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子夏
顾上铭一顿,道:“当然,你如果不讨厌我,你也得醒过来!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不讨厌我的!如果你就这样去了,我就会一辈子以为你是讨厌我,恶心我的!”
顾上铭如此对着顾惘说完,转头对杨伯道:“我们开始吧,还望杨伯你担待一些!”
杨伯见自家庄主在顾惘床前,对着昏迷的顾惘说的这一番话,就已经目瞪口呆了,乖乖唉,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啊!虽然心中感叹,却还是两声的应道:“自然应该如此,自然应该如此,待会我抽一根针,你就顺着那个位置点,我会说出穴道名称的。”
顾上铭点头,杨伯小心的下针,抽出了第一根银针,说道:“承浆穴!......”顾上铭点了下去,不敢有半分的差池和轻慢。
顾惘在昏睡中听得顾上铭的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如顾上铭所说,无论如何,必须救柳絮山庄才行。
他原本运行内力正是好好的,听得陆伯总是在说柳絮山庄的境况,就难免心急了几分,想要快些醒来,为顾上铭分担事务,才落得如此的境况。
现在虽然他在寂静的沉睡中也想了很多,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顾上铭,但是不管如何,总归还是要救柳顾上铭,要救柳絮山庄的。
顾惘听着杨伯那一声声的指令,自己也顺着他所说的穴道去运行自己的内力,感觉也是颇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就,杨伯已经紧张的坐在了地上,顾上铭满头大汗的看着床上的顾惘,他已经按照杨伯说的点完所有的穴道了,可是顾惘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顾上铭心中紧张,问道:“杨伯,怎么还不见醒!”
杨伯道:“再看看情况吧,应该是能醒的。”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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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伯和顾上铭的协助下,顾惘体内的内力已经归于平静,全部安安静静的蕴藏在顾上铭的丹田内,十分的精纯。
顾惘没有睁开眼,只是入定探了探自己丹田的内力,大约是涨了整整二十年的内力。这个数字反而倒是让顾惘不是个滋味。
他倒转的时间,不就正好是二十年吗,
其中的玄虚顾惘虽然不懂,但是也是能隐隐约约有点轮廓的,感官从丹田处,抽,出来,顾惘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是颜色是一种从眼底泛出的漆黑,看着让人觉得发凉,顾上铭守候在顾惘的身边,见顾惘醒了过来,上前身体伏在床榻上,伸手握住顾惘的手。
纤长削瘦的骨节,紧紧的握住顾惘的手,执起那手贴上自己的脸颊,顾惘的手比顾上铭的手大一些,手指要修长一些,微蜷着指节,被握着掌心,掌背贴在顾上铭的脸上。
顾上铭抓着顾惘的手,自己用脸颊轻轻的摩挲着顾惘的手背,轻声的说:“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
顾惘看着顾上铭半敛着眼睑,垂头轻语的模样,眼下的泪痣殷红,说不出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攒动了一下。克制着那股感觉,顾惘将手从顾上铭的手中抽了出来,用那凉凉的眼神看着他道:“庄主。”
顾上铭保持着握着顾惘手的姿势僵了一下,看着床榻上的顾惘慢慢起身,他僵硬的:“恩”了一声。
杨伯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赶忙道了一声:“老朽告退。”说罢就匆匆的退下了。
顾惘起身,看见现在自己呆着的房间是顾上铭的卧室,起身披起床头放着的长袍,转身就走,长长的青丝全部披散着,玄黑的袍子也仅仅是披在身上。
顾上铭见状赶忙上前拉住顾惘,伸手拢住他的头发,想要替他束发,一边用手指梳理,一边道:“你现在才才醒过来,应该好好养着,不要乱跑。”话说得很轻柔,但是态度却很强硬,手中死死的握着顾惘的头发,让顾惘完全没有机会离开,除非是不要头发了。
顾惘丝毫没有被顾上铭这样的状态影响,冷静的说道:“身为旁系,怎敢逾越,庄主的寝房,不敢自居。”说着一顿,回头看着顾上铭,继续道:“庄主,你若喜欢这头发,我就断发送给你。”
他不能继续心软下去了,顾上铭是他的父亲,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最后的结果,他自己都已经不能再保证会成什么样了。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握住顾惘头发的手僵住,顾惘没有在看顾上铭,而是径直走了出去。
顾惘的身形没有半点停顿,墨黑的长发在顾上铭的手指间一点点的滑走,顾上铭却不敢再次握紧。
他害怕顾惘真的会在他握紧发丝的那一刻,直接把头发割了下来,顾惘他斩得起青丝,他却斩不起情丝。
顾惘可以毫不在乎,但是他却输不起。
顾惘每一步都在平稳的往外走,脚步轻轻的,却很坚定,软靴踩在地上,然后跨出了房门。
长廊,小径,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卧房,没有半点停留。
还待在卧房的顾上铭,楞了良久,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了回去。
又楞了良久,伸脚猛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妈蛋!居然因为惧怕顾惘说要断发的淫威就真的放他离开了!
