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与一为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素
我彻底反胃了,真他妈的恶心,我飞起一脚,对准石凳踢去,就看见姚烨跑过来,我收已经来不及了,那一脚正踹在姚烨小腿上,我可是用了最大的力量来泄愤的啊。姚烨那么大的个子都被我踢的一侧歪,倒在石凳上。
我骂道“姚烨,你是不是也傻了”
姚烨一面揉腿一面吼我“我不傻,你今天脚趾就断了,再缺魂也不能拿肉碰石头啊走,回家了,一眼看不见你,你就乱跑,跟那种人有什么可说的”他说完,站起来拉我。
我可能真的是有点贱,我心里怎么说殷缘都觉得不解恨,可刚才姚烨用特鄙视的语气说那种人的时候,我明显觉出我不爱听,而且很不爱听,很伤感,那种人这词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他不再是跟我们一起的人了,变成了另外一方的我呆呆的看着殷缘站在阴影里,姚烨一拐一瘸的拉着我走,力气比牛都大,本来我该难过的,可我忽然发现我一点不伤心,只是觉得有点空虚。
一步一步,渐行渐远。有个烧包骑个带音响的大摩托路过,我们给他让路,劣质的音响传出一首老掉牙的歌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
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因为播放设备实在太次了,歌曲充斥着杂音与金属摩擦的声音,难听的让人郁闷的想哭我真的只是觉得太难听了
进家以后,姚烨抱着自己的枕头与东西过来,放在了我床上,把殷缘的东西卷成一个卷,扔到了原来他的屋子门口。一会,听见殷缘开门的声音,然后听见他搬自己东西,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躺着发呆,我觉得我知道殷缘的事情后,最常做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发呆,经常一傻就几小时过去了。过了一会,姚烨也醒了,抱住我亲了亲,问我渴不渴,我点头,他下床拿杯子去客厅接水,然后就听见防盗门开门的声音,然后重物落地声,我妈颤抖的问“姚烨,你你昨天在哪屋睡的”
“昨天我在大屋睡的。”姚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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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
我听了赶紧起来,冲到门口,就见我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菜篮子倒在地上。我妈看见我,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了过来,问“桃你们昨天。”
我看见殷缘听见声音也开门出来,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隐瞒了,我说“妈,昨天我跟姚烨在一张床上睡的,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很想接一句该干的早都干了,幸好我理智还在,不然这话一出,我妈非疯了不可。不过现在我妈也离疯不远了。她后退了两步,靠在书架上,用手撑着台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你们你们怎么能疯了”我妈有点说不成句。
“妈,我想跟姚烨在一起。”我终于说出来了,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我,姚烨是感动,我妈是吃惊,殷缘的最复杂,复杂到我也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的神情。
啪的一下,我脸歪向了一边,意料之中,我觉得很爽,“小桃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我妈脸色苍白,这时还有一个小声音响起“阿姨,门没关,我我找殷缘”,是童菲菲,打扮的相当的亮丽,尤其是发辫上别着一个亮闪闪造型别致的卡子,怎么就那么的眼熟。我感叹道真是盯的够紧的,一大早就贴过来了。
我妈也有点吃惊,双手在裤子上搓了搓,说“啊,菲菲,不好意思那个,殷缘你带菲菲出去玩吧,你看家里这乱的”说完不停的给殷缘使眼色。
殷缘脸色特别不好,但还是听我妈的奔着童菲菲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现在妈也知道了,没人能要挟你了”
殷缘忽然瞪大眼睛,像看见鬼一样望着我。童菲菲走过来,拉起殷缘的胳膊向外走去,说“走吧,我见你没来,所以过来找你。”
