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一股清风拂过,慢慢的花香飘进来,殷旭鼻尖动了动,眉头微蹙,若有所思起来。
这股香味乍一闻就是寻常的花香,可是殷旭却在这股香气中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甜腻味道。
如果让滕誉来鉴别,恐怕更容易发现其中的问题。
他往窗台走过去,眺望着窗外的院子,各种名贵的花卉竞相开放,花香参杂在一起,确实不容易分辨出刚才那股奇怪的味道。
他私下扫视着,最终目光停在屋里的香炉上,问一旁静候的太监,“这屋里点的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那太监低眉顺眼地站着,恭敬地回答“回霍指挥使,陛下寝宫内一直点着龙诞香,别处是没有的。”
“是么本少爷在三皇子府天天烧的就是这个。”殷旭耸耸肩,浑然不在意外人听到这话会想到什么。
那太监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小声说“皇上确实时常会赏些香给三皇子。”
殷旭听到这话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那个跑进去通报的小太监出来喊他,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皇帝这边的香是有问题的,那他送给滕誉的香是否也有同样的问题
如果有,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或者他是想借着幕后之人的手来一招借刀杀人
殷旭边走边想,见到皇帝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上次见到皇帝还是在宫里,没想到短短的一两个月,对方竟然憔悴至此,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精神也不如上次见面了。
殷旭不确定他身体的异状和那香炉有没有关系,但敢肯定他不可能为了借刀杀人而在自己身上做手脚。
“皇上宣微臣来有何要事”殷旭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连行礼都省略了。
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也忘了这回事,只是看得格外认真,要不是知道他后宫中没有一个男宠,殷旭都要怀疑他看上自己了。
皇帝看了他半响,才开口慢吞吞地说“左丞相家的孙女朕见过,长相出众,端庄贤淑,难的是文采也不错,虽然比你大了两岁,但年纪大的人才懂得疼人,配你不算高攀了。”
殷旭呵呵了两声没有接话。
皇帝也没有正眼看他,继续说“你年纪还小,本来朕也不急着给你赐婚,但事到如今,朕得为誉儿犯的错负责,得给霍家一个交代,给你一个交代。”
殷旭嘴角撇了一下,很不客气地反驳“大可不必,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那左丞相的孙女我没有见过,也不知是圆是扁。”
“你还小,很多事情只凭着喜好,殊不知这天下无奈之事太多,世事无常,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与其等将来后悔,不如朕现在做个坏人,相信你父亲也是这种想法。”
殷旭不太愿意和他交谈,以皇帝的立场,自然是不想看到儿子和男人搞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已经很难得了。
“誉儿年纪不小了,毅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长子都已经出生了,一个没有后嗣的皇子,就算朕想将这天下交给他,臣民们也不会答应的。”
殷旭腹诽这皇帝确实工于心计,擅长揣摩人心,说的话听起来恳恳切切,很是打动人。
可惜他对面站着的是活了上千年的老魔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他三言两语打动。
何况他是知道内幕的人,皇帝要是会想把天下交给滕誉,又怎么会从小惯着他,宠着他,纵容着他把他往歪路上带
就拿这件事来说,他和滕誉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帝也不是刚知道,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是在滕誉赈灾回来后,里面的道道不用滕誉给他分析他也能揣测一二。
他抬起头正视着皇帝,学着汪仁的样子眨着眼睛,无辜地说“三皇子也说过,他很喜欢小孩子,而且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皇上怎么会以为他没有后嗣”
“那你呢誉儿可以纳妾,可以和别的女人生育后代,你却不行,你这辈子只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你愿意吗”
殷旭继续眨眼睛,“生那么多孩子干嘛有个继承人就够了,生多了还得担心家产不够分。”
皇帝想到自己那三个儿子,他才三个儿子而已,算是少的了,可是随着孩子一个个长大成年,他的压力也越大,一方面要培养他们的能力,一方面又要压制他们的能力。
没有一个皇帝会希望有一个超越自己的儿子,那随时都有被取代的危险。
皇帝叹了口气,“你还年轻,想法太天真了,你可能觉得自己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和流言,可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你愿意每天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吗你愿意每个人见到你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吗”
殷旭摸着下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虽然不太愿意,但我早习惯了,从小到大大家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也没怎么样嘛”
皇帝一噎,突然想起这位以往的“丰功伟绩”,要活在人前确实需要勇气。
“原来如此,是朕疏忽了。”皇帝望着殷旭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孔,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咳,朕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别被一时的情迷蒙住了眼睛,你的人生刚刚开始,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何必屈于人下让自己的才能埋葬在后院之中”
