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曳雨
楚斯年身子微微前倾,似是和她拉近距离般,两手交握搁置在腿上,指关节抵着下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睇着对面表情淡漠的小女人。
离开之前还养的稍稍圆润的小^脸,现在下巴似乎又回到五年后第一次相见时尖尖巧巧的样子,尤其是圆形的衣领,将雪白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露出,更加证实了她瘦了不止一点点。
视线缓缓的向下,停留在她的腹部,那里面孕育着他们爱的结晶,她已经是将要做母亲的人了,可是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楚斯年剑眉一拧,眉宇间覆上一层深浓的阴霾。
盛夏虽然面上冷漠,可心里有多么想拥抱他,有多么想听他的声音,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对面这位心心念念的人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神情不知为什么,比刚进来的时候明显冷冽了几分。
当然,她是不会主动搭理他的。
盛夏视对面的人如空气一般,径自拿起遥控器转换频道,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就要好好的刺激刺激他,一直僵持在这里今晚的话题还怎么进行。
顷刻……
“关少爷,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夏夏细心的照顾。”楚斯年涔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黑眸依然一片冷寂。
雷昂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盛夏,见她面色清冷,摆明了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薄唇噙着一抹温煦如风的浅笑,用同样和气的口吻回应:“我说过只要尔莎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保护她,更别说照顾了。”
聪明睿智的楚斯年当然清楚的知道雷昂是故意挑衅,而他此行的目的是接盛夏回家,别的一切都可以忽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关少爷,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话和盛夏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在雷昂开口的前一秒,盛夏抛出一句寒冷彻骨的话。
“真的就没什么话?”楚斯年额头上的血管一颤,黑眸紧紧的盯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知情权。”
声音虽然冰冷,却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控诉。
他——楚斯年何尝这样低声下气的给你说话,而且还是当着劲敌的面,这是他活了三十五年的唯一一次。
“知情权?”盛夏极尽鄙夷的嚼念道,顺嘴问道:“你敢保证你从来对我没有隐瞒。”
隐瞒……
她所指的是哪件事?
楚斯年目光躲闪,俊脸暗沉到极致,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孩子吗?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盛夏支起小^脸气置气的说。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离开我,那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楚斯年言辞认真,继而有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夏夏,跟我回去吧,我们之间的矛盾回家解决,不好这么麻烦外人的。”
说到‘外人’二字的时候,楚斯年的视线刻意转移到雷昂的身上,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雷昂只觉得心底苦涩一片,盛夏愿意给他生孩子,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血缘的联系,这已经将他阻挡在外,为什么还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突然感觉盛夏要他陪在身边是对他最残忍的举措,此刻,竟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
从认识盛夏到现在,她所要求的任何事,他一次也没有拒绝过,虽然他们在一起已经不再可能,但是,他还是想在她心中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象。
“我怎么感觉在你心中我和孩子才是外人。”从罗嘉慕的话中得知楚斯年一早就知道她怀^孕了,如果他爱她,爱孩子,就不会等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说到底,她和孩子都不及楚铭扬重要,不是么?
“盛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和我回家?”楚斯年简直要被盛夏的胡搅蛮缠弄的发疯了。
盛夏深深的看了楚斯年几秒,顺手将贴在脸颊上的一丝秀发绕到耳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做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的字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没有看到吗?”
“看到了。可是,盛夏我希望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铭扬他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忍心……”楚斯年说了一半突然顿住。
“当年你就是不忍心,所以把我推出去,如果将来的某一天铭扬告诉你他是失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还不忍心?”盛夏眸底流露出深浓的失望,她突然,站起身来,红唇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微微泛红的美眸一紧,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转身,一股热泪夺眶而出,挺着柔弱的脊背,快速的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夏夏……”
楚斯年慌了,腾地站起身,绕过茶几去追,雷昂却挡在面前。
“让开!”楚斯年几乎是吼出来。
雷昂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两位彪形大汉一人一边将楚斯年的臂膀钳制住,楚斯年极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他们,太阳穴处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苦大仇深的瞪视着雷昂——
“放开我,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一个外人瞎掺合什么?”
