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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挖出鬼(b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子在野
林言把俩王八扔进后车厢,从里面摸出瓶矿泉水递给尹舟,自己也开了一瓶灌了几口。
乡间蝉鸣一声接着一声,碧绿的麦子抽了穗,一副太平盛世的好景。
不远处几个穿的红红绿绿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玩扇牌,林言问尹舟 “母上大人说咱们找的高人怎么称呼我去打听一下。”
脑子里不由幻想出一幅竹林茅舍,纱幔低垂的场景,白衣飘飘的老者手捋胡须微微浅笑,他和尹舟往前单膝一跪,抱拳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尹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仔细看了一眼,茫然道“二仙姑。”
林言还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水全喷出来了。
“咳咳还真够二的。”
在村子东北角的一户小院里林言和尹舟找到了传说中的二仙姑家,林言从门外看见仙姑尊容时他心里那个悔简直如滔滔江水奔流而来,只见黑洞洞的屋子里一张长案不知供奉着哪路神仙,穿蓝花布的阿婆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脑门前一根红布条扎得颇有气势。
“这架势,跟跳大神的有的一拼啊”尹舟指了指屋内的情形,忍不住小声嘀咕。
“少来,这可是你妈介绍的,咱得给人留面子。”林言尴尬的说。
“怎么办”
“先看看,说不定真人不露相。”
林言和尹舟走进门,听见动静那仙姑大婶略抬了抬眼皮,爱搭不理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呵咳”尹舟没憋住笑,赶紧用咳嗽掩饰。
后来的事情完全是一场闹剧,仙姑在收了林言带来的王八和二百块钱后一下子来了精神,上香敬神,端了碗清水一边往林言身上泼一边念念有词,围着林言连转十几圈最后猛的一睁眼,林言被她吓得虎躯一震,只能仙姑大喊一声“呔我看见了”
“你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
林言和尹舟两人面面相觑,各憋了一脸内伤。
“哎呀这女娃儿死得惨呐,她说她被人关起来投不了胎,没钱买衣服,没钱打点小鬼判官,所以才缠上你”
“你们等等,我再问问她看怎么化解”
仙姑煞有介事的闭上眼开始唱词,林言冲尹舟一指门口,用嘴型说“脚底抹油开溜,还等什么”
一长串词儿念完,睁眼一看,屋里哪还有俩人的影子
仙姑只好摸着新收的二百块钱摇了摇头,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耐性,接着摇摇晃晃的收拾东西去了。
拎着王八的时候,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6、折辱
回去的路上尹舟在车里笑的前仰后合,拍着大腿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小小女孩,还,还是个叔控,林言这回你有福了,送上门的萝莉”
林言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跟尹舟神侃了一段后表情又沉了下来,希望破灭,手里的事情一团乱麻。坠在地平线上的夕阳像只摔扁的烤红薯,林言忍不住自嘲,夜晚要来了,谁知道今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乡间小道曲曲折折,一只蹲在地上捡果子的松鼠被车惊扰了,吓得转身一头撞在树上,小家伙懵懵地抱着松果愣了好一阵才换了个方向逃走了。
林言觉得自己的状态跟这傻松鼠还真差不了多少。
把尹舟送回家后林言在路边面馆一直坐到打烊才开车往回走。自从怪事开始,家这个字眼已经成了噩梦,他甚至没有勇气推开门,那更不愿意面对门口阴冷而衰朽的亡灵之地。林言握紧拳头,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里升腾起来,他从未害过人,自问也没有碍过谁的事,为什么偏偏让他不得安宁
电梯一层层往上攀升,五层,六层,七层
后背忽然爬上一阵汩汩的阴寒。
林言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了。
一秒钟的愣神后他疯狂地按动开门按钮,毫无反应,电梯缓缓上升,显示屏的数字跳到11时停下了,啪的一声轻响,整部电梯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浓重黑暗之中。
林言在墙上胡乱摸索想找到紧急报警电话,然而抬起的手被一件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挡住了,凝固般的黑暗中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几乎同时他被巨大的蛮力压在墙上,制住他双臂的手像一双铁钳,那根本不是人类肌肉可以发出的力量,也根本无法与之制衡,然而林言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一边狠狠的骂着“你给我滚开”
