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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桃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翼
他的眼底带着几分恼怒。
靖王正默默抄写金刚经。
最近殿下经常喜欢抄经。
真是平心静气的法宝啊。
见林珩进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就问道,“阿妧睡了?”
他才不要看自家小姑娘依恋地赖在兄长身边的样子呢。
“魏阳侯府,周家那丫头,你预备怎么办?”林珩一向温和,不轻易动怒的,可是这回是真的忍不了了。他走到书桌之前,双手压在靖王的金刚经上,盯着靖王的眼睛冷冷地说道,“若是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他提起周玉的时候,眼里都要冒火,这样勃然动怒的样子实在叫人感到畏惧。靖王就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冷笑说道,“她自持身份显贵,因此每每生事。既然如此,本王就叫她与家族彻底断绝。”
“不叫她知道厉害,这回不算完。”林珩就叹了一口气,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对靖王说道,“我都不敢叫阿妧知道。”
“这事儿也不必叫阿妧知道,徒增烦恼。且不过是两三只苍蝇,只为了恶心人,跟她计较就是输了。”
靖王看似平静,然而丢在桌上的那笔的白玉笔杆却早就裂开,显然是被人捏的。
他缓缓地说道,“周家那丫头的几个哥哥都是明白人,且一向都只在意自己的前程,从他们开始。”
魏阳侯府大公子专注追着阿萝跑,不必提。只说魏阳侯府二公子,早年就因周玉得罪了阿妧与家中闹了一场,这些年对周玉这个妹妹一向都很疏远。如今若知道周玉又干了脑残的事儿,那只怕转头就得跟周玉恩断义绝。至于魏阳侯……他不缺女儿,这个女儿不好,那不要了也就不要了。
周玉构陷阿妧,靖王就叫她众叛亲离。
他懒得用自己的权势直接将周玉置于死地。
只想慢慢地磨死她。
因为周玉诬陷阿妧之事,也是杀人不见血。
“这丫头竟然在礼部尚书府小姐的面前说那样的话。”林珩就冷笑了一声。
说阿妧与卫瑾有旧情,礼部尚书府的小姐是捡了阿妧不要的?
真是无耻。
靖王就漫不经心地说道,“等她以后就知道阿妧的厉害。”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果然第二日,魏阳侯府就闹出了很大的麻烦来。
说起来周玉说卫瑾与阿妧青梅竹马长大,情缘深厚,这并不是虚言,因为阿妧也是承认的。她的确与卫瑾之间感情不错,可是周玉口口声声说什么卫瑾与阿妧之间的情分不比寻常,这岂不是往靖王的头上扣绿帽子?不说靖王,皇帝能饶得了魏阳侯都叫见了鬼。
魏阳侯脸色惨白地回了家中的时候,听见周玉还在委屈地哭着,动了动自己的两只手,终于能反应过来了。
他看着周玉那张无辜的脸,上前就给了周玉一个大耳瓜子。
“孽障!孽障!早知道你是败坏家门的丧门星,当年你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魏阳侯真是无妄之灾,他没说过靖王妃的坏话儿啊。可是皇帝的理由却也很充分,因为皇帝就觉得吧,养不教父之过,周玉这么一个德行,只怕跟魏阳侯本人的教养与人品脱不了关系。
这样的臣子,皇帝也不敢用不是?且阿妧是皇帝最喜欢的孩子,早前尚未大婚就捧上天,如今叫魏阳侯的女儿再三作践。
雷霆之怒落在了魏阳侯的身上,外焦里嫩。
魏阳侯被撵回家吃自己不说,两个儿子也都灰头土脸地被撵回家。
且皇帝亲自开口,叫宫中的嬷嬷带着竹板子往魏阳侯府来了。
赏了周玉一百个嘴板子。
周玉的脸都被抽肿了,又挨了魏阳侯一耳光,只觉得钻心的疼。
“侯爷这是做什么?别人作践阿玉也就算了,可是你是阿玉的父亲,怎么也能这样作践她?”皇帝的盛怒落在了魏阳侯府上,魏阳侯夫人都要哭死了。不仅是周玉挨打丢脸的缘故,她早前出嫁了的长女也哭哭啼啼地回家来,哭诉因周玉在外传靖王妃的流言蜚语,夫家是实在不敢再跟这得罪了靖王的魏阳侯府做亲家了,求她长女网开一面给人一条活路,竟是有休妻的意思。
长女也是魏阳侯夫人的心肝肉,这若是被休回家,只怕就是一个死字。
这京中的女孩儿,谁被皇帝亲自下令给打过?
