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秘密恋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檀
顾家已非往昔,彼时顾家离洛杉矶很远,母亲身体不好,流沙年幼,父亲入狱后还要归还客户欠款,生活似乎走到了死角。
其实那些债务,韩愈早已暗中帮顾家还了,但顾城没有接受,想尽办法赚钱,每月把钱准时汇给韩愈。
韩愈给他打电话“一家人,你这样倒是见外了。”
“这是顾家应该担负的责任,只要你待阿笙好,就算是在帮我了。”
真正知道陆子初的存在,是在父亲出狱后。
父亲一直不知道阿笙疯了,自从母亲有一次见他哭的太伤心晕倒之后,他就不允许家人去看他。
他在监狱里给家里打电话“别来看我了,你们难受,我也难受,我在这里很好,没什么可牵挂的。”
他说“我坐牢这件事,别告诉阿笙。”
老人那时候又怎知,他的女儿已经疯了,他一直怀揣美好期望,觉得儿女可以过的很好,所以出狱就医,回到家里得知阿笙出事,老人瞬间就崩溃了。
所有事实真相开始曝光人前,顾行远躺在病床上,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脸嚎啕大哭。
哭声从被子里飘出来,他从不知道父亲可以哭的那么伤心。纵使是07年入狱宣判,也不见他流下一滴泪,但那天他似乎要把积蓄多年的泪水全都流尽一般。
母亲跪在父亲床头,父亲哭,她也跟着哭,她说“我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我辛辛苦苦把她培养成才,就这么毁了”顾行远嘶哑着声音,痛不欲生“早知道我死了算了,我还出来干什么啊”
顾城站在室内一角,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之前认定的事实,一夕间被全盘剥落,这才意识到现实可怕着呢
夜里,顾行远撑着瘦弱身体,对顾城说“带我去看看阿笙,看看”我女儿三个字,顾行远最终没有说出口。
抵达洛杉矶是凌晨,一门之隔,顾行远却在别墅外止步,他先是走了几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但几步远,顾行远却是再也不敢往前迈进,很快又返身往回走。
顾城上前要按门铃“爸,我叫阿笙出来看看你。”
“不看了,不看了”顾行远那时候走路已经很吃力了,听到顾城的话,却是越走越快,到最后却像是跑了起来,他说“快走,快走”
声音竟是一阵哽咽。
数月后,顾行远病情恶化,临死前,他终于见到了阿笙。
那是一个午后,父女多年不见,顾行远早已瘦削的不成人样,韩愈带她来的时候,顾行远只同韩愈说了一句话“等有一天你有了孩子,你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我和阿笙这辈子不要孩子。”那天,韩愈似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行远让韩愈回避,他想和阿笙单独相处说说话。
阿笙局促的站在病房里,大概是回光返照,顾行远下床,拉着阿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旁放着一盆温水,是之前顾行远让顾城端来的。
那天,顾城隔着门窗,看到顾行远半跪在地上给阿笙洗脚,室内的人在哭,他的泪也跟着一起滑落。
“你小的时候啊我每次出差回家,你都会放下作业,烧热水给我洗脚,你说要给爸爸洗一辈子”顾行远哽咽难言,过了一会儿又说“孩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这辈子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太多的苦,等到了下辈子,你还做我女儿,爸爸哪都不去了,就呆在老家,我们一家人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平安就是福,你说好不好”
那话,也不知道阿笙有没有听进耳中,只知道她笑了,似懂非懂的说道“好。”
顾行远是在晚上去世的,一直到死都没有原谅妻子,当时韩家住宅,韩愈端了一杯牛奶给阿笙,那杯牛奶她没握紧,当即摔碎在地。
似是血缘浓郁,阿笙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像是在杯碎瞬间,她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2013年的11月底,顾城透过落地窗,看到庭院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轻轻笑了。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当初的小孩,现在的
更新时间:2014726 17:57:44 本章字数:4936
长大了,就越来越怕相逢场合太煽情。
刻意营造的欢喜,精心设计的亲切缠绵,无谓般的嘻嘻哈哈不管哪一种,倘若做的不好,就会让人觉得真心不足。
日落黄昏,即将28岁的顾笙眼神柔和,表情慈悲,当她安静下车,轻轻唤上一声“简”时,顾流沙猝然抬头,看见无悲无喜的那个人,突然之间,眼泪突如其来的砸落在了手背上。
顾城从客厅里走出来,这一晃,居然七年过去了。
时间是把无情的刀,世界在变,物价在飞涨,人在与时俱进中发生着改变,顾笙从绝望到现如今的正在被治愈,似乎书页翻过,生活不再对人有所亏欠。
