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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殷
她不笑的时候像冰,一旦笑起





锦荷记 分节阅读_44
来却是艳若桃李,让人无法阻挡。
靖平笑了笑道“公主殿下的眼光的确是独到。”
“我觉得还是靖平刚才系的那个好看。” oivia也缓缓走过来,声音里有隐隐的挑衅,刚才被atida将了一军,气还没消。
“gisee你说哪个更好看”她偷偷朝我挤眼睛,分明要让我帮她挤兑atida。
我不想再起争端,也不愿让任何人难堪,只得回答道“是不一样的好看。atida公主系的是女孩子的系法,靖平系的一看就是男人戴的,但都很漂亮。”
dig也在一旁笑着接茬“atida,我从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像对gisee这么好过。这是怎么会事”
“gisee就像落入凡尘的天使,谁会不喜欢她”atida看着我,一脸温柔亲热的笑意。
但她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却让我心里一寒。
这时,西耶那城中教堂的钟楼远远传来报时的钟声。大家都停了下来,静静地聆听。
一声,再一声,不紧不慢,经年不变。
曾经,我和自己心中深爱着的那个人站在另一座古城的城墙上,也是在轻雾里听着晨钟的报响。我在他怀里念长相思,听他讲七夕长生殿。他承诺我,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
他是戏言,我却当了真。
如今,他就在我身畔不远,但身旁已经站着了他的好姻缘。
我低头垂目将口鼻埋入颌下的围巾里,我以往所熟悉的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气息是不属于我的,但它却像鸦片一样让我不顾一切地渴望,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或许会奇怪,靖平怎么会一直记得云深的例假期。其实只要用电脑或者黑莓上的日历设置功能,每个月都会收到很准确的自动提示。靖平那么细致的人,平时云深在北京时,每个月哪几天会不舒服,他都是知道的,就对她格外照顾,但是怕云深尴尬,他是不会跟她明讲的。当云深回到布鲁塞尔以后,靖平也并没有取消日历上的这个功能,每个月照样会受到这样的提示。他这样做,只是因为距离隔不断他对她的牵挂。
atida解掉靖平给云深系的那个围巾结,已经表明她在吃醋了,只不过手段比较高明,一般人只当她是在关心云深,看不出她的醋意来。
ayer童鞋问我“atida不知道靖平是云深的舅舅么那不是更应该处处讨好云深才对就算发现他们之间不单纯也不应该是现在呀。”可能其他童鞋也有类似的疑问,我就把回复在这里再贴一遍,希望我的解释让大家觉得可信
atida知道靖平和云深是名义上的甥舅关系,起初也是不以为意的。当她是个心细聪明的女人,自从靖平在歌剧院和云深重逢开始,靖平目中神情的细微变化就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起了疑心。再加上后来一群人在布鲁塞尔和意大利的一段时间相处,她就注意观察靖平和云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atida这个时候对靖平和云深的关系还处于非常怀疑,但是还未确定的阶段。但是她这种人心机比较重,任何威胁到靖平接受她感情的事和人,她都会宁信其有,防患于未然。后来在意大利发生的一些事情,就会让atida确定了靖平和云深之间的感情。
井边云深
我们沿城墙而下,走进西耶纳城内。
城里充满保留完整的中世纪石制建筑和蜿蜒窄小的石板小巷。漫步其间,仿佛置身童话。现在是旅游淡季,城中游客稀少,这反而更容易让人领略到它原本舒缓闲逸的节奏与平和安详的古风。
走到一座小小的方形广场,除了正前方是教堂和钟楼,周围的建筑就全是餐馆和各种小店铺。
“有人渴了吗我请你们吃冰激凌。意大利的冰激凌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哦尤其不像有些北欧的冰激凌,腻死啦。” oivia笑嘻嘻地问大家,一面略带轻蔑地瞥了atida一眼,然后径自拉着靖平朝对面的冷饮店走,其他人也慢慢跟过去。
dig坏笑着朝我挤挤眼睛,小声说“又有好戏看了。”
我皱皱眉,也小声回答他“干什么这样幸灾乐祸你很享受昨天下午喝茶时的情形吗”
