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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殷旭点头“自然,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还需要静养,今日就不出来了。”
其实青啸炎的原话是“让老夫看着自己的儿子喊别人师父,我丢不起那个脸”而且他确实也动弹不得,以他的高傲,自然不愿意让人抬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礼也拜了,茶也喝了,场面有些诡异的安静。
在场有些人见识过殷旭的本事,知道他并非胡乱收徒,可对象是青晟,青家的幺儿,大家就不太能接受了。
“青晟,你真想清楚了这人不是江湖中人,你拜他为师以后难道也要脱离江湖”有人高声问道。
青晟涨红了脸,回吼道“放屁什么江湖不江湖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来脱离一说”
殷旭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的很对”
青晟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瞪了殷旭一眼,“好了好了,礼也拜完了,茶也喝了,咱们喝酒去”
他正要转身离开,就被殷旭一只手勾住了后衣领,“喝酒就你这身子还是算了吧,给为师乖乖地回去躺着。”
这画面颇具喜感,在场的武林豪杰只觉得青晟可怜得很,纷纷在心里替他不值,腹诽也不知道青家父子俩是怎么想的。
待酒过三巡,众人起身告辞,不出一天,青家小子拜了一个少年师父的消息就传遍了江湖,甚至连茶楼的说书人都已经将此事编排出了好几种光怪陆离的故事来。
锅里的血水咕咕的冒着热气,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从锅里传来,殷旭左手边放着几种药材,每当锅里的血水沸腾的时间足够时就加一种药材,然后慢慢观察着血液的变化。
这血是从青啸炎身上取来的,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色,比正常的人的血液颜色深了许多,而且还带有腐臭的味道。
殷旭不知道这种毒叫什么名字,但以他两天时间都没能配出解药来看,应该是挺稀奇的毒。
最后一种药材加进锅里,原本只是沸腾的血水突然间飞溅出来,但凡被血水溅到的物体都被不同程度的侵蚀了。
“又失败了。”殷旭托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次的放药顺序,只是和上回调换了一种药材而已,结果还是一样,那显然自己换的不对。
“来人,再去青啸炎身上取一碗血来。”殷旭让丁一进来将屋子清理干净,自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原本他们在青晟拜师后第二天就该回京的,谁知道那天夜里青啸炎的毒突然发作了,差点没能熬过去。
按理说这跟殷旭没关系,影响不到他的行程,奈何他刚收的徒弟就有本事用激将法让他不得不留下配置解药。
丁一将废弃的药材丢进炉子里烧毁,然后把该洗的洗了,该扔的扔了。
等卯二又带着一小碗的血液进来,丁一也把地方清理干净了,他小声问“那青啸炎没为难你吧”
他们这样频繁的在人家身上取血,任谁都受不了,好在殷旭顾忌着青啸炎的身体,没让人出更多。
“没有,他现在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全身的神经也坏死了,根本感觉不到痛。”
“这到底是什么毒,以前从未听过。”
“咱们又不混江湖,不知道也正常,反正有少爷在,还怕配不出一剂解药吗”卯二这句话没有压低声音,因此委婉的奉承了殷旭一把。
殷旭不为所动,他手指上把玩着一把乌黑的匕首,将这两天的用法与用量全都回忆了一遍,确定不会出现疏漏才让丁一卯二把锅重新支起来。
好在在滕誉这,药材几乎是不限量的,只要外头能买得到的,他府里都不缺,而外头如果买不到的,殷旭就是再有本事也没辙。
“你们去把左少棠和肖锋请来。”殷旭语气平静地吩咐。
这两人自从青家父子进门后就一直呆在院子里没出来,如果不是那院子里每天都有东西进出,殷旭都要忘记自己家里还住着这两号人物了。
也不知道那魔教教主回去后找不到自己的左膀右臂,会不会急。
而这左膀右臂应该能了解一些他们教主的用毒习惯。
左少棠他们来得很快,如果忽略掉他们脸上的无奈感,殷叙一定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的。
他询问了一些魔教教主的日常细节,可惜左少棠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说了很多,实则对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
“教主的功夫我们知道的并不清楚,不过教中确实有几个用毒高手,其中一个已经被你杀了,剩余的几个一般很少出山。”
“你们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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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你们可见过”殷旭把他二人拉过来,当面让他们见识一遍那种毒的霸道性。
