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早朝上,皇帝看着面前叠成小山的奏折,头疼地揉了揉脑门。
盐务上的事他早有察觉,所以才会换掉原先的盐务官,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替,便委派了个性格最直的官员去,想着先顶替一段时间,待他偷偷查明真相再动手。
江南是整个大梁的经济命脉,每年国库有一半以上的税银来自江南,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妄动。
他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不好,易怒,一到夜里就犯咳嗽,虽然服用的丹药效果显著,但当初送药的人说过,这丹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治,只能先找到病理。
可皇帝明察暗访了这么久,竟然连自己到底什么毛病都不知道,身体不佳,精力就跟不上,他自然希望江南的事能拖一拖。
“都说说看,云锦城的事情怎么解决”皇帝冷声问,视线盯着下方的每个人。
他不信这件事会莫名其妙的爆发出来,这其中定然有个幕后主使者,至于他的目的,无非是想乱朝政,从中寻找机会。
朝上的文武官员你看我我看你,并不敢轻易发表意见,江南的事情看似很远,实在与这庙堂千丝万缕,在站的官员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从中受益,分了一杯羹。
“都哑巴了么”皇帝一怒之下,将高高的奏折拂袖甩在地上,“往日汇报的时候不都把那姓唐的夸的有多清高,有多廉洁,现在好了吧,自打嘴巴,你们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如何看待朕治理的江山”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群臣跪拜。
“你们自然逃脱不了罪责,这盐务乃税收大项,每年户部呈上来的账本都说的很好,现在却有人告诉朕,这盐税被贪污了多少,被多少人私下瓜分,他们到底哪来的胆子,敢如此欺瞒朕,欺瞒天下百姓”
户部尚书浑身一颤,跪着爬出来,磕头道“皇上息怒,微臣监管不力,愿意将功补过,重新整理查账”
“你以为朕还会信任你吗”
“皇上”
“来人,先将户部尚书押下去,你最好与这件事无关,否则朕诛了你的九族”
皇帝阴冷生硬的语气令在场所有官员都打了个冷战,其实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江南多出贪官,盐务又是其中之最,从建朝以来,不知道斩了多少贪官,就是德昌帝上位后也不能免俗。
没想到皇帝这次竟然这么生气,看这样子,恐怕是打算把所有有牵扯的人都诛杀干净了。
朝上跪着的官员很多面如死灰,暗自后悔当初不该贪图小利,现在想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
“有谁愿意自请下江南,替朕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不敢站出来,这事情有关系的人不好参与,没关系的人更不想趟这趟浑水。
就算事情办好了能升官,但前提是你得从江南活着回来。
整个江南道的官员狼狈为奸不是什么稀罕事,一旦涉及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也有正直不阿的官员想请命,可是稍微一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倒是有心去替皇上分忧,可也得知道自己的斤两,别事情没办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那江南,那云锦城,岂是那么好查的地方
“怎么怕了”皇帝嘲讽道。
“微臣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论功行赏的时候比谁都争得快,让你们做点事情就相互推诿,你们也配站在这庙堂之上”
这话说的有点重,但百官们知道皇帝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默默地心里喊冤。
“滕誉”皇帝突然把矛头对准了一直没吭声的滕誉身上。
“儿臣在。”
“上回徽州赈灾的事情做的不错,你是皇子,又在户部任职,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务必将此事查清楚,一个蛀虫也别放过”
“”滕誉没想到这件事会摊到自己头上,以最近皇帝对他的态度,绝对没理由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
他倒不是怀疑皇帝会借这次机会要他命,只是免不了会往坏处想,皇帝这一招目的何在呢
是想让他办不成事后颜面丢尽,把建立起来的名声毁于一旦还是想借江南官员富绅的手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管是哪种,滕誉这次的差都不会办得太顺利。
