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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匪满
强烈的震惊,令我生生噎下惊呼。
览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上面一行行文字沉声道
“天隅九年,青玉宫竣工,青后自尽,幽帝兴人间地狱,玄算后人昕云唤醒诸神力量,与幽帝激战,同归于尽,然人间受此一祸,几近毁灭,调养生息数千年,才有城邦国家,文明退化。”
玄算昕云和幽帝同归于尽那五大三粗的云大郎
如此说来,此番回到七千八百年前,我稀里糊涂地的的确确忽视了许多细节。
从南炤景福二年怕你们忘记,就是商尘宏当皇帝时候,也就是卫弋本来所处的时代,暂且称为现世有史料记载的历史看,大约是三千多年前才有确切的国志,也就是说,至少三千多年前,部落领袖才开始占地称王。
而有关幽帝青鸳的记载,多见于古记片断,民间对幽帝暴政亡国一事说法各异,譬如什么万里冰川、什么天狗噬日、什么飞星坠地摧枯拉朽、火海吞噬城镇等等,亦有野史传闻幽帝亡国与玄算一族有关。
可那玄算一族号称传袭千万载,被种种神秘包围得密不透风,我这神仙听着都不觉得靠谱,遑论凡人。因此,对于玄算一族到底是否存在,是真有此事还是有野心家借口生事,考据派争执不休,数千年来也没有个定论,我也就当它是个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此时此刻,站在这七千八百年前古炤国的一个普通小镇的客栈的天字号房间中,我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盛世,这是一个领土辽阔的帝国,这里是一个经济发达商业繁荣的都市,他的手工技艺方面甚至超出了我所处的时代
以往说幽帝青鸳,是个离我遥远,毫无关系的故事,可我突然发现,这个故事并不是故事,而是一段难以想象的凄惨的历史。
它意味着的不仅是一段爱情的悲剧,而是一个鼎盛帝国的覆灭,人类文明的荒芜倒退
我怔愣了很久,抱过书来闷头乱翻一阵,猛然翻到两个有些眼熟好像认识字,似乎是“三世”什么“亡”,急急躁躁指着上面问“这说的什么”
览冥扫过一眼,神色森郁,低道
“魔神三世降临,人间再度覆灭。”
我张张嘴,目瞪口呆看着览冥。
据这本瀚野古卷记载。幽帝之后万年,也就是距离现世两千多年后,魔神复活,天降末日之相。大炤太祖皇帝斥其为“妖胎孽煞,祸国殃民,千古罪人”拔剑欲斩,孰料宝剑被天雷击落,太祖皇帝心惊,将初生儿独留殿上,称若七日七夜后仍能存活,赐名为“煞”。
孰料宇文煞福大命大,月余之后,神女送子殿堂,保住魔神性命。
又五年,宇文煞同母亲姊公主绝悠被太祖远嫁溟鹰,受尽。溟鹰史志记载其身患恶症而亡,夭折之后惨遭焚尸扬灰。
太祖曜彰二十四年,九王宇文煞学武于武林盟主璞文宣,璞文宣之徒廉姬入宫陪练,两人日久生情,纳为姬妾。不久,溟鹰南侵,掳走廉姬,宇文煞冲冠一怒为红颜,屠杀溟鹰,抛尸成山。
曜彰三十三年,太祖崩。九王煞弑父杀母逼宫,僭位登基。改名为殇,号逆龙。
瀚野古卷中对于廉姬被掳至溟鹰以后的事语焉不详,直到逆龙六年,帝殇迎娶溟沧侯孙女廉氏为后,曰“孝承武皇后廉氏。逆龙六年十月初十,帝亲迎入宫,赐住炤阳,与帝共起居,御制具同,椒房独宠,自后宫未尝有焉。”
孰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帝殇乳母李玉氏之女勾结外戚晚氏,指证皇后廉氏就是当初遭敌国掳劫玷污的廉姬,更是溟鹰末帝的妃子公主绝悠。
此不伦之恋,令皇室蒙羞。帝后二人身败名裂,为世不容,廉氏不堪帝受此辱,焚火自尽。
魔神哀绝狂怒,覆灭人间。幽帝之后的各种天灾、地祸、瘟疫重现,历史重演,人类文明再度遭受重创。
“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惶惑追问“后来呢,后来几世都怎样,第七世,你给我说第七世。”
览冥沉色,徐徐道“他继续入轮回投胎凡人,然世世皆不得善终。他每万年轮回一次,人间便衰亡覆灭一次,直到七世,他回到青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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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魔性,拔剑斥天,誓要无情天地陪葬。此祸及六道,诸神与其大战于瀚野,吾与魔龙同归于尽,从此天地失衡,再无日夜阴阳之分,诸灵苟延残喘,不出十年,天地复归混沌,神魔人鬼妖将无一幸免。瀚野古卷至此完结。”