方针是一百年不变的,既然起了心思,不管如何,都要拿下!
顾上铭第一次对于一份感情那么的坚定。当然,这也是他的第一份感情。
感情这个东西,就算是错的,顾上铭现在也没有办法放下了,顾惘虽然还是一副在局外旁观的模样,但是他就不信,不能把顾惘拉进局内!
就算是错的,就是是在坑害正常的男子(雾),他也得把方针教育贯彻下去。
顾惘回到了房间,静静的盘坐在床上,却没有办法入定,这样的情况大约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遇见的。
不能入定,通常是有杂念在心中,无法排除,可是平日里,只需静坐片刻,就什么杂念就没有了。
顾惘不是个没有理智的人,有些事情逃避得太久,总是会被自己发现的。
他和顾上铭的关系,真的是进入了危险线里面了。
顾上铭更甚,甚至可以说是步步紧逼,他只能一步步的后退,好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能维持住平衡。
顾上铭是他的爹爹,他们两人血脉之间相连,男子断袖本就是极其违逆的事情了,何况是于自己有血缘的人断袖?
和自己的爹爹......?
顾惘静静的坐着,没有入定,也没有睁眼。袅袅青烟从小炉孔中冒了出来,熏得一室的淡雅的香气,这种香料是顾上铭安排给他的,当时他没有发表任何的异议,现在才知道顾上铭对他的心思有多重了。
这种淡淡的香味,和顾上铭平常熏染在身上的一样,顾上铭分明是在潜移默化顾惘对他的习惯。
顾惘没有去管那一炉香料的燃烧,在鎏金的铜炉里是如何发出红色的微光,然后变成萎败的灰烬,沉寂在香炉里,然后被清空。
只推开门就离开了,留下一室的清香......
在山庄里四处闲逛着,顾惘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在‘现在’这个柳絮山庄里好好的逛。
夏日近尾声,天气依旧没有清凉下来,柳絮还是漫天的飘舞,柳条却不想春天和初夏的时候那么柔软了。
飘舞的时候身姿也没有那么柔软轻盈了。
顾惘面对着柳絮山庄的一切,那些明明在将来的岁月里修整过无数次的石子路,雕花回廊,却在顾惘的脑海中重叠了起来。
很多的事情,他的区别到底是在哪里呢?
顾惘想起现在柳絮山庄还处在困局中,何况现在自己增长了二十年的内力,对柳絮山庄现在的境况应该有很大的帮助。
顾惘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感受到四周,十米之内都没有人,伸手将掌心贴在石头的表面上。
运气内力,手掌在石头上一压,轰然的一声,石头就爆裂了开来。
顾惘提掌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自己的手掌,一阵的沉默,他知道二十年的内力非同小可,可是他方才根本没有用处全力,五层都没有,甚至应该说是只有两层,就这样轻易的把这样大的巨石给轰裂了。
远方有人闻声而来,感到面前,正是陆伯带着护卫赶到了顾惘所在的地方。
原来今天轮流到带领守岗的人员正是陆伯,而当时又正好巡逻到了这附近,听见一声巨响,就匆匆的赶到了。
陆伯看着地上一片的碎石狼藉,在看着站在碎石面前的顾惘,忍不住问道:“顾公子,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顾惘看着陆伯那来者不善的模样,知道陆伯向来是不喜他的,甚至有很多的事情,顾惘也能知道是发生于和这一份不喜有关的。
陆伯好歹是在那二十年后的未来给他架过秋千,也教他练过武功的,他也曾抽着烟枪,坐在廊边,看着他从秋千上摔下来嘿嘿的笑着道:“少庄主,要是爬不起来我就去告诉夫人了。”
也用烟枪点过他的鼻子,俯身和他对视着道:“你个小肉丁哦,小小的年纪练武可不要太拼命了,要是把自己练倒了,我怎么和庄主交代哦!”
