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欢好,好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章
在他思量之时,身旁的一名副手跳出来骂道“你自己做的厚颜无耻之事,我们不追究也就算了,你不仅不收敛,反来挑衅我们,你当真要引起武林众怒才痛快吗”
“哦”今日朗挑了挑眉,笑了起来。连送贴着的那一片胸口震动,震的她心慌。她想带师父走,但一如既往,不管她如何动作,总不得力,反倒靠他更紧。
郁清看不出他们师徒二人的门道,也看不出连送有心救他,心中暗骂连送恬不知耻。
“只准你们来挑衅我,就不准我来挑衅你们”今日朗讥诮道,“只因你们是武林正道,制定江湖秩序,代表公正权威,所以你们对我的挑衅是主持公道,而我对你们的挑衅就是大逆不道照此说来,若是我掌握了整个武林,我制定了全部秩序,那我和我徒儿相恋不就名正言顺到时,你们这些武功平庸不济,又专爱多管闲事的老匹夫,一个个还不都吃了瘪哈哈哈哈”今日朗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出来,后面的话不用再说,这猖狂的笑声已足够让郁清气息郁结,脸色发青。
坏了坏了。连送仰面看着师父振个不停的喉结,她已领教到师父变脸的速度。他笑的越欢快,死的人就会越多啊。
郁清冷笑“说来说去,你最终的目的还不是称霸武林”
今日朗红唇微张,轻巧吐出一字“不。”边说话,他袖内的手掌边点住连送腕上麻穴,将她频频挣扎的双手缚在她身后,二人胸口相贴,亲密无间。他笑看她道“我最终的目的是让师父相恋在武林之中名正言顺,称霸武林只是顺便。”
然后,他又露出那情非得已的表情“谁让你们这些老前辈们刚直不阿,不肯对我低头,我只好杀了一派又一派,一门又一门。什么称霸武林,也是你们逼我的。”
郁清气的吐血,饶是他心底深处有过低头求饶的打算,经他这么一说,他也没脸再开口。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今日朗抬起头冷冷扫视一眼四周。平常他杀人之前都没有这么多话的,只是连送头一回加入进来,他得让她弄清前因后果,有个心理准备。
“郁庄主,”他目光定在郁清煞白的面上,“刚才那句话,你还没说呢。”
郁清了然,这是叫他去死了。
方才的副手脾气急躁,让他死可以,他可没耐心在这嚼嘴皮子,怒道“要咱们承认你和那妖女的情事,且等下辈子吧”
环在连送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连送眼见着师父阴下脸色。下一刻,刚才发话的那人捂住喉头,口中发出咕咕破碎的声音,后退倒地。不到一会儿,便气绝而亡了。
“谁再叫我徒儿一声妖女,我要你们通通陪葬”今日朗冷声道。
郁清见他已露出真面目,不再抱有幻想,大笑三声道“好,今天我们就给你,以及你的宝贝徒儿陪葬”
说完,他拔出剑。其他人见庄主杀意已决,也蜂拥而上。
今日朗未作还击,他抱着连送旋身飞上,落在众人包围圈之外。
“你想逃”那些人发现之后,立刻掉转剑身向今日朗冲过来。
危机关头,今日朗仍抱着连送不为所动,连送想阻不能阻想帮不能帮,只能以眼神拼命向今日朗示意快做反应啊
今日朗给出的反应是淡淡一笑。
连送心中急的跳脚我知道你笑容倾国倾城,但传说中的“一笑杀人”,不是招式而是修辞
可是不管她如何激动抓狂,今日朗始终巍然不动,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冲过来的人扑通跪在他们面前。连送哇一声,再仔细看他们的面色,原来是中毒了。
郎心似铁二
“你竟然卑鄙”郁清浑身酸软,胸口更是闷胀,声音出来的痛苦。
今日朗轻笑一声道“要不是你在客栈用毒茶提醒了我,我怎会想道如此轻松省力的方法呢”
几句话的功夫,地上已满是软倒的男人和他们的呻吟。今日朗见他们再无攻击之力,这才松开连送,解了她的哑穴。
连送一能开口便问“你给他们下的什么毒”问完才想起,她自己是懂医的。这些天来跟人打打杀杀,接着跟师父打打杀杀,她在筑忘崖底熏陶多年的宁心静气都快被耗完了,医术也用不上。
连送把了郁清的脉相。今日朗从旁看着,没有阻止。
“浮沸散”她有了结果。
今日朗点点头。
此时,两名淡红衣衫的女子从众人后头跃出,跪在今日朗面前。
“教主。”二人齐声叫道。
