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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我你真不幸 》又名《别再让我遇见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罪加罪
林隽低下头,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忽而柔软,又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急转而下“我并不知道你那时候喜欢我。”
一句话把温绒打入十八层地狱僵死过去,然后又打了满身鸡血从地底复活“林隽,不要脸三个字你会不会写啊”
“我戒烟了,先从这个开始。”
又一句话把温绒丢进清水池里,全身全心的火化作噗噗青烟。但不多时,旧火复燃,真是不能跟这个人说话,一说话,她所有的淡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温绒刚要开口,秦谦走了进来,他看到温绒和林隽顿时愣住,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有点吃不准来的是不是时候。
然而,温绒一看到秦谦,突然计上心来,她甩开林隽,跑到秦谦身边,吸了口气,伸手拉住小秦老师的手“林隽,订婚什么的大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束缚不了我。我现在有新的生活,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歉疚,就不要来破坏。”
秦谦灵魂出窍了好一会,直到温绒悄悄掐他手心,他才回过神来,清秀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很聪明,没有多说话,任由温绒拉着他的手。
林隽变了脸色,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眼中光影沉浮之间,神情不定,半晌后终于冷静下来,慢慢笑开,温声道“温绒,这没有意思。”
温绒也笑开,不紧不慢地说“你以为我和秦老师在这里一起支教是巧合”
林隽突然眯起眼,唇线一点点僵住。
温绒不再去看他,拉着秦谦往外走“我们走吧。”
等走出一段路,回头看林隽没有跟来,温绒松了口气,立马放开秦谦,双手合十,拜道“不好意思,刚才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谢谢你没有拆穿我。”
“没什么,”秦谦好脾气地笑笑,“你和他在闹矛盾吗”
“只是矛盾就好了。”温绒苦笑。
“没办法解决吗我看他为了你追到这里,算是有心了。”
“我跟他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总之,起初是家里人逼我跟他订婚,然后他做了些伤害我的事,我不打算原谅他。”温绒长舒一口气,思忖了下,说“秦老师,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这种事叫人帮忙实在是很难开口,利用人的行径实在不光明磊落,但现在不下狠药是不行了,更何况对那个人也没什么仁义可言,温绒一咬牙,心一横,豁出去道,“就像刚才那样,能假装我们在交往吗,不用太长时间,只要等到他走就立即结束。”
秦谦没马上回答,摸了摸下巴像在考虑,温绒紧张地看着他,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叹了口气“罢了,这确实太为难人了”
“温老师,你刚才说我和你一起支教并不是一个巧合。”秦谦微笑道,“你说对了,这确实不是一个巧合。”
“嗯”
“我是特意到这里支教的,因为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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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绒微愕,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啊。
秦谦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却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温绒,如果你决定和他分手,那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是假装的那种,是真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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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破旧的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一日之计在于晨,上了三节早课,温绒又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玩了一会,中午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