烛龙与魔龙同归于尽
我听着览冥淡漠地吐露着关于自己生死的一字一句,背脊莫名发寒,再压抑不住恐惧,大声斥责,“他说灭世就灭世,你们这一帮子神仙都干什么去了”
览冥冷静地回答我“瀚野古卷记载清楚,自三世起,帝炤入轮回道投胎转世,他是凡人,此乃人间道中兴衰吾不应干预。”
“人间兴衰”我难以置信尖呼,“你到底想些什么啊七世之后呢,七世之后怎么办你说自三世起他就投胎入轮回成为凡人,可他每一世都会引起人间惨剧,七世之后毁天灭地,你那时再出来跟他同归于尽又有什么意义呢”
览冥抿唇,静静地看着我。
我却歇斯底里,颤抖着拿起瀚野古卷“若这本书里记载的句句属实,我们已知晓过去未来,不如,就趁现在斩草除根,杀了幽帝,永绝后患”
“若吾现下立即与他大战,会有何后果”览冥语意孤高旷远,却是一盆冷水,把我体内熊熊之火彻底浇灭。
“千万年前大战之后的场景吾不愿再亲眼目睹。”他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难道,就这样步步后退,百筹莫展,一直受幽帝掣肘下去
我怔怔看着瀚野古卷,豁然想到这只是一部来历不明的书而已,书中记载,并不见得就是事实或许,只不过有些人危言耸听罢了
“览冥”我紧紧贴着他温暖身躯,睫毛扑簌,原想笑着说这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未料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有点儿害怕”
览冥眼睑轻动。
寂静的深夜中突然传来几声鸦啼,凉月照床,露重湿衣。
览冥狭长凤目紧闭,缓缓抬头,迎上我惶惑的注目。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抚我,只好安静地对着我。
“怎么办”我跪起身来,不等他回应,径直爬上他膝头,蜷作一团缩在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脖子。
他闷声不吭,待我埋头他颈窝,喷洒出的冰凉的呼吸冻伤了他滚烫的肌肤,他略微迟疑,才缓起双臂,轻轻搂住我的腰。
“一部野史杂记罢了,不必介怀。”
是的,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缓缓睁开眼睛,焦距模糊注目着墙上的倒影。就算瀚野古卷上记载的句句属实,览冥已经把我送回七千八百年前唤醒他,还怕有什么历史不能改变
我兀自暗下决心,耳畔却忽然响起他一声低叹
“吾虽不懂他他亦不过唉”
览冥口中的“他”,是帝炤
他对他的敌人,起了恻隐之心他一直不肯动手的原因,是如他所说,他们之间的战争势必引起大劫,还是别有隐情
轩辕龙帝炤魔尊帝炤,他到底是怎样一尊神魔夭舍说看着他临死之时的模样,心有余悸;槿儿为了他不惜背叛恋慕的烛龙;连览冥这样冷性无情的人,都因他有所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第三世,看过殇宠的都知道历史变了
我又要嚎了,最近评论好少好少好少,55555555555
59大胆假设
轩辕龙帝炤魔尊帝炤,他到底是怎样一尊神魔夭舍说看着他临死之时的模样,心有余悸;槿儿为了他不惜背叛恋慕的烛龙;连览冥这样冷性无情的人,都因他有所动摇。
“玄君,汝自行休息,吾欲走趟青玉宫。”览冥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坐回床上去。
“我也去。”我从他膝盖跳到地上,抢在他前头急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先随你一起入山,你去青玉宫,我去找今天那个督匠工头问些事。”
览冥略微沉吟,答应带我一块儿入炤山。
寅时已过,天色微亮。览冥大致跟我说了镇守青玉宫剑气的范围,叮嘱不可靠近,以免打草惊蛇,匆匆离去。
役工住宿的地方倒挺好找的,云大郎又是不高不低一个小头目,我很快在一间临时搭建的木屋里找到鼾声震天的他,小施法术,把他带到荒郊野外唤醒。
“祖师爷。”他肿着眼睛看了我半晌,才迷迷糊糊开口。
