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殷旭“原来这就是论语啊,果然是经典,咱们也试试”
滕誉“”
、051 乱葬岗
夜渐渐深了,殷旭从睡梦中醒来,他闭着眼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自己被温暖的躯体包裹,有些不想起床。
自从有一日他们途经一处乱葬岗后,殷旭每到一处都会偷偷打听乱葬岗的位置,每天夜里等滕誉睡熟后摸出门,找到那最适合他的地方练功。
这样坚持不懈的修炼了十几天,效果是显著的,眼看他的魔功就快突破第二层进入第三层了,突破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殷旭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翻了个身,悄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瓶子,拔掉盖子后一股非常淡的味道飘散出来。
这种迷香药力很浅,只能令闻到的人沉睡两个时辰,它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任何副作用,所以即使睡醒后也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
殷旭在舌头下含了解药,数了一百下才从滕誉怀中慢慢挪开身体,掀开被子迅速穿衣,虽然房间里烧着地龙,但比起温暖的被窝还是有差距的。
夜里很冷,殷旭披上斗篷式的披风,偷偷摸摸地溜出府衙。
而在他离开卧房的那一刻,滕誉竟然睁开了双眼,迅速跳下床从水盆里捞出湿巾捂住口鼻,然后大口地呼吸着。
为了不让殷旭起疑,他刚才没敢完全闭息,只是调整呼吸的频率和大小,虽然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些迷香,却能保持头脑清醒。
滕誉捂着口鼻去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迷香飘散出去,因为药效浅,用的量也不多,滕誉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他翻出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打开门追上去,一见到他出门,周围守护的暗卫也纷纷出动,只是被滕誉制止了。
他不清楚殷旭的警觉性如何,不过按照他的身手来推断肯定差不了,人一多被发现的概率也就大多了。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清楚殷旭到底在搞什么鬼
开始的几个夜里他确实没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因为醒来的时候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睡眠质量比以往好太多了。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一起睡的原因,甚至想着等到了京都,就把殷旭安排在自己房间,这样就不用再忍受夜不能寐的痛苦了。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是这种状态,滕誉开始怀疑了,他本性不多疑,但绝对够谨慎,所以就多长了个心眼,打算夜里装睡探探虚实。
结果半夜里他还是睡着了,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有心保持清醒,两天两夜不睡也不成问题。
试了几天都是一样的结果,滕誉不得不往最坏处想,房间里只有他和殷旭,四周暗卫遍布,能对他下药的除了殷旭没有别人了。
所以这一夜他加倍小心,殷旭刚翻身他就全身高度戒备起来,然后果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殷旭身上的味道更浓些,所以滕誉没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之后便是装作熟睡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等殷旭出门后才敢有动作。
滕誉深深吸了几口冷气,整个人精神起来,然后顶着寒风追了出去。
多亏地上的雪还没化,滕誉看不到人的时候就靠着辨认足印来追踪,因此总能远远地跟着殷旭。
他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只要不是离太近,殷旭是肯定发现不了他的。
一路追出城外,滕誉越发好奇了,这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出城做什么
他原先设想过,殷旭身边应该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师傅,而且不为外人所知,他应该是每日夜里偷偷出门跟着师傅学艺,才学到了这一身本事。
因为韩青曾拐弯抹角的跟武胜打探过,连武胜都不知道他家少爷身怀绝技的事情,所以滕誉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追着殷旭越跑越偏,最后见他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
乱葬岗这种地方,滕誉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但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曾经和暗卫死士一起训练过的三皇子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
四周鬼气森森,乌鸦秃鹫乱飞,胆小一些的人恐怕吓都被吓死了。
滕誉站在一棵大树后,远远地看着殷旭,凭着良好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对方一些模糊的动作。
殷旭跃上一棵大树,盘膝坐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双手打出一个手决,只见四周刮起了阵阵阴风,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打着旋飘落而下。
殷旭祭出自己炼制的魂幡,经过这一路的积累,他的千魂幡已经收集了近万的魂魄,可惜这些只是普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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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魂魄,威力实在小的很。
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亡魂飘荡在半空中,殷旭默念着口诀,催动着千魂幡高速旋转起来,将这些亡魂吸入魂幡中。
“啊”一声声不甘的怒吼传入殷旭的识海,死后被抛尸乱葬岗的人多数是枉死的,他们要么含冤而死,要么含恨而终,怨气深重。