他赶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gisee你别生气”
我顾不上他,快步走到atida快步走到面前,略带抱歉地说“atida,你别往心里去。oivia的性格很直,想到什么说什么。她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我虽然和oivia亲近,但今天处处都是她先发难去招惹atida,而且言语确实不妥。我即使对atida再敬而远之,她当众受这样的委屈,我也看不下去。
谁料atida竟像没事一般地轻松自然,对我优雅一笑,说道“我不在乎她的。心里越没把握赢的人,越是喜欢逞口舌之快。”
大家都走进店里,只见靠墙的长长一排冷柜里错落齐整地摆着二三十种五颜六色的冰激凌。
“gisee,你是不是还是要你最喜欢的开心果” oivia问我。
我“嗯”了一声。
靖平站在我身旁,低声用中文说“冰激凌太凉,你现在还是别吃。换成旁边的胡桃太妃糖好不好看起来也不错。”
我红了脸,轻声用中文答他道“我大了,已经不用人管。再说在欧洲也不讲究这个的。”
oivia好奇地问“你们在嘀咕些什么拜托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
靖平笑了一下,用法文回答“gisee不喜欢我管她吃东西。”
“被人管是挺烦,但靖平是个好舅舅呢。是不是,gisee” atida对我说,美丽的脸上满是柔和。
店员把两只蛋卷叠在一起,往上面放了两个绿色的冰激凌球,然后递给我。靖平在一旁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从柜台上的一只大杯子里抽出一把塑料小勺递给我。
靖平,atida,和bernard,都不爱吃甜食,大家就去了旁边的咖啡馆,坐在露天的桌旁。他们三人喝咖啡,余下的人吃冰激凌。
小小的广场被四周的古老石头建筑围得四四方方,只在头顶露出一方湛蓝的天。时而有浮云不紧不慢地飘过,悠悠闲闲。广场中央有一口带石拱的老井,一个小女孩正趴在上面,往井里掏着什么。
dig起身去接他父亲的电话,我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就赶紧从座位上起身对大家说“你们先慢慢聊,我四处走走。”
靖平看看隔我们两桌远,身着便装的随从已经起身,便也放了心,只嘱咐我一句“别走太远。”
我慢慢朝老井走过去,两名随从跟在我身后大概十米远。我踏着石阶走上井台,那小姑娘看我一眼,又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她像是本地人,大概四五岁的年纪,卷曲的短发,圆乎乎的脸,眉目稚气可爱。老井已被石板封住了井口,又在上面放了铁栅盖。石板上落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大概是游客从栅盖的空隙里投进去的。小姑娘这会儿正在用一支细木棍从栅盖的空隙伸进去,捞着硬币。
“我可以在这里坐坐吗”我问她。
她抬头看我一眼,点点头,目光在我手中的冰激凌上停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掏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手里的动作,时而喜悦,时而紧张。但终究这是个徒劳的尝试,她终于抽出小木棍放在一边,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沮丧。
“要冰激凌吗下面那个球我没动过的。”我试着安慰她。
她高兴地点头,咧嘴一笑,露出一颗缺了的门牙。
我抽出最下面的蛋卷,把我动过的那个球拨到上面,再把剩下的一只冰激凌球和蛋卷一起递给她。她很欢喜地接过来,和我并排着坐在井台上吃起来。
我用靖平给我的小勺慢慢舀着冰激凌,而小姑娘则是大口地舔,吃得啧啧有声。她可爱的吃相逗乐了我,我朝她笑起来,又拿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掉下巴上的冰激凌。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gisee。你呢”
“ga
ie。”她回答。
“看多巧,我们的名字都是g开头。”我朝她眨眨眼睛。
“你是外国人吗”她睁大眼睛问我。
我点点头。
“你长得真好看。比电视里的公主还好看。”她一面吃一面说。
“那ga
ie,你也想当公主吗”靖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带盖的纸杯。
