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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浓时情已殇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南汐
却不巧那天这家店里有一个店员请假,只有老板娘和一个服务员在班,两个疑犯见默默和小舟在买东西便进到了隔壁的店,正好和取钱的默默打了照面,但隔壁那间店有老板在不好下手,等默默和小舟俩个人走远了,这俩个人便回头进到那间店做案。
原来也没想杀人,只想着抢些现金便逃。但是那老板娘趁机按了收银台下边的一个报警按扭,引起了疑犯的警觉,根本没容她反抗,直接把她和务员一起杀了。等警察接到报警赶到,凶手已经逃得没有了踪影了。
这两个人拿了钱,回到在郊区的出租屋呆了几天没出门,碰巧房东去派出所办理出租房屋手续,看到了贴在告示牌上的通缉令,马上报了案,两个凶手当即落网。
由于这个案件发生在a市市中心高级商业区,引起了全市震惊。案发后连着几天这片店没有一个人来,有的店干脆关门,有的店已经急着另寻店址,影响非常坏。
但案犯是两个惯犯,手段凶残,手法干净利落,基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市里限期破案,公安局压力相当大。
却不想,这看起来非常复杂的案件却因为这样一个偶然的原因给破了,说起来很具神奇色彩。
尽管如此,默默还是有些自责和难过。
“别难过了,你已经协助警察抓到了凶手。”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陈豫北抱她在怀里安慰她。
“可是老板娘和那个女服务员还是死了。”如果她当时反映的机灵点,帮她们报警呢会不会就可以避免悲剧发生
那老板娘也就三十多岁呢,她也会有孩子吧她的孩子从此失去了妈妈;那个服务员才二十多岁,她的妈妈也从此失去了女儿。
这几天她心情压抑除了害怕和恐惧,也因为这种自责心理作祟。
“默默,你做的非常棒,你很勇敢,但是你不是警察,你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了,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明白吗”陈豫北捧着她的脸,告诫她。
“嗯,明白了。”她点头。
在这类事情上,她还是很乖巧的,陈豫北怎么说,她就会怎么做,这是她对陈豫北无条件信任的惯性使然。
但是这两幅肖像是默默画的事情被钟凯给压下来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那两幅肖像是出自北佳集团总裁年轻夫人的笔下。默默更是不欲张扬,甚至于姜小舟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轰动全市的凶杀案,就以公安局迅速破案,及时抓捕两名疑犯而平静的过去了。不久,时代广场也慢慢恢复了原有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后天会有一更。
后继有人
钟凯要挖角却没成功,几次和陈豫北嚷嚷要请他和弟妹吃饭,都被陈豫北找出理由推了。
周末的时候,钟凯终于和陈豫北联系上了,他调侃陈豫北“陈总,知道您夫人年轻漂亮,是您陈豫北的心尖子肉,您恨不能弄座金屋藏起来,可您总得让我表达一下谢意是不不然弟妹还得觉得我这当哥的怎么一点礼





爱到浓时情已殇 完结 分节阅读_53
数不懂啊,这可对于市民协助警察维护社会治安的积极性是极有影响啊。”
陈毅北笑道“得了吧,你老钟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求我说吧。”好歹兄弟十来年了,钟凯那个张嘴三分利的原则他清楚着呢。
“哎哎哎,别误解了兄弟的一番情意啊,今天真的是请弟妹吃饭你做陪,没别人,只有我和小祝。”钟凯看他松了口,马上报上地点,“铭都五楼,七点,我等你们啊,不见不散。”也不待陈豫北答应,便快快收了线。
陈豫北笑笑,无奈地给默默打了电话。
默默晚上来到铭都五楼的包房的时候,陈豫北已经在了,她是由老秦从李教授的画室接了直接送来的。
仍是t恤布裤,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髻,大大的挎包背在肩上显得随意而松散,一双大眼睛眯眯笑着,看到陈豫北便直接过去拉住他的衣襟,微红着脸低声说了句什么,和那天在家里见到钟凯时的惊恐不安完全不一样。
钟凯看到默默进来,忙站了起来,给边上一位穿很正式套装的女子介绍说“这就是豫北的太太陈默菡;弟妹,这是我们支队的祝红波,技术大队的副大队长。”
默默被这声“弟妹”叫的更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儿红了红,微低着头,咬着嘴唇看向陈豫北。
陈豫北笑笑,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笑着对钟凯说“得了,你别逗她了,小孩子脸皮儿薄,叫她默默就行了。”
