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阎王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裴礼
翌日。
晨。
骆五和曹流一早就下楼用餐,却颇为惊讶地看见了两个比他们更早的人昨天那个死活不肯进房的漂亮少年和那个武功高深莫测的疤面大汉。至于那个麻子和他身边带着的小官则一向都是在自己房中进餐,很少离开房间踏足下楼。
少年依然亮丽得如曜日般夺人心魂,只不过他的脸色与昨日相比好象有些苍白,看起来似乎身体有所不适。一定是因为被某个丧尽天良、兽性大发的禽兽蹂躏得身心俱疲的缘故曹、骆二人一边冲着少年投以万分同情的眼光,一边怀着酸葡萄心理咬牙切齿地暗骂那个享尽了艳福的混蛋。
奇怪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来用餐的人愈来愈多,昨日明明还清淡得要命的生意,今天却好得出奇,这是怎么回事小逸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看见周围的客人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目光终于在一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小镇上的消息总是传得特别的快,何况客栈中的伙计小李又是有名的快嘴,不到一天时间,全镇上下老老少少没有一个不知道镇上唯一的客栈里来了个比天上的神仙还要漂亮的人。所以一大早就有许多好事之徒想来一睹这位传说中绝色少年的面貌,顺便看看小李这回是不是又在瞎吹。这一进来暂时谁都不想出去了,常年生活在镇中甚少外出的镇民们何曾见过漂亮得如此惊心动魄、夺目耀眼的人当下自然瞧得眼神呆滞,有的人甚至还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只是伴在少年身侧那个看上去就象是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凶恶大汉实在太过可怕,所以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欣赏,俱是斜着眼睛偷偷瞧去,又艳羡又嫉妒地猜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小鬼,”大武不悦地拿眼睛往四处一扫,碰触到他视线的人立刻纷纷转头,再也不敢多瞧小逸一眼。“再吃一个。”他夹起一个汤包递至小逸嘴边,带着煞气的凶恶眼神透出十足威胁的光芒,令周围众人一致觉得如果少年此刻胆敢拒绝不吃的话下场铁定会很惨当然,这纯粹是外人眼中的看法,在小逸眼里的大武是绝对的柔情万千、关怀备至。
“我吃不下了。”小逸摇头,昨天过于激烈的运动让他直到现在仍是腰酸背痛,行动不便,同时也失去了平时的好胃口。
美人的声音果然清亮悦耳不过四周听见少年回答的人除了感到陶醉之外俱开始为之担忧,生怕这回那个带着刀疤的土匪会勃然大怒,做出什么对少年不利的事。
“不吃怎么成”不出大伙儿所料,刀疤大汉立马发作,他恶狠狠地瞪着少年,提高了嗓门。“那你究竟想吃什么”他说话的声音仿如打雷,听得胆小的几个客人心惊胆战,几欲先走。
“我什么也不想吃。”少年如此不知死活的话让偷偷替他担心的人忍不住露出了焦急怜悯之色,大家认定这下子刀疤大汉准定要动手揍人了
“来人哪救命啊”一个女子凄厉的呼唤声从店外传来,店内的人却全象没听见一样继续吃饭聊天,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似的。
“天哥”小逸瞅向大武轻声示意。
“在这儿呆着,”大武取下背后的长剑递到小逸手中,“俺去去就回。”
“嗯。”
“哎呀,这位小哥,”见可怖的大汉独自奔出了店门,大伙儿好奇地围了上去,“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漂亮的人呢”
“是啊是啊,刚才那个人好凶,害我都不敢看你。”
“呃这个”一时之间招架不住众多热情过火的招呼,小逸大有手足无措之感。
“对了,刚才那个长得很凶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看起来不象好人。”
“他是不是山贼”
“我看他更象强盗。”
“强盗和山贼不是差不多吗”
“你们”小逸听着听着不由气往上冲。
“喂,你别跟着俺成不成”听见骤然响起的粗大嗓门,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赶紧回归自己的座位。
“恩公既然救了奴家,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一个娇柔的女声哭哭啼啼地诉说,听得小逸当即皱起了两道修长的黑眉。
大武神情尴尬地迈步入内,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袄、头戴红花,肤色偏黑、塌鼻厚唇的女人,明明长得粗粗大大,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羞答答地直往大武身上贴骆五和曹流互觑一眼,心内暗暗好笑,第一天到镇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领教了这个女人的厉害,这回倒要看看这个疤面大汉会如何应对。
