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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末回
他眉头一紧,然光美却不再继续说下去,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朝他略一施礼便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他留在原地思忖,直至一个人走近他。
“晋王。”是王继恩。
“有事”
“方才,卑职有听到侍中大人的话了。”
“哦”
“回宫后,卑职稍稍问了下皇上病倒前发生的事原来,皇上听说了晋王您与违命侯的事了”
“什么”他顿时怔忡。
“卑职很快做了处理已经,没有人敢在宫中多嘴了不过,侍中大人想必多少还是听到些风声了。”
“做得好。”他赞赏地点点头,然后又冷目望向别处,“至于光美──一个刚愎自用的小子,哼,不足我惧”
“那皇上那边”王继恩多少还有点忧虑。
深深吸了一口微冷的空气,他凝目望着前方,沈声道“一切,我自有打算。”
光义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宫,守在依然昏迷不醒的皇帝身边。
他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人,想象他听到他与李重光的事情时,是何等心情,居然会气得吐血倒地
李重光李重光
从来都不正面去窥测他这个兄长对李重光的感情,以为他也如对待后蜀君主的宠妃花蕊夫人一般,只是一时情迷心窍,然,看来,似乎不只是如此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犹记得那日宫中,他低唤病重的李重光的悲悲切切似乎他对李重光的情到了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地方
对了,一直很好奇。什么原因让他突然不顾一切要当上帝皇。
什么原因呢
想着那夜迷离光芒中,他坚决、义无反顾的目光──他便好想、好想知道是为什么。
“告诉朕,你与违命侯,到底是什么关系”
陷入沈思中,没有觉察昏睡的人已经醒来,直至他出声后,他才收回神看着目光盯着床顶的他。
“你觉得呢,皇兄”他轻笑,道。
“不要让朕猜,回答,你回答朕便可以了”
“御医说你还是少生气为好,免得又气得吐血昏过去了。”
“赵光义”他闲散的模样更是惹恼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
“我看上他的夫人了,你忘了。”一边帮他掖好被子,他一边平静地告诉他,“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今日清晨追赶,是他气我污辱了他夫人在这里”
光义指了指他一边的脸颊,道“他狠狠掴了我一掌。”
“什么”他不禁睁大了眼。
他笑着“他打完我便跑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打我,我气不过──便追上去了──”
“你、你没──没──”他的声音抖了起来。
“皇兄,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有没有一怒之下对他怎么了”他戏谑道。
“这──”
“我什么都没做,追上去后,我看到他哭了──一个男人,居然哭成那种样子──”目光变得迷离,口气却满不在乎。
“他哭了”他有点难以想象,他从来,没见过他哭──
“是啊,哭了,哭得好不凄惨,好像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侧着脸,他想着今早发生的事,说着,“我放开了他,还送他回了府,回到我的府上时,我睡了一觉──睡过头了──”
躺在床上的他噗哧一笑“朕就知道你没病,身体壮得像头牛似的,怎么会病啊。”
“可你信了。”他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
抿唇笑着,他由被中伸出手,握住他放在床边的手,他看着他说“朕相信你──二哥,相信你,光义。”
他面无表情,只有深色的目光热得炙人,好久,他移开了目光,背对他坐在床边。
而他们的手就这么握在一起,没有松开过──
好久好久,背对他的他轻声说“再休息一下吧,皇兄。”
“嗯。”
他应了声,然后闭上了眼。
这一次,睡梦中的他没有皱着眉,因为揪心事,没有了
夜晚的风很凄冷,庭院中的那株梧桐叶已经枯黄,随风,将要飘落尽,地面上,屋檐上,片片都是梧桐叶,片片都是凋零的哀愁──
曾有一段时间,他爱极了在这株树下赏玩,也有过一段时间,他连见到这个地方都怕。
一切,因为一个男人。
霸道的闯进他生命的男人。
然而,此时站在这株叶都快落尽的树下,除了惆怅,还是惆怅──
弯腰捡起一片叶,再抬头,仅剩的可数的树叶,孤孤单单挂在枝头。
它们,是不甘愿就此飘零坚持挂在上面,还是害怕寂寞,也想落到地上,与枯萎的同伴一起化为土壤
然,不管什么样的抉择都是痛苦,一是消亡,一是寂寞。
犹如,人生。
举步,他踏上他已久不来的那座亭台高阁,手中梧桐叶于他手中,随风飘摆──走上高阁,他回身,把手中叶挥至空中──
看着在风中飘摇的叶,他突然想吟诗,想到了一句“无言独上西楼”抬头,他看到了天空中寂寥的月,下一句,“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那片被他抛离的叶已经躺在了一堆枯叶中,一阵风吹来,它们一起飞起
“夫君”
有人在远处唤他,抬起眸,在院的一边,他看到了妻子的袅袅倩影。
“夫君,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凝望妻子,最后扬笑,向她走去──