“陈总,您可真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啊,人家可是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帮你挡住了那些流言蜚语,你竟然还敢说人家是小孩子。”祝红波笑着调侃陈豫北,泼辣女性的本色一句话就露出马脚。
“祝姐。”默默让她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小脸红的和喝了二两老白干儿似的。
“弟妹,不管你在豫北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可你在我钟凯的眼里能抵得上我一个技术大队,来,大哥敬你一杯。”钟凯说罢,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仰脖子,一杯白酒喝了下去,看得默默心惊肉跳。
在陈豫北的示意下,默默端起面前的半杯红酒抿了一小口。
祝红波轻轻拍了钟凯一下,笑他说“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啊。”眼睛却一直在打量着这个被誉为天才少女画家的小姑娘,比起在镜头前的犀利完全不同,此时看起来就是个单纯而干净的大学女生,娇柔而青涩。
钟凯瞟了陈豫北一眼,认真地对祝红波说“跟着我豫北兄弟,我弟妹什么世面没见识过大惊小怪的,我这是表达我的敬意,这你都不懂。该你了。”
祝红波笑笑,便也端起酒杯,对默默举了起来“按年龄我叫你妹妹,跟豫北哥那儿论我叫你小嫂子,这杯酒我代表我们技术大队的人敬你。”说罢,酒已经到进嘴了。
默默很是惊奇,看着祝红波这样一个泼辣女性,果然喝酒也是很爽快的。心想怎么这些人连喝酒都让人这样开眼。
陈豫北看着那俩个师兄妹表演,心里有了点数,知道他们确实有事儿,便拦着说“行了啊,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吃菜。我今天可不敢喝大酒,家里这小警察监督的厉害。”一句话说的默默又红了脸,偷偷掐他腰一把。
钟凯也跟着笑,随即不好意思地说“还真让你说着了,我们还真是有件事儿要求弟妹呢。”又给祝红波使了个眼色,祝红波便趁机讲了起来。
近两个月来,a市的北古区接连发生了十多起抢劫杀人案,受害人达十余名,死亡五人,重伤七人,只有一名受害人成功逃脱。
北古区是a市的工业区,地域广,工厂企业多,夜班工人多。这个案子从发案起到如今,破了将近两个月,警力不断增加,案件却连发不断。于是一个杀人恶魔昼伏夜出,专杀单身女子的传说弄得整个北古区人心慌慌的,单身女人过了八点就不敢外出了。而这个犯罪分子神出鬼没的,越来越猖狂,公安局的人调动了大批警力,或蹲点守候或是围追堵截,都没有抓到凶手,每次都让他成功逃脱。最后从省里请来了两位专家协助破案,也是毫无进展。根本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钟凯想到了默默。
“这个案犯虽然有伪装,但是基本面目是清晰的,有几位受害人看到了他的正脸,所以,我们想请默默见见几位受害人,能否给案犯画张像。”祝红波终于说明了要求。
刑警支队也请过省里一位专家画像,但画出来之后,几位受害人看了都说不像。实在没办法,钟凯这才想到了默默。
“钟凯。”陈豫北皱眉。
上次事件是个偶然巧合,这次钟凯一本正经的来请默默,而且是这么轰动的案件,一个小姑娘承担的责任太大了。陈豫北觉得钟凯有点儿戏。而且,这种案件往往很复杂,从私心里讲他不希望默默掺和进去,特别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让陈豫北担心了。
虽然她在上次事件中慢慢自己调整过来,变得勇敢坚强,但是疾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钟凯破案心切他完全理解,但是默默的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他陈豫北是她的丈夫,他不能不替她考虑周全。
“默默还是个学生,对破案不懂,这样做是否不妥”陈豫北不能说不同意,有些事儿实在是不能说太明确了,他只有这样问。
“豫北,这个案子影响太坏了,全市上了几百名警察,每夜蹲坑守候,两个多月人疲马乏却连那个案犯的影子都没摸到,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线索,我怎么会”
钟凯脸色阴沉,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这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的重大案件,省市领导都有重要批示,限期公安局破案,可是最后这板子都是打在他这个主管重特大案件的副支队长身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怎么会打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的主意。