“俺、俺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没、没有其它的意思”大武偷偷瞥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小逸,额上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您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一定要报答恩公,恩公若不答应奴家,那小女子还不如立刻死在这儿呜呜呜”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哼哼叽叽地哭了起来。
“这、这”大武满头大汗,往四周一瞧,只见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满脸通红憋得辛苦的古怪表情,再看看小逸难看的脸色,登时吓得结结巴巴地道,“俺俺有喜欢的人了,俺真的不能”
“哇哇哇奴家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糟蹋奴家的心意”红衣女子干脆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地撒起泼来,“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一定得给老娘一个交代要不然我我我就一头碰死在这儿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吧。”一柄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稳稳地架上了女人粗短的脖颈,漂亮耀目的少年冷冷地盯着她,“我最喜欢送那些活得不耐烦的人去阴曹地府了,既然你那么想死的话”
“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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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家我我不想死”女人当下黑脸泛白,抖如筛糠。
“哼,”小逸冷笑道,“你不是说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吗否则你不是就不想活了吗”
“不、不不不用交代了,我我我我很想活”
“你刚才说要以身相许的那个是我的人,”小逸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准你再打他的主意,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明明白了”
“出去。”明晃晃的长剑向门外一指。
“是、是”女人吓得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而去,连头上的红花掉在了地上也不顾不得捡。
屋内鸦雀无声,目前的局势还真是峰回路转、急转直下,诡异得让大家目瞪口呆。戏文里唱的不都是英雄救美吗怎么今儿个居然反了过来原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包含着这么深刻的道理。
啪啪啪啪。
“了不起。”骆五击掌而叹,眸中隐含着几许激赏之意。
“没什么。”小逸帅气地还剑入鞘,一把揪住正咧着嘴傻乎乎直乐的大武的衣襟恶狠狠地道,“这究竟是怎么会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她、她就是刚才喊救命的那个女人,”大武慌忙解释,“俺一出店门就看到有个男的正在调戏她”
“调戏你说谁被人调戏”小逸瞪圆了眼睛。
“是、是真的”大武急得只差没赌咒发誓,“俺真的看到”
“这位小哥,”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忍笑道,“他咳咳说的都是真的。方才那女子是东头王老爹家的闺女,因为生性泼辣蛮横,长相又咳咳不怎么出众,因此镇上无人敢娶,都二十几了还没嫁出去。所以她三天两头便拖着她哥在大街小巷演上这么一出,无非只是想蒙个外地人罢了。”
“”大武与小逸面面相觑,均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感觉。
“二位当真情深意重,”一直作壁上观的曹流突然缓缓道,“原来昨天只是情人之间闹着玩的,倒是在下看走了眼。”
“你们究竟是何来历”骆五紧紧盯着小逸,“看方才出手的那一剑,应该是引月派的峰回剑法吧莫非你就是引月派的唯一传人秦心逸”
“不错。”沉默片刻,小逸直承。
“那么阁下想必便是绝心谷的武副谷主了”曹流一字字地问关于小逸和大武的传闻整个武林没有不知道的。
“正是。”既然被人看出来了,想不承认也不行。
“原来”骆五目光闪动,“那么,武副谷主也是冲着这笔买卖而来”
“不是”听大武吐出这两个字,曹、骆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可是当他们听见下一句的时候,又同时沉下了脸。“俺是来保镖的。”
“保镖”曹流冷笑,“绝心谷的谷主什么时候也干起保镖来了”
“本来这件事俺也是不想管的,”大武懒洋洋地道,“可是谁让俺欠了一个人情只好先还了再说。”