而这正是殷旭要的,这些亡魂生前没有雄厚的实力,若是连最后一口怨气都没有了,魂魄早就消散的连渣都不剩了。
而且没有怨恨的灵魂根本没有杀伤力,收来无用。
滕誉看不到魂魄,只觉得殷旭的动作诡异无比,就像是灵异话本中深夜修炼的精怪
滕誉某天抓着殷旭审问“半夜不睡觉,跑去哪儿了”
殷旭无辜地眨眼“我出去了吗大概是梦游了吧。”
滕誉“梦游能一路出城,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乱葬岗”
殷旭“哦,那可能不是梦游。”
滕誉“那是什么”
殷旭“鬼上身”
滕誉“”
、052 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待亡魂收集干净,殷旭将魂幡收好,运起魔功,身体自发地吸收着周围的阴气。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功有要突破的迹象,体内魔气暴涨,在他身体外裹成了球状。
滕誉见他的身影突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只是能感觉到那个位置还有人,以为他又在玩隐身,倒也没大惊小怪。
林子里的乌鸦突然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不安地四处乱飞,可很快的,它们发现竟然飞不动了,只能呱呱大叫。
而林子里的其他夜行生物也同样如此,动物的直觉让它们知道危险将近,可是使上全身的劲也跑不动。
滕誉离得远,并没有被魔气波及,只是那边传来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体内的内力也下意识地运转起来。
眼见一只只飞鸟簌簌地从树上或是半空中跌落下来,滕誉屏住呼吸,目光片刻不离地定在殷旭所在的位置上。
看了这么久,滕誉也明白这人是在练功了,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什么正常的功法。
也是,正常的功法哪里练不行,非要跑到乱葬岗来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整片林子都安静了下来,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了,呈现出一片死气。
在这种沉寂的环境下呆久了,连滕誉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也免不了心生焦躁,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活物般。
滕誉没有看到最后,他既然偷偷地跟出来就是不想让殷旭发现他的行踪,所以知道他是在练功后就悄然离去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乱葬岗突然刮起了一股更猛烈的寒风,吹的树林东倒西歪,而殷旭也渐渐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成功了。”殷旭从树枝上一跃而起,朝着远处的树林拍出一掌,霎时间,掌风所过之处,树林连根拔起或是从中间被切断,断裂处逐渐变黑,发出腐蚀的“咝咝”声。
殷旭走过去查看自己的成果,这功法是他根据“万魔归心”改造的,威力到底如何他还没机会验证,不过想来刚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也是没命的了。
“还好本座加了些腐蚀的功能,否则光靠这微薄的内力和高手对招还是得吃亏。”殷旭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顺便想想这功法哪里还能再改改。
魔功向来注重杀伤力,怎么阴毒怎么来,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太弱,他都想尝试一下毒魔掌,可惜这种掌法需要日日将手掌浸泡在毒液中,以他现在的体质,说不定还没练成功就被毒死了。
“他娘的,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不不知道啊可可能是刮风的声音”
“别说,这鬼地方还真他娘的冷,阴风阵阵的。”
“大哥,咱们赶紧把人丢了回去吧,听说听说这乱葬岗一到晚上都有脏东西出没的。”
黑暗中,四个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每个人肩膀上还扛着个麻袋,殷旭非但没有藏起来,反而朝着它们走去。
“砰”四人将麻袋丢在地上,用脚踹开,“就扔这儿吧,不往里走了,这鬼地方太安静了,怪吓人的。”
“好好,咱们赶紧走吧。”说完胆小的那个转身就跑,说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手上人命也不少,乱葬岗更不是第一次来,可是怎么以前就没觉得这地方这么吓人呢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那胆小的青年嘴中发出,“鬼啊”
原来那人一转身,就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当然,他以为是鬼,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脚步声。
“什什么人”另外三个人退后几步,纷纷拔出腰间的大刀,转身戒备着。
可是在他们面前,除了还在大叫的青年根本没有其他人,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拍了过去,怒吼道“你叫个鬼啊”
“啊啊那鬼鬼呢”
“哪来的鬼”
“刚才刚才明明”刚才明明他面前站了个影子啊。
“呸,胆小鬼一定是你眼花了”
那胆小的青年拍了拍胸口,惊疑不定地四处看看,以为真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他一转到背后,眼睛顿时直了,他指着另外三人的背后,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在在你们”背后。
殷旭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还朝那青年露出个笑容,只是此时此时,这样的笑容更加恐怖,那青年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裤裆处流下。
而另外三个人顺着他的手指也转身看过去,其中一个人还没看清东西就感觉一个东西朝他面门撞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举起刀去挡,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震的他虎口发麻。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推后了几步,等他看清袭击他的东西时,也不得不头皮发麻。
殷旭因为是半夜从被窝爬起来的,所以一头长发没有束缚的披在身后,此时黑发随风飘扬,加上他那张过分白皙的脸,和鬼无异。