那东西从来没这么霸道和疯狂过,似乎林言私自出门求助巫婆神汉的行为把他彻底激怒了,冰冷的手掐住林言的脖子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拎起来,林言踢腾着双脚,自己的体重加上那怪手的力量让他喘不过气。若说昨夜的窒息只是警告,那现在则像彻头彻尾的谋杀,呼吸越来越微弱,视线渐渐模糊。
林言闭上眼,仅剩的意识已经不够支持他继续反抗,封闭的电梯如一具过小的尸棺,越收越紧。绝望感倾颓而来,结束了吧,猫抓耗子一样的羞辱和威胁之后,那恶鬼终于要给他一个了断。
可惜他的人生来没来得及正式开始,就要以这种荒诞的姿势收尾。
似乎感知到林言的驯顺,怪手松开了他的脖子,少了支撑点后林言倚着金属墙壁滑坐到地上,接着冰冷的嘴唇吻上他的脸,慢慢往下,嘴唇,脖子,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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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偏执,无法抗拒。
“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呃”
湿润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巴,林言无助的摇头,然而那东西毫不在意他表现出的厌恶情绪,自顾自分开林言的双腿,跪坐在膝盖间,俯下来抱住他的腰,把舌头伸进林言嘴中用力吸吮。
林言甚至能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嘶嘶气声。
像一只暴躁的野兽,在屠杀之前尽情凌辱和享用自己的猎物。
唇齿纠缠的啧啧水声撩拨着林言已经绷紧如弓弦的神经,下巴也被鬼手捏住动弹不得,他再也克制不住,在凄惶和恐惧中颓然地呜咽出声。
短袖衬衫的钮扣被一颗颗解开,冰凉的掌心抚摸过他的胸膛,手指在凸起处碾磨揉弄。
“放过我吧”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用最暴戾和凶悍的手段摧残过他的身体后,再慢慢折辱他的精神,一次次濒临死亡的体验告诉林言,那看不见的力量在说你的命拿捏在我手里,你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去。
衬衫被褪下扔在一边,冷而潮湿的舌头在他的胸乳上打转,接着往下舔磨过他的小腹。林言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他在这场较量中彻彻底底败下阵来,声音带着哭腔“求你放过我”
那东西停下动作,拉着林言的手腕让他站起来,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眉毛。灯亮了,电梯像从沉睡中忽然惊醒般颤了一下,零件催动的空洞响声,中绿莹莹的箭头像一尾鱼向上游动。
十一层,十二层,白光耀的林言看不清东西,然而身体的触觉却变本加厉,那鬼把他挤在墙上,双手用力揉搓他的腰肉。裸露的胸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甚至能感觉到怪物的衣履,柔软的布料,宽襦大袖,大概是丧衣,丝绢一样的东西垂荡在他的胸口,林言反应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头发。
想象中一丝一缕的黑发贴合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脸,骨骼咔哒咔哒的拧动。
电梯门开了。
他被无形的巨力拖出电梯,狠狠地按在门板上,像一道菜般被反复亲吻品尝,那双手解开他的皮带,毫不掩饰的捉住他软绵绵的性器一下下套弄,急躁而热切。推搡间林言的脑袋撞在茶几上,砰的一声,疼痛刺激了他几乎麻木的神经,林言开始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最下流的语言谩骂,然而那力量毫不为止所动,粗粝的掌心熨合着林言的身体,接着深深吞吐他已经有了反应的性器,绝望而疯狂的取悦。
林言把自己的舌头咬出了血,一声接着一声诅咒和怒骂,直到喉咙嘶哑,怪物的吞吐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每一下都让林言抵入他的喉管,骂声开始绵长而无力,他喘着粗气,胡乱抓着那人的头发,柔滑的像一匹缎子。
他全数泄在了一只厉鬼的嘴里。
黑暗中传来吞咽的声音。
荒唐的夜晚和荒唐的情事,林言记得自己在“他”的嘴中和手里泄了整整四次,一直到腰软褪乏,喉咙喑哑地再骂不出一句话,最后坐在看不见的“人”的膝上,枕着他的肩膀痛哭流涕。
愤怒,仇恨,恐惧,屈辱,恶心,却无能为力。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言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招惹过你。”
