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与野出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立刚
于是,有人在昨天中午吊死焦韵,趁着木阁楼这边人迹稀少,下午下暴雪后这条路上更是没人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悄悄将焦韵的尸体转移到木阁楼里,他出门时,故意把顶门棍放倒在门背后,而后关紧木门离开。
暴雪从下午下到今日清晨,雪越积越厚,把木阁楼压变形,门框变形后,就把门给挤紧,和被顶住没什么区别。
趁我去背面查看的时候,你让雷小军用力撞开门,在混乱中,以雷小军这种未经过专业训练者的感觉,是不可能注意区分,有没有顶门棍跌落的声音的。所以,他一压住地上那根顶门棍,毫无疑问就会认为是刚刚被撞开门时掉在地上的,而不会想到,竟然是早就放在了那里……所以,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天才啊!”大刘一边说,一边注视着阁楼里面的简艾。
我站在大刘身后,看不到大刘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在得意地晃动,似乎为破解了如此高明的阴谋,而情不自禁地自豪。我再看看简艾,她瘦瘦的身子,站在阁楼里面阴暗的光线下,脸上的神色因光线的暗淡,而看不真切,但以我对她的熟悉,依稀能感到她的身子微微地有些颤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生气。
空气凝固了十多秒钟,只听简艾冷静地说:
“小军,你听到了木棍掉地的声音了吗?”
“我……说真的,我……当时心里又急又紧张,撞门的时候把背撞得也很疼,头脑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注意有没有声音,好象有……又好象没有……我确实完全说不准。”我只好老实回答。
“对,也就是说,并不能证明一定没有顶门棍掉地,对吧?”简艾接着问。
“是的。”我说。
简艾点了点头,说:“所以,刘警官,尽管你的分析很精彩,仿佛你是神探福尔摩斯似的,但是,这些终究只是你的猜测,只要你不能证明没有顶门棍掉地,你就不能肯定焦韵不是自杀……何况,我在过去几天,一直和雷小军在一起,所以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即便真如你所说焦韵是被人转移到这里来,也不可能是我把她转移到这里来,我只是个弱女子,我能指使谁?更何况,我问你,我的犯罪动机是什么?我有什么必要杀害她?”
“是啊,大刘,简艾和焦韵无冤无仇,她有什么必要杀害焦韵?”我由衷地附和说。
大刘转过头看了看我,说:“小军,到现在,你都还没意识到,简艾的父亲没死么?”
这如同晴天霹雳,让我之前的震惊,都仿佛不算是震惊了。
“那……那,他,他是谁?”我甚至有些口吃起来。
“就是那位神秘的t哥。”大刘说。而后转回头,正对着简艾说:“简小姐,我说的没错吧?我现在告诉你,你小的时候,你父亲就跟随着k九爷,在藏区猎杀藏羚羊,他和飚爷,就是k九手下的哼哈二将。他不仅杀了无数的羊,满手羊血,双手还沾满了人的血,这就是你们家神秘发家的真正秘密!”
听大刘这么一说,我想起以前简艾告诉我,她8岁以前,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东北的佳木斯,父亲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生意。想想也对,在如今这个世界,一个普通人,做一般的生意,能够短短几年,就做得这么大吗?