“这么说,”骆五眸中精光大盛,“武副谷主是定要插手管这桩闲事了”
“俺也是没办法,”大武颇为无奈地道,“如果二位肯就此收手”
“哈哈,”曹流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我看咱们还是骑驴看唱本吧,总之这批红货我曹某人是要定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骆五微微地打了个呵欠,“等正主儿到了再说也不迟。”
两人乍然抬眸,目光在空中互砍十八刀,谁也不肯示弱。
“奇怪,”小逸不解地道,“你们是同行,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联手抗敌为先吗”
“我跟他”骆五惨叫一声,“秦少侠有所不知,要我不要在下跟这种人联手,那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更爽快。”
“彼此彼此,”曹流阴着脸道,“跟你联手的话我宁愿与虎谋皮。”
“好”骆五拍桌而起,“到时候咱们就各凭本事,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输了的话可别偷偷地躲起来哭。”曹流讥讽。
“躲起来哭的那个应该是你吧”骆五乜斜着眼,“小时候这么多师兄弟里就数你最爱哭了。”正因为师出同门,所以两人才一直斗得如火如荼。
“你”曹流当场气歪了鼻子,“那小时候老把裤子尿湿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你说什么你还不是ooxx”
“你才是”
接下去完全演变成了揭疮疤大赛,从小时候走路谁比谁多跌了几个跟头算起一直到长大后追求不遂被甩的次数两人直争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等到他们省起这地方是客栈、这四周都是人的时候已经是在半个时辰以后了,看着大家拉长了耳朵一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的模样,曹流和骆五互相怒瞪一步窜入自己房中,愤愤地关上了屋门。
“原来”望着二人狼狈的背影,小逸喃喃自语。
“嘿嘿,这回好玩了”大武揽着小逸的肩乐滋滋地道。
下午申时。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提着个轻便的包袱婷婷袅袅地走入客栈的大门,此刻早已过了最热闹的用餐时刻,住店的客人们都已各自回房,争看美人的镇民们也已回去休息,其中有不少人打算晚膳时分再跑来接着欣赏。
女子刚跨入客栈,好几间客房的门骤然同时打开,几道人影飞速地窜了出来,分为四个方向将女子围在中央。
“大嫂,”南宫泯恭恭敬敬地冲着崔云雪长揖一礼,“好久不见,小弟这厢有礼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实啊”崔云雪蹙起了两道秀丽的眉毛,“一点儿也不好玩。”
“你别欺人太甚。”零冷着脸道,“泯生性如此,再多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呀”崔云雪伸出纤纤玉指花枝乱颤地道,“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却老爱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你既是二弟的人,总免不了也得跟着叫我一声大嫂吧,不妨先叫几声来听听如何”
“原来是南宫家的二少,”还没等零发怒,骆五已然望向南宫泯的麻脸哂笑道,“何时也如此藏头露尾起来”
“崔姑娘的易容术当真妙不可言,”曹流双手抱胸,“能把人扮成这样也算是一绝。”
“多谢曹公子夸奖。”崔云雪笑得眯起了眼,“做咱们这一行的也不容易,须得时刻提防着某些诸如骆、曹二位公子之流的人摸上门来,没奈何才只得出此下策。”她妙目流转,“这二位可是秦少侠和武副谷主昨日收到二弟的飞鸽传书,听说武副谷主此次将出手相助,崔云雪不胜感激。”前面还说得似模似样,到了最后却话锋急转,“当真是闻名胜似见面,秦少侠果然如传说中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小女子真是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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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形容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全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词小逸一听,登时大皱其眉,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南宫泯未来的大嫂,不便直接反驳,只好闷闷地拉长了脸以示不满。
崔云雪只作未见,迳自转向骆五和曹流嫣然道:“真不好意思,今日只怕要令二位失望了。”
“崔姑娘,”骆五笑道,“谁不知道飞凤镖局保的每一趟镖价值均在二十万两黄金之上在下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我看崔姑娘最好还是把身上的东西交于在下,”曹流慢条斯理地道,“由在下替你保管会更稳妥一些。”
