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凉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你不欢
陈安听得直了眼儿,心脏嘣嘣乱跳,一向温和的二哥怎么可能打群架
赵嫣问“结果如何你别说,那人肯定被修理得很惨”
“不对,不对”
“不对那得什么人呀,哪吒还是金刚”
朋友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他们没打起来”
赵嫣一拍桌子“靠,那你说得那么热闹”
“听我说啊,那帮人摩拳擦掌,有人叫着二哥,有人叫着霍少霍总,就等他发话呢,你没见当时霍少的样子,凶得象只老虎,眼睛都红了,眉毛也竖起来了,虎视眈眈瞅着那个人,好象有深仇大恨似的,那人仿佛也特恨霍少,两人斗鸡似的瞪视了半天,可是最后,霍少竟然忍了。”
潜水的出来吧,天凉别感冒喽
第二十一章 她想不明白
赵嫣好奇了“对方什么来头”
朋友摇头“不清楚,不过那人超级帅,我从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是妖孽”
“你没脑子啊,就没拍个照什么的”
朋友一脸无辜“拍了,我还用手机录像了,最后离开时统统被警察删掉了。第二天跟领导汇报,领导轻描淡写地说,删就删了吧,即使有照片也不能曝光,那帮大爷随便提溜出哪个咱们都得罪不起”
听得赵嫣直咋舌,陈安偷眼看二嫂,二嫂脸色苍白,嘴唇都快咬破了。
陈安急步过去,恨恨地拖起赵嫣就走,今晚绝对不该来这里吃饭。
赵嫣笑眯眯地揽住她肩“亲爱的,刚才冷落你了”
陈安哼了一声。
赵嫣说“那个小美人儿真的是你二嫂长得可真美,可我没听说你有二哥啊”
陈安眼风如刀嗖嗖射过去“你想干什么”
赵嫣嘿嘿一乐“我下期的封面正愁没着落,你二嫂是干什么的,能不能接受我们的采访”
陈安反问她“颜晶晶是谁”
赵嫣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连颜晶晶都不知道以后别跟别人说,你是我赵嫣的朋友”
晚餐终于上齐了,陈安有点魂不守舍,吃得索然无味,她拿着一管芥末膏在寿司卷上胡乱涂抹,鲜绿的芥末来回刷了几遍,她刚吃进嘴里,鼻孔里立刻蹿起一阵烟,呛得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赵嫣瞪她“这么大个人了,连吃饭也不会了”
她只觉得难过,很难过,为二哥二嫂难过也为自己难过。
这人都怎么了,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人
前些日子约一个客户谈公事,没想到在茶座看到了表嫂,她远远的、孤独地坐在那里,背影寂寞而冷清。
陈安好象听过那么一耳朵,说表哥外面有人,与一位红得发紫的模特走得很近。当时她不信,表哥和表嫂是自由恋爱,因相爱而结婚,才不会朝三暮四哩。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表嫂苦涩牵强的笑,不复以前那样灿烂明媚,她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感情也出了问题,仅仅三年之痒,婚姻已褪尽了激情,苍白得无力支撑。
陈安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如果二哥二嫂是不得己捆绑在一起,那么表哥和表嫂呢她想破了头,也弄不明白,就象她和乔羽爱得如火如荼时,他怎么可以突然抽身,决绝地弃她而去
钟立维破天荒头一回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了公寓,隔壁静悄悄的,想必她早睡着了吧。
洗了澡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么早就睡,他还真不习惯。今晚他没喝多少酒,任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多喝。
过了凌晨一点,他还是睡不着,正烦躁之际,安静的楼道里忽然响起纷乱的脚步,间杂着男人的低语和女人的抽噎,久久徘徊在公寓门前不撤,大概是哪对欢喜冤家喝高了吧。
听着想着,钟立维忽地坐起来,那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象小安子
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出去。
