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完整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萧贵妃等儿子布好局便引皇帝去探望正处于丧母之痛的三皇子,一入门就见三皇子与兰妃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兰妃下体一片狼藉,白色浓精中夹杂着鲜血,想来已被奸污至小产,泛着血泪的双目圆睁,舌头探出老长,已被勒死。而三皇子悠悠转醒,正看着手里的白绫发呆。
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叫皇帝差点口喷鲜血。他当即命人擒拿了三皇子,又匆匆收殓了兰妃的尸体。儿子奸污庶母,且将庶母残忍杀害,此乃皇家百年来头等丑闻,皇帝气急,若非宣扬出去有辱皇室声誉,怕会将三皇子斩首示众。再三思量之下,他做出了放逐三皇子,并勒令其永世带发修行的旨意。
兰妃死后化作厉鬼滞留阳间,便是想亲眼看看皇帝会不会为自己报仇,见他惩治了无辜的三皇子,心里虽然有怨,却无恨。但没过多久,当皇帝从悲痛中缓过劲儿来,也慢慢察觉了诸多疑点。他抓住了几个关键人证,终于得知兰妃的死亡竟是萧贵妃和四皇子捣的鬼。
及至此处,兰妃方觉得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然而若她果真大仇得报,也就没有今天这怨气冲天、青面獠牙的厉鬼了。皇帝得知真相后跑去与萧贵妃对质,却被萧贵妃哭哭啼啼应付过去。兰妃之于皇帝不过是一时新鲜,事实上,他真正爱的人还是萧贵妃,为了这母子俩,可说是倾尽所有。他叫来四皇子申饬几句,罚抄几篇佛经,此事便算了了,回去后将所有涉事宫人全部赐死,抹平疑点。
女鬼的死非但没对萧贵妃和四皇子造成任何影响,二人还利用她除掉了元后嫡子。过了一年,皇帝竟又不顾朝臣反对,册立四皇子为储君,赞其人品贵重,龙章凤姿。看见围坐在未央宫中饮酒欢庆的“一家三口”,思及册封圣旨上对杀人凶手连篇累牍的溢美之词,女鬼的怨气终于达到。
她对皇帝是真爱,还曾幻想着与他做平凡夫妻,生儿育女,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个玩物,被他的儿子奸污杀害都未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怜悯,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浓,从此以后,女鬼便一心一意想弄死皇帝,罪魁祸首四皇子和帮凶萧贵妃反倒要排在后面。
听完女鬼的故事,有姝回头看向沉睡中的青年,心里难受极了。十一年前主子才十四岁,遭受如此污蔑,他该如何难过被放逐时又该如何彷徨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有姝坚定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替我主子洗刷冤屈。你能做到吗”
女鬼到底亏欠了三皇子,点头道,“可以。那么,你的问题是”
“我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吸收龙气。”有姝早已打定主意,便是女鬼不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他也愿意帮助她,哪怕最后自己会被厉鬼缠身,分食殆尽。这些年,主子救过他不下百次千次,这条命还给主子又有什么可惜
女鬼愣了愣,继而笑道,“你这般问,想来是为了吸收三皇子的龙气本宫万万没料到,三皇子竟是紫微帝星下凡,与他相比,姬正则那点龙气算得了什么,可笑的是”
有姝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就直说,别废话。”
女鬼被噎了个半死,卷着长舌道,“自然知道,本宫死时腹中未成形的胎儿便化作一团龙气保本宫神魂不散,亦保本宫不被姬正则的龙气反噬,变作厉鬼后,更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精、气、神。这吸收龙气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女鬼死了太久,倾诉欲十分强烈,偏偏有姝在面对陌生人时格外没耐心,催促道,“说重点。”
女鬼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开口,“吸食龙气有两种办法,一是直接对嘴吸,二是承受龙精的浇灌。”
有姝偏头,圆圆的猫瞳里满是疑惑,“直接对嘴吸可是接吻龙精浇灌又该怎样”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女鬼阴恻恻地笑起来,“第一点你猜对了,的确是接吻,至于承受龙精,当然便是交媾咯。从嘴里吸的龙气早晚会消散,然而一旦龙精入体,便可得到龙气庇佑,否则宫中后妃怎会争着抢着去爬姬正则的床一旦灌入体内的龙气孕育成龙子,受孕者便有可能修成凤命,从此诸邪不侵。本宫原以为萧贵妃已修成凤命,哪料到她那好儿子身上只笼罩着薄薄一层龙气,这辈子都别想登上皇位。可笑啊可笑,谁能想到被所有人厌弃的三”