为了测验这种毒,殷旭命人抓来了不少小动物,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一只在中毒后能活下来的。
左少棠看到结果并不意外,殷旭不会无缘无故叫他们来,而能把这位少爷难倒的,绝对不会是个小问题。
见识过那毒的霸道,左少棠也有些猜到这毒的来源,只是他和肖锋并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道怎么给殷旭答案。
好在殷旭似乎并不是在等他们的答案,他默数着时间,重新将药材归入其中,每一次都加的很谨慎,用量都控制的极为严格。
这还是左少棠他们第一次见到殷旭如此认真的忙活,他板着脸,严肃的表情落在十四岁少年的脸上有些不搭调,却让人有一种他本该如此的感觉。
看得出来,他的手法很熟练,这样的熟练并不是靠两天的忙碌就能练就出来的。
魔教中有一位被誉为神医的老大夫,左少棠平日没少和他打交道,也见过他炼药制药,可说真心话,那画面感还不如眼前这个少年。
左少棠和肖锋老实地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殷旭的动作,既然对方没开口赶人,他们也就当不知道,光明正大的看着殷旭研制解药。
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重新开始,好在一碗血能稀释成很多血水,否则等解药研制出来,青啸炎早血尽而亡了。
期间滕誉进来过一次,告诉他魏子安来了,可是殷旭正要紧要关头,连头都没抬,“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滕誉瞥了眼左少棠和肖锋,转身出去后多安排了四个暗卫在这间屋子的周围,这两人从住进来后既没跑也没闹,实在安分的有些异常。
他在书房召见了魏子安,见对方精神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阴郁,便知道他已经收到了他让人送过去的尸体。
“给殿下添麻烦了。”魏子安深深地鞠了个躬,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
滕誉自然知道他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的,他摆摆手“一点小事而已,对付跳梁小丑就得用跳梁小丑的方法,你如果把他们放在敌人的位置上,那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魏子安想想也是,他之前想亲手报仇,想把他们绳之以法,却忘了对付小人有时候就得用点旁门左道。
调整好心情,魏子安将一叠图纸放到滕誉桌上,“殿下,这是晚生集合大家的一件绘制的工厂图纸,您看看有哪要修改的。”
滕誉将图纸一张张细心地看过去,发现里头有兵器厂,也有矿井的,甚至连矿工和铸剑师住的地方都画的明明白白。
“做的不错。”滕誉赏了他一对鸳鸯玉佩,“明日本殿就启程回京了,那山上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务必做到不让人发现。”
魏子安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他就怕滕誉不够信任他,会将这事交给别人。
这样的一个地方,绝对是三皇子的重要秘密基地,能掌控这里的绝对是他的心腹,魏子安压抑着心下的欢喜,说“晚生可以保证,三个月内一定能打出第一把兵器。”
滕誉点点头,提醒道“兵器贵精不在于贵多。”他现在手中有的人数量极少,兵器打再多没人用也是白搭。
留魏子安用了晚膳,滕誉强行将殷旭拉了出来,一口一口喂他吃完才放他继续去研究,这人就是这怪癖,一旦忙碌起来,竟然连饭都不吃,就跟成了仙似的。
“魏子安走了”殷旭抽空问了一句。
“嗯,他办事还不错,人先借我用用。”
“得了,咱们还分什么你我,而且我看他也更愿意为你效劳。”殷旭无所谓地说道。
他当初看中的是魏家的钱袋子,现在这个钱袋子已经不仅仅是钱袋子了,殷旭自然没什么不满的。
163 那是殿下送给我的
滕誉一行人来徽州的时候轻车简装,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车又一车的东西,多数是老百姓们自发送的,自个家种的菜,腌的萝卜,养的鸡鸭,屯着的鸡蛋鸭蛋,甚至还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衣裤鞋袜。
青晟看着长长的车队,撇嘴道“这些东西拉回去你们也不会吃不会用,可不就近转送给灾民”
殷旭看了一眼自己的蠢徒弟,“这些本来就是灾民的一点心意,再转送出去算什么意思”
“再说了,越是这样便宜的东西带回去京都,越是能体现出三皇子的亲民与爱民之心,自然也能证明他此次救灾的成效。”左少棠在一旁补充道。
青晟和左少棠一邪一正,两人见面就没有和气的时候,要不是青晟身上还有伤,不能动武,绝对得天天打架。
至于肖锋,青晟这些天还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自然也就吵不起来。
“虚伪”青晟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殷旭敲了敲他的脑门,“还不快去给你爹告别”
青晟瞪大了眼,“我爹身体还没好,你怎么就忍心把他扔下”