大刘接着说:“后来,k九把风城,作为了他们14k帮的中转基地,让手下一号打手阿飚,成为风城黑道老大,让你爸爸,也就是他手下一号师爷老t,成为风城头号地产商、珠宝商和物流运输商,你爸爸当时也有心漂白,所以安生做起了生意,并把你和你妈接到了风城。
但是,由于你妈无意中发现了你爸的秘密,被k九派人杀害了。
而k九,为了躲避一个更厉害的人——k四的追杀,他在世界上神秘地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而你父亲,因为走上前台,逐渐过于招人关注,也许k九担心你父亲最终会坏了他的事,于是制造你父亲死亡的假象,从此,你父亲也神秘地消失了。
当然,作为报酬,k九允许你继承了你父亲的财富帝国。并暗中进行着保护,否则,以你当时才11岁的年龄,你的那些财产,在这群狼环伺的黑森林里,早沦为别人瓜分的大餐了……
我们开始一直不清楚k九消失到哪去了,甚至一度还以为他们离开了风城,至于老t,我们也对他的死,将信将疑,却也还是有几分相信的。直到看了饶青笔记,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依然在风城,只不过,躲了起来。而从饶青笔记可以看出,老t已经打算造反,干掉k九了……也许,是因为他不甘自己的人生,长期被k九牵制,也许,是他爱他的妻子,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复仇,当k九更老之后,他开始寻找机会,于是,相中了饶青……可怜啊,那孩子,就莫名其妙成了牺牲品。”
我忍不住插嘴问道:“可根据后来焦韵说的事,显然飚爷和t哥是联手的啊,如果说t哥是为了复仇和获得自由身,那么,飚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刘说:“阿飚在风城黑道逐渐羽翼丰满,一统天下后,称王称霸,自我意识也越来越强,早也想摆脱k九的控制了。所以,他们这两个k九的干儿子,当年k九手下最凶悍的哼哈二将,成为将曾经不可一世的k九,推入死亡的黑手。由于饶青偶然看到你们收藏的藏羚羊皮,为了避免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们有可能杀了饶青,为了彻底达到目的,在饶青死后,焦韵继续饶青还没完成的工作,成了第二个牺牲品。”
“饶青……你们确定她已经死了?”说起饶青,我的心不禁一颤。
“倒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大刘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冷冷地说,“小军,也许,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就是她还没死,被藏到了哪里,或是她自己侥幸逃跑成功,又或者,老t对她也动了感情,把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只要饶青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觉得自己依然有希望和阳光。只听大刘接着说:“简小姐,以上这些,你可以说我是在猜测,但我非常确定。我所不确定的,只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老t,知道他还没有死?以及,这些年他们到底藏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完全在信口雌黄,毫无根据……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所有这些……全是猜测……你,你的证据在哪!”简艾说着,身体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微晃动,尽管她依然强硬,但说话却从没有过地不流畅起来。
“证据么,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个天才,你爸也是,你们做的这一切,的确很不容易找到证据,所以,我刚才说了,没必要报警,因为一旦走入正常的司法途径,很快就会有律师来接你离开。”大刘说。
简艾定了定神,说:“你知道就好……我,我再次申明,我根本不知道你前面说的是些什么,全部是你一派胡言,既然你知道我的律师会来接我出去,那么,咱们也都别费什么功夫了,小军,麻烦你帮我马上报警,反正他们不可能找到我任何证据——因为我压根没做什么,全部是这位姓刘的天才警官,在胡思乱想。”
“别忙!”大刘没回头,只是侧着身对着我摆了摆手,说,“简小姐,如果走正规司法途径,我们确实没理由羁押你很久,也许也很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秘密警察,而你涉及的事情,到如今已经事关国家安全,我有权利以国家安全原因秘密拘捕你,你跟我走吧。”说着,大刘一手掏出手枪,对着简艾,一手去取皮带上掉着的手铐。
说时迟,那时快,我不再迟疑,拣起地上的一截断砖,照着大刘的后脑勺敲去。
大刘轰然倒下。
“你这是为什么?你知道你在袭警吗?”简艾依然站在阁楼里的阴暗处,淡淡地说。
“不为什么,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抓走。我怕你一旦被抓走,就像饶青那样,再也出现不了了。”我说。
“谢谢你,我终于相信,你是爱我的了。”简艾走近几步,尽管光线昏暗,我依然看到她眼里隐约有泪光,“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永远会对你好,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走。”我摇了摇头。
“真的,跟我走吧。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饶青并不爱你,而我爱你,甚至,可能你所有的女人里,我是唯一爱你的,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人总是缺什么就在意什么,饶青她们缺钱,而你没有钱,所以她们不会充分意识到你的好;我恰好不缺钱,所以你的缺点,在我这里就不是缺点,我能看到你的好——所以,我爱你,真的。”
“对不起,简艾,谢谢你的爱,但你这份爱,我并不敢承受,就像我最初对你说的,我和你只之间,天差地远。”我依然摇头,侧过身,让简艾从我身边走出了阁楼门。
我看着她轻轻地走过,问:“现在,我可不可以问刚才大刘问的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t哥是你父亲的?”