人生低潮期,仿佛早已在无声无息中一步步走远铩。
站在阿笙面前,他在黄昏中试图微笑,阿笙牵着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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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缓缓站起身,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这让顾城有些失落。
“姑姑,我和爸爸很想念你。”顾流沙在一旁开口说话,满脸欢喜。
阿笙摸了摸顾流沙的头发,一脸温柔“我也想念你们。”
那声“你们”,囊括了顾城,看着顾笙和流沙的背影,因为逆着光,顾城微笑扬起的瞬间,眼睛竟是酸涩一片,似有眼泪即将滑落。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阿笙。”顾城走的慢,这话是对同步而行的韩愈说的。
“三月份的时候,她就想见你,当时未能如愿,但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回国,总要见她一面。”韩愈声音还跟以前一样,有些冷,有些疲惫。
顾城侧眸看他,还记得初次见到韩愈,寥寥数语意气风发。他有这样的资格,定居国外,在当地很少有国人可以在他那个年纪成为商界翘楚。
他依靠的不是韩永信留给他的遗产,而是他自己的努力和辛苦打拼。
那天一起在韩家吃了一顿饭,人前精明能干,在家里却化身成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居家男人,他把最好的东西给了阿笙,最差的情绪留给了他自己。
顾城当时在想,这世上怕是没有人会像韩愈一样对阿笙好了。
多年来,他和韩愈之间的联系很少,每次打电话,多是询问阿笙近况,如果有人告诉顾城,韩愈很爱顾笙,他是相信的。
抛开顾清欢和韩永信不谈,顾城也一度把韩愈当成了顾家的恩人,却没想到恩情背后竟隐藏着毁灭般的伤害。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把对阿笙的毁灭和救赎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他毁了阿笙,却在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照顾着阿笙,没有丝毫怨言。
他是心甘情愿的。
恨他吗恨。但那种恨却夹杂着太多的复杂和矛盾,于是长久以来就变成了堵在胸腔里的一口气,愤怨不平,郁结难舒。
这次找韩愈,是想跟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阿笙,但客厅里似乎还有人早已守候多时。
“你姑姑来了。”顾城顿了顿,补充道“在客厅。”
最先进客厅的是顾笙和顾流沙,韩淑慧见到顾笙,眸子里有光划过,只说了一句话,她说“韩太太,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抽时间和你单独谈谈,我们两个人。”
最后那句话,话音有些重,“两个人”别有深意,她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与此同时,那声“韩太太”仿佛一道银河,生生隔开了顾笙和韩淑慧。
07年,韩淑慧或许还可以接受她,但2013年,韩淑慧有着太多的理由厌恶顾笙,比如说沈雅,比如说她和韩愈的关系,比如说她曾神志不清多年
陆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她,阿笙是知道的。
“好。”
韩淑慧要谈什么,昭然若揭,阿笙不愿回避。有些人,有些事,避不开,躲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
韩愈走进客厅,韩淑慧目光压抑,紧绷的表情连带语言也变得紧窒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能改天吗”韩愈看了一眼顾笙。
“现在。”韩淑慧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强势。
沉默了几秒,韩愈走到阿笙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耳语说道“别离开,至少要等我出来。”
韩愈去了书房,顾城走过来对阿笙说“你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阿笙摇头,紧了紧顾流沙的手,对顾城说道“你和流沙先去酒店,开好房间,你把房间号发给我,晚些时候我去找你们。”
顾家人心性傲,顾城来韩家,并不代表会入住在这里,没有看到他和流沙的行李,就说明了一切。
“好。”顾城伸手拍了拍阿笙的肩,因为连日来奔波,声音有些疲惫“我在酒店等你,哥哥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见到顾城后,阿笙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但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心脏开始慢吞吞的收缩着,久违的疼痛感涌了上来。