顾惘看着陆伯,道:“陆伯,我需要向你报备吗?”
他不会对陆伯出手,但是,却不代表可以让陆伯一再的挑战自己的内心限度。总归,他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和耐心可以去消磨。
陆伯见得顾惘如此说,被狠狠的梗了一把,的确,顾惘是主子,不管来得有多不明不白,顾上铭说了他顾惘是顾家的人,那么他顾惘就是他们的主子。
主子又哪里需要和奴才报备?
一旁的人都是陆伯的心腹手下,见得如此,都有几分愤慨。
陆伯却是拦住了众人,抽了口烟枪,没有说话,而是让烟气迷住了自己的眼。
这个顾惘,从他去找敛天瑟的那时,他就知道顾上铭说的所谓九涧来人是扯淡的话,而于敛天瑟对战,敛天瑟必定会因自己的儿子和外人联手对付自己而心情激愤,从而把真相说出口。
可是如果敛天瑟真的说出了,庄主他为何只字不提?他比顾惘先醒来那么久,如果想要处置顾惘,根本不需要顾及什么,庄主他有为什么不动手?
是敛天瑟没有说?还是庄主他......?
陆伯宁愿相信是敛天瑟没有说,也不想要相信庄主已经知道了,却对顾惘半分动作都没有。
太荒唐了!情之一字!若庄主待顾惘之心已经到达如此的地步,那么顾惘不就是已经把柳絮山庄的命脉把控在手中了吗?
就算是顾惘居心不轨,庄主也半分不会去阻拦。
陆伯很担心啊!很担心!
而在那之后的两天里,陆伯更是见到了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的事情。
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堂堂的柳絮山庄庄主居然开始对顾惘献媚!!!
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可容忍了!庄主他居然冲进厨房里,去给顾惘煮鸡汤!
而且在汤煮干了的时候,庄主居然把鸡拿出来说要烤鸡!
在烤焦之后,庄主把外面的鸡皮切掉,居然说要抄鸡肉!
炒糊了之后,庄主居然把鸡肉拿出来,把糊的地方切掉,说那是手撕鸡!
而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庄主没有把手撕鸡送上顾惘的餐桌,大家都一致的觉得应该是庄主他觉得丢脸吧!
陆伯真的觉得自己的眼都要瞎了,自己完全对不起死去的顾锦!他现在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磨刀霍霍,半夜悄悄的把顾惘杀了算了。
现在整个柳絮山庄,都处在一种微妙的氛围里,大家都很紧张,但是又貌似没有那么紧张,大家在抵御外敌的攻防工作上,同时也在悄悄的注意着自己家庄主的近况动向。
顾上铭现在正在努力的贯彻他的倒追方针,只是大丈夫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从来没有做过饭,甚至在长时间韬光养晦的堕落(雾)生活里,很懂得吃,但是半分也不会做。
而且顾惘最近也总是避着他,他想要找到顾惘通常 都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才行,尤其是顾惘醒后,整个人的武功战斗力飙升了好就倍,顾惘平时听见顾上铭的声息,就哧溜一下跑开了,看不见半点的痕迹。
顾上铭想尽办法的去做东西送给顾惘,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顾惘,就算遇到了,顾惘也往往是在他没有开口前就快速的离开,搞得顾上铭很挫败。
这样的日子大约是维持了两天,柳絮山庄里的人在这两天里过得胆战心惊的,几乎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坏掉了,为什么会看着这样奇怪的情形!