我忽然一下扯住殷缘的另一只手,我们两个的手心都是冷汗,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也愣愣的看着我,童菲菲还在不停的拉他,我感觉殷缘忽然抓紧了我的手,我的心豁然开朗,可惜,我妈忽然过来,大力的扯了我一把,拽了我一趔趄,我们的手松开了,殷缘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跟着童菲菲往外走,眼看就要下楼,我拔脚就追,我妈掐着我胳膊死死不放手,我那时彻底是疯了,使劲推开我妈追了上去,“殷素你给我站住。”我妈又气又急的声音传来,我因为面朝着殷缘他们在跑,只听见姚烨焦急的有些走调的声音喊“啊。不要”然后我被姚烨扑倒,他的手护住我的头,可惜他的额头重重的撞上了防盗门的门框,发出闷闷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一个花瓶在姚烨的后脑炸开,碎片擦着我的脸掉落,我惊恐的瞪大了眼,感觉鲜血似水流一样滴了我满脸满眼满嘴
第章
眼前一片血红,我妈跟童菲菲的尖叫声似乎离我很远很远,姚烨虚弱的声音说“乖,不要怕”我用手不停的擦眼睛里的血,可怎么擦还是有更多的涌进来,什么也看不见,还是红红的一片,我似乎听到姚烨断断续续的说“那个注射器殷缘你没有”
“烨”我猛的睁开眼睛,好可怕的梦,不我还没有醒我的眼睛像被一层淡红色的纱罩着,看东西朦朦胧胧好象睁不开眼的那种感觉,使劲揉了揉,还是如此,那刚才的血不是梦。我打量四周,看布置是医院,我也进医院了吗我赶忙下地,开门,碰见护士进来,护士看见我说“啊,小姐你醒了”
我点头问“你知道送我一起来的人都去哪了”
护士说“我不是很清楚,你去查号台问问吧”
我点头,医院的光线不是很亮,我的视力又有些受到障碍,转了一圈没看到电梯,只好从楼梯间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楼。到问讯处一问,才知道姚烨在四层的急救室,又上到四楼,我看到了几乎是我能想到的熟人。姚烨他还真是多灾多难。我摸着墙走过去,我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我视力真的出问题了,我从我妈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到是殷缘迎过来,我又看了一下,童菲菲不在了。
“素素,你醒了”
我说“二哥怎么样了”殷缘身后的日光灯都变成了淡红色。
殷缘正要说话,大夫出来了,大夫的脸色很平常,说出的话却很残酷,大夫说“病人因大脑严重失血缺氧,神经元退行性改变等因素可能会导致长期意识障碍,所以请你们家属做好思想准备,当然我们也会进行一系列综合治疗措施,所以也不要那么的悲观”
专用术语我一点也听不懂,可我听懂了权叔的话。权叔说的是“大夫,那是不是就是植物人”
大夫说“植物人是一种统称,但要持续昏迷 12个月以上,才能被定义为植物人,所以现在还不能下断定。”
然后我妈惊呼了一声不,身子向后一倒,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搀扶她到椅子上坐着,我佩服我自己竟然能很平静的接收这个信息,我只是觉得有点时间停止的感觉,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不相信,什么植物人,那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啊,我扑过去拉住大夫的袖子说“我要见姚烨,让我见他”
大夫还没说话,我妈凄厉的声音在旁边传来“给我拉住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怎么会闹成这样殷缘,你带她回去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大夫很为难的看着我,我死抓住大夫的袖子不撒手,不知道是谁硬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殷缘抱起我往外走,我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不知道如何到家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记得殷缘到家后有给我水喝,我打翻了杯子,似乎天黑了两次,我爸回来过一次,殷缘说“素素,你喝点水吧,吃不下东西我理解,可你两天没喝水了。你这样我不放心把你放家里,但是医院那边”
“医院”我说“我要去医院”
殷缘说“素素,妈现在情绪激动,谁提起你她就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应该让你见到”
我忽然正视里殷缘的脸,笑了“哥,你现在满意吗你弄出个女朋友,我就闹了这么大的事来配合你,我很厉害吧”
殷缘的脸上有着满满的心疼,可我却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恨这张脸,我很残酷的说“哥,闹成今天这样你也有责任,所以让我见姚烨”
果然,殷缘点了头,我心一松,真感觉有点渴了,喝水的时候真的是差点没呛死我。
