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和养女

“玲玲，你是不是又去医院了？”
谌玲玲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李胜利又说：
“你不要哭了玲玲，也不要再去问了，我的病我知道，是看不好的！我不行了！女儿还指着你抚养呢，你要是哭坏了身体，女儿又能依靠谁呢？是我没有用，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绝症，没有得病之前，我总想着有一天能让你过几年好日子，没想到好日子没有让你过上，我却拖累的你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这辈子我恐怕不能完成这个心愿了！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我一定报答你的这份深情后意！”
谌玲玲抱着老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哭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和女儿可怎么过呢？我要你好好活着，陪我和女儿过下去，我们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过不下去的！我不要过什么好日子，只要能和你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我就知足了！”
夫妻俩相拥而泣，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人生之苦，莫过于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它的无情之处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的到这种痛苦是多么的无情。
正是夫妻情深不忍别、相拥而泣声惨惨。泪如涌泉湿衣被、试问神民有谁知。肝肠寸断恨病魔、不通人情只要命。





盲人和养女 第二十章 美梦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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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哭够多时都有些累了，再加上这几天的奔波无眠，谌玲玲也就睡着了，在梦里她梦见老公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又像以前一样的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公司上班了，到公司后，同事们都向他们招手问好，他们也向同事们招手问好。
又梦到李胜利抱着她走进了一个教堂，神父问李胜利道：
“李胜利，你愿意娶玲玲女士为妻吗？”
李胜利说：“我愿意娶玲玲女士为妻！”
神父又问道：“你能做到不管是病痛、还是灾难都不离开谌玲玲女士吗？”
李胜利说：“不管是病痛、还是灾难、我都不离开她！”
神父又问谌玲玲道：“谌玲玲女士，你愿意嫁给李胜利为妻吗？”
谌玲玲说：“我愿意嫁给李胜利为妻！”
神父又问谌玲玲道：“你能做到不管是病痛、还是灾难都不离开李胜利吗？”
谌玲玲又说：“我能做到不管是病痛、还是灾难都不离开李胜利！”
说着从外面走进来了五个警察，不问好歹给李胜利带了手铐拉着就走，谌玲玲跟在后面没命的追警车，又哭又喊，就是追不上，追着追着不小心摔了一个跟头，大喊一声下了醒来还哭呢。
李胜利用手拍着谌玲玲的后背问道：“玲玲，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
醒来后伤心和难过又浮上了谌玲玲的心头，自从医生告诉她李胜利的这种病有可能发展成肾衰竭后，谌玲玲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谌玲玲给老公说了梦里的所见所闻，李胜利用手抚摸着谌玲玲的秀发平静的说：
“你在不要多想了玲玲，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的病是好不了了！你心里也不要在难受了，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些，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好吗？”
谌玲玲抹着眼泪嗯了一声，李胜利又说：“我走后如果有合适的人，你就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在不要想我，这些年你跟着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尽吃苦了！我衷心的希望那个人能让你过几年好日子，我在那边也就心安了！”