“行了,你可以走了。”有姝再次打断了女鬼的滔滔不绝。
“你能不能听本宫把话说完”女鬼气得跳脚,眼见窗户慢慢关上,这才想到正事,“哎,等等,你说过要帮本宫变强的,难道你想过河拆桥”
有姝在关紧窗户的最后一刹划破指尖,将一滴鲜血弹入女鬼大张的口中。
女鬼囫囵咽下,周身阴气便似沸水一般翻涌升腾,大有冲入云霄之势。
“世外之人紫微帝星与世外之人好好好,大明皇朝可算是热闹了姬正则,便是本宫不害你,你也气数将尽了”女鬼腾空而起,朝皇宫掠去,到得半途才堪堪反应过来,若是自己吸干世外之人的鲜血,便能直接凝聚出血肉之躯,摆脱天道轮回的掌控,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她连忙返身往回赶,却又想到自己方才已把吸食龙气的办法告诉少年,事不宜迟,少年现在恐怕已经得手。紫微帝星乃众星之主,万象宗师,执掌天经地纬,以率普天星斗,节制鬼神与雷霆,论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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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连玉皇大帝都不敢掠其锋芒。她一个小小厉鬼,不等近身便会被帝星压制得魂飞魄散。
去不得万万去不得好狡猾的小鬼,难怪要本宫先回答他的问题才肯交易女鬼在空中转了几圈,只得继续朝皇宫飞去。
有姝掩上窗户,走回床边,盯着青年俊美无俦的脸庞看了许久。接吻,交媾,从来没做过怎么办感觉到脸颊似火烧一般滚烫,他连忙用双手捂住,隔着指缝继续偷窥青年。
上辈子为了吃饱饭,他四处打工赚取晶核,别说谈恋爱,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当然,他也并不反感男人与男人。末世环境恶劣,女人身娇体弱,竟慢慢变得稀少,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然而他不反感,并不代表旁人也不反感。这里不是末世,阴阳调和才是正途,龙阳之道想来会被大多数人排斥。至少他就常常听见阿大和阿二催主子赶紧娶妻生子。
如果贸然吻上去,主子大约会感到恶心吧便是不恶心,也会很尴尬从而疏远自己连接吻都如此为难,更何况,更何况有姝捂着脸钻进被窝,因心情太过烦躁,忍不住滚了两圈。
“吹了半宿的凉风,还是热地睡不着”姬长夜早就醒了,见有姝趴在窗台上发呆,还以为他在纳凉,故而并没起来查看。
有姝吓得一抖,连忙掀开被子,嗫嚅道,“嗯,太热了。”与此同时,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好在刚才没偷吻,否则现在会被赶出去吧
“睡过来一点,我帮你扇一扇。”姬长夜拿起团扇轻轻摇动。
有姝挪啊挪,挪到青年身侧,与他睡在同一个枕头上,感觉到沁凉的微风丝丝缕缕吹拂在脸颊,驱散了身体和心底的躁意,不觉暗忖主子真温柔体贴,现在更想吻他了怎么办
怀着这样奇怪的念头,少年慢慢陷入沉睡。
姬长夜刚归京,身份还未恢复,也不用上朝点卯,一时间颇为悠闲。他怜惜有姝从小与自己待在冷清破败的寺庙,从未见过外面的繁华,便想着带他四处游玩一番。盛夏时节,京中勋贵大多喜欢去莫干山避暑,二人逛完上京也乘车而去。有姝倒是很想去感业寺看一看这辈子的母亲,但龙气尚未得手,一个人行动恐有性命之忧,只得把计划暂时押后。
莫干山果然绿树成茵,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山脚下和半山腰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庄园,皆属于有财有势的大户人家。山顶有一座菩提寺,香火十分旺盛,斋菜也是当地一绝,每天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姬长夜知道有姝是个吃货,安顿好之后便带他直往菩提寺去。二人行到半路,遇见一列装饰豪华的车队,车门上皆印着“王”字,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忽而冲在最前面引颈眺望,忽而倒退回来,俯下身与车内的女眷说话。他相貌英俊,气质卓然,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百蝶穿花大红袍,一看就出身显赫,眉眼间满满的倨傲之情更显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有姝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挪开视线,姬长夜却忽然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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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慢点走,当心被马车磕碰。”姬长夜将少年拽回身边,阿大、阿二迅速围在两人左右。
车队轰隆隆的开过去,很快就不见踪影,那红衣少年张扬的呼喝声却还远远传来。有姝晃了晃被青年紧紧握住的手腕,问道,“主子,怎么了你跟那家人有仇”
