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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末回
“晋王”害怕反抗他的后果的人,抖着声音,颤着身子。
不可一世的男人笑了,浓郁的笑容带着深刻的欲望。
“不会弄伤你的,不会了”
呢喃般地细语,在他低头把唇贴上他的脸颊时,低低响起。
手放在他肩上,却没有力气推开,一张嘴开开合合,最后只说“这是书房”
“无所谓。”男人不以为然地声音很快响起。
“我想要你,重光。”
心酸,为他温柔的低唤,为他郑重的言语,为自己难以抵抗不想抵抗的心──
闭上眼睛,垂下双手,已经,很累了,心,累。
当身体完全裸露在男人火热幽深的目光下,不禁发麻发颤,有一点点畏惧,有一点点──等待──
复杂的心情。
为什么是这个男人,为什么是他──
伸出手,情不自禁想碰触明明近得身体相贴,实却远在天边不可捉摸的





烛影摇红(耽美) 分节阅读_17
男人,然,伸出的手被他握住,于手心,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放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没有阳光的白天,他俊逸的脸庞一半沈浸于阴影中,睁着含着水雾的眼睛努力去看,只看到他模糊的,一张不确切的笑脸。
“抓好。”他不知何时低得黑暗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然后,便是身体被分开撕裂的开端。
以为,会很痛,痛不欲生,然而这一次,他缓慢温柔的进入,让他心酸的落下泪。
“很痛。”他于他耳边低语。
摇头,轻轻摇头,泪珠儿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滑下。
“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不知道,胸口被酸涩填满,只想哭,只想落泪──
“我不懂──是一份什么样的心情,好奇怪,只想珍惜你──”一遍一遍舔着他脸上的泪,他轻轻诉说。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抬起头,俯视泪眼朦胧的他,郑重又坚定地道,“我便是这样的人。”
然后,他让自己完全进入了他,疼痛只是那一刻,以往只会令他感到痛苦的行为,这一次,他竟然,感受到了欢愉──真正的,鱼水之欢。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情欲迷蒙,只有这一句话分外清晰。
这一生,他永远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他太懦弱,别人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以前是,现在是,那么以后呢──还会是吗
意乱情迷中,书房门口猛然大开,吃惊转身一看,他看到了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今圣上。
“你──你们──”他喘着重气,指着他们的双在发抖,整张龙颜又青又白,十分难看。
没有意外的晋王面无表情地于违命侯身上离开,并闲散的为自己披上衣物。
被突然出现的皇上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的他,只能任由晋王顺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他裸露的身体上。
“皇兄,来了怎么也不通知臣弟一声。”晋王悠闲地笑着,就像在跟盛怒之中的皇帝聊今天晚餐吃什么。
“赵光义”额上青筋暴露,匡胤冲上前,站在晋王面前,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他扬扬眉,嗤笑道,“你看了还不明白么,皇兄”
匡胤的视线移到缩在躺椅中瑟瑟发抖,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违命侯身上,很快,他明白了什么,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他愤恨地重重朝晋王脸上挥了一拳。
光义被打翻在地,坐倒在地上,没多久,他的半张脸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是你强迫他的”指着地上的他,匡胤双目眦睚地瞪他。
