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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你说呢”银魅但笑不语,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悄然探入自己的衣襟内,在我的瞪视下竟掏出了一大团油纸,打开。
我凑近一看,竟是几块馍。
他捻出一块,递给我。
我摸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竟被吓得唯唯诺诺地往后移了一点儿。
“不吃么”
我目光着实纠结。
从一块馍来入手,评判一个人的仪容、行为举止与礼节。此乃偏题妙题也着实是个难题啊。
我默默地接了,默默地含进嘴里,咬着。
好吧
我承认,是我想太多了。
这位殿下只是单纯地邀我吃个饭。
银魅像是看透了我心里的小九九,慵懒地倚着,一副闲适的姿态,手握着馍馍,微微低头,眼睛弯弯地看着我,“吃得惯这些粗食么”
我埋下头。
吃得惯,吃得惯。
您都不觉得粗,我为嘛还矫情。
话虽这么说,但我仍忍不住从兜里捣鼓了半晌,掏出了喂狐狸时剩下的牛肉干。
私以为,肉夹馍才够味儿。
“我这人追求过太多虚无的东西,”银魅在我吃食时,斜了我一眼,突然抬起秀丽的眉,惆怅了起来,开始掏心掏肺了。
一时间,我神经绷紧。
银魅殿下的这番话委实让我有些心发慌。
后头定有乾坤。
“这一生啊,纵然耍尽阴谋费尽心思,结果到头来却落得空一场,还不如”他悄无声息地探着胳膊于我身后,执住我另一侧肩,缠绵悱恻地拿那细长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暧昧万分,在我惊惶不安之下,凑近来顺势低头咬掉了我一边馍馍,嘴角扬起完美的唇线,美目灼灼,“还不如坐在这儿吃一小截馍来得幸福。”
果然。
我被呛住了。
仿若,嘴里正嚼着砒霜。
然后,我淡定了。
他莫不是在考验我的耐惊度。
“殿下,我们何时回去”我隐忍再三,只觉得头皮发麻得再也无福消受他此番独特的柔情了。
他却捧住了我的小脑袋瓜子,全然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瞧瞧你,整日弄得自己脏兮兮的。”目光轻扫,抬手,却从袖子里抽出了一轻薄的帕子,拭擦了一下衣衫上的碎屑,再擦了把我的嘴,然后塞入了我的襟衫里。
香气萦绕在我鼻尖。
这襟衫里透出的淡淡独特的花香,有些熟悉
“外头日正烈,洞穴里正阴凉,不如歇一歇,再走吧。”
外头正烈
他确定
他斜乜一眼望着我,“还是,你这般不情愿与我独处。”
那就歇吧。
正所谓酒足饭饱好入眠。
我靠着墙,心有余悸地再望了他一眼,然后合目,抱膝入定。
“听闻玉华殿下的琴技凡间无人能与之匹敌,可我却不是凡人,不知我弹的曲儿尚能如你意”他浅笑出声。似乎是戏耍我上了瘾。
面对那诡异地思路。
我埋头做鹌鹑。
正所谓,不淡定成仙,就入定装死。
这两种都是我追求的境界。
耳边响起了寂寥的琴声。
还别说,
二者的技艺还真不分上下。
都挺催人入眠的。
我脖子往一处歪,然后就不由自主且不知天高地厚地倚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谁把流年暗偷换 分节阅读_23
阿蛮
软软的声音悄然在我耳边响起。
阿蛮。
声音越发的清朗了。
咦,
睡在叫我
我跑着跑着,觉得自己好袖珍,短胳膊,短腿儿的。
雾染远山青,溪水细流。
波影倒松楠,几叠假山,一林幽竹,琼楼玉宇。
方才有一个人与我说,切记不要出了这块范围,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往我手里塞了一块腌制多汁的香肉和一枚糖葫芦。
不知道我牙没长全么。
我一脸纠结地眯眼望着放入嘴里舔了半天后仍毫无损伤的肉片儿,终于败下阵来,于是呆在这天井大小的地方,发愁。
正所谓少不更事。
愁着愁着就忘了为嘛要愁了。
我蹦蹦跳跳, 辫子甩一甩,手里的糖葫芦抖了抖。