殷旭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只要自己和滕誉在一起,别说升官了,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只能在后院呆着。
前者他不在乎,后者他不信,只要他不愿意,谁能关得住他
他淡淡一笑,朝皇帝做了个揖,“皇上真是善解人意,可惜微臣暂时转不过弯来,也许将来会后悔,但那是将来的事,微臣向来只注重眼前”
“你”皇帝狠狠地提了口气,胸口闷得发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只手用力握着才勉强控制住想发怒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特别容易暴怒,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不对劲的,也不是他该有的,所以他才会每天下朝后只呆在寝宫,哪也不去。
“皇上身体不适吗可要请太医刚才何大人在外头晕倒了,想必太医还没离开。”殷旭一副关心地问。
那老头大概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殷旭当时那两巴掌可不是拍拍而已。
德昌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至于太医,都是一群沽名钓誉的,竟然这么久了也没查出来他哪里出了问题,他甚至觉得整个太医院都被人收买了。
他本性多疑,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更是疑神疑鬼,除了他身边的人,其余人一概不信。
只是他不知道,越是可信的人往往越是最危险的人。
168 闲人勿扰
殷旭走出皇帝寝宫,见外头跪着的人已经走了,挑了下眉,暗忖这些个老头子,就是吃饱了撑着,见不得别人好。
一转弯,迎面撞上了走来的大皇子,殷旭正打算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却见对方伸长胳膊将他拦下来。
“有事”殷旭面无表情地问,说起来他和滕毅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他而已。
大皇子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你还真是巴着老三不放了他有什么好你是看中他什么了”
殷旭一头雾水的听着他这些酸话,冷笑一声“与你何干”
大皇子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殷旭身上,他轻佻地去摸殷旭的脸,可惜对方身体一晃,眨眼就避开了。
“你想做什么”殷旭危险地问。
他对感情不敏感,不代表他看不懂对方此时的眼神和动作,如此露骨且恶心,要不是在宫里
“其实本宫对你也钦慕已久,你不如考虑跟了本宫如何”
“”殷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然后将他上下扫了几遍,鄙夷道“就你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
滕毅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脸色阴沉下来,“别以为自己有滕誉就有了靠山,你总有后悔的那天”
殷旭哈哈大笑,“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本少爷的靠山不是霍正权么,什么时候变成滕誉了”
一听他提起那个名字,滕毅目光一闪,看着对方那张相似的面孔,越发难耐,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殷旭的手腕将人压在墙壁上,“要不是看在霍元帅的面上,你以为本宫会对你和颜悦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殷旭眼睛微微眯起,反手用力一转,只听见“咔擦”一声伴随着滕毅压抑的低吼,在回廊里散播开来。
他一拳揍向滕毅的肚子,将人推出四五米,然后拍了拍手掌,“下次再敢用你那恶心的手碰到本少爷,就不是折腾胳膊这么简单了”
滕毅咬着嘴唇忍着剧痛,额头汗水直流,相比之下,肚子上那一拳显得轻多了。
原本离他们百米远的侍卫和太监见他们起了争执,忙快步跑上来,待看清主子的伤势后,齐齐将罪魁祸首围了起来。
殷旭笑看着滕毅,问“要一起去皇上面前掰扯掰扯么正好也不远,相信他老人家很愿意听我说说他的大儿子是怎么和三儿子抢男人的。”
“你”大皇子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不是他底子好,能忍,早疼的叫出声了。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盯着殷旭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胸口赌了一口气。
他对殷旭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念想,可每次看到那张脸,都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对于那个人,自己此生都未必有机会能亲近,所以刚才才会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
有时候,感情被压制久了,就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让他走”大皇子一字一句地说,脸色白里透青,心不甘情不愿。
侍卫听他这么说也不敢为难殷旭,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大皇子的伤势,只是这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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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恐怕逃脱不了惩罚了。
殷旭昂首阔步地离开,压根没将滕毅放在心上。
等回到他在宫里的临时住所,殷旭浑身不得劲,这宫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又加上行动不自由,气氛压抑,让他分外想念滕誉。