第二十二章 与二哥暧昧
打开门,只见一个女子东倒西歪靠在一个男子身上,仿佛睡着了,而那男子斜着身子,正手忙脚乱翻找着什么
那金褐色的短发,黑色的窄脚裤,修长的小腿,不是陈安又是谁
钟立维只觉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一颗心马上要蹿出喉咙,他一把将陈安抢过来抱在怀里,厉声喝问“喂喂,你干什么的”
男子吓了一跳,惊得扔掉手中的帆布口袋,一回头看清来人,反倒松了口气。
“钟少,是我,我是周童。”
钟立维也认出了他,是霍二哥的特助。
他眯着眼睛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童不由抖了一下,此时的钟少真冷,没半分吊儿郎当的混世魔王样子,竟有几分自家老板的神似。
特助不愧是特助,他不慌不忙解释道“陈小姐喝醉了酒,霍总让我送她回来的。”
喝酒钟立维这才留意到陈安一身酒气,他眼神一暗,她不是好端端和朋友吃饭吗
他又问“在哪喝的酒”
周童心里直敲鼓,总觉得今晚不对劲,所有的人都不对劲。
“我接到老板的电话,赶去大使馆那边的爱丁堡酒吧时,陈小姐已经醉了。”周童答得很巧妙。
钟立维的脸色仍不好看,这时那只小醉猫在怀里动了动,吸了吸鼻子,忽地两条柔软的胳膊攀上他颈子,嘴里咕哢着“二哥二哥我好难过不幸福为什么要结婚”
两个男人听得真真儿的,周童的脸灰了一下,钟立维早已阴云密布。
周童急忙转身开了门,将钥匙塞回帆布包里,放在门内,然后一鞠躬“钟少,陈小姐就交给你了,晚安。”不等他答话,周童大步流星走了。
进了电梯,周童抹了一把冷汗,他去接陈小姐时,包间内一片狼籍,没有别人,就见陈小姐手臂吊在老板脖子上,老板也搂着她,很亲密的样子,他刚要退出来,老板冷着脸只说了一句“送她回去”
他就不懂了,若在往常,老板必是亲自送她回家的。老板弟弟妹妹众多,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对每个人都很好,尤其待这位陈小姐特别好。他背也不是,抱也不是,好不容易将醉倒的陈小姐弄上车,她反复说着同一句话“二哥我好难过不幸福为什么要结婚”听得他直冒冷汗,莫不是她暗恋自家老板,而老板也喜欢她不过象老板这样的伟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爱呢。
这会他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真不该自作聪明,选了两套挨着的房子推荐给老板,不过老板也没反对啊。
周童出了公寓,叹了口气,这苦差事,还是向老板汇报一下吧。
钟立维抱着陈安进了卧室,她两条手臂还象藤蔓一般缠在他脖子上,钟立维这个气呀,还有一股无法发泄的邪火,他狠狠将她的手拽下来,往床上一推,她叽咕了一句倒了下去。
他卡着腰俯视着她“叫你喝,喝呀,醉死在外面才好呢”
某钟要发飙了,收吧,有好戏看喽
第二十三章 为悦己者容
她仿佛感应到了,将身子团了团乖乖躺好,头往枕头里埋了埋,好象这样就不用麻烦他了。
钟立维象瘪了的气球,“呲”一声没气了。
他帮她脱了鞋,拉了一条毯子盖上,又去厨房倒了杯凉白开,厨房窗明几净,干净得不沾一丝烟火气,完全可以当售楼处的样板间。他嘀咕了一句“不贤慧啊,看你将来怎么入得了婆家的厅堂”
端着水返回来,他用食指戳戳她的脸“喂,要不要喝点水”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而温软,她没动,他忍不住又戳了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象弹在面团儿上。陈安不满地皱着眉牵了牵唇角,钟立维不禁微笑,如果她知道他在欺负她,肯定会张牙舞爪扑过来和他掐一架。
“小安子啊,本少爷还是头一回伺候人呢”他咂咂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难得这样平静地守着她,他只觉心中流淌着一条小溪,在暖阳下响起孱孱的水声。
靠在床边的藤椅上毫无睡意,他忍不住想好好看看她她双颊通红,象涂了一层胭脂,挺秀的琼鼻弯成柔和的弧度,她的双唇更是红得诱人,象两片娇嫩的玫瑰花瓣,衬着白晳的皮肤,她呼吸清浅悠长,身下是淡紫色织着鲜花绿草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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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仿若森林里一只睡仙儿,恬静而美丽