“本少爷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圣人,凭什么要带上他”
“那我也不去了。”
“嗯”殷旭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好啊,如果你想下半辈子都做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的话。”
青晟面色一红,指着殷旭“你你”哼唧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然后转身去找他师兄去了。
殷旭懒得理他,青啸炎身上的毒他已经配出了解药,只是他并没有一次性的给他服用,而是做了点手脚,让他每年上京都来取一次药,五年后才能彻底将余毒排清。
青啸炎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他的命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答应也得答应。
“汪仁呢”殷旭扫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小鬼。
丁一正在喂马,闻言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刚才见他急匆匆地跑进去了,说是有东西忘了拿。”
殷旭嗤笑一声,“他当初来的时候连身衣裳都没有,能有什么可拿的。”
话音刚落,殷旭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色小袄的男孩,男孩肩上背着一个比他背更宽的包袱,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个东西。
等他走近,殷旭虎着脸问“你拿的是什么可别把什么垃圾都带回去。”
丁一上前去帮他把包袱取下来,发现其实不重,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一是床被子。
汪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这样半路上就不会冷了。”
小孩大概是被冷怕了,一听说要出门,首先想到的就是吃和穿,他在马车里藏了整整一食盒的糕点,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吃的话,绝对能让他吃到京都。
殷旭也敲了下他的脑门,摆出东家的款来训道“哪里就缺了你一床被子了,实在没有你就和丁一卯二他们挤一挤。”
汪仁“哦”了一声,但还是死死地护着自己那床被子。
他这一动作便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丁一笑骂道“你这小子,带一盆草上路是什么意思三皇子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花花草草。”
殷旭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汪仁怀里的花盆,然后一把夺了过去,“这是我之前扔给你的那盆”
汪仁点点头,很是得意地说“我每天都有给它浇水,还施了肥。”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点脸红,可以想象是施了什么肥。
殷旭可不管这些,他知道这玩意儿在他没有注意的这些天里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原本只是刚出苗的现在竟然有手掌高了。
当初因为想到这育灵果百年一结,所以便对它失去了兴趣,后来随手丢给汪仁照料,没想到长得这么快。
他仔细观察着那棵小苗,发现茎部比他认识的育灵果细的多,颜色也更浅,但长出的叶子形状相似。
他之前在花盆里布下的聚灵阵也已经失效了,玉碎变成了没有灵气的暗灰色。
殷旭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带玉石,见汪仁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便动手扯了下来,随手掰成几块,重新在花盆里布下了聚灵阵。
聚灵阵刚成,殷旭能明显感觉到花盆上空的空气清晰了许多,那棵小苗儿也更加精神了。
他正满意的点头,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哭声,头一抬,才发现面前的小鬼正瘪着嘴哭。
他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丁一在一旁提醒道“少爷,那玉佩”
殷旭恍然大悟,重重揉了下汪仁的脑袋,“不就拿了一块玉佩么,回去后还你十块,真小气。”
汪仁不理他,继续哭,而且越哭越伤心,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殷旭大感惊奇,这小子当初在山上救回来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怎么就变脆弱了
而且他以前居然没发现,这小子眼睛又黑又大,被泪水一泡,啧,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十块不够那二十块”