祝红波看了默默一眼,缓缓接上去说“平均五天就有一名妇女遭受侵犯,或死活伤,每天有数以万计的夜班女工、护士、店员下班夜班不敢回家。默默,希望你能帮助她们。”
默默缓缓抬起了面孔,她看了看钟凯那沉重内疚的面孔,又转向祝红波,她的眼神里有着自责和难过。
默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陈豫北。
迎着她的目光,陈豫北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柔和异常,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
“让我去试试,行吗至少,我该尽力。”她轻声地说,又似有着丝丝央求。
陈豫北盯着她那蒙了层雾般的大眼睛,有着瞬间的失神。
这眼神竟和梅雨那么相像看似迷蒙无助,却透着坚定的意志。
他从内心里发出轻叹,似无奈,又似欣慰“好。”
简单的一个“好”字,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却极是温柔,此时他的眼里已是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钟凯和祝红波已经看得呆住了。
第二天是周六,陈豫北亲自陪着默默去了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
刑警支队是独立的办公楼,没有挂牌子,只在大门口挂着醒目的街牌号。
钟凯和祝红波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套小号女式警服给默默穿上,外面罩了白大卦,头发高高挽起来,大大的口罩遮住了那张没有巴掌大的脸。
这是陈豫北提出的要求。自上次画展之后,默默几乎成了半个公众人物了,他不想让那几位受害人传出去什么相关信息。
因为有一个受害人被伤到了大脑的重要神经,长期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有七名案件的受害人陆续被请到了这里。
祝红波陪着其中一个走进来坐下,详细和默默述说案发时的情况,描述她们所看到的凶犯的样子和当时的一些情况。
默默会根据这个人的描述,在画板上做线条记录。然后画完小稿,递给她看,根据她的意见再作出调整。
七个人,描述的情况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案犯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较瘦。
默默每听完一个受害人描述她记忆中凶手的长相和特征,便会同时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并交给她们看,听取她们讲述哪里像或是不像。
几乎每个人叙述完,她都画出几张小稿,直到受害人说像为止。
整整一天的时候,七个受害人,她画出了一叠带有编号的画像小稿。
随后,默默在刑警支队技术室临时给她腾出的一间画室里连续泡了三天。
因为她还要看案卷,了解一些案情和案发现场的一些情况,所以祝红波始终陪着她,每天负责从家里接出她,晚上又负责送她回去。
陈豫北明显感觉到了默默这两天的沉默和阴郁。
但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更体贴地照顾她生活,让于阿姨做些她喜欢吃的饭菜,晚上尽可能的早回家陪着她。夜里她睡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了也会偶尔惊醒,他便轻轻的抚触她,帮她轻按有些酸涩的肩胛和手腕。
每当这时,她就会猫儿般的往他怀里拱,寻找一个舒服安全的位置踏实地睡去。
终于在第四天,默默完成了两幅画像。
一幅是带有凶相的半侧面画像,吊眉抿嘴,有发略长;一身随意的汗衫,有些粗野的样子;另一幅是面色平和的正常人,衬衫长裤,短发平头。
最后这些受害人,共同指认的是那幅带有凶相的肖像。
但奇怪的是,钟凯却认为,那张正常人可能更接近案犯的本来面目。
钟凯一刻也没耽搁,通缉令连夜发出去了。
三天后,根据群众举报,那名犯罪分子在家里被抓获。
从其家里搜出了十几个女式手提包,手机等等,并在其床底下翻出了他作案时穿的几款衣服和鞋子,还有一把弹簧刀。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保卫部长,是个部队转业兵。
这个人平时都是西装衬衫,看起来很严肃正经,性格也很不错,在单位人缘也比较好。而且这个人整个外表看起来竟和默默那张正常的画像极象,就和她看到过本人一样。
但是,当把受害人带来指认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肯定说就是他,都犹豫不决地说不太像。
而事实上就是这个人。
经过dna比对,案犯几次作案时留下的就是这个人的无疑。
经过钟凯连夜审讯,疑犯全部交待了犯罪事实。
一时间,这个案子惊动了公安部,著名的刑侦专家也来调研。
“为什么要把他正常的画像画为穿衬衫”几乎所有被害人都说在作案时他穿t恤或是汗衫。
“因为,有一个受害人说,他的脖子下边的皮肤极白。”