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光义啐笑一声,而后道“皇兄你不也在强迫他”
“你──”被戳中痛处,匡胤脸一阵青一阵红。
由地上慢慢站起,光义看着匡胤冷笑“皇兄,你不以为是我抢了他,应该是你,动了我的人。”
“你说什么”匡胤一愕。
“我说,早在你之前,违命侯李煜便已经是我的人了”
匡胤整个人呆住,久久之后,他举高手,含恨地欲再一拳挥过去,然,他却突然口喷鲜血,跪倒于地上。
“皇上”一直缩在椅子里害怕地看着他们的人见状,惊恐的站起来欲过去扶住他,却被晋王拦住。
“晋──”
“不要去。”晋王目光深沈地望着倒在面前的男人,语气冷漠。
看着冷酷的他,李煜惊呆了。
“皇上”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他便是皇上的贴身内侍王继恩。
抬眸望着走入书房的王公公,晋王冷声道“王公公,皇上身体不适,立刻送他回宫。”
“卑职遵命。”
接令之后,王公公很快叫人便把陷入半昏迷中的皇帝送回宫中。
离开之前,王继恩与晋王交换了个视线,只是很快的一眼,却被一直呆在一旁的人看到了。
只是无意望见,然却在那一刻,明白了一切。
这一切,全都是计谋
晋王早已经知道皇帝会来,会突然与他交欢也是故意的,就为了让皇帝看见,然后让身体不适的皇帝大受刺激──
“怎么了”察觉他身体的僵硬,与他一同留在房中的晋王微笑看他,并朝他伸出手。
他颤抖着后退,一步、一步。
眼前,男人的笑容在他眼中如同阎罗的招命幡,诱人的外表下,是夺命的诅咒。
他居然连,他的亲兄弟都如此计算──居然、居然──如此残忍──
他害怕的只想逃,但他逃不掉,很快,他整个人被纳入了熟悉的怀抱。
似乎知道他在怕什么,想什么,他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说过,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黄昏时分,他叫人把李重光送回了违命侯府。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皇宫里有人来他府上传话说,杜太后要见他。
早已经在等待的光义把来传话的人打发走后,才开始更衣准备进宫。
进了皇宫后,宫女没有把他带到杜太后的宫殿,而是,皇帝的寝宫。
进入寝宫之前,他把宫女挥退,问在一旁的王继恩,皇上的病情怎样。
王继恩答,仍昏迷不醒。
知道太后找他来的原因吗
顿了一下,王继恩轻声道“太后,已经知道皇上是在您府上发病的。”
他的一句话,已经让他了然于胸,无声片刻,他静静地说“做了吗”
“是。”王继恩朝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目光一黯,他久久不语。
“晋王”他的无言令王继恩不禁道。
“没事,你下去吧。”
“是。”答应一声,王继恩退身离开。
他们的谈话,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他们谈话的内容,更是无从知晓。
望着王继恩的离开,过了一阵,他才推门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中,除了昏迷不醒的皇上,便是一脸冷凝的杜太后,见到他,杜太后由龙床边站了起来,目光晦暗地迎向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你皇兄气成这样”
他轻笑,反问“母后,你怎么认为皇兄昏倒是我气的呢”
“他好端端地一个人出宫,却昏迷不醒的被送回来哀家问过其它人,他只去过一个地方,那便是你的晋王府试问,除了你这个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还有谁能把你皇兄气得吐血昏迷”
“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他吃吃一笑,“母后,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不堪。”
或是气在头上,杜太后怒指他道“没错,你于哀家心中确不如你皇兄,你,永远只会做败坏赵氏门楣之事。”
“败坏赵氏门楣”光义扬扬眉,嗤笑道“母后,我有做了什么败坏赵氏门楣的事吗”
“如果没有,前段时日你皇兄又何以被你气得卧病在床上次哀家隐忍你,没想到你一犯再犯,这次又气你皇兄吐血昏迷”