作者有话要说oivia的原型是我大学时的同屋一个意大利裔的美国女孩子,也是那种泼辣直率的个性,我很喜欢。她和我们学校里的一个中国留学生还有一段异国恋,有空我很想写一写。
上一章那个系围巾的情节是满有含义的
dig的围巾云深不要意味着dig的心意也同样会被拒绝掉。
靖平的围巾围上来云深倒是一点也不反抗本质上是因为在云深心里,靖平才是“the one and onyot。
尽管bernard已经向众人说了云深不碰男人的衣物,但是靖平还是当仁不让地把自己的围巾往云深脖子上套 这是靖平对云深心意的试探,也是他对dig对云深过分亲密的一种略带醋意的反应。
atida一定要解了靖平给云深系的围巾结她已经看懂了靖平对云深的心意,表面上温言笑语,内心是绝容不下。
孤儿云深
“热的姜茶,喝一点吧。现在吃那些冷的东西对你终究是不好。”他把纸杯递过来。
“谢谢。”我感念他的关心,顺从地接过杯子。清香的姜茶里放了新鲜的柠檬和蜂蜜,是我平时喜欢的味道。我捧着杯子,慢慢地喝,脉脉的温暖从手上渗到心里。
“你也是外国人吗” ga
ie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靖平。
靖平很和善地对她点头。一般孩子都喜欢他。
“你在做什么”靖平看着她微笑,一脸温善平易。
“我想要一条公主裙,就是电视里演的,上面有很多宝石,闪闪亮的那种。”小女孩满眼的神往,但瞬时又黯淡下去“可姑妈说家里钱不够,要等明年再给我买。”
“你爸爸妈妈呢”我问她,心里止不住地下沉。
“我一生下来他们就死了,我跟着姑妈住。后来姑妈生了两个弟弟。弟弟们也没有爸爸,他老早以前跟别人走了。现在我们四个人一起过。”小姑娘一边吃着手里最后剩下的一点冰激凌一边说着,仿佛正讲述着一个与她自己无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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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 分节阅读_45
r 我看着她,一颗心抖抖索索楸成一团“姑妈对你好吗”
“好。但是她太忙了,要开店,又要照顾我和两个弟弟,还经常生病。”
“你住哪里”靖平在她面前俯下身,手放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
小姑娘伸手朝广场角上一指。
“带我们去你家好吗”靖平温声问她。
小姑娘从井沿上跳下来,高兴地拉着靖平朝家跑。我起身,紧跟在他们后面。
小姑娘的家在广场背后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是个非常狭小的店铺,柜台里摆着明信片和打火机一类的杂物供出售。一个瘦小的女子正在柜台后面给一对大概两岁的双胞胎男孩喂饭,见ga
ie跑进来,就对她说“ga
ie,你是不是又去井台边玩了说了多少次小心摔了,怎么就是不听你饿了吗饭在厨房里,自己拿来吃吧。”
当她看见孩子身后的靖平和我时,吃了一惊。
“姑妈,这个好看的姐姐和叔叔说要来看看我们家。”小姑娘高兴地宣布。
“上午好,不好意思打搅你了。”靖平很礼貌地朝ga
ie的姑妈点点头“我们在井台边遇到ga
ie,和她玩得挺高兴,就想送她份礼物作纪念。”说完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写好后递给ga
ie的姑妈。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有些早衰的女子,面色青白,非常地瘦。她懵懂地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愣了两秒,才像清醒过来一样,赶紧要把支票还给靖平“不,不先生,这太多了,都够我们两年的开销了我们没为您做什么,不能收这钱。”
ga
ie像是被她姑妈的激动吓了一跳,紧靠着我站着,伸手拉着我风衣的下摆。我赶紧蹲下去,把她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不怕,不怕,没事的。叔叔是要送礼物给你。”
靖平把支票塞回ga
ie姑妈的手里,恳切地说“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ga
ie说想买条裙子,我们挺喜欢她,就想帮她了了心愿。”
“可您送得实在是太多了。” ga
ie的姑妈仍在摇头。
