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两世
月儿是真心疼自己最好的朋友。如秀从小就失去双亲,她极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太需要别人的关爱了。月儿知道这点,这是作为朋友不能给与她的。因此,她知道秀儿喜欢上丁老师后,也希望丁老师能喜欢上秀儿。
经过短短的接触,月儿觉得丁老师是个不错的青年。他做事认真负责,为人热诚实在,虽然长得有点招人,但秀儿也是个美人坯子,两人在一起,算是郎才女貌、志趣相投、夫唱妇随了。
饭桌上,月儿看着相谈正欢的秀儿和丁老师,心里默默祝福秀儿,你一定要幸福
相邀合伙
“山月儿,恭喜你,又是第一名”老师公布完成绩后就出去了,杨云彬转过头来真诚地对月儿说。
月儿笑了一笑,谦虚地说“谢谢,你考得也很好,第三名呢。”
杨彩霞也转过头,有些懊丧地说“哎呀,你们都考得这么好,就我那么差。”
月儿安慰她“你考得也不错哦,中等成绩,下学期多努力努力就能进前十名了。”
杨彩霞摇摇头“我脑子笨,这个成绩我已经尽力了。不能和你们这些聪明人比啊。”
月儿笑“拉倒吧,你要是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自然成绩就会上去。”
这丫头大部分心思全花在穿着打扮和美食零嘴了。
杨彩霞不好意思地笑了,招手示意月儿靠近,神秘兮兮地对着月儿的耳朵说“那个人考第二名,心里肯定特不服气。”她的眼睛看了眼月儿的斜后方。
月儿知道她指的是谁,她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杨云彬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说悄悄话,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似乎猜到了什么。他顺着杨彩霞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孙俊卿深思的目光。他友好地朝他微笑着,并没有等待他的回应,而是和月儿的同桌周小文说上了话。
周晓文刚才一直在低头看书,没有插入他们的对话。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前排那两个活跃人物转过头来和山月儿说话时,他一般都不搭腔。除非人家是特意找他说话。
月儿他们三个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
“哎,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杨云彬好奇地问。
周晓文没说话,把书的封面让给他看。
“哦,静静的顿河。这书挺深奥的,你能看懂吗”
周晓文摇摇头说“不是很看得懂,不过我已经看第二遍了,似乎又从中领悟到了点儿东西。”
“这么厚的书你已经看了两遍了,那你觉得这书怎么样”月儿不禁问到。
这本书她也看了两遍,但除了看到一部顿河哥萨克历史和一个悲剧英雄人物的生命历程外,并没有看出更多的深意。书的确是好书,只是看完后留下的是无尽的悲苦和惆怅。“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顿河岸边哥萨克们的命运太悲惨了。
坦白的说,月儿不爱看这种沉重的小说。
三个人都好奇地看着周晓文,他轻轻婆娑着书的封面,慢慢地说“第一遍我看到的是一部波澜壮阔、气势恢弘的哥萨克生活史诗,第二遍我看到的是一部一波三折、荡气回肠的爱情篇章,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人性的纯洁、爱情的优美以及心灵在爱情破灭中的绝望。”
大家都沉默不语,那两个人是被周晓文以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爱情这个字眼而震惊,山月儿则在回忆小说里的情节,在思考葛利高里和阿克西妮亚的爱情有他说的那么美好吗
一会儿,月儿又问“你喜欢这本书”
周晓文点点头“喜欢,对我而言,这本书不仅仅是名著。书里的主人公不断尝试着希望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却又总是很不幸地失败,越反抗越困苦,但他仍不放弃寻找出路的机会。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你想把握命运,命运却总是与你开各种玩笑。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放弃自己最初的理想和信念。”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思。半晌,月儿才对正翻书的周晓文说“ 既然你喜欢看这类小说,那我介绍你看陈忠实的白鹿原吧。这是一本中国式的静静的顿河。而且书中所描写的生活环境与我们这里很相似,你应该会喜欢的。”