是啊,夜深了,风冷了,天地皆寂寥,人影又何单只
直至皇上召他进宫,他才知晓,皇帝前日重病昏迷,至今仍病卧在床。
怀惴复杂的心情,他乘坐马车进入皇宫,马车停在禁宫外,他下车步行进入宫中时,遇见了一个人,英挺俊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
他立在马车边,静静看他向他走来。
他目不斜视,步步稳重,来至他面前,又越过──视他不见──
呆呆立于原地,等到回神转过身,他已经坐上马匹,骑向宫门外。
“违命侯,请快些,皇上在等。”
身边,来接他的内侍开始催促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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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异样的心绪,他转身,步履虚渺地向前走去。
来到那座他已经日渐熟悉的寝宫,原来苦涩的心情转换为满腔的苦闷待见到那不同往日霸气凛然的模样,病弱躺在床上的男人,心,有些迷惘
复杂,他此刻的心情,不知该怎么诉说,如同他此生的命运,乖舛。
本在假寐的他张开眼,见到了跟着内侍身后的他。
“你来了”他对他露出一丝笑容。
他跪至地上,对躺在床上的他行君臣大礼“罪臣违命侯李煜,叩见圣上。”
“不是说过不必行此大礼”他欲起身,一旁的宫女见状,忙上前去扶他,反被他挥开。
“你过来──”他指着他,沉着声道。
他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坚决与不容反驳,于心中暗自叹息,他慢慢站起来──
见状,本来面色微愠的他露出了笑容,指着他的手改为伸,示意他握上。
走近他,看着他朝他伸出的手,迟疑着,最终还是缓缓把手放至他长年习武,宽大厚实的手中。
握紧他,不顾旁人在场,他拉他进他怀抱,任他于他怀中微微挣扎。
“出去时,见到晋王了么”
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身体不禁僵硬。
他以为他怕,于是轻拍他的背,哄道“晋王人是暴躁了些,却也不是无理之人,朕已经跟他说过了,放心,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下次别再意气用事掴他巴掌了,连朕都不曾这么做过啊。”
他自他怀中慢慢抬头,甚是不解地凝起了眉“什么”
他以为他忘了,便笑道“便是昨日清晨啊,你出宫时与晋王遇上了吧──发生了些小误会,你朝他脸上用力掴了一掌后便逃了,让他很是生气的追上去了──哈,朕才听说时,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气得──”
丢丑之脸,他耻于出口,便忽略过去,抱住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他一脸安心“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与晋王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为何,听到他这么说,他的心犹如,空了一半
想起进宫前,晋王对他的视而不见,他终是明白他是故意的。
害怕他的皇兄知道吗他们的关系
不,他们有什么关系仔细想了又想,他的确想不到,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的确,他们没有关系,没有。
真的没有
“皇上,药熬好了,您该吃药了。”
皇上的贴身内侍王继恩带着端着药汁的宫女出现在龙床前,毕恭毕敬说道。
“你,喂朕吃。”
终于,他放开了他,然,他的下一句话,让他不由一愣。
“没听清么”他的脸靠近他发呆的脸,抿唇轻笑,再一次道,“朕要你,喂朕吃药。”
气势凛然、至高无上的男子,在生病的时候,意外的,有点孩子气。
兴许是药效发作了,喂他吃下药,并没有聊多久,他便沉沉睡下。
握着他的手,就算是睡熟了,仍然紧握着不放。
怕惊醒他,他小心拉开他握着他的手,放进被子中,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男人后,站了起来。
一直候在旁边的王继恩王公公走过来,朝他道“违命侯要出宫了吗”
“是的。”面对眼前这个总是不露声色的公公,他总有点难堪,他相信他与皇上的事情,他都有看在眼里。
“那卑职叫人为你备马车。”
“有劳王公公了。”
“这是卑职理应做的。”王公公退出了寝宫外,而他没过多久,也走出了出去。
走出禁宫外,坐上早已经在等候的马车,当马车驶出宫门时,他不由自己地揭开帘子看向外面,却惹来一身失落。
以后,他都不会在外面等了吧。
不知为何,心有些空地想着,幽幽放下帘子,他坐回马车中。
然,等他回到府上,下人上来向他禀告的一件事令他心惊。
夫人,让晋王接到晋王府上去了。
为什么
心,狂烈地跳动着,才踏进大门的脚又收回去,转身跑出了府中。
为什么,为什么──
一路上,他不停地想着,失魂落魄着,因为心,在听到他的妻子被接进了那个男人的府邸时,便空了──
为什么而空,为什么不知所措,为什么一种自己被背叛了的心情会涌至心头
晋王府大门紧闭,他用力拍打,好不容易有人来应门,看到来人是他,淡然说道“我家主子说过,其它人都可以进,只有违命侯你不能进。”
他整个人懵住了,呆呆地看着好不容易开启的大门又缓缓闭上。
他扑上去,竭力拍打着厚重的大门,不停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大门没有再开启过,他没有离开,拍到手痛,喊到嗓子哑,他才落魄地坐在门坎上。
缩起身体坐在角落,夜晚的秋风很冷,他缩紧身子也抵御不住这沁凉的风。