“那是殿下送给我的。”汪仁不满地说,手还伸过去想要抢花盆里的玉佩碎片。
殷旭哪能让他如愿,把花盆举高,将不远处的滕誉叫了过来。
等滕誉走过来,殷旭直接从他腰带上解下他今天佩戴的玉佩丢给汪仁,“不就是一块玉佩,值得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滕誉问明了经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连小孩子都忍心欺负的殷旭已经无话可讲了,他瞥了眼被殷旭小心护着的花盆,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别伤心了,一块玉佩而已,以后本殿下送你一座玉矿。”
汪仁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没当真,何况他现在也不太明白一座玉矿的价值,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多年后他不仅得到了一座玉矿,而且成了整个大梁最大的玉器商,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有个爱玉成痴的主子而已。
马车在路上慢悠悠地走了八天才到京都,此时离皇帝给出的期限已经超出了半个月,自然的,滕誉还没进家门就被招进宫里去了。
殷旭有心跟着,按最近得到的消息,宫里应该不太平,只是来传召的是赖济全,丝毫没给殷旭面子就拒绝了,点名皇帝只想见三皇子一人。
滕誉示意他放心,那座皇宫他好歹也从小住到大,即使有危险也不怕没地方躲,何况这些天宫里一直有消息传出来,那就说明形势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入了宫,滕誉被赖济全带到皇帝寝宫。
他皱眉问道“这个时辰父皇怎么会在寝宫。”
赖济全叹了口气,“禀殿下,这些日子皇上龙体不适,每天只能撑着上完早朝,所有的奏折都是在寝宫批的,连大皇子和二皇子每日都来这儿请安,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呢。”
“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滕誉大吃一惊,提高音量训道“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知会本殿下一声,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
赖济全弯下腰,态度谦卑地回答“殿下息怒,不是老奴不想通知您,而是陛下吩咐过,说您在外办的是关乎社稷的大事,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中断了呢”
“这怎么能是小事你们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不把父皇的身体当回事的”滕誉一脚踹在赖济全的膝盖上,这老阉狗说话,十句里有九局都带着心机,真是令人厌恶
“奴才知罪”赖济全忙下跪,扇了自己几巴掌,“奴才哪能是这个意思三殿下恕罪。”
皇帝在里头听到动静,出声问“是誉儿回来了,还不快进来咳咳”
滕誉听他的声音便知道皇帝确实抱恙在身,他眉头挑了一下,越过跪在地上的赖济全,直接走进皇帝寝宫。
赖济全等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眼角闪过一丝阴毒。
164 你一定是疯了
滕誉一走进皇帝的寝殿就察觉到周围多了许多陌生的气息。
皇宫里的暗卫他认识的不少,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几个他也认识,这些人的气息他都很熟悉,可是现在,他发现这寝宫周围多了一倍不止的暗卫。
看来他这位父皇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说不定这宫里正张开一张大网等着鱼儿进网呢。
滕誉穿过层层守卫,在寝宫的书房内看到了德昌帝,他轻声说“父皇,儿臣回来了。”德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让滕誉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这样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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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有一瞬,待他走近时,德昌帝已经扬起笑脸,抄起桌上的笔洗砸了过来,“你这逆子,还知道要回来啊,咳咳”
滕誉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靠过去替皇帝拍了拍后背,“听说您身体不适,怎么了”
皇帝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着凉了,年纪大了,身体恢复得比较慢而已。”
滕誉心道如果只是一点小感冒,何至于要到每天猫在寝宫里批奏折的地步
不过他知道这事皇帝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只能事后慢慢查了。