“你一个人撑着一个家和三个小孩子,实在太不容易,我们看了心里过不去。钱这东西,能用来帮别人比攥在自己手里有用。你们能过得松快些,我们也觉得高兴。”
ga
ie的姑妈捏着支票,伸手擦眼睛“先生您真好心,上帝会保佑您的。”
我已不记得是怎样从ga
ie家出来的。我像要逃开什么似地,迈着虚浮的脚步向前急行。
“云深”靖平从后面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满含了紧张和恻然。
“云深。”他再唤我,满声的痛惜和温柔,然后伸手在我颊上一拂,带来一片濡湿 – 原来是我自己的泪。
我看着他,咬着发颤的双唇,终是忍不住了,泪水滚烫地奔了满脸。
他一把将我攥到怀里,抱得紧紧,一手放在我脑后,急切地抚着。他的唇就在我耳边,低低地焦灼地对我说“云深,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和你一起,我一直都和你一起”
我的泪流得更厉害,但只是无声地把脸藏在他胸前。
这时,oivia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gisee,你怎么跟个小孩儿能玩这么久你老是跟小孩儿玩,怎么长得大”
我将头从靖平胸前抬起来,抬眼看去。模糊的泪雾里,大家都已聚到了我们身边。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玩还能哭成这样” oivia惊异无比。
我把头埋回靖平胸前,哭出了声。
他也不说话,一手揽着我,一手在我背上轻轻地拍。
“和殿下玩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孤儿。”我听见一个侍卫在向众人用极轻的声音解释。
接下来,周围一片沉默。
ga
ie是孤儿,我也和她一样。
她从小对双亲没有印象,而我挚爱的父母离开我,才刚刚一年零五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一群人里,唯一体味得出靖平与云深拥抱中的深意的,就只有atida。此时的她比云深更明白靖平的心意。
第五卷青鸟下
安眠的薰衣草云深
从西耶那回到庄园已是晚上七点。
晚饭后,我的情绪已恢复了平静。大家又安慰了我几句,放了一部喜剧电影轻松轻松,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明天要去佛罗伦萨参加oivia父亲为迎接我们而举行的酒会和晚宴,请了许多意大利的贵族和政要,应酬起来不会太轻松,今晚务必要好好休息才行。
沐浴过后,我已觉得非常疲倦,正要睡下,侍女突然来通报说atida公主想进来看看我。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示意让侍女请atida公主进来,然后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好,我穿着严严实实的长睡袍,不算衣衫不整。
atida公主出现在门边。她已经御了妆,一件宝蓝色的和服式的丝缎睡袍裹在她修长美丽的身体上,配上一头随意披散的亮泽金发她的美丽让女子见了也会倾心。
“我怕你今天白天情绪太激动晚上会睡不好,就给你拿了一瓶薰衣草的香料,放在床头可以安神的。”她微笑着递给我一个紫色的小瓶。
我道了谢,侍女上前接过瓶子收好。但atida仍站在屋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今晚时间还早,我还不困。我们私下聊聊好吗”她提议。
她既然说“私下”,我只得转头对侍女说“辛苦你了,aeie。你回屋休息吧。”
侍女看了atida一眼,然后恭敬地朝我们行礼,退了下去。
我请atida坐在沙发上,自己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心里突然有了种仿佛考试前的紧张和忐忑。
atida笑盈盈地开口“gisee,你是我所见过的孩子里最纯善,最美的一个,完全不像是由复杂自私的宫廷教养出来的。这大概跟你父母和靖平对你的教育和影响有关系。”
她称我为孩子。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谢。”我轻轻对她一笑,等待她的下文。
“太美丽的东西是会遭到上天妒嫉的。你父母这样早离世,对你实在是太苛酷,但所幸有靖平这样一个好舅舅。他对你及尽心力,周到体贴,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原来她是要提醒我,靖平只是我的舅舅,我不该有越矩之念。
