一旁站着,仔细的看着顾上铭的一举一动,好观察他的状态如何,这样类同j□j的行为,让顾上铭有些不自在。
林婕道:“我方才看见顾公子抱着殷少宫主的儿子出去了,也不知是去那儿,只是......见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唤了顾公子的名字,顾公子回头,两人相顾无言的看着,庄主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吗?”
顾上铭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问道“那位姑娘什么特征?”
“长得极好看,鹅蛋脸,手上戴着一串银铃,动作间叮叮铃铃的响,很是好听呢......”
“哦。”顾上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泛起了不舒服的感觉,听林婕的形容,他便知道是颜丽娴无疑了,想起在柳絮山庄时,两人明明是初次相见,顾惘对颜丽娴的注意度却是过分的高,仿佛是事事都在留心颜丽娴一般。
很不寻常......
若是平常,顾上铭便挑礼物送贺礼了,但是现在他却提不起这样的兴致来。
林婕看顾上铭眼中有几分寥落,便道:“庄主,我瞧着顾公子和那位姑娘关系不一般,顾公子有了心上的人,庄主你不欢喜吗?还是顾公子他一直瞒着庄主你呢?”
顾上铭喝了一口茶,掩下眼中的情绪,道“林婕。”
林婕笑应道“公子何事?”
转眸见,顾上铭的眼中带了几分了肃意,嘴角却带着笑的说:“尊卑有序,上下有别,虽然我并不强求,但是这个是柳絮山庄的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自己的称号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不然别人听见,以为我们柳絮山庄是没有规矩在的。”
“.....是”林婕本是想要挑拨顾上铭和顾惘的关系的,她察言观色,便知道顾上铭对顾惘和那个女人的事是很不喜的,那么不喜的原因呢?林婕推断出了许多的可能,都是能过挑动两人关系的预测,却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顾上铭警告她要知道尊卑有序的规矩。
林婕聪明的改口,连忙道:“奴婢知错了。”
“下去吧。”顾上铭模样厌倦的对林婕说,一副精力开始不济的模样,轻絮和飞雪给林婕打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的退下,不要在耗费庄主的精力了。
轻絮原在一旁听着,不敢插主子的话,但是心中却已经把林婕骂个狗血淋头了,庄主中毒,身体虚弱,现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拿来让庄主知道,底下的人就会增加悄悄的处理掉。
现在这个丫头却好像是精力过剩一般,屁大点的事,都要拿到庄主面前来说一说,让庄主气不顺,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顾公子要是喜欢,弄个二三十房小的也没问题,偏生她管的宽,要来和庄主说说顾少爷和那个女人唧唧歪歪了。
外面来的就是外面来的,伺候个人都伺候不周全。
林婕收到陆伯派来的丫鬟轻絮警告的眼神,大咧咧的退了出去,退之前还特意的说要庄主保重身体,等庄主身边感觉好一点了在来,然后给了众人一枚灿烂豪爽的笑脸。
顾上铭被轻絮和飞雪搀到床榻上,顾上铭顺势躺下,在轻软的锦被上休憩着,轻絮和飞雪放下厚厚的帷帐,把阳光隔在床榻外,顾上铭躺在里面,原本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
带着几许不可知的迷茫,他刚才是怎么了,是在心痛吗?貌似有点像是那种感觉,可是......
为什么会貌似有一点心痛?
顾惘对颜丽娴很特殊他一直都知道的,现在知道他们相见了,相顾无言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他应该问他是不是喜欢颜了娴,要是真的喜欢就做主帮他提亲,帮他张罗婚事,送出祝福和贺礼,这样才是收拢人心,让下属对你忠心耿耿的办法。
而在顾惘成家之后,他就彻底的可以掌控顾惘了,因为他不在孑然一身,他有缺点了,有弱点了,他有了自己的女人,将来可能还会有孩子,这些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是很好的东西,是足以控制他人,用以威胁的条件,并且是可以保证足够管用的。
但是他现在,很不开心......
