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是
“嗯”听到自己发出这般银荡的呻吟,桓恩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
“你不要咬下唇。”那人的声音低沈得沙哑。
桓恩莫名睁眼,只见那人撑在自己身体上方,就这麽一会儿功夫,精健的胸口上已有汗珠,眼睛里面是赤裸裸的欲望。
“看你咬下唇的样子,朕就更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桓恩含著泪呜呜地摇头,然後又意识到应该松开牙齿,刚松开一点,就被人俯首吻住,然後一记猛顶,尖叫声全被闷在唇间。
“嗯嗯嗯呜”
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扑面而来,自前段日子
一世倾情(耽美) 分节阅读_21
关系缓和,那人每次都做足柔情前戏再慢慢进入,可今天不知是怎麽了,前戏粗暴结束便直接进入正题,菗揷贯穿一记猛过一记,内壁被猛地撑大,下身胀得难受,桓恩被顶得直往後退,连气都喘不匀。
他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惹恼他了。明明这几天都很温情。难道是拒绝留在他身边触到了他的逆鳞可是明明刚刚还很正常
桓恩脑子根本不够使,怎麽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在想什麽”
“呜没没有”
桓恩别过脸捂住嘴,被那人一把拉开。“叫朕的名字。”
这人疯了麽桓恩拼命摇头。
容成却好似做得还不够爽一样,将分开的双腿搭在肩上,猛地往下压。被容成的胯部狠狠的钉在床榻上,承受著自上而下的汹涌冲击,整个人都快被顶翻过去。
那人还在压低声音慢慢说著“叫朕的名字。”那口气,像是海平面下的暗流涌动。
桓恩受不住,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极不满意的一记狠顶。
“容成。”
“呜”桓恩拼命摇头,眼泪流得到处都是。他不知道这人发什麽疯,竟让他直呼名讳。
男人似乎耐心告罄,不顾他的惊呼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朕命令你,叫朕的名字。”
一世倾情49欲罢不能 h
桓恩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缓缓开口。“成”字还没念完,身後便被猛地贯穿,他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晕过去。
“再叫一声。”
“容容成啊啊啊”
炙热的性器直插入最深处,烫得他几乎要晕过去。接下来不知疲的地凶猛贯穿,更是让他头昏脑胀,连嘴都合不上。意识完全远离,只剩满脑子浊白的欲望翻滚,和不受控制的情欲呻吟。
背部被疯狂吮吸,乳尖被不知轻重地拈弄按压,玉茎也落入持续不断的残酷折磨。这人温情了几个月余,仿佛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陛下陛下求你慢慢些啊”
低哑的声音威严宛然“朕让你叫朕什麽”
“容容成啊求你慢些我不行了啊啊啊”
罔顾羞耻地求饶,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菗揷,桓恩完全跟不上节奏,趴在被褥上连呻吟都快要无力。好容易绞得那人出来了一次,滚烫的欲液全射在身体里,烫得他浑身止不住发抖,大腿内侧都在痉挛。
那人伏在他背上,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压在他手背上,喘著粗气亲吻他的侧脸。
“你简直是毒药。让朕上瘾,让朕欲罢不能。”
“我我没有”
“无时不刻只想抱你,令你哭泣,令你呻吟,令你在朕怀里辗转求饶。”
“呜”那人才发泄过的部位又慢慢坚硬起来,桓恩害怕得想逃走,却被背後的人扣住手掌一动也不能动。
“待在朕身边,待在朕怀里,嗯”
“不陛下不要”
桓恩尖叫著,被容成抱起来,转了个方向面对著他,对准昂扬的性器狠狠坐了下去。
“呜”
桓恩尖叫一声,原本甬道里的浊液都被挤了出来,沿著大腿往外流,淫靡到极点。
“呜不要再求你”
容成一边腰腹使力,一边吮吸著心上人红肿的乳尖,将桓恩的性器握在手里摩擦。三处都被疯狂施予刺激,桓恩眼前一片血雾,再也说不出话,张口泻出的只有呻吟。