“温老师,怎么不进去吃,外头多热呀。”邵老师拿着饭盒坐在温绒旁边,“我们这里夏天很闷热,是不是不习惯”
温绒已经抱着饭盒在操场一角的树荫下呆了很久,这时候回过神,立即笑了笑“我不怕热,习惯了,只是没睡好。”
“睡不好吗,有心事”
温绒扒拉着早就凉透的米饭,想了想说“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邵姐,不用担心我。”
邵老师感慨道“呵呵,你们能来支教真的很不容易,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比不上城里。听说林老师最近一直失眠,大概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他还带着伤,吃饭洗衣服都很不方便吧。”
温绒顺着邵老师的目光看去,透过窗户,林隽站在讲台上,孩子们正围着他,高年纪的孩子马上就要面临升学考,如果能到镇上的中学读书,便意味着成功了第一步。他们手里拿着课本一个劲地向林隽讨教,林隽低着头,笑意流露,耐心地给孩子们一一解答,右手的石膏还未拆除,左手时不时在书本上写着什么,不经意看去的这一眼,他是温柔的。
阳光毒辣,温绒眼角微疼,默默收回视线。
“不知道林老师为什么会来支教,听村长说林老师原本是个生意人。”
温绒专心吃饭,随口附和道“谁知道呢。”
邵老师对林隽赞赏有加“林老师是好男人啊。”
温绒一口饭没咽下去,差点被噎死。好男人,禽兽跟这三个字之间隔着几条银河,跨越几千万光年。
邵老师又说“对孩子好的男人大多是好男人。”
温绒正欲反驳,转念一想,林隽虽然为人虚假,手段狠毒,但不可否认,他对子豪还是好的,于是,温绒讪讪低头,继续吃饭。
“林老师。”
温绒眼角瞄到林隽正往她们这里走来。
“辛苦辛苦,我帮你留了饭,过来一起吃。”邵老师好心地招呼林隽。
林隽从善如流地接过饭盒,看了看闷头不作声的温绒,隔了点空间坐下。坐定后,邵老师就和林隽谈开了。
“林老师很喜欢孩子”
“嗯。”
“看你的年纪,有孩子了吗”
“”林隽却是沉默了下,才说,“儿子。”
邵老师立马好奇“那来这里工作,你太太支持”
“她应该是支持的。”
林隽如是说,若有深意地看向温绒,温绒屏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她不知道林隽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今早碰到她也没问她秦谦的事,这男人到底是在酝酿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阴谋
她夹在二人中间实在食不知味,还好秦谦再次顶着天使的光环降临。
秦老师笑起来就更像天使了“我刚从镇上回来,去买了点菜。”
“你去镇上了”
温绒吃了一惊,从这儿去镇上每天只有两班车,早班车清晨5点就发出,回程就更不方便了,只有晚上一班,所以中途回来运气好的话能碰上个踩三轮顺道的,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徒步。
看秦老师满头大汗的模样,多数是后者,再看他手捧的饭盒,温小绒内牛满面,对她这个吃货而言,热不算什么,脏也不算什么,唯独饿要了她半条命,虽然她忍耐力坚强,但再面对一个多月未见的新鲜饭菜时依旧无法淡定。
“你昨天不是说胃口不好吗,我就帮你买了点,虽然不是很多。”
瞬间,小秦老师周身散发出强烈又温暖的光芒。
邵老师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暧昧从齿缝间泄露出来“秦老师特地为温老师去镇上买菜,我们却只能吃到馒头白菜。”
秦谦立即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林隽突然插了一句“她吃不来虾。”
秦谦一愣,忙问“真的吗”
虾在这里不常有,今天很幸运被他买到,但也买不到几只好的。
温绒想都没想抓起一只虾就往嘴里塞,还嘟囔“谁说我不能吃。”
谁知林隽突然一掌拍在温绒后背,她嘴里的虾立刻被呛了出来。
温绒怒“你做什么”
林隽把秦谦饭盒里的虾全部挑出来,慢慢道“忘记上次过敏有多难过了”
“我带了抗过敏的药”
话一出口,温绒自知失言,林隽是下套高手,她是中招常客,于是索性不再废话,抓过虾通通吃掉。秦谦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慌忙要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温绒用力嚼着虾,大有把壳都吞下去的气势。
然后,在秦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温绒把虾消灭干净,末了,笑着对秦谦说“你特意帮我买的怎么能不吃。放心,回去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温绒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快进屋休息一会,下午还要上课呢。”