她确实有很多话要问顾城,比如说依依是怎么死的相熟人避讳莫深,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依依究竟发生了什么
“简,我们先去火车站取行李。”顾城摸了摸顾流沙的头。
顾流沙依依不舍的松开阿笙的手指“姑姑,你一定要来找我,我给你留了好些糖。”
阿笙笑了,但内心深处却有些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看到顾流沙,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泪意浮上眼底,尤其是她微笑的时候,阿笙眼睛是刺痛的。
也许,她是把顾流沙想象成了她女儿,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是否也会像顾流沙这样讨喜可人
如果,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07年,子初被人陷害私闯民宅,这事是你做的”书房里,韩淑慧紧紧凝视着韩愈的眼睛。
韩愈并没有很意外“对。”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却让韩淑慧的心再次石沉大海,浑身凉气飕飕。
“因为顾笙”
韩愈看着她,目光冷锐“与其说因为顾笙,还不如说是因为顾清欢。他如果留在国内,我又怎么能够把顾清欢逼到绝路”
“啪”
那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韩愈的脸上,他完全可以避开的,但却没有。
韩淑慧用力很大,打完,自己的掌心也有些发烧,盯着韩愈,似是难以呼吸。
嘴角有出血迹象,韩愈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面纸,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不恼也不怒。
在韩愈的认知里,韩淑慧可以很温柔,可以很严肃,但从未对他这么狠戾过,那样的冷漠,像是在骨子里溢出来的,愤怒之余又夹杂着悲痛。
韩淑慧逼仄的眼神宛如钉子一般,直接扎进了韩愈的眼中“韩愈,陆子初是谁你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为了逼死顾清欢,你竟然不惜向你弟弟下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逼死顾清欢”韩愈目光凝成了冰凌,就那么淡淡的刺向韩淑慧“不,我哪舍得让她那么容易就死去除了借助庆誊的手逼压鑫耀,其它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韩淑慧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庆誊老总误听谣言,为了报复顾清欢,在顾清欢汽车上动了手脚,导致她车毁人亡,报纸你看到了吗那么惨烈的车祸现场,你看了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
“如果顾清欢没死,我也很想问一问,当初我爸妈先后离世,她有没有做过噩梦”韩愈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忽然直直的射向韩淑慧“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好人,明知是错的,但我还是明知故犯,后来之果早有预料,却摆脱不掉当初之因。我妈死后,我回到美国,在那所空荡荡的房子里,宁愿她每天嗜酒如命,把家弄得乱七八糟,也不愿就我一个人。我没想到她会自杀,好好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她那天早晨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冻僵了,那个人是我妈,是跟我相依为命多年的人,忽然没有了呼吸,再也没办法叫我一声阿愈,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我把她的骨灰葬在了美国,接连好几个月,每到晚上就能梦见她。梦到她在哭,她跟我说她很冷,我大晚上跑到墓园,看到她的墓碑孤零零的竖在寒风中,你说我母亲能不冷吗”
他这么说着,眼睛涨的生疼,似乎有了眼泪,但却别开脸,掩饰了眼眸中的水光“07年陷害陆子初,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们大可瑕疵报复,但是顾笙,你最好让你儿子离她远一些”
韩淑慧看着韩愈,一颗心水起沉浮,像是经历了一场难分输赢的持久战,眼神极具压迫性,近乎咬牙切齿道“放心,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不允许你太太踏进陆家家门半步。”
相处五年,回忆泛着伤
更新时间:2014726 20:28:13 本章字数:4250
这日黄昏,楚培华和妻子造访陆家,带上厚礼,美其名曰看望卧病在床的韩淑慧,但陆昌平却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