反复菗揷,贯穿,顶弄,这场不知疲倦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桓恩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男人将他摆成各种姿势不知疲倦地进入。最後听到的是男人沈重的喘气,然後体内一烫,晕过去了。
一头乌发散落床榻,像铺开的黑色绸缎。衬著布满红紫吻痕的玉白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容成抱起桓恩去隔壁的温泉池子洗浴,见桓恩的秘处竟合都合不上,白浊欲液一丝一丝往外流,想到那是他留下的占有证据,想到这个人只在自己身下辗转,就差点把持不住又来一次。
容成知道,自己早就疯了。
是,他起初是只看上他这具身体。甚至连身体都算不上,只看上他後面那处紧致。与别的任何人莋爱都得不来的那份无上快感。
可後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像著了魔般地迷上他。因为他坚贞不屈的节操他为了故国含垢忍辱,甚至放弃自尊来求他时的隐忍卑微因为他抚琴习字时的淡然温润谈到政事时的才华闪耀还是因为他心情愉悦时的微微一笑被逼到受不了时流出的晶莹泪滴
他说不上来。
从小到大,他有过无数场性事。没有一场像今日这般让他投入,让他如疯如狂。除了肉体的快感,还有一层别的什麽。一想到这样清秀温润的人,属於他一个人,就在他怀中任他蹂躏,他就恨不得将他操死过去。让他永远也不要清醒过来,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只在他怀中,只被他拥抱。
以前看史书,看到为了博宠妃一笑,烽火戏诸侯,甚至还有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的,觉得真是好笑。现在反倒有些理解了。
迷一个人迷到这份上,的确是什麽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越来越不想放他走了。
不答应他,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就算不答应,也得在他身边
陛下今天显然心情很不错。
从一露面就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清气爽,谁上去说话都会搭理两句,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和蔼。
围猎时,一马当先射了一头麋鹿,然後就示意大家不要因为在皇帝面前就缩手缩脚。一个稍微有些年轻,不太懂规矩的贵族策马跑到前面,射了头兔子,容成竟然带头叫好,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今天陛下说那句话不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陛下。”
隋毅骑马靠近了些,轻轻唤了一声。
“何事。”
隋毅翻身下马,跪在容成面前,把一卷纸卷托在手上。“上次陛下命臣调查的醉仙望月楼,有结果了。”
容成接过纸卷展开看了看,合上扔回给他。“起来吧,去继续盯著。回头打赏你。”
“谢陛下。”
那醉仙望月楼原来是燕族一胡商来中原开的卖酒的酒楼。中原的酒醇香温和,塞外的酒更偏辛辣浓烈,在中原颇有些市场,一来二去,这酒楼就做大了,成了一些胡商胡人在雍京的落脚地。据酒楼老板娘说,初二他们遇到的那胡人,就是个来宣朝游学的。容成当然不信,一个游学的,能穿貂皮
容成冷笑两声,正要打马往前,忽然隋毅又跟上来了,压低声音道“陛下行宫那边来报,那位醒了”
一世倾情亲昵
桓恩是醒了,但是并不想睁眼。
他隐隐觉得,一切好像都脱了轨道,在朝未知的方向发展。
初二微服私访那晚他就有所察觉,容成像是在刻意讨自己欢心,他不会感觉不到。只是越往下想就越觉得害怕他为什麽要讨自己欢心呢那个答案他不敢想。
昨天在马车上,那人问他,要不要留在他身边试试,他心里当时就“咯”一下。他以为,他要回国去,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事实。一个做质子,还被迫在床笫之间雌伏於别人身下的人,怎麽可能愿意留下。
他以为,他也就是说说罢了,因为拒绝了他,也没见他生气。可昨晚在性事之中,那人居然还说留在他身边,留在他怀里。
这是什麽意思,他不会不知道。