周晓文点点头“谢谢,我会去看的。”
月儿又说“等你看完这本书,借给我看看好吗”
周晓文说“好的。我已经看最后一点了。一会你回家的时候就可以把四本书全部给你。你那里有什么好书也借给我看看。”
月儿点头“没问题,我们互相借着看。哎,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书,也推荐给我看看啊。假期没书看很无聊的。”月儿冲那两个犹自发呆的人说。
“哦,好的,我回宿舍找找。”杨云彬回过神来,忙说。
杨彩霞羞涩一笑“我没什么好书,月儿你一定不爱看,还是算了吧。”
月儿也笑了“没关系呀,有时间看看那些书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咱们回宿舍吧,我看别人都走了。”
教室里的确没几个人了,一听完成绩,很多人就回去收拾东西,归心似箭地准备回家。
月儿环顾了下空荡荡的教室,发现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人仍然坚守在座位上,此时正写着什么。
“孙俊卿,写什么呢一起回宿舍吧。”杨云彬招呼着他。
“好的,等我一下。”孙俊卿收拾好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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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站起来跟上他们走出教室。
等待杨云彬锁门的时间,杨彩霞问“你刚才写什么呢怎么不回宿舍写”
孙俊卿回答“哦,给我爸妈写了封信。”
月儿不禁看了他一眼。现如今肯写信回家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一般都是打个电话而已。真难得他能做到这点。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向宿舍走去。
孙俊卿似乎是酝酿了半天,才吭哧着说出了口“山月儿,祝贺你,又考在我前面。”
月儿有些意外“谢谢,也祝贺你。你考得很好,我们才差十分,真够悬的。”
孙俊卿重新恢复了潇洒自如的表情,带点骄傲的口气说“那是,只要我再加把劲,就一定考得比你高。不信,咱们明年在决胜负。
月儿觉得好笑,没有做声。
孙俊卿瞥了她一眼,问“怎么,没信心,怕和我竞争”
月儿摇摇头,淡淡地说“竞争虽然是一种手段,但我不喜欢用竞争来强迫自己去学习。我更愿意愉快地学习,在学习中找到乐趣。”
孙俊卿悻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终于宣布正式放假了。月儿用自己这学期剩下的生活费,在县城里给家里买了好些日用品,才大包小包地往家赶。
由于拿的东西太多,月儿没有去陈大哥那里。
她觉得自从把做果醋和挂面的想法告诉他之后,自己再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一切全要靠他一个人去摸索、探究,她只是了一个想法而已,把想法付诸实际全是陈大哥本人辛劳的结果。
月儿下了车后,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火烧云把天边照耀得分外美丽。
从憋闷污浊的车里一钻出来,月儿就感觉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冷冽。
很多人家房顶上已经是炊烟袅袅,更是勾的人恨不得一步就迈进家门。
她重新背好大包,提起小包沿着土路快步朝前走。
已是寒冬季节,天气很冷。
月儿穿的是从前一件较旧的半长棉袄,由于洗过几次,有些薄,不太挡风。她本来想在县城买件羽绒服,但是价钱高的买不起,价钱低的又担心羽绒质量,思量很久只能放弃。好在棉袄上有帽子,再围上手织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头脸倒也不是很冷。
脚上穿的是厚袜子和运动鞋,又不停地走着路,没感觉出冻脚。只是拎包的手虽然戴着手套,手指头依然冻得厉害。
她脑袋上罩着帽子,闷头直朝前走,没注意后面有人在追她。直到那人气喘吁吁地跑近了,她才听见那人的喊声,她忙停下脚,发现是陈大哥。
她放下包,疑惑地看着陈大哥。陈大哥,上气不接下气地匀着呼吸,一边说“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咋听不见我叫你呢”
