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羁
敖嘉张张嘴,想解释点什么,但在这样的目光下,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难道不是么?”敖嘉定定神,这才艰涩地道。
蛇祖看他的眼神瞬间变了,默然半晌才冷笑一声:“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快乐。特别是折磨你的时候。”
蛇祖的语气让敖嘉浑身上下都不舒f起来。
“你……”敖嘉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蛇祖傲慢地盯着那些四处游走的孔明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没有再说话。
这……这是在跟他闹脾气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敖嘉不由傻了眼,对蛇祖这种恶意傲骄的行为让他大跌眼镜。脾气真大,明明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还不让人家说。敖嘉很快恢复镇定,狠狠地翻了蛇祖一个白眼。
一秒,两秒,三秒……没多久蛇祖就沉不住气了,他偷偷回过头看看敖嘉,见敖嘉也一脸平静地欣赏起孔明灯来,细毫没有要哄他的意思,他绷得紧紧的脸“砰”地一下就裂掉了,着脸道:“你没看到我在生气么?”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敖嘉一闹僵,最先赔着小心道不是都是自己。蛇祖已经厌倦了这种单方面的讨好,ai是一个人的事,但相ai是两个人的事,他是要和敖嘉一起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吧?
敖嘉对此置若罔闻,什么表示也没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
就在蛇祖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敖嘉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关我什么事。”
“你这么喜欢黎清,就不怕我一不高兴去找他们麻烦?”蛇祖挑挑眉,仔细地观察敖嘉脸上的表情。不出所料,在说到黎清的时候,敖嘉的脸小小地僵了一下。尽管早有心里准备,蛇祖心里还是像吃了一只臭老鼠一样难受。
敖嘉这种反应让蛇祖极为不爽,蛇祖冷哼了一声,告戒道:“总之,你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且永远不要相信他。”
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还会不清楚么?这个黎清的本t是一只有千年道行的九尾妖狐,本狡猾多变。虽然不太明显,但那g子狐s味儿,蛇祖可是一见到就闻出来了,能将气息收敛到这个程度,怕是没少吃人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吧。心狠手辣、狡诈虚伪险又工于心计,从身上极重的煞气看来,定然有不少修为高深的修士在他身上吃过要命的亏。要是这小子狗胆包天,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的祭品上来,他不介意让他试试什么叫魂飞魄散。
本以为敖嘉听了他的话会反击,但敖嘉却没有。这个小发现让蛇祖心里好受了些。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蛇祖沉沉地盯着满面春风的黎清这么来一句。这时正好起风了,天更冷了一些,心心念念想着敖嘉喜欢t贴的男人,蛇祖乖乖地伸出手揉揉敖嘉的肩,温声细语地道,“嘉嘉,我们先回去睡吧。要是你还没有玩够,我们明天可以继续玩啊。”
明天?一直无动于衷的嘉敖听到这句话不由有些动容。这个怪物不是不喜欢自己跟外界有接触么?怎么会……
“怎么?我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蛇祖有些不高兴地道,可嘴角却微微地上扬。敖嘉不是喜欢有正义感,t贴又温柔的人么?他刚刚有了个主意。
敖嘉狐疑地望着蛇祖,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蛇祖却没把敖嘉这种探究的眼神放在心上,依旧乐呵呵地对他嘘寒问暖。看着蛇祖这样反常的举动,敖嘉的心上蓦然一寒,所有破碎的段都一一被拼凑完整,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不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吧?”