顾上铭觉得自己和奇怪,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会为这样的好事而不开心?顾惘这个人太难掌控了,有了家室拿捏他会容易很多,感情上他把顾惘当自己的兄弟朋友,但是属于上位者的身份,让他忍不住的去想,到底怎样才能掌控住顾惘。
可是他好难过,他好难过他要去算计这些东西,颜丽娴的出现像是点破了这一切的一个切入点一样,轻轻松松的就把一切剖析在上铭面前了,鲜血淋漓的。
幼时开始,顾上铭接受的是必须优秀的概念灌输,他必须得什么都做得很好,因为庄主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又正好是他的母亲,而他是要接手柳絮山庄的人。后来,他知道不可太出风头,干脆韬光养晦,扮起了浪荡的公子哥,一路受了多少的白眼,多少的讽刺。
在他苦苦支撑的时候,顾惘就那么出现了,告诉他,‘我是来帮你的’,他做得不明显,却是真的在帮他分担责任,在帮他承担所有的眼光,让顾上铭感受到了什么是关心,什么是被别人记挂着,心心念念的要来帮你的感觉。
后来他中毒,也是顾惘在照顾他,宽衣解带,吃穿住行,走不动路都一直是顾惘在抱着他,夜里有总睡在一起。
当颜丽娴那么不出乎意料之外,却措不及防的出现的时候,选择就变得那么j□j裸的,没有了温情的面纱。
是要选择一个庄主应该选择的路,还是服从自己的心。
他是真的很......在乎顾惘的。
在乎到大约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有点像是......断袖!
顾上铭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思绪却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个词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生生的截断了他脑回路的运转。
在这一幕之隔的昏暗中,顾上铭的表情很惶恐,他从来都不想和这样的词沾上边,但是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成形的呢?
大概是那次在花楼的时候,老鸨把那名少年送上来给顾惘的时候,少年那样柔软的身体,青涩的神态,和顾惘对他那样温和的态度,走的时候还留下了给他治病和赎身的钱,那个时候,他就在想,顾惘会不会是断袖?
他那时候是很不开心的,他甚至想要训斥他,告诉他,你现在姓顾,是顾家人,如果做出这样有辱顾家门楣的事情的话,就不要姓顾了!
但是他掩饰得很好,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来,但是最后看着顾惘的模样,一诀黑衣和夜一样的颜色,他没有说出口,有什么东西梗在咽喉处,让他没办法去对他怒吼,梗得他咽喉处发酸。
顾上铭抓紧了被子,有些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偌大的床榻上,这里有的是锦被和华丽的帷帐,站在外面的是轻絮和飞雪。他现在该怎么办?顾惘没有当成断袖,他反而情势不妙了,要是被知道,他又该怎么办?
他和顾惘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三年五年,但是就那么奇怪的因为他而沾上断袖这个癖好了。
他了解顾惘,顾惘虽然面冷,或许心也冷,但是对他的事情,心还是有几分热乎劲的,如果他告诉顾惘,顾惘可能会帮了他之后就离开,一个人去浪荡江湖,也可能当做没听到,要求他也忘了,然后继续温柔的对待他,但是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善而疏远。
顾惘一直都是这样的,除了刚开始莫名其妙打了那一架,后来一直对他很好,到现在已经好得快过了那个标准线了,一个冷漠的人,却对一个男人温柔道这样的程度,顾上铭这样想想,貌似两人之间好像也没有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等等,顾上铭猛的一整眼,他刚才是在想什么.?
貌似......两人之间也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了......
是什么意思?顾上铭被自己潜意识里的话吓了一跳,这个话的意思,难道我想要......和顾惘在进一步?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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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总是猝不及防,却又好像是一直隐约可见开端的一般,就仿佛从混沌中惊醒,见季节更替而顿悟人生,顾上铭现在隐隐约约的就处于这样的状态,颜丽娴像是一把尖刀,割破了挡在原本事物面前的屏障,也划开了他面前的雾霾。
乍然间像是蓄势已久的春苗破土,顶破了最后的那一层泥土,在条件齐全的情况下,一点点的生长了起来。
顾上铭本来是想睡一会的,但是翻来覆去的却没有睡着,倒把自己弄累了,帐外的轻絮和飞雪都是有些武功在身的,自然自己家庄主没睡着,而且还是翻来覆去的都没睡着,本想着要不要慰问开解一下庄主,但是实在又搞不清楚他是在为什么烦心,想着庄主现在心情不好,自己身为贴身侍婢却揣测不出是为什么心情不好,轻絮和飞雪站在帐外就更加小心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气息大了点,就会扰着顾上铭,让他更不睡得更不安稳。
夏日里本来就热,房间里虽然阴凉,但是放下帷帐,加上顾上铭心浮气躁,后背已经开始沁出汗珠。
顾上铭也不想揭开帷帐,只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或许,不是断袖吧?