事实终於指向了那个他最害怕的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他没有恋爱过,更何况,对象是那个曾经弓虽暴过他的人。两人现在气氛相对和谐,但不代表,他忘却了这段事实。被人那样凌辱,他还没有宽容到可以完全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那人向他求爱,他一直拒绝那人会不会暴跳如雷,又恢复本来面目会不会,囚禁他不让他回国
桓恩满脑子胡思乱想,越想越不乐观。浑身酸痛难当,本想闭著眼再睡个回笼觉,结果闭上眼就没再睡著过,心下烦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大早上的叹什麽气”
桓恩一惊,睁大双眼,容成正坐在床边看著他,身上的披风都还未脱下。
“陛下”
这什麽时辰怎麽他这麽快就围猎回来了
容成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道“听说你醒了,朕就先行回宫了。”
“”
桓恩不知道该说什麽,干脆闭起眼假寐。
温热的呼吸凑近了,那人压低的声音传来“身体还疼麽”
自然是疼的,只是这一说出口,就好像在撒娇一般,於是桓恩只好又沈默。
“怎麽生朕的气了”
床上人轻轻摇摇头。
“还要睡吗”看著桓恩光洁的耳廓,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
“唔不了。”这人一直在床边骚扰,叫他怎麽睡。
容成脱下披风扔到一边,双手穿过他肋下扶著他坐起来。後面实在有些疼,桓恩不禁轻轻皱眉。
“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宫里好好休息。”
“嗯臣这里没事,陛下还是去围猎吧。”他老在旁边,桓恩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做什麽好。
“既然回来了就不去了。以後不要臣啊臣的,你在朕面前就称我就是了。”他不是月族的质子。他只是他的爱人。
“陛下这於礼不合”
“这事是朕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自然是陛下”
容成拿过一旁的中衣作势就要替桓恩穿上,桓恩一惊,道“陛下还是我自己”
容成理都没理他,抬起他的手腕,将袖子从手腕笼了进去,又拿过一旁的金玉腰带替他扣上。桓恩穿著白衣白腰带时仿若谪仙,穿白底银纹的袍子,扣上玉腰带,又变成了王公贵族的气质。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很喜欢就是了。
容成拉著他站起来,围著他转了两圈,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又拉著他坐在铜镜前,拿起了铜盘里的黄杨木梳。
“陛下”这人今天是要
“坐著别动。”容成敛眉,盯著桓恩的脸若有所思。
“嗯,不能画眉,束发也算吧”
说著,容成就捧著他的头转过去,轻轻拨弄桓恩满头青丝,一点一点顺著梳,一丝一丝握在手里。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像手上握著的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你天生头发就这麽好麽”
“以前宫里的太医说,用皂角洗头头发就会变得很好我从小就用皂角洗,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容成轻轻凑近闻了一闻,沁人心脾,带著桓恩特殊的清香味。“那你身上那麽香呢又是因为什麽”
“这怎麽可能我身上哪有什麽香味”
“身上香有什麽不好承认的今天梳一个什麽样的用发簪束发怎麽样”
桓恩从镜子里看到容成执著梳子那明显不熟练的样子,终於忍不住道“陛下,还是让刘公公”见那人迅速皱起眉,只好叹口气,改口说“陛下,用发簪束起来就可以了。”
容成看著铜镜里的桓恩,大约是因为自己梳发的缘故,觉得特别漂亮。想来他是真的迷他迷得不能自拔了,觉得他这样披著头发恬静温润,把头发高高扎起来又英气逼人,总之怎麽看怎麽都让人赏心悦目。
桓恩从铜镜里看到容成在注视自己,实在觉得那目光承受不住的重,只好低下头去看著自己的手指。
“以前有没有人说你很美”容成突然问道
“美是形容女子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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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