“为什么是平头”
“这个人这么久抓不住他,说明他隐藏的很好,极可能在外貌上根平时完全不同。加上受害人说,此人已经三十多岁,我想,他平时不可能是那种染成棕色的长发。”
面对公安部专家的谦虚询问,默默抿着嘴,谨慎的回答。
“这个人应该是典型的双重人格,所以我想他平时应该和做案时是完全相反的形象。但是他的脸部特征是不会改变的。”跟着布莱伊尔教授治疗多年,渐渐也和孟晓敏一样,喜欢上了心理学,因而也偶有涉猎这方面的专业书藉。
省部专家都惊奇地看着这个看似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有点不敢置信。
当那位部里的专家听说这小姑娘竟然就是那名被誉为天才少女画家,又是烈士赵子善的遗孤后,突然激动的上前握住默默的手,眼圈红了半天,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这位专家,竟然是赵子善的同门师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赵子善牺牲时扔下的小女儿,如今竟然创造了这般奇迹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天意。
“孩子,你不仅是你父亲的骄傲,也是我们这些所有公安父辈的骄傲啊。”终于,老专家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而钟凯又是激动又是得意,他这个秘密武器总算帮他反败为胜,没让他这个神探脸面丢尽,也总算是对所有人都有了交待。
他出神地打量着被老专家夸得红着脸又红着眼的默默,渐渐明白了这小姑娘被陈豫北宝贝成那样的原由了。
心里不由得又些暗自得意。
哼,陈豫北,别看你一甩手辞职离开了我们这些弟兄们,可你这一




爱到浓时情已殇 完结 分节阅读_54
生都和我们这些穷警察牵扯不清了你们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呢
哈哈哈钟凯兴奋的简直想仰天大笑了,但他仍是克制着自己,叼起一颗烟,关上办公室的门给陈豫北打电话。
当年陈豫北辞职,他那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能挽留住他,年轻而又重情义的他忍不住偷偷痛哭一场,至今他还耿耿于怀呢
现在他竟然开心的想哼两嗓子二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太不给力了啊,小汐打滚儿哭,撞墙留言多点字啊,积分送不出去呢争取再有一章结局,然后有番外
再见梅雨
而陈豫北从钟凯的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并没有显得那么兴奋,对于钟凯的调侃他只是笑了笑,叮嘱他尽快把她送回家。
以至于当默默回到家后,在画室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对着她得奖的那幅父亲在沉思。
默默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背上,感觉着他的心跳。
“默默,想爸爸吗”他轻声地问。
身子一僵,是短暂沉默,过了半晌,才低声答应“嗯,想。”
在刑警支队呆的几天,她偶尔会出神,想像着父亲生前是不是就在这种环境工作,又想如果他没有牺牲,是不是也会和这里的那些警察一样,整天跑现场,做检验。越是想到这些,心里越是难受,同时她也鼓励自己,无论如何,要帮那些受害的妇女抓到凶犯。
当她终于完成了任务后,看到钟凯的兴奋,祝红波的欣慰,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是在替父亲完成他没有做的工作。
这种感觉真好,很平静,很专注。
陈豫北在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子,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默默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问的小心,仍是用她小时候对她的口气,可见他有多怕伤到她。
心脏像是被猛地被刺了一刀般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几乎可以听到滴血的声音。
这是一个禁忌。无论是在爸爸生前,还是和陈豫北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人敢提起过。
她大约三岁的时候,妈妈离开了,离开时的情景她根本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妈妈抱着她哭了几天。但是妈妈的模样她却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在妈妈初离开的一段时间,她还吵着要妈妈,但是爸爸告诉她妈妈出差去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爸爸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也不让她问。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提了,因为她长大了一点,知道问了爸爸不开心。