又是外人……
雷昂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眸光一凌——
“送楚先生回去吧,通知下去,我们关氏不欢迎他,谁要是放他进来,后果……不用我说了。”
“是!少爷。”两位保镖异口同声的说道。
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楚先生就这样被保镖架着胳膊‘送’出去,这是有生之年受到的唯一一次羞辱。
对于盛夏让他体会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童年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他不配拥有爱情和亲情,他的感情之路上注定满是荆棘。
刚刚盛夏的态度很明确,他现在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抉择,这一次似乎要比五年前更难,两边都不能割舍。
站在关氏酒店的广场上,楚斯年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
谁能告诉他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谁能帮帮他……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声传来,楚斯年顺势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是谁后,快速的接通手机,顺便疾步朝着露天停车场走去……
“有结果了?”沙哑的嗓音饱含焦灼。
“是的。那家酒吧是龙昆手下弟兄所开,表面上是开酒吧,但是几乎每个月酒水销售量连租金都不够,全凭销售毒、品海、洛、因挣钱。因为龙昆死了,没人罩着,又加上最近上头严打,所以急着转让。”电话那端男子将自己最近查到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楚斯年。
“我给你说的那辆商务车是谁的,车主是干什么的?”楚斯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黑眸紧紧的盯着前方,眸色比夜还深沉黯淡。
“您给的车牌号所查到的车子是一辆已经报废的小轿车,您说的黑色商务车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这样,继续查。”
楚斯年挂了电话,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抬手捏了捏酸痛的眉心,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愿想的……
他派人调查那家酒吧和铭扬所乘坐的商务车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排查铭扬的嫌疑而已,从来没想过铭扬会和黑道上的人有关系,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龙昆。
如果铭扬真的和龙昆有联系,那么盛夏被绑架……
头痛欲裂,楚斯年痛苦的摇头,强迫自己从脑海中擦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耳边突然回荡着一个男孩的抽抽搭搭的声音——
‘我保证……我会用生命照顾好他们……我保证……爸爸……我保证了……求您……求您别离开我……’
十指插入发中,指尖用力,似要将脑壳抠掉,将自己童年的记忆全部挖处掉,这样他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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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顶级套房,质地上等的奢华水晶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射的仿若白昼,复古的浮雕门紧闭着,雷昂眉宇紧蹙,神色焦灼的在门口踱步,他开始恨自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从楚斯年走后,里面愣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叩叩叩’——
终于在他第n次叩门后,门缓缓的打开。
“你怎么还没回去?”盛夏惊诧的问道。
“你……没事吧?我敲了好几遍门。”雷昂饱含担忧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
“是吗?我睡着了,没听见。”盛夏抓着微微凌乱的头发,微笑着说。
她的眼睛很澄澈,笑的时候波光潋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没有任何不对劲,这样她让雷昂心脏蓦地一紧,心里下定守她一夜的决心。
“这里很安全,你睡觉的时候不要反锁门,有什么事,直接喊一声,她们也能及时进来。”雷昂温柔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盛夏微笑着说,然后又问道:“你不累吗?”
“不累。”
“那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话落,盛夏绕过雷昂,朝着客厅走去。
雷昂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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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住着不好吗?”盛夏说自己要搬出去,雷昂惊愕的问道。
“好,很好。但是我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啊。”
这里没有家的感觉,如果楚斯年一直不肯处置楚铭扬,难道要她住到这里一直到生产吗?孩子的父亲都对他们不管不问,凭什么劳烦雷昂,再说她真的不能再麻烦雷昂了。
她在这里会阻碍雷昂的幸福,一场场失败的感情,都是经历了一次次错过,她已经如此了,难道还要让雷昂和黎夕也步她的后尘吗?
“我这两天就找房子,你再住几天。”看到盛夏眸底的那抹不容忽视的坚定,雷昂只能妥协。
其实,盛夏住在酒店是最好的选择,安全,饮食,居住环境都是一流的,最重要的是,他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用了,我已经和星妍通过电话了,去她那里住。”她在撒谎,离开这里还真没想过自己能去哪里。
“星妍?”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嗯,就是最近比较火的那个明星,她是我的姐姐。”
“……”
在盛夏的坚持下,雷昂不得不答应替盛夏买好飞往香港的机票。
上次,去香港找星妍,她家的钥匙她还有,所以暂时先住到她那里,以后再作打算。
想到腹中的宝宝有可能到出生都见不到爸爸,心里的酸楚犹如潮水一般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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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
宋杰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进楚家,见到保姆福妈,着急的问道:“我在电话里教你的急救方法你照做了吗?”