连送听她们声音,再看她们恭敬的样子,想她们就是上午在门外的月影和平波了。
今日朗不叫她们起身,眼中淡淡不悦,说道“下次投毒记得加大剂量。方才说的我口都快干了才等到他们毒发。”
二人对看一眼,脸上讪讪,恭敬地称是。今日朗示意她们起身。二人站起退后。
灵岩山庄一伙人中,有一人是郁清妹婿,叫安致远。郁清方才运气最猛,毒散的快,他已不能说话。安致远爬到郁清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确认他仍活着,方对今日朗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浮沸散只会使人全身无力,并不致命。但此毒难解就难解在,解药只有配毒药的人才有,因为剂量必须严格对应,不然解不干净。若没解药,一辈子就这么全身无力地过了。在武力决定权利的江湖中,这跟杀了他们没有分别。
今日朗居高临下俯视着安致远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只要郁庄主说一句话便可。或者你代他说”
郁清已经无力的身子,硬撑着抬起手指,在泥上划一个不字。
安致远流泪点头,一咬牙“你要杀就杀吧”
今日朗睥睨目光停了一瞬。
连送挡在安致远身前道“你别再为难他们了,我不看重那句话。”
“我看重。”他白她一眼。
师父白起人来也是风情雅致的,可是连送受了他这一眼,没觉心荡,只觉心纠了一下。她的师父从来不会给人白眼,哪怕他在心里给过,但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看不惯的,扭头走掉就是了。
连送心中一百个看不懂,直到今日朗把她拉过一旁,接着让手下带出几个被捆着挣扎不休的人,她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些被绑的人全都是小孩和妇人。他们见到瘫软在地的灵岩山庄众人,猛地要冲过去,奈何力气大不过身后抓着他们的几个姑娘。他们口里都被塞了棉布,只能发出哀哀呻吟。
刚才连送的心纠成了桃子,现在她的心纠成了茄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了。
果然,她听他道“你们说一句,便可救下一人。我帮你们数了数,总共十四个。郁庄主的娘亲一个,妹妹一个,媳妇儿一个,小妾两个,孩儿七个,外加一个小姨子和一个奶娘。错没错”
郁清气急攻心,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几乎背过气去。想他作为一庄之主,半辈子威风赫赫,如今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求死不能还要连累一家老小,心中悲痛万分。
“今日朗,放了我妻儿老小”郁清忍痛大喝。
倒地的随从们纷纷喊道“放了他们,我们任你杀剐。”
见今日朗双唇微抿不为所动,又有人骂道“你拿妇孺要挟咱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个心胸狭窄笑里藏刀的小人,比妇人还毒”
“如此阴险歹毒,凭什么统领江湖”
今日朗静默而立,脸上丝毫不见怒色。连送紧密盯着今日朗双手,就怕这人心思难捉摸,平静之下是暗流汹涌,一出手天地变色。
那些人明明早已气力不济,却仍是不停骂,月影走上前,抬脚踹倒几个骂的最凶的人说“统统闭嘴,你们不想活了吗”
“正是”郁清聚了半天的力气全用在这两个字上了。
“偏不让你们如意。”月影秀眉一抬,以目光请示今日朗,得了今日朗的默许,她拍拍平波的肩,两人一起拎起那个胖胖的奶娘扔在众人面前,月影大声道“你们只要说一句师徒相恋,光明正大天经地义。我们教主就放了这婆子。”
“呸”
此举引得众人激烈不耻。
月影冷笑,提剑划开奶娘的喉咙。血喷如柱,奶娘死状吓晕身后一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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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别”字淹没在连送巨大的震惊中,她没料到月影这么个灵秀的姑娘下手如此狠绝。