顾上铭自我安慰的如此想到,江湖中很多的生死之交,同是男子,相互交托性命却能没有半点犹豫,为兄弟而舍妻儿性命的也是有几个的,其中的感情之重,不亚于男女感情,或许......他只是把对顾惘的重视当做了男女之间相互喜欢的感情,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
顾惘回去打算接手轻絮和飞雪手中照顾顾上铭的事情的时候,就看见房门掩着,想着顾上铭有可能在睡觉,就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轻絮和飞雪站在帐前,看见顾惘进来,就像是看见了大救星一样,和顾惘几句话匆匆的交代了这一天是如何进展的,早上吃得如何之类的,最后嘱咐了一句庄主现在心情有些不好,让顾惘自己注意一些,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顾惘揭开帷帐,感受到床榻里面闷热而没有流动的空气,把帷帐勾了起来。让外面清凉的空气替换这样的闷热。
顾上铭感受到身后顾惘的存在,翻身看了他一一眼,光线从顾惘背后涌进床榻间,身影挡住的光线形成一个阴影,恰然挡在顾上铭的脸上,模糊了顾上铭脸上的表情。
他抬头,模糊的面孔间,顾惘背着光,身旁一圈淡淡的光,黑色的长袍上暗绣的花纹,长发玉冠束起,眸若寒潭漆星,嘴唇有些薄,形状却姣好,身周都是状若有形的冰冷气场,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变得柔和了许多。
顾上铭看顾惘站在床前,挡住了将要映在他脸上的阳光,眼神慌乱了一下,却被黑影掩住,心咚咚咚的跳得很快,他淡然的问道:“回来了?”就像是平日里说话一样,心脏却已经快要负荷不起这么快的跳动速度脸开始变红。
顾惘坐在床边道:“把殷长河交给傅白了,他应该会好好照顾殷长河的。”
顾上铭懒懒的躺着不动,好掩饰自己的异样状态,道:“你用早膳了吗?”
“还没有。”顾惘道。
“那我叫轻絮和飞雪送饭菜上来,你在这里吃一点吧。”顾上铭半撑起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床靠上,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却没有让他好受分毫,脸上本只是有些发烫,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顾惘儿脸皮发烫,而顾惘就在他的面前,他心中尴尬,生怕被顾惘发现他的不对劲。
顾惘明白顾上铭是好意,并且是在关心他,而且他一直认为家人就应该在一起吃饭,在同一张桌子上,不必食不言寝不语,和乐融融的就好。这个是顾惘很久很久以前想象中的家,后来开始会察言观色后,就没有再把这样的想法放在心中了,他娘亲是个冷情的人,顾上铭则是个多情的人,所以记忆中,顾惘很少和家人在一起吃饭,就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在年关或者大的节日中。
顾惘叫候在外面的轻絮和飞雪去拿些吃食来,不一会就全部端来了,都是照顾顾上铭身体情况的菜,不是稀粥,就是药膳,顾惘素来不是个挑食的主,虽然不是很喜欢那么清淡的一桌菜,但是还是有胃口去吃的。
把靠在在床上的顾上铭抱起来,走向饭桌,顾上铭一路憔悴,消瘦了很多,抱起来更是感觉像是团棉花一样的轻,而且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软。
顾上铭在顾惘的怀中,原本心安理得享受的怀抱,现在却让他有些惶恐心虚,他只是低着头蜷在顾惘的怀抱里,不敢抬头看顾惘的脸。
顾惘觉得今天顾上铭真的是特别奇怪,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刚一抬起头,顾惘就看见了顾上铭脸上的艳红色,顾惘赶紧伸手去摸顾上铭的脸颊和额头,发现顾上铭也并没有风寒发热的症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上那么红?”
顾上铭敷衍的答道:“可能是刚才吃饭有些吃撑着了吧......”
这个理由顾上铭自己听了估计都能笑死,而顾惘则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其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些微笑,顾惘道:“那我们出去走走吧,现在正是打擂台是时候,今天虽然没有什么大人物出场,就当出去看看热闹吧。”
顾上铭听着顾惘有耐心的劝解他,只好敷衍的点头道:“好啊,去看看吧。”
武林大会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开始了,但是只是一些小喽啰上去练练手,没什么看点,到了中午就会有武功不错的人上台,开始争抢在武林中的武功名次,挑战各种榜上有名的人物,从而借此挤入江湖中的排名。这样持续大概两天,最后才是武林盟主之位的争夺。
虽然是擂台制,但是很多上擂台的人,却没有几个是真的想要争武林盟主的位置的,敛天瑟没下台,他们就别奢望那个位置了!只能在擂台上争个排名。
顾上铭坐在木质轮椅上,顾惘推着他去了擂台处,住的地方和擂台隔得有些远,刚开始安排得那么远是因为考虑到顾上铭的身体,能清净养病的地方最好。
顾上铭在清幽的小径上,突然心中一动,问道:“顾惘,你觉得颜丽娴姑娘如何?”