顾惘也是每天躲得很辛苦,顾上铭那货特能窜,几乎只要他到一个地方立脚超过半刻,顾上铭马上就能闻声赶到。
逼迫顾惘练得一个好耳力,只要一听那悉悉索索的布料声,和轻轻悄悄的脚步声,顾惘就知道是顾上铭。
那种在自己山庄里搞得像是做贼一样的脚步,也就只有顾上铭一个人了。
顾上铭很急切的想要面对顾惘,而顾惘却一点都不想要面对他。
该怎么面对呢?
哎呦喂你是我爹,你别闹了行吗?
以上乃作死,请当做没看见。
顾惘每日看着顾上铭为了自己忙进忙出,把时间全部都浪费在那些不知所谓的事情的身上,有点头痛。
顾上铭会不会因为遇见了他,从此变身妇男,而不是一代叱咤江湖的风流人物?
顾上铭好好的当好叱咤江湖的人物就好了,风流还是不要了吧!
顾惘的眼眸,瞳孔中的颜色看着顾上铭一次次的执着而慢慢的加深,一点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沉沦。
很平静,也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陆伯泪:庄主大战在即你别闹把山庄闹的鸡飞狗跳了行吗!
[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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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上铭这两天很忙,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能逮住顾惘这个倍能跑的,顾上铭觉得自己的轻功最近都长进了很多。
脸皮也明显厚了很多,在面对着整个柳絮山庄的盯梢观察,顾上铭也能神色不动,继续追寻着顾惘的脚步。
但是,顾惘明显是下定了决心要躲避他,,无论他怎么煞费苦心的去侦察,反侦察,都是会识破。
顾上铭表示,他现在很不开心啊,他很想问问顾惘,你那么能跑,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两日,顾上铭算是总结出了很重要的一点,方针要贯彻,行动也得加强力度了!
大约在看中了一个目标点后,为了最快的达到目标,中间规划好的路程规则都是可以不遵守的。
顾上铭先一脚的踢翻了自己的性别爱好,现在这一脚,就要踹在廉耻上了。自尊不可丢,但是廉耻这个玩意吧......远目。
顾上铭趁着天刚黑,就偷偷的摸进了顾惘房间里,顾惘白天可以到处跑,晚上不会不回来睡吧?
顾上铭打好了小算盘,先摸进顾上铭的房间里等着。
顾惘房间里的摆设很整齐,却有不是特别的奢华,很符合他的性格,空气中还飘着淡淡香味,是香炉中燃尽的余灰发出的味道,那是顾上铭特意给顾惘准备的,和他在房中用的香一模一样,顾惘房中每日闻到的味道,和他身上带着的味道一样。
两人身上的香料味道如出一辙,只要是有心人一闻,就会因为两人之间的这份不清不楚的相同气味所击退。
要知道,同样的香薰味道,只有两人每日都待在同一个地方,长久的都在一起,才会有着相同的味道。
这样的事情,足以让那些对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有意思的女子知难而退。
顾上铭本就不是个心思浅的人,遇见了顾惘,原本的那几分心思就更深了。
有所图谋的事情,自然就要有所算计,只是这一次,他是在算计顾惘的心,算计自己的爱。
顾上铭坐在顾惘的床榻上,绸被不厚,夏日里只有薄薄的一层,房间里还放着他特意让仆人送给顾惘的茉莉花,茉莉开在房间里,夜间最能安神。
在淡淡的茉莉花香中,顾上铭在床榻上静静的端坐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卸下自己的发冠,长发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发间的香气也淡淡的,和茉莉香糅合在一起。
墨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衫,这样的反衬颜色鲜明,顾上铭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半蜷着,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指尖有些颤抖的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手放在腰带上,却没有用力的解开它,也没有将手放下了。
顾上铭现在心里在经历着十分激烈的心里斗争,虽然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的,但是真的实施起来的时候,顾上铭内心有个隐隐的声音在说,本庄主办不到啊!!!
那种东西大约就是还没有割除完全的羞耻心吧!
顾上铭在激烈的心里挣扎后,很爽快的把自己的腰带卸了下来(哪里在纠结,请告诉我!!!)
