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赖济全把香炉都点上后就施施然地离开了,殷旭很想从香炉里弄点香出来,可是这屋子里四周都有暗卫,他若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会被发现。
眼巴巴地看着那个香炉,殷旭也没敢多呆,他还不知道赖济全下的是什么药,不敢保证这种药对自己不起作用。
出了皇帝寝宫,殷旭去找了滕誉在宫内的眼线,给滕誉传了口信,让他今日务必进宫一趟。
这么大的发现,必须得第一时间告诉滕誉。
这一天,滕誉又进宫了,照例先去给皇帝请安,经过外殿的时候脚步放慢了许多,还拉着一个宫女问了好几个关于皇帝的问题。
他难得这么关心皇帝的身体,那宫女自然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滕誉意不在此,说着说着就问“本殿府里的龙诞香用完了,这宫里还有多余的么”
“奴婢不知,这事儿得问赖总管。”那宫女诚惶诚恐地回答。
滕誉当然知道她不知道,他皱着眉头说“问他他有也能说没有算了,本殿自个拿着去问父皇。”
“这炉香刚今天点的吧”
“是。”
“正好。”说着灭了那香炉,直接抱着进了皇帝的内室。
“殿下,这”那宫女在后头小跑着追了一段,见滕誉铁了心把香炉抱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担心总管大人回来后找她麻烦。
滕誉走在路上的时候,速度极快地从香炉里弄了点龙诞香出来,藏在袖子里。
等见到皇帝,滕誉一如既往地直接开口要东西,以往只要他要的东西不过分,皇帝的心情又不是极度糟糕,一般都能达成目标。
但皇帝昨夜刚有了那种猜测,看滕誉的目光极为隐晦深沉,自然驳回了他的要求。
“龙诞香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什么样的身份用什么样的东西,朕以往太惯着你了,以至于满朝文武都对你有偏见,从今日起,朕会注意,不会再让他们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这与他们何干儿臣只是喜欢这味道,也习惯了这味道而已。”
“这个习惯不好,得该”
滕誉知道他这是铁了心为难自己了,便也不勉强,将香炉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任性地说“不给就不给吧,是儿臣要求过分了。”
他瞥了一眼从香炉里漏出来的龙诞香,也不知道是希望皇帝发现这香的异常还是不希望他发现。
他矛盾地想如果皇帝一直发现不了,那也许离寿命终结不远了,怎么看,这都是好事啊。
皇帝嘴角一扯,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反正朕也知道你不是特意来看朕的。”
滕誉表情有些窘迫,“父皇这话可不对,儿臣自然是牵挂父皇身体的,只是您将霍天咀在宫里,儿臣自然进宫来见他了。”
“哼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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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天见不着都不行”
滕誉很坦然地点头,肉麻地说“是啊,儿臣一天见不着他就睡不着觉。”
“滚滚”皇帝听到这话,就差没把人打出去了。
173 还有比你身上更凉快的地方吗
滕誉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废话,出了皇帝寝宫绕道去了御膳房取了几样糕点才去找殷旭。
昨天他回府后立即让人往宫里送东西,把这个简陋的小屋子布置的舒适温馨,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殷旭正躺着休息,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睁开眼睛。
滕誉手上提着食盒,里面是殷旭爱吃的糕点,侍卫们的膳食都是统一的,为了照顾这群男人,都是大鱼大肉地伺候着,殷旭肯定不爱吃。
闻到食物的香味,殷旭没忍住睁开眼睛了。
“来的挺早。”殷旭咕哝了一句。
滕誉见他难道这幅迷糊的样子,爱在心里,走过去低下头啃了他几口,“累了起来先吃点东西,看你都瘦了。”
殷旭懒得反驳,他自从瘦下来后一直维持这个身材,没胖也没瘦,滕誉才一天没看到他,那就能看出他瘦了
他靠在滕誉怀里,吃着他喂来的食物,等吃了半饱才把发现的事情告诉滕誉。
滕誉听说皇帝偷偷服用丹药一点也不奇怪,听到他中毒也不奇怪,但是听到霍家竟然出了叛徒就忍不住诧异了。
没等他想出霍一刀吃里扒外的原因,殷旭又丢了一枚重磅炸弹下来,赖济全竟然是暗中下药的那个人。
滕誉又想不通了,“他图的什么啊”
赖济全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滕誉从有记忆开始,就记得他跟在皇帝身边,很受重用。
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只是有点捧高踩低,大概因为自己以前欺负过他,所以特别不待见自己。