“上次”他目光一冷,道“母后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在你耳边乱说──难不成,是光美”
杜太后面色一变,他顿时看出他说中了,然,杜太后却道“谁告诉哀家的不重要,你皇兄如此倚重你,你居然这样回报他,你果然是狼子野心,衣冠禽兽”
“哈哈”他失声大笑,“母后啊母后,我于你心中如此不堪,你当日又何必惺惺做假,许婚将门之女于我呢,这样不是害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了么”
“大将李处耘对你皇兄忠心耿耿,而你野心勃勃,哀家会如此安排不过是以他的女儿牵制你”
“母后啊母后,你居然如此算计我,难道除了赵匡胤,其它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神色一敛,他凝目瞪望母亲。
被他瞪得微惊,却仍一脸怒色,杜太后道“确是如此”
“母后”他双目沈深地望她。
“你们在吵什么”
不知何时醒来的人,挣扎由床上起来,杜太后一见,立刻上前小心扶他“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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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
见他醒来,晋王脸色微异,稍刻,又恢复平整。
双唇无血色,脸色惨白,身体分外虚弱无力的匡胤只看一眼母亲,便把黯淡的视线移至不远处,晋王身上。
与之对视良久,匡胤虚弱对身边人道“母后,您先离开,朕有话与光义说。”
“可是”
“母后,算朕求你。”
“这好吧。”纵然不舍才醒来的爱子,却不忍拒绝他的请求,杜太后只得同意离开。
当寝宫只剩下匡胤与光义二人,匡胤沈声低语“告诉朕,今天在你府上,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句句是真。”他应得绝然。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侧脸想了一阵,才答道“我也不知。皇兄呢,为何也是他”
匡胤无语,稍刻后,他挣扎来到他面前“放过他。”他的语气带着微弱的乞求,更多的请求,“只要你能放过他,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包括皇位吗”他目光如炬地望他。
匡胤惊退一步“皇位──”
“没错,皇位。”他笑,他又道,“怎样,皇位与他,你要谁”
他久久难言,最后伸手指他,怒道“原来你真的早已觊觎皇位──朕一直如此信任你,朕真的是错看你了”
“你信任我”他扬眉,一脸讽刺,“你若信任我又何以给我晋王之虚职你若信任我又何必分职德昭与光美,以防止我的势力增长你若信任我又为何要许婚李处耘之女于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母后想以李处耘牵制我的计策”
“你信任的是我的能力,你怀疑的是我的野心”
“朕、朕”匡胤一时无措,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出来了”他抿唇冷笑,而后又道,“皇兄,我的野心不止是如此──皇位与他,两者我皆要”
匡胤闻言怒极,握住床头玉斧朝他挥去“好,好你个光义,居然──居然──如此野心──”
玉斧挥去,却被光义避开,欲再挥,却身体虚弱手无力,斧头落至地上,气火攻心的匡胤口涌鲜血倒地。
他目光阴鸷地看着这一幕,过了片刻,见匡胤几经挣扎皆无力站起,他才走到他身边,居高望他,他冷笑“看来,毒性发作了。”
倒地不能起的匡胤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他“你你”
此时,寝宫外传来宫女侍卫的嘈杂声,他们似是听到寝宫中的纷乱声围过来一探究竟。
匡胤闻声,欲高呼他们进来,却被光义手快地捂住嘴。
若是身体健壮,他竭力还能与之周旋,但现在他身中毒物全身乏力,根本无力抵抗。
原想宫女侍卫会因听不到他的声音,生奇入内,然寝宫外传来他的贴身内侍王继恩的声音,只听他道“你们都给我下去,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可以进去打扰了皇上的休息,一个个要了你们的脑袋”
很快,寝宫外的人声便渐渐散去了。
