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与一为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素
我冲他喊“你别吓我,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心”
殷缘说“素素是小偷,把我的心还我你的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一看,我手里本来抓着的钱包,变成滴着鲜血的心,我赶紧把心扔向殷缘,说“心给你了”
殷缘把心抓起来看了看,笑了“这不是我的心,这是你的心啊你弄错了把我的心给我”他血不停的从胸口流出,我是又心疼又害怕,殷缘他疯了,我拔腿就跑,他在后面托着那颗心紧追不舍,血洒了一路,大街上两边的店铺全都关闭了,殷缘眼看就追上我,我忽然看见前面一家酒吧开着,我赶紧跑了进去,从里面锁上门。
“小妹,怎么跑的这么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姚烨从我背后抱住我,我都不敢回头,“是梦吗烨你”
“当然不是梦,以后不要乱跑了好吗我醒了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你亏我还为了你那么努力的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离开,爸不原谅我,妈恨我,你在医院里那样,殷缘又跟童菲菲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再在那充满回忆的家里呆下去,多呆一秒的话,我可能都忍不住想自杀,我一个人离开,就是为了能好好的活着等你醒来啊我虽然没在医院陪着你,可我的心里全都是你,我都不敢去想,一丁点都不敢想,我怕我忍不住哥,我好想你”我哭的接不上气姚烨使劲抱着我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我小心的问“烨,你真的醒了吗哪天醒的”
姚烨在我耳边轻轻的亲着,柔声问“小乖,你希望我醒吗”
我忙点头说“我当然希”
刺耳的铃声响起,整个世界颠覆,姚烨不见了,酒吧不见了,我睁不开眼,眼皮被泪水模糊住了,用手背使劲揉了揉,两耳边全是泪水,哎又哭了,又要洗枕巾了。我望着阳台上那一排枕巾,发了一会呆后起来洗澡,拿冰块敷眼睛,一看表快12点了,我赶紧到厨房开始做饭,我现在做饭基本能入口了,不算好吃,但是也不是很难吃,龙腾不挑食。
四菜一汤,做好后,我穿过工作区,敲龙腾的门,敲了半天,没反映,我喊了声我进来了啊,打开门,果然睡神还在昏睡中,我拉开窗帘,开了半边窗户透气,然后用地狱摇晃式把龙腾摇醒,然后吼给他说该吃饭了,看着他茫然的坐在床上呆望着一点,我拿抱枕使劲砸了他头一下,说“赶紧起来吃饭,饭都好了,懒猪”然后开门出去。十分钟后,人还没出来,我叹气,又杀回去,果然,龙腾坐着睡着了,他确实累坏了,可是下午的飞机不能耽误,我定19点的飞机,就是希望他下飞机后还能好好的睡一晚,第二天养足精神。
我抄起之前一起出门买东西抓奖得的喷水枪,用枪口对准他脸,说“赶紧起来,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我醒了,我醒了,你怎么着也要让我缓一下不是姑奶奶。”
龙腾最怕这个了,本来喊他起床是非常难喊的,自从有了喷水枪,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我爱发明喷水枪的人。
吃过午饭,已经快下午四点了,稍做休息后,我开车送龙腾去机场。在候机大厅,龙腾说“素素,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说“你知道就好,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加工资吧哈哈。”
龙腾点头说“恩,你已经转正了,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打到你卡上了,五千”
我高兴的一下抱住他脖子,像个傻瓜一样蹦达着说“老板你人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说完,我尴尬了,跟殷缘他们闹惯了,有点自来熟,赶紧撒手,小心打量龙腾的表情,还好他没什么大反映,笑着说“明天记得把会议资料整理详细一些,跟张长春教授说我很想他,过年的时候会给他拜年开完会直接来北京找我,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立正,行了个童子军礼,大声道“yes,sir”
龙腾忽然正色说“素素,你自己来北京可以吗”
我心揪了一下,然后打哈哈说“看你说的,我在北京长大也,还能丢了我不成。”
龙腾说“这样吧,你定好机票,给我电话,我有时间就去接你,实在没时间我找人接你。”
我摆摆手说“干吗那么麻烦,白天我是不迷路的。走吧走吧,可以登机了”