月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陈大哥,我戴着帽子没听见。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大哥缓好了,他责怪地看着山月儿“你怎么不来我的加工厂,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不是在路上恰巧遇见你,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月儿不好意思地笑了“陈大哥,是算账的事情吗,真对不起,我觉得太晚了,就没去找你。过几天我还要来县城,到时候帮你算。”
陈大哥一摆手“不单是这一件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不过,现在是有点晚了。这样,我先给你说一下,我打算和你一起办这个调味品加工厂,你不用出钱,只要和我一起做加工厂的主办人就可以了。以后加工厂的兴衰都有你的一份。”
月儿被陈大哥的一席话吓着了,她连忙拒绝“大哥,我一没钱,二没技术,三没资产的,要我有什么用啊”
陈大哥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信息时代吗咱农民种地都要靠信息交流,我这个加工厂自然很需要技术信息。你是读书人,看的书多,知识面广,信息来源快,对加工厂调味品改进质量,丰富品种,寻找销售渠道都起很大作用。这个你不用谦虚,我早就看出你有这个能力。再说,我信得过你。要找其他人,我还怕被他害个血本无归呢。你放心,哥虽然说的是兴衰有责,其实你只要等着分红就可以了,不会让你担责任的。怎么样,妹子,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哥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月儿有些懵,这应该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只是自己该不该接呢
说实话,对于陈大哥这么看重自己,月儿还是很感动的。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农村,象陈大哥这样郑重其事地请月儿当合伙人,根本少见。尤其月儿现在才是个16岁的姑娘。
她不知道陈大哥为什么对她这么有自信,她犹豫了,她怕自己没这个能力。出点子,想方法,这些她可以根据前世在网络、电视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但做合伙人,就要为生产、经营、销售等各个环节出力,她现在还只是个学生,时间、精力都不充足啊。
陈大哥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又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学生,时间少,但是我也不指望你天天守着加工厂。厂子有我呢。你只要每周来一次厂子,算算帐,看看经营上有什么漏洞,产品还有什么不足,和我合计一下厂里的事情就可以了。以后等你去念大学了,咱再做另外的打算。对了,妹子,你是不是怕人家说闲话要不,每次你来,我让你嫂子也陪着咱们”
月儿笑了,她倒还没想那么复杂。她诚恳地对陈大哥说“大哥,谢谢你的信任,我回去考虑一下,年后给你答复好吗”
陈大哥如释重负,欣然说道“好,大哥就等你的好消息。天快黑了,大哥送你进山吧。”说着就去提地上的包。
月儿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山里又没狼,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陈大哥提着包,脸一板“你当山里只有狼可怕吗万一遇上个色狼咋办呢你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好了,我送你,就这么定了,别和我瞎客气。”
就在两人坚持和谦让的时候,远远地又有人喊“姐,姐”
月儿这回没戴帽子,听得很清楚,正是自己的弟弟。
她笑着对陈大哥说“大哥,谢谢你啊,青墨来了,我和他一起走,这回你放心了吧。”
陈大哥看着青墨已经快跑到跟前,就笑着说“好吧,你们姐弟两一起走,我就放心多了。天黑了,路上小心点。那我先走了。”
他和青墨打了个招呼后,转身走了。
青墨帮姐姐提着包,边走边问“姐,陈大哥和你说什么呢”
月儿想了一下说“他想拉我合伙,一起和他经营调味品加工厂,就是生产醋、挂面什么的。”
本来就月儿以前的心性,她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弟弟的。
她习惯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能不让家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让家人知道,免得他们担心。
但现在她觉得不能把自己的弟弟当不懂事的孩子来看待,她更愿意和自己的弟弟是平等相处的朋友。