“什么人装神弄鬼”那为首的男人从不信神鬼,因此提着刀砍了上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殷旭本来就是想拿这几个人练练手,所以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用最简单的招式对敌。
对方大概是看他招式简单,所以刚才的恐惧渐去,四个人围着殷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小子,大半夜装鬼戏弄你爷爷,简直是找死”
“大哥,看这小子的模样真俊,等会拿下了咱们带回去乐呵乐呵怎样”
“哟,小四,这回不怕了哈哈”
在一阵哄笑声中,殷旭有条不紊地和四人拼斗,不过在测出这四人并不是高手后就没了耐心。
和他对接一掌的男人还在笑着说“长的这么俊,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只是他的笑声下一刻便戛然而止,反而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手啊”只见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竟是连骨头都没剩。
其余见状无不头皮发麻,还是那大哥当机立断,挥刀斩断了他的胳膊,只是为时已晚,因为殷旭的手已经贴在了那男人的额头上。
进入第三层后,殷旭吸收精气的速度明显快了,眨眼的功夫,那个还在惨叫的男人就瘫软了下去,皮肤发皱,双目无神。
另外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的死状,吓得拔腿就跑,只是他们的速度哪快得过殷旭,人还没跑出小树林就被一一吸干了精气。
殷旭甩了下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心想这四个人看着挺行的,没想到加起来的精气还不如他第一次下手的那个跟踪者。
、053剑走偏锋
人都死了,殷旭也准备回去了,今晚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滕誉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被他发现自己半夜失踪可不太好解释。
只是他刚迈出脚,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咦”他顺着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麻袋旁边,用脚踢了踢,里面的人果然动了一下,呻吟声也更大了。
殷旭没有救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这人能拿出足够的酬劳,他倒是不介意放他自生自灭。
捡了一把刀划开麻袋,里面的人滚落了出来,他蜷缩着身体,正低声说着什么。
殷旭低着头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是在喊“救救我”
“本座凭什么要救你”殷旭用刀背将人掀过来,等看到一张肿的看不出原貌的脸后,撇撇嘴,松了劲任由他蜷缩着。
“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你有什么”殷旭好心情地问。
“什么什么都给你”
殷旭耸耸肩,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只是刚要走,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求你”
殷旭低头对上一双坚毅的眼神,虽然这张脸已经没法看了,但这人却有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从对方眼中,他看到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就像是一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求”那人低吟了几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中。
殷旭皱着眉头盯着脚上那只手,动了下刀子,最后还是没砍下去。
他抬起脚将人甩开,然后把手里的大刀一扔,拎起地上的人飞快地往回赶。
回到住的地方,殷旭把人随手丢进了马棚里,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爬上床确定滕誉还在沉睡后,便安心地钻进他怀里。
冰凉的躯体入怀,滕誉的身体小幅度的僵了僵,不过还是没把人推开。
他心思复杂地抱着殷旭,脑子里有点乱,这一夜注定难眠了。
直到天亮时分,滕誉才小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殷旭已经醒了,正抓着他的头发玩。
他抿了抿嘴角,一肚子想说的话却憋着没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说实话,他完全没办法把现在这个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和昨夜那个在乱葬岗练功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很难用几个词来笼统的形容这个少年,接触的时间越长,发现他身上的谜团越多,反倒是想要的答案一个没有。
不过一想到他的体质,滕誉又觉得不意外,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一个经脉不通的人能练成一身好武艺,现在看来,这人是走偏门了。
据说江湖上有个恶名极盛的魔教,魔教中人修炼的功法大多稀奇古怪,功法诡异,甚至伤天害理,想想莫寒山之前所用的阵法就知道不是危言耸听。
滕誉对所谓的魔教没有不好的看法,功法的好坏并不代表着一个人的好坏,而一个人的好坏并不能从他杀人的多少来判断。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殷旭用手里的头发戳了戳滕誉的鼻子。
滕誉握住他乱动的手,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殷旭笑着回答“我只是想看看,昨天说要辰时出发的人能睡到什么时候。”
滕誉暗道还不是你害得他掀开床帏看了眼时辰,发现已经过了辰时,于是喊了人进来伺候。
这一路不断有地方官给他们塞人,不过滕誉只留了几个伺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女,其他的一个没要。
而且拒绝的理由还很光明正大,因为三殿下有了新宠,而这位新宠还是个醋劲极大蛮横不讲理的少爷。
两人一路下来同吃同睡,根本不需要宣扬别人都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于是呵呵笑了几声也就不坚持了。
出发的时候殷旭才记起来马棚里还丢着一个伤患,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找了个借口说要亲自挑匹好马,然后带着武胜往马棚走去。