到了医院,看见了我爸,我爸爸看我的眼神也有着责备与不悦,连话都没跟我说,病房里的所有人看见我似乎都很尴尬,我一律没理,向里走看见了姚烨,他像个沉睡的孩子一样,静静的躺着,身上插了各种的仪器。
这一看见,我才真的相信了事实,我觉得我受严重打击的时候,情绪会短路,只能接收,不会反映。只会傻傻的看着。我妈忽然冲进病房来,声嘶力竭的喊“谁把她带来的,马上让她滚,我怎么会生了这样的女儿”
我这是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就是姚烨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那我就去陪他,可是他现在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陪他。我被我妈扯着往外丢,后来被人拉开了,似乎谁在劝我让我先回去。殷缘拉我,我使劲推开他,对他说“你别碰我,姚烨现在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去跟童菲菲幸福吧你们去结婚,你们生孩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殷缘拉住我强行拉到一边说“素素,我你让我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
我挣脱开他,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原因,可什么样的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除非你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姚烨,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我死命的推开他,对着楼梯间跑去,殷缘追我,我因为看东西不清楚,一脚踩空,滚了下去,还好是从一半滚的,殷缘扶我,我拍开他的手,我们拉拉扯扯的下楼,我看见一辆出租,可殷缘不放我,我对准他的小腿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脚,然后趁机上车,扬长而去。
到了家,真的只有我一人的时候,所有的情感似乎才蜂拥而至。可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我知道殷缘很快会追回来,我不想见他,整个家犹如魔窟一样沉重,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死,可我死了也看不到姚烨,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我后悔,为什么以前总觉得爱殷缘超过他,所以总把他放在第二的位置,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了。真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我动手打了个简单的小包裹,正收拾着,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小叶,她歉意的说“对不起,现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可是有份合同,姚总那个可以让我取走吗”她说完,眼泪也掉下来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领她到姚烨的屋子,她翻了半天才找到要的东西。然后我送她出去,她走了几步,忽然折回来,喊我等一下,然后她从她巨大的包里开始翻,找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盒子,说“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以前有次姚总开玩笑时给的我,说万一有天他被人刺杀了,就把这个拿给你,当时确实在开玩笑,现在这个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所以”
我说“那给我吧谢谢你。”
送小叶走后,我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个挂脖式的u盘。我把它放进包袱后,拿出了我的储蓄卡,一共三张,算起来我也算有钱的人啊,一张是我跟殷缘平时攒的零花钱,殷缘经常打工,赚的钱也都存进去,我们的钱不分开,总是放在一起花,这个卡的背面磁条上还写着可笑的“爱之储蓄”四个字,想当初写的时候多甜蜜啊,可是
第二张是姚烨给我的零花钱,这里面的数字很惊人,可我没动过,不是我不爱花钱,只是每次出去我都不用带钱,所以也没机会花。
第三张是我的小金库,是我平时写稿子赚的,数目最少,用于平时买礼物给家人或者朋友,我喜欢用自己赚的钱买,这样才能显示心意。
我捧着三张卡,百感交杂。把与殷缘那张卡放到了殷缘的书包里,把姚烨送我的卡写上密码放到了我妈的桌子上。我只带了我那张三千三百元的卡离开了家。
别了,北京