不过这些也不足以成为他背叛皇帝的证据啊,要说是别人放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他肯定不信,皇帝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被人从皇位拉下来了。
也就是说,赖济全的叛变时间不会太早,也许就是这次,那到底是谁能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呢
“这你可别问我,我哪儿能知道,看他那副贼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了方向,滕誉也不怕查不出来,赖济全的动作再隐秘也不可能不和幕后之人接头,只要他们有往来,就一定能查出来。
“我媳妇儿真能干,竟然一天之内就查出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滕誉忍不住捧着殷旭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好好,我才是媳妇儿,老爷别生气”滕誉搂着殷旭安慰道,嘴里一口一个“老爷”,把殷旭哄得心花怒放。
“这还差不多。”假老爷枕在真老爷的腿上,继续吃着他的糕点,把该想的问题留给真老爷想去。
滕誉也确实沉思了好一会儿,还差点把糕点喂到殷旭鼻子里,惹得殷旭想将他踢出门外。
滕誉知道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对策,回过神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专心致志地伺候殷旭,等他吃饱了,又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就像他对皇帝说,殷旭不在身边他夜里确实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身边少了这么个人,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现在将人抱在怀里,他才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殷旭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忙碌的生活,为了配合他的作息,滕誉也是如此,连带着三皇子府的一众下人也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宫里的侍卫对三皇子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碰上了还会开点小玩笑,都是年轻的男人,容易放得开。
虽然一开始他们因为两个男人的事情有些抵触心理,但多半是觉得这样的感情太肮脏,太短暂,可日久见人心,三皇子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宫里报道,对霍家七少的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这样下来,倒是没人再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三道四了,而且因为三皇子的专情,让大家觉得这位皇子殿下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滕誉以往为了营造浪荡不羁的形象没少得罪人,在人前也是一副惹人嫌的模样,大家自然对他敬而远之。
如今他换了一种态度和方式,政绩上有所突破,徽州赈灾的事情完成的非常出色,据说百姓们后来还往京都三皇子府上送上了万民伞,很是让他出了一阵风头。
既然三皇子真有本事,那以往的很多事情也就被淡忘了,谁还能揪着那点过往不放不成
加上滕誉这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性格随性,比起大皇子的谦谦君子模样,二皇子的鲁莽直率,三皇子这样的随性更加容易和侍卫打好关系。
他该发脾气的时候照样发脾气,别人要是敢说霍七少一句不是,被他听到了准得被揍的爹娘都不认识。
但他对你和善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好,就像认识已久的兄弟,可以一起喝酒一起闹事,说起黄段子没能比得过他的,开他和霍七少的玩笑他绝对不会生气,所以一段时间后,侍卫中有一小部分直接被三皇子拉拢了去。
而殷旭就更不得了了,他这人向来不爱和人打交道,加上和滕誉的关系,开始没谁真正看得起他。
按理说,以他这名声很难与人建立友谊,好在宫里的侍卫除了当值还有训练,每个月都要一场内部的小比拼,关乎每个人的未来。
殷旭只参加了一次就大放异彩,压着整个侍卫营的人打了一圈,无人能敌。
只有一个统领大人没上场,虽然这种比拼不包括统领在内,不过大家都怀疑他是因为怕输才不敢上去和殷旭打。
不管真相如何,总之殷旭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自己成了侍卫中最新的焦点,还扭转了形象。