她将陈大哥和自己说的话全告诉了弟弟。
青墨听完后,没有说话,很久以后他才说“姐姐,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我很高兴,真的,打心眼里高兴。姐,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青墨的语气很坚定,这让月儿由衷地感动。她再一次庆幸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过大年啦
月儿带回来的日用品很齐全。从一家人的线衣线裤、棉线袜子,到洗发精、护肤品,她能想到的全买了。另外月儿还买了好几包卫生巾。她上次带回去的卫生巾,母亲也很爱用,觉得既方便又干净。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炕上围着月儿精心挑选的物品,翻来看去的,不住嘴得称奇。
“这是什么“母亲拿出一个尖尖的侧面有刀刃带木杆的金属器物问。
“哦,这是削土豆皮和挖土豆芽的。不单是土豆,其他带皮的水果、蔬菜都可以用。轻巧方便,挺好用的。看,这个尖是挖的,这边的刀刃是削皮的。”月儿一边解释一边比划着。
父亲拿起一个明光锃亮的金属小盒问“这里装的啥,咋这么精致呢”
月儿看了一眼,笑着说“爸,这是我给你买的刮胡子刀。质量挺好的,还配了新刀片,够用好久了。”
父亲含笑摸着光滑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拿出剃须刀,谨慎地在手上试了试刀刃,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是女子贴心。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用上这么高级的刮胡子刀。”
月儿又拿出两个一次性打火机说“这个打火机也特别好用,能用很多次,价钱便宜,比火柴好使多了。”
青墨接过来,稍微琢磨了一下,顺手就打着了火。
母亲见状也笑吟吟地说“嗯,是比火柴点火利索,这么一下子就着了。一会给放好了。可别弄坏了。”
父亲拿过一个试完打火后,随手就揣进自己兜里。这下他抽烟再也不用到处找火柴或是跟别人借火了。
父亲继续看母亲翻着月儿带回来的东西,母亲嫌纯棉的线裤、袜子颜色素净,价钱贵,说“买啥纯棉的,晴纶的就挺好。便宜,耐穿,颜色还鲜亮。”
月儿忙说“晴纶的衣服穿着静电大,冬天太干,一脱衣服,噼里啪啦的,全是火花,打得人受不了。还是纯棉的软和保暖。这些都不贵,正好遇到商店打折我才买的。还有这条围巾和手套,质量好,价钱也不高。”
母亲不置可否,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月儿精心为她准备的围巾和露指手套,虽然有些嫌月儿花了钱,但对于东西还是很满意的。围巾厚实暖和,颜色很柔和,手套可以戴着干活,既保暖还不影响灵活性。
青墨忍不住问“姐,除了衣服和手套,你给我买啥了咱爸咱妈都有单独的东西,咋就我没有呢”
月儿一挑眉,含笑问“你想要啥”
青墨微噘着嘴拉长了脸,不做声。这孩子看别人都有中意的东西,就他没有,心里着急了。
月儿从包里取出一摞书,说“姐怎么可能忘了你。给,拿去看吧,全是我从同学那里借来的文学名著,很好看。你慢慢地用心看吧。”
青墨接过书,欣喜地欢呼一声,就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母亲翻到月儿演出时穿过的兔毛衣,用手来回抚摸,还把柔软的毛衣挨着脸蹭了几下,才问“这是啥毛啊,咋这么软和精细。月儿,这毛衣贵吧,多少钱”
月儿摇摇头“不贵,这是我们学校搞活动时穿的衣服。是我们同学从省城进的,卖给我们是进价。班里还贴补了一部分班费。毛衣和牛仔裤一共才交二十元。”
母亲啧啧有声,一直恋恋不舍地摸着毛衫。
如果不是颜色和样式不适合母亲穿,月儿真想把毛衣给母亲。
她想好了,下次去县城一定给母亲买件新羊毛衫。母亲穿的那件手织毛衣着实旧的厉害。
晚上睡觉前,母亲发话,再过十来天就过年了,这次新买的衣服暂时都不要穿,到过年了再穿。过年前由月儿和父亲去县城采购年货。
这句话基本奠定了月儿在家里的地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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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办年货全是父亲和母亲去县城里买的。
青墨嚷嚷着他也要去跟着去,母亲默许了。
今年的冬季似乎格外干冷,寒风肆虐,偶尔天空中飘撒下片片雪花,顿时把个黄土萧瑟的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月儿每天晨起时打开房门,将雪踏得吱吱响,走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然后和弟弟轧草、拌食,喂猪、喂牛、喂鸡,甚至劈柴,挑水,打扫卫生,样样都做得仔仔细细、力求做好。
