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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差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漫
“方予可,你先不要火。文涛是来采集军训的新闻的,我们不要耽误人家的正常工作嘛。”
“正常工作需要拉小手到现在吗?”方予可从鼻子里哼出来声音。
“他这是慰问一下轻伤不下火线,身残志不残的学生嘛。”我就跟和文涛握手一样摆了摆,然后松开手,接着说:“你不要多想,你看现在我这不是和你解释了吗?”
“周林林,我脑子不是个馒头不带褶的,跟我撒谎前,先打一下草稿。”
我讨厌方予可这么刻薄的样子。平时你怎么毒舌,怎么阴损都没有关系,我皮糙肉厚耐得住。但这个情况下,你是不是需要有一点男人的心胸?茹庭和你暗送秋波的时候,我在太阳底下曝晒,到现在我说什么了吗?“是是是,我脑子才是不带褶的馒头,你脑子就是花卷,全是褶子。我撒没撒谎多容易现啊,哪跟你似的信手拈来啊?新欢旧爱左拥右抱,全世界男人的偶像啊。”
“你什么意思?你做错事情还和我火?”方予可眼睛都红了,跟随时要把盐水瓶砸我头上似的。
“我做错什么了?对,我不应该在站军姿的时候转头去看你,不应该在全连面前罚站半小时的时候偷偷去看你和茹庭相谈甚欢的样子。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在十分钟前,我还打算原谅你偷鸡摸狗的行为……”被方予可一刺激,我现口齿伶俐了很多,恨不得多一个自己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挤兑人的功夫长进不少”之类的话表扬一下自己。
“偷鸡摸狗?你说谁偷鸡摸狗啊?谁是鸡谁是狗?一个大学生说话有点素质好不好?”
“是,我素质挺低下的。没见我水性杨花这儿勾搭着人嘛。要觉得碍眼你走啊,谁也没拦你是吧?我还眼不见为净呢。”
方予可掉头大步朝外面走去,把门拍得震天响,幸亏医生不在,要在的话肯定敲诈他赔个百八十的。
不到两秒,门忽然又打开。方予可又折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走?”方予可对着文涛说。
文涛耸了耸肩:“我带着采访任务来的,刚才跳板不是说了吗?专门采访身残志坚的对象。今天倒下的就只有她。”
方予可转头问我:“周林林,我问你,你愿意他留下吗?你要答应,我二马不说就走。你要不答应……”
“他留下。公事公办,有什么好回避的?”我倔强地说。
方予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跟被我用盐水瓶砸了脑袋似的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我心一下子软了,对刚才那些争强好胜的斗争立刻缴械投降。
“哎呀,我的意思是,文涛你先去小卖部给我买瓶酸梅汁去,然后再留下给我做专访。方予可你先陪我上趟厕所,挂着个盐水瓶不太方便,你至少帮我开一下厕所门。”
文涛说得对,我是个外表强悍内心虚弱的纸老虎,方予可是个小心眼的感情吝啬鬼,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没多少天就开始有矛盾了。可是,爱情专家王婕不是也说刚开始谈恋爱的人都会患得患失,因为在乎才会吝啬,因为相爱才会虚弱,不是吗?
文涛苦苦地朝我一笑,然后转身对方予可说:“我还是回避一下吧。我也不想趁虚而入,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你要是不懂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每次都靠这么幼稚的吵架来解决,我劝你放手。我相信,她可以更好地被人疼爱。”
恋爱真是一门高深的学科,一不小心就会有挂科的危险,会连个补考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文涛是个优秀毕业生,但我和方予可却是个刚入学不久,虎头虎脑横冲直撞的新生,犯了错还执拗地不认。
方予可沉默地举着盐水瓶走到女厕门口。我一言不地接过盐水瓶,打算自己进去。
突然方予可又夺过盐水瓶,朝天跟天花板说:“算了吧,你拿着这玩意儿怎么上厕所啊。我和你一块儿进去吧。”
我倒吸一口气:“这是女厕……”
“我知道是女厕。其他人都在外面训练呢,我请假出来的。”说完方予可敲了敲女厕门,听里面没动静,便打开门和我一块儿进去。
厕所里所有的蹲坑都大敞着门。方予可指了指离门口最近的蹲坑说:“你进去吧,自己关门。”
我有些骑虎难下。虽然我和方予可的关系亟待升级,但是也不用这么c1ose吧,跳过kiss,跳过滚床单,直接就到了这么老夫老妻的阶段,这也太难为我这羞涩的小女人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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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总在想,等你受了伤,我来替你疗伤,你总会有些感动。可是等你真受了伤,看到你气鼓鼓地和方予可吵架,看到你又主动委曲求全和他让步妥协,我就心软了。就算你不是为我笑,我也不要让你以任何理由哭。喜欢上你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你自心底的笑容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是金。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茹庭?”我一听八卦,立刻精神气儿就上来了。