“我帮你结阴亲,清明烧纸,拿牌位回家供奉。”
“放过我吧。”
没有回答,那鬼魅把林言放在沙发上,无论林言再怎么跟黑暗对话都不再回应,他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林言根本不敢继续合眼,他翻箱倒柜找出旅行买的护身符和搬家时亲戚送的念珠揣在身上,手边跟枕头下各放了把开刃的刀,刀为煞,辟邪镇宅,压邪灵作祟。一一做完后林言拧亮了家中所有能发光的东西,坐在电脑前开始一条条搜索跟驱鬼有关的信息。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夜幕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林言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却不停的注意背后的动静,芒刺在背的紧张感让他恨不得蜷缩进被子里,然而林言以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毅力支持着,他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在任人宰割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么。
音响中一遍遍念诵往生咒,平和的梵音充斥了整间屋子。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持诵二十万遍则萌生智慧苗芽,念三十万遍能亲见阿弥陀佛,现世一切所求都能如意获得,不被邪恶鬼神所迷惑。林言想,也许他该做个道场超度这枉死鬼,只是戾气深重,哪家法门都不一定收他。
7、警局
一大早上课只有催眠一个作用,听着听着所有句子都成了同个调子,再往后就只剩下一片嗡嗡声。
林言用手肘撑着桌子,托着腮,时不时猛一点头。
“生员衫,用玉色布绢为之,宽袖皂缘,皂条软巾垂带”
“凡举人监者,不变所服”
深夜的城市沉浸在睡眠之中,一盏灯火也看不见,林言开着车从居民区拐上主干道,夜风灌进来,呼啦啦的吹着他额前的头发。
道路中间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人。
林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距离近的根本闪避不及,他下意识地猛踩下刹车,“吱”
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人往前冲,脑子中不断祈求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再抬头时只见车头停在离人不到两米的位置,那人却看不见似的直挺挺站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哥们不要命了林言抚着胸口,闪了两下车灯示意路人闪开,待看清了那人的身影,林言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人的脚是反的,脚跟朝前,脚尖朝后。
他缓缓朝林言抬起头,兜帽遮掩着半肉半骨的骷髅,嘴唇腐烂了一多半,露着两排歪斜的白牙,嘴角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阴测测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林言全身哆嗦了一下,猛地惊醒过来。
“裙装在明代初年用色偏向浅淡;崇祯时期提倡白色裙。裙边有一、二寸绣边
“明末时发展为八幅、十幅。裙褶十分盛行,有细密褶纹,也有大褶纹”
白天,人声。
是个噩梦
林言从强烈的心悸中回过神,使劲喘了几口粗气,心脏还止不住怦怦直跳。
心神不定间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似的停在后颈上,但只一瞬间就消失了。林言僵住了,被随时侵犯的愤怒和精神持续紧张的状态让人止不住憋闷,混沌间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晚上遇见鬼,白天梦见鬼,没完没了了手一挥使出全身力气把课本甩了出去,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少他妈再玩这套逼急了老子跟你拼命”
书本扑啦啦飞过前排桌椅,书中夹的纸片扬雪似的散了一地,满座哗然。林言呆呆的站着,好一会儿才彻底从迷离中清醒,四下张望一圈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教室里乌压压成百号人集体回头盯着他看,最前排明服饰研究课的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脸嫌弃的望着林言。
“这位同学先坐下,有问题可以下课找我讨论,拼命就算了,老师一把老骨头,玩不过你们年轻人。”
窸窸窣窣的低语演变成哄堂大笑,林言涨红着脸猫腰一路小跑把课本捡回来,呐呐地跟老师鞠了个躬回到原位。
昨晚被鬼连折腾带吓唬熬了大半宿,天快亮时才眯了一会,好不容易赶上早上的课,没想到听到一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出这么一个大糗。