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到这种程度说出的话自然是真实且真诚的，是发自肺腑的无奈之言，自然是可信的。
谌玲玲没有说话，甩开了李胜利的胳膊起身走出了客房，在过道里来回的走了几圈，最后走到了过道尽头的落地窗前停了下来，泪水顺着她那年轻而又不满沧桑的脸颊上留过，一滴又一滴的流到了地上，集成了一小滩水。
看着楼下路上滚滚的车流，谌玲玲心理在想，如果现在自己能放下女儿，从这里勇身一跳那将是多么的舒服和惬意呀！可现在不能啊！如果自己勇身一跳，女儿月月不就和婷婷一样了吗！婷婷有个冒傻气的李大江，可女儿月月又有谁能像李大江爱护婷婷那样来呵护她呢？没有啊！没有一个人能像李大江爱护婷婷那样爱护月月！
如果自己一死，唯一能照顾月月的人就只有年迈的父母了，可自己又怎么能忍心让年迈的父母抚养了女儿，又抚养孙子呢？谌玲玲一会儿想到小时候坐在父亲肩头玩耍的情景，一会儿又想到自己得病时父亲背着自己去医院看病的情景，一会而又想到小时候母亲给自己一勺一勺喂饭的情景，还有母亲给她梳头的情景，和出嫁时父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也不失时机的浮上了谌玲玲的心头。
自己能死吗？不能啊！父母辛辛苦苦的把自己养大成人，不就是为了年迈时能有个依靠吗？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自己是解脱了，可又能对得起谁呢？
只能是上对不起辛勤养育自己成人的父母，下对不起没有成人的女儿。
想通了这些，谌玲玲的心理不在那么难过了，虽不忍老公就这么走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了老公，日子还得过，父母和女儿还等着她尽孝和抚养呢。
谌玲玲擦干了泪水回到了客房，第二天清晨谌玲玲陪着老公李胜利去了*，看了升国旗仪式，看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李胜利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虽不久于人世，可五星红旗仍然是他的骄傲和自豪。
后来谌玲玲又陪着老公去了故宫和长城等景点游玩，在各个景点，谌玲玲都和老公合了影，以示留念。
虽然以前为了看病来过北京几次，可都没有到过这些景点游玩过，现在没有了生的路，李胜利心理反倒平静了。
正是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来早与来迟。
经过了前一天的思想斗争，谌玲玲的心理虽不舒服，但也不再哭泣了，她知道，如果自己成天的哭泣不止，只能让李胜利走的更快而已，还不如开心一些陪着他，也许还能多活一些日子也说不定，只要他能多活一天，虽然病不能好，但也是一家人的精神支柱呀。
李胜利牵着妻子谌玲玲的手走在长城上，说：“以前没有得病的时候总想来，可又放不开工作，总也来不了，得病后想来又没有钱来，没有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和你到这些景点来走走看看，这个心愿终于是了却了！”
谌玲玲用手给李胜利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胜利，今天我们不说病的事，好好玩一天，好吗？”
李胜利声音平静的说：“好，不说了！”
下午下课后，婷婷跑步到了市中医院门口，看见父亲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呢，说道：
“爸，今天下午周老师找我谈话，所以就来迟了！”
李大江听女儿跑步累的有点喘，于是从婷婷手里接过了书包问道：“是吗？周老师为什么找你谈话呢？是不是你的学习没有跟上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婷婷扶着父亲的胳膊边走边说：“不是学习没有跟上，周老师和我们每一个人都谈了话，问我们学习方面有没有压力，还告诉我们如果有压力应该怎么调节的方式。”
李大江又问婷婷道：“学习这么紧张，你觉得有没有压力呢？”
婷婷说：“压力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我还是能自己排解！”
李大江又问道：“有什么压力，能告诉爸爸吗？也许爸爸能给你排解也说不定呀？”
婷婷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怕高考时考不上好学校对不起您！”
李大江慈爱的说：“爸爸不要求你非得考上一个好学校，只要你能尽力就行，能不能考上好学校你的心态也很重要，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把成功与否看的太重，只要尽力了，不成功只能说明我们平时没有把功夫下到，又或者是我们和所做的事情没有缘分。冷静和平和的心态，才是能做成功事情的根本，不知道爸爸说的你能不能听懂？”
婷婷说：“我能听懂爸，您的话真是最好的营养品，听一听心理就清亮了！”
李大江笑着说：“臭丫头，又凭嘴！”