姬长夜表情略微舒缓,撩开他腮侧汗湿的头发,低声道,“那便是王家人。”
“王家人,王象乾”有姝很快联想到自己的身世,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方才那骄矜少年便是自己这辈子的兄弟马车里或许有自己的奶奶、大姑、大婶、大姨思及此,有姝内心毫无触动,他与她们,不过是血脉相连的陌生人罢了。
姬长夜颔首,柔声询问,“还想去吗不想的话咱们这便打道回府。”
“想去吃斋菜。”有姝坚定摇头,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止他的美食之旅。
姬长夜被他馋嘴的小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头,继续往上走。到底是他养大的孩子,果然从容豁达,不说这副绝世无双的皮囊,便是这份心性,也足以甩出王天佑几十条街。所谓的“京城三少”之首,当真名不副实,夸大其词。
二人抛开这段小插曲,一面赏景一面慢悠悠的往山顶攀爬,到得寺庙门口,却见几名侍卫提刀而立,目露凶光。
姬长夜早已过惯了清苦的生活,回到京城也未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照旧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阿大、阿二为了行动方便,直接穿着街头苦力才会穿的短打,鞋尖打了两块补丁,看着十分寒碜。唯独有姝被姬长夜好生捯饬一番,一件粉色撒花排穗褂将他衬得面如冠玉,眉目宛然,常年待在室内而养成的白嫩皮肤在艳阳下呈现半透明的色泽,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主儿。
是故,几名侍卫直接看向有姝,挥手道,“走走走,今日菩提寺已经被我家主人封了,你们后天再来。”便是再娇生惯养,爬山照样要自己步行,连一顶软轿都雇不起,可见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
有姝爬得腰酸腿疼,就为了吃上一顿斋饭,闻听此言着实有些气恼,问道,“菩提寺并非你家私产,你有什么权力阻止别人入内”
侍卫面露轻蔑,正欲答话,后面又来几辆马车,一名丫鬟提着裙角上前,催促道,“快些让让,我家夫人要进去”
侍卫见车门上印着斗大的“刘”字,连忙退到两旁,点头哈腰地引马车入内。有姝也想趁机进去,却被一柄大刀挡了回来。姬长夜原本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直至侍卫抽刀袭向有姝才变了脸色,迅速将他扯回身边抱入怀内,上上下下打量,唯恐他被碰掉一根头发。他素来不喜与人争辩,更何况是这些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下仆,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佩,冷声道,“如何,可是能进”
这枚玉佩唯皇室成员才能拥有,九条腾龙团团抱住一个镂空的“姬”字,下坠明黄色丝绦。侍卫一见玉佩,立时变了脸色,接二连三跪下行礼。他们认不出此人是谁,却知道定与皇室关系匪浅,不免心中埋怨究竟是哪个王府的小少爷出门,不坐马车,不穿锦衣,害得我们好苦
姬长夜刚归京,不欲引起某些人的主意,拉着有姝径直入内,并未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左不过一群低贱家奴,日后王家族灭,照样难逃一死。
二人准备在山上住几天,随身带着细软等物,给寺内菩萨添了香油钱便来到西跨院安顿。隔了一面墙便是王家家眷的居所,有姝立在墙下听了一会儿,只闻一阵阵少年的朗笑传来,期间夹杂着女童的娇柔细语,似是十分快活。
姬长夜从背后捂住少年耳朵,低声道,“羡慕”
有姝反手搂住青年劲瘦的腰,用力摇头,“我有世界上最好的主子,无需羡慕任何人”他只是觉得那女童的声音有些古怪,阴恻恻的。
姬长夜被逗笑了,拧了拧少年腮侧的软肉,叹道,“我家有姝这张小嘴儿比抹了蜜还甜,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有姝认真反驳,“主子,我没在说甜言蜜语,一切都是肺腑之言。”嘴炮技能他点了很多次都没点亮。
姬长夜哪里看不出少年的真诚,顿时搂着他朗笑起来。青年低沉浑厚的笑声越过院墙传到隔壁,那女童便似被人掐住了咽喉,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刹那安静引得有姝频频回头,心里颇为在意。
两人换了衣服,喝了凉茶,眼见离饭点还早,便去后山游玩。山中建了几座八角亭,又有一片迎风摇曳的翠绿竹林,竹枝间传来鸟雀啼鸣与飒飒风声,景色几可入画,更有一条潺潺溪流环绕着嶙峋山石而过,蜿蜿蜒蜒朝远处去了。
如此美景,自然吸引了许多文人墨客。姬长夜与有姝到时,几座凉亭里已聚满了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全是士族子弟。姬长夜早年还是尊贵的当朝嫡皇子时,与这些人颇有交情,其中几个不经意看过来,先是怔愣一瞬,然后才起身迎接。