他们住的地方是知府衙门,马匹都是官府所有的,他开口说要,就是知府大人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殷旭一本正经地逛了两圈,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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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纯黑色的骏马,然后在经过一处时马厩停下脚步“咦”了一声。
顺着他的视线,其余人也发现了马厩的草垛里似乎有人。
“什么人”两个马夫利索地跳进马厩,掀开那人身上的干草,用力将人提起来。
当那青年整个人露出来的时候,在场除了殷旭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的状况看起来实在糟糕透了,一张脸肿的像猪头,全身上下的衣服也破烂不堪,露出一身的伤。
两个马夫抬着人丢出马厩,顺便弓着腰给殷旭赔罪“害七少爷受惊了,也不知道这混子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奴才会将人交给前院的衙役的。”
殷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人,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人的后背,问“喂,死了没有没死就吭了一声。”
那人哆嗦着身体“唔”了一声,半响也没挪一下位置。
殷旭见他还有气,暗暗点头,被这么折腾都没死,可见这人的命有多硬,是个做药人的好料子。
“少爷,咱们走吧,这人看着”武胜还是第一次看到伤的这么惨烈的人,有些害怕。
“看着是快要死了的样子,不过不是还有一口气吗本少爷最心善了。”殷旭拍了武胜的脑袋,吩咐他“把人带上,等会路过医馆的时候找个大夫瞧瞧。”
“啊少爷您您打算带着他上路”武胜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人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能不能活到出城都是问题,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让你带上就带上,哪那么多废话”殷旭瞪了他一眼,决定到了京都后要把家里的规矩立起来,省得他没大没小的。
武胜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请那两个马夫帮忙把人抬到前面去。
滕誉“怎么出去一趟就捡了个人回来”
殷旭“家里一老一小,舍不得糟蹋,只好捡个命硬的回来玩玩。”
管家和武胜齐齐打了个冷颤“”
滕誉竖起大拇指称赞“真是个好主子”
、054 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这厢管家他们已经装好了行李,滕誉倚在马车旁等着殷旭,同时心里思量着到京后该怎么安置这个人。
有了昨晚那一遭见闻,他之前的决定需要改一改了,把这样一个危险的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决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当然,他会给他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但要想他付出真心信任于他就得看这人后期的表现了。
眼见殷旭从远处走来,昂首阔步,霸气十足,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小子,甚至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该有的气势,可偏偏他的情报网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了。
要说这里面没点问题鬼都不信。
“这是什么”滕誉指着被他们塞上马车的人形物体问。
“哦,马棚里捡到的。”殷旭应付了一句就跟着上了马车,招手让管家上来后把车门一关,阻隔了滕誉探究的目光。
滕誉把目光看向武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武胜可没有他家少爷的胆量,被滕誉厉眼一扫,乖乖地回答“少爷说要找个大夫给他治伤,看看还能不能活。”
滕誉一听就知道这是官方说法,实际目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
不过一个看着快死的人,滕誉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他上了另一辆马车,在大小官员的跪拜下出发了。
他们从安县出发的时候只有两辆马车,六个人,现在不仅多了两百名护卫,四个漂亮的丫鬟,还多了好几大车子的东西,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城。
殷旭在自己的药箱里挑挑拣拣,然后取了一个小黑瓶出来,吩咐管家“把他衣服脱了。”
老管家原本正拿着帕子给那人擦脸上的血污,听到这话丢开帕子小心翼翼地脱掉那人的衣服,很多地方已经被连着血块黏在皮肉上,只能一点一点地擦下来。
看着一身伤痕的身体,管家感慨道“哎,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打成这副模样。”
殷旭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往他伤口上洒了点药粉,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就算治疗完毕,不再管他的死活了。
马车里多了个又脏又臭的伤患,殷旭是肯定呆不下去的,于是上了滕誉的马车,夺了滕誉手上的书自顾看起来。
“竟然是山河志,你一个皇子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畅游天下”
滕誉已经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行为,随手从一旁又拿了一本册子,说“总要知道未来属于自己的江山是什么样子的吧”
“这皇位还没影呢,你就开始做大梦了,小心自信过头。”
“有七少在,何愁大事不成”滕誉笑眯眯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心里则想这皇位,必须是属于自己的,否则他宁愿毁了大梁也不会让给别人。
殷旭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狠辣,捧着书靠在他身上看起来。
马车沿着官道才走了半天,一行人便遇上了来传旨的赖济全,一声“陛下有旨”让在场两百多号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唯二站着的就是滕誉和殷旭。
滕誉自小就被免了跪地接旨的礼仪,因为这事不知被多少文臣弹劾过,但依然我行我素到今日。
殷旭则是完全没有跪的概念,别说只是个传旨的太监,就是皇帝亲临,他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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