“能终身成为不死神明的男侍。你应当为此感到荣耀。”蛇祖突然感到一种心事被说破的羞涩。他小心翼翼地将敖嘉的手护在手心,傲慢地道。
此言一出,敖嘉顿时如坠冰窟。蛇祖还殷切地说了很多话,但他一句也听不清。他整个人都处在剧烈的震动当中,这个怪物居然喜欢他?不但喜欢自己,还想跟他过一辈子?天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这个凶残的怪物?不论是坐着站着躺着睡着醒着,他无时无刻不在诅咒这个毁掉自己生活的男人,支持他活到今天的一大信念便是“有一天这个怪物会对他感到厌倦”,那个时候,无论是放了他还是杀了他,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解脱。而这个怪物居然说他喜欢他?真是讽刺。
“早点休息。明天想去哪里玩跟我说,我会陪你去的。”
好不容易消化掉这个事实,敖嘉一回过神来便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他j乎是本能地拒绝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不想?”蛇祖侧着头看他,见他脸上的表情如此坚决,也只好缴械投降:“好好好,既然不想回去,那我们就去夜市逛逛吧。据说这里的夜市很是热闹,你会喜欢也说不定。”
“喜欢?”敖嘉笑起来,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有些嘲讽还有些悲愤,似乎在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敖嘉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蛇祖,头也不回地冲夜市走去。
蛇祖盯着敖嘉的背影,颇有些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敖嘉这句不喜欢的意思,仅仅指的是不喜欢夜市,还是意有所指。见敖嘉走得远了,他再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些,忙急急地跟上。
不管了。来不及细细地谋划了,看来那个计划要早点实行才是,他要尽快把自己在敖嘉心中的形象改过来。
就这样做吧。蛇祖在心里偷笑。
天沐山脉一带人烟稀少,唯一一处坊市还是天沐派的附属坊市。因为今天是天沐派大喜的日子,这夜市比平常还要热闹j分。
经过这样起起伏伏的一天,不管是心还是身,他都已经累了,刚刚说不想回去休息的话不过只是气话而已。自己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很y稚,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点能力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神经病!”
“走路没长眼啊?”
敖嘉一个人在人群里浑浑噩噩地走着,j乎是用身子愤恨地撞着自己能碰到的一切人。
“能终身成为不死神明的男侍。你应当为此感到荣耀。”他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响蛇祖的话。恶毒的话如同诅咒一样在他的头顶盘旋不散。一味沉醉在震惊里的敖嘉并没有发现,蛇祖的身影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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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蛇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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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扑到河边,掬一把冷水洗了脸。敖嘉看着河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打了一个哆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地面目可憎!冷风吹得他身上更冷,但是越冷,他的头脑反而越冷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能终生成为不死神明的男侍,你应当为此感到荣耀。”蛇祖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当这句话第一次在他耳边炸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不是因为蛇祖想当然地将自己留在他身边的行为而愤怒,也不是因蛇祖认为他要“觉得荣耀”的傲慢态度而愤怒,让他愤恨的恰恰是他自己的态度。
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同于最初的挣扎,他现在完全是为反抗而反抗。而且与当初一定要逃离的决心不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动摇了。他居然动摇了?哈……真可笑。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又暴,又凶残,脾气又不好,还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从他进蛇窟开始,他的最终目的就是逃离这里,离这个怪物越远
那个怪物这j天一直在说一些类似的话,什么喜欢自己,什么要把自己留在他身边一辈子,所有忽明忽暗的表示,还有蛇祖怪异的行为,终于在今天的这句话里对上号。而他的态度也格外地明晰……在这种话对自己来说不就是一个类似于永世无法轮回的诅咒么?为什么……敖嘉捂着脸的手颤抖起来,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伤心?如果说,之前的痛苦是蛇祖带给他的,那么现在,真正折磨他的人已经换成了他自己。他恨他自己。
“真是j。”像是要把自己的脸抓花,敖嘉j乎是用尽全力地在挠自己的脸,“你就这样留念那个怪物么?你就这么j,这么喜欢被人,这么喜欢被人折磨么?真是……j到家了。是不是只要有人肯上你,你就会对他死心踏地的?嗯?”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小美人儿,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就好了。”就在敖嘉为无法认清自己苦恼的时候,随着一声猥琐的笑声,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唔!”一开始敖嘉以为是蛇祖跟他开的玩笑,因为那只手的温度与蛇祖的t温真的太像了。直到那个人把手伸进他的衣f里,他才发觉不对劲。
“小美人儿,‘是不是只要有人肯上你,你就会对他死心踏地?’”背后的人捏着嗓子学起他说的话来,“不要怕,让大爷我上完了你,你就知道了嘛。”
t温的确很像,但是这个声音……完全不一样!
