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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章
方敬连暗自运了一口气,猛然翻掌,一跃而起,向恶大通扑去。
恶大通震惊之下,直起铁锥去挡。
二人缠斗之时,连送接连把血一个一个喂入蜀山弟子口中,喂到韩松落时,血流的慢了,都被衣服吸走了。她拉起袖子,将滴着血的手臂送到韩松落嘴边。
韩松落长到十六岁连姑娘的手臂都没见过,更别说去舔了,他无论如何不肯下口。连送捏他下颚,他早有防备就是不张。
连送怒道“你想袖手旁观,看着你师叔被人打死吗”
韩松落心里挣扎着。
血已凝固,连送忍痛挤开伤口,接着将手臂送入韩松落微微张开的唇间。韩松落闭上眼睛,迅速舔了一口。
身体能动了,他跳起来,将要冲出去的一刻忽然停住,回头看住连送说“我会娶你的。”
连送傻住。
韩松落拔了剑与师弟们组成七星阵。恶大通比江才郎厉害些,七星阵困不住他。韩松落灵机一动,用剑挑起地上的缆绳,打结似的跟师弟们合力一圈一圈缠住恶三通。
方敬连打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将内力聚于剑上。
“凭你那三脚猫的剑法,也想破我的金钟罩铁布衫”恶大通大吼一声,全身肌肉绷张震断缆绳。
方敬连舞剑击来,恶大通挺胸迎上。
剑尖触到胸膛一刹那,锵的一声,如同刺在铜铁之上。
恶大通仰天大笑。下一刻,他的笑声止住,脸上因来不及消化的痛苦变得狰狞无比。
方敬连的剑,穿破了他的胸膛。
“哈”方敬连对着剑柄拍下一掌,这下,连恶大通的背也刺穿了。
“你居然”恶大通连说带吐血。
方敬连抽出剑,血溅了他一身。他笑着说“我想教你七修剑法,你不学。我想讲讲它的妙处,你不听。非要吃了苦头才悔悟。唉,下辈子做人记得谦虚一些,咱们走江湖的,盛气凌人可要不得。”
恶大通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他呕了几口鲜血,直直向后,摔在甲板上。
众人都被方敬连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了。
小七率先跑过去抱住方敬连的腰说“师父好厉害呀。”
方敬连慈爱地拍拍他的头。突然,他目光一凛,一把将小七推开。
跟着,众人一声惨叫的同时,冰冷贴锥刺穿方敬连胸口。
恶大通垂首闭目。
方敬连看着胸前的铁锥,似有些不相信。
韩松落哭着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师叔。
方敬连撑了一会儿,终于不支跪地。
弟子们都跪在他身侧抹泪。他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说“师叔不能陪你们到宁州了”
“师叔,师叔你别死”小七嚎啕大哭。
方敬连叹口气说“你们要记住,咱们走江湖的,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别人还有最后一手。师叔我真是太大意了。”
那口气像是叹去他大半生命,方敬连目光暗了下来,眼珠子无力转了两下,落在连送身上。
“连姑娘”他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
连送落泪“方大哥,别这么说。”
方敬连缓了缓说“你的大恩,在下此生无以报答了,惭愧的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再麻烦你。”
连送忙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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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尽力为你办好。”
方敬连颤着手伸进怀里,取出一块沾血的玉牌交给连送。
“我想请你接任蜀山的掌门。”他说。
“我”连送没想到他的不情之请是这个。
别的弟子也都惊讶,可是师叔弥留在即,没有人有心思去判断师叔的做法正确与否。
方敬连紧紧握住连送的手说“我拉你同行其实有私心,我知你和红莲教主关系匪浅,他就算杀尽武林,也不会杀你。所以所以,在下想借你的光,保住这几个孩子。我知道,就算到九泉之下,我、我也无颜对你。可这九泉之上的事,就算撕了我的老脸,也只能拜托拜托姑娘了。”