邵老师捂嘴偷笑,用手肘戳了戳林隽,用过来人的表情朝他使眼色,谁知林隽没有反应,树影斑驳,似乎正在隐去他唇角的浅笑。他忽然起身,挡在温绒和秦谦之间,低下头目光在她手中的纸巾上停留了一会,说“你不是那种容易变心的人。如果为了报复我不惜伤害自己,你可以换种方式。”
温绒迎上他的视线,阳光在他背后,她不得不眯起眼抵抗这种眩晕感“不管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她没有再说什么,这样就好,把情绪控制在30度,过热过冷都是太尖锐的情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划不来。
温绒回到教室,秦谦跟在她身后,她撑着桌面,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做。”
昨天,在他突如其来的告白面前,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给出了回答,我不能。说出口后才发现说得太直白了,又慌忙解释道,我现在只想好好做眼前的工作,感情的事,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她说得语无伦次,秦谦安静地听到最后,随后他说,没关系。她以为,她拒绝了,那他就不会再帮她,可谁知他今天会这么做。
秦谦倒是很自然地说“温老师不必感到有负担。”
温绒急道“可是,我不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
秦谦不紧不慢地打断她“温老师不是很需要帮忙吗,好像要让他死心不是件容易的事,光靠你自己不行吧,所以,我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温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般体贴的人,她为何要拒绝呢,可是,人就是这么犯贱,放在眼前的那杯好茶永远无法清香入心。
林隽下午未见踪影,温绒也没有多想。下午课后,她和秦谦一起回到宿舍,进门前,她特意观察了一下隔壁,屋里没什么动静,他还没有回来。
等等,温绒猛然清醒,她管他有没有回来,果断进屋。
累了一天,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带着一身的汗味入睡,梦都会被酸死。温绒倒在木板床上摸了摸脖子,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手下一颗颗密密麻麻的触感一下子让她清醒。她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手臂,大腿,又撩开衣服,心凉了半截,这惨不忍睹的红斑是什么她过敏了
她明明有吃过药,温绒立即从包里找出药,这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为什么药盒里的不是她的抗过敏药一定是她什么时候稀里糊涂把药混错了。
想当初有一次她和林隽去吃意大利餐,一个没把持住把汤里的大虾都给吃了进去,当天晚上她全身没一块地方不是红的,这还不算什么,林隽飙车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因为胸闷窒息已经无法自己下车,最后是林隽把她抱进去的。
起红斑只是最初的症状,如果不及时吃药的话会越来越严重。这就叫病从口入,自作自受,她中午不跟林隽赌气,现在也不会大难临头。
温绒想让自己冷静,可这里连个三流诊所都没有,如果真的犯毛病,她岂不是死路一条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秦谦的声音“温老师,我这还有多余的水,你要吗”
温绒抓过镜子看到里面那张猪头化的脸欲哭无泪,要是被秦谦看到,他指不定怎么自责。就在犹疑之间,外面秦谦的声音更响了“温老师”
“不用了,我的水够了。”
“那好。哦,我这还有些水果,也是今天早上买的。”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了。”
“只是两个苹果。”
“”
你来我往几次三番之后,门被拉开一条小缝,秦谦正奇怪,温绒忽然探出半个脑袋,伸手飞快拿过苹果,道了声谢,正要关门,一只手抢先一步顶住了房门。
“好好的,蒙着脸做什么”林隽冷不防从后面出现。
温绒一惊,最不愿意这个时候这个样子被这个人看到,但又难免心虚,低着头不耐烦道“不关你事,我累了,要睡了。”
秦谦也适时说“林老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温老师的好。”
林隽先是一笑,忽而脸色一沉,左手猛地用力推开门,温绒没料到他敢破门而入,连连退后两步。
“你这是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被林隽拉到灯光下,整张猪头脸被他看了个清楚明白。
温绒扭过头,羞恼异常“林隽,你马上给我出去。”
林隽再次掰过她的脸,对着猪头脸严肃道“都这个样子了,还要跟我怄气”
怄气,他以为她只是单纯跟他怄气天地良心,她真想代表月亮立即消灭这个男人。
“温老师,你这是怎么回事”秦谦被温绒的尊容震惊了。
“还不是你的虾惹的祸。”林隽凉薄地回了一句,他又立即对温绒说,“赶快躺下,吃药。”
温绒抿唇,不甘愿地说“没药,我忘带了。”
