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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南笑笑生
庞大的乌鸦群飞了好长时间,待鸟群飞过之后,那热温也似乎被它们煽动的翅膀带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地面上袭了来,很硬,很急,先是身子感到彻骨的凉,旋即,地面上的沙子便跟着跑了起来,沙坡上就浮起了一层浪,不高,却急,伴随着一声声“啾——啾”的鸣叫,迅速漫过一座沙包,又漫过一座沙包。
这种奇异的变化没有持续多久,西边的半边天就突然地塌了,一个黑茬头,翻着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这时候,天仿佛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一半是晴天白日,一半是黑浪滔天。那黑浪像卷集的乌云,又像山洪暴发似的,一个浪头卷了过来,还没落下,又一个浪头覆盖了过来,翻滚的黑浪像一只硕大无朋的怪兽,仿佛要把蓝天白云一口吞没,要把整个世界一口吞没。随着“啾——啾——”的声音传来,天色突然暗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呛人的沙尘味,看不见的冷气嗖嗖地向人袭来。
这不是电影里那通过电脑制作的特效,而是实实在在呈现在面前的恐怖场景。
马岱终于醒悟过来,高声喊道:“快跑,除了水和干粮,其余都不要了!”
汗血宝马发出一声暴烈的长嘶,率先四蹄腾空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往北而去,紧接着百马奔腾,纷纷往北狂奔
公孙白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趴在汗血宝马背上,眼睛是无法睁开看的,即使睁开了,也看不到什么。只听到狂风挟持着飞沙,从头上掠过时,带着尖厉的呼啸,像万马奔腾。听得久了,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怪声,在空中发出鬼哭狼嚎的吼叫,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所幸的是,汗血宝马的神速,竟然硬生生的脱离了沙尘暴的追袭,将那鬼哭狼嚎般的呼啸逐渐甩在了背后,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部曲已然逐渐消失在沙尘暴之中,赵云开始还能看到白色的影子,再往后来便也看不到身影了。
很显然,这个时候不是同甘共苦的时候,他就算留在沙尘暴里也不能帮他的部曲们做点什么,反而可能影响他们的逃生。
所幸的是,沙尘暴虽然凶猛,并没出现在电影“龙门飞甲”那种恐怖的景象,没有马在沙中跑,人居然被卷上了天空的镜头,更不可能出现两个人被卷到了空中还你抓着我的手,我抓着你的手,含情脉脉的相视一笑的狗血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沙尘暴的呼啸已逐渐不可闻,公孙白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此刻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急欲喝水解渴,想来飞血神驹也会渴了,当下伸手朝马鞍后的水囊摸去。
刹那间,他的脸色不觉微微一变,伸手居然摸了个空,回头望去,只见马鞍后已是空空如也,水囊已在狂奔之中不知去向,倒是干粮袋还在。
公孙白满脸的沮丧,缓缓的抬起头来,朝西面望去,见得那片群山仍在地平线上隐约可见。有山的地方,多半就能找到水源,他心头一亮,一催汗血宝马,快马扬鞭,往西面的群山奔去。
那山看着近,但是其实却有三四十里远,所幸对于飞血这样的在汗血宝马中都算王者的神驹,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半个时辰,那山便越来越近,山体巍峨而立,看起来不过数里远,然后公孙白便看到了一片青绿。
那一片青绿,是一片绿洲,一直连到山脚下,方圆约有数里宽。
公孙白不觉精神大振,而胯下那通灵的汗血宝马,不等他催促,便欢快的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如同闪电一般朝那绿洲之地狂奔而去。
在此刻,公孙白的意念之间只有清水,而汗血宝马的眼里除了清水,还有青翠的芳草为食,一人一马已然顾不得了许多。
这绿洲不但美丽,而且还不小,在这丑恶的沙漠中,突然出现如此美丽的地方,简直就像是神话,却又透露着几分诡异。
