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耽美)
作者:末回
他是宋朝第一位皇帝。
烛影摇红(耽美) 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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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
楔子
他要夺走他的一切
自眼睛能够清楚看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念头就在心中狂躁骚动。
那是一份难耐的、疯狂的、不安的与生俱来的意识。
自懂事开始,每一日每一夜他的灵魂都叫嚣着夺走他──
那个高傲的身影,那双坚毅的目光,那张坦然的面容,那无惧无畏的勇气──
如果他都夺走了,他还会剩下什么呢好想知道,真的好想,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几欲冲垮了他
然,事实上,他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伟岸的身影,像影子一般,黑暗而深沈。
他沉默地看着他在战场上立下的一个又一个丰功伟绩,沉默的看着他接受所有人的颂扬,沉默的等待机会──完全夺去他的这一切的机会──
那是一个凝重而深沈的夜,浓而醇的酒一杯一杯入肚,烧热不安份的灵魂,焚毁快要所剩不多的意识。
在眼睛变得朦胧,看一切都如隔着雾般的不真实时,他出现了──他一直想毁了的人。
一点一点,走近他,黑如漆的双眸就这么直直望进他躁动的眼睛中。
“我要做皇帝”
无所谓地继续一杯一杯黄汤入肚的动作停住,迷蒙的眼睛盯着他在烛火中坚定的脸。
“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么”
声音更是清晰的传来,于昏黄的房间中流转了一阵,他慢慢低下头,借饮酒的举动掩饰自己抑制不止弯起的唇──
他的机会──
“只要你答应──不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来了。
酒杯放下,他支起下颔,抬头望着这个人,才平静下来的唇故意抿起了一边,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狡黠──且,期待的。
“是真的么,我的哥哥。”他被烈酒熏沈的声音沈浸黑暗中后,变得深高莫测,“那么现在,把你身上的衣物,在我面前,全部,脱光。”
记忆中一直坦然的俊伟的脸庞泛上一丝惊慌,是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条件么
他垂下了眼睛“怎么,做不到”
气氛凝滞了片刻,听到不远处传来衣帛解下的声音,他抬起了视线,凝望一点一点赤裎在他眼前的,矫健坚韧的身躯。
那具身体一丝不挂后,他的目光黯了些──
“现在,你相信我的诚心了吧”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突然觉得他傻得可爱,他以为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么
他,可是贪婪地想夺走他的一切啊
他站了起来,醉酒的身体有些摇晃,但消除不了身体那快要狂纵的疯狂──
一伸手,就抓住了无意逃跑的他,他却不知道,他已经用力抓住了机会,紧紧地掐着,不容它从指缝中溜走。
毕竟,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他把他推到他原本躺着的床上,然后收到他震惊与不解的目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他站起来之前,他压了下去,同时压住了一切让他逃脱的可能。
“你不是说为了皇帝,不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接受”
一句话,让他连逃脱的欲望都失去,而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手轻轻在那张俊毅的脸上轻轻划着。
“我等得,太久了──”
低沈的声音轻轻呢喃,连近在面前的他都听不清楚。
“开始吧。”
一句话三个字,开始了他的夺取,也开始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改朝换代──
公元959年,周世宗死,子恭帝冲龄位,由符太后临朝。
赵匡胤任检校太尉、殿前都点检,兼领宋州归德节度使。是年冬,镇、定二州奏契丹与北汉合势入寇。
次年正月初一,赵匡胤受诏将宿卫诸军御之。
初三,兵次陈桥驿,军心浮动,将士议立赵匡胤为天子,告之其弟匡义及谋士赵普。
初四天方黎明,匡义、赵普入帐中向胤禀白,众兵把事先准备的黄袍加诸其身,拜于庭下而三呼万岁,拥其为天子。于是赵匡胤乃引兵返回开封,迫恭帝禅位,奉其为郑王,符太后为周太后。因赵匡胤所领的归德军驻在宋州,所以建国号曰宋,定都于开封。
史称“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据史书记载分析,陈桥兵变乃赵氏一手所导的篡权活剧,实为匡胤同其弟匡义、赵普合谋策划。
如边报契丹人等入寇之事大概是假造的情报,因匡胤一做皇帝竟无须再出征,辽兵即“自行遁去”,且辽史并无是年南寇之记录。
此外,京师不久前即谣传“点检作天子”,再加现成黄袍之预备、禅位诏之事先草拟,皆可说明“陈桥兵变”为赵匡胤所发动,“黄袍加
身”系事先之预谋。
宋太祖即位后,首先平定后周将领之反抗。建隆元年六月,太祖亲自击灭了昭义节度使李荺之势力。
年底,复平定了淮南节度使李重进的反抗。接着,宋太祖乃着手进行统一全国之大业。
当时中国南北之割据政权尚有荆南、后蜀、南汉、南唐、吴越、北汉等国,太祖确定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战略方针,即“先取巴蜀,次及广南、江南”,至于和契丹接境之北汉,则姑存之以为屏藩。