而直到爸爸牺牲,她跟了陈豫北,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个字。仿佛她从来就没有过妈妈一样。
陈豫北搂着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默默,你妈妈,她和爸爸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怀里的小身体瞬间僵硬。
半晌,她挣脱了陈豫北的搂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画室,一声不吭地上楼。
陈豫北是第一次看到默默和他发脾气。
如果这算是发脾气的话。
她不高兴的时候,大多是和他撒娇,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只会是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而他即会瞬间心软。
这个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不高兴的时候最多不吭声,大了,特别是结婚后这两年,她有什么想法都会如实和他说,从来不会像这样一声不晌地离开,以此表达她的不满。
今天真是反常,细想之下,他也理解她了。
任谁,都不会原谅一个抛夫弃女的母亲。
陈豫北叹息一声,站起身,去厨房给她调了一杯柠檬蜂蜜水端上了楼。
“宝宝,好好和叔叔说话好不好”
陈豫北摆出了家长的款。
今天他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趴在床上的小丫头终于爬起来坐下,却仍是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他。
“宝宝,看着我的眼睛。”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对着他的脸,轻轻地说。
默默抬起脸,对上了陈豫北温柔的眸子。
“她离开你,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你要理解她。”陈豫北斟酌着字句。
“你怎么知道她不得已”不用多想,只这两个字,她便知道他是知情的。
“嗯,我查过她,而且,我见过她。”
“你见过”默默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担心他下一句又冒出来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是,你也见过。”他慢慢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就是在巴黎,要买你那幅画的太太。”
“梅雨那位夫人”默默叫了起来
“默默,当年,她是为了工作,出国了。但并没有和你父亲离婚。后来,你父亲牺牲由于工作环境恶劣,她才不得不”陈豫北忽然觉得这些话没法和默默说清楚,好多事情是她不能理解的,那个时代,那种精神,确实是存在代沟这回事儿的。
默默微微偏转头,躲开陈豫北的注视,使劲儿忍住眼中的泪。
虽然父亲呵护的很好,但是没有母爱的孩子,还是一个巨大的缺陷。
父亲开始怎么也梳不好默默的小辫子,被同学耻笑。等他学会了梳辫子,默默已经觉得短头发更省劲儿。
别的女孩子有母亲在耳边叨叨,告诉她们要怎么坐怎么站才像个女孩子样,就连爸爸一个队的阿姨,说起妈妈也是一脸的幸福。而她竟像是从来没有过妈妈一样,成长中只有当那个名子不存在。
她的初潮,都是陈豫北给她买的卫生巾;她的第一件内衣,是金雅芹带她去买的学生款。现在她结婚了,嫁给了养大她的陈豫北,她经历过了所有女孩子成长的季节,却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指导过一次。凭什么快二十年了,她才找到她说,她是母亲,她要认她
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除了爸爸,就是陈豫北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两个人才是她的哺乳者。何况,发生了那么多事,三岁以前的记忆,早已经被她彻底抹去了,她何苦又来揭开那不堪的痛
默默总体上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识大体,不娇纵,加之陈豫北把她保护的太好,这是平生她第一次觉得委屈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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