简艾顿了顿,叹口气,看着我说:“之前只是怀疑,在看了焦韵的那些钻石后,其中t哥给她的那几颗,在我们家里有一模一样的,我才终于彻底确认,他是我父亲了。所以,其实我知道得很晚,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飚叔确实曾经几次给我暗示过,但可能因为他担心k九爷,所以从没挑明了说。我也一直不敢真相信他。”
“怪不得你那么急着想找饶青藏下的钻石,肯定也是想从中发现蛛丝马迹。那么,之后发生的一切呢?焦韵的死和你有关吗?”我接着问。
“她反正已经快要活不成了——你以为她的头疼只是偶然,你以为她还能治得好?她不是也吃了浅绿色瓶子里的慢性毒药吗?可是,他们从没给她蓝瓶子里的解药,所以,这等于安乐死,早点结束以后更痛苦的人生。”简艾说,“她相当于是一个已经被上帝判了死刑的人,我只是让她少受一些时间的折磨,我知道我这么做,并不很符合人类规则,但你也并不是个遵守陈规陋矩的人啊,你看,你为了我,袭击了警察,你不走,你就可能承受惩罚。所以我希望你走,何况,我还这么爱你。”
我说:“对不起,可我真的是和你不同的人,所以我其实分不清楚你爱我,到底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我都会放你走,因为,你不是说过吗?我是唐吉柯德,我总是想要保护我愿意保护的人,哪怕不惜自不量力地挑战我根本没能力挑战的力量……你,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怕大刘快醒来了,我打得不很重……对了,临别之际,大刘最后问你的那个问题——他们到底躲藏在哪里?那地点你能告诉我吗?”
“你是依然对饶青不死心,想去找吗?”简艾哀伤地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那地方……无论你选择不选择我,我都希望你永远忘记饶青,姑且不说她是否已经和你阴阳两隔,关键是她并不适合你……唉,既然你决心不跟我走,我也无法勉强你,你不是说我和德彪西有些相似吗?临走前,我想告诉你,德彪西一生,只写过一首短诗,是这样的:
如果你的灵魂一生都在渴望和哀伤中颤抖那么你将只能在冷寂的岸边踯躅你无法走出你自己你对他们永远一无所知”
说着,简艾从内衣里掏出两颗钻石,递给我。
“这是她放在你汽车后备箱备用轮胎下面的,我吃醋,所以拿了。现在还给你。”说完,她深深地看我一眼,目光中分明跳跃着泪花,说,“小军,再见。”
校花与野出租 71 那悲伤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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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那悲伤的墓地
目送着简艾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彻底消失,我心里忽然一阵刺痛,我不知道,这样任自己失去她,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人生啊,总是走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在每一个路口,你都面临着难以肯定的选择,即便你不想选,你依然得选,哪怕选择之后你并不想走,然而,你却依然只能走下去。
我在黯然中,将目光从远方收回,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大刘,忽然发现,他的手机在跌倒时,从裤袋里滑了出了,就掉在他的身边。
我拣起手机,完全出于想落实一下他的身份的心理,我趁着他还没醒,悄悄看了看。
打开短信夹,一眼就看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号码。
对,就是我在山东曲阜时,我所拨打的那个号码,在危机中,我拨了这个神秘的电话号码,而后一切就柳暗花明,所以,我把这个号码记得很牢。
如今看到这个号发来的短信,我禁不住好奇,打开了这个短信,简单的一行字闯入眼帘:
“要很自然地放她走,放长线,钓更大的鱼。”
!!!……
再次如同天雷滚滚!天啊,我陷入的,是如何复杂的人心,是如何一圈套着一圈的圈套啊……如果说,在这之前一秒,我对打大刘还充满了内疚,但是此刻,巨大的悲伤让我说不出话来,我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一个荒漠里,周围没有爱,没有真情——我以为饶青给了我小部分的爱,但没有;我以为大刘给了我友谊,但似乎只是利用,他利用我引出一条又一条的蛇,却全然不顾我的感受;至于简艾——她爱我吗?我的自卑使我不相信她爱我,但是,也许,莫非……这下,我全都更搞不清楚了,我只想早早地离开这里,离开影视学院之片是非只地。
我正要拔腿就走。大刘却已经悠悠地醒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把手机还我。”他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把手机塞回他手里,忽然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你又在捉弄我,原来你是装的昏倒,怎么不继续装了?”