撞到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唤我阿蛮。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徒然伟岸高大了起来。
因为我要仰视着他。
五官玲珑,眉目如画,真真是个美男子。
他的嘴唇好红,
我舔了舔糖葫芦。
“你在干嘛”
“我在练功。”
“那你练。”
我用没牙的嘴吸着糖葫芦,吮得唰唰作响,吮了半晌仍无法用没了牙的嘴咬山楂,茫茫然了一会儿,顿时觉得生活没了追求,于是不甘寂寞了,“你用过膳食么”
少年诧异地望了我,忍俊不禁,“我还有馍馍。”
“给”我很自傲地把手里捏着的,沾有湿漉漉口水的肉递在他面前,“夹着吃,肉夹馍好吃着乜。”也宝﹏b这娃从小便知道做顺水人情。
他那斜长的眼睛瞅了我一眼,那双细眸真真是好看,墨瞳孔里映射着我一小人,宁靜如镜,却又泛起温柔的波光,比那四五月的春日还要迷人,只是他此刻神情堪为一脸无奈,“阿蛮,以后吃不完的东西,不要总拿来喂我。”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围着少年转了一圈儿,一脸愉悦地盯着他表情甚为痛苦地吃完馍馍,遂仰望道“练功有何用”
“能做许多别人无法做的事儿。”
“真的”我惊了,手一递,“我一直无法做一件事儿。”
“何事”
我龇牙,小露了一下口腔里缺了的牙,“自换牙后,瓦就一直舔不完糖葫芦上的糖。”
“好办。”
他眼笑了,手指一伸,虚晃下,空气中乍然冒出了一条浑身带火焰的金光,腾空唰地一下围着我的糖葫芦一圈儿,山楂上面透明的冰糖便滋滋淌了下来。
糖葫芦惊得掉地,
我呆到了。
风吹草动,
桑枝绿兮麦齐腰,有美一人兮眸清波。
我从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崇敬之意,顿时觉得此人又高大又伟岸,一把扑上去,趴住他的腿,“交糯交糯交糯。” 教我,漏风的门牙闯滴祸
小爪子挠儿挠。
他俯身,一把将我抱起。
我一脸惊羡地望着他,顿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大转变,可以称之为是谄媚,窝在他怀里缠磨着。
少年笑呵呵地捧住我的脸,眼眸里满是宠溺,“蛮儿别闹,我会把什么都交给你,只教你一人。”
他用的是交,还是教
管他呢。
“小魅魅。”
他眯眼。
“你真真待我好。”我甜甜一笑,抱着他的脖子,身子软软倚上,顺势扯开他的襟衫,斜乜眼往里瞅,想看那金光被他藏在了哪儿,为嘛唰地一下不见了。
哎呀
他只穿了一件薄衫哇,里头空敞着且能一眼望到底,啥也么有啊。
他眼底都在笑,“别闹。”
我继续撒娇,继续蹭蹭,“你这么能干,长大后娶我好不好。”
此人,不仅美啊美还能干有本事儿,
浑身凉凉的,大热天抱着正好眠,皮肤比我吃的碧莹糕点还要滑呢,真是愈看愈发喜爱,我情不自禁扑上去,脸贴着蹭了蹭,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愣住了,嘴边挂着笑意,身子竟僵硬了。
我也神色大变,并疑惑也咦了一声。
有个东西顶住我了。
什么玩意儿
我横眉小竖,伸手往下探,便要去抓。
莫不是他偷了我的糖葫芦。
结果我的小毛爪被握住了,小身子骨儿也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烟草低迷,恰似春风一度,襟衫暖人。
他眉间一蹙,一片春愁,渐吹渐起。
四周,宁静而安好。
“小傻瓜,糖葫芦哪有这般硬挺的,整日只知道吃。”他凑在我的耳边,笑若琼花灿烂艳绝无双。
他好漂亮啊。
我茫茫然地望着他,满目都是他的笑容,只觉得头也被迷得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那硬挺二字
最后那漂亮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墨眸亮极了,流光溢彩妖惑异常,唇软软地印上压了下来,只闻一声叹息,话语也随风消逝在我耳边,“不过我就喜欢抹这样,让我保护你一辈子,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我猛然惊醒。