“唔……”双手都被牢牢地反拧在背后,动弹不得,伸进他衣f的手更加放肆,还龌龊地向下滑去。敖嘉摇摇头,努力把头转向两边,像是在找什么人。该死,那个怪物去了哪里?平时不是像尾巴一样想甩都甩不掉的吗?这种要紧关头怎么连个影子也没有?
背后的人见他东张西望,突然放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识破了他的意图:“哟,你还想着别人来救你呢?你放心吧,我这就带你去一个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理你的地方。”
受制于人,敖嘉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失落,在最需要他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
想是敖嘉久久不吱声,背后的人放松了一点,捂在敖嘉嘴上的手松了松。敖嘉抓住机会,一把抓住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呃!”那人愣了一两秒,这才一声痛呼,完全松开了敖嘉。
敖嘉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回身补了一脚。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哪里是最脆弱的。他受过那样的折磨,最恨的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点事,所以他下手非常狠,对着那人的就狠一踹,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疼到脸se发青,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敖嘉这才看清那男人的脸,真的不是蛇祖,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左眼上有一道可怕的刀疤,长相凶恶至极,这是正用狼一样的眼光狠狠地盯着他,要将生吞活剥一般。
“你!你居然敢!小心别让我抓到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敖嘉的那一脚已经完全让这个男人狂暴起来,他的独眼发出冷的光,若是他现在能抓到敖嘉,敖嘉相信自己一定会被碎尸万段。
但这副狂怒的样子并没有吓退敖嘉,他毫不犹豫地又在男人的小腹上补了一脚,然后转身就跑。
“j人!给我抓住这个j人!!”男人哀号一声,捂着腹部在地上蜷成一团,迸发出一连串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到都能刺破人的耳膜。敖嘉听了心中一凉,他还有帮手?!
心念电转,敖嘉只能y着头在人群里乱窜。该死!那个怪物到底去了哪里?!不是说他在自己身t里种下了标记么?不是说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么?这种时候,那怪物到底去了哪里?!
没命地向前跑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还能听到背后那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他们不只一个人!敖嘉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的身子很弱,只是这样跑上一小段路就j乎能要了他的命,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这样跑下去,自己一定会支持不住的!敖嘉心一横,灵活地在人群里拐了两拐,钻进一条偏僻的胡同里。他们人多,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追上的,还不如试试能不能躲一躲,现在只能希望他们还在人群里找自己了。
身后的脚步声被淹没在人声里,随着人声一点点远去,慢慢的,背后彻底安静下来,贴着冷墙壁,敖嘉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跑掉了。
“他一定在这胡同里,我们分头找!”敖嘉还没有安心多久,这么一句话就在他耳边炸响。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但不是冲他的方向,而是分散着向两边跑去。
该死!居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敖嘉狠狠吸了一口气,准备再跑起来。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盯上自己的,但是来者不善就对了。
一边想一边跑,敖嘉一时分心没有注意看前面,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撞进了一个铁一样的膛里,随后,一双铁臂牢牢地扣紧了他的肩。
敖嘉正想说“救救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粉碎了他的一切幻想:“哈哈,小美人儿,你可真能跑啊!”