“是装给她看的,又不是装给你看的,她已经走了,不是吗?”大刘一脸厚道地说,“你小子砸那一下还挺重,如果不是我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真会被砸晕,现在我头都疼着呢,不过也好,套出了她一些话,看来她真是看到焦韵的钻石后,才知道她爸是老t,不过,也说不定……如果她心机够深,如果她猜出我是假装晕倒,故意透露一些错误信心给我,那么……”
我没心情理睬他的话,一种被欺骗的痛苦,湮没了我。我大声吼起来:“你继续装啊,继续啊!继续把我当猴子耍啊!是不是你装做好心,装做不经意地喊我来风城,就是为了把我当诱饵?甚至,你在几年前通过网络和我搭讪,和我像兄弟那样一起打网游,那时就已经是在物色目标?”说着,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而后蹲在雪地里,痛苦地抱着我的头。
大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在一旁抽烟。
过了很久,等我平息下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军,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去找饶青吗?”
“你知道他们藏身的地方了?”
“其实,也就刚才被你拍脑袋后,头一昏,反而想明白了。”大刘抽着烟,嘿嘿贼笑着说,“你记得饶青笔记里,说k九和t哥的皮肤那么苍白吗?你这次看到焦韵,不也发现她比以前更白了一些吗?而且,他们那儿为什么都只是璀璨的灯光?”
“你是说——”我刚刚稍微平静一点的头颅里,立即又继续天雷滚滚而来,我喃喃自语道,“你是说,他们生活在长年不见太阳的地方?”
大刘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他们在那里为什么只吃西餐,连回锅肉都不做,目的显然是为了防火,为什么他们要特别注意防着烟火?”
“因为他们那地儿,空气流通不畅?”
大刘再次笑了笑,点了点头。
……
三天后,风城警方在影视学院背后的那片烂尾楼第5栋3单元的楼下,用炸药炸开了三道禁闭的铁板门,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浮出了地面。
有据说很高级别电视台的记者跟着省、市两级刑警及此地派出所片警大刘,一起下来录制节目,在大刘关照下,我也得以用记者身份,随着大刘从武警的层层保卫中,进入了地下。
我听着记者正对着镜头不断描述着:
“这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就是那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小区报建的时候,图纸里并无地下停车场,谁都没想到,开发商却在那下面,修建了深达两层的地下世界,每层4米。”
“这个地下世界的用电和用水,是从隔壁的影视学院里偷偷接进的。一条隐蔽的电缆,和一条更隐蔽的水管,从围墙下面5米处埋入了影视学院,并从影视学院老阁楼下方,与影视学院的电路与水管连接。从而使那个地下世界,拥有了源源不断的电和水。”
“影视学院的前身是个‘世界乐园’,由十多年前风城著名富豪t先生开发修建,后‘世界乐园’项目资不抵债,被影视学院租用场地,因此校方对此完全不知情。但也有人怀疑,或许学院董事会内部存在‘内鬼’,而且可能不止一个,因为此事爆发后,学院有4名董事已经神秘消失。”
“警方在地下停车场的一角,发现一处有着成排灭菌灯设备的库房,这库房已经清空,什么也没留下,只是在角落里,有着一些羊角。地面还散落着一些细微的毛。有警员说,那是藏羚羊的绒毛。
藏羚羊的羊绒非常细,其直径约为11.5微米,是克什米尔山羊羊绒的四分之三,是人发的五分之一,其唯一作用,是制造奢侈品‘沙图什’披肩。‘沙图什’十分轻巧,重量仅有百克左右,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将沙图什穿过戒指是沙图什贩卖者证实沙图什真伪的一个传统。由于纤维细密,藏羚羊绒具有上佳的保暖性,普通的‘沙图什’价格在25万以上,一条上等的‘沙图什’则起码也要几百万元。
一只藏羚羊产绒约100至150克。织一条女式披肩需要大约300至400克绒,相当于3只藏羚羊的生命,而一条男式披肩则需要5只藏羚羊的生命。”