第二天,我定的同一航班,开完会后,我直奔机场。很快到了北京,我拎东西过安检,忽然想起上次坐飞机时,姚烨就在通道那边等着我,鼻子一酸,赶紧仰头,屋顶的灯光朦胧起来。来往的人群从我身边快速经过,只有我是静止的。轻轻地闭上眼睛,使劲、贪婪地呼吸着没有你的空气。后悔思念我无法回答自己,原来没有你的空气如此地稀薄。我也学会了去适应空气的稀冷。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痛苦的源泉,不能再想了,如今我需要的,只是冷漠。原来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我掏出纸巾,使劲醒了下鼻涕,哎又感冒了刚要弯腰准备拎包往前走,忽然一只手帮我拎了起来,我一看是龙腾,心里很暖,却嘴硬说“我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是这班不是说不让你接了吗”
龙腾说“我查了乘客资料,你就是不听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北京,但是我能想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尽我对朋友的义务。来接个飞机,我还是能办到的。走吧”
我低头跟着龙腾走,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整个人都是被雷击中的感觉。士别三日,当寡目相看,分别后第一次见面,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殷缘瘦了,也成熟了,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正向贵宾通道走去,他似乎觉察到我看他,扭头往我这边看来,我赶紧一拉龙腾,龙腾转身看我,我使劲扎进他怀里,然后搂着他腰转了个身,使他背对殷缘。龙腾愣了一下,把大衣口子打开,裹住我,说“走吧”
我又偷看了眼殷缘,他应该没看见我,张望了一会,走进贵宾室。我缩在龙腾大衣里,像做贼一样出了大厅。
我以为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可是,再见殷缘,我才明白,我忘了自己都不可能忘掉他,只是惊鸿一瞥,就把我半年来好不容易制造的平静假象击的粉碎。坐在龙腾的车上,我根本不敢看外面的景色,这里到处都是回忆。再看一眼,我就破功了。心痛的想哭,却估计装成那种很高兴的傻笑硬撑着表情说“啊北京,我胡汉三又回来拉”悲伤开始之后的事情,注定了还是悲伤。我可以忍得住心跳,却怎么也忍不住心碎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北京。北京。伤城啊。
龙腾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他把遮阳罩撑了起来,说“不知道你刚才在机场看见了什么,不过,难过就别强忍着,哭并不丢人,流过泪的眼睛更明亮,流过血的心更坚强。”
他话一说完,我也忍到极限了,双手捧着脸开始哭,开始只是眼泪哗啦啦的流,后来开始扯着嗓子嚎。龙腾搂过我,把我的脸按在他肩膀上,说“别说我不心疼员工啊,我的肩膀借你。”
哭只能把满溢的悲伤缓解掉一点,却没办法解决根源,水闸一开,就没办法止住,一直消耗掉最后一丝力气,我陷入了黑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宾馆,我清醒已经是深夜了,依稀记得好象龙腾后来有飙车,因为我虽然在副驾驶座上,又扎着安全带,但还是被车速摔的滚来滚去的。
眯着肿成单眼皮的眼睛,我下床洗漱,到卫生间一看,摆的都是龙腾的东西,这是他房间吗应该有帮我定房间吧。打电话到服务台一问才知道,快过年了,房间爆满,已经没有空房了。打龙腾电话,关机。我看到我手机有未看短信,赶紧查看,是龙腾发的,说他晚上在手术室,让我先好好休息。
第二天,龙腾依然没回来,我去医院,护士说手术时间加长,我拿着他的药在外面着急,他没吃药应该关系不大吧。手术持续到傍晚,他才被搀出来,脸色死灰,不住的喘粗气,我赶紧把药给他,他吃完,又吸了会氧,才缓过一些来。第一句话竟然问我好点了没,我气的对他吼“现在不是我好没好的问题,你看看你,真当自己是铁人啊,你有什么病我并不想过问,但是就算没病的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吧。”
龙腾笑说“没办法,谁叫咱是干这个的,总不能那边人家脑袋开着,我们医生在一边吃东西吧一秒都是生命。素素,扶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间,这一出来才发现我这么想上厕所。”
我扶龙腾进洗手间后,又抗着他回宾馆,他强挺着喝了碗白粥,又冲了个澡后,我扶他到床上躺下。他说“素素,不好意思啊,因为定不到房间,委屈你跟我用一个,不然我睡沙发吧”
我摇头说“不行,你睡床,都累成什么样了。我睡沙发就成了。”
龙腾说“不行,你不能着凉,你身体我才帮你调养过来一些,着凉又要腰疼了。”
我看了看大双人床,从柜子里抱了一大卷褥子出来,卷成一卷,拦在中间,说“这样你不介意吧”
龙腾点头后,瞬间睡着了,我从他身上很能体会到什么叫闭眼就着。
第章
半夜,我又陷入梦境哭的不可自拔,被龙腾摇醒,可能他实在是太累了,把我叫醒后,说了句你做噩梦了吧,然后我还在等他下半句,结果发现他睡着了。