他一把将门甩手,想了想,又写了一张“闲人勿扰”的纸张贴在门上。
他的字实在丑,还错了一个,几个路过他门外的侍卫偷偷笑了许久。
殷旭可不管这些,他盘膝坐在床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练功中。
他的魔功又有要突破的迹象,如果能顺利晋级,他的万魔归心就即将迈入最后一层。
这样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要归功于近来滕誉的辛勤耕耘,不止是他,就连滕誉的焰阳决也已经要突破到第四层了。
恐怕霍正权也就是这个水平而已。
殷旭在宫里发生的事都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诉滕誉,包括他被强行留在宫里当三个月的差,包括他被皇帝加了去,自然也不会漏下他与大皇子相遇的那一段。
虽然当时那地方看着没外人,可在宫里要找个没有耳目的地方太难了,何况还是在皇帝寝宫附近。
滕誉听到汇报后差点把书房砸了,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坐了一个时辰,然后才把人叫进来安排事情。
他从书柜里取出一幅画交给暗卫,“把这个悄悄地放进滕毅的卧室,藏在床头,藏稳妥点。”
滕誉皱着眉沉思片刻,把韩青叫了进来,问“太医那边有消息了吗皇上到底是什么症状”
“暂时没有,据说皇上只宣了一次太医,当时当值的太医是皇帝的心腹,诊断出来的只是说皇上劳累过度,肝火过旺,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之后他就没宣过太医了”
“是。”
滕誉把昨天见皇帝的情景回忆了一遍,似乎确实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色也正常。
可是皇帝已经连续半个月待在寝宫中,除了上朝就没出过门,如此异常绝对有问题,也许有些细节被自己忽略了。
“云家那边的细作动了吗是不是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不,并没有,他们还没动作皇上就已经这样了,这段时间他们根本没机会下手。”
滕誉深深吸了口气,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只是云家,他完全可以见招拆招。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应该就是上次雇佣通天教杀手的幕后黑手,滕誉虽然有了猜测,但并没有证实对方的身份。
韩青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家主子微蹙的眉头,心道似乎七少爷一走,主子又回到从前的模样了,整个人显得冷静自持,没有情绪。
“皇帝之前给本殿找的是哪家的闺女”滕誉突然转移了话题。
韩青微微一愣才回答“是参政知事黎家的嫡长女。”
“黎家就是秦王妃的那个黎家”
“是的。”
滕誉把关系捋了捋,吩咐韩青“你放出风声去,就说本殿下同意了这门亲事,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主子,这”韩青惊讶地睁大眼睛,“如果七少爷听到风声”可怎么是好
那位爷可不是什么大肚量的性子。
“他那边本殿下会亲自解释,你放心去,记得多派几个人盯着黎家,看看他们与秦王府的往来密不密切。”
韩青一时没能参透这其中的目的,但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主子的吩咐他照做就好了。
等他离开,滕誉立即换了一身正装,让人准备马车进宫。
他话说的漂亮,可也不敢肯定殷旭会不会同意自己的计划,那人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进宫先见了皇帝,父子俩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样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帝才沉声说“以往朕要宣你进宫,你爱来不来,现在竟然为了个男人主动进宫,朕的面子连那小子都不如”
滕誉也没打算辩解,皇帝也没打算听他辩解,摆摆手,烦躁地说“滚吧。”
滕誉被赶出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脚步轻快,那背影落在皇帝眼中简直难以形容的愤怒。
皇帝砸了一整套上等的紫砂壶茶具,整个寝宫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天。
作为皇帝贴身伺候的宫人,他们最直接的了解到皇帝的变化。
以往皇帝对待下人虽然不会太和蔼,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责骂甚至打杀宫人。
可是这半个月来,皇上的脾气渐长,往往因为一件小事就发落下人,使得整座宫殿都笼罩在一层乌云中。
外人只知道皇帝身体不适,要静养一段时间,即使如此,还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已经是明君之相了。
169 你是我的
滕誉问了殷旭在哪,便自己独自一人找了过去,这宫里他住了十几年,没有不熟的地方。
站在殷旭的房门外,滕誉盯着门上贴着的那张纸只想笑,要不是殷旭谈吐不凡,见识匪浅,他一定会以为他上辈子是个文盲,看看这字写的,也就比三岁小孩好一点。
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滕誉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于是也不敲门了,直接揭了那张纸推门进去。
门从里反锁着,不过这难不倒滕誉,几下子就把插销推开了,不过他刚推开门,迎面两枚细针就朝他飞过来。
他忙低下头避过,暗道好险,然后听到殷旭问“你怎么来了”
滕誉把门关上,先是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很普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床还是最简单的木板床,上面的被子被丢弃到一边,而殷旭则盘膝坐在床上。
滕誉走过去踢了踢那床被面,发现都发霉了,顿时胸中燃起一股火。
“怎么不让人给你换一套这宫里难道还缺了一套被褥不成”
殷旭耸耸肩,“懒得换。”
马上就要进入夏天了,夜里也不太冷,而且没有滕誉在,殷旭也不想睡,每天晚上打坐也照样能过。
他想的很美,如果这样过三个月,自己出宫后武功一定在滕誉之上。
滕誉坐到床边,将人拥入怀里,“怪我疏忽了,等回去就让人送些日常用具来。”