顾惘顿时一惊,顾上铭的问话让他提高了警惕,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声还好。林劫这个麻烦还在顾上铭的身边,没想到顾上铭现在又开始惦记起颜丽娴来,这个爹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顾上铭心中同样也不好受,顾惘向来为人冷淡,就算是真的喜欢的东西也难得被他夸奖一两句,现在他原因说还不错,应当及时真的喜欢了,想着心里有些梗,道:“颜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可以娶她!”
那一股酸溜溜的气息让顾惘暗中下决心绝对要紧盯住顾上铭才行,如果一不小心两人勾搭了起来,顾惘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被众妹妹们的娘亲军团前后夹击围攻致死。
走了半柱香左右,走到了擂台出,青石砖铺地,是个极其宽阔的平地,擂台有十寸高,边缘处钉满了粗大的铁链条,此擂台先考的是轻功,轻功不好是上不去的,当然,要是有个脸皮厚的,也可以从链条上爬上去,毕竟没人规定就不能从铁链上爬上去。
顾上铭和顾惘到场的时候,并没有引起睡眠大反应,只是外围的人忍不住多看了顾上铭几眼,一边觉得秀色可餐,一边鄙夷他的弱势无能,反应相当复杂。
台上正在比的是个提剑的少年,和一个用刀的中年汉子,两人你来我往,少年剑气凌厉,却后继之力不足,中年汉子刀势凶猛,却多是蛮劲,缺少灵活,两人都有缺点,现在只看谁先支撑不住,避开攻势,袭其弱点。
少年实战经验不如中年汉子,被中年汉子一个虚动作引去了注意力,出力去攻,被中年汉子抓住了那么一瞬的空缺,用刀背狠狠的把少年打出了擂台。
擂台比武虽然生死由天定,但是一般大多数的人都讲究点到为止,若是伤到了人,又不知道要起多少恩怨牵扯,倒是惹得一身骚,何况武林大会上的擂台就更加讲究所谓的规矩了,毕竟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看着,胡乱出手伤人可是不讨喜的行为。
刚才那名少年就是一个大门派下面的弟子,那位少年的师父看着弟子战败,却没有受丝毫的上,只是被刀背砍中的地方有些影响,感激的对着台上的大汉抱拳拱了拱手。
台上的大汉本就是知道那位少年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出手相伤,还可以卖一个大门派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风声踏起,一道身影落在擂台上,肩上扛着衔环大刀,那个模样,正是在天山半山腰的客栈里对顾上铭不敬的大汉,顾惘看着站在台上的身影,眯了眯眼。这人不正是害的爹中毒的同伴吗!!
明知道他也在天山上,怎么还敢出现呢?是差点被筷子爆头的震慑力不够吗?
大汉在台上朗笑道:“你用刀,我也是用刀,就来看看我们谁的刀能打些,可别小心把你的刀磕出缺口来啊!哈哈哈!”
中年人刚才和那位用剑的少年打了一场,为了赢他,却又不伤着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现在他内力不济,怕是无力在和他一战了。
大汉之所以敢上台如此嚣张,就是看出台上的人后继无力了,想要上台来捡个现成的便宜,赢得轻轻松松,也上了擂台,不算是白来一趟了。
中年人看着大汉跃跃欲试的模样,知道对方就是冲自己来的了,忍下一口气,道了声身体不适,就下了台。
大汉看他下台,连连喝道:“你下台干什么,怕了我直说啊是不是?我们同为江湖中人,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顾惘把顾上铭往前推了一些,让他能更加清楚看清台上的情况,自己则纵身一跃,从观望高台上,如疾风一般的道了擂台上,引起阵阵赞叹。
上了台,看在原本得意洋洋的大汉在看见他后顿时难看的脸色,顾惘道:“生死战。”
大汉连连摇头,脸色惨白,顾惘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用两支竹筷子就能毫不费力的取他性命,何况是在擂台上用剑?这个就更不用说的。
顾惘却没有给他分辨的机会,用内力高声的重复了一次生死战后,提剑就往大汉的身边攻击,剑花挽得漂亮而凌厉流畅,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剑气就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割下了几道不足以致命的伤口。
大汉回手用刀挡住剑势,顾惘剑锋一偏,在大汉手臂上又格了几道口子。
这是一场说不出有看点还是没看点的擂台比赛,因为两人实力差别太大,就像是顾惘在单方面的虐大汉一样,但是却虐得很血腥,每一剑都把控在一个度,不轻不重,却能让人感受到足够的痛意,和身体中鲜血慢慢流逝的惊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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