韩淑慧不在家,但陆昌平还是让家佣沏了好茶,来者是客,不能失了最基本的礼数。
十几年前,陆昌平对楚培华的印象还不错,随着深交,开始发现这人的确有才,但处事不厚道,太过圆滑世故,纵使对待朋友也喜欢耍心眼,于是关系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就这么搁置着。他对楚楚倒是没有太多的成见,孩子嘛,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在能知错就改的情况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做儿媳妇钡
陆昌平没想过,对待婚事,他从未强迫过儿子,也很少过问,子初做事向来有主见,当年恋上自己的学生,他见过那个孩子,是乐见其成的,但如今只能说造化弄人。
在商界,陆氏父子是出了名的儒商,陆家客厅不见奢侈辉煌,倒是高雅朴素之地,处处可见花草书墨字画,不知陆昌平背景的人,大概会以为陆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
陆昌平气度澹澹,坐在沙发上淡定从容,只顾倒茶给楚培华和他妻子,等待对方先开口说明来意。
都是交际圈人精,楚培华明白陆昌平的意思,喝了几口茶,这才放下杯子,缓缓开口道“昌平,这次我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孩子之间的事。”
陆昌平并不急着应声,靠着藤椅,示意楚培华继续说下去。
楚培华叹了一口气“多年朋友,我就不绕弯子了。我家丫头死心眼,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很喜欢子初,非他不嫁,你说我们做老的有什么办法子初那个孩子,别说是楚楚了,我和我太太也喜欢的很。这事,我和我太太私底下合计过,你说我们两家来往多年,交情在那里摆着,如果能够结成儿女亲家,也称得上是美事一桩。铩”
陆昌平嘴角带着笑,沉默了几秒,对楚培华歉声道“华子,这事我做不了主。”
听陆昌平这么一说,楚培华皱了眉,坐正了身子“你是子初父亲,他又一向孝顺,子初婚事总要征询父母的意见,你跟他提提,至少也要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保不齐他愿意呢”
陆昌平觉得楚培华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儿子是什么性情,陆昌平还是很了解的,他或许会在婚事方面征询他们的意见,但在事情处理上却很有自己的主见。再说楚楚,子初和她相处多年,如果有感情发生,早就发生了,又怎会风平浪静这么多年
强扭的瓜,不甜。
陆昌平说“我个人是很喜欢楚楚的,这孩子在法律界名声大震,为人处事周到,对你们又很孝顺,可以想象以后她对公婆会如何关怀备至。不管将来谁娶了她,无疑是锦上添花,这么美好的孩子,我们子初怕是没这样的福气。”
陆昌平这番话该夸得夸了,该贬的贬了,但楚培华却有些面子挂不住,这不是暗地里反讽楚楚配不上陆子初吗
楚太太眼尖,见丈夫脸色不郁,忍不住打圆场“昌平,如果说配不上,那也是我们楚楚配不上子初。你和淑惠教子有方,子初年纪轻轻就把陆氏集团在短短几年间就经营成了商业王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陆家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也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欢子初,做父母的巴不得让女儿嫁给子初。别说是她们了,就是我也坐不住了,子初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是真的好,楚楚如果将来能够和他在一起,那是我们楚楚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我们楚家的福气。今天这事,我们也是来问问你和淑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楚楚这孩子不错,这事就好办了。没有感情不要紧,我们做父母的多撮合撮合,创造一些机会给他们,日久生情,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你说是不是”
楚培华有一个贤内助,平时不怎么说话,跟在丈夫身后多是微笑撑场面,但说起话来,又怎是泛泛之辈
陆昌平淡淡一笑,拿起茶壶往楚太太杯中续了茶,这才平心静气道“如果我对这事不表态,不是说楚楚不好,而是”说着叹了一口气,“子初性子,你们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就算我们身为父母,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好一会儿没说话的楚培华平复情绪,看向陆昌平“刚刚曝光的牵手照,你看了吗”