才发觉自己正抱在神古乐器上睡着了。
竟是做梦。
斜阳洒入洞内,点点金辉与晚霞倒影出了一个人纤长的身影。
我徒然失笑,拿衫子抹了把脸,伸了个懒腰,精神奕奕地出了洞,却被一阵突然而至的桃花雨,浸染了一身。
真邪门儿了
我仰首,用手接,满心欢喜。
这荒芜之地,哪来的桃花
银魅束手站稳于后,望着我,嘴唇带笑。
那张笑脸与梦境重叠,仿若那记忆中的少年郎。
那薄唇微启似缓缓且坚定地说,蛮儿你看这 硬 挺 么。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蟠桃园猴儿
我被雷得不轻。
一脸呆鹅地望着素来以洁身自好而闻名的银魅殿下,顿时小身子板也站不稳,只觉得那二字在脑海里盘旋啊盘旋。
银魅的右手微抬,捏了花瓣,
徐徐放入鼻尖闻着,嘴边泛着微笑,细长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眼弯弯笑了。
仿若方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风微吹,有些许凉意,他的衣衫轻拂。
霞光余辉落在他身上,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韵味。
“缘玠洞里有个传说。”银魅君立在那石头下方,嘴微上扬,话音脱口似是一声叹息,“二人若是有缘,山风骤起,荒芜之地浸染春色,桃花缘定一生。”
我整颗心骤然紧缩。 “你你你啥意思。”
他的眸子望着我,微一眯。
“这只是传闻。不用太过在意放于心上。”他徐徐转身,撩起袍子,履践踏在残花上,脚步轻软,“这素来是块禁地,寻常人不能来的,如今我也算是破例了,我们且回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
盯着他的后脑勺纠结。
梦里的那个少年长得与他真像啊
只是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比他年轻了一大截,笑的也温暖无比,不像他这般阴阳怪气妖孽惑人。
所以,梦境总比现实要来得美好。
这一路上,我都有些神情恍惚,思绪荡浮,直到回到暂寄住的平房时还有些晕乎乎的。
银魅顿住了,斜了我一眼。
我不自觉地撞到了他身上,忙往后退步。
他手一捞,却握紧了我,侧身微抬手摸着我的脸。
一双眸子,算得笑盈盈。
我顿时一脸警惕。
“此番的甄试,你不用太过担忧,反正你”
我瞪大了眼睛。
只见前方不远处土地松动,一个小土堆像是有了灵气般倏地一下直往我们站着的地方冲来。
银魅眼也没抬,只挽着我,退了几步,修长的手屈指一弹。
土堆被拦腰截断。
地面松动,轰地一声闷响后。
然后便是一阵呛人的土沙雾气,隐约见一个裸的人影儿弯腰撸衣袍,胡乱穿上,脸上有些脏,一双桃花眼隐隐含笑,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那少年还不住地把衣衫遮住身子。
“那个地底下看不清路,没料到会冲撞你们,抱歉抱歉。”桃少呆站在土堆旁,手无措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一脸受惊吓的表情,瞅了一眼他的手,视线缓缓移到我的脸上,再瞅了一眼他正摸我脸的手。
不仅是桃少,
还有我。
“你的同门,倒甚是有趣。”银魅将我的发丝绕到耳后,温软的掌抚过,指间的茧摩挲着我的脸,酥麻麻的。
“他他他叫桃少。”我慌忙介绍。
桃少眼睛一亮,笑了,牙尖尖的,“好一身华丽的黑蟒罂粟花纹袍,您莫非就是三殿之主”
银魅不理他,淡笑望着我,“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点头。
“殿下别走啊,您也来歇着吧屋里榻够多您可以和小妹歇一张,要不凑合凑合与我歇一张也成啊。”
“不用。”银魅竟有些咬牙切齿,愤愤地走了。
我一脸黑线。
看不出桃少还真好客。
“那个人就是传闻中洁身自好的银魅三殿下”桃少执着门,目光悠悠,目送着他,赞道“真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比起你来他是男人了许多。”我笑。