男人多多少少都崇拜强者,殷旭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武艺,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加上霍家的家世,侍卫们渐渐也都喜欢亲近他。
无需他刻意奉迎谁,也无需刻意和人保持交情,只偶尔给人指点一下武艺,就深受侍卫们的敬重。
殷旭躺在床上踢了踢滕誉的小腿,这人现在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混在宫里,所以公务也只能带进来处理。
经常殷旭在休息的时候他都在看文件,皇帝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好像是专门负责户部的某个衙门,权利没多大,事情又杂有多,偶尔还得自掏腰包解决问题,但他从未听滕誉抱怨过一句。
滕誉写下一句批语,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在一边,抓住殷旭的脚踝挠了挠他的脚底,“无聊了”
“有点。”按理说殷旭不是个会无聊的人,哪怕一整天没事干也可以练功过,不过有滕誉在身边的时候,他好像特别不容易静下心。
“那我带你出去转转你来这么久也没好好闲逛过吧”
殷旭心道这宫里该熟悉的地方他都熟悉了,有什么好逛的。
滕誉知道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永远柴米油盐地过,也得来点风花雪月不是
他将殷旭从床上拖起来,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殷旭只穿着薄薄的菱纱制成的寝衣,一动便露出大半个胸膛,那精致的锁骨上还有滕誉上回留下的牙印。
“要不不出门了”滕誉有些后悔地问,有那闲逛的时间他不如和殷旭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殷旭光着脚站在青石板地面上,“去,干嘛不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
滕誉心道还有比你身上更凉快的地方吗
冬天还不觉得,这一入了夏,滕誉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人抱在怀里,那冰凉滑腻的肌肤,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你热的话我让人给你送些冰来吧,不过别贪凉,不许多放。”
殷旭高兴地点头,他早觊觎着皇帝寝宫的冰桶了,每回走进去都凉丝丝的。
殷旭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怕冷,但入了夏后,他想发现其实这具身体也相当怕热,虽然手脚还是照样冰凉冰凉的,但一热起来,整个人都坐不住。
滕誉给他换了一套冰丝制成的直缀,腰带也不系了,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才凉快。
他记得御花园那有一块小树林,绿树成荫,旁边就是个湖,湖里有座假山,从外头引进来的泉水从假山上汨汨流下,是个纳凉的好去处。
御花园算是后宫的地盘了,也是皇帝妃嫔爱去的地方,不过滕誉没那么多避讳,先让人去清场,然后带着殷旭过去占地盘。
后宫的女人,除了云贵妃还没人敢驳三皇子的面子,所以滕誉他们到御花园的时候已经把闲杂人等请出去了。
殷旭走进湖中心的亭子,四周都是水,还有假山飞溅出来的水花,确实清凉怡心。
和滕誉说了会儿话,殷旭困意上来了,环境又好,直接就枕着滕誉的肩膀睡了一觉。
174 你资质太差
殷旭是被一声高亢的尖叫吵醒的,按理说以他的警觉性不可能等人到身边叫了才醒,大概是知道滕誉在身边,所以全身心都放松了。
“闭嘴”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滕誉压低声音呵斥。
他转了个头,见到亭子外站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跟前还站着一个双手叉腰的,看那气势刚才那声尖叫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
殷旭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不过瞥见她那高耸的肚皮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整个后宫现在怀孕的女人就一个,也就是滕誉最不待见的容妃。
“你你们是谁怎么能在这儿这里可是后宫”那宫女声音高亢地问道。
滕誉见殷旭醒了,替他理了理鬓角,“还困吗”
殷旭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外头那行人,“就算困也不能在一群女人面前睡觉啊。”
“喂,你们到底是谁不知道这里男子是不能进来的吗冲撞了贵妃娘娘怎么办”
“别理他们,走吧。”滕誉扶着殷旭起来,两人相携着朝亭子外走去。
可是从亭子外回岸边的路很窄,前面早被容妃一行人站满了,滕誉和殷旭也不是过不去,只是没道理需要他们让路啊。
“让开”滕誉沉着脸说。