“没有”谁会形容一个男子“美”月族尚武,最不屑的就是阴柔。
“那太好了。”容成忍不住高兴,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情敌似的。
桓恩不太明白地抬头,睁大的漆黑双眸如同无底洞般将容成吸进去,容成控制不住地抬起桓恩下颚,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用膳吧,今天有惊喜给你。”
一世倾情才华
桓恩被容成拉起来,手握在他掌心,被带到前厅。大圆桌上放著好多菜,马齿苋,荠菜,蕨菜,桓恩立刻瞪大了眼。
“这些都是”
这些都是长在野外的野菜。在月族,气候苦寒不适农耕,野菜是家常便饭,自然也是桓恩最爱吃的菜。宣朝是农业大国,蔬菜种类丰富,吃野菜是偶尔开开眼界,当然更不会呈到皇帝陛下面前。
“喜欢吗”
桓恩拈起筷子吃了一口,竟然连烹调方式和佐料味道都和家乡一模一样。他有些惊愕地抬起头“陛下”
“这是朕差人从月族快马运过来的菜,厨子也是从月族找来的。喜欢吗”
桓恩望著容成有些得意的脸,一时竟不知说什麽好。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现在容成做的事,与这描述昏君的诗句,有什麽不同
桓恩放下筷子“谢陛下我很喜欢但是陛下以後还是不要花这麽大力气”不要花这麽大力气讨他欢心他说不出口。
“喜欢就坐下吃吧。”
容成一掀袍子坐在椅子上,然後双臂一展,捞过桓恩坐在自己大腿上。
“陛下”
桓恩惊叫一声,立刻红了脸挣扎起来。这人最近怎麽愈加得寸进尺了,周围站著这麽多宫女看著,这人不要脸他还要呢。
“你羞什麽,谁不知道你是朕的人,嗯”说著就往桓恩脸上亲了一口。
眼角余光瞟到有宫女低头掩嘴笑,桓恩只觉热气冲顶这人简直口无遮拦到极点什麽叫“他的人”
“好了好了,用膳吧,不然菜都凉了。”容成一边说,一边替他盛了碗汤放在面前。野山参炖乌鸡,一看就是大补。
桓恩无奈,小口小口喝了,放下碗一看,旁边另一只碗里已经盛满了菜。
“你不吃吗”
“啊,你还会关心朕,听到这句话朕就饱了。”
“”桓恩觉得自己不该再说话,埋头吃饭再不多言。
刘琦目不斜视地站在桌旁,忍不住觉得有些热。不知是听这话不好意思,还是单纯给热的。行宫史无前例放了三个大火盆,据说是因为那位体虚怕冷。
每天看著这二位这麽来去,刘琦渐渐觉得有些心惊。
容成对桓恩的宠爱显然已经超过了限度。至少,他看著容成长大,这二十多年,容成没对谁这麽上心过。勉强要说的话,当年还没亮出皇帝身份的时候,追弄玉大概能有现在热情的一半。後来阴差阳错搞上了床,最後是个什麽结局如果现在对桓恩的热情是因为没追到手,那到手的那一天,是不是就像弄玉说的,就是桓恩的“死期”
另一种,则是更不敢想的。
容成真的爱上桓恩了。
万花丛中过的陛下终於踢到铁板要收心了。
可光是“爱”,能怎麽样呢别说桓恩接不接受,太後能同意一帮吃饱撑著没事干的皇亲国戚能同意虽说陛下九五至尊,坐拥天下,可并不是什麽事都能率性而为。权力制衡,国家利益,什麽都能成为阻碍皇帝自由的障碍。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比比皆是。
陛下啊陛下,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办呢
用完膳撤下圆桌,桓恩实在想念昨天在马上见到的辽阔草原,问容成可不可以再看一次。容成沈吟半晌同意了,但是只能坐马车,因为桓恩後面受不了颠簸。
容成怕桓恩坐在马车里视野不好,干脆把车夫赶下去,自己当车夫,让桓恩坐在旁边。临行前,又细细把身边人的狐裘领子竖起来,护著脖颈。
“驾”
隋毅率精卫跟在後面,马车一路从行宫出发,直奔围场草原。
草原的景色一如昨天壮阔,桓恩深深呼吸著清凉而新鲜的空气,几乎能忘却俗世的一切烦恼。无怪乎历史上好多诗人贤哲,都愿意隐居世外。
远处出现了一片树林,容成赶著马车,到树林边缘停下。自己先跳下车,然後无视桓恩的拒绝,将他抱下车来,向里走去。
时值冬天,本是万物凋零之时。但这树林里多是常青树,光秃秃的枝条与绿叶交织,竟也不见得萧索。有些树叶上还沾著未化的雪,远看凄冷又漂亮。走了几步远,就见一条蜿蜒的小河,水声淙淙,声音里就透著一股冰凉味儿。
桓恩走近一看,这水并不深,清澈见底,连河底的鹅卵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波纹在下午的太阳下泛著粼粼光泽。桓恩忍不住伸手想沾水,立刻就被容成抓住了手。