再往近前时,公孙白惊奇的发现在那绿洲之上,居然散落着十数个营帐,营帐丛中,居然传来了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这本是欢乐的笑声,但在这残酷无情的大沙漠中,若是传到普通人的耳朵里,这笑声却比什麽都要诡秘可怖。
但是对于公孙白来说,这些并不重要,他敬畏的只是天地之威,而不是人,他就是天下之人的王者,根本无须怕什么险恶人心,忌惮什么凶狠恶贼。哪怕这里是纵横大漠的沙贼之窝,若是惹怒了他,这贼窝也要变成鬼蜮。
所以这一人一马,便堂而皇之、肆无忌惮的径直闯入了这绿洲之地,闯入了营帐丛中,向着营帐包围的正中的那一大片空地奔去,因为公孙白已然隐隐听到了那正中传来的水花的响声,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一群身着胡服的甲士,呆呆愣愣的望着这一人一马狂奔而来,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很显然他们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穿越上百里的大沙漠,来到此地。
领头的胡人高声喊了句什么,正要率众扑杀而来,公孙白朝他哈哈一笑,便纵马如电般从即将包围过来的胡人甲士丛中窜了出去,穿越重重营帐,然后他便看到了一汪碧绿的水波。
刚刚奔近,他立刻瞧见一幅令人动心,令人迷惑,令人简直无法置信的景象。(未完待续。)





兵甲三国 第519章 惊心动魄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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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汪清绿的池塘。
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一个年轻、美丽且极其性感的的长发少女,正在池塘裸浴。
公孙白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此时此刻,他虽刚从沙尘暴中脱身而出,又可又饿,并没有欣赏美女的心情,但这赤裸的少女的美丽,仍令他无法不欣赏,无法不动心。
这女子约十七八岁左右,发型很奇特。这时候的女人头发一般都会长垂到背上,而这女子的头发却是只到脖子处,而且剪得整整齐齐的,如同后世的女式“学生头”。
这个翦发垂项的女子,那美丽的胴体,在逐渐西斜的阳光映照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声如银铃,笑靥如春日的百花齐放。
而最重要的是,公孙白从来没见过如此火爆的身材,简直就是惊心动魄的火爆,那如同大半个篮球般高昂而起的玉峰,那盈盈一握的蛇腰,那滚圆而紧翘的臀部,还有那纤细而滚圆如同莲藕般的玉腿,再衬以晶莹剔透的肌肤,是如此的灭绝人性的勾魂,就连阅尽群芳的公孙白也惊呆了。
他的妻妾们的颜值并不亚于此女,甄宓甚至还有过之,但是像这种惊心动魄的曲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那女子的身旁,还有三四个同样翦发垂项的少女,有的手里拿着浴巾,有的拿着纱衣,有的拿着浴袍,站在池塘边娇笑着。而在哪些侍女的身后,则有三个华丽的金色帐篷,帐篷的帘子被掀开,里面隐约可见纱床和摆着酒菜的案几。
刚刚从炎热、酷寒和昏天黑地的沙尘暴中走来的公孙白,骤然瞧见这幅景象,实在无法断定这里依旧是人间,还是天上。
现在这情况,连公孙白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明明觉得双眼死无葬身之地,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却似乎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那少女的脸本是对那边的,此刻她明媚的眼波,听到惊呼声和马蹄声之后,蓦地向公孙白这边一转,便看到那个灰头土脸的白衣青年男子和那匹如同异兽般的汗血宝马。
就在此时,池塘四周的女子齐齐惊呼了起来,一片大乱,唯有那少女却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别的少女若发现有人窥浴,一定会惊叫起来捂住脸遮掩躲藏,但这少女眼波一转后,竟如出水芙蓉般,盈盈站起。
公孙白脸倒反而有些红了,只见这少女美丽的令人喷鼻血的胴体如惊鸿一瞥,已藏进了池畔少女手中的纱衣之内。
然后,她转身面对着公孙白,脸上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缓缓道:“偷看的汉人,你难道还是没有看够么?“
她语声清柔婉转,如出谷黄莺,不但一眼认出了他是汉人,居然还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只不过口音中微微带着些生涩。