“臣下见过三皇子。一别经年,可还安好”行礼的人中,有的真心实意,有的目露怜悯,还有的十分鄙薄不屑。而王天佑,也就是王象乾的庶长子,态度最为轻慢。他连腰都未曾弯下,只不过略微抬手,竟似与同辈人,不,或许该说地位比他卑微的人打招呼。在他看来,三皇子此去荆州无异于发配边疆,虽有亲王的名头,却早晚会死在战火中。他何须讨好一个死人
姬长夜淡笑摆手,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并未特别关注王家庶子。
卫国公府的嫡长子与姬长夜交情最为深厚,伸手便去拽他衣袖,欲邀请他亭内叙旧。姬长夜自十四岁那年遭受暗算,便特别反感旁人碰触,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和善的面容下究竟包藏着怎样的祸心。他亲手斩杀了母后留给自己的所有宫女,又设计清除了萧贵妃派遣到自己身边的太监,十一年来,他唯一能全心接纳的人唯有有姝,也只能忍受有姝的亲近。
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卫世子,反手去拉有姝。二人相携入得凉亭,在主位坐定。
王天佑见此情景,不免哼笑出声,心道一个被放逐被发配的皇子,也敢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要是我,便该夹着尾巴做人。
他嘲讽的举动并未引来旁人侧目,大家对三皇子表面恭敬,实则很看不上眼。如今朝内朝外早已被萧贵妃一系把持,四皇子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王家是他的心腹,在京中颇有权势,王天佑的妹妹不日便会嫁入太子府当侧妃。若真要论起来,王家的庶子,地位都比三皇子尊贵。
姬长夜如何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然而内心却无丝毫触动。还是那句话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再过几年,这些人又该是何等光景思及此,姬长夜飞快翘了翘唇角,却见有姝瞪圆眼睛,用恼怒至极的目光剐着王天佑。冷寂的心瞬间被这不懂得掩饰情绪的小东西占满,并慢慢捂热,他反手拍了拍有姝握紧的小拳头,无声安抚。这世间,怕是只有有姝才会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悲而悲,与他完完全全感同身受。
有姝撇嘴,不甘不愿的收回视线。方才他怒瞪时将精神力逼于双眼,竟见王天佑身后二十米处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确切的说是鬼物。她皮肤惨白,五官却娇美可爱,内外衣衫均被撕裂,露出尚未发育的稚嫩胴体,其上遍布条条鞭痕与点点青紫,一双小脚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可见生前曾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她冲王天佑呲牙咧嘴,低低咆哮,似乎想把对方的皮肉一口一口啃下。然而姬长夜坐在亭内,令她始终不敢靠近。
正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来女童的死亡和伤痕,十有八九是王天佑的手笔。他才多大比自己小一个月,也就是十五岁,竟忍心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手。有姝暗暗摇头,对这位庶弟的品行有了一定的了解。
但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只见女童抬起头,朝树上招了招手,便又有一名男童飘然落到地面,皮肤同样惨白,面容同样可爱,身上却不着一物,稚嫩身体遍布各种伤痕。
看见那些痕迹,有姝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曾经遭遇过什么。原来王天佑不但有恋童癖,还是个虐待狂,竟活生生将这一对儿童男童女折磨致死。该是怎样脏污的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恶毒的人王家果然不是什么好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明明贴了地雷榜,还跟大家八卦了一下严打的事,却被抽没了重新贴一次。第十六章审核了一整天,至今没审核过关,好在没锁。以后写文很危险,因为晋江的尺度有点那啥,没准儿拉个小手、亲个嘴就被锁了,所以以后你们看文动作快点,或者快照下来,免得赶不上趟。说是这么说,但我顶多写个接吻,脖子以下就没有了,不敢啊
感谢我的小萌物们,也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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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正为自己逃出王家那个狼窟而感到庆幸,男童却已张开满是利齿的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但他依然失败了,隔了几丈远便被某种无形之力弹开。女童怕他飘走,连忙将他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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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鬼围着凉亭急急转圈,又是张牙舞爪,又是拳打脚踢,却始终不敢靠近。