“别碰,很冷。”
“就碰一下”
容成哪里招架得住桓恩清亮又带著些恳求意味的眼神,无奈点头“就一下。”
桓恩在岸边蹲下,俯下身去,轻轻掬了一捧在手中。冰凌凌的感觉,像是山上刚化的雪水。他忍不住捧起来凑到唇边小小啜了一口,从喉咙一直凉到胃里,但带著丝丝甜味,又带著些泥土的香味,的确跟宫里的水不是一个滋味。
白衣胜雪,包覆著整个人,桓恩的长发泛著绸缎一样的光泽,容成几乎要以为他是雪化的仙子。想到这里,容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慌乱,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分开来,桓恩手里的水尽数泼进河中,有些还溅在了两人衣袍上。
桓恩莫名其妙地望向容成“怎麽了”
容成有些心虚地偏过头“不没怎麽。”然後拽过他的手,攥进掌中摩挲。“叫你不要碰的,冻成这样。”
这哪有桓恩无奈,任由容成拉著他,沿河向下走去。一路枯枝落叶,踩下去吱呀作响,阳光从树叶缝隙中射下来,好似不在人间。
桓恩忍不住感叹“要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种地方,也不错吧”
手心被握得立刻一紧,带著丝丝暖意,那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不是,以天下万民为己任的麽怎麽也会有偷懒的时候。”
“我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以天下万民为己任陛下才是这样的人吧。”
前面的人忽地停下转过身来,带著些不满的口气挑眉“你满腹才华,难道一点也不想实用於民,见证於世”
桓恩一愣,垂眸半晌,道“我这点小伎俩说什麽才华”
“你父皇不喜欢,你势必无法即位,此乃其一。即便你能即位,或是你的任何建议,你那皇兄都采纳,你的才华,也仅限於月族领土,此乃其二。朕说的是也不是”
“”
容成说得又准又狠,桓恩想反驳都没办法。他有些微薄才学,这一点太傅也称赞过。虽算不上能安天下,至少能安一方百姓。可现在看来,确实是没有什麽用武之地了皇兄若真的当政,他有什麽身份,能去指手画脚
“你有没有想过,在朕身边,就可以发挥你的才华”
一世倾情意外
桓恩一惊,全然不知怎麽接话,低头一言不发。
怎麽又说到了这个事情上
“在朕身边,你说的朕都听,这样,你就能发挥你的才学。可惜,受益的并非你月族百姓。所以我知道你是不愿的。可是,你就愿意这样沈默下去麽”
“”是男儿,都胸有志气,可他却不得不沈默下去。容成说得好听,如果哪一天,宣朝鼎盛,他一统天下的野心上来了,桓恩自问没信心阻止他吞并月族。如果辅佐容成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他宁愿沈默一辈子。再说,他也不愿意一直躺在那人身下他虽然渴望一展长才,可是,他也有尊严“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但是臣还是那句话,故国再不得用,再乏味,也是我魂归之处,我子民所在。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容成一愣,边笑边摇头。“朕不知道该说你忠贞不二呢,还是说你一根筋通到底,不识时务。”
“”
“过来。”
桓恩犹疑著上前一步,容成不耐,伸手揽过他的腰,往怀里一拖,桓恩站立不稳,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这麽明目张胆拒绝朕两次,你真是好大胆子。”
“臣不敢”桓恩绯红著脸,视线胡乱游移,不敢抬头看。
容成狠狠揉了揉他头发,强压下体内往上窜的热气,松开桓恩,揽著他的腰往前走去。
“你不敢你还有什麽不敢的给朕甩脸子,你还少了”
“”这是要集中批斗他吗
“啧,你不愿在朕身边,让朕一个人去应付那帮罗罗嗦嗦的老头子,想想就头疼。”什麽都要来说两句,真要让他们拿主意了又拿不出什麽好提议,还动不动“先帝如何如何”,动不动要死谏,这帮老臣他还得罪不得,稍有怠慢就被史官记上一笔。
桓恩忍不住一笑“陛下还有这麽头疼的时候”
“头疼的时候多了,注定要早薨。”
桓恩脸上的笑意更深“这种话陛下可不能随便乱说。”
“呵你担心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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