“您一定是太劳累了,政事永远处理不完,要注意休息才行。”
“你真是变了很多,以前你绝对不会对父皇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孩子长大了,确实是不一样了。”皇帝语气沉重地叹了口气。
滕誉读出他话里的心思,只当作不知道,笑着说“儿子现在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能和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活。”
“嗯”皇帝诧异地看着他,表情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防备,“你打算成亲了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皇帝把朝廷上的重臣都想了一遍,尤其是家里有年纪相当的女儿的,又从自己的角度思考滕誉会看中哪一个。
滕誉轻笑出声,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说“儿臣还以为您知道的。”
“”皇帝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告诉朕”
滕誉坚定地点头,“如果您想的是他,那一定是的”他撩起衣摆重重地跪了下去,“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赐婚,儿臣想娶霍天。”
“荒唐”皇帝呵斥一声,拍案而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滕誉目光坦荡地和他对视着,“儿臣此生非他不娶”
“那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霍家的男人,朕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天真”皇帝扶着桌子呼呼的喘气,面色铁青一片。
滕誉却据理力争,“这与天真无关,儿臣与霍天只是两情相悦。”
“好一个两情相悦,你以为这世界上光靠这四个字就能过一辈子吗你把皇家当什么你把江山社稷当什么你又把祖宗遗训当什么”
“不当什么,凡是阻碍了儿臣娶霍天的,一切规矩都是虚妄的,儿臣并不打算遵守。”
“放肆身为皇子,竟然敢说出这种藐视先祖的话,你以为朕能同意以为满朝文武能答应以为天下百姓能答应”
“父皇不必诓儿臣,儿臣娶得是霍天,与天下百姓何干与满朝文武何干至于您,儿臣此时跪在这里请求您赐婚,自然是尊重您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此事无需再议,朕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若是儿臣坚持呢”
皇帝冷笑,“那要么废除你皇子身份,贬为庶民,要么让霍天改姓,从此与霍家无关,不过那样的话,他连给你当个男宠的资格都没有”
“够不够资格是儿臣说了算的,不过如果您肯下旨赐婚,儿臣愿意放弃身份地位,做个庶民。”
“你疯了”皇帝肯定地说。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滕誉,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为了个男人放弃皇子身份,放弃继承皇位的机会,放弃这大好江山,他一定是疯了
皇帝疲惫地摆摆手,“你先回去想清楚再来说,朕没时间没精力跟你耗在这种荒唐事上。”
“那不知道父皇以为儿臣要想几天为好”
皇帝怒喝一声“滚回去只要你还有这种想法,就一天也别进宫”
滕誉叹了口气,腹诽都开出这样的条件了还不行,看来皇帝真是铁了心了。
“父皇,儿臣这辈子只会喜欢这一个人了,更不会娶别的女人,您是打算让儿臣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吗”
“如果让你破坏祖宗规矩和霍家结亲,让你破坏人伦娶个男妻,遭天下人唾弃,那还不如做一辈子孤家寡人”
皇帝背过身,大声吩咐“来人,送三皇子出宫”
滕誉不甘不愿地出了宫,一路上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直到进了家门才恢复常态。
皇帝坐在龙椅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回忆了一遍自己和滕誉相处的点滴,怎么也找不出他变化的原因。
他还记得滕誉小时候,自己为了捧杀他,给了他诸多宠爱,诸多特权,而他也确实一点一滴地往歪路上长了。
可现在看来,他歪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真是头疼啊。
等听完跟踪人的汇报,德昌帝又沉默了会儿,然后让人将年前云贵妃送来的名单找出来。
当时云贵妃为了给滕誉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可谓是煞费苦心,虽然最后事情没成,但这些名录都保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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