连送流着泪道“你的苦心我明白,我都明白。放心吧,我连送在世一日,便会护他们一日。我决不让蜀山失传。”
方敬连直勾勾看着韩松落说“还不快带着师弟们拜见掌门”
韩松落领命,带着众师弟单膝下跪行礼“弟子拜见掌门”
连送心中一阵悲怆。
方敬连最后看一眼端正行礼的弟子们,缓缓合上眼睛。
风吹过来,船继续行着,少年们凄凉的哭声在海面上绵延千里。
行走江湖三
夜深了,海上很冷。连送冻得直哆嗦。男孩子们跪在师父的尸体旁不肯挪动。连送只好在他们身旁升了一小盆火。她时刻记着方敬连的托付,看顾着他们。
白天,她来掌舵。她小时候在渔船上长大,撑船掌舵不在话下。
晚上,男孩子们还是不肯动,也不吃饭。她隔一会儿便要劝一劝,连哄带逼地让他们吃些东西,行船已经耗了她不少力气,又要做饭又要照顾这帮孩子,她突然感到了生活的艰难,也体会了方敬连的不容易。
第三天的时候,尸体等不了上岸已快腐烂。他们包好了方敬连,把他葬在水中。事毕,男孩子们缓过神来,意识到这些天都让一个姑娘为他们料理生计,很是过意不去。
七人中的老二孙佳定负责做饭,老三老四负责洗衣,老五负责看着老六老七,带他们练剑。而韩松落,在连送指点下帮着掌舵。
离宁州已经不远了。想到今天可以上岸,连送心情轻松起来,找了些轻松的话对身旁一直保持麻木表情的韩松落说。
“哎,我是你们蜀山第几代掌门啊”她问。
“第八代。”韩松落说。
“哦,那你们蜀山收不收女弟子啊”
“不收。”
“”
“你是掌门,不是弟子。”
“哦那,作为蜀山掌门,都要做些什么”
“第一,保管掌门令牌。第二,保管天外飞仙。第三,修炼天外飞仙。第四,保护本派弟子。第五,选出有足够资质修炼天外飞仙的人接任下一任掌门。第六”
连送打住他说“哎哎好了好了,其他我大概知道了。我虽然没当过掌门,但我见过别人当掌门。”今日朗的身影跃上心头。她等他的身影散去,接着说“你刚才那些我都能做到,除了一样,你说要修炼天外飞仙,我也要吗”
“你”韩松落也拿不定主意。
连送说“不如这样吧。你呢,现在年纪还小。等过几年,你大一点了,武林这场风波也过去了,蜀山派也找到了安身之所,到时我就把掌门之位还给你。天外飞仙我也就不练了。”
“我不小。”韩松落不喜欢连送把他当小孩。
“反正比我小。”
“你真的不练天外飞仙这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
“不练。”连送伸个懒腰,“累死了,我去补觉。船就交给你了。”
连送捶着后背走进船舱。
韩松落在身后叫她“你手臂上的伤,没事吧。”
连送拍了拍手臂说“没事,很快就长好了。”说着,她钻进船舱。
韩松落驾着船,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高耸的傲岸山。到了陆地,他将开始为蜀山何去何从而担忧。连送此人显然对天外飞仙没有野心,他想这也是师叔把他们交给她的原因。可是她毕竟不是蜀山的人,他们同她又能走多久呢。很多事,还是要他这个大师兄早早预备才好。
船舱里,连送刚躺下。韩松落敲门说“掌门,你睡了吗”
连送坐起来整理好衣衫说“进来吧。”
韩松落推开门,见到连送头发解下来披在肩头,他微微低头,在木桌上放了本书册。
“虽然你不想练天外飞仙,但是行走江湖没有武功总是不方便。这是七修剑法的剑谱,你先练着,虽然七修剑法的招式不出奇,但练久了可以帮你提升内力。”
连送坐在床沿上,对他微笑点头。
“谢谢。”
“你是掌门,不必对我说这么客气的话。”
掩了门出去,韩松落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是掌门,比他高一个辈分,他没办法娶她了。
霞光笼罩,暮色四合,三日行程之后,船在宁州靠岸。
等所有人下船,连送站在岸边上点了点人数。一个大姑娘带着七个半大小子停在岸边,引来不少人围观指点。
有几位年长妇人好奇极了,凑过来问“姑娘,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连送一把拉过小七笑眯眯地说“就这个是我生的,其他几个都是我捡的。”
妇人们发出一声惊叹“呦,你捡这么多小子,是要干嘛呀”
连送眼咕噜转转,一副在想的样子。
妇人们眼巴巴瞅着她。
韩松落挤到她前面瞪了她一眼。
“各位大娘误会了,”他说,“我们是走江湖的,这位是我们新上任的掌门。”