“我问你,这卷古书是怎么来的”我单刀直切主题。
他涣散了好一会儿,慢吞吞挪动庞大的身躯从地上站起,傻呵呵笑道“这是第一代玄算祁还大师传下来的。据说祁还大师来自未来,这书也是他从未来带来的。”
“来自未来”我失声颤道。
云大郎点点头,照旧一副蠢相“玄算一族知晓古今,不是因为俺们精通天文演推,而是俺们有瀚野古卷,照着说就成。”
我情绪起伏很大,不知道是继续震惊下去,还是为这玄算昕云再崩溃一回。
好不容易捋平脑中一片混乱,我终忍不住先说了句题外的废话“我是你祖师爷,我来问你这些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知道怀疑怀疑我么”
云大郎双眼朦胧,憨笑着用那只熊掌摸后脑勺“师傅曾经跟俺讲,遇到祖师爷后,祖师爷会拿这些问题问俺,俺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云大郎的回答,我只能表达两个字你妹啊还有,不许摸后脑勺,那是我的动作
压压气,我继续问“准吗”
“啊”
我抖抖瀚野古卷“这上面说的事,准不准”
他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准的,很准的。人间兴衰大事,无所不包,前辈玄算根据其中记载,千万年来避掉了好多次天灾,才让人间虽经起起落落,始终延续不过”
“不过什么”我凑近他。
“前面的纪事比较简略,现在回头看,基本上和诸国史志记载一致,辅以少许野闻。但从未来南炤国景福二年开始,后面的记载就详尽了许多。俺仔细研究过,南炤国景福二年也就是距今约七千八百年三十四年后,作为分水岭,前面的颇近于史料整理后面的嘛,倒像是笔记体,或许更准确可靠些。”
南炤国景福二年,我眼皮一顿猛跳,拿着瀚野古卷的手不自觉收紧,某种大胆的假设渐渐清晰起来。
若我真的就是玄算子玄算一族的开山鼻祖,那么,瀚野古卷会不会是我回到现世以后着手著录一直记载到帝炤敦玄七世灭世之后再穿越回远古时代,把这部书传给玄算祁还。
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览冥和夭舍在上古时代就认识我。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若照这么说,上古时代览冥最初认识的,是四万多年,或者说,距幽帝时代五万年之后,已经经历过七世末日的我;接着,他从沉睡醒来,认识了现在的我;再后来,他进入人间轮回转世,遇到了过去的我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何他一直觉得我功力在退化,因为我与他的时序根本就是反的
可可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瀚野古卷中关于灭世的结局,关于览冥与魔龙同归于尽的记载,也会是真的了
“祖师爷祖师爷”
云大郎的呼唤把我惊醒,我才发现自己满头冷汗。
“祖师爷,您怎么了脸色很差。”他关切询问我。
我一阵心乱如麻,朝他摆了摆手,把瀚野古卷交过去,急于见到览冥与他商量,匆匆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祖师爷”他叫住我,“祖师爷,其实,俺有个疑问一直埋在心里,师傅解答不了,所以俺想请教祖师爷。”
我镇定心神,冲他点点头“你说吧。”
“祖师爷,您觉得历史真的可以改变吗”他还是憨憨傻傻的模样,却一语击中我的心脏,“俺不明白如果历史可以改变,那瀚野古卷中所载的事还会发生么如果所载的事不会发生,那为何又会记入瀚野古卷中可如果历史不能改变那俺们所作所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玄默如呆,大智若愚。
览冥看人的眼光,的确比我精到毒辣。
我答不出来,所以我反问“你觉得呢”
云大郎老实巴交回道“俺师傅去世后,让俺接替玄算衣钵,俺知道俺肩上有重任,可俺偏想试试,如果这世上根本没有玄算昕云,那幽帝又会是什么结局。”
这小子,心眼挺黑,干事也挺果断冒险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俺这辈子,从没干过一件跟玄算有关的事儿。俺从小喜欢木甲机关,就当了个工匠,再后来,皇帝征役,俺们县上的县官就把俺推荐过来,光明正大出入青玉宫。”
我心中沉甸甸地,默然半晌,才轻声问他“接着,你打算怎么办”