盲人和养女 第二十一章 刘奶奶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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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扶着父亲的胳膊走进了居民区，门口有几个没有事情干的老婆子在闲聊，也没有什么正紧聊的，无非是说些个周家长谌家短的，尽视些闲话，其中有一个老婆子对那几个人说：
“这人呐，还是恶自有恶报，善自有善报呀！你就说李家这小子吧，没有要媳妇收养了这个没人要的丫头，如今终于能管上用了！”
李大江听见这话心理不免咯噔一声，心想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呀！自己能听到，婷婷就也能听到，这个刘大妈可真是要我的命呀！您这张惹祸的嘴呀，真是要人命不商量呀！幸亏您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不然可就坏事了。
这刘大妈一年前得了青光眼，眼神也不行了，说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婷婷和李大江从前面走了过去，要是知道也就不说了。
李大江正想着快点走过去，又有一个老婆子说：“管上用也没用，丫头就是丫头，迟早都是人家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的亲生父母找来带走也说不定呢。”
这一个可不是眼睛不行没有看见婷婷父女走过去，而是低着头给小孙子缝棉衣呢，听见刘大妈说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就随口说出来了，嘴这个东西有时候说成工一件事情也很容易，可有时候说坏一件好事也是不留情的。
婷婷问父亲道：“爸，刘奶奶在说谁呢？谁是捡来的没有人要的孩子呀？”
李大江听婷婷问就知道不好，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说谁的氢气呢吧，不用管她，快走吧！”
李大江拉着婷婷快速往院子里走去，心理很急，可又不敢走的太快，快了又怕婷婷心理有想法，只能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心理七上八下的着急的不行，一个劲的用别的事情分散着婷婷对这件事的注意力，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又有一个姓谌的大妈对那个给孙子缝棉衣的老人和刘大妈说：“你们两个人嘴上留得吧，那孩子刚和大江从你们面前走过去了，大江这孩子也不容易呀！以后你们不要由着嘴壶说了行不行？大江这孩子太不容易了，一个人摸着把一个生出不久的孩子抚养到今天不容易呀！婷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不是要大江这孩子的命吗？”
那个给孙子缝棉衣的大妈又说：“找到亲生父母不要养父养母的人又不是没有，我有一个远方亲戚，二十年前也是在路边上收养了一个亲生父母不要的女孩。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抚养到了十五岁，后来那对不要孩子的夫妻有了钱，日子过好了，又想起了扔掉不要的女儿，人家有钱呀！千方百计的找人情托关系，终于找到了我那个亲戚，要把女儿领走，我那个亲戚两口子不愿意给，可人家说是不给就去法院告我的亲戚，我那个亲戚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哭得死去活来的，就问女儿，愿意跟亲生父母走，还是愿意跟着我们过，没有想到，那没有良心的孩子看看有钱的亲生父母，又看看没有多少钱的养父养母，走到了亲生父母跟前，坐着亲生父母的小汽车走了。”
又问谌大妈道：“谌家妹妹，你说我那个亲戚冤是不冤？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抚养成人，却落了个人财两空！”
谌大妈说：“你这个亲戚是挺冤的，婷婷这孩子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无情无意的孩子，这孩子把大江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即使是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大江的亲生女儿也不会走的，这一点我是不会看错的！”
给孙子缝棉衣的大妈又说：“这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有些人看着很面善，心理却坏的不得了，有些人看着不善，可心理却善良得很！有些事情没有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是一个什么结果，只能是走着看了！”
谌大妈没有在说话，不想和给孙子缝棉衣的大妈纠缠这个问题了，摇了摇头，从石头墩子上站起来回家去了。
令李大江没有想到的是，婷婷病没有因为他的打岔而忘了刘奶奶说过的话，李大江的打岔反而使婷婷心理更加起了疑，婷婷早就对父亲说她母亲在外地工作的事情有了怀疑，今天听到人家那样说就更起了疑。