公孙白暗中叹了口气,如果是十年前,他一定会羞红着忙着陪不是,但是如今的他却没有半点尴尬,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汗血宝马的脖颈,飞血神驹就附下头来,咕嘟咕嘟的饮起那碧绿的池塘水来。
然后这才朝那女子一拱手,陪笑道:“在下刚刚从沙尘暴中脱身,人马困乏,又渴又饿,故此撞入此地求水,不料唐突佳人。不过姑娘请放心,在下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汪碧绿的池水而已。”
那少女上上下下朝他瞧了几眼,本已充满愤怒的眼眸,变得怒火中烧起来,瞪着公孙白道:“你胆子倒不小,不但居然没有逃,还敢抵赖,又让你那破马污了我一池清水,该当何罪?“
公孙白摇头笑道:“在下并非有意,既然姑娘执意追究责任,在下只有认罚?“
那少女眼波闪动,神色稍缓,冷笑道:“那你倒说说看,当何以罚之?“
公孙白认真的思索了一阵,脸上换上一副凝重的神色,恭恭敬敬的说道:“我想,姑娘既然已经被在下看光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了,在下愿以身相许,娶了姑娘。“
那女子见得他一本正经的嚣张无耻,竟然不觉怔住了,这可恨的男人,怎会有这麽厚的脸皮,这麽大的胆子?她简直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男人像这样说话的。她本该气得咬牙切齿才是,却偏偏想笑,却又得强行忍住。
边上的几名侍女率先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怒声吼道,“无耻之徒,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来人,把这贼子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公主?”公孙白微微一愣。
他对公主二字本身并不感冒,这一路西域的什么王、王子之类的都杀了几个,区区一个公主还真对于他这个堂堂大汉燕王来说算不得什么。他奇怪的是,什么国家的公主会出现在这渺无人烟的大沙漠之中。
此时外面追来的甲士们正好赶来,听到那几名侍女的叱喝,二话不说,提起明晃晃的兵器便朝公孙白扑去。
公孙白长笑一声,身形陡然跃起,迎向那些凶神恶煞般的胡人甲士,不过半柱香功夫,只听得扑通扑通声络绎不绝,二三十名牛高马大的胡人甲士便纷纷跌落于池塘之中。
就在那公主和侍女们惊得目瞪口呆之际,公孙白再次纵身而起,连连踩着那些正在池塘中手舞足蹈的甲士们的肩膀,飞身跃到那至少是f罩杯的公主身旁。
几名侍女惊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拦,便被公孙白伸手拨下了池塘,那公主微微一愣,随即飞起一脚朝公孙白踢来。
这一脚又快又狠,直奔公孙白的二弟而来,正是狠辣至极的撩阴腿,一旦踢个正着,则公孙白的二弟非死即伤!
公孙白从容伸手一抓,便抓住了如同晶莹圆润的玉腿,然后顺势一拉,将那公主拉了过来,那软玉温香的身躯便随着一声娇呼而入怀,随即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往肩上一扛,那公主便尖叫着在他的肩膀上手舞足蹈,然后被他扛进了池塘边上正中间的金色帐篷之内。
帐篷外有一片柔软而美丽的草地,帐篷里却铺着比世上任何草地都柔软十倍,也美丽十倍的地毡。地毡上排着几张矮儿,几上堆满了鲜果和酒菜。最重要的是,在帐篷的一角,有一张卧榻,柔软的卧榻上铺着锦绣的丝毯,上面笼着纱帐,显得十分温馨和柔美,卧榻长宽均达一丈,足够两人在上面滚那啥床单的。
公孙白将那在自己肩膀上张牙舞爪的公主那软玉温香的身躯往卧榻上一扔,那公主身子刚刚触碰上卧榻,立即从床头抽出一把短剑,一跃而起,正要刺向公孙白时,不禁愣住了。
只见公孙白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那案几前,拿起案几上的象牙筷子夹了几片鲜嫩的乳羊肉塞到嘴里,又自顾自的斟满了一樽酒,哧溜一声全部吸到嘴里,满意的咂了咂嘴道“好酒”。
美人在床,公孙白却在喝酒,这错乱的画风令那公主明显有点手足无措,原本愤怒至极的眼神逐渐缓和了起来,眼见得公孙白如同风卷残云一般那酒菜扫去了一半,脸上不觉露出有趣的神色。
这时,那些甲士终于从池塘之中爬了上来,蜂拥而入。公孙白却依旧旁若无人的在大吃大喝。那些甲士见到那公主安然无恙,稍稍松了一口气,手中的长戟齐刷刷的对准了公孙白,锋芒凛冽的利刃直指公孙白的胸口。
那公主却突然收起了短剑,朝那些甲士摆了摆手道:“出去,在外等候。”
众侍卫纷纷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脚下却不敢挪窝,却听那公主娇声叱道:“还不出去!”