这些简单的农活她从前根本不会做,可是现在也慢慢学会了。
和弟弟轧草,一个递草,一个轧草。两个人要配合默契协调,月儿刚开始总急急地递过草后,就赶紧缩回手,就怕被铡刀伤到手。时间久了,就发现轧草没那么恐怖。
轧好的草要和饲料拌在一起才能喂牲畜。一开始,她掌握不了比例,拌出的食料不是草多就是饲料多,总被弟弟笑话。次数多了才学会了如何搅拌出最合理的食料。
劈柴,这可不是一项轻省活。要用力气和巧劲,月儿学了那么久,劈柴还是费劲。她胆小,一斧头下去,柴火沫子乱飞,总让她担心会刺到自己。这个就不必提了,她“实在不是砍柴的料儿”青墨原话。
挑水,扁担为了适应月儿的肩膀,特意垫上了厚厚的布料,不那么生硬了。可是在冰天雪地里挑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地太滑,井台上更是结了三尺厚的冰,站个人都困难。往往三摇两晃,战战兢兢地担着水走回去,路上还要洒出去一部分。
最惨的一次,月儿才弯腰把水桶担起来,刚一起步,脚下一滑,人就重重倒在了地上,顺带着洒翻了两桶水,把自己衣服裤子全都弄湿了。湿衣服被寒冷的山风一吹,很快就硬邦邦的。
那一刻,月儿倒在地上,又痛又冷,心里难受委屈地特别想哭。
比起挑水,喂家畜和打扫卫生就是轻松活了,这也是月儿最常干的活。可是母亲却总嫌月儿扫地扬起的灰尘太多,而且每见月儿扫一次地,就说一次“你那是扫地啊,那是给土地爷画胡子呢吧”几乎成了习惯。
月儿好不委屈,这地上没什么垃圾,就一些浮土,怎么能扬不起灰尘呢,再说分明扫地之前就洒过水了的。但她从不和母亲顶嘴,她觉得母亲这根本就是条件反射,不去看她地扫的如何,只要看她一扫地就要说那些话,这是一种习惯性行为。
她不管母亲说什么,只默默做着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作为从前在城里住久的女孩,她觉得自己不会做这些事情很正常。不会做就要快点学会做,而且还要做好。
比起暑假时的彷徨和忧虑,这个寒假她已经彻底融入了这种贫困落后、劳作繁忙的生活。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后的山路特别滑,外面的世界似乎凝固了,没有人出山,大家都蜷缩在热炕上。好在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出山去办。
月儿每天干完家里的活后就是坐在热炕上看书、写作业、学习,回忆前世种种有价值的信息,并随手记下来。她想利用自己重生人的优势改善亲人和朋友的生活。
按照当地习俗,过罢腊月二十三的“小年”,祭过“灶王爷”后,山里人便为春节做准备了。
山里有户人家杀猪技术很专业,每年过年前都特意在涝坝附近的平地上给大家集体杀猪。二十四一早,父亲便牵了了家里最肥的黑花猪去杀。
月儿怕见那血腥的场面,没有去看,青墨倒是兴致勃勃地跟着看热闹。
月儿和母亲在家烧水,等父亲和青墨扛着收拾干净的猪肉回来,就开始煮肉、煮排骨,炒肉臊子,忙乎了三、四个小时。
青墨不住嘴地说“姐,幸亏你没去看杀猪,太惨了。猪好可怜啊,人比起猪来实在是太幸运了”
月儿忙着切肉块,懒得理他的废话。青墨虽然极为同情猪,但说起杀猪的过程却是一脸兴奋,丝毫不见害怕。估计一会吃起肉来,也绝不会少吃一口的。
煮好的白肉由母亲捞出一部分让青墨端给离得近的邻居,青墨回来时也带回人家送的白肉。另外还要存放一部分等过年来亲戚的时候待客用。剩下的熟肉和排骨就是自家人吃了。
炕桌上摆好大碗、大菜盆、酒盅,碗和盆里放着肉和排骨,还有拌好的萝卜、腌咸菜。馒头已经热好,肉汤在锅里温着,这就是杀猪当日丰盛的晚饭了。
排骨剔得太干净,父亲却很爱啃。一边啃,一边还喝着烧酒,脸上很快泛起红晕。青墨大块大块地吃着肉,快活地象只小狗,母亲和月儿蘸着调好的汁水吃,母亲也时不时地抿上一小口酒。这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月儿已经有半年多没吃到荤腥了。从前吃肉只挑瘦肉吃,如今吃肥肉却觉得肥嫩多汁,松软可口,竟比瘦肉都好吃。她尤其爱吃母亲炒的肉臊子,红艳艳、油汪汪的,夹着热馒头吃,特别的香。这种肉臊子可以放半年都不会坏,母亲炒了整整一坛子,省着点吃的话,估计能吃到明年夏天。
腊月二十五,父亲推着车子,驮着一袋子黄豆和一麻袋土豆与母亲一起去磨坊做豆腐、挂粉条。
二十六,月儿、青墨和父亲一起去县城购年货鲜绿喜人、种类丰富的大棚蔬菜;各种炒得喷香的葵花瓜子;五颜六色、香甜可口的糖果;透着节日喜庆的红纸、年画、鞭炮;一家人崭新的衣裳鞋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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