干德元年,宋遣慕容延钊、李处耘等袭江陵,荆南主高继冲投降。
干德三年命王全斌等平蜀,后蜀主孟昶奉表出降。开宝四年宋兵攻至广州,降其主刘鋹。江南之南唐原已臣服于宋,后太祖谕其主李煜入朝,煜称疾辞,宋乃于开宝八年派曹彬南伐,煜降,被封为“违命侯”。
恶补了一大段的历史,看得我头疼不过,看这两兄弟的历史`
其中,真的有故事啊我那个兴奋啊
并且,其中还牵扯到李后主李煜哦哦哦
当然,他可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下一话就是他登场
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写历史人物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唉,三个字,努力吧
第一次见到他,他带着一种轻蔑的心态。
想着,江南的男人都这么白净软弱么
看那长袍宽袖裹住的身体,仿佛他一掌就可以击毙,尤其是那盈盈可握的腰身,似乎只要他用力些,就会折断了──
这样的身子,怎么抱他的嫔妃呢
他想着,再把目光移到他身后跟着他一块跪下的嫔妃宫臣上。
他看到了一个温柔动人的女子,她就是小周后女英,一个温柔动人的女子,接替死去的姐姐大周后成为了李重光的第二任后妃。
江南的两大美人,李重光是何等荣幸皆得姐妹垂青,用他素净温雅的脸,还是用他名扬天下的才气
“圣上恩德,特封降臣李煜字重光违命侯,上任光禄大夫,赐府邸一座,赏银万两──”
实在不懂,他何以对一个降臣的君主如此宽待
他的目光移到坐在皇位,威仪四座的开国君主身上。
身为开国功臣又是他的弟弟的他,享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是以得到坐在他身边的荣耀──
看着那张刚正不阿的脸,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没有人会知道吧,如此威仪的君主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他身上呻吟落泪之时──
他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他看到他的表情僵硬了些,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深了些,他发觉自己盯着他的目光了吧,所以才会如此。
过于沈闷的召见仪式,快要打起的呵欠在这一发觉之下烟消云散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咳”他不自在地故意轻咳一声,假意自然的面对他,“宣召已经结束,王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说什么呢
他转过头,看着安静地跪在殿下的一干人,看着那满腹才气却懦弱的曾经的君主。
看着那张秀气的脸,他觉得他一点也不适合当君主,比较适合成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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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江南人,成天吟吟诗,唱唱温婉的江南小调,或是品着带着甜味的花酒──
“吟诗吧。”
他一句话引起殿中所有人的侧目,他笑了“早听闻违命侯满腹才情,诗句动人,在下久仰却不曾亲耳听闻,现下有此等机会,就请违命侯吟一两首来听听,让众人见识见识。”
一直低着头认命般的男子用带着深沈复杂的眼睛望着殿上的他,是不是觉得他过分了些在如此尴尬的场面,曾经的一国之君受降的时候,还让他吟风花雪月般的诗
“怎么,违命侯觉得有何不妥”他承认他没有同情心,见他如此,他反而低低笑了。
男子不语,只是深深向他与他所坐地方向做了个膜拜。
当他再次抬起头,漆黑伤感的眼睛中多了份凄凉,随后凄凄吟起了诗──
几分惊讶,是不是他从来不用心聆听的原因,一身悲凉的他吟出的诗,如此动听。
柔弱的,不堪一击般的男子,凄婉的诗一句一句,催人泪下。
望着他身边已经泪湿一片的他的嫔妃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李煜,破阵子
乳白色的纱缦挡住了床上的一部分旖旎春光,却挡不住拼命压抑也制止不住的声音。
他用浑浊的目光凝视着身下湿热的身体,看着那张不久前还在朝殿中威仪的脸,此刻已经只剩下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表情──
“怎么了,皇兄,用你之前还在下命令的声音大声的叫出来啊,这么压抑着,会很难受的。”
他坏心地想撬开他紧咬的唇,却被他一掌甩开,既而用发狠的目光盯住他,只是那双染着薄雾的眼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反而透着一阵暧昧。
“是不是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了”低下头,他在他湿汗的脸上轻轻舔舐,“有什么关系,那就把他们全杀了不就成了”
“住口”忍不住还是叫了出来,他的暴戾令他心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一个你身为一国之君会用到的话。”他低低地笑着,“你忘了我们收降的那些国家之所以灭亡的原因吗就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太优柔寡断、懦弱了”
“为什么要对李重光这么宽仁,这种没有作为的人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居然还留下他,封什么违命侯──”
“我的事你不用管”他盯着他厉声道。
深深注视着他,他窥见了他眼底的一丝惊慌,心有疑惑,转念想着大殿上的一幕,想起了他一直凝望着什么的目光。
“你看上了李重光的妻子郑国夫人了”