“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请求由霍”
“朕会派给你五百名侍卫,这些人由你调遣,保护你的安危,若是在当地有困难,朕许你临时借调当地士兵,你可还有其他要求”
滕誉的话被皇帝打断,心里自然知道他的目的,想分开自己和殷旭,哪有那么容易的
“启禀父皇,儿臣可以不要五百士兵,只求父皇让霍天跟随儿臣左右”
“荒唐那霍天乃殿前指挥使,岂能随便跟你出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江山社稷”皇帝拍案而起,怒喝道“朕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不是让你去游山玩水的,若是你再冥顽不灵,朕照样可以夺了你皇子的身份。”
文武百官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次连三皇子都被骂成狗一样了,剁了皇子身份,那岂不是成庶民了皇上可真是气疯了啊。
“儿臣也是为了公事,父皇请息怒。”滕誉面不改色地说道。
“为了公事好一个为了你公事,你倒是说说看,一个霍天怎么和五百侍卫相提并论,他再强能打得过五百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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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人的本事并非光靠武力来判断的,霍天有才有德,有勇有谋,一个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咝”群臣继续瞪眼,这三皇子可真敢说,霍天再好,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胜过千军万马那是神仙么
皇帝冷笑,“你倒真敢说,来人,将霍天叫来,朕倒要看看,他一个人是如何胜过千军万马的”
“如若能,父皇是否能放他与儿臣一同下江南”滕誉立即接了一句,摆明了要让皇帝作出承诺。
“哼,好,朕准了,但要是他没那本事,朕不止不放人,还要夺了他殿前指挥使的头衔”
“任凭父皇定夺”滕誉信心满满地说,心里则想夺了那头衔才好,正好把人领回家,谁还稀罕这劳什子的指挥使不成。
176 给本少爷扬名立万的机会么
群臣们不明白好端端的朝议怎么变成了殷旭的展示台,朝上也有霍家的人,霍正权虽然经常不上朝,但他的几个儿子可是雷打不动都要来的。
本来这文官中的事跟霍家没关系,他们也乐得看热闹,谁知道后面剧情千回百转,那滕誉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打起他们家人的主意了。
还说出那么一通话刺激皇帝,让他们霍家几兄弟汗颜不已,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万马,就是他们老爹也没这么狂妄。
殷旭刚沐浴完准备打坐练功的,听到内侍传旨让他上殿还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往坏处想,好端端的总不至于拿他问罪。
换了官服,殷旭就跟着内侍走了,他甚至想好了,要是个陷阱,就先遁了再说。
不过他显然多虑了,一路走进承德殿,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瞪过来,殷旭觉得自己被当成猴子围观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中间的滕誉,心想这事儿肯定和这男人有关。
“咳咳,霍天,有人说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朕竟然还不知道你有如此本事。”皇帝略带讥讽地说道。
下面有三皇子不和的官员偷笑着,一脸期盼地准备看这两夫夫的笑话。
殷旭眨了下眼睛,连行礼都忘了,他不知道滕誉这闹的是哪一出,不过谦虚还是必要的,“臣没有和千军万马对阵过,不知道是否能敌。”
“呵”有人低笑,这话说得,就跟对上了他肯定能赢似的,可真是底气十足啊。皇帝也侧目,端详着他看了半天,“滕誉,你来说说,怎么证明他能抵御千军万马总不能真让他与千军万马对阵,朕耗不起这个时间和精力。”
“那父皇的意思呢”
“你既然说他有勇有谋,有才有德,那就让满朝文武考考他,都答对了,就算他赢了。”
“这不太妥当,文官的那一套在战场上并不适用。”滕誉反驳。
“可也不能光凭武艺,一个人武功再强也打不过千万个人。”皇帝冷笑,知道这小子武功高强,他哪会真的只动武。
殷旭旁听的半天才晓得滕誉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他都无语了,这要是真让这朝上的文官问他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他的文学水平也就比文盲好一点。