桃少嗔怒,“我是碰巧见着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冒着性命之忧出来搭救你,你倒好我今儿算是救了个白眼狼。”
“多谢”我忍笑,福了福,“恩公搭救。”
他忒爷儿们地挥了挥手,“甭用。”
瞅了我一眼,突然神色变了,勾着我的肩膀,凑近头来小声与我说,“那真是三殿下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直视他。
桃少一脸讪讪,“早知是他,我就不冲出来了。正好成就你们这对好事,素闻他不仅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传闻不可尽信。”
“当真”
“真。”
桃少喜了,一副放宽心的表情。
其实,我没敢与他说,传闻不可尽信的意思其实是银魅不仅不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瞧着桃少一脸死里逃生的表情,他好歹是我恩公,我还是不打击他。也宝﹏你还真善良。
“我今天特意出来找你,下午的时候公布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是关于弟子们甄选的,一伙儿人都呆在屋里,你说你在外头瞎跑啥。”
说起这甄试。
银魅方才还剩了一截没与我说
想来他定是预备着劝我不用太过担忧,反正怎么着我也能顺利通过的意思。
我一下喜形于色,随着桃少进了屋,才合上门,一块上好的真丝红缎便劈头盖了我一脸,我忙撸在了手里,定睛一看,呦好个精致的肚兜儿。
一直立在靠门的榻旁的劲装剑眉男,终于受不了,怒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一张脸烧得耳根都红了,作势拿手挡住嘴,尴尬地咳嗽了,甩门就走了。
“剑三,你跑啥啊,风景这般好你还跑。”桃少吆喝着。
咦,这是怎么了
一般在这个时辰他们都在外头练功,难得有这么多人,这会儿几乎是全都聚齐了。




谁把流年暗偷换 分节阅读_24
地上的行李家当都打开了,收拾得有些乱。
这一个个床上都铺了好些个花花衣衫,那些姑娘们都敛眉抿嘴,一副很庄重的表情,似乎在选夫君一样地在选衣衫。
就连苗女也拿着镯子,放下,又捻着。
一脸拿不定主意地样子
其实,我想说,这有啥好选的,那银镯子款式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毒性,戴哪个都足以当寡妇了。
“你们这都在忙活着啥”我好奇了。
姑娘们充耳不闻,无一人应答。
“你走的时候,上边儿差人传了话,明儿甄试第一场,她们都在为自己准备些体面的衣衫。”桃少瞅了一眼我,“唉,你也拾掇拾掇吧。”
难道我很差
我低头很认真地瞅了一眼自己,再望了一眼这屋内几个姑娘的打扮,还真能让人瞧出些猫腻。
我来时就寄住在三殿内,换来换去也就总侍拿给我的那几件黑衣衫,没有啥值得炫耀的。
而,她们都是二殿的弟子,身上穿着统一的碧翠的衣裙,这本不值一提,可如今有两三人仍是把这身衣衫穿得干干净净清爽极了,却隐约露出个牡丹红肚兜,这么大胆出挑的举动在这屋内还算是比较安分守己且忠贞不二的。
另些发髻上别着白玉簪子,雪腕戴着银镯子,恨不能再碧衫上绣上白花。这般看来,是馋涎一殿的。
还有一拨披着乌黑的长发,只差没把指甲都涂黑了。
人神共愤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定是想入住三殿的。
再瞅瞅我
一身黑袍,黑眼,黑发。
黑不溜秋的,简直是比司马昭还司马昭。
其实,我真的没别的颜色的衣衫了。
“这肚兜是谁的”我扯着嘴皮,手里握着那香喷喷的红肚兜,吆喝了一声。
“搁那儿吧,这会儿她们都没空搭理你。”另一端,苗女已经挑选好镯子,专心致志地拿根簪子古铜香炉里,细细拨弄着。
“你明儿上殿穿啥衣衫”我坐过去,凑近了她,好奇地问。
“不晓得。”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甚。”我忍不住往香炉里瞅了一眼。