周玉往后只怕都没法儿嫁人了。
魏阳侯夫人为了这两个女儿焦头烂额的,如今见魏阳侯气势汹汹,哪里还有半点儿慈父心肠,顿时就哭了出来。
她才哭了一声,就只感到脸颊剧痛,火辣辣的,许久方才霍然反应过来。
她也被魏阳侯打了一个耳光。
“败家的妇人,早前我只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处置了你!”说起来,魏阳侯也不怎么理会女儿的教养,他专注培养儿子。天幸儿子虽然脑子不大好使,鞍前马后地去服侍宁国公叫自己丢了脸,可是长子却真的很出息,小小年纪就军功在身,如今前程似锦。更不要提兢兢业业在朝中打滚儿的次子,心机手段全都不缺,只要耐心地熬上几年有了资历,日后前程可期。
这谁家的府里若能出两个出息的儿子,日后还能守望互助,那做梦都得笑醒。
然而晴天霹雳,这不归自己养的女儿撇撇嘴的几句话,不仅令魏阳侯自己完犊子,连两个儿子的前程都没了。
“侯爷!”见魏阳侯有冷酷之意,魏阳侯夫人心都凉了。
她虽然早前也与魏阳侯有纷争,不过却有恃无恐。
长子次子都是她所出,就算是为了儿子,魏阳侯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既然你这么疼她,那你就跟她一块儿去庄子上别回来了!”就周玉这样的丫头,魏阳侯见了都得气死。他胸口憋着一口浊气,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且周玉这满嘴的胡说八道,不只是断了儿子们的前程,更何况……长子想要迎娶欣荣伯,是别想了。就欣荣伯把靖王妃捧在手心儿的那股子劲儿,哪怕对他儿子情根深种,也得翻脸。更何况儿子没出息,也没把人家的魂儿给勾住啊。
魏阳侯都想哭了。
他下定决心,这回肯定得处置了周玉。
不然下一回若是周玉再闹出点儿事儿来,岂不是就得灭门了?
他这样无情,冷酷的眼神落在魏阳侯夫人的脸上,魏阳侯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踉跄了一下。
“侯爷,你,你也要送我走?!”
“滚滚滚,我不能休了你,你也不配再扰了老大老二的婚事清净。”虽然说得这样无情,可是魏阳侯的心里却多了几分伤感。他与魏阳侯夫人是结发夫妻,一块儿过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这是假的。哪怕这么多年感情都磨得差不多,却还有儿女的牵绊。
然而比起两个儿子的前程,妻子就不算什么了。他一张嘴,就叫人去预备车架来亲自来抓妻子,要捆了她送到庄子上去。
魏阳侯夫人拼命挣扎,对远远走过来的两个儿子呼救。
然而魏阳侯大公子与二公子却只是远远地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到了如今魏阳侯夫人若是还不明白儿子们选择的不是母亲和妹妹,那就真的太傻了。
她泪流满面,看着远远地冷眼旁观的儿子。
她做错什么了?
周玉不过是天真的小女孩儿心性,那么喜欢卫瑾,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为什么却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靖王妃不过是被流言叨扰,可是周玉被毁灭的却是人生与感情呀!
难道权贵,就是这样霸道么?
她流着眼泪就被丢上了马车,一旁哭得满眼都是眼泪的周玉同样被丢上车,之后魏阳侯就亲自卷着周玉大张旗鼓就驾车出了魏阳侯府。
他刻意自己亲自赶车,也是做给别人看的。皇帝,靖王府,礼部尚书府,甚至诚王府都看着呢。一想到这一连串儿的府邸,魏阳侯恨不能流泪,谁家这么往死里得罪人,还专门儿得罪惹不起的人都得哭泣。他心烦意乱,也不知自己这份迟到的赔罪,能不能传到御前去。
他自己被抹了官爵不算什么,却实在不能再连累无辜的儿子们了。
魏阳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驾车往城外走,周玉的脸颊高高地红肿,都是青紫狰狞的颜色,她看着无情的魏阳侯,再看看哭得已经人事不知的母亲,许久,突然挣扎起来。
魏阳侯也没想这女儿已经成了这样还能挣扎,因为不过是将周玉往车里一丢,她往外看去,就见这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不远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诚王府,顿时眼睛生出刺目的光彩来,奋力从车上滚下来,在魏阳侯回头震惊的目光里,不顾一切地往诚王府里跑去。
她相信,只要自己去了诚王府,无论是诚王世子妃,还是卫瑾,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落难不管。
她对卫瑾是真心的呀!