“两军对阵,讲的是谋略与排兵布阵,不如让殷旭布下一个阵法,朝中若有人能破阵,则算他输。”
“不知殿下所说的阵法是什么阵法若是歪门邪道,还是别搬到这庄严的大殿上来。”
滕誉瞥了一眼那说话之人,问“将军可听说过天门阵”
“你是说这不可能天门阵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真正有谁见过,有谁用过”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滕誉自信地扬着下巴,朝殷旭递去一个眼神。
殷旭走到他身边,嘴唇微动,轻声说“你这是要干嘛给本少爷扬名立万么”
滕誉暗中捏了捏他的手心,“哪里,本殿下是想救你出牢笼。”
“呵呵,哪里来的牢笼还不是你私心作祟”
“好吧,我承认。”他确实是不愿意让殷旭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尤其在自己即将出远门的时候。
两人说的话别人虽然听不到,但也能看到他们眉来眼去,顿时把一群三观端正的老臣和皇帝气得够呛。
殷旭向前一步,昂首挺胸地问“在哪布阵其实那不算什么,也没必要拿到这大殿上来摆弄,再说这里也施展不开,不如就按三殿下所言,由臣随意布几个简单的阵法,若是有人能破阵,就当臣输了。”
众人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就阵法一说自古有之,但真正用在两军交战中的阵法只是简单的人阵,由士兵组成不同队形,并且根据形势不断变化。
光是这个门道就不是一般将领能掌握的,排兵布阵指的也是这种情况。
而远古的阵法据说可以不动用一个人,只用物来摆阵,能困死万军,能扭转乾坤,但这都是传说,根本没人见过。
霍正权被誉为第一元帅,论统帅才能没人能比得过他,可也从未有人见他用过什么古怪的阵法。
连父亲都不会的东西,这小子到底从哪来的自信
“多说无益,动手吧,三局两胜者赢,地点由你选择,破阵的人由朕定,这人数也不需要上万,就从大内侍卫中选出百名侍卫即可。”
皇帝话一出,就有不少武将自动请缨,他们倒要看看,这霍家的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就连霍一鸣等霍家人也忍不住想站出来,一方面好奇霍天所说的阵法,另一方面也是存有私心,想帮帮自家兄弟。
第一局皇帝选的是由徐统领带领的百人,殷旭在宫里呆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侍卫中的翘楚,看来皇帝还是挺谨慎的。
殷旭也没找很远的地方,这大殿之外就是一片广场,别说白人,就是万人也容得下。
皇帝领着群臣走出承德殿,在高高的站台上摆开仪仗,让人在广场上化了一个圈,作为殷旭的领地。
殷旭和滕誉走在最后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滕誉塞了一包东西给他,殷旭捏了捏,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了。
“看来你早有准备啊,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殷旭瞪了他一眼,准备事后再找他算账。
他懂得的阵法当然不会是打仗用的,排兵布阵他一窍不通,同样的,他会的阵法这整个天下也不可能有人会,这大概也是滕誉对他自信的原因。
“这点小事,你临场发挥就够用了。”滕誉微笑着解释。
“呵”殷旭只回了他一个字,然后走下高台,往自己的“领地”走去。
这第一场比试,是让殷旭在自己的领地内筑起一个防御阵法,徐统领领着百名侍卫进攻,若能攻破那阵法则判定殷旭输。
所有人都对殷旭抱着怀疑态度,侍卫们虽然见识过殷旭的身手,但没见过他布阵,也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保留意见。
众人的视线紧随着殷旭的身影,他走一步,大家就挪一下视线,直到他在自己的“领地”里停下来,大家更是目不转睛,生怕看漏了一个细节。
殷旭瞥了眼自己的领地,是个将近方圆五百米的圆圈,有些大了。
他从最中心的位置开始用脚步丈量尺寸,众人只见他每隔几步就往地上摆放个石子一样的东西,远远看去,并没有什么规律,也没形成一个特别的图案,看着就像是随性而为的。
“这真能行”霍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滕誉身边,低声问他。
“信他准没错。”滕誉带着满心的自豪感说。
霍一鸣倒是对滕誉另眼相看了,这段时间滕誉的坚持他都看在眼中,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皇子,能为霍天坚持到现在已经难能可贵了。
不过他理智上还是不会同意把弟弟嫁出去的,这男人真好,也无法保证他将来不变心。
就算他不变心,将来总要娶妾生子,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七弟。
“你见过他摆弄阵法吗”霍一鸣疑惑地问。