“在其中的一层里,警方还发现了豪华的密室,其中一间密室里,有着一张珠宝玛瑙镶嵌的床,床上,有一个骷髅般的老人尸体,据说,他就是传说中的14k帮‘第9字堆’的舵主k九……”
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床上老人的尸体。我也站在床前,看着这个曾经也许不可一世的k九爷,如今他却只是一堆无力的尸骸,而且,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我看着他的尸体,对其印象最深的,竟只是他的眼窝——
他的眼窝,仿佛两口深渊。
“当你看着深渊时,深渊也在看着你……”
他倔强地躺在那里,那邪恶的灵魂,仿佛依然没有死去。
正在这时,忽然来了几名穿着深灰色便服的人,他们来后,为首的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对省里的刑警晃了一下,而后掩耳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省刑警队的领头,立即礼貌地新闻记者和主持人说:“对不起,得到最新通知,本次警方的巨大成绩,将在内部会议上通报表扬,但不对外公开,电视台也不得播出,所以,我奉命必须收缴你们摄像机里录制的磁带,并请你们离开。”
由于我也是记者身份,因此也在驱逐之列。
“请让我再看看。”我说,并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大刘。
大刘走近我,说:“你以为你可以看到她的活人吗?显然不可能,凡能撤离的,在k九死后就有条不紊地撤离了,连羊皮都没落下一张;又或者你想看到她的死尸?你以为会像电影里出现一个装满化学试剂的水缸,里面浮着饶青的身体?不,都不会有了,要不,你还是走吧,我以后再和你联络,咱们永远是朋友!相信我。”
我看了大刘一眼,冷冷地说:“不,谢谢你的友谊,但你不必和我再联络了,因为我不想你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和其他记者一起,被那些灰衣人带着离开了。
重新回到地面,我顺着那荒废的烂尾楼工地,往这巨大废墟的外面走去。由于此刻,周围3公里已经被武警全面戒严,整个废墟里依然没几个人,就我和那几个记者,以及灰衣人,在工地上矗立着的尸体般的建筑间穿过。走出栅栏,我终于回望了一眼,多么像我第一次跟踪着纸片人来到这里时,那种寂寥迷惘的心情啊。只是,那时对此一无所知,而此刻,我终于清晰地明白了饶青那张纸条的内涵——
“那悲伤的钢筋骸骨墓地”
其实,这何止是钢筋骸骨墓地,也是那些沉默的永远无法再发出声音的藏羚羊的墓地,甚至也是我内心爱情和友谊的墓地……也许,还是,许多许多和我一样沉默的羔羊,灵魂的墓地。
我决定开着我的野出租车,离开这里,离开这片悲伤的墓地。可是,当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浅草小区我租的房子里,正打算简单收拾一下,我的手机忽然传来一条短信:“我刚发现了新的证据,饶青很可能还没死。你继续开你的野出租,不要露什么声色,等着我过些天来找你——如果你想我帮你找到饶青的话。”
这是大刘发来的短信,这家伙,太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了。为了饶青,我无法拔腿离去,只能呆呆地拿着手机,等待着命运的下一个拐角。
校花与野出租 《野出租》创作谈,兼感激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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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出租——我在影视学院旁开出租车结识校花后的离奇经历》创作谈,兼感激读者朋友
作者/雷立刚
到昨天深夜,《野出租》前三卷终于写完。当我写完第71章最后一个字,仿佛是个跑马拉松的人,有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从2012年9月24日写下这小说的第一个字,到2012年11月22日也就是昨天完成71章,实际创作时间两个月,59天,总字数是20万字,平均每天写了33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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