那么多的嫉妒,甚至伤害他身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因为她喜欢他,不能把他让给别人。
这份感情这样真挚,卫瑾也是该明白的。
她顾不得身后魏阳侯的大声呵斥,就冲进了诚王府里。
虽然她最近闹得厉害,不过到底是诚王世子妃曾经疼爱过的外甥女,门房愣住了,一时都没有拦得住她,只见她就一路冲入了后院儿的上房,推开了那些拦着自己的诚王府的侍女,一下子就冲进了上房,却见今天上房里坐着的都是珠翠满头的女子,当首和诚王妃并肩坐在一块儿的,正是气色红扑扑,瞧着很健康的阿妧。
虽然林珩与靖王瞒着阿妧,可是阿妧却已经都知道周玉在外传播自己的流言蜚语了。
她并不生气,因为知道丈夫与兄长都会为自己出气。
她今日上门,其实是诚王妃邀请自己来亲自给自己一个说法的。
诚王妃本要登门跟她赔罪,只是阿妧是不敢应的。
毕竟诚王妃是长辈,若阿妧一意和诚王妃计较,还叫长辈给自己赔罪,那落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她轻狂了。更何况太医劝她多走动,不要总是窝在家里。
她却没有想到今天礼部尚书夫人也带着自家的女孩儿来了诚王府。
这不是赶巧儿了,想必是诚王妃的安排,想要叫礼部尚书府知道,自己与卫瑾之间并没有什么。
阿妧不在意诚王妃这点小心机。
说起来,也都是诚王妃疼爱卫瑾的缘故。
不冲着别人,就是冲着卫瑾,她也不能害他日后跟妻子之间有心结。
她就面带职业性王妃的端庄微笑,听着诚王妃在一旁笑着说自己是卫瑾的青梅竹马,如今与靖王感情深厚的事儿,许久,脸上笑容不变。
可是她也知道,周玉传出卫瑾曾经倾心自己的传言,就算诚王妃如今在努力转圜,可是她与卫瑾之间,却再也不能如从前那样好了。





庶女桃夭 276|第 2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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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觉得没意思。
不过坐在这里给诚王妃当个道具, 并不是为了诚王妃。
都是为了卫瑾。
她不想卫瑾日后与妻子之间,因曾经这些流言就生出波折来的这份心, 也是因她与卫瑾这么多年的感情。
其实这事儿, 都没错。
全赖周玉大嘴巴。
一张嘴就是卫瑾喜欢阿妧,别人都不喜欢都不会放在心上。她还把人家姑娘给推下水, 咋不上天呢?
因此, 见周玉一脸狰狞地冲进来的时候, 阿妧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脸上还带着假假的笑容。卫瑾在前院儿里陪着靖王在说话。关于诚王妃将自己请过来, 靖王表现得十分不悦, 卫瑾也是见了阿妧才知道诚王妃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一出儿。因此, 卫瑾就对靖王十分抱歉, 恭恭敬敬地陪着靖王说话。
阿妧这一个人在诚王妃的身边也不觉得势单力薄,而是歪头看着泪流满面,脸颊红肿可怖的周玉。
见了阿妧, 周玉的眼睛都红了, 恨不能将阿妧给撕成碎片。
吓得魏阳侯竟然把她送去庄子上去,都是因阿妧的缘故。
这狐狸精!
只是她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了阿妧许久,就霍然看向了一旁正抬眼看来的礼部尚书府的那位小姐。
这姑娘人不错, 生得美丽端庄, 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书香门第特有的礼仪教养。
阿妧觉得她和卫瑾也很相配,听说是卫瑾点了头的,自然也是因喜欢她的缘故。
且那份端庄, 又笑不露齿却眼睛里带着善意,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会叫人感到心生亲近。
只是周玉是没法儿对情敌亲近的,看着这眼前的两个女孩儿,她们联手夺走了卫瑾的心,令她与卫瑾之间生出了这么多的恩怨与误会,周玉一时都不知该更怨恨哪一个。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奋力将身边来禁锢自己的侍女给撞开,心里生出无边的勇气与力量,看着高高地,如今甚至能与诚王妃并肩而坐的阿妧冷笑说道,“我当是谁,这不是靖王妃么?王妃娘娘大驾光临,莫非是为了……”
她冷冷地看向礼部尚书府,那名为冯鸾的少女。
“是为了想看看阿瑾未来的妻子,能不能动摇你的位置吧?”