是刚才那个猥琐的男人!这个猥琐的声音他永远也忘不掉。敖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被架住了。
“放开我!”双手不能动,敖嘉一脚就向那个男人扫过去。但对方已经有了准备,这一脚还没沾着那男人的边儿,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接下。
“哟,还挺狠嘛。”猥琐的男人冷冷笑了笑,抓着敖嘉脚的手上微微用力,在他的脚上捏了捏,“我就喜欢会耍小子的猫。”
无论男nv,脚都是一个敏感至极的地方。被这么一捏,敖嘉的脸都红了,嗓子不由哑了j分:“青天白日的,你们要做么?快放开我!否则……”
听了敖嘉的威胁,那男人不怒反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否则怎么样?”说着,握着敖嘉脚的手更加用力地捏了捏。
“混蛋!”敖嘉大怒,“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男人冷哼一声,贴近敖嘉,捏住他的下巴,“你是外乡人吧?长得可真好看。爷这j天手头有点紧,正想找个机会发点儿财,那飘香楼的老板娘说了,只要我们给她找个年轻漂亮,相貌周正的小男人,就给三百银子。碰上我们,算你这个外乡人倒霉。”
飘香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这个男人居然要把自己卖到那种地方去?!敖嘉心一寒,气得喘不上气来。
“你的身上可真香啊。”不等敖嘉回答,那个男人就放肆地凑上来在他的身上乱闻,敖嘉正想说滚一边去,忽听那男人一笑,心照不宣地在他耳边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什么?”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敖嘉心头一凉。
得意地将敖嘉的表情收入眼底,那男人把手伸进敖嘉的衣f里,贪婪地在他的口摩擦,“做都做了,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早就试过了,你的身t不是一般的敏感。早就被男人玩过了吧?”
敖嘉心头一震。只听那男人继续喃喃地道,“这样更好,有工作经验,卖进去还能省了t教的功夫。冯妈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多给点钱花花。”
“你放开!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男人这j句话正好戳中了敖嘉的伤心处。他不觉红了眼,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成了那样的人?
“哎哟,难过什么呢?”那男人不顾敖嘉的挣扎,强行将敖嘉的手绑在一起,然后搂住敖嘉的腰,龌龊地将身t往他身上蹭,“来来来,让我试试你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别这样看我,我一般是不玩男人的,但你长这么漂亮,要是进了飘香楼,一定是台柱子,以后要再想碰你,不花个j百上千两就难了。”
听了这些话,敖嘉气得连手指都发凉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一点点解开,那双长满厚茧的手在自己身上乱,他有种羞愤yu死的冲动。
“明明是男人,却比nv人还要带感。”那个男人的手一点点向下滑去,大力地在敖嘉大腿内侧摩蹭,“他娘的,肤这么滑,光是抚,就让我受不了。”
敖嘉隐忍地闭起眼,握着拳头连指关节也开始发白。
“放肆!”就在敖嘉忍无可忍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威严的怒呵,那男人一声惨叫,敖嘉身上突然一松,他睁开眼,只见刚刚还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斜斜地倒在了一边。
来不及看救了自己的人是谁,忍了多时的敖嘉顿时恶向胆边生,不假思索就恨恨地一脚踹中了那男人的。与之前那一击不同,这回敖嘉使足了十分力,这男人不死也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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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蛇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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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惨状让来人抖了两抖,他战战兢兢地上前替敖嘉解开手上的绳子,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敖嘉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盯着倒在上痉挛的男人,许久没有回答他的话。良久良久,敖嘉眼中的杀意才勉强褪下去,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
“是你?”敖嘉皱起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黎清。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多多少少有点让人意外,“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是应该陪着新娘子么?”