小时候父亲说她母亲在外地工作婷婷是相信的，可婷婷现在已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她还能信这种话吗？显然是不能的，本来婷婷早就想问父亲这件事情，可又怕问了父亲不仅不说，心理还会不舒服，所以婷婷也就没有问，今天听到刘奶奶那么说心理就更想弄清楚了。
婷婷知道，自己的母亲根本没有去什么外地工作，母亲不是去世了，就是跟父亲离婚了，可婷婷从没有想过李大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今天无意中听到了刘奶奶的话，让婷婷对李大江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有了一个问号。
在路上婷婷就决定送父亲到家后去找刘奶奶问个清楚，回到家后婷婷对父亲说：
“爸，我忘了今天周老师布置的是什么作业了，您先休息一会在做饭，我去问一下别的同学。”
说完也不等父亲说什么就跑了。
婷婷一溜烟跑到了居民区门口，那几个老婆子都走了，只有刘奶奶还在那里坐着自个儿捶腿呢，婷婷走过来问道：
“刘奶奶，您的腿是不是不舒服呀？”
刘奶奶用手捶着右腿说：“是啊！你爸爸说我这是老寒腿！天阴下雨就要疼，我这腿今天不舒服，我琢磨着明天天又要下雨了！”
见婷婷过来主动跟自己说话，刘奶奶就知道要坏事了。
婷婷又问道：“那您怎么不去让我爸爸给您治治呢？”
刘奶奶说：“没有用了！我这个病是治不好了！就这样当个天气预报用也挺好的！比电视上的天气预报还好用呢！”
婷婷又问道：“刘奶奶，我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干，要不然我帮您捶捶吧？”
说完婷婷也不管刘奶奶院不愿意，过去就捶。
刘奶奶自知失言，悔不该随口乱说坏了人家的事，又想我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想来婷婷也不能确定我说的就是她，才又跑回来找我问来了。
刘奶奶心理想：“你这个鬼丫头心理有什么鬼主意我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眼睛不行了，嘴又没有个把门的说露了不应该说的话，你个鬼丫头不就是想着把我老婆子哄高兴了好问实话吗？哼！那可没门！我老婆子虽然是老了，眼睛和耳朵都不中用了，可我这心里却是清亮的不得了，这个德我老婆子可是不能缺的，不过你这个鬼丫头揉腿还是揉的挺舒服的，不愧有一个推拿师的父亲，你揉吧，等你给我揉完后看我在怎么打发你个鬼丫头滚蛋。”
给刘奶奶捶了一会腿婷婷又问刘奶奶到：“刘奶奶，刚才您说谁是捡来的没有人要的孩子呀？您说的那个没有人要的孩子是不是我呀？”




盲人和养女 第二十二章 婷婷刨根问底刘奶奶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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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心里想：终于来了。刘奶奶微微一笑说个谎道：“我们说的不是你，说的是我的一个远方氢气！”
刘奶奶又怕婷婷去问那几个老人，于是又说：“赶紧回去学习去吧，要不然你爸爸又得出来找你了。”
婷婷还是有点儿不相信，又问刘奶奶道：“刘奶奶，我明明听见你说的是我，你这会儿怎么又不承认了呢？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爸爸说我妈妈去外地工作了，小时候我相信，可现在我还能相信吗？刘奶奶，请您告诉我实话好吗？我求您了刘奶奶！”
刘奶奶心里想：我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这鬼丫头一定是在诈我呢，我不能说呀！说了我这德就缺到底了！刘奶奶说：
“我没有说你，我有一个远方氢气，十五年前曾经在路上捡了一个孩子，现在和你一样，也上高中了，我今天去他们家了，所以回来就跟你谌奶奶她们说了几句，你就听见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学习去吧！”
婷婷又问刘奶奶道：“刘奶奶，您没有骗我吧？您能告诉我您那个亲戚姓什么吗？”
刘奶奶心里想：你这个鬼丫头还真是不好对付得很呀！我就不告诉你，看你个鬼丫头能怎么样？稍微一沉思刘奶奶说：
“我那个亲戚姓谌，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过刘奶奶渴望了她前面说的那个人不姓谌，而是小李子。
婷婷这回可算是抓住了刘奶奶的这个漏洞，问刘奶奶道：
“刘奶奶，我前面进来的时候可听您说的是小李子，可不是什么姓谌的亲戚呀？您明明说的就是我爸爸，可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说句实话呢？我都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
刘奶奶心理想：倒霉呀！我怎么就能把说过的话给忘了呢？看来我不仅是耳朵和眼睛不中用了，这老脑瓜子也是不中用了！唉！看来是活不长了！“