刚死一个,又拖出一个。晕了小妾逃过一劫,另一个没晕的小妾恨自己的神经怎会那么强悍。
月影用刀背拍拍小妾渗满冷汗的脸颊,笑问众人“你们要不要说啊。”
连送从震惊中回过神,实难接受此种事情再次发生。她握住月影剑柄道“住手吧。杀人不是玩乐。”
月影气焰顿时收敛,对连送的阻止似有三分惧意,她迟疑着看了看今日朗。
今日朗摇了摇指尖。月影收回剑,垂首对连送道“是我唐突了少主。”
少主这称呼让连送心里一个激灵。
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姑娘怎会平白无故叫她少主,肯定是师父授意。他们要在一起,他又让他们叫她少主。他是铁了心要和武林作对了。
连送看了看地上尸体,又扫一眼几十个受他挟制的倒霉蛋,她不承认也得承认,她面前的男人,不再是玄宗门光风霁月的上师。他是她的师父,她的恋人,但同时他也是个作恶多端的一教之主。用对付师父的那一套是不行了。
她想到,师父已发话不等到灵岩山庄妥协绝不罢休,此刻只能想办法让灵岩山庄的人退一步。
既然他们叫她少主,她便承了这个身份。
连送不敢与师父对视,她对众人朗声说“郁庄主,我钦佩你灵岩山庄不屈硬骨,不忍心再对你们下手。但今日之事不能轻易了结。”
“你又想怎样”安致远问道,他目光警觉瞥向连送身后今日朗。掌握自己的生死的,终究是她背后那个人。
“只要你们承诺日后对红莲教存三分恭敬,永不来犯。我们便放了你们。”连送亦在掂量。师父对她自然是宠爱迁就,可是在一统武林的野心之下,这宠爱能宠爱到何程度,迁就又能迁就到何地步。
她说了这席话,看了今日朗一眼。他目光深沉无波,看不出情绪。
安致远扶起郁清,征求他意见。郁清显然动了心思。
就在僵硬气氛稍显松动之时,凄厉的一声呼吓了众人一跳。
郁清发妻催来顺口中的布条不知何时掉了,她哭喊着奔过来冲到郁清身边“老爷,咱们花了多少年时间才让灵岩山庄在江湖上建立起名望。此人作恶多端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她怨毒地望了今日朗一眼,“你若答应他,他日武林同道们携手围剿这个魔头之时,你不出手是不忠,你出了手是不义。待江湖重归了正道,他们怎肯放过你,你要如何在武林立足”
“郁夫人”连送感佩这位夫人清醒的头脑。能想到将来是很好,但现在不妥协,将来,也就没有将来了。可是她规劝的话未说出口,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捂了回去。
“郁庄主把夫人教的深谋远虑啊,怎就没教会她审时度势呢。”今日朗手掌覆住连送檀口,怕闷着她,修长指尖从她耳际划至下巴,抹去她的话语之后,顺势把她拉至一旁。
“哼,今日朗,别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主意,今天我就与你同归于尽”说着,她往今日朗剑上冲去。
催来顺身子丰腴加上被绑,从地上一跃而起后重心不稳又跌了回去。这一起一跌给安致远时间拉住她道“嫂子不要冲动”
刹那间的勇气泄了一半,催来顺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今日朗不耐地退后一步,像是远离什么脏物。
连送叹息一声蹲在催来顺前道“郁夫人,只要您代您丈夫开个金口,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会放你走。”
催来顺止了哭,一把将连送推开,口中骂道“少在这里假慈悲,妖女”
被骂妖女的人,却首先看向别人。连送见师父眼中一瞬怒焰炽盛,心中大惊。她扑过去抱住师父剑道“求你别再杀人了。”
今日朗紧握剑柄忍了又忍,杀人目光终于从催来顺身上移开,他冷笑一声,厉声道“把她几个孩子带上来。”
三男一女被带出,小孩子哭的身子直在抖。催来顺双目圆睁,急要上前,被月影一脚踹下。
“把这几个孩子给我一个一个杀了”今日朗冷酷命令。
“不要”
同时出声的不止郁清还有连送。
连送冲过去挡下剑势。
安致远和催来顺,以及那群人中凡事有半点力气能动的全都冲上来。月影、平波和其他几个宫人挡住进攻。虽然那些人中了毒,但绝望之下爆发出来的力量让月影几个人应付的并不轻松。一时间,场面混乱。
而今日朗以必胜之姿冷冷观看,任凭妇人落泪,孩童惊喊。
“停手”愤怒而尖锐的声音在混乱局面里划开一道出口。