“掌门这么年轻啊。”一个大娘上下打量着连送。另一个大娘听说他们是走江湖的,拉住其他人说“这些人都是习武的,惹不得,我们还是走吧。”
等大娘们一步三回头地走远,韩松落忍不住教训连送说“你别随便开玩笑,也别随便跟人搭腔。江湖上不知道多少心怀叵测的人盯着我们,你又没武功,你”
“好了,我知道了。”她爽朗一笑说,“我这人天生爱热闹,性喜自由没受过什么约束,我以后尽量克制。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傲岸山。”
“你也去那儿”
听韩松落这么说,连送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你们一开始也是打算去傲岸山”
韩松落微微颔首说道“我们蜀山派与玄宗门原本是同宗,几年前听说玄宗门被灭了,当时我们有先祖遗训在,不得下山,一直未能拜祭。这回下山,我师叔便想带我们去傲岸山亲自拜祭一下。顺便”
“顺便看看傲岸山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嗯。”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过去,韩松落嗯了一声之后,目光看着地面不动了。
孙佳定走到韩松落身边说“师兄,我们上路吧。”
韩松落用力点点头。
离傲岸山越来越近,一层一层的伤感扑上连送心头。上回来到山脚下被人掳了去,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踏上傲岸山。
传说傲岸山上尸横遍野,没人敢上来。山中一片凄清冷森。
小七和小六害怕地抱在一起。连送沉默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玄宗门紧闭的山门前,韩松落带着师弟们拜了三拜。
连送心中发憷,天已经黑了,门里不知是怎样一番景象,她自己都不能克制住害怕,何况是几个小孩子。权衡之下,她带他们去了山下的小木屋。几个人在木屋里将就睡下。
等他们都睡着了,连送悄悄起身出门,转到山后。
她按耐不住想尽快去找蒲衣子,她知道蒲衣子肯定不喜外人看到他打扰他,便趁着其他人睡了一个人去寻找进入筑望崖底的通道。
按着当时留下的记号,她找到入口。扒开足有两尺厚的藤蔓,用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层石壁。怕自己留的记号有误,又摸了别的地方,快把整片山石都摸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入口。
她拍着石壁大叫“蒲衣子,蒲衣子,老神仙”
遮天蔽日的山林中,只有虫鸣应她。
第二天上山,晴空万里。小六小七在树林子跑跳,欢快得紧。到了山门前,连送让小五带着小六小七去远处玩玩,她和韩松落等人推了门,先进去看看形势。
玄宗门内,一片萧条。
野草从云梯的每一处缝隙里长出来,泥灰碎石铺满地面。逛了一圈,倒是没看到尸体。
怕是有人收拾过这里。连送在出云殿、偏殿、后殿,全部找遍,没看到尸骨的踪迹。
韩松落把三个小的叫回来。几个人望着出云殿惊叹说“这里建筑竟然和蜀山一模一样。”
小七问“掌门,我们住在这儿吗”
连送满心的失落怅惘,勉强笑了笑说“能啊。你先和师兄们把这里打扫一下,收拾出几间能住人的屋子。要是遇到些动物尸体什么的,别害怕。”
小七笑着应声。
其他人去打扫了。连送一个人来到曾和今日朗住过的朗风院。
院子里除了旧了些,其他什么都没变。
她推开今日朗曾住过的房间,满室幽香到如今都已被尘埃掩埋,只剩淡淡余韵飘在空中。她看着床幔,看着镜台,看着镜台上他的香炉,眼前景物竟比不上她梦里的清晰。
她走过去,轻轻擦拭铜镜上的灰,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也不似从前了。
感慨万千化作一叹,她伸手捧过香炉,指尖触到的一刹,她眉头一紧。
香炉是温的。
打开香炉一看,探进手指。里头的灰确实是温的,炉心还要更加热一点。她自己闻闻,不是今日朗用的香,只是普通驱蚊的而已。她拿着香炉更加仔细查看四周。刚才她没注意,现在才意识到床幔是放下的。若是从她离开后床幔一直都放着,那床幔上的折痕应该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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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现在这床幔上的折痕太明显了。