秦谦一届高材生慌了神,他没料到温绒会对虾过敏到这种程度“那怎么办我,我现在马上去村里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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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跑出去,没听到温绒喊他不要去,去了也白去,村里人怎么可能会备有这种药。
林隽等秦谦走后,把温绒按到床上,命令道“你乖乖躺下。”
进化成猪头温的温小绒捂着脸瞪他,却见林隽跑到桌边倒了杯水,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盒药。
林隽把药和水递到温绒面前“赶快吃下去。”
温绒望着他手心的药片,脑中空白一秒,问“你怎么会有药”
林隽顿了下,面不改色地说“正好有。”
她其实是不想吃这嗟来之药,但情况不允许她任性,温绒一口把药闷了,喝下一杯水。
林隽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今天吃得不多,如果药压不住,必须要去医院。”
温绒厌恶地偏过头避开他的手,面壁缩到床角,不嫌热的拉过被子盖过头“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过一会就好了,你走吧。”
林隽在床边坐下“我等你身上的红斑退了就走。”
温绒抱紧了身子,闭上眼“我不想跟你共处一室。”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温绒把头埋在被子里,竖耳倾听,过了很久,她被热出一身又一身汗,周围还是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声,一下下用力鼓动着耳膜。
他是不是走了但她没有听到关门声。应该没走吧。他为什么不做声,是无法反驳吗
时间仿佛故意拖慢了节拍,温绒又等了半天,几乎是吐出二氧化碳吸入二氧化碳,就在她忍不住要探头换气的时候,头顶的被子被人拉开。
她慌忙抬头,他的脸就在眼前,正上方的那双眼睛总是有着不为人知薄如蝉翼的冰凉,此时,如果她没看错,镜片后的眼底沉着过重的情愫,像是要将她抱住,揉进怀里,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俯,呼吸着她的气息,轻声说“那个时候,我确实想占有你,以为如果占有了你就能拥有你。但这并非你所说的占有欲,而是因为”
“温绒,村长来了,他借了一辆拖拉机,我送你去医院。”
秦谦的闯入打断了林隽的话,林隽皱了皱眉,直起身,冷淡地看着秦谦。秦谦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到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
温绒登时回魂,她揪着被子靠在墙上,大口呼吸两次,沉声说“不必麻烦,我吃过药了,已经舒服多了。秦老师,你留下来陪我就好了。”
“你感觉怎么样”秦谦立即走到她身边。
温绒的右手手紧紧握住秦谦的手,左手抓起桌上的药,丢给林隽“不要以为你救我一次就能改变什么,过去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也请你不要再提那件事,我觉得很恶心。我不想现在和我一起的人有什么误会,所以,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林隽,我不喜欢你了,我需要的是像秦谦这样体贴我的人,不是你。”
林隽的脸色煞白,眼神被抽空了一般望着温绒漠然的脸,将药盒死命地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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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莫名的,梦里全是一双眼睛,林隽的眼睛,盛满震惊与受伤的眼神,她坐在地上,和这双眼睛面对面,直到天亮。
温绒睁开眼,头昏脑胀,抬手看了看,身上的红斑已经全部退去了,有惊无险,太幸运了。想到林隽的药,她立刻心情低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管怎样,她终于把那句话说出来了,但说完的那一刻并没有她想象的轻松,却像是被锁着链条,一动都不能动。
温绒走到屋外,深深吸入清晨全新的空气,把一晚上的浊气吐尽。隔壁秦谦听到动静立即出来,看到温绒,立即露出笑容“温老师,你脸上的红斑已经全部退掉了。”
温绒摸了摸脸,笑道“是啊,松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虾。”
“没关系,是我自己大意。昨晚多谢你。”
昨晚,她说完那番话后,秦谦照顾她到很晚才走,他也没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不言语地陪着她。
温绒想了想,又谢了一次。
小秦老师散发天使光芒,不在意道“不用那么谢我,我也没做什么。”
“要不是有你在,我也没办法说出那样的话。”