第章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家出走,但是这里到处充满了回忆,现在回忆是我最恐惧的东西,如果能有人把我撞傻了或者弄失忆了就好了。可惜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了。我是个没出过远门的人,长这么大只在北京晃荡,唯一独自去过的地方就是上海,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我跟殷缘曾经的约定,而是为了我不走丢,所以我在火车站买了去上海的票。
第一次领略到一个人背井离乡的伤感,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移动,我离北京越来越远。烨不是我不想陪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你会理解我的对吗,你一直都那样的懂我,这次也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趁上厕所的机会,我拔下手机卡,把那小小的纸片顺着水冲走,要断就断个干净吧再见,我的过去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了烨
到了上海,我知道自己钱不多,所以住了一家80元一晚的小旅馆,可是三天以后,我就受不了了,三八是二十四,加上三天吃饭与来的车票花费,我只剩两千七百多了。而最严重的问题,不是没钱,而是我怀孕了。举着试纸,盯着上面那两条线,我欲哭无泪。多么的讽刺,从小到大,我是最没出息的一个,什么事都是殷缘出头,我自己看病的话,连挂号都不会,现在我的问题是我要自己去打孩子殷缘的孩子就算是最甜蜜的时候,我都不能要这个孩子,不是我迁怒孩子,也不是我嫌养孩子苦,而是他注定是禁忌之子,我不能害了他。
捏着那叠薄薄的钱,我后悔不已,当初不那么有骨气,多拿一张卡就好了,首先不知道钱够不够,二是旅馆不能再住下去了,三是没有毕业证,怎么找工作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先在网上查了,说流产越早越好,被一系列的各种梦幻可视弄的晕头转向,完全不懂,加上对上海又不熟悉,后来看好多人推荐一家私人的妇幼保健医院,说是服务好,技术好,收费也合理。最主要的是不会有实习生参观,有绝对的隐私性,我拿笔记了下来。
出了网吧,没走几步,路过一个很豪华的餐厅,上面写急招女服务生,工资面议,包吃住。我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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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身高,学历等我都适合,于是我壮着胆子推开了那扇门。
迎宾小姐很热情,问道“请问小姐几位”
我底气不足的说“那个,我想应聘女服务生”
话一说完,我马上感觉到热情由百分百变成负数,“一直走到前台,右拐上楼,第二个门面试”
我说了谢谢后硬着头皮往里走,一路都是热情招呼,到了面试处,一切都特别顺利,只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我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那个我能不能先搬过来,三天后开始上班”
面试的大姐人不错,想了下说“好吧,你想搬现在就可以搬,不过孩子,你不是农村出身吧在这干活可是很苦,我看你还像个学生,跟家里吵架了吗”
我说“不,我工作好几年了,在北京好几家餐厅当过迎宾的。”
那大姐笑了,说“那你还有现在的气质可真难得啊,我现在领你去宿舍吧,我们这的宿舍条件不是太好。”
我笑笑,其实无所谓,有张床我就知足。跟着大姐出了餐厅后门,旁边有一小区,看绿化什么的很不错,应该算高档商业化住宅楼的性质。我心想这饭馆真有钱,这种小区房在北京也很贵的说。进了楼道,我为了表示殷勤,先一步按了电梯,那大姐笑了,说“傻孩子,我们不能坐电梯的。”
然后我知道她的话的意思了,因为我们不是上楼,而是下楼,连半地下室都不是,地下二层,防空洞改成的宿舍。大姐拿着钥匙说“最近人手不多,所以好多房间空着,你想自己住还是跟别人一起住”
我想了一下说“我跟人一起住吧”其实我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太孤僻,大姐拿本子翻了翻,说你住19号吧,那间也是个小姑娘,挺开朗的。
我进屋看了下,没有窗户,面积小的可怜,一个上下铺加一个走道,连放桌子的地方都没有。下铺有人了,我只能睡上铺。我留下身份证复印件,又交了100元押金,领了钥匙。跟大姐告辞后,我回到了小旅馆。
我东西少的可怜,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包里还有一套,然后就是换洗的内衣加一些随身的小玩意。我拿起姚烨送我的手表,用手指轻轻的在表面上抚过,不行,眼泪又要出来了,我要坚强,一狠心,把表收到了包的夹层,到外面结帐后,直奔宿舍。