没有回答,他明显地僵硬起的身体让他愣了下,随后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着年轻貌美的郑国夫人,他的心被一阵阴霾笼罩。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呢,难怪会令他心动。
看着身下目光移到别处的人,他无声一笑,郑国夫人啊,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滋味──
原本是在自己的府邸里懒洋洋的睡午觉,午时过后,皇上身边的内侍突然来找他,告诉他,皇上有请。
什么事呢
才睡醒,整个身体都笼罩着倦怠气息,脑子都有点不灵光。
让这名内侍稍候片刻,他叫来侍从为自己更衣,一边思忖原因。
他的皇兄可是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不顾宰相赵普的反对硬给他晋王的职位,就是希望他忙得没有闲情老是找他麻烦。
这会儿他主动找上门──他可不认为是他们久不见面了,他想他了。
一定是有事
衣服穿好对象佩带好,他甩了甩袖子,经过改良的服饰已经没了前唐的长袖宽袍,修剪得当的窄袖与长裤穿起来干净利落多了。
看着这身衣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
几天之前他去询查时,在一茶坊中听到一女子在唱一首词,原本无意聆听,但那柔韵的调子吸引了他,问唱的是什么诗,答曰违命侯李煜新填的一首诗。
本来是郑国夫人在唱的,后来传到了街上,接着就开始有人唱了
郑国夫人对于那个清雅俊秀的男子只是一闪而过的印象,对于这名女子,他却轻轻一笑。
早就想会会这才貌双全的女子了,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吶──现在又突然想了起来,嗯,还是找时间见见吧。
真的是见见吗恐怕只有他心知肚明吧。
“晋王”
有人进来催了,收回神,他挥挥手“走吧。”
到了皇宫才知道,原本是降宋的国家交来了上好的贡品,皇上大喜,并说要对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以功论赏。
似乎所有人都到了,就在等他的样子。
“晋王真是日理万机,才会姗姗来迟。”宰相赵普恭敬地对他欠了欠身,他的权位在他之上,他理应如此,但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如此啊。
“宰相过奖了,本王不过是在府里睡午觉而已。”他皮笑肉不笑,对这个深受皇上宠信的赵普,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除了他直来直往的性子,更因为他同样看他不顺眼。
“两位卿家,别一来就斗嘴皮子,还是先看看这些贡品,有什么你们喜欢的,就自己选吧。”
在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前,皇帝便有所觉察地插话道。
两个都是助他得到帝位的功臣,一个是他亲弟弟,另一个是他的好友,看到此景,他真是万般无奈。
“王弟,你身位高你先选吧。”坐在皇位上,他指了指站在殿下的他。
看了一眼故意移开目光不看自己的赵普,他才走向琳琅满目的贡品之前。
看着一大堆世间罕见的宝物,他深邃黑暗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的确,眼前的玉器白瓷宝剑等等的物品都很贵重,但却丝毫吸引不了他,扫望了几眼,正打算随便拿一两样东西充数时,他注意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在这堆琳琅满目的宝物之中算是不起眼的玉佩,正静静躺在一个红锦盒子里,通透的翠绿看出玉佩的价值,伸手把它拿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温暖由手中导入身体──
“晋王好眼力”
不远处,把贡品送来的使节惊叹“那是一块世见罕见的暖玉啊,这块玉佩带在身上冬暖夏凉,还有抵御疾病的功效,实乃上上之品。”
这名使节的一席话引起众多人的围观,静静观赏手中的玉,他突然觉得有种熟悉感,仿佛,他曾经见过──与这块暖玉相仿的其它事物──
是什么呢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皇上。”他转头对仍端坐在皇位上的人说道,“臣弟可否要这块玉”
“当然可以。”皇上欣然答应。
握着手中的玉,不知道是他的体温感染了它,还是它的热度感染了他,总之,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
他笑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知道他很喜欢它,莫名其妙的。
终于还是把她叫来了,李重光的妻子,曾经的小周后,如今的郑国夫人。
以他晋王的身份,叫来下臣的妻子,说是早已久闻她唱的曲儿动听悦耳,于是他也要亲耳听听,别人会有说什么呢
就算会说什么,也不敢直言吧。
她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没有什么改变,仍然如此貌美柔媚。
见了面,施了礼,她在他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她畏怯地照办了,然后用不安的眼睛看着他。
应该是听曲吧,为什么是在卧房这样的地方呢
并且,他还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半躺在床上。
“唱曲啊,唱你夫君的诗。”扬扬手,他浅笑着说道。
把抱来的琵琶扶正,她手有些颤抖,撩了几次弦都变调了,别说唱,她连声音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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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
怕他吗他垂下眼睛,盖住冷峻的目光。