“这趟镖是我先看上的,”骆五狠狠盯他一眼,“你少跟我争。”
“做强盗的哪有先来后到之说”曹流翻了个白眼,“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好”说完这个字,骆五立刻出手,刀光耀目,斜斜劈向曹流,趁着对方连退三步之际一拳直取崔云雪,目标正是她身后背着的那个小包袱。
南宫泯赶紧上前阻住他的攻势,两人双拳相击,各自一震,接下去只听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剑光和刀光霎时交织成了一片。曹流足尖一点,飞身跃起,一掌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拍向崔云雪肩胛,掠过旁边二人的战圈之时犹不忘还骆五一脚。大武大喝一声,刀光匹练而起,长空刀法连绵不断、气势磅礴地倾泻而出,在半空中牢牢挡住曹流击向崔云雪的那一掌。如此,四个人分成两对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尚难分胜负。
“你们说,”崔云雪托着香腮,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他们谁会赢”
“天哥。”紧张地注视着战局的小逸回答得毫不犹豫。
“泯。”观看了二十招以后,零满意地道。
不是那两个强盗的武功差劲,而是他们在打斗之时总不忘记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如此不专心的对敌方式,即使原本会赢只怕也要输了。果然,双方激战了一百多招之后,在曹、骆二人再一次的大打出手之际,大武和南宫悄悄地对视一眼,同时出招攻向只顾着讥讽打击对方而疏于防范的两个强盗虽说这么做乃是趁虚而入的小人行径,但这个法子切实有效,才一出手,就准确无比地点中了曹流和骆五的麻穴,登时让他们变成了两尊只能动口不能动手的雕塑。
“武笑天”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曹流冷笑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再比一场,趁着曹某人一时不备出手偷袭,算什么英雄”
“这也叫偷袭吗”小逸抢着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比斗之中么怎么会一时不备”
“这”曹流语塞,想想也是,分神它顾的是自己,又岂能怪罪别人都是姓骆的臭小子害的转眸望去,见骆五面上亦是一片忿忿之色,显见得跟自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好了。”崔云雪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已经统统被捉,现在该轮到本姑娘说话了吧”
“在下既然落在崔姑娘手中,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骆五大义凛然地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曹流慨然道,“在下做的既是无本钱的买卖,也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尽管动手吧。”
“你们两个就这么想死吗”崔云雪眼珠一转,“可是直接杀了你们又太无趣,不如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如何说不定可以死里逃生呢。”
“死里逃生”两人眼前同时一亮,他们刚才之所以会说出那一番话也是因为认定自己已必死无疑,但是如果可以“怎么说”二人急切地问。
“你们看,”崔云雪从怀里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自里面倒出一粒翠绿色的小药丸,“你们不是积怨甚深,早想好好打上一场了吗今天本姑娘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打输了谁就把这颗招魂丸吃下肚去,至于另一位,本姑娘就大发慈悲放他自由好了。”谁都知道一旦服食了“招魂香”崔云雪的招魂丸,一个时辰之内魂魄必定会飘去阎王爷那儿应卯。
“这也太狠了吧”小逸喃喃道。
“是啊,”大武赞同地点了点头,将嘴巴贴在小逸耳边压低了嗓门悄声道,“最毒妇人心呐”
南宫泯与零对望一眼,一瞬间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千万别得罪她。
“不必了。”骆五颓然长叹一声,“把药拿来。”
“怎么还没有打你就要认输了吗”崔云雪杏眼一溜,狡黠地问。
“师兄,”曹流忽道,“咱们争了那么久,这次你就别跟我争了。”
“不行,”骆五怒道,“既然你称我一声师兄,今日这药当然应该让做师兄的先吃。”
“死到临头了你还跟我争个屁”曹流气急败坏地道,“莫非你当真想死不成”
“我死了让你少一个对头岂不正好”骆五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凄然,“你就可以活得更开心”