在这一刻,他幡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他一直信任的王继恩居然──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晋王低头于他耳边轻声说“没错,王继恩是为我效命的。毒药,便是他混在你喝下的药中”
嘴被捂住,无力的手颤抖地抓住晋王的手臂,双目裂出般的瞪他,这个人,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啊──
“对不起。”原来冷漠无情的晋王突然露出悲伤,抱他于怀中,“对不起皇兄我只能这么做因为皇位与他,你是不可能都给我的”
双唇终于得到自由,听闻他的道歉,他却不知该哭该笑,但他却知道,他真的输了,输给了他皇位,还有那个人。
“你你为什么想要”他声音已在颤抖,呼吸缓慢困难。
皇位,谁都想要,他不奇怪。但为什么想要他他的好,是被隐藏住,很难被轻易发觉的啊──
他话未尽,他却知他其意,只见他笑,深沈一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觉得如果我不紧紧抓住他,他会消失不见的──再也不会出现,永远的消失”
眼角一滴泪滑落,匡胤抓着他手臂的手隔着衣物深深陷入他的皮肤。
他的思绪,回忆到了许多年前,在江南,第一次遇见那个安然自在的人的情景──
“朕在那如梦如画的地方,见到他觉得他是那么的特别一眼,他便在朕心中烙下了痕迹当皇帝,就是为了得到他”
血,染红了嘴角,他用力的,极力的睁眼看他,他问“光义,告诉二哥,为什么当日,你要那么对待我恨我么”
手臂,被他的指尖掐得生疼,光义没有避开,任他抓着,他静静地看他,说“我真的恨你,二哥,真的好恨──你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吗他,便是被你害死的”
“什、什么”
“大哥身体自小虚弱,母亲觉得他不能有所作为,便只关爱才华出众的你。病重的大哥便一直被家人忽略,而同样得不到家人关怀的我是他唯一的知心人,他虽然嘴上说赵家便靠你来发扬光大,但我知他心里有多痛多苦──心中的痛苦,令他的病情加重,最后只能含恨病逝。他临死前,哭了,他说他来这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真的活过吗恨──他是含着这个字死去的──”
“我或许承袭了他的恨,我不甘与他一样,就这么死去。我要证明我比谁都强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包括你的尊严”
匡胤摇头,悲哀地摇头“二哥不知道,二哥真的不知道──你们如此恨我──”
他掉下一滴泪,紧紧抱住他“如果只是恨,那就好了──然而此刻的心伤,告诉我,除了恨,我对你还有别的什么──”
看着从不曾掉过一滴泪的弟弟脸上淡淡的泪痕,匡胤百感交集。
想再说什么,但口中鲜血顿时涌现,怎么也止不住──身体中什么在流逝,一点点化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他明白,他快要死了,真的──真的──要消失了──
死去。
“义不、不要后、悔去做吧二、二哥求你一定照顾好他”
他闭上眼睛,抓着他手臂的手垂下,最后的一滴泪凝结在脸上。
他静静看他──
想他曾经占据着所有人视线时他的恨,想他被他夺去尊严压在身下时羞恼的脸,想他生气时的大吼大叫,想他对他说,二哥相信你时的诚挚──
想到最后,泪止不出的流下。
手臂之中还残留他掐留下的疼痛,然,他却不会再张开眼──
而这一切,是他造成的。
必须失去他,失去这一切,才能得到其它东西──
不禁把脸埋进他还有余温的身体,他无声的哭泣。
烛影飘摇,悲声无息。
声兮、哭兮、绝命兮;子夜乱花凋零,如红。
匡胤死了
其实在历史上他的死一直是一个谜
有人说他是病死的,也有人说他是被光义杀死的
更有人说他是被毒死的
真正的答案已经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无人知晓`
但也正是如此,才给了大家想象的空间不是吗
于夜,天降大雪,正准备安寝的杜太后的寝宫被人推开,她一惊,怒喝“是谁如此大胆──”
然,当见出现之人,她愕然“光义”
光义立于她面前,一脸沉重,低语道“母后,皇兄──去逝了──”
她震惊,她不信“绝不可能”
“是真的,母后,皇兄他向儿臣交代了后事,他说,让儿臣,当皇帝。”
光义的脸色阴沈,让人心寒。
杜太后瞪他,步步退却,久久不语──
知道了什么,她伸出手,颤抖地指他“你你”
“皇儿啊──”她转身,悲切地欲冲出屋外,却被光义拉住。