早晨,我感觉半边身子发麻,直觉就喊“死姚烨,滚过去一点,又来压迫我,麻死拉”说完意识到不对,猛然清醒,发现龙腾超没形象的,连隔离用的褥子带我一起抱住,一条大腿更是死死压在我身上,睡的那叫一个欢畅。我因为麻的厉害,不能挪动,只能强忍着等酸麻劲过去,好一会后,我才从龙腾的胳膊大腿摧残下爬出来,睁眼那一瞬间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上,忽然心里就难过的翻江倒海,曾几何时,我也是如此般在姚烨怀里醒来,然后因为他压麻我,被我踹下床后,还爬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的,涎着脸要亲亲。记忆的画面像老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生命中有太多的悲伤,我们无法阻挡它的发生,没有什么比回忆更无坚不摧的东西了,也没有什么比回忆更能疗伤的东西了。思念,就是把他小心翼翼的放进我心里,想念让我变得麻木。因为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总是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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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躲起来默默想念一会,就已经很满足了,满足于深埋在心底的那种思念,也爱上了那种因为想念而出现的麻木。我此时嘴角的表情很怪异,可以是哭也可以是笑,可是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拉起被子给龙腾盖好,我去洗手间开始洗漱。冰凉的水从喷头里洒出来,我颤抖着洗完澡,不是没有热水,是我需要冷静,姚烨的感觉再残留的话,我会发疯。
出来换上外出服,给龙腾留了纸条说了下午的行程后又说我请假半天。下楼打车,直奔医院。一路上我坐立不宁的,惹的出租车司机直看我,我不住的深呼吸,使自己尽量平静。终于到了,我站在医院门口,双腿重的像灌满了铅一样,迈不动步。从包里拿出围巾来,把半边脸遮住,按着记忆中走了无数次的路线,我来到病房前。门是关着的,我想起从另一面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忙下楼绕道过去,站在窗前,我掂脚向里看,不看还好,一看我几乎站不住,病房里空当当的,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我摇摇欲坠,看见一个护士走过来,我也顾不上露馅问题,直接冲上去抓住人家胳膊问“这间房间里的病人呢”
护士看了看我指的房间说“哦,去世好几天了。”
我腿一软就跪在走道上,两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吓的护士赶紧搀起我说“小姐,你别难过了,人嘛,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年纪大了,免不了的节哀顺便吧”
“年纪大了姚烨怎么会年纪大他才21岁啊”我抓着护士的手喊道。
小护士被我抓疼了,把手使劲抽回来说“什么二十一岁,给二十一岁的当爷爷都够了”
我忙问“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那人叫什么,多大了”
小护士说“你不是问前两天去世的那位得糖尿病的大爷吗”
我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是问我哥哥”
护士说“你哥哥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小姐你记错病房了吧”
我又确认了下房间号,说“没错,就是这间,他半年前因为头部受伤住进来的。”
护士说“半年前啊,那我不知道了,你去查询处查查吧,我来工作还没半年呢”
虚惊一场,我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晕晕忽忽的到了住院登记处,咨询后,那个工作人员帮我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说“姚烨,男,二十一岁,因头部受外伤入院”
我忙说“对,就是这个。”
那人说“记录上写,他只住了四十天后就转院了。”
我说能查到他转到哪家医院了吗那人说稍等,隔了一会说,可能是转到国外去了,你看是这个医院,我英文不好。他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我看他鼠标指的地方写着johns hoks医院。