瀚野古卷记载,玄算昕云引四神之力封印幽帝于青玉宫,最后两人同归于尽。兀屠回来,千防万防,却不知道,真正的昕云早就驻扎入了他们的核心地带。
可若是云大郎决意无所作为,那历史,又会向什么方向走去呢
“祖师爷,俺很迷惑。”他不再回答,或许他也在犹豫。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肌肉或者肥肉虬结的厚实背部“对你而言,拯救世间重要,还是逆天改命重要”
他迅速回答“如果这世道根本无法逆天改命,俺们现在不管做什么,尽多大的努力,最后都避免不了七世之劫,那俺们的努力还有意义么”
我瞥嘴一笑“照你这么说,人生下来都是要死的,早一百年死晚一百年死都没区别么。”
云大郎默然,思索良久,收了蠢笨之态,跪在面前,朝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正色道“多谢祖师爷指点迷津。”
对于人来说,确然可以这么理解。可对于神而言,对于这漫长的岁月和世界而言,我又怎能说服我自己
人间多存在五万年,便多了百千代的人,沧海桑田,无尽变幻。
可这世界多五万年多五万年的时间,这世界就能多一份机会么览冥就不会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告别云大郎,我按与览冥的约定自己返回客栈。刚掌上灯,他便出现在屋中。
不待我开口,他径道“有一法,可借帝炤自身之力,当吾与帝炤交战时,抑制吾等灵法外泄然成与不成,吾不敢保证。”
“什么办法”
他略一沉吟,继道“却影无相之术以匿气为要,若略加修正,或可令匿气为抑气,此其一。其二,皇陵中轩辕剑气镇守抵御外侵,若吾等可入于皇陵腹心,此剑气亦可阻止吾等灵力外泄。其三,吾欲召集诸神,共施结界于此。其四”
“如何”我追问。
他踟蹰了一下,正色道“吾欲利用敦玄转世,牵制魔龙,否则,一旦魔龙离开此地,前功尽弃。”
我点点头“试试看吧。”
他扫了我一眼,不经意问道“玄君不以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莫名其妙睨他,愤愤道“他们两个搞出来的破事,她不担着,成天让我们担啊不利用她利用谁”
览冥薄唇轻抿,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我却阴阳怪气嘿了两下,迈着八字步靠近他“哎哟,很在乎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么。”
他摇摇头,侧开脸去。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卫弋吧。”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用脸板蹭着玩。
“好。”他淡漠应声,继续四平八稳道“在此之前,吾等应先除去兀屠、鬼车,此乃魔尊左膀右臂,留之,将必为患。”
“嗯”
兀屠。
他重伤闭关疗养七千八百载,在倚帝山泽谷时借天地阴寒控制住的赤红阳气,八成就是览冥造成的。览冥没能除去他,我应该提醒览冥,斩草必须除根。




六夜侍寝 分节阅读_44
可临开口时,我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有肉,早看早得
晚看可能被和谐
如果被和谐不用我解释,你们知道去哪里找了哈
还有,很多喊晕的,如果看了这章还想不明白,就自裁吧
60无关风月
临开口时,我犹豫了。
“怎么”他突然转过身来,语调刻意放柔,但或许因为不习惯,显得颇为僵硬局促。
我没心没肺地仰头笑“我们现在出发,还是休息后再走”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汝近来奔波劳累,先做休息罢。”
“那你顺道再还些功力给我。”我厚颜无耻提议。
览冥俊颜在曦光中溢出水色,他径坐床头,手臂舒展于双膝,摆出那日的肉垫椅子姿势。
我却恶向胆边生,脑中崩出邪念。
化出原形,我褪了红纱,赤足从绣鞋里轻盈而出,走到他面前。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我,庄重雍容,静如止水。直待我走到他面前,才惊诧抬头,愣住。
“换个法子予我灵法,如何”
我曲身凑近他耳畔,一双沉甸甸的白乳悬挂。
青锋浓眉不着痕迹地泛出涟漪,他的脸向我侧来,鼻尖没留神碰到我脸颊,触之即去,于是到嘴的话给咽回肚子,薄唇微张,却没有声音。