滕誉双手抱胸,看着下方忙碌的少年,冷冷地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哼,你倒是懂得挖宝,其实你巴着七弟不放只是不想失去他这个助力吧你到底对他有几分真心”
滕誉回头看他,眼神颇冷,“本殿下还没到需要牺牲色相来拉拢人的地步。”
“”这倒也是,霍一鸣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滕誉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一旁的霍一刀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你们霍家的兄弟这么多,难得还有个人真心关心霍天。”
霍一鸣皱了皱眉,不悦地辩解“我霍家向来团结,七弟只是因为自小在外长大,和兄弟们不熟而已。”
“是么恐怕不见得吧。”滕誉将目光重新投向殷旭,不再和霍一鸣搭话。
霍一鸣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有心反驳却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入手,只好憋着气把注意力放在殷旭身上。
177 破阵
殷旭并没有让看客等太久,那些有心的文官武将把他的每一步骤都记在心里,所以当殷旭宣布完成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太快了。
“就这样”连皇帝都表示了怀疑,他们看到的只是殷旭在场地中放了些石子,眼尖的人能看出这些石子是没有打磨过的玉石,但也仅此而已。
就这样真的能抵御的了一群高手,别开玩笑了。
殷旭迈着沉稳地步法走上来,朝皇帝点点头,“是的,好了,让他们开始吧。”然后不管众人一脸惊讶又质疑的表情走到滕誉身边。
滕誉掏出帕子给他擦手,那温柔的表情和体贴的动作差点晃瞎了所有人的眼。
没有人会怀疑滕誉对殷旭的感情了,但也没有人支持他们所谓的真爱就是了。
皇帝大手一挥,收到指令的徐统领带着一百名精兵强将小心地靠近那个阵法。
殷旭布阵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们回避,众人自然也看清楚了他的动作,可越是这样,越是无法让人产生危机感。
那两侍卫也不笨,从怀里掏出能掏出的玩意儿朝阵法中扔去,有荷包有碎银子甚至还有随身携带的几个铜板。
东西哗啦啦地扔进去,毫无阻拦,掉落在那阵法中。
众人屏气凝神,期待着会出现不可思议的场景,可惜等了半响,阵法还是那个阵法,东西还好端端的躺在里头,没有丝毫变化。
“这太胡闹了”已经有人觉得殷旭是在糊弄大家了,就这么个破玩意儿哪有什么防御性
滕誉凉飕飕地说“咱们定下的比拼,针对的是人,可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统领见状,心里松了口气,他今天站在这里,代表的是皇帝,如果输了,前途绝对一片黯淡。
而且殷旭才进宫没多久就夺了他的风头,在侍卫中的名声很高,徐统领甚至都能预测到自己被取代的那天了。
而今天,则是他扭转败局最好的机会。
“上”他冲那两名探路的侍卫说。
那二人也没等他吩咐,见前路没什么变化,也就放松警惕了,于是加快脚步朝阵法中走。
“咦”有看客立即看出了异样来。
滕誉“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原来在他们眼中,那两位侍卫竟然绕着阵法走了好几圈也没停下来,难道是在勘测地形
徐统领也急了,高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可惜那正绕圈的两人就跟听不到他的声音似的,并没有回应。
不过很快他们也停下脚步了,只要没有失去理智,他们也知道出问题了,打从他们开始走到现在,就算再远也不可能还在边缘,明明就十米远的距离,怎么可能还没到。
在他们眼中,那个阵法所在的地方依然近在眼前,自己根本没有踏入过。
二人回头,顿时一惊,惊慌失措地对视几眼,暗道人呢怎么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这不可能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侍卫问。
“咱们不是还没走进阵法么难道”两人齐齐回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阵法,全身发毛起来。
这回所有人都看出问题来了,有人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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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做什么”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不知道。
徐统领等了一会儿,见那两名侍卫没有进展,又派了十名侍卫过去。