从医院出来,我到网上查了一下,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美国最好的医院,可是,我却看不到他了。心里难受的厉害,无意识走动,坐公交,下车。等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我家楼下了。习惯真可怕,不走脑子也能找到家,可是,这里还是我的家吗这半年来,多少次做梦回到这里,现在就这样真的回来了,可是,都说近乡情怯,可我并不怯,我是没脸回去啊。听到楼道里有人下来,我赶紧躲到花园里,等人离开后,我手摸着石凳,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导到全身,这里都是回忆,从小我就跟殷缘在这里玩,夏天还趴在上面写作业,旁边这棵大松树,从我记事起就有了,小时候我想玩跳皮筋,可是跟小朋友们又不熟,殷缘就用早饭钱买了4米皮筋,一头绑在树上,一头他用脚撑着,让我跳着玩。后来好象是只我自己玩没意思,我闹脾气说不玩了,然后殷缘损我一顿后,还是拉着我去找小区的女孩们,让她们带我玩,可惜,我那时内向的很,人家带我玩以后,我还不让殷缘走,他没办法,就为了我整天跟女生们混在一起恍然间,我又看见了幼年的殷缘跟我,耳边响起了夏天的知了叫。泪水把脸弄的痒痒的,我拿袖子胡乱抹了抹,童年,那么美好,可是,那么短暂。未来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我蹲下趴在冰凉的石凳上,号啕大哭起来。我是不得不回来,我是不得不走,我们是不得不分开。愿意首先放弃共同拥有的东西的那个人,往往是两个人之中爱的较深的一个,可是我们都放弃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
殷缘,我忽然那么强烈的想见到他,我知道他离开了北京,可是我就是发狂的想看他一下,哪怕是照片,我走的决绝,一丝与他相关的都没带走。我猛的冲进楼道,顾不上多想被我妈撞见怎么办的问题。站在家门口,我连家的钥匙都没有,真的是没有家了,我在电表门里摸了摸,果然还在,这是殷缘放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后,家里并没有人,一切都是原样。我没换鞋,直接进我曾经的卧室,床头柜上是我与殷缘姚烨三人的合影,我抓起来不敢细看,直接放进包里,正要往外走,忽然防盗门响,我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赶紧躲到衣柜与写字台的一个死角。是啊,这曾经是我的卧室,我长大的地方,多少次我藏在这里吓唬殷缘,谁能有我熟悉这呢
熟悉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我妈,从小到大,一直听这个声音,不走脑子都听的出来,我妈肯定去超市了,我听见塑料袋声与开冰箱的声音。然后我妈咳嗽一声,饮水机出水的声音。她又感冒了,每年过年之前,我妈都感冒,我会买感康与京都念慈安给她,今年,是谁给她买呢
又过了一会,我妈的脚步声渐近,她先去了姚烨的屋子,我不敢乱动,可也并不想走,忽然我包里手机滴了一声,我差点没吓晕了,赶紧把手机关了。
我妈很快走进我们这屋,屋里摆设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我从缝里偷看我妈,只一眼,我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老太太头发白了一半,走路完全不是记忆中那样的利落了,而是腿微弯,背也不直,拿着抹布在那擦桌子。坏了,我妈擦东西一向细致,一会擦到这边肯定会伸手进来擦,我已经不是小时侯那样的体型了,小时侯我瘦,总躲在这,我妈擦桌子,我闪来闪去的,然后偷偷的装小耗子咬她手,把她吓一跳。现在她一伸手肯定会被发现。我吓的心里打鼓,鼻塞的厉害,呼吸不到空气,只能张大嘴猛喘,难受死了。我现在出去,她会不会生气,她一定不想见我。
我妈擦到床头柜,站住不动了,听她喃喃自语的说“怎么没了我记得昨天还在来着难道我记错了还是殷缘带走了”
我知道她在找照片,只见她把抹布一放,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站起来拿出我们的像册,坐下后,把像册举起来,离的远远的看,看了一会,她感叹道“真是老了,小桃的脸我都看不清楚了。”
我全身一震,喉咙颤了几下,一句妈就在嘴边,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压了回去,悲伤好象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把我淹没。妈
妈妈我用口型不停的念着,我想马上出去,可是可是我会吓到她。
我妈翻了一下,又说“哎小果,都是妈害了你,如果不是当初糊涂,你也不会跟小桃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对糊涂的孩子啊怎么也不该这么糊涂啊”
这话像一桶凉水一样,把我泼醒了,我拿手揉了下鼻子,发现手心都被我指甲刺破了,却感觉不到疼痛。爱情没有界限,可是伦理道德有。毕竟是社会人,伦理道德不得不遵守。 不过我一直认为伦理道德有时太束缚人。可是没办法,一个人两个人改变不了世界。忽然客厅电话响了,我妈擦擦眼睛,把像册放下,起身出去接电话,我心疼的难受,使劲拧自己身上的肉来缓解。
我妈用的免提,电话声音很大,我都听见了,可是她听不清楚,是殷缘打来的。
殷缘妈,家里没事吧
我妈哦,你声大点,是殷缘吧我没事,你哪天回来
殷缘我晚上的飞机,明天早上就到家了,放心吧
我妈啊哦,你要回来了啊,那你小心点啊。