那宫女此时才看见滕誉和殷旭的正脸,自然也看到他们身上的穿着,因为之前在屋子里呆着,所以两人都穿着常服,虽然质量很好,但并不足以看出他们的身份。
那宫女来宫里也好几年了,但因为一直跟着深居简出的容妃,并不认识三皇子,自然更不认识刚回来不久的霍七少。
自从容妃怀孕,她宫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觉得前途光明,底气十足了。
整个大梁的男人们,如今除了皇上和几位皇子他们还需要忌惮谁啊自然而然的,他们在宫里也就比以往张扬多了。
“你这人这么如此无礼见到容妃娘娘也不行礼,冲撞了娘娘和龙子你担当得起么”
滕誉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直接将那个宫女丢进湖里,然后问容妃“你觉得本殿下担当得起么”
容妃没说话,看了他几眼,然后主动让开身,她一动,下人们自然也跟着动,给滕誉和殷旭让出了一条路。
滕誉经过她身边时瞥了她的肚子一眼,那一眼让容妃浑身发冷,四肢冰凉。
她不知道这一眼代表什么,只觉得危险离自己非常近,她也没心思逛了,抓紧宫女的胳膊,“回宫快回宫”
“娘娘,那”水里还有一个人呢。
容妃哪还记得这个,急忙忙拖着肚子走了,不过还是有个好心肠的小太监留下来救人。
殷旭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瞥了滕誉好几眼,见他神色没有异常才敢问,“那女人以前欺负过你没”
“哼,她敢”滕誉从小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小时候占着皇帝的宠爱谁敢惹他一分,他就得报复十分,后来清醒一些了,表面上不报复,私底下也会加倍还回去。
所以滕誉这辈子还真没被谁欺负过。
“你就真让她把肚子里那个孩子生下来”这可不像滕誉的风格。
“生吧,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而且就算是个皇子,最紧张最急的人也不是我。”真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宫里一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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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生么
殷旭知道他说的是谁,想想也是,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对了,那赖济全的背后之人找出来没有”
滕誉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拉着殷旭的手快步回了住处,他正要开口就被殷旭制止了。
他看着殷旭掏出那个装着玉石的荷包,在屋子里的角落里捣鼓了一阵,然后拍拍手坐到他身边,“说吧。”
“这又是什么阵法”滕誉好奇。
“隔音阵。”
“”滕誉脸色的表情相当精彩,暗忖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用的东西,他的书房四周就没必要布置那么多暗卫了。
“咳咳,这个可以教我吗”滕誉腆着脸问。
殷旭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行,你资质太差”
你资质太差
资质太差
滕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除了小时候不学无术的那段时间,还从未有人评价过他“资质太差”
他的那些师父们哪个不是夸他聪明,好学,天赋了得的
他到底哪里资质差了
“真不是借口,阵法这东西并不是光会摆弄图阵就可以的,即使我将每个位置告诉你,你照位置摆好也不会成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滕誉还真想试,不过眼看马上就要天黑了,便先说起了之前的话题。
“我让人跟了赖济全大半个月,并没有发现他和什么可疑人物接触,倒是昨天下午,他莫名其妙地去了一趟冷宫,不过他没避着人,只是照常去看望里面以前对他有恩的妃嫔,据说他每个月都会去一次,送些东西就走,也没多做停留。”
“你觉得他是这么个有恩报恩的人么”
滕誉摇头,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反应就是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不过赖济全去冷宫的事连皇帝都知道,而且每个月必去一回,能追溯到皇帝登基前,所以真不好说他哪里有问题。
“有没有可能哪个妃嫔正好和皇帝有仇,他处心积虑跟在皇帝身边,就是为了找个机会报仇”殷旭脑洞大开,脑子里闪过一个个阴谋论。
“我也怀疑过,所以让人连夜去查了那个妃嫔的事情,不过那是先帝的妃嫔,很早就被打入冷宫了,无论从哪看都与皇帝扯不上关系。”
“那就怪了,这赖济全真要这么有情有义,也轻易做不出背主的事情来”
“好歹是个突破口,本殿会让人继续查,你在宫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要不出宫吧”