陆昌平喝着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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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情绪“哦,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不是顾笙吗”楚培华忧声道“子初怎么能这么糊涂呢我先前听说那个叫顾笙的,好像精神不正常”话音暂停,看了一眼陆昌平,见陆昌平移开茶杯,没了喝茶的兴致,楚培华表情松懈下来,摇头道“如果有人知道堂堂陆氏总裁竟然和一个患有疯史的女人在一起,他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楚太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听楚楚说,那顾笙当年去美国后,一直没联系子初,完全人间蒸发了,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太把感情当儿戏了。”
陆昌平简单思忖,斟酌字词,微笑道“你们这么满意子初,我代子初谢谢你们,有时间的话我跟他提一提,至于楚楚也不能一味耽误她,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该见还是要见的,千万不要因为子初错失了好姻缘。”
陆昌平把委婉拒绝化成了太极拳,绕着弯说话,楚培华发愣之余,心中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但面上却是客气得很。
楚培华如果固执起来,绝对不会输给自己的女儿。
陆家家大业大,再说陆子初也确实是楚培华心目中的东床之选,这事第一次提起,凡事需要慢慢来,能够看得出来,陆子初和顾笙在一起,陆昌平心存反对,这就是希望。
楚培华能屈能伸,有心转移话题,又浅聊了几句,楚培华和妻子这才起身告辞。
这天夜幕垂下,韩淑慧回到家中,对陆昌平说“沈雅有可能半个月后回国。”
“谁说的”陆昌平坐在藤椅上清洗着茶具。
“她儿子。”韩淑慧走近,看到陆昌平对面摆放的空杯子,随口问了一句“谁来了”
陆昌平把楚培华登门造访这件事跟韩淑慧说了,韩淑慧似是笑了笑,摘下围巾,转身朝楼梯方向走去,过了几秒,有声音漠然响起“楚楚如果结婚,我一定备厚礼相送,但若想嫁给子初,不合适,也不可能。”
她韩淑慧还没老眼昏花,太会耍心眼的女人,陆家要不起。
韩家客厅,阿笙坐在沙发上,韩愈蹲在她面前,“你离开后,我常常都在想,你在什么地方身上有没有钱有没有饿着我很想找到你,但又怕找到你”
韩愈静静的阐述着,就连声音和语气也显得格外温存“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客厅短暂沉默。
“我们好聚好散吧”阿笙声音空灵,飘渺的难以捉摸。
韩愈心头一沉,紧握的拳头里,指甲仿佛能够掐在掌心里,压抑情绪“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每天朝夕相对,难道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他幽幽开口“阿笙,我不相信你没有任何触动”
阿笙神情漠然,兀自道“法庭对峙是下下选,如果”
“如果我不愿意,你打算起诉离婚吗”他盯着她,却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从衬衫下摆直接探到他的腹部,阿笙指腹触摸到他结实的肌肤,只觉得指腹处一阵滚烫。
阿笙手指颤了一下,不是因为那片热度,而是因为指腹下的伤疤。
“你发病的时候拿着水果刀,我怕你伤到自己,上前抢水果刀的时候,你把它刺到了我腹部,你没印象吗阿笙。”
韩愈话语温柔,但阿笙却呼吸骤停,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身,咫尺之距,目光灼灼,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冽一笑“我只怪你这一刀刺得不够深,再深一些,疤痕和疼痛将会加倍,你伤我有多重,我爱你就有多深。你想离婚可以,但我得不到你,陆子初也休想得到。”
旧爱,失去的人永不复返
更新时间:2014727 14:09:46 本章字数:4918
阿笙早已过了为了某件事情就大动肝火的年纪,就算身处命运漩涡,依然不愿意否定自身,有太多人对她落井下石,她没道理在人生难题面前反复纠结。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面对爱情,性情迥异,但心境其实都是相似的,每个人都会在某个瞬间里对爱情患得患失。
离开韩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韩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顾笙,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钡”
似是最悲愤的控诉,多年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妥协,所有的隐忍和自尊,在顾笙冷漠的眼神中终于宣布瓦解。
车厢里有着浅浅地呼吸声,陈煜打着方向盘,问阿笙“要回去吗”
“先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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