对于这种已经口不择言的疯子,阿妧如今才不会跳起来跟她厮打呢,她就笑呵呵地去看诚王妃。
诚王妃的脸上露出几分怒容。
“胡说八道!堵上她的嘴!”
“我就是要和王妃说个明白!”周玉如今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反抗,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她的声音嘶哑尖锐,尖声叫道,“好一个王妃娘娘,好一个靖王妃!你如今做了靖王妃,就把阿瑾给忘在脑后了?早前你和阿瑾形影不离的时候你都忘了?!”见阿妧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半点儿也不动怒,她就转头对那冯鸾大声讥笑道,“你以为自己往后能和阿瑾在一块儿了?你做梦呢!靖王妃都登堂入室了,你反倒将她当一个好人!?”
“阿瑾心里喜欢的是她,你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捡了靖王妃不要的,难道很光荣不成?!”
她心里怨恨这两个女人,恨不能她们打起来才好。
冯鸾就笑了笑。
她不过比阿妧年长一两岁的样子,却比阿妧看起来稳重多了。
迎着周玉那怨恨,幸灾乐祸的眼神,她只问了一句话。
“就算是靖王妃不要的。可是我起码还能捡着。七姑娘,你连捡都捡不着,岂不是更丢脸?”
她那时一时无查,竟然被周玉给推下了水去,回了家中就病了一场。本觉得这婚事不好,可是想到周玉这么多年痴恋卫瑾的传闻,又觉得周玉这事儿也不算什么。谁没有一两个青梅竹马?就算是她自己,也曾经跟自己的表哥表弟们玩儿在一块儿。靖王妃目光坦荡,叫冯鸾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要过日子的是和卫瑾,又不是和那些流言。
如诚王这样显赫的门第,怎么会委委屈屈地成亲?
卫瑾既然点头愿意娶她,那就是真心喜欢她。
就算当初的确有点什么,可是聪明人,都会宁愿当做丈夫的往事没有发生过。
若是连这些都不明白,总是要在心底烦闷猜忌,那也不配嫁给卫瑾了。
不过看周玉不顺眼也是真的。
周玉这样猖狂,冯鸾只觉得厌恶透顶。
“你!”周玉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一时惊呆了。
这还是人么?
冯鸾却只是笑了笑,和气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且我为什么听一个失败者的话?你围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却不能得到他的心,这是你自己没用,不然也不会有我了。说起来,靖王妃娘娘是长辈,自幼在一块儿无可厚非,可是七姑娘你别忘记,跟他一块儿青梅竹马长大的,是你才对。这么漫长的时间,你却不能令他动心,难道还不够丢脸?我若是你,就再也不要提什么青梅竹马,提他心里有别人的话吧?不然只会叫人笑你废物,无能!不招人喜欢啊。”
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说话儿一套一套儿的,阿妧都惊呆了。
周玉哪里见过这样嘴巴伶俐,哪怕说着刻薄的话,却依旧笑容满面的姑娘。
她遭遇的都是一言不合,如阿妧似的扑上来就扭打的姑娘。
“自己不中用,就不要再丢人现眼。从七姑娘你就能看得出来,若他不喜欢,什么青梅竹马表哥表妹都是白扯。他愿意与我家联姻,自然是喜欢我的缘故。不必再挑拨离间,我觉得这都没意思。”冯鸾温煦地说到这里,突然脸色陡然一沉,带着几分压迫地冷冷说道,“更何况,你口口声声爱慕他,说非君不嫁,感情感天动地,可是不过是你自己的自私罢了!你又何曾为他着想过?”