殷旭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少爷喜欢在这儿还不是你那皇帝老子不放人”
滕誉搂着他腻歪了一阵,“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你想出去有的是法子。”
“但要光明正大的出去可不容易。”
“那我帮你”
“滚,我可不想招皇帝的恨,就这样吧,正好把那圣旨赐婚的事搁一搁。”
一说到这事儿,滕誉的脸就黑了,他以为皇帝当时一时冲动给他俩各自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就算了,哪知道后面接二连三的圣旨下了一堆,连娶亲用的东西也都派人送到他府上了。
圣旨以他的名义和黎家定下了这门亲,黎家虽然没有作出肯定的表态,但听说对方已经开始筹备嫁妆了。
好在殷旭在宫里不知道这些事,否则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让人传出风声,说是他同意了这门亲事,黎家当时就上秦王府商量去了。
皇帝的这份旨意没有事先问过任何人,一锤定音,滕誉想试探下黎家和秦王的反应,如果秦王真的有问题,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成的。
黎家也是世族大家,虽然现在在朝中的高官不多,但底蕴深厚,在文人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秦王如果真有异心,哪能让黎家和滕誉结亲成功那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帮手送给滕誉
不过秦王的反应出乎意料的镇定,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摆出一副顺其自然的态度。
滕誉知道,他这是想看看自己能为殷旭做到什么程度,如果自己对殷旭足够真心,根本不用他出手,这桩婚事就成不了。
老狐狸啊,看的倒是透彻的很。
“下次赖济全再去冷宫前,你让人通知我,我跟去瞧瞧。”殷旭如此跟滕誉交代。
滕誉有些犹豫,别看赖济全身体残疾,连男人都不算,他可是实打实的大内第一高手,他也就现在才有能力和他拼上一拼,真让殷旭一个人对上他,滕誉放心不了。
“你不许和他动手,万一被发现记得把自己藏好。”
“知道,就算打不过他,我还不知道要跑么”论逃跑的技巧,还真没谁能比得上他。
那可是一千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啊。
175 霍天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七月的大热天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昔日的转运盐使被曝出了几十条罪大恶极的罪状,满满的状纸被贴满云锦城的大街小巷,供人围观。
一时间,整个江南道都乱了,所涉及的官员、富商、乡绅足足有上百号人,随便一拨都能带出一箩筐的泥巴。
官场上人人自危,凡是有牵连的官员无不在第一时间销毁了手头上的证据,只希望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可他们能销毁自己手头上的证据却管不住别人那的,而且有些证据并不是说销毁就能销毁的。
前任转运盐使很快就被缉拿归案了,而现任的转运盐使也没讨到好处,这事儿虽然不是他曝出来的,却由他承载了整个江南的怒火。
他一个新上任的官员,论势力比不过扎根江南数百年的大世族,论能力比不过在江南经营多年的文臣武将,不出几日,这位新上任的转运盐使就被发现吊死在自家书房中,还留下一封请罪书。
百姓中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原转运盐使是出了名的清洁廉明,官声很好,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有人说他十恶不赦,贪污受贿严重,家财万贯,稍微理智一点的人都不会立即相信。
反倒是接替他的这位新官,据说曾经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使,名声不太好,仇家还挺多,见过他的人都说此人迂腐不堪。
都察院本就是得罪人的地方,那人能升上左副都御使的职位,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官员才爬上去的,死在遥远的江南,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云锦城的知府一方面派人清理大街小巷的状纸,一方面让人封锁消息,然后才写了一封言辞恳恳的奏折上报朝廷,企图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有人既然开了这个头,又岂会被轻易打压下去,于是没过几天,这件事便如一阵旋风刮进了京都,刮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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