殷缘知道了,我爸那边还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你爸身体好一些了,他那边忙,还说让我去跟他在那边过年,可我走不开啊,万一,万一你妹妹回来
殷缘沉默一会,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妈,我过年也不能休息,公司里整顿,我帮你定票,你去爸那边过年吧,那边暖和,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妈那不成,万一你妹妹回来,家里就没人了。
殷缘素素素。如果回来的话,我跟她一起去昆明找你们。
我妈沉默了一会你弟弟有没有消息。
殷缘姚烨那边才跟我联系过,说还在治疗中,有轻微起色。妈,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到北京先帮你定好机票,春运期间,票紧张。
我妈恩,你回来再说吧,挂吧,长途贵
电话挂后,我妈在客厅不知道干了会什么,然后开冰箱,然后又关上,说“真是老了,忘了买味精了。”
就听见她换鞋,开门出去了。我赶紧钻出来,腿都麻了,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赶紧出来下楼,在花园里整理了下自己,发现手心,下嘴唇全流血了,眼红的像兔子。头疼又鼻塞,全身发冷,眼冒金星。很难受,我出小区,打车回宾馆,到了宾馆,实在觉得难受,宾馆离医院只有一墙之隔,我虚弱的走进医院大厅,在挂号处还没说话,眼一黑,就软倒在地。
真废了,百年不遇的我生一次病,却病的异常严重。龙腾知道我洗冷水澡后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外面零下十几度,你拿凉水洗澡还有,你嘴上那伤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
我虚弱的一面输液一面坏笑“什么野男人啊,我可是才从你床上爬下来,你说还能是谁啊我这不是跟我老板上床了吗被我老板的美色勾引的欲求不满,就拿凉水败下火”
“殷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说说,你刚说的,连我一个男人都替你脸红”龙腾的手指点着我鼻子,那模样比我妈骂我还夸张。
我说“不是吧,老板,你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我问完,龙腾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吼道“殷素,你再乱说话,我可真不管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找抽直说”
我眨眨眼说“明白了,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龙腾对准我头就是一掌“你明白什么,我我十八岁就学人体构造学,怎么可能还是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
我点头说“哦,原来是有理论没实践而已,哪天我去找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你实践理论综合一下”
龙腾脸都黑了“殷素,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这么不像女人的女人”
我对他摆摆手说“安啦我要真那么像女人,还能那么放心的跟你睡一张床,是吧,哥们老板龙大帅哥,龙小处处”
然后我遭到了毒嘴的报应,龙腾找医生给我打针,那么一大堆小瓶,满满一针管,全扎我屁股上了。
我完全好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龙腾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放假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老板,过年加班,有加班费吗”因为龙腾过年没办法休息,回上海还有事情,越到过年,生病的人越多。
龙腾看了看我,说“你过年不回家”
我点头,龙腾继续说“那你跟我回上海”
我说“废话,你不带上我,我跟你急”
第章
大年三十,飞机上也充满了新年的气氛,我跟龙腾刚坐好,前面的座位过来一对情侣,说起来我很没出息,看的眼都直了,因为那女孩还好,可以算是风情万种。那男生,我吃惊的看着他一路走过来,天,这是人我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他,余光发现大部分乘客也跟我一样的表情,我心里感叹一句话“最完美的人类”不止用帅可以形容,应该说他似乎像被谁刻意雕琢出来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完美的可怕,黄金比例的身高绝对超过九头身,他们似乎习惯了众人的注视,很从容的坐下,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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