嵌玉的腰带被卸下,原本束得紧紧的衣袍敞开,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顾上铭抿紧嘴唇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又默默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里衣。
脱衣服完全像是挤牙膏一样......
顾上铭虽然没有沾染过风月场中的情事,但是却是见识过很多的。
论到诱惑,全脱最为下,以往顾上铭只要看见那些脱得赤条条的像条白鱼一样的女人,都会侧目避开,以免自己的眼睛被亮瞎。
他是真的搞不懂,那些脱得一干二净的女人有那里好看?
中等便是,穿着性感诱惑,裙子从尾处叉到臀出,一走路就能露出两条大白腿。
上等就是半露不露,好吧,就是顾上铭现在打算走的路线,据顾上铭自己多年的堕落糜烂(雾)生活经验来说,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那种隐隐约约的风情......咳,顾上铭看不懂。
但是大家如此的推崇,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况且他是男子只身,若赤条条的出现在顾惘的面前,他有的顾惘有又,顾惘会不会直接用被子把他裹上,然后扔出房间?
......很有可能啊......
说其实单纯一些,顾上铭只是想要看看顾惘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虽然架势摆得有点过火,咳咳,像是要勾引顾惘干那羞羞的事情。
顾上铭把自己的里衣也解开,然后将外袍褪了下来,将里衣脱下,然后再把外袍穿上,却又不用腰带束起,也不绑好系带,只是松垮的半掩着身体。
这个架势,是真的要豁出去了。
顾惘今日一日都在外面被顾上铭逼得四处躲闪,如今天黑了,终于可以安生的回房歇息了。
他也不知道顾上铭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顾惘知晓了顾上铭的心意后,也仔细的想过,其实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就不对劲了。
只是两人都不肯去承认这份暧昧是和爱情有关的,顾上铭明显发现得要早很多,顾惘的记忆里慢慢的拼凑,发现以往的顾上铭都是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好不然他知道。
现在顾上铭又是为何反应得如此的激烈?
难道是因为在敛天瑟面前说破了心思,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顾惘原本一直着保持轻巧的脚步,而在靠近自己房间的时候,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柳絮山庄,又因为马上就要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顾惘放下了原本提着的气,慢慢的走进房间。
夏日里,夜风吹起柳絮纷飞,露水湿重却不能阻难柳絮的飞起,轻轻的飘扬,像是夜中的脚步。
刚走到房门外,还没有推开房门,顾惘就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内息,而顾惘在感受到那内息存在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顾上铭。
顾惘将那原本放下去了的一口气,由提了起来,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房中的顾上铭在顾惘放松身体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顾惘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刚到门外,顾惘却没有推门进来,而是陷入了一片寂静。
顾上铭知道顾惘这次又会想要逃跑,便先发制人道:“顾惘,既然都在门口了,还要躲?”
顾惘听得顾上铭的声音穿过薄薄的窗布,那声音沉静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顾惘没办法拒绝。
推门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房间里还未消散的香薰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衣衫不整的......
顾惘回归的脑容量把句子整理好了,衣衫不整的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
对(对泥|煤啊!),就是这样,
顾惘在回到二十年后,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而现在,顾惘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
顾上铭现在这副状态,是何意?
顾惘被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惊得退了几步,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如若这个人他是个和他顾惘没有半点血缘的人,那么,一断袖而已,顾惘随心不羁,那个好家伙,说断就能断了。
但是面前衣衫不整坐在他床榻上的人,是他爹啊!亲爹啊!他唯一的亲爹啊!
顾惘转身就要离开,顾上铭大喝一声“顾惘!”
顾惘被顾上铭的大喝,吓得刚要跨出去的脚都崴了一下,背后也因为压制不住情绪,而出了冷汗。
旋即又发现自己的嗓门放闸放得太大了,便降了几个调,轻声的说:“顾惘,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
顾惘回头看着顾上铭,那眼神在烛火下映得漆黑的眼眸眸光闪烁,顾上铭都说了如此的话,顾惘也不好再拒,让自己尽量的从容的道:“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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