“有他在,是我的幸运。”我尽量平静地回答她。
“说到靖平,遇到他以前,我一直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更何况,中国男人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刻板,和没有吸引力的。但现在,任何褒义的词汇用在靖平身上都不过分。这点你和我一样清楚。” atida在说到靖平名字时,眼里有少见的熠熠光彩。
“靖平的确是一个相当杰出的人。”我回答道“但是atida公主如果多接触一些中国人,就会发现优秀的中国男子并不少见,而且他们身上有一些优点是很多西方男子所不具备的。” 我不怀疑她对靖平赞美的真实性,但她言语间对中国人的偏见和优越感让我不满。
“相信这样的机会以后会不少。” atida微笑的回答里含了些许憧憬与笃定,刺得我心里隐隐地疼。
她继续说“靖平刚三十岁,取得的成就已经很少有人能企及。而以他的能力,在未来会有怎样的发展,是可想而知的。你不学医,大概不了解瑞典医学院的地位。它是全世界医学学术和权利的最高象征。如果说医学界是一个王国,那么瑞典医学院的院长就是这个王国的国王。而刚接过这柄权杖的人,就是靖平。这个位置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诱惑。我不相信淡泊名利这个词。一个有能力,有胆识的男人,是不会错过证明他自己的机会。而靖平在能力和胆识方面都超乎常人很多。我和他共事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已经足够明白他在事业上的欲求有多强。”
靖平以往不太和我谈他的工作,因此atida此时所描述的,是我比较陌生的,靖平很少呈现在我眼前的另一面。
我沉默而专注地听。
她继续说“可这个圈子里,从来不缺妒嫉和狭隘。因为靖平的年龄和国籍,他走到今天,经受了多少阻力和刁难,我一步一步陪着他,看得清清楚楚。为了他的就任,我尽了全力。但事情并非就此一帆风顺,在他今后的任期里,他还会面对学院里一帮顽固势力的阻碍。我仍是会和他在一起,给他全力的支持。”
她所说的这些,是我前所未知,也从未想到过的。我一直以为凭着靖平的睿智干练,他的事业与成就是一帆风顺,水到渠成的。但原来是我无知,他竟有这样多的艰难与压力在里面。atida无疑是他仕途上得力的帮手,而我,除了能做他爱吃的菜,能弹琴给他听,还能为他做什么
atida注意到了我的沉默,放柔了声音,和颜悦色地对我说“gisee,你大概以前从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靖平老觉得你还是孩子,就不讲这些给你听。他一直把你护得很好,任何可能伤害你的东西,都替你挡在外面。我知道他是怎样工作的,那样的强度一般人是吃不消的,让我有时都怀疑他这人是特殊材料做成的。除此之外,他还相当挂心你,担心你穿衣服,吃东西,功课,和交男朋友。这些我们都看得明白。亲舅舅对外甥女都没这么关心,更别说靖平实际上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实在是个太善良慷慨的人。”
atida公主的话,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她是想告诉我,靖平已经这样累,而我,只是他的负担和累赘。
我努力在她面前端坐着,垂着眼帘掩饰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天晚了,你好好休息吧。那瓶薰衣草香是从普罗旺斯的花株上炼成的,味道很纯,安眠的效果不错,只是睡前别忘了打开那瓶盖,这样气味浓些,效果会好很多。”她起身告辞,又殷殷嘱咐道。临别时,她给我一个极柔和美丽的笑容,如同她身上光滑的宝蓝丝缎,在灯下折出的漫漫光采。
她走后,我在床前坐下,心绪混乱地看着床头柜上她留下的小瓶子。
那是一只整块紫水晶雕成的苹果,盖子是一片白金做成的叶子,叶尖上嵌着一颗露珠一样的细钻,玲珑剔透,精巧雅致。
我打开瓶盖,一股淡淡清润的香弥散开来果然是上乘的薰衣草香。
我熄了屋里的灯,躺在床上,看着一室的黑寂。方才在灯下温润可爱的香料瓶此刻在黑暗里却发着一丝妖异的微光。
她要跟我说的这些话,是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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