她想掀开床幔,但动手前又猛然意识到,她现在没有武功。万一寄居此处的人武功高强,那她不是自寻死路
未免一着不慎招来危险,她做出哀叹悼念的声音,镇定地在房里走了走,把香炉放回,缓步出去了。
出了院子,她跑起来,没想迎面与人相撞。
小七被撞倒在地上,看到她之后,屁股也顾不得揉便说“掌门,有人跟我抢地盘了”
连送闻讯赶紧跑去。小七在路上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说他们刚进弟子馆舍便看到有个老头儿在那睡着。他们请他请不动,就动起手来了。
连送想八成是江湖上无门无派的独行侠客看这里没人便暂居下来。
她问“那老头武功厉害吗”
小七说“很厉害。比船上那个老伯厉害。”
“这么厉害”
连送停了脚步。如果是这么厉害的人,她没有武功,去到那里也帮不上忙。
“掌门快走啊。”小七催促道。
“等等啊,就等一小会儿。”
连送从怀里掏出韩松落给的七修剑法,看了几页后,席地而坐,开始打坐运功。有了些内力上来,她拔出剑照着剑谱所示从第一层修炼。
小七呆呆地看着她在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内把一套七修剑法修炼了一大半。他师叔方敬连花了十几年时间才练到第五式而已。
七修剑法练到第六式,连送自觉内力充盈身轻如燕,手中的剑控制自如宛如一体,差不多了。她拉上小七,赶往弟子馆舍。
小七边跑边感叹说“掌门,你怎么这么厉害。”
连送笑说“我是掌门嘛。”
行走江湖四
进到弟子馆舍前,连送想了些赔礼道歉的话,希望能把正常争端不动武化解掉。到了那儿一看,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魔教教主,轩辕不破。
“丫头”轩辕不破看到她后先叫出来。
别人看到老头似乎同连送认识,都罢了手。
连送红了双眼,激动地问“轩辕伯伯,你还活着”
轩辕不破笑着说“老夫属猫。”
连送破涕而笑说“活着就好。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我在这儿。”
声音从院子外传来,之间一个胖圆身子踮着脚,说飞不是飞,说跑不是跑,经过韩松落和孙佳定时绕了两圈,两人都觉得脸颊被碰了一下,伸手去挡时,那身子已停在了连送面前。
“姚大哥”连送叫。
“哎”姚金软着嗓子应了一句,又在连送脸上捏了一把,“死丫头,真命大。我还以为你早就粉身碎骨了。”
连送揉着脸笑。
这时又进来一个蓝衣书生,手拿扇子悠然踱步。
“临天寒”连送惊呼。
临天寒摇摇扇子说“算你聪明,刚才你要是掀了帘子,现在你的手就不在了。”
韩松落看姚金对连送动手动脚,本已不悦。现在又来一位,听他说话,也绝非善类。仔细观察后,他问连送“掌门,这些人是”
姚金抢上前说“我姓姚名金,湖州人士,商天教四大圣使”
“商天教”
韩松落和几个师弟纷纷拔出剑来。
连送按住他手道“别冲动。我拿性命担保,他们不是坏人。当年他们曾救过我,还教过我武功。”
“但他们杀人如麻。”
“都是成年老事了,我老妖窝在这鸟地方,已经有好几年没杀过人了。”
姚金遗憾地挖挖鼻子。
“你们把剑收起来吧。”连送推了推韩松落。韩松落还是不信任她。
“喂,小子,”临天寒说,“刚刚跟你们几个交手的,是商天教教主轩辕不破,当年整个武林都拿不下他一个人,凭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敢围攻他,却没被他打死,还不抚着心口庆幸,竟要再上来讨死吗”
韩松落并不笨,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便收了剑。
姚金见韩松落生得俊美,忍不住心儿痒,凑上去搭话说“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呢”
临天寒嗤一声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老万早就把他们的消息都透露给我们了。”
“老万万千里前辈”连送想起当年他们之中还有几人,并未在此处。