众侍卫这才无奈的退出帐篷之外,守候在门口。
那美丽的公主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望着公孙白,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而来?”
公孙白已经扫光了肉菜瓜果,满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后将最后半樽酒吸入腹内,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淡淡的笑道:“我乃汉人,偶遇沙尘暴,特来讨口水喝,承蒙公主盛情款待,他日必当厚报。”
“让开!”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如同炸雷一般,惊得公孙白不禁回过头来。
只见一名身高八尺有五的胡人将领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此人二十余岁,虽然全身袍甲却遮掩不住身上那一块块隆然鼓起的肌肉,显得极其孔武有力。
来将杀气腾腾的立在公孙白面前,眼神充满疯狂的杀机和怨毒,公孙白感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自己早已碎尸万段了。
“乌吉,统率65,武力79,智力62,政治34,健康值92,对白芒的忠诚度85。”
武力79,在胡人之中的确是算得上悍将了,怪不得如此嚣张,似乎在公主面前也有点肆无忌惮。
就在这时,那胡将乌吉的身后,突然窜出四名金甲武士,四柄战戟闪电般朝他当胸刺了过来。
四柄战戟,两上两下,戟长几达两丈,执戟的武士,武功虽不高,但力道却不小,长戟刺出,如毒蛇出穴。
那公主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她看见那四柄战戟,几乎已到了公孙白的胸前,而公孙白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眼中不禁露出了惊惶之色。
只听“铮”的两声,金铁交鸣。
公孙白还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但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四柄战戟,竟被他夹在腋下。
四个金甲武士都撞到一起,手已麻得抬不起来了,然后公孙白抓住戟杆顺手一推,四人立即连连后退,仰后一跤,摔倒在地。
那胡将乌吉这才开始打量公孙白,目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冷笑一声道:“果然有两下子,看来阁下绝非寻常之辈,可敢出帐一战?”
公孙白大笑:“好!”
(成天的厮杀,来点泡妞的情节调剂下,勿怪……晚上争取再来一更)(未完待续。)




兵甲三国 第520章 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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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有其主必有其马,金帐之外,汗血宝马不但喝足了清水,而且循着气味闯入了旁边的一个储藏菜果的帐篷之内,吃饱喝足了一通,此刻正神清气爽的立在池塘边。
公孙白窜上汗血宝马,一提马缰,汗血宝马立即怒蹄而起,奔往营帐丛外奔去,践踏得一路草屑飞扬。
乌吉如梦初醒,当即也翻身上马,喊道:“追,别让他跑了!”
营帐丛外传来公孙白的大笑声:“我就算想跑,你们追得上吗?”
然而,公孙白并没有跑,而是驻马立在绿草地上,手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杆一丈多长的精钢战戟,正气定神闲的等着乌吉来。
堂堂大汉燕王,天下第一将,岂能不战而逃,而更重要的是,他已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
适才查询乌吉的忠诚度的时候,已然查得他的主人是白芒。他欲征服西域,岂能不知西域的情况。
龟兹国以库车绿洲为中心,最盛时北枕天山,南临大漠,西与疏勒接,东与焉耆为邻,相当于今新疆阿克苏地区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区。都城在延城,据考证,在今库车东郊的皮郎古城。龟兹国土产多稻、粟、菽、麦,饶铜、铁、铅、麖皮、铙沙、盐绿、雌黄、胡粉、安息香、良马、封牛。
东汉建初九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班超废龟兹王尤利多,立白霸为龟兹王,自此龟兹国便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白氏王朝的统治,如唐高宗时的龟兹王白素稽。
这个白芒正是龟兹国老王。一年前龟兹国宫廷政变,其弟白裕发动兵变,包围王庭,龟兹王和西域第一美人白瑶公主神秘失踪,白裕成为龟兹新王。想不到却隐藏在这茫茫大漠之中。
他隐隐感觉到,在这里或许能找到攻入西域的突破口,自然不会就此离去。
至于那f罩杯美女,恐怕就是西域第一美人白瑶了。
乌吉已纵马而来,率众将他团团围住,而那白瑶公主也带着几个侍女驻马立在一旁观战。
乌吉横刀立马,手中长刀朝公孙白一指,冷声道:“汉人,你自寻死路,休怪我刀下无情,放马过来吧!”