“母后,不急去见皇兄遗容,儿臣有一事相求。”拉住母亲的手臂,健壮的他轻易便把她拉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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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杜太后怒瞪他。
而后,她高声对屋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不会有人来的,我已经让他们全都退下了。”光义于她面前阴鸷地冷笑,“母后,认清事实吧,现在整个皇宫全在我管辖之下,如你,同样也得听我命令”
“光义──”她咬牙喊他,双眼尽是怒恨。
“答应我吧,母后。”光义冷静地让人惊怕,他轻轻地,轻轻地低语。
“否则,我撕毁皇兄遗体,逼死你最疼爱的媳妇皇后,灭尽皇兄遗留下的皇子血脉──相信我,我能做到,母后。”
杜太后望他、瞪他,欲不得撕裂眼前的他──然,最后,她只能放声大哭“啊啊啊──孽子啊,孽子啊──当初生你就应掐死你──”
她悲恸,趴于冰冷地上大哭不止。
他冷眼睨她,只道“已经晚了,母后,太晚了。接受事实吧。”
开宝九年十月十日夜,天降大雪,宋太祖病逝,其弟听其遗愿,当皇帝。
此事一传出,天下纷纷疑惑,向来皇位传子不传弟,何以是光义人登帝位,却不是受人爱戴之皇子德昭
疑惑没过多久,便传出一事。
原来,太祖生前就与杜太后立下“金匮之盟”,为保大宋江山永固,从此而后传位传弟不传子。
太祖之后是光义,光义之后是光美,再由赵光美传位给宋太祖的儿子。
虽然此事一传出杜绝了诸多谣言,然,历来只传子的皇位现只传弟,仍然引起后人种种猜疑议论。
但不管事情真相究竟为何,光义于公元976年即位,改国号为太平兴国,开始他长达二十二年的统治。
按照历史,杜太后是于建隆年间去逝的,比我在文中描述的要早好些年
之所以让她出现在本文中,是觉得她是个很微妙的人物她的登场会激化一下文中的发展
关于金匮之盟很多人都说是杜撰的,而真相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那个大雪之夜,深宫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他大为震惊,万万料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死去了。
第二日,传来的晋王即将登基的消息,让他全身一软,倒至地上。
为什么是他当上皇帝,皇位不是传子的吗
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倏然想起昨日于晋王府中的那一幕,皇上吐血昏迷被送进宫中时,晋王的冷酷,他脑中一片空白。
“夫君”郑国夫人端茶入房中,见他倒至地上,担忧地上前扶他。
“夫人”抬起头,看着形容憔悴的妻子,他无力地让她扶起。
“夫君在想什么”看着丈夫苍白的脸色,郑国夫人不禁问。
目光落在冰凝在屋檐上的雪,他久久才语“昨夜的雪,下得真大”
“是啊,好冷。奴家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在江南,四季如春,这里,却这么冷。”也不禁望向窗外,郑国夫人幽幽道。
收回视线,看到妻子在捂着手,他疑惑执起一看,看到了她冻伤的手,心疼地蹙起眉,他把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呵气。
视线抬起,他看到妻子柔柔地,幸福的微笑,心,微动。
想起当年他们的初会,豆蔻年华娇柔可人的她,一眼就让他钟情,想背着妻子娥皇与她与后花园频频私见,想娥皇因他俩的事郁郁寡欢,最终病逝时,他们的悲与痛
后来归降于宋,只求苟安,没曾想,等待他们的,不是几经艰苦终得厮守的幸福,而是真正残忍,又难以诉说的痛苦命运。
这,是不是当年他辜负周后娥皇,所必须承受的结果
“夫君”
“嗯”收回神,他看为他担忧的她。
“你又在想事情了。”
“啊。”
“是不是前几天,你去晋王府找我,被晋王刁难了也正是这样,这几日来你一直不能回府──”
“夫人,别多想。”看她越为担忧的目光,他轻笑安慰道,“不是说过了,晋王只是留我在他府中为他颂诗。”
“只是这样”她睁眼看他。
他微窒,终是点点头“只是这样。”
只能这样。真相,他不可能会向她诉说,与她的不完全一样,倘若那件事情被她知道,她一定会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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