“封藏不能超过七十二个时辰,”她小声与我说,“我得把这玩意儿提炼出来。”
殷红的一截,似粉末非粉末。
“魂迭香”我诧异了,忙四周望了一下,也跟着小声道,“你竟知道怎么配它了”
“偷来的书里头有一小段记载,但不仔细,我也是试试。”苗女轻声说,却突然蹙起了眉头,“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迷惑,低头吸了吸,“莫不是肉夹馍的味道”
苗女合上古铜香炉,正色地看我了一眼,凑近来闻了闻,手一抖一抽,我便觉得怀里痒痒的,她抽丝一般地从我襟衫里边儿掏出了一张轻薄的帕子。
一股熟悉诡异的香味弥漫开来。
“是有肉夹馍的味道。”苗女闻了闻,眉纠结着,“但这其余的香气倒是和我这香炉里边的气味有些类似。你打哪儿拾来的”
“别闹。”我忙夺了,随手塞入衣柜内。
“定是从三殿下怀里摸出来的,”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桃少坐在离我们不远地榻上,笑眼眯眯,亮着尖牙,分外俏皮,“我方才见着他俩在外头难舍难分。”
屋内顿时如一池死水,安静异常。
一双双美目瞅向我。
我涨红了脸,“你瞎说。”
“我桃少从不瞎说。”他慢悠悠地反驳。
只觉得那一道道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炙热了许多,探寻,疑惑者居多。
我叉腰,蛮横地瞪向桃少,“再胡说我就揍你。”
一姐妹走至我身旁,抚我背脊安慰我,美目直瞅着桃少,“你说的可是住在南边那位常年冷冰不理人的银魅殿下”
“可不”桃少从鼻里哼了一声。
嗤地一下,姑娘们全都笑了。
“那可真是瞎说。”一人娇笑。
“莫不是桃少修习遁地术时撞了脑袋。”另一人也接了话。
“小妹,”那姐妹抚摸着我,斜一眼桃少,“那你告诉他,这帕子是谁给你的。”
“银魅。”我闷头。
隐忍的笑声更大了。
姑娘们怜悯地望着我,便不再接话了,遂转了话题,有一人忒亲切的握着我的手说“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些首饰,你也挑些吧。”
我感激地望着她。
她眉一挑,笑了,“原来你已拿了我的肚兜啊,我这还有些其他式样的。你也别穿得这么寒涔了,瞧你都胡思乱想出毛病了。”
我囧。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热腾了起来。
反倒是苗女一直没吭声,总是若有所思。远离了众人,拿着手里的帕子闻了闻,继续专研起香炉里的殷红粉末来了。
但以失败告终。
为嘛
因为拜她的香炉所赐,全体睡过头了,次日起床,惊得呼天喊地,匆匆忙忙,乱得一团糟,一个个往外冲。
当然,还有相当镇定的。
比如我,和桃少。
我坐在榻上斜一眼桃少,只见他的在涂胭脂,面若桃花,气色果然比没抹前要好多了。
挑,擦,抹,涂。
指法好特殊啊。
我伸着脖子,手撑在榻上瞅着他,好奇归好奇但仍忍不住小声提议,“时间不多了,你还不去”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一不是女的,二又也没有要巴结的对象,但如今这么重大的日子,我好歹要也拾掇一下,你以为人人像你这般邋遢么。”桃少斜我一眼,满脸正色。
是啊
话是没错,没哪个男的像你这般骚的。
此番看来,我们二人也算是异类了,我顿觉有些惺惺相惜了。
“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些啊”我继续八卦。
“这是胭脂,上万两银子都换不来的,上界何来这等好货,我从凡间带来的。”
“是么”我用激动的小眼神爱抚着这贵重的玩意儿,很小声地说,“我若有上万两银子便想拿来买散仙。可惜散仙没有,胭脂也买不起。”
桃少又斜了我一眼,“算了,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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