钟立维突然觉得口渴,他端起桌上的水咕噜咕噜喝掉大半杯,心里还在一个劲扑腾,这样美的安安,二哥也亲眼看到了,是吗
那么安安,你也喜欢二哥吗,不然为什么难过呢
小的时候,他只要一凑近她,她就噘着嘴跑开,“我不要跟钟立维玩,钟立维最讨厌了,我要找二哥去”
他逮住她就扯她小羊角辫“霍河川最烦女生当他的跟屁虫,他不喜欢和女生玩。”
她低头咬着小嘴唇不说话,二哥的确不喜欢她,他喜欢和小六叔还有一帮男孩子冲锋陷阵。
他喜滋滋牵起她小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看她噘着嘴,他逗她“小安子,哥哥带你去掏鸟窝吧”
她用清亮纯净的眸子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怪痒痒的,他故意凶她“去不去不去我也不理你了”
“我去我去我去”她一迭连声,童音软糯糯得发甜,一直甜到他心里。
他手心汗渍渍的,却舍不得松开她的手,身心仿佛飞上了九重天。
“立维哥哥”她转脸脆生生地唤他,象个小精灵般讨好地看着他。
“呃”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
她咭咭笑起来,眨巴着两只乌漆漆的大眼“哥哥好丑哦,笑起来的样子又丑又傻”
他惊得赶紧捂住嘴巴,一高兴原形毕露,他刚掉了两颗大门牙,他照过镜子难看极了,他不停问妈妈“什么时候才长出新牙啊,害得我都不敢找小安子玩了”
原来那时,他就知道男“为悦已者容”了
钟立维微笑,那样温馨的童年,他以为自己早忘光了,不曾想那些美好的往事一直深埋在记忆里
第二十四章 丑我也要你
那次他一直带她到小河边,她惊喜地指着枣树上的一个窝说“立维哥哥,鸟窝”
他反驳“那是蜂窝”
她一噘小嘴儿“鸟窝”
“蜂窝”
“鸟窝”
最后他妥协了,一腆小胸脯,还不忘嘱咐她“如果有蜜蜂追过来,小安子,你要赶紧抱着脑袋跑”
结果可想而知,成群的蜂从身后扑天盖地涌过来,他拉着她撒丫子就跑,她跌了一跤,磕破了额头,最后他俩都被蛰得鼻青脸肿,满脸包晚上,他老子下班回家,胖揍了他一顿,他咬着牙愣没吱声,还悄悄溜过去看她。
她眼里憋着泪花,却微笑着“哥哥,安安一点也不疼。”
他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不听哥哥话呢,这下好了,蛰成了丑八怪,二哥更不喜欢跟你玩了”
她又开始咬小嘴唇。
他忽然于心不忍“小安子,再丑我也要你”
这话,多象恋人间的海誓山盟。
那时的他们,根本就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许了她一个承诺再丑我也要你。
他清楚记得那晚上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她每个眼神,就不知安安是否也还记得这些。
这夜,钟立维微笑着入眠。
他又开始做春梦了,准确地说,是继他十六岁成人后第二个春梦
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军部大院里的几株石榴也开得火红火红的,象天边燃烧的晚霞,他梦到他和小安子拜堂成亲了,他喜滋滋的,穿着大红色的礼服,一帮发小儿仍不争气地流着青鼻涕和哈喇子,嘻闹着一边起哄,一边拼命朝他俩扔着彩带,撒着花瓣雨
他猴急地拉着小安子进了洞房,那大红的喜床就是他俩小时一起睡过的大土炕,他一把将小安子按在炕上就去亲她,小安子不干,又哭又闹,两只小羊角辫都散开了,披头散发的,他一着急,不知怎么看到她下面竟然穿的是条开档裤,这下把钟立维气坏了,又不管不顾地亲她
钟立维做着梦都在鄙视自己真不要脸,至于这么饥渴嘛,丫的臭流氓
早上钟立维在地动山摇中醒来,他猛一睁眼“地震了,还是海嘨了”
只见陈安叉着腰站在跟前,虎视眈眈瞅着他,钟立维低头一看,他还睡在那张藤椅上。
他小声嘀咕道“真不该怜香惜玉,昨晚就该将你就地正法”
“你说什么呢”
他嘻嘻一笑“我做梦娶媳妇了,不行啊”
她瞪着他“钟立维,你怎么又睡在我家”
他蹦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你竟然喝醉了酒,能耐了啊,知不知道差点遇上坏人”
她双肩一抖,有点讪讪的“昨天确实多喝了几杯”
“何止多喝了几杯”钟立维恨不得敲她“酒吧是什么地方,不着四六的人多了去了,得亏你要财没财,要色没色,要不然,哼”