脸到现在还烫着。
正想着,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条短信弹出来,尹舟发的“昨夜平安否”
林言定了定神,迅速回了过去“还活着,七月十五之前应该没事。”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移动“我在灵异论坛上找了点新东西,中午食堂门口,见面聊。”
戊申月甲子日,农历七月十五阳气衰微,阴气盛极,鬼门关大开,最宜索命还魂。
林言耸拉着肩膀趴在桌子上,边琢磨边在本子上涂涂写写,不知不觉信手涂了满纸往生咒咒文“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明明连只鸡都没杀过,这鬼怎么就看上自己了林言怨念的用笔尖把纸戳出一个个小窟窿。
两节大课结束正到饭点,林言胡乱收拾完东西拎起包往食堂冲,出门朝左一拐,结结实实跟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鼻尖碰额头,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今天出门他妈就没看黄历。
林言捂着鼻子咝咝直吸凉气,那人却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睁开眼定睛一看,撞的竟然系里出了门的怪道士。
矮,瘦小,苍白孱弱,穿了一身怪里怪气的藏蓝色土布衣服,书包压得肩膀都塌下去一截,整个人没精神的让人看一眼都想打哈欠。
“不好意思,赶着去吃饭,没看见你。”林言不好意思的道歉。那人似乎根本没听他说话,视线直直越过林言的肩膀,集中在身后的某个方位,凝视了一会忽然咧嘴笑了笑。
“阴、阴气太重,小心、小心点。”
说完像梦游刚醒似的轻轻“啊”了一声,轻手轻脚从林言身边飘了过去。
“这哥们又犯病了”跟在林言身后的男生戳了戳林言的胳膊,难以置信的说。
林言摇摇头,拎着包冲下了楼梯。
天下着小雨,整个校园都湿漉漉的,准备去吃饭的学生们举着伞遮住脑袋,远远望去如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蘑菇。林言踩着几块砖头铺成的简易通道穿过水洼,一眼就看见食堂门口正呆头鸟一样四处张望的尹舟,他脸色不太好,撑着把大红雨伞,四个广告字正正好好悬在脑门上七度空间。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扫他一眼。
林言两大步跨过台阶下的积水,拍了拍尹舟的肩膀“你这状态怎么衰的跟我似的”
尹舟有点迷茫,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林言“二仙姑死了。”
“我妈刚打电话来让咱俩去趟警察局。”
林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当值班的片警带领林言和尹舟走进停尸房,揭开二仙姑脸上的白布时林言惊的一连倒退两步,尹舟也止不住一阵干呕,那是一张因为极度扭曲的脸,目眦尽裂,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黑洞似的嘴巴大张着,脸上布满了指甲抓痕,似乎在死亡前目睹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最为恶心的是她脸部到脖子的皮肤都布满密密麻麻的缺口,被虫蚁啃食过一般,全靠面部轮廓才勉强让人认出是昨天还在他们眼前装神弄鬼的阿婆。
林言捂着嘴竭尽全力抑制住呕吐的冲动,一边使劲摆手让警察把白布单放下。
“是这个人”
林言点点头,不自觉往后又退了几步。
“昨天半夜死的,脸上是被什么虫子咬的还在调查。”警察淡淡的说,不屑地看了眼林言两人的表情“你俩没事吧我们都习惯了,死人嘛,能好看到哪去。”
林言和尹舟做为二仙姑的最后两位顾客被要求留在警局协助调查,审讯人员把他们分别带去录口供填表格,警官端着文件夹在两间审讯室之间来回穿梭,边走边嘀咕“大学生还信这个,这么多年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下午三点,医院的尸检报告送到警局,二仙姑死于心肌梗塞,属于疾病导致正常死亡。血液中含大量儿茶酚胺,心肌细胞受损,夹杂玫瑰色红斑,心血管病患者常见的死亡方式,乡下蟑蚁多,一夜之间被啃的不成样子。
林言和尹舟被带出审讯室,各自在笔录上按指纹结案,值班的小警察送两人出门,见上级不在,摇了摇头,压着声音对林言说“报告上说受了强烈的刺激,说白了就是被吓死的。我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这种人都没好下场,与鬼神打交道阴德损太多,折寿。”
从警察局出来时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街上人很少,林言脸色发青,从头到脚止不住发抖,路过便利店时买了包烟,跟尹舟并肩坐在马路牙上。二仙姑的死状在眼前萦绕不去,林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抖着嘴唇说“你觉得是那东西干的么”