他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也不知他是第几次冻昏过去又醒来,只知道当大门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想站起来时,身体已经麻木。
挣扎着起来,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想找死也别选在这里,触晦气”
男人的言语冰冷残忍,他强忍着才没有被伤得昏迷过去──
“我夫人呢”他用被冻得沙哑的声音,缓慢说道。
男人轻佻地扬扬眉,嗤笑道“怕今晚她是回不去了。她的身子真是讨人欢心,不小心,我便玩过火了──”
他高高地扬起了手臂,却没有如愿落在他的脸上。
目光冷鸷的男人狠狠盯着他,森然道“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啪地一声脆响,是他的手用力挥在了他冻得发冷的脸颊上,力道之大,不止让他翻身倒地,更让他半张脸肿了起来。
他不怒自威地指他“滚,在我生气前,消失在我眼前”
他拼尽了全力,才站了起来,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转身离开,而是挺直了腰──用深沈复杂的、悲痛伤绝的眼睛盯着他、盯住他──
他的行为给了他什么样的触动,他看到,他原本决绝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惊乱──
他笑了,脸很肿,扯痛了脸皮,笑得很难看,像在哭。
笑过后,他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如果能就这样一直沈睡不醒来,那便好了
倒在地上,陷入那黑色的旋涡里时,他这么想着。
然,他还是再次张开眼睛,醒了过来。
张开的眼睛望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思忖着他此刻身处何地,转过脸时,他看到了靠在床边熟睡的人,晋王赵光义──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察觉他的手正紧紧握着他的手时,他迟疑片刻,终是抽回手,同时惊起了他。
“醒了”
他睁着泛着血丝的眼望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削瘦的下巴冒出了一些零乱的胡渣。
他想起身,身体上过分的沉重让他倒了回去,同时不禁难受的呻吟。
怎么了呢
“你病了,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旁的他为他解答道。
什么他一惊,又挣扎着要起来。
“不要乱动,你还在发烧。”他拧起了眉,不苟同地把他按回床上。
“小侯卑微之身,不劳晋王烦心”他哑着嗓子,不愿妥协地又坐了起来。
“你在气我”他沉重地声音于昏黄的夜中响起,让他不禁停止了挣动,“我也在气,气我自己明明故意把你气得生病然,看见你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好懊悔,也好心痛”
“你一天一夜不醒来,我一天一夜不得安稳不知什么在蚀食我的心,一遍又一遍,痛得我不敢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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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静静地凝望他,心底在想,该不该信他,信了如何,不信又如何
他的沈静让他收住了声,望着无声无息的他,他低下头,似乎,在叹息。
“我去帮你端药来,喝过药,你再睡一觉──”
他起身,要离开,他唤住了他。
“晋王我夫人”
他侧身,目光深沈地告诉他“放心,我已派人送她回去了我,之前的话是骗你的一直,我只是听她在唱诗,唱你填的那些诗”
他再次转身离开,一直无语的他感觉胸口有异样,伸手去摸,然后掏出了一块带着体温的玉佩。
这块玉佩他见过一次,在他上次病重,于皇宫中休养时,皇帝拿来戴在他身上,说是有护身功效的暖玉,十分名贵──说是他问晋王借的──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需要用借的才能得到一件东西,当时他觉得有点意外。
然,想起男人的霸气与狂佞,他便觉得没什么可意外的了。这种无人能制服的傲慢,当朝天子想必也是畏惧三分的吧。
“连朕都不曾打过他”
不由伸出自己的右手,他想到自己居然还打了他两次,都有点窘迫。
打了他两次,他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不,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被报复了,狠狠地,一次又一次,于他身体上心上,他划上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只要一想起他,遇见他,这些伤痕就会痛得让他想哭。
到底,他是怎样一个人啊到底,他于他心中是怎样一个存在
看著名贵稀罕的护身暖玉,他居然就这么用在他身上──莫名心酸,他落下泪来──
一只结着茧的大掌忽然伸来,拭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原来,是他回来了。
他蹙着眉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中,含着不确切的悔“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哭我失信了,抱歉”