她有点恼“多谢钟少爷送我回来,好了,您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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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打赢这官司
钟立维愣了愣,原来她醉得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撇撇嘴,眸底划过几分犀利“幸亏昨晚遇到了二哥,是他的助理送你回来的,以后少喝点,别有事没事的麻烦人家”
她隐隐头疼,是宿酒的后遗症,她用手在眉心处按了按,脑中模糊晃过二哥愠怒的脸,好象有那么点印象。
她在心里低叹,昨天真受了刺激了,加上赵嫣在一边闹,她也就放肆地由着自各儿性子了。
钟立维敲了她一下“知道醉酒头疼了吧今儿好好休息一下,哪里都别去了。”
“没那么好命”她嘀咕道。
他似笑非笑“赶紧给自各儿找个长期饭票吧,不愁吃不愁喝的,多好”
她突然冷了脸“二哥给二嫂挣了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金山银山,多少女人眼红霍太的位置,可二嫂幸福吗,甚至比任何女人都不幸”
钟立维没想到她说得这样直白,不由怔了怔,刚张了张嘴,陈安拎着一件睡衣出去了。
钟立维哼了一声,小安子,你知道什么就妄下结论
陈安从家里出来打了辆车,去赴高太太的约会,一路上心里更沉重了。
提起刘子叶,谁人不知呢,一出道迅速飙红,曾获过奥斯卡奖和威尼斯金狮奖,多次拿过国内大奖,不简单呢,在娱乐圈也算是一姐了,可是两年前在事业的最巅峰突然宣布息影,和赫赫有名高司令的独子高衙内结婚,那排场奢华而铺张,从荷兰空运的鲜花,从法国空运的葡萄酒光伴郎伴娘就用了八对,全程动用了卫星直播。
那时,有哪个女人不羡慕和嫉妒呢
那时,有谁会想到,仅仅两年时间,风光无限的婚礼也是他们离婚的序曲。
陈安感慨,如果不是无法维持了,刘子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离婚吧,当上豪门少奶奶容易吗,而由少奶奶一下跌回灰姑娘,就好比一夜回到解放前,得重新奋斗,除非傻子才离呢。
而且,毫无背景的刘子叶,也不会傻到不珍惜这段姻缘吧
陈安想起了二哥二嫂,表哥表嫂自己的父母,谁之过,谁之错
婚姻,大概是天底下最难经营的一桩买卖。
赶到律师楼附近的咖啡厅时,刘子叶已经在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刘子叶一贯的优雅高贵,根本看不出离婚造成的冲击“该我说声抱歉,占用了陈律师周末休息时间。”
陈安开门见山“中国有句古话叫劝和不劝离,高太太想好了吗”
刘子叶一点头。
“好,刘女士,下面我们谈谈协议的内容”
最后,刘子叶问“陈律师有几分把握帮我打赢”
陈安笑了“我只能说尽我所能,关键看高先生的态度,如果协议不成,那只好法庭见了。”
和刘子叶分了手,陈安回公司,刚下了出租车,就看见二师兄方中平和一个男子走出大厦。
陈安怔在了那里,是乔羽。
“安安”两个男子同时叫了一声。
亲们周末愉快
第二十六章 被抛弃的人
陈安只好扬起笑脸走过去“乔羽,你好。”
乔羽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明朗,隐隐有两个酒窝在两颊跳动,欣长的身影映着光,一如既往的帅气干净,却又比六年前多了一份成熟和闲适。
陈安顿觉心头那根刺,又搅乱了她脆弱的神经,令她全身一阵抽筋似的疼痛。
乔羽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变化,心立时揪得紧紧的,他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安安”
方中平赶紧说“乔羽的律师所下周开业,他亲自送邀请函过来,请我们全体同事过去坐一坐。”
陈安愣了愣,客气地说道“乔羽,恭喜了。”
乔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递过去“安安,一定赏光啊。”
陈安接过笑了笑,没说话。
方中平乐了,一拍他肩膀“你小子偏心啊”又对陈安说“安安,我们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刚才约高太太见了面,已经吃过了。”
乔羽看着她,清楚感觉到她的排斥,心底苦涩得厉害,方中平拉了他一下。
乔羽微笑“那好,安安,有空了再一起坐坐吧。”
陈安回到办公室,怎么也集中不了心思工作,她只好拿过那张红色请柬,展开一看,旁边还附有一张烫金名片。