“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私自利。”冯鸾淡淡地说道,“在外头公然诽谤他与靖王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靖王妃是他的长辈,传出这样的恶名,对他的清誉有损?七姑娘,你与靖王妃娘娘有仇,随便想说什么都解气,我不予置评。可是你将他这样牵扯进来,却理直气壮,难道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珍重他,盼他安好的模样?”她被周玉给推下水之后,怎么可能心里不恼怒周玉。
如今的每一句话,就专注地戳周玉的心窝子,且是做给头上两位王妃看的。
诚王府这门婚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婚事了。
诚王长孙卫瑾端方俊雅的名声这些年在京中流传甚广,诚王府又干干净净,因有诚王妃在,因此府中的男子都没有纳妾,也清净极了。
唯一叫人觉得讨厌的世子妃,如今都被诚王妃给送去礼佛,往后不必服侍婆婆。
就算是日后世子妃回来,可是卫瑾是个明白人,也不会叫妻子吃了委屈。
这样好的婚事,她为什么不干?
能在此刻讨好一下诚王妃与靖王妃,她乐见其成。
且叫她说,若靖王妃与卫瑾真的有点儿什么,如今也轮不到她嫁给卫瑾不是?
她只想收拾了这个跟苍蝇似的天天围着卫瑾转,一副非要嫁给卫瑾的讨厌的周玉。
这才是心腹大患。
冯鸾并不是一个傻白甜,当然也知道如何才能令自己未来的丈夫对自己更喜欢一些。
周玉却已经被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她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泪光,颤颤巍巍地指着冯鸾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下人冲进来,将她给压在了地上不叫她冒犯这房中的女眷,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之后一脸怒意的魏阳侯跟着靖王与卫瑾一块儿儿进门。
虽然这房中有女眷,可是如今谁还顾得上这个?周玉竟然又来诚王府闹了这一场,已经叫魏阳侯觉得天都塌了。他都不敢去看靖王与卫瑾的脸色,见周玉狼狈地被扣在地上,顿时怒道,“你这个孽障!”
“她冒犯你了没有?”靖王顾不上周玉,只关切地问阿妧。
阿妧摇了摇头。
她好奇地看了那方才端庄微笑,然而面对周玉的挑衅却可以从容反驳,依旧端庄的冯鸾。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跟冯鸾往后也做不了好朋友。
阿妧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女子,与卫瑾之间闹出这些之后,还能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再去跟冯鸾结交。
那不是恶心人么。
“我没事儿,一点儿都不生气,你放心呀。”说起来,除了事关自己的姐姐阿萝与生母阮氏的糟心事之外,阿妧对于别人落在自己头上的事儿一向都很心宽,想当年跟周玉打架,也是因周玉侮辱了自己的姐姐罢了。
她对周玉指责构陷自己和卫瑾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并没有什么触动,就当看了一场戏罢了。此刻就握着靖王的手小小声地说道,“其实她说的话也没叫人怎么生气,蠢人一个罢了,那脸……你干的?”
周玉的脸都那样儿了,阿妧就好奇地问道。
“父皇下旨叫人打的。”靖王一顿,抬眼,看着魏阳侯就冷笑了一声。
魏阳侯只觉得这一眼令自己寒意顿生。
他心里暗暗叫苦,又见周玉死到临头了还要带着家人一块儿去死,顿时就愤怒地骂道,“不要脸的小畜生,你要有脸来这里?脸面体统你都不要了,你也配来攀扯诚王府?!”
他就转身挨个儿给人赔罪,待到了阿妧的面前,他面容凄苦,对阿妧低声说道,“王妃因这丫头受辱,是周家的罪过。日后这丫头就关去庄子上,再也不敢叨扰王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就瞪了周玉一眼。
那对阿妧的讨好还有对自己的冷酷,顿时就令周玉放声痛哭起来。
“阿瑾,我是因为喜欢你呀!”她哭着看向一旁的卫瑾,只觉得这少年青衫优雅,仿若修竹一般俊秀。
卫瑾却只是站远了些。
“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别的男人。阿瑾,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那请你日后,不要再喜欢我。”卫瑾温煦地说道。
他的表情温和,可是一双眼却透着几分不耐与厌恶。
周玉骇然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为了你!”
她为了卫瑾得罪了这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尊严和女孩儿的自尊都不要了,为什么卫瑾还可以对她那样坏?周玉想不明白,她只觉得心里伤心到了极点,哭着说道,“我是喜欢嫉妒,可是都是因阿瑾你不理我的缘故。她们有什么好的?她们有我这么喜欢你么?阿瑾,你回头看看我啊,我也可以为你做一个最好的妻子。”
她抬眼就看着冯鸾哽咽地说道,“她又有什么好的?她哪点儿比我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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