她不是个善于说狠话的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手一直掐着秦谦的手,其实是在发慌,怕自己说不出来。
秦谦打量着温绒低垂的侧脸,不禁问道“温老师,你真的没事吗”
温绒几乎是立刻笑开“没事,好得很。”
她笑得太刻意,秦谦欲言又止,过了会,才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教室吧。”
温绒下意识去看另一边紧闭的门,点头道“好。”
日复有一日,距离考试越来越近,高年级的孩子都很紧张,温绒不负责他们的课业,但看得出秦谦、邵老师比之前更加忙碌了。
“你们要向哥哥姐姐学习,他们那么努力,我们也不可以输给他们。”
温绒给小班的孩子打气,底下的孩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温绒扫视了一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吕裕今天怎么没来”
“报告,吕裕家里出事了。”
温绒心中一跳“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他哥哥生病了。”
吕裕家里头养着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哥哥,家里也带他到大医院治过,但实在无法负担昂贵的医药费,只能作罢,现在成天躺在床上,像是半个死人。温绒觉得很可能是他哥哥发病了。
课后,温绒急忙赶去村里,邵老师跟着她一起。
“唉,这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那次很惊险,被拖到镇上医院的时候人都昏过去了,抢救了半天才捡回一条命。”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能怎样呢,没钱啊,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养。”
这话那么直白,直戳到温绒心里,她加紧脚步赶到吕家,可一进门就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
简陋的屋里哭声震天,吕妈抱着床上那个没有生气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床边围着一家老小,小芋头挤在中间不停地掉豆子,一张小脸全被泪水湿透了。还有不少邻里赶来,堵在门口嘀嘀咕咕,都在不住地摇头。
邵老师最先反应过来,把孩子拉到身边,抹去眼泪,问道“你哥怎么样了”
小芋头哭得喘不上气,好半天才匀出一口气说“哥哥发病了,忽然昏了过去。”
温绒急道“那怎么不把他送医院”
小芋头皱着小脸,眼泪扑扑地往下掉,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温绒抬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一家八口挤在一间小破房里,家徒四壁,除了床,桌子,椅子,看不到其他家具。她明白了,就这么个样子,你怎么叫这家子拿出钱给孩子治病
目击太过残酷的现实总是叫人揪心。
小芋头仰着爬满泪痕的小脸,哽咽道“温老师,你救救我哥哥吧。”
温绒心酸,连忙俯抱住他“不要怕,老师在这里。”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办她却是一筹莫展。孩子的病情不容耽搁,但眼下吕家乱成一锅粥,她脑子里也是乱作一团,不知是该先找村长,还是直接叫人帮忙把孩子送到医院。
“你在这”
温绒怔了怔,迅速回头,林隽和村长一前一后进到屋里。他的脸色不太好,淡淡的憔悴显露在眼圈周围。不知为何,温绒不自禁地去看他的眼睛,视线移到一半又猛然收回,似是怕看到那双和梦里一眼的眼睛。
林隽看了看乱糟糟的情况,说“温绒,你跟我出来一下。”
温绒以为他要谈昨晚的事,立即皱眉。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院子里说。”
温绒吸了口气,忍不住冲他大声说“林隽,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来支教的,但你也有点良心吧,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你不是真心的,也请你不要在这里添乱子。”
林隽眯起眼,绷着脸一言不发,倒是一旁的村长跳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劝住温绒“温老师,你别这么说,林老师也是听说吕家的娃生病了特地赶过来的。俺们已经借好了车,立刻把孩子送去镇里,林老师也打电话到医院去过了,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温绒愣住,抬眼去看林隽,林隽淡淡地笑了下“其实我只是想说你这么慌乱是没用的,医院那边我和村长已经做了安排,你要不要一起去”
说完,他越过温绒走到床前,把哭得昏天黑地的吕妈妈拉开,冷静地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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