“北京忆安律师事务所总经理乔羽”
陈安真真被烫了一下,手一松,请柬掉在地上。
“忆安忆安”
是她多想了吗
那红色的纸片,金色的正规楷体,刺得她眼睛发痛,乔羽,你什么意思
她有点愤怒,比当初他抛下她走掉更为愤怒
乔羽,你不该这样,当年你悄悄登上飞机一走了之,一去就是六年杳无音信,如今又轻飘飘飞回来,象没事人一样站在她跟前,她情何以堪
忆安,这名字让她悲伤,让她绝望,她总是被爱情和亲情抛弃的那个。
她宁愿自己会错意了
手机响了,陈安稳了稳情绪接起来,是赵嫣。
“喂喂,安安,你没事吧我醒过来吓了一跳,我怎么睡在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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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呢。安安,你不要有事,不然我罪过可大了,乔羽头一个饶不了我”
她浓重的鼻音带着点哭腔,陈安不由想笑,这丫头,表面上贼大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可心里却胆小得要命。
陈安笑了“哎,我怎么忘了你这个惹祸精了我没事,昨晚呢,恰好碰到一个朋友,他送我回家了,大概因为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就安排你睡在酒吧里了,嫣儿,你还好吧”
赵嫣立马将心放回肚里,嘀咕道“丫的什么朋友,怎么不把我也带走,这破地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熏得我一身烟味”
陈安忍不住乐出声,谁敢招惹二哥啊,借个胆子都不敢。
“切,总比让酒保把你扔在大街上强吧”
赵嫣挠挠鸡窝头“得,我该回了,又脏又臭的,有空聊,拜”
陈安收线,弯腰捡起地上的请柬,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扔进去,眼神却定在了那两颗石榴上,曾经她最喜欢的东西,如今却是这般碍眼。
她默默地发了阵子呆,然后合上了抽屉。
第二十七章 他回家问安
傍晚时分,钟立维开着炫色拉风跑车下了长安街,往北一拐驶进了南池子大街。
陈安曾嘲笑他“什么人开什么车”
他不满地嚷嚷“哎哎,我又怎么你了”
她抬腿毫不淑女地踹了一脚后轱辘,跑车立刻啾啾地拉起笛鸣,她却咯咯地笑了。
他恼“小安子,你什么意思”
她笑得更欢了“你不觉得很骚包吗”
他受了刺激“喂,三哥也有一台莲花,你怎么不说三哥也骚包”
“人家三哥多儒雅英俊啊,开这样的车那叫应景儿,那是尊荣,那是浑然天成的气派你能比吗”
钟立维大受打击“不能够哇,我长得也不赖”
她拍拍车窗“大少爷,这副座一天换一个女人吧”
他不再言语了。
钟立维忍不住皱起了眉,街道宽阔平整,两边都是灰墙青瓦的住宅,偶尔闪过一两家古朴的酥油茶馆和黄桥烧饼店越往里走,巷子很多,虽也开阔,却越来越清静,持枪巡逻的警卫渐渐多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里,觉得象住进了监狱,四面八方都是盯着你的眼睛,没有自由。
拐进铜锣巷,巷子口有两个警卫值勤,他开慢了速度,警卫看了一眼车牌,行了个军礼就放了行,他一直将车开到巷子尽头,那里停着两辆军车,一辆是父亲的,一辆是母亲的。
钟立维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从车上下来,一团躁热立即包围了他,背心也出了一层黏腻腻的汗。
他反倒不急了,从裤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
一想到他老子那张脸,象戴了青铜面具一样,又臭又硬的,钟立维就觉得闹心,叔叔们都说他父亲钟泽栋象极了他爷爷,不但长得像,脾气也像,但爷爷对他特别好,小时候他每回跟人打了架,爷爷总笑眯眯地问“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他一说打赢了,爷爷一准儿特高兴,乐得山羊胡撅起多高“这才象我钟家的人,好孙子,有骨气”
这时他老子往往臭着一张脸,等爷爷走了以后,他老子就提起他脖领子到无人处一通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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