他的愧疚,更让他心酸,泪水如泉涌不断流下。
冷傲如他,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向他道歉,让他本就不堪一击的心,更是塌陷
他把脸埋进棉被中,一边止不住的落泪,一边悲伤的道“好累好累好累啊”
下一刻,他被抱进他宽厚的怀中,这一次,泪又再次被他的衣裳承接,如数落在了上面。
他的脸贴着他,粗硬的胡渣扎着他的脸,很痛也很痒──
“我听皇上说,你从不曾在他面前哭”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抚他,然后突然说道,“好怪你与他在行房事时,也不哭么我记得,在我身下你都会落泪的,是不是我做得太好,让你太激动了”
他用力推开他,忘了去哭,红透一张脸,又羞又恼地抡起拳手朝他乱捶乱打。
“哈哈”看他这样,他不停地笑着,然后握住他的拳头,深深凝望他后,低下头慢慢吻上了他──
他瞪大了含着泪花的眼,这是第一次,他在吻他
病好之前,他一直都留在晋王府。
不是他不想回自己府上,是晋王说什么也不许。
“不怕──皇上知道吗”他一定要留下他时,他问。
虽然他什么也没跟他说,但他知道他说的故意气他,便是做给皇帝看的,他不想让皇帝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抿唇轻笑,很快道“你只要好好养病便好,其它的,不用担心了。”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能接受,他算起来,也不过是他赵家的俘虏──他们想怎么做,便随他们吧──
三天,他病了三天,三天里,他战战兢兢地接受着光义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千万般的宠爱,害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把他狠狠踹进地狱──
然,他所担心的一直没有发生,那个一身霸气的男人,在这三天里,给尽了他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温柔。
夜晚口渴了醒来,他总是第一时间喂他喝下温度适中的水。药很苦,他便把蜜加了进去,柔柔哄他喝下,甚至一勺一勺喂他喝。
害怕他呆在房里闷着,他会经常抱他走出屋外,然后把他放在一个铺了柔软被铺的躺椅上,盖上暖和的被子,得以不受风寒的欣赏秋天的景致。
知道他胃口不好,他会想尽办法找来各种各样的菜式,甚至,还让厨房的师傅们做了江南的小菜与点心──
晚上,他会抱他睡觉,把他的身子纳进他宽厚火热的怀中,轻轻地搂着,哄着,安抚着,像对待一个珍爱的宝贝,珍惜着。
那块护身暖玉就这么一直戴在他身上,每次他抱他入睡前,都会执起这块玉细细抚摸,他说,这块玉的感觉像他很像,很像
三天之后,他病好了,他仍然没有让他离开晋王府,一直陪在他身边,一天到晚都陪着。
他们之间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不过随意聊了些话题后,他更深的了解了他是多么渊博的一个人,难怪,他总是那么的自信。
因为很少有共同的话题,他们单独的相处总是他在一旁吟诗、写字、看书,他于一旁打盹,批阅一些公务,或是一直看着他,专注地看着
第四天之后,有一名下人敲门后进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书房,小声对躺在椅上看书的晋王说,有人找。
他随口问,谁啊
是皇上身边的内侍,王公公。
他顿了一下,随后把书放下,对这名下人道,让他先等,本王马上便去。
是。下人退出去了。
光义由椅子上站起来,来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假意认真看书的他后,便不声不响地走出屋外,并轻轻带上门。
门一合上,他放下手中的书。
皇上身边的内侍王公公为什么要来找他皇上的吩咐
他不禁开始想。
如果是皇上的吩咐,会是什么事呢这四天,晋王一直不早朝,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想到这,他不禁苦笑,如若是别的大臣,敢如此公然不上朝,怕是,早被砍头了吧──然他却,依然如故。
想到最后,他又执起书,静静看着,渐渐沈迷于书中世界。
不知道晋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到他注意到时,他已经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直到知道他在看他,晋王才忽然道“你此生,最想做的是什么”
本不想回答,但他看他的目光透露坚持,他只得侧脸想了一阵,答道“在一个风景如画、宁静祥和的地方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便这样”他扬了扬眉。
“便这样。”他略一点头。
“真是简单的愿望。”他莫名一笑。
他顿了一下,目光移向窗外,幽然道“对我却是奢望。”
晋王不再言语,只是静看他,没过片刻,他低声道“可以了吧”
他不解他突然之语,转头望看他,却被他突然抱起。
“晋王”
“已经,很久没做了。”他炙得烫人的目光凝望他,令他浑然一愣。
他把他放到他原先躺的椅子上,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手一伸,扯去了他的发带,让他一头乌发散落。
发带一丢,手往下,停在脖子上,接着由他露在空气外的皮肤渐渐移至衣服隐藏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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