“夫人在客厅等你呢。”福妈噙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福妈,连你也诓我。”宋杰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妇人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刚迈出一步,一道饱含威严的嗓音传了过来——
“小杰——”龚岚站起来。
“呵呵,岚姨,您没事和我开这种玩笑做什么,我医院里还有重要的手术等着,我就先走了,改日一定专程来看望您。”宋杰颊边的肌肉抽了抽,讪笑着说。
他难得周末休息,约了几个美女去打沙滩排球,谁知楚斯年的母亲打来电话说自己心脏不舒服,说家庭医生请假了,所以让他过来一趟。
他一个外科医生,专业根本不对口嘛,所以他当下就说打电话给院里专家让他过去,谁知老太太当时就在电话里哼哼,旋即又传来听筒掉地的声音,再后来就是福妈急切的求救声,总之,场面很惊悚……
他简单了教了福妈急救措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谁知,聪明如他,竟被俩老太太耍了……
“我已经打电话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今天你休假。”龚岚坐回到沙发里,不疾不徐的说道。
被拆穿,宋杰脸色乍红乍绿,尴尬的走到龚岚的面前,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岚姨——”
话说,宋杰最怕的人之一,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位正襟危坐的老太太,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去同学家里玩,顺手牵走了同学哥哥的一盘录影带,当时只有楚斯年家里有录像机,楚斯年在楼上写作业,他自己个儿坐在客厅的地,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画面火爆到简直令人喷血。
看的正起劲,龚岚下班回来了,发现她看三、级片,批评说教是难免的,任他怎么发誓保证痛改前非,还是无情的将他人赃并获的带到他爹妈面前……
那次,他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整整一个月,不敢坐凳子,平躺着睡……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224 龚岚告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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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整整一个月,不敢坐凳子,平躺着睡……
这还不算最要紧的,从那之后,每每见到龚岚,不管身边有没有小伙伴,都会被她挂在嘴边,苦口婆心的说教一番,最后,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老宋家的小三小小年纪不学好,看三、级、片。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就如同过街老鼠,背后遭指点,而且平日里那些小伙伴在父母的警告下,视他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这都拜眼前这位老太太所赐,你说他见到她心里能不膈应,能不怕她么?
“坐。”龚岚微抬下颌示意宋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转眸对福妈说:“福姐,去给小杰沏一杯龙井。”
沙发还没坐稳,宋杰的屁股又立刻抬起来,“不、不用,我不喝……岚姨,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便是。”
“难为你大热天的被我一通电话弄的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怎么能连水都不喝呢?先解解渴,然后我们慢慢聊。”
原本站在原地的福妈,听了这句话,快速的朝着厨房走去。
“岚姨这是我应该做的。”宋杰心里犹如百抓千挠般,可面上却流露出关切之情:“我看您气色有些不好,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预约一下,给您做个全面的检查。”
龚岚胳膊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抵着额头,“不用了,我身体没事,还不是为斯年的事操劳的。”
宋杰恍然,大概已经猜到龚岚骗他来这里的目的。
“斯年怎么了?”宋杰故意反问道。
“斯年的事你不知道?”龚岚挑眉,审视着对面长相俊美的年轻人。
“不知道,我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福妈将沏好的茶搁在宋杰的面前,状似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前天晚上我还见你和斯年一起回来的。”
宋杰囧,俊脸一阵青白交加,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不可能,前天晚上我值班,倒霉催的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追尾,那晚把我累的呀,跟狗似的。”
急着表明自己对斯年的事不知情,竟然忘了前天晚上他的确和斯年一起回来,当时福妈正好扔垃圾,还和他打招呼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福妈嘟囔着,摇了摇头:“不可能啊。”
“福姐,你现在就给宋司令家打去电话,告诉小杰在这里。”
“好。”
“别,千万别!”宋杰一听要给家里打电话,脸色铁青一片,起身,绕过茶几,坐在龚岚的旁边,狗腿的说道:“岚姨,斯年的事够让您操心的了,我就不麻烦您了。”
他现在也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家里那两位不省心的老头老太太,逼老大老二结婚无果,现在把精力转移在他身上了,见天的给他安排相亲,若是让他们堵在这里,恐怕造不出个孙子来,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前天晚上被二哥骗回家,最后还是在斯年的帮助下,逃离苦海的。
“那你告诉我盛夏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开斯年?”这才是今天把宋杰骗到家里的目的,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没有盛夏的一丁点消息,想从斯年口中知道盛夏离开的原因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从外人口中打听了。
哎……
她这个母亲是有多失败……
宋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的同时,顺便压惊,“岚姨,斯年什么性格您比我清楚,您觉得他会告诉我盛夏离开的原因吗?”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龚岚说了一半停住,转眸望向福妈,其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福妈心领神会,点头后,转身就往座机走去……
宋杰忙不迭的放下茶杯,急忙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盛夏为什么离开斯年我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你放心,已经找到她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宋杰一口气说完,心里暗暗说道——
斯年这不能怪我,你妈太厉害了,我不能为了你把自个儿送进是火坑里去。
这些日子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龚岚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追问道:“既然找到人了,为什么还不把她接回来?”