尹舟沉默了。“昨晚他又来了,好像很生气。” 林言把脸埋在手中挣扎着说“如果昨天我们没去找她就




挖坟挖出鬼(bl) 分节阅读_6
好了。”
“仙姑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那东西根本没人性。”
说着抬头朝四下环视一圈,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就因为谁也看不见他就可以随便杀人么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一条命,说没就没了,你他妈就算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冲我来,报复别人算什么事”
疯子,变态,根本不可理喻,林言哑着嗓子“鬼也做过人,你做人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良心么怎么不出来了哥哥我等死呢,有种你现在出来,等什么七月十五,咱们来个了断”
乡镇的公路车来车往,每一扇窗玻璃后的脸都有着相似的漠然,谁也不知道在城市西北角的村落里一个靠坑蒙拐骗过小日子的阿婆死了,死的莫名其妙,就像轻轻碾去一只蚂蚁。鬼干的说出去谁会信林言回想着昨夜的经历,他本来以为会那么温柔的亲吻至少说明那怪物还存有一丝做人时的良知,他甚至在心底同情他的偏执,可现在呢那神婆压根看不见他的存在,她做错了什么林言在心里绝望的呼喊,我做错了什么
“下一个可能轮到我,我的父母,也可能轮到你”林言把烟使劲掐灭了,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我本来想替他做个道场,现在改主意了。”
“他能来索命,我要他杀人偿命”
8、送鬼
如果一座城市存在了千年,无论表面如何繁华,总有些人还相信传说,也总有些角落还保留着最古老的神秘风俗。从乡镇的小警局拐出来一直往西北方向行驶,周围人影渐稀,黄昏时分山间起了雾气,在整条小道快被浓雾湮灭时,林言终于在西山脚下找到了他的目的地。
林言停下车子,把从网上找到的照片跟眼前景色对照了一下,是这里了,一间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庙依傍西山而建,门前两只白灯笼,早些时里面放蜡烛,现在改成电灯,夜幕里看来阴气森森。院子里口水井,旁边一棵歪脖子枣树上挂着招魂幡,布穗子被风吹得飘飘摆摆。
小庙的外观虽不起眼,在灵异爱好者中却很有些名气,不同于普通佛庙用来拜神祈福,这间古刹只有一个用处,镇鬼。一般人总认为有庙的地方有灵气,对于高山上的古庙来说确实没错,但庙建平地却是大凶之所。从风水上说山属阳,庙建在半山接清朗正气,通达神灵;洼地聚阴,庙宇建在山前低洼处吸引孤魂野鬼,它们有所归处才不致扰乱周围百姓,所以有残庙莫拆的说法。西山古时是乱葬岗,怨气极重,这间小庙也因为它特殊的功用被保留至今。
林言看了眼悬在门口的招魂幡,默默拔下了车钥匙。
这里是他在网上搜集到的资料中最阴毒的一招。
由于提前预约,庙中师父已经等待多时了,见到林言进门便迎上去笑眯眯的招呼“您请坐,求平安符还是办超度法事”
法师穿土黄色长袍,并不剃发,留着简单的圆寸,七分像和尚三分像道士。林言打量着庙中陈设,石灰墙,水泥地,一张旧的看不清颜色的木头桌子上摆着香炉和供果,屋里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檀香气。林言摸出打火机示意了一下,见主人不反对便摸出支万宝路点了火,吸了一口后沉声道“都不是,我要杀鬼。”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林言只觉得自己话音刚落,阴寒的气息便从四处涌了上来。庙主人一惊,连忙说“在这里不能乱说话,被它们听见要出事的。”说完回头盯了门口好一阵子,不由锁紧了眉头“好重的戾气,这人死于非命啊,而且有段日子了。”
林言往主人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空空荡荡,什么也看不见。
“我直说了吧,客人你还有不到三个月的阳寿。”
“法师您说笑。”林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夹着烟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有点发抖。
“阿颜,给客人倒杯水。”庙主人朝后堂喊道,接着转头对林言说“林先生既然能找到我这小庙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嘴硬可就没意思了,说说看,您怎么惹上这百年道行的索命鬼”
林言愣了一瞬,百年道行
主人淡淡道“见惯了旗服,看这明朝的襕衫倒还有点亲切。”
襕衫,熟悉的字眼勾起了林言的回忆,他不由倒抽了冷气,这怪法师真能看见鬼他不由想起自己跟尹舟提起的考古实习,他负责十六号坑正室的清理工作,连续一星期点着矿灯彻夜不眠的翻资料,旁边是六十四枚铜钉封殓的樟木大棺,黑漆厚椁,他伏在棺材上亲手用软刷清理尸身,一层层剥离霉变腐朽的九套殓衣,贴着骨骼的缝隙摸索散布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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