姚金说“老万擅长易容,这几年他时常伪装了下山去,靠着手艺赚了不少银两。你们前些天遇上的恶大通,便是他收了钱教的一个徒弟。你们遇上恶大通时,他也在附近。那时他便飞鸽传书给我们,说了你的事,还有蜀山的事。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此处,而你,竟成了他们的掌门。”
“我们在船上遭了变故”连送怕勾起几个孩子的伤心,便长话短说道,“他们的长辈怕他们无依无靠,便在临终前把他们托付给我。还把掌门的位置也交给我。为让他安心,我便接下了。等着过几年,他们当中有人武艺有成,在江湖中能够立足之时,我便把掌门位置还给他们。”
姚金道“你是说,那恶大通杀了他们的师叔方敬连”
连送点点头。韩松落几个都面带悲伤低下头去。
“那个老不死的万千里,明知恶大通要杀方敬连,他却袖手旁观。这见死不救的死性就是改不了。”姚金顿足道,“当年在筑望崖,要不是他点了我们穴道,我们几个早冲出去救你了。就算当时一死,也比事后被今日朗这个臭小子责难,连年追杀我们,逼得我们窝在这死人山上好。”
连送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到傲岸山上来的。”
姚金摇头叹息道“你是没见到,当年今日朗彻底疯狂,血洗筑忘峰。我们逃下山时几乎没了半条命。而他呢,杀了所有能见到的人,衣服全染红了。我们就躲在草丛里,看着他像鬼魅似的,拖着剑一路从山顶走下来。他那柄千年玄铁剑拖在石头上咔咔咔的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直到现在还经常梦到啊”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临天寒打断他,显然也是极为厌恶那段记忆。
姚金晃了晃脑袋说“不说了不说了。逃过一劫之后,我们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傲岸山上血腥一片,无人敢踏足。就算偶有人上来,也被我们装神弄鬼吓走了。而今日朗决计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这几年,我们在山上过的还算清净,就是有点儿腻味了气死老娘了,成天就是树啊草的,哪儿都不能去”
“不过现在好了”姚金眼睛里迸发出光彩看着连送,“你活着回来了,今日朗的魔障也就好了。只要跟着你,我的命啊就保住了,哪儿都能去了。我想那方敬连把蜀山派托付给你,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连送目光黯然道“没这么乐观。我师父入魔已深,本性丧失。我跟他闹翻了,这才跑出来。我本想去筑望崖底找那位救了我的老神仙,可是无论如何找不到通往崖底的路了。”
一听连送这么说,姚金眼里的光也熄了,耷拉着脑袋歪在椅子上。
临天寒想了想说“如今的形势,今日朗称霸武林是称定了。只是他杀了那许多人,各门各派都跟他有仇,绝对不会轻易服他。虽然已有门派归顺他,但他要想稳坐武林盟主之位,怕是必要经过一番腥风血雨。武林又将是一场浩劫。除非,有一个人的武功能在他之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姚金又跳起来欢喜道,“小丫头,你是练武奇才,你的武功可是得了我们几个真传的,你若跟你师父比武,不一定会输他。”
连送的目光又黯了黯“我跟师父闹僵时,武功已经被他废了”
姚金又像被人打了一棍,萎蔫了。
众人沉默之时,清晰的鼾声传来。回过头一看,轩辕不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临天寒解释了一句“教主年纪大了,又受过重伤,精神大不如前。早就不是今日朗的对手了。”
说了许久的话,众人都饿了。连送去后山采些蔬菜,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给一众人做饭。席上,姚金几个开怀畅饮。蜀山弟子们见曾经的魔教中人并不如传言中恶行恶相,行事比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武林正派人士更豪爽坦荡,渐渐也与他们熟起来。小七还偷偷去问轩辕不破讨了一小杯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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