王天佑究竟对这姐弟两干了什么竟让他们恨不得生吃了他有姝心下好奇,却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虽然王家抛弃了他,但他却没有报复回去的念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有姝做事向来讲究一个公平,王家对他置之不理,他也对王家视如陌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便好。倘若王家非要弄死他,他才会出手。
思忖间,亭内众人已开始吟诗作画。王天佑一岁能说话,三岁能写诗,九岁考上秀才,十五岁已成为大明皇朝最年幼的举人,在上京素有绝世神童之称。论起书画一道,他排第二,在场众人无人敢攀第一,便是最年长的几位也缄口不语,只管朝他看去。
王天佑也不谦让,叫婢女铺开一张雪白宣纸,信手写了一篇骈文。骈文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文字游戏,受限于格式,很难表达出深刻的含义和丰富的内容,不过是运用典故、堆砌辞藻,以达到炫耀文采的目的。但时下的文人墨客却乐此不疲,谁能做出一篇班香宋艳之赋,片刻就能名满上京。
王天佑尚未写完,旁观者已是赞叹不已,还有人摇头晃脑的吟诵,表情十分沉醉。最后一字落下,他淡笑拱手,“还请各位指正。”
两只小鬼越发不甘,又是嘶吼又是哭嚎,眼眶渐渐流下血泪,显然已恨到极致。若有人看得见这可怖的场面,是否还能说出那些溢美之词有姝垂眸,撇了撇嘴。
待墨迹干透,众人争相传递这篇文章,卫国公世子看完后将之递给昔年好友,笑道,“当年殿下的文章亦是上京一绝,如今十年过去,正该看看年青一代的水准。”
姬长夜只瞥了一眼便摆手,“不过尔尔,不看也罢。”不提王家与四皇子的关系,也不论王天佑对他的态度,单他是王象乾的庶子,而王象乾为了这母子俩着力打压有姝及宋氏,他对对方就提不起半点好感。
不过尔尔王天佑纵横文坛,还未遇见过如此低劣的评判,顿时厉声诘问,“殿下尚未看完便武断开口,是否有失公允还请殿下仔细看一遍再指正。”
“本殿许久未归京,京中人却已忘了本殿有过目不忘之能。指正你尚且没有那个资格,本殿的义弟倒是能与你讨教一二。”姬长夜将站在自己身后啃糕饼的少年拉过来,温声道,“有姝,好好教教王公子。”
有姝连忙把糕饼包好,放回袖袋,认真应诺,“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教王公子做人。”主子的命令,他定然全力以赴。
姬长夜轻轻抹掉他嘴角的糕点渣,笑道,“说了多少次,别叫本殿主子,叫兄长。”
“好的主子。”有姝抿唇,挤出两个小酒窝。
看见一旁忍笑的卫世子,姬长夜颇有种扶额的冲动。在他心中,有姝早已不是什么下仆,而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无论他提醒多少次,有姝总不愿意改换称呼,仿佛很喜欢“主子”二字。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姬长夜勉强压下戳弄少年酒窝的冲动,站起身,亲自为他铺好宣纸,磨好墨。如果说王天佑是绝世神童,那学什么会什么的有姝又该怎样称呼今日,他便要让这些人看看,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有姝几乎不用思考,提笔蘸了墨汁便开始书写。他从小伴在姬长夜身边,字体在潜移默化中早已与对方神似,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狂草衬上春葩丽藻的文章,正可谓交相辉映、衔华佩实。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好好好开篇就气势磅礴、璧坐玑驰好文,唯吾平生仅见,无出其右尔”旁人还沉浸在骇然中,卫世子已拍案叫绝。
如果说王天佑的文章是传世佳作,那这篇辞赋便是独步天下,无有来者,两文并排而放,高下立见。众人讷讷难言,心道十年过去,三皇子依然没坠了元后嫡子的威名,身边竟也藏龙卧虎,人才辈出。
王天佑则涨红了面颊,看看桌上辞赋,又看看漫不经心的三皇子和少年,直接甩袖离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想到所谓的京城三少之首竟如此输不起,心性委实狭隘了些。罢了,有姝,咱们走。”姬长夜牵着少年缓步离去。他早知道有姝才学不凡,且每日都在进益,若非他死活不肯去参加科举,如今哪里有王天佑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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