文涛摇摇头:“圈子没这么小。我以前喜欢过的女孩子现在在美国定居了。那时候她也很喜欢笑,笑起来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不过她比你长得漂亮多了……”
我一脸黑线,嘟着嘴抗议。
“但是她有一点不如你。在生问题的时候,她都要步步逼近,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来。而我也是该解释的时候不解释,该挽留的时候不挽留。最后两人疲惫不堪,只好各奔东西。”
“那你还喜欢她吗?你去美国是不是找她?”现在成了我采访他了。
“你还喜欢小西吗?我去美国只是学习,目的很单纯。那次感情教会了我,光有爱,两人是不会长久的。方予可和你有可能会犯我们曾经犯的错,到时候你伤痕累累地来找我吧。”
我低着头说:“我知道感情是需要慢慢磨合的,但是只要有爱,我相信我们都会学着慢慢宽容。以前我都学鸵鸟,不愿意面对问题;可真爱上了,我才知道我也可以费尽心思去想着解决问题的。”
文涛笑了:“跳板,我现每次和你交谈一次,你就能跟我深沉一次。我是不是长着一张白岩松水均益的脸,动不动就会成为焦点访谈啊?你当我心是铁打的啊?跟我左一句爱右一句爱的。”
“明明你先提的,我又不想跟你分享我的爱情观。”
“跳板啊,如果我放弃你,我很不甘心;可是我又不是远远观望就能满足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要很没风度的创造一切条件横亘在你和方予可之间呢?我想那时你就会讨厌我了。你每次都不会给我留一点面子,说不就不的。唉,你不是射手座的吗?你就不能花心一些,给我留个机会不行?”
我抬头仰天:“我倒是很想这么做,就怕你们不乐意啊。要不你们两个商量一下,一个负责给我端水,一个负责给我揉肩;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洗碗;一个负责赚钱,一个负责陪本座逛街,成吗?”
文涛挠了挠头:“原来你还是有射手座的特质的,我以为你妈给你记错生日,把你从天蝎生生记成了射手了呢。”
我笑道:“文涛,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你忙的时候继续忙,闲的时候想到我的时候可以给我个短信什么的,但不要假公济私的了。你不适合儿女情长。现在你捧个本子给我做专访,瘆得慌。”
“那我适合什么?”
“你适合做工作狂,或者……适合做强受……”
文涛愣了愣,无奈地摇摇头:“下面我们进入采访主题吧。这位同学,请问你什么时候踏入腐女这条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不归路的?”
我嘴巴咧到耳根子:“从你们男同志穿v领,戴耳钉,涂唇膏开始……还有文涛,有一句话我誓死也要告诉你,即便说了之后有可能会遭毁尸灭迹的残忍报复,但正义八卦腐女之神赋予我神圣的职责,我不得不说:以后你千万不要带菊花形状的耳钉,实在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想歪都对不起你啊……”
48 文涛番外
她去美国的那天,我在钱柜吼了一个晚上,把扁桃体唱肿了,腮帮子鼓累了,最后还是没有流泪。
我从钱柜里出来,看见启明星孤单地挂在露白的天边,一片惨淡。
相爱又怎样,不还是吵得你死我活、寸步不让?分分合合多少回,把爱都折腾光了,丁点不剩了,空虚得很,寂寞得很。
曾经以为的永远,曾经以为的唯一,都是沧海桑田。场景一换就随风飘散了。以后她在白天,我在黑夜;我在黑夜,她在白天。纽约和北京,相隔了一万公里,隔开了所有的往昔。
我不再相信爱情了,至少不信仰它了。所以我解脱了,我再无束缚,我可以肆意地透支去工作、学习、娱乐。别人看我都说我活得很潇洒、很真我。我笑得欢畅,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真我是个东西,他们怎么就能看出来了?
作为一个新闻人,那天起床后照样开始浏览热点新闻。北大bbs上十大热门话题之一永远都是鹊桥征婚版。我一笑而过,打算上其它网站。不料旁边累得如山的书忽然坍塌,一大本一大本的资料落下连续重击砸在鼠标上。那条征友启事被成功打开,电脑也随之死机了。画面停留在“本人,小女人一枚,爱好广泛,最喜读书。征gg一位:形象气质好,愿意从事特殊行业为佳”的文字上。
于是,我瞪着那篇文章很久,在等待电脑恢复反应的时候,顺便把征友的内容也熟读于心了。我从里面嗅到了新闻的味道。好奇心被成功激起后,我也随大流,玩味地给她了邮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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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涩情呢。我歪着头想,是我太下流还是他太纯良?