众人先是一愣,下一刻都不约而同想趁对方未回神之际将其置于死地。双方都抱有同样目的,谁也没占到好处。在又一声“住手”之后,才渐渐收手。回头望向出声的那人,又愣住,场面瞬间静止。
那横扫武林睥睨天下的今日朗,脖子上竟然横着把剑。
众人都不明为何情势忽然逆转,都不知作何反应。
今日朗不惊不怒,冰冷而缓慢地唤出持剑人的名字“送儿,你拿剑指着师父”
“你不是我师父”连送双目泛红,浮着热泪,“我师父是良善慈悲之人,从不拿人命做要挟,更不会残害无辜。”她的剑尖在颤抖,“你若是我师父,绝不会这么做你究竟是谁”
“我当然是你师父。”今日朗脸上闪过一丝青山般的威严,随之覆上冬日的冷雪,“只不过,你所说的良善和慈悲,早在五年前,就随你一起跳下筑忘崖了”
长臂一挥,连送的剑以及她欲落未落的一滴泪珠,一同坠进芳草丛中。
众目睽睽之下,他抛下一群硬骨的武林豪杰,挟持自己柔弱的徒弟走了,摔了一地发誓要斩妖除魔的英雄好汉心。
在他消失之前,月影赶上问道“还杀不杀”
他丢下无谓一眼“留他们自生自灭。”
众人吐血。
郎心似铁三
月色迷离,树影横斜。连送被师父抱入房间时,只来得及抬头望了树梢一眼。
余怒未消,她气呼呼地坐到桌边,给自个儿斟一杯水,不看他。
他似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中。推门出去,进了隔壁的房间。
她一壶茶都快喝干,等不到他来。在等待之中,蒲衣子苍厚的声音不知怎的跃上她心头,她学他唠叨几句,起伏的心情渐渐像泡透的茶叶缓缓沉下。心静下来,她仔细打量四周。房间内布置雅致干净,完全是师父的风格。看方才师父对周围环境熟悉,进来如入自个儿家中,猜这里应该是红莲教的某处别院。
有着天生好奇心,再加上担心灵岩山庄众人安危,她决定出去探一探究竟。推两下门,竟不动。
锁了。
心底那根茶叶噌地一声立定。
她猛拍几下,平生第一回有一种想大叫师父名字的冲动。张了张嘴,叫不出来。他用了什么手段始终让她心中有无形压力。她甩袖放弃,决定走窗。
窗口一开,合欢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刚把一只腿放到窗台上,门外有了声响,接着门被推开。师父换了身细锦翠绣的红衣负手而立。
原来是换衣服去了。如此好洁,连送恍若又相信他是师父了。
“你跨在那儿,是想欣赏窗外景色”他边走进边问。
连送讪讪收回腿,问“干嘛锁着我。”
“让你冷静冷静。”他坐到桌边,将连送方才喝剩的半满的杯子重蓄满,浅喝了一口。
“我看需要冷静的人是你。”连送夺过他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我有何需要冷静”他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指他“别人叫我一声妖女,你就冲动暴躁。未免太小题大做。”
他道“何为小,何为大若别人辱骂你的相公,你也忍吗”
光想到那个画面,就让她愤愤“如果是无理辱骂,看我不把他们打飞了去。”
“同样道理,辱我娘子者,死。”
这话不痛不痒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连送心里,蔓延朵花出来,但是立刻被她扑灭。
“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可以避世。”她握住他微凉的手,“从前师父最大的愿望不就是退隐之后与我寄情山水吗”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我知道了,”她笑一声,“虽然不愿相信,但是师父,其实你真正的愿望还是一统江湖吧。”
他笑一下,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当他默认,寒着心说“那我们道不同,就不相为谋了。”
她起身欲走,一双手却被他的手掌压着,她只好又落座。
他拿起她一双手握在掌心,眼望入她心底“你如今是我的人了,不与我谋,与谁谋”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心虚找借口。
“你可以不拘小节,那孩子呢”他瞥一眼她尚平坦的小腹。
她忙捂住肚子“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没有的事”