“开心个屁”曹流大怒,“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你、你你你说什、什什什么”骆五气得舌头打结、面色发白,“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难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苟活下去”
“师兄,”曹流倏然转怒为喜,“这么说你果然是一直偷偷喜欢着我的吧”
“是你一直偷偷喜欢着我才对”骆五不甘示弱,“我早就知道了,偏偏你还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
“我干嘛要承认你是师兄应该你先说”
“为什么要我先说这种话一直只有别人对我说过”
“有什么了不起的对我表白的人难道就少了”
两人浑然忘却了目前的处境,迳自吵得不可开交。旁边几人却愈听愈觉好笑这简直就是情人吵嘴,小逸首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曹流和骆五同时噤声,这才发现又让人看了笑话。
“二位,”崔云雪莞尔道,“真没想到你们的交情那么好,居然争要着替对方去死。可惜对于那些抢着前来送死的笨蛋,本姑娘反而没兴致杀了”
“你待怎样”骆五戒备地道。
“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什么条件”曹流问。
“从此不再打飞凤镖局的主意。”崔云雪掩唇而笑,“二位,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吧”只要绿林中最令人头疼的这两名大盗不再老是盯着飞凤镖局,其他人等她崔云雪倒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好。”曹、骆二人异口同声。
旁观四人不禁暗暗佩服崔云雪的厉害,不愧是中原第一大镖局的局主,果然诡计多端,够阴险狡诈。
“师兄,”被大武解开了穴道的曹流拍了拍身上的灰,嘻嘻笑道,“既然你已经表示喜欢我了,那我们以后就一起合伙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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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好了。”
“我哪有”脱口而出后,骆五咬了咬牙,强忍怒意面沉似水地道,“这件事等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
“我还不了解你吗”曹流斜着眼不怀好意地瞄着他,“到时候你来个翻脸不认帐,那我岂不太亏了”
“那你想怎么样”骆五忍耐地道。
“当然是”曹流露骨的目光令骆五浑身起栗、头皮发麻。
“你不会是想”
“嘿嘿,师兄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曹流二话不说地一把拦腰抱起与自己等高的男人,回头冲着兴致勃勃看好戏的几个人招呼道,“各位,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罢,也不顾骆五的破口大骂,一溜烟地扛着自己的宝贝师兄跑得无影无踪,倒是某人的咒骂之声余音缭绕、久久难绝。
“大嫂,”待两人去得远了,南宫泯好奇地问,“不知大嫂这次保的是何物品又是送往何处”这件事他已经问过好多遍了,怎奈崔云雪每次总是言辞闪烁,不肯吐实。
“其实”崔云雪笑得两个杏仁般的大眯成了一条缝,那神情怎么看怎么象一只阴谋得逞的狐狸。“我这次根本什么也没有保。”
“啊”众人惊呼。
“干什么这么惊讶”崔云雪理直气壮地道,“是谁规定开镖局的人每次出远门都一定得保镖的”
“那”南宫泯瞠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打扮成这个样子”
“这当然是为了引那两个笨蛋来劫镖了。”崔云雪笑得狡猾,“每回咱们飞凤镖局出镖总会碰到他们两个,虽然他们一向只劫镖不杀人,但咱们镖局也因此亏了一大笔钱。”她得意洋洋地道,“我这次正巧有事外出,所以故意放出风声骗他们前来”
“然后正好一网打尽。”零淡淡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结局会怎样”
“这件事啊”崔云雪仔细地想了想,“我倒是没想过呢不过,”她马上又兴奋起来,“本姑娘的运气一向不错,这次又有武副谷主帮忙,最后不是皆大欢喜吗”
“”
众人面面相觑,再次说不出话来。
“对了,”崔云雪兴高采烈地瞟向大武,“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二师嫂宁芷儿是好朋友,我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到绝心谷去探望她的,她近来好吗”
“呃她很好。”大武回答。
“那就好。”崔云雪满意地一边转身踏出客栈的大门,一边道,“我现在就去绝心谷你们有谁想要同行的吗”
“我和天哥要去扬州。”小逸抢着道。
“呃我”虽然挺想去看看亭子的近况,但是南宫泯着实不愿与他的这位恐怖的大嫂一块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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