“我没那么娇气。”殷旭该享受的时候享受,该吃苦的时候比谁都能吃苦,否则当年也无法在山崖底下一闭关就是几百年。
“要不去钰铭殿住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没必要窝在这里。”
“你这是嫌皇帝死得不够快么”殷旭轻笑出声,“他能同意才怪”
“他不同意又能怎样总不会把你丢出门去,如果是那样也好,你就直接回家,这宫里水太深,你没必要趟进来。”
殷旭在他身上蹭了蹭,舒展开身体,把在皇帝寝宫的发现告诉他,“我怀疑是有人下药,而且这种药很特别,不容易发现,而且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很难察觉。”
滕誉刚从皇帝寝宫出来,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每个细节,一进门时确实有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但他以为是外头院子里传进来的,因为每年春天都有,所以也没在意。
即使中间掺杂了其他香味,他也只当是种了新品种的花卉。
“按你的说法,那下药之人是在香炉里做的手脚,可是以皇上的警觉,不可能没发现啊。”
看皇帝现在谨慎的模样,恐怕整座寝宫都被挖地三尺地搜过,暗卫更是一波接一波地散布在四周,想要在里头动手脚可不容易。
除非一种可能,这下药之人是皇帝信任的心腹,没有人怀疑他,而且他下的药没太大的危害,即使太医进去也发现不了。
“你听说过这种药吗”滕誉问,现在没有太多的线索,只能从这里入手了。
“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殷旭朝他眨眨眼睛,贼贼地笑道“你求我,我就帮你。”
滕誉一把将人压倒在床板上,伸手在他咯吱窝和腰上来回搓揉,“以咱俩的关系,用上求字多见外,不如本殿下将自己作为酬劳送给你”
殷旭眼前一亮,“好啊,想不到你也有如此上道的时候,就这么说定的记得在家洗干净等本少爷的消息。”
滕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心猛跳了一下,别开脸只当自己不知道,就让殷旭误会好了。
他见气氛正好,殷旭心情也格外高涨,于是把之前的计划告诉他,“我之前怀疑的人是秦王,只是一直查不到线索,所以才想到从黎家入手,你不生气吧”
“生气什么”殷旭厉眼一扫,嘴角微微勾起,“生气你和别的女人传出暧昧关系么那你不用担心,既然是假的,有什么可生气的。”
“可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滕誉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堵住他的唇,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过后才喘着气说“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换个方式。”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黎嘉敏,十五还是十六吧,你问这个做什么”滕誉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殷旭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你好像很紧张,怕我对她不利好端端的,我去为难一个女人做什么”
“本殿下怎么会在乎这个,只是怕你憋气,伤身。”滕誉把手放在他胸口揉了揉,压低声音深情款款地说“你可是本殿下的心头肉,但凡有一点不开心,本殿下这里就跟少了块肉似的。”
殷旭噗嗤一笑,捏着滕誉的脸颊往外扯,“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这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雏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放浪形骸,实则里里外外都干净得很,不过这些花架子以前肯定没少学。
一想到他以前和别的男人女人逢场作戏的情景,殷旭的笑脸就塌下来了,他将滕誉推开,“行了,没事就出宫吧,忙着呢。”
滕誉哪舍得走,看看时间还早,赖在殷旭的床上不动,还非得压着殷旭的手脚不让他动弹。
“本殿陪你睡一会儿吧,看你这模样肯定还没睡过一场好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坐比睡觉更精神。”
“可我昨夜睡不着,没有你在身边,感觉哪都不对劲,要不我想个招把你弄出去吧”
这样下去,他都快成怨夫了。
“现在出去做什么,等把这宫里的情况摸清楚再说。”他也不喜欢这宫里,不过现在好奇心上来了,不一探究竟哪能罢休。
滕誉把人抱紧,双腿将他的腿夹紧,胯间朝他大腿根处蹭了蹭,“那难道本殿以后都要一个人睡了”
殷旭被他蹭了几下也起火了,但这左邻右舍都有人住,实在不适合干些双修的事情。
他警告道“别乱动,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来换我了。”如果让人捉奸在床,那以后还怎么驭下。
他这个殿前指挥使统领着一百个大内侍卫,不过他人还没见着,估摸着摊上他这个上峰的侍卫都在家里哭呢。
滕誉埋在他的脖颈间细细地啃着,双手不客气地解开他的衣带往里伸,“半个时辰不短了,咱们速战速决。”
殷旭一巴掌拍过去,“轻点,别老把本少爷当面团。”
滕誉在他耳边低沉地笑笑,调戏道“你比面团好揉多了。”
滕誉褪下他的裤子,简单捣鼓了几下,就一次挺到底,只听到殷旭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吼道“混蛋你慢点唔”
老旧的木板床很快就发出规律的吱呀声,狭窄的房间内春意盎然。
之前有人从门前经过,隔着薄薄的门板将里头的动静听了个大概,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青年,自然明白里头在做什么。
一个个倒是想在窗户上捅个洞头窥一番活春宫,待看清这是谁的房间后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敢白日宣淫的人屈指可数,他们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也有侍卫坏心眼地想这霍七少该不会是难不住寂寞,和哪个侍卫搞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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