再抬起眼睛时,他的脸在笑,目光却直直射入她的胸口,吓得她不敢抬头。
“听说你与你夫君很恩爱,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他轻声说,“你们有多恩爱呢,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吗”
他的话吓得她抬起了头,惊慌地看着他。
“放心,我说说而已,不会取你们性命──当然,这要看你肯不肯顺从我的命令了。”
郑国夫人应该听懂了他的暗示,也明白他们身份上的无奈,朱唇微抿,眉黛轻蹙,她扶正了怀中的琴,幽幽道“晋王想听什么曲”
思忖了下,他扬声道“听闻当年你背着姐姐周娥皇与姐夫李煜私会时,他也作了几首诗。当年他都作了什么诗,把它唱出来吧。”
片刻无声,面容伤感的郑国夫人才抚起了手中琴,红唇轻启,柔然轻唱。
手支着脸颊斜躺在床上,一边品着上好的甘酿,一边聆听动人妙嫚的曲子,实乃一大享受。
那个男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酒方入肚,忽然的念头令他愣了下,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呢
杯中所剩的酒一饮而尽,他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望着不远处娇柔的女子,静静听着一句一句,绮丽动人的诗唱。
其中,他似乎看到了那清风月明之下,雕栏玉砌的宫殿之中,一个临风而立的俊逸男子,一个豆蔻烂漫的少女,夜深人静、花前月下的羞涩相会。怕人惊觉,少女脱下金缕鞋,穿着袜子踩着花瓣满地的台阶,悄悄向爱人走去──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教君恣意怜”他低低地笑着,由床上站了起来。
琴声嘎然而止,郑国夫人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的接近。
“如此佳人,教君怎么能够不怜爱呢”一手挥开她抱着的琴,扣住了来不及逃避的她。
“晋王──啊”
把她丢往床上,随后他很快地压了上去“你夫君是怎么疼爱你的呢他那么柔弱的身子能满足你么”
嘴中喷着浓烈的酒气,一身武艺的他轻易就制止了柔弱的她的挣扎,一只手撕开了她的衣,在她惊恐的泪涌出的同时,他俯下身子──
情事完结之后,他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无声哭泣的她走下床,穿上丢在地上的衣物,抱起已经断成两半的琵琶,幽然离开。
当大门阖上,他才合上了双眼,却同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床第间传来。
他明白,那是女人身上的花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香气,如此淡雅清新。
想着女人带给他的舒适感受,他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下一次,再找她来吧。
第二天,他被召唤进了皇宫,虽然冥冥之中有感觉到什么,但他的皇兄一掌甩在他脸上时,不免,还是惊呆了下。
“你竟然敢这么做,她可是归降我们大宋的臣子的妻子这种事情传出去,谁还会心服口服归降我们”
他冷静地看着他怒竭的脸“话说得好听,其实你是气我抢先你一步先占有了那个女人吧”
“你”手掌再次高高举起──
“你忘了我们的条件么”他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他,“你说过不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接受。”
举起的手打在了其它地方,然后伸出手颤抖地指着他“你的条件不是──不是──”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上来,不过也无所谓,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把我赶出皇宫,又丢一个任务繁重的职位给我,意图不是叫我少接近你么你不履行承诺,我只好另行他法了。”
“你倒还有理了”他愤愤然地拍案。
他暧昧地靠近他,一脸邪佞“还是皇兄你,愿意跟之前一样陪我了”
“别乱开玩笑了”他一手挥开他。
盯着他沉默良久,他才重重地说道“好,好──郑国夫人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但是,我不想听到任何有辱朝廷的丑闻”
有点无趣地看着这么爽快就答应的他,但见他在他面前摆露的皇帝的架子,他也只能点头。
“那么,现在,你给我出去。”指了指大门,随后他无力地坐回位置上。
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至大门边上时,看了一眼仍然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他,他才笑笑,转过开门离去。
一直以来,他的梦想就是从他手中夺过一切,不管是他的尊严还是他的所爱,或是──他目前所坐的王位──
“晋王”皇帝的近身内侍王继恩见他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他一笑,别有深意地嘱咐道“好好服侍皇上。”
“卑职一定照办。”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他抿唇低笑。
他不恨他,真的不恨,只是从出生开始,他从他这边夺去的东西太多了,他只是想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而已。
从小,家人的关爱,外人的注目,都只停留在才华出众的他身上,他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总是被人忽略,几乎没有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