因为距离不远,我到了大姐还没走,看见我好意外说“你现在就搬拉”
我点头说“恩,搬完了”
“你不会就这点东西吧”
我笑了说“恩,东西少好搬呀”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起来,按着网上查的坐车路线,来到那家玛利亚妇幼专科。在门外徘徊了很久后才壮着胆子进去,一进去就有漂亮的小护士迎上来,问“小姐,请问您是看诊还是探望”
我窘的不敢抬头,小声说“我来看病”
小护士笑了,说“那您跟我走,到这边挂号。”
我挂的是妊娠终止。我很小心的看了下跟随我的小护士,那小护士还是一脸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确实够专业,要是我的话,肯定会觉得好奇吧,这样一个年龄不大的单身女孩来流产。
我最关心的是费用问题,但是听小护士说不会超过两千的。我摸摸自己的兜,稍微塌实了一些。
先是检查,领了一次性手术包,然后到检查室,医生说“小姐,请你把裤子脱了,坐上去。”
我傻傻的问了句“是只穿内裤吗”
医生说“全脱,脱光了上去。”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啊,虽然医生是女的,可我算了,谁让我来看病呢,我慢慢脱下裤子,用最强的意志强迫自己坐到那椅子上。感觉牙齿咬的嘴唇都麻了。
“把脚放上来”医生的声音很职业,很平淡。可我做不到啊,最后医生受不了我,把我两腿按在了两边的架子上,耻辱感使我难以自抑,这样面对殷缘与姚烨的话,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面对陌生人。
感觉一个冷硬的物体刺入下身后忽然变大,我闷哼一声,撕裂般疼痛然后感觉有手伸进去向最深的部位探摸。我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起来吧,你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我尴尬的回答了问题,飞快的穿上衣服。医生给我病历后对外面等的那个小护士说“带她去做个b超”
b超更尴尬,是医生拿个棒状的仪器探入你的荫道,然后电脑显示器上出现一片乱七八糟还会蠕动的东西。
“这孩子目前看挺健康的,是去还是留”医生问道。
我心痛的要死,差点就说出我要留,幸好理智还在,说“不留了”
医生在病历上又写下几笔。然后对我说“直走左拐,手术室不过今天人挺多,你要多等一会。”
走出b超室,我已经完全麻木了,原来当女人真的是不容易,这样难堪的检查,大概所有女人都要经历至少一次吧
手术室外,时间过的很慢,我坐的很茫然,好几次想逃跑。果然来流产的人真的是不少,前面排了十几个。不晓得多久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站起来,拿着手术包走了进入。
我选的是无痛人流,其实我真的很想选有痛的,那样我就会记得一个生命是怎样从我身体中剥离掉,但是那小护士说有痛的比较麻烦,最近医生都不愿意做,建议我还是做无痛,差不了多少钱。我为了不给医生找麻烦,也为了给医院多做点贡献,所以就没放任自己的任性。
手术室内,还是那种样式的椅子,同样耻辱的姿势,一个中年女医生加一个小护士。我坐了半天,发现那医生护士还在聊天,没管我这茬,忍不住开口说“大夫,我的手术要什么时候开始”
小护士说“不好意思呀,今天的人特别多,麻醉师不够用了,请少等一下”
我说“那我能不能先下来,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不舒服”
小护士说“随意,不过你一会还要脱,挺麻烦的,应该快了吧我让人问下去。”小护士打了个电话后又接着说“小姐你实在挺幸运的,今天是我们院长给你做手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呢”
原来这个中年女医生是院长啊,可我并没觉得多幸运,如果可以的话多好的医生我都不想做手术。
电话响了,好象麻醉师一时半会过不来,院长叹了口气说“还真是不够,又招不上来。啊,我想起来了,放着现成的人不使唤”
她掏出手机拨通说“龙龙,你有麻醉师执照吧,给我帮个忙,我在手术室,对,来吧,就当帮你姑姑个忙”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没带胸牌,可他口罩上的眼睛我觉得很眼熟。
院长指着椅子说“殷小姐,坐上来吧,手术可以开始了。”
我看着那男的很迟疑,这样的检查竟然有男人在小护士见我的表情笑了说“没关系的,大部分麻醉师都是男性,我们学医的人不在意这些”
我心想你们不在意,可我在意啊。好在那麻醉师的目光并没落在我身上,而是在跟院长说笑,他把一根管子别到我鼻孔前,我感觉一阵凉气往里冒,很舒服,看着麻醉师的脸,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因为他是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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