这次她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让人找来了一根长绳,系在那十名侍卫身上,然后让他们一个个走过去。
这样的方法即便他们进不去至少出得来,徐统领想的很好,等他们回来先听听他们的说法。
其余侍卫在一旁等的心焦,恨不得自己上去一探究竟,怎么好端端的人就在眼前却回不来呢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日头正盛,等在高台上的文武百官都热出了一身汗,皇帝命人搭起了棚子,上了茶水,大有一副备战到底的姿态。
几个重要的老臣被分到了座位,三个皇子自然也不例外,殷旭官职不高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不过他有滕誉,人家手一扯,就把人扯到自己身上坐下了,丝毫不顾及其余站着的官员的感受。
殷旭一点都不觉得别扭,有坐的总比站着舒服,所以心安理得地坐在滕誉腿上,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看着下方那些人继续折腾。
可最终绳子是出来了,绳子上拴着的人却依然站在原地,见鬼了都
“这绳子没断不可能”徐统领冷汗都冒出来了,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统领,怎么办”身边的侍卫一脸雀雀欲试,很想亲身体验一把。
反正见阵法中的同僚都好好活着,没受伤也没出事,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徐统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推出一个人,“你去,从这个位置开始,走二十步,不管到什么地方,看到什么,遇到什么,立即转身回来,明白吗”
那侍卫兴奋地道“是。”
他精确地丈量了自己一步的大小,显然明白统领的意思,等他一步一步数着走了二十步,立即转身小跑着回去。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有人急不可耐地问。
就连看台上的各位也憋着气听他回答,唯二悠闲的只有滕誉和殷旭。
前者是因为相信殷旭,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觉得惊讶,后者则是一脸无所谓,没见过这种阵法的人想破阵,呵,下辈子吧。
那人挠了下脑袋,支支吾吾地说“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啊。”
“啥”
“就跟这个位置看到的是一样的,那阵法还在那个摆着,那些人还在那儿站着,并没有什么区别。”
徐统领拧着眉头,“再去,这次走上三十步”
“是”
那侍卫乖乖地去了,不过等他走完三十步回头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前面的人没了,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那一个个小石块组成的阵法摆在那里。
他走了几步,发现情况还是如此,心里顿时明白自己步了同僚的后尘,被困其中了。
他试着喊了几声,可是没人回答他,整个广场中仿佛就只有一个人,孤单的可怕。
“”看客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殷旭,见他正被三皇子喂着喝茶吃糕点,好一派悠闲的样子,顿时头皮发麻。
殷旭吞下嘴里的食物,好心提醒道“别忘了每一局是有时间限制的。”
这话被原原本本的传到徐统领耳中,他心中一跳,嘴唇发白,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了。
“要不咱们试试从远距离把那地上的石子弄掉”有人灵机一动,提出了个不错的提议,立即就被上峰采用了。
他们找了几把弓,选了几个箭术超绝的侍卫,让他们对准那地上的石头射箭。
虽然没见过这种阵法,但是既然它是用这些小石子摆弄出来的,想必也离不开这些石子。
弯弓射箭,这对能百步穿杨的侍卫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那石子目标也不小,比起他们平日训练的简单多了。
只是弓箭是射出去,在他们眼中也射中了目标,可是目标却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挪动半分,反倒是射出去的箭全都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侍卫们垂头丧气地放下弓箭,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了。
徐统领没有其他选择了,时间紧迫,便直接吩咐“一起上,先绕过阵法,将那个地方围起来,然后听我号令统一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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