“你就这么确信一次两次或许机会不大,不过我们”他欲言又止,勾起唇角。
她心慌了,红着脸,装作老成说“若有孩子当然要同父母在一起 ,可是你觉孩子是想要一个淡泊宁静的父亲,还是要一个整天杀伐屠戮被人称作魔头的父亲”
他想了想,为难道“我摸不准他心思,等生下来之后让他自己考虑吧。”
“你”连送语塞。这人怎这么狡猾。
她迅速抽出双手绕过他去。说不过,就先跑吧。
可是他又怎肯放过她。
才跑出两三步,她便被他拉住。
“你真舍得留我一人”他言语淡淡,刺痛她心。
她咬咬牙,转身道“我当然不舍得,我不舍得。可若是你坚持今天的所为,我一定要走。我真宁愿你是从前那个武功尽失的师父,你伤不着人,我也绝不让人来伤你。”
他凝视她良久,心绪波流涌急。多年前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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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失之时,他想的仍是忍耐。只要心爱之人平安活在这世上,让他承受多少苦痛他都愿意。
直到她杀上山来,明明早已不支,仍笑着说要救他。直到她立在断桥上,掀翻整个武林说要见他,然后像树叶般飘落崖下。
那时他恍然惊醒,你爱的那个人,若她也同时爱着你,那么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份痛,又何尝不是加诸在她身上。他可笑的淡漠忍让给她带来了什么
他不想再忍。他的爱,他的野心,他的一切。
“我也宁愿你是从前那个没有武功,事事要靠我来保护的小徒弟。”他扣住她手腕,手指越收越紧,“那时我说对便是对,我说错便是错,你何曾忤逆过我一句,嗯”
连送腕口剧痛,惊觉师父这是要下手废她武功。她反手反抗,对他出招。很多招式本能地使出来,她无杀意,但是处处杀招。想她武功还是当年从商天教学的,又邪又狠。不过,再邪再狠,她也不是他对手。
在他以逸待劳之下,他们过了十几招,最终以她双手被制结束。
“你对师父下这么重的手”他扣住她手腕,反抱住微微喘息的她。
“明明是你想废我武功在先。”她不平,又有些气恼又徒劳地挣扎两下。师徒身份相恋,对她这个徒弟来说着实是极大的劣势。不管他做什么,都可以用师父的身份来压她,处处调戏她,让她反抗不能。
他转过她身子,面对她道“你这身破烂的功夫,不如废掉。师父重新教你。你做我徒弟这么多年,还没从我身上学到像样的武功,实是为师人生一憾。”
“别废我武功。”她抗议,她还想留着功夫从他剑下救几个人。
“废了才好重新练。”他像是下定决心。
她安静,装作畏畏缩缩道“会疼。”
他宠爱地笑,捏她的脸说“好吧,等师父找到不疼的法子,再废你武功。”
她被他捏着,后背的汗毛都要倒竖。还好还好,卖乖这法子还有点效用。
“还想走吗”他问。
她立刻堆上笑容“不走了不走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走得了吗。
他笑的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浓情眷意的二人,到了夜里自然不会只有睡觉这么简单。一番温存缱绻过后,她在他怀中睡去。他望着她秀丽的侧脸,满足安然拥她入眠。黑暗中只剩二人均匀呼吸,忽然,呼吸声乱,她睁开眼,轻叫了一声“师父。”
他没有应声。
屏一口气,她迅速坐起,穿衣。
窗外的合欢花至夜中,香味越发浓烈,随风穿过她衣襟。
夜合欢是芙蓉花的一种,有清净凝神的功效。早先,她以沐浴为名支开师父,偷偷去窗外采下合欢,又在不远处找到与合欢共生的夜交藤,回房后再在妆台的胭脂盒中找到桃花粉,三者捣碎混合便成迷药。她又惊又险地将迷药放入菜中,骗师父吃下。这才有了此刻的脱身。
师父虽然百毒不侵,但抵挡不了强烈的安神药啊。
她坐到床边温柔地注视着睡梦中的男人。月光在他无暇的面上,洒下柔洁的温暖光芒。她看的心都碎了。忍不住想轻抚他面颊,脑中忽然闪过他狂肆杀人的模样,伸出的手指顿在半空又攥回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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