公孙白笑了,眼神之中充满鄙夷和怜悯,他缓缓的伸出一个手指,朝乌吉勾了勾,道:“小样,给爷过来!”
四周的众龟兹甲士彻底凌乱了,堂堂龟兹国的第一悍将,昔日的龟兹国大将军,居然被人视若孩童一般,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乌吉刹那间气得肺都爆炸了,喝令众人退后,厉声喝道:“准备擂鼓助威!”
“喏!”
背后如雷般响应,一面大鼓随着鼓架被缓缓推出,一个裸身的壮汉手执两根鼓槌站在鼓架之上,随时准备擂鼓助威。
乌吉回马奔了十几步,确保足够冲锋的距离,这才回马横刀而起,直指公孙白。
“擂鼓!”乌吉大喝。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冲天而起,声声震人心弦。
嗷~
乌吉大喝一声,纵马迎面疾驰而来。
朔风猎猎,残阳如血,战骑如飞,带动着滚滚尘土,如电奔来!乌吉的大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胯下的良驹提升到极尽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奔向对方。
眼看只有数步之遥,乌吉举起了兵器,锋利凛冽的兵器在夕阳的照耀下闪出夺目的光芒。
嗷!
随着乌吉的一声大吼,刀光暴起,如泰山压顶一般朝公孙白劈头劈来。就在那一刹那,公孙白那一人一马突然动了,戟光如电,迎向那道刀光一挥。
当~
乌吉只觉双臂被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扯动,握住刀柄的双手便不由之主的松脱,那把战刀腾空而去,跌落在地。
两马错镫之际,公孙白猿臂轻探,一把抓住乌吉的腰带,将他高高的举起,然后轻轻的摔了出去。
这一刻,全场如死一般的寂静。
龟兹国第一悍将乌吉,就这样被公孙白轻描淡写的一招完败,先是兵器被挑飞,随即更是如同戏耍小儿一般被提了起来扔出去。
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恍然如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瑶更是满脸震惊,眼中隐隐又露出希冀和狂喜之色。
乌吉又羞又恼的爬了起来,脸色涨得如猪肝一般,双眼充满无尽的怨毒之色,指着公孙白问道:“你乃何人?来此何为?”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我乃大汉燕王麾下中郎将赵虎是也。”
就在乌吉尚在琢磨公孙白的这句话时,白瑶公主那银铃般的声音已然响起:“既然是大汉燕王麾下之大将,来此就是客人,本宫代父王请将军到谷内做客。”
谷内?
公孙白正愣神之际,乌吉已脸色大变,又惊又怒,急声喊道:“公主殿下,万万不可,谷内一旦暴露,便后果不堪设想!”
白瑶公主沉声喝道:“乌吉,你越来越放肆了,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乌吉还想说什么,白瑶已经对公孙白盈盈一笑:“有请来自大汉的赵将军!”
公孙白蓦地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笑道:“佳人有请,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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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绿洲,一行约百余骑继续往北而去,临走之前数百人将帐篷和留下的一切痕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才离开。
公孙白与白瑶公主并辔而行,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再加上公孙白的插科打诨、装疯卖傻,逗得白瑶公主愈发乐不可支。
行了数十里,来到一处山脚之下,见到一处尽可供三四骑并行的山谷,山谷的入口却是郁郁葱葱的草木和藤蔓,像是许久没人来过。
就在公孙白正诧异之际,突然百余骑甲士依次而上,奔上那些草木,竟然将那些藤蔓和小树一团团的搬了起来,公孙白这才发现那些小树和藤蔓都是种植在陶罐里面的,因为那藤蔓四处纵横将陶罐遮掩住了,看起来好似种在土里似的。
不一会,陶罐被全部搬开,白瑶公主回头朝公孙白嫣然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跟随众人而入。
穿过狭长的谷道,走了百余步,前方竟然有一道寨墙挡住去路,跟城墙一般又高又宽,上面有箭垛还有瞭望塔,上百个胡服甲士肃然而立在寨墙之上,一张张强弓硬弩架在垛堞之上,瞄准着谷内。
见得白瑶一行来,寨墙上众人当下齐齐肃然而立,摇起了坚厚的寨门。公孙白与众人纵马而入,微微左转,前头已经是霍然开朗,公孙白蓦然止住了脚步,目光惊叹的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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