“输补灵力,提气养神,双修乃臻上之法,阴阳交互反哺,激发性能,俱生俱长总好过一直损你灵法。”说这话时,我已经跨坐他身上,贴着他温暖的面颊,轻言细语“道有乾炉坤鼎合炼成丹,密宗有明妃空行母,览冥你让卫弋与你同修合气之道,好么”
于公,我需要走捷径尽快提升灵元,恢复穿越能力,也不至于拖累他;于私,近来良心泛滥得厉害,舍不得耗损他功力。
而且我和商尘宏双修过却没真正与他本身交合,暗香浮动的静室中,心中荡漾,蠢蠢欲动,身心如是。
闻言,他缓慢抬头,脖项露出优美柔亮的弧度。
我吻着他的喉结,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着外袍,一点一点向两边剥去,随即低头,将脸埋入他衣衫中,细细感触着肌肤的温暖滚烫,慢慢挪动濡湿双唇,覆在他一乳上,细细地啃噬。
他的心跳,竟然丝毫没有加快。
我不甘心,继续亲吻着往下,身如灵蛇,从他两腿间滑落地上,用牙齿咬开他的腰带,双手推住裤头,感觉到里面隐隐跳动的巨硕之后,紧张的心才稍稍松懈。
隔着一层布料,我极尽所能挑逗取悦着他,唇舌所过之处,布料很快湿透,贴着他的怒龙,纹路线条清晰可见。
我轻喘着换了口气,靥面粉透,半眯着眼往上偷看他,适逢晨光撒入,他睁开玄深如渊的金色眼眸。
“玄卫弋。”他的声音还是四平八稳,淡淡对我道“汝且起身。”
无情无欲的拒绝和命令。
顿时,我面色煞白,转即血红,纵使号称天下第一厚脸面,此刻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我并膝跪坐地上,乱七八糟,六神无主,一时不知该蒙脸冲出房去,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身为女体的自信心遭受前所未有毁灭打击。
他忽然五指一张,赤金色光芒如柳叶纷飞,将整间屋子罩住,起了层结界。我察觉气息,惊讶抬首,却见他两指一勾,褐色玄袍飞至床头,整整齐齐叠上。
览冥肌肤洁白如玉,肌肉收展,无丝毫赘肉。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是一尊绝对完美神祗的身体,我目不转睛找不到任何言辞来形容眼前所见,天下至阳至刚的雄性之美。
他盘膝端坐于榻上,向我伸出手“过来。”
我有些懵,乖乖的爬起身,走到他跟前,却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干站着。
他抱月揽臂,扶住我腰肢,另一手拆开我双腿,捂住花池,稍稍探过深浅,便将那龙首对准门户,摁着我肩膀往下一沉,长驱直入。
“嗯啊”我一声叹息,瘫在他怀里。
怒龙实在滚烫非凡。我本只有略微湿润,适才瞟到玉杵金刚,巨壮远超我想象,他强行推入刹那,原以为定跑不掉痛上一回,可被他这么一烫,通体皆酥,花径嫩肉一团团被撑开,复贴着它密密麻麻覆裹住,春雨淋漓不止,挨了不到十下,便忍不住主动揽着他咿咿呀呀上下飞舞。
“莫要贪图欢娱,固好元阴。”
览冥在我耳畔低声警告,严肃无比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将我泼醒。
我以为自己半公半私,孰料私心更重,他这样子,却是彻底公事公办,一心助我修为,无关风月。
我撑着他胸膛与他稍稍拉开距离,压制心底阵阵失落,迫使自己静心沉气,却忍不住偷看他眼神。
四目相对,我是雾蒙蒙,他是清澄澄,我眼里芙蓉醉雨,他眸中冷波万里。
丝丝凉意入体,可他章法有度行那九浅一深之法,扇鼓不止,仍屡屡令我头晕目眩,情难自已,没过百下,已经忍不住小丢了一回。
“卫弋,汝若再不经搬运循炼就随意泄元,还不如吾直接渡你灵法”他展手抚过我身体几处穴位,强行导顺我体内真气,疾言厉色。
我知道他说得没错,再这样下去,别说提升不了修为,反会被他狠狠亏去。双修之法,我自以为融汇贯通,遇上览冥这至阳玄体,立刻兵败如山倒,才晓得当初敢招惹商尘宏凡人之躯,是我托大。闭目缄口,强迫自己默诵要诀,把注意力从他带来的快美中收回,然效果甚微。
“结莲势最能助扃守阴元。”
经他提醒,我急忙将两腿盘叠,双手中指拇指相扣,置于膝上,闭口定息,大气不敢出,总算稍稍抑制走泄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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