黎清有些落寞地一笑,“只不过是订亲而已,又不是成婚。”
“哦。”敖嘉有些冷淡地回应一声,便不再言语。除了那日在紫虚峰上见过黎清一面,他与这个男人就再无j集。当日在紫虚峰上,黎清与烟儿山盟海誓,生死相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如今这么快就另娶他人,变化之快,说敖嘉心里一点不介意是假的。若是另有苦衷便罢,但假若当日的种种都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再加上蛇祖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虽然他看不出什么来,但能让蛇祖都这样忌惮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怕是这个男人的确不简单。
敖嘉不是傻子,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黎清好也罢,坏也罢,最差不过是一个负心的男人而已,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在蛇祖面前那样“护”着黎清,只是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别人的生活,比竟像蛇祖那样喜欢玩弄别人命运的人只是少数,与蛇祖觉得自己应当主宰一切的行为不同,敖嘉一向认为别人的生活旁人无权g涉,特别是感情方面的事,谁对谁错一向说不清楚,妄加介入只是徒添烦恼而已。
“谢谢。”敖嘉冲黎清点点头,g脆利落地道。
“不客气。”黎清温和地笑起来,主动与敖嘉攀谈,“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是在紫虚峰上是吗?虽然记不太清,但当时蛇祖身边的……一个少年,t形相貌与你差不多。”黎清本想说“男宠”,但见敖嘉眉宇间透出的淡淡的不愉快,马上话峰一转,用别的词替代。
听黎清这样一说,敖嘉颇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那正处在风口l尖上的你,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别的东西。”
见敖嘉承认了,黎清心下一喜,面上却露出一种淡然的忧伤:“你一定很奇怪,当初我与烟儿那样山盟海誓,说要生死相随,但只不过短短数日,我便又另娶了他人。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负心汉吧?”
敖嘉并不知道那日紫虚峰分别之后发生的事,说实话,他对黎清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无论是他的仗义,还是他的风度,或是他的为人,都美好到无可挑剔。一时的狂热褪去之后,敖嘉总觉得这种美好有点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这种美好到无可挑剔的风度和为人,一个人太过完美,就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风很凉,敖嘉将自己凌乱的衣f重新理好,这才缓缓道:“情之一字,本身就有太多的变数。恋ai中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等那种狂热褪去了,心态平静了,因觉得对方不合自己的意而分开的人本来就不在少数。感情没有了就没有了,非要在一起反而让两人都不好过,还不如就此分手,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剪影,这种事,说不上谁负谁。”
敖嘉这种淡然的态度彻底打乱了黎清的方针。他本打算先就自己与烟儿的事编一段c人泪下的故事,将自己在敖嘉心中的形象洗白。毕竟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让敖嘉以为自己是一个负心汉,只要自己的形象上有一个污点,自己下面的计划就很难继续下去。
但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敖嘉对自己的事感兴趣的基础之上。黎清万万没有想到,敖嘉居然会以这样一种超然的态度来应对自己。他原先准备好的一大通说辞居然一句也没有用上。
黎清的脸se有些难看,但瞬息之间,他就将自己的这种表情收得滴水不漏。
月se如水,黎清对着一轮明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将那种忧伤完美地转化成了苦涩:“若真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你这话说得奇怪。”敖嘉轻轻一笑,不解地皱起眉头,像是扪心自问又像是在感叹,“你们连生死都能j给对方,还有什么能阻挡你们在一起的?”
黎清怜惜地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一个泡经沧桑的老人在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个世间,还有许多比生死还要沉重的东西,我至今都无法忘怀。”
如果是蛇祖听到这话,他一定会说:“那就把你这比生死还要沉重的东西说出来听听,若是真比生死还要重,本尊就大发慈悲送你归西,让你彻底解脱。但要是不如生死沉重,哼哼,本尊也不是好糊弄的,到时就别怪本尊送你上h泉路上走一遭了。”
但敖嘉不是蛇祖,所以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许吧。”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见对方对自己兴趣缺缺,黎清主动把话题转到了敖嘉的身上。
“我?”敖嘉有些奇怪,虽然对方是救了自己没错,但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掏心掏肺的程度吧?这种主动套近乎的行为不能不让敖嘉起疑心。
像是看出了敖嘉的犹豫,黎清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激进了点,于是笑笑道:“别误会,我只是对你的处境很感兴趣而已。”
“感兴趣?”敖嘉觉得好笑,语气不觉变得冲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现在的处境这么‘感兴趣’。是呢,我现在的处境真是不错呢。你们口中的蛇祖大人这么疼我,要什么都能得到,就连别人苦求不得的长生不老,我只要一句话就能得到,要谁生要谁死,我只要一句话就会有人替我将那人处理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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