刘奶奶从石头墩子上站起来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说过什么小李子，是你这个鬼丫头听错了，赶紧回去学习去吧！“
说着刘奶奶一步一拐的走了，婷婷没有问出什么，也只能是胡思乱想着回去了。
虽然婷婷这次没有从刘奶奶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婷婷还是从刘奶奶的姓谌的亲戚和小李子上听出了一些问题，这绝对有问题，爸爸和刘奶奶都在骗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真相的，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婷婷回到家后，李大江已经做好了晚饭，问婷婷道：”老师布置的是什么作业，你问清楚了没有？“
婷婷说：”问清楚了，吃完饭我就去做！“
李大江有些不相信婷婷能忘了老师布置的是什么作业，以婷婷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出问题的，又听婷婷回来后有些不高兴，他觉得婷婷可能是去找刘奶奶问话去了，看来是没有问出什么，要是问出什么来就没有这么平静了，谢天谢地谢刘大妈！您老这回可算是没有犯糊涂。
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次刘大妈没有说，不代表下次也不说，即使是刘大妈不说，也不代表谌大妈里大妈等大妈不说呀！
那几个大妈们都还比较老成，这刘大妈虽然心眼儿不坏，可就是那张嘴没有个把门的，心理有点儿什么事总是搁不住，非要说出来心理才能舒服了，虽然这件事情迟早得让婷婷知道，可现在不行，如果现在知道了，婷婷的学习就得受影响，高考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等高考结束后，即使是别人不说出来，我也得将这个秘密告诉婷婷，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生事，可现在却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这十六年来为了抚养婷婷，李大江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精力，世人是不知道的，也许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每次婷婷感冒得病时，每天晚间李大江都是彻夜不眠的守护着婷婷。
健全人可以用眼睛来观察孩子得病时的严重程度，然而盲人就只能用手的触觉和听觉去判断孩子得病时的严重程度，有一年冬天下着大雪，有一天夜里四五点钟的时候，婷婷要喝水，李大江起身给婷婷倒了水，喝完后李大江伸手摸了摸婷婷的头，发现很热，就知道是发烧了。
眼睛看不到，又不能用体温计测试，李大江又摸了摸婷婷的脉搏，也不正常，又问婷婷道：
”婷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诉爸爸？“
婷婷哑着嗓子说：”爸爸，我全身都很酸痛！我感觉很冷！头也痛的很！“
李大江说：”不行爸爸送你去医院吧？“
婷婷说：”我不去爸爸，外面又刮风又下雪的，您怎么送我去呢？我坚持一下，等到天亮了您在送我过去吧！“
李大江说：”那怎么能行呢？有些病是不能耽误的，爸爸能送你去医院的，快起来走吧！“
那时候我们国家有些城市的医院急救设施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电话也还没有普及，就算是医院有救护车，找不到电话求救也是没有用的，尤其是晚上，即使是邻居个别有几家有电话的，这个时间也不好意思去叫人家的门了。
李大江只能是用褥子包住了婷婷，抱起来摸着送女儿去医院了，这年雪下的很大，雪盖住了盲道，摸着走起来很是不容易，又是晚上，也没个人给带带路，李大江只能抱着婷婷一步一摸得前进着。
由于心理着急，脚下也就不免不稳起来，虽然这条路是平时走熟悉的，可此时雪盖住了盲道，用脚摸不到路，路上又滑，所以摸着走几步就不免要被斌雪滑倒一次，每次滑倒后李大江都是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前进，一会而走进草坪里，一会而又走到了门市房的台阶上，一会而不是撞到电线杆子上就是路边的树上，头上撞得肿起了几个包，拿着盲杖的右手也蹭掉了几块皮，往外渗着血。
不知走了多久，路上终于过来了一辆车，车上的人见李大江一步一摸得走着，很是不容易，于是动了善心，把车停到路边主动问李大江道：
”你好兄弟！路这么不好走，你怎么一个人抱着孩子出来了呢？“
李大江听有人问自己，停下来说：”我女儿病了，我要送她去医院！“
说完就走，也不问这人能不能送送自己，自顾自的摸着继续前进。
那人从车窗里伸出了脑袋问道：”这里离医院还远着呢，要不然你上车我送你去吧？“
听到这话李大江走回来说：”谢谢您！我女儿病的厉害，您要有时间就麻烦您送我一程吧？“
那人说：”我没事，你上来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