“接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盛夏硬是逼斯年做一件事,而斯年说来也奇怪,盛夏都住到情敌那里去了,他还是不答应。”宋杰摊了摊手,也为此表示很无奈。
龚岚拧眉,“你知道盛夏逼斯年做什么事吗?”
“不知道。”宋杰摇头。
“那你告诉我盛夏现在住在哪里?”龚岚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关氏国际连锁酒店,享受的是女王级别的待遇,没有经过同意谁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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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没有给盛夏订机票,而是打算坐私人飞机亲自送她去香港。
盛夏把重要行李归置在一个箱子之后,直起身,手撑着腰,看着堆了一床的婴儿衣服和玩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雷昂当初买这些的婴幼儿的小衣服和玩具,纯粹只是为了让她每天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衣帽小玩具心情愉悦,安心养胎,她当时还想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孩子的衣服玩具什么还是由她和斯年一起挑选的好。
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可能了……
在床边坐下,一件一件的欣赏着,也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这堆衣服和玩具里男孩女孩的都有,男孩的俏皮活泼,女孩的甜美可爱,件件爱不释手,难以抉择。
去香港只是个转乘站,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能去哪该去哪,所以,这些衣帽玩具是不可能全都带走的,最后挑来选去,拿了两顶小帽子,一个是浅蓝色,一个是浅粉色,放在包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陪伴她的女仆,便头也不回的说道:“把这个箱子提下去,其他的整理一下送给孤儿院吧。”
一道饱含沧桑的熟悉女声从背后传来——
“你这是要去哪?”
盛夏怔了几秒,不置信的转过身来,当看到站在面前的龚岚时,惊愕的唤了声——
“阿姨……”怎么是您?
为了能进来见到盛夏,龚岚直接去找关氏董事长关老爷子,控诉他的孙子把她已经怀有身孕的儿媳圈养在自家酒店,关老爷子气愤不已,当下就亲自陪同龚岚过来,那些守在门口的保镖胆儿再肥也不敢阻挡董事长带来的人。
看着盛夏尖尖的下巴,再看看她平坦的腹部,眉头微拧,心疼的说道:“怀孕很辛苦吧?”
盛夏下意识的垂眸,盯着自己的腹部,嗓音低低的:“还好,不辛苦。”
“几周了?”
“再过两天就刚好十一周。”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盛夏可是每天都掐着指头记日子。
“四个月就开始显怀,行动各方面都会不便。”龚岚的声音异常柔和,像是害怕惊扰到盛夏肚子里的小孙子,而后,看盛夏脸上的神情也因谈论孩子而变得温和,趁热打铁的说道:“跟我回家吧。”
虽然知道龚岚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听到她说出来,脸上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的僵了僵,抬眸对上龚岚慈祥含笑的眼眸,问道:“是斯年让您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而且他不知道。”
听龚岚如此一说,盛夏的心里莫名的泛出一丝失落,从那晚走后,他就真的没有再找来过。
“对不起……我还不能跟您回去。”眼眶里瞬时弥漫了一层水汽,盛夏害怕被发现,垂下眼帘,拼命的往回逼。
龚岚走过去,也在床畔坐下,略带薄茧的手握住盛夏丝滑柔软的手,“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一个女人在明知自己怀孕还能狠下心离开所爱的男人,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所以不用多问,肯定是自己儿子的错。
盛夏盯着龚岚和自己相握的手,嫣红的唇瓣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淡淡的说道:“您帮不了我。”
自己若是说出实情,她还会面带微笑的拉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吗?
怎么可能?
盛夏别做梦了……
楚斯年都无法做到,她更不敢期望别人了。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龚岚突然发现盛夏和自家儿子还真是绝配,两个人都是有什么事憋在心里,不愿倾诉给别人,而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孩子的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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