方予可拍了拍我脑袋,转身往小卖部走,边走边说:“别想了。你要非在刚才那个意思上挖掘更深或者延伸更广的涵义,我也没意见。唉,怎么找了个非洲空运过来的色女当老婆……”
嘿嘿,和方予可日行一斗完毕后,我乐不可支地跟在他后面小跑步追上去。
军训结束的那天,很多同学拉着教官的手,跟教官依依惜别。我却想高唱翻身农奴得解放,这么热的天我都好几天没洗上澡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成山顶洞人了。我象征性地握了握教官的手,跟他很嗨皮地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军训基地握上冲锋枪啊。不想握枪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教官以后要努力从这里出去,回归正常部队,早日握枪哈——”说完我还正儿八经地敬了个礼,高声说:“我宣布,我今天很高兴。”
坐在回学校的大巴上,我这心啊就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对所有自由的物体天上飞的鸟啊水里游的鱼啊都产生了亲切感。朱莉受不了我随时准备仰天长啸的样子,说:“看你这样,别人都以为教官怎么虐待你了呢。你说你干嘛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哪~~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上进球,球迷都没有你一半癫狂的。”
我凑近她耳朵:“这半个月军训,我和方予可就见了两面,和茹庭倒是天天见,你要是我,你能受得住?”
“合着你这是思春哪?”
“还好还好,我就是想去看看方予可校外租的房子脏了没有,需不需要打扫,一个人住寂不寂寞,两个人住是不是就刚刚好……”
“打住打住。你把他家当春宫呢。”
“啧啧,没品位,太低俗。我明明把它当home,home知道不?”我眼睛冒着一个一个粉红色的泡泡。
“唉,你别激动了。你现在晒得跟难民一样,看难民春实在是挑战我的底线。你再说几句,我就跳车了。还有啊,你家方予可不会同意你搬过去的。”
“为啥?!”我质问。
“他这是保护未成年人呢。谁跟你似的饥渴。我看方予可这么闷骚,不到毕业是不会碰你的。别人不好说,就你现在这样,脱了衣服跟烧焦的木头一样,吃你跟吃没扒开土的叫花鸡一样。哪个男的会有兴趣?”
回到学校,我便以百米度冲刺到澡堂。以前洗澡时,特鄙视霸着花洒搓半天泥的人;而这次我跟准备在澡堂住下一样,把全身都搓红了,恨不得把身上的黑漆当黑皮蜕了才善罢甘休。
到宿舍接到方予可的电话,让我晚上一块儿吃饭,还神秘兮兮地叮嘱我穿正式点。我刚想追问点什么,他就把我电话挂了。
鉴于平生都没有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唯一一套正式的衣服便是军装,因长久不洗不换,浸满了汗渍和泥土,实在不好意思送给希望工程,已经被我无情抛弃于军训基地了。我在柜子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件很正式的t恤,正面书正楷“博雅”,背面书隶体“北京大学”,这还是我第一天进北大时买的,因为过于正统,平时没敢穿,跟新的一样;下身就比较为难了,除了牛仔裤还是牛仔裤,只有破不破洞有没有丝絮的区别,有感于最近晚上闷热无比,精心挑选,最后敲定五分裤。鞋就不用说了——永远的板鞋嘛。
下了楼,第一时间却没有认出方予可来。因为眼前的方予可上身穿浅色条纹衬衫,下身着黑色笔挺西裤,要是再打个领结,今天就可以直接拉去礼堂准备结婚了。我疑惑地走近,好奇地打量他:“真是衣冠楚楚的衣冠禽兽啊!”
方予可拍了拍我的头:“又乱说话。”
我嘿嘿的笑:“今天什么日子啊?”
方予可不回答,只是扫射了一眼我的穿着:“不是让你穿正式一点吗?”
我拍了拍身上的t恤:“这是我参加开业典礼的正装,见过许智宏校长,开过光的,还不够正式?”
方予可也不恼,牵起我的手往学校外面走。
方予可的手很长很骨感,指甲跟一个个小圆包似的饱满红润又干净。被这样的手牵着,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抽了,直到跟着他走到他校外租的房子楼下——我的心就跟装了6缸的奥迪一样奔腾起来了。哎呀我的妈呀,这也太日进千里了,人家还没来得及买豹纹内衣的说……
我害羞地低着头走进方予可校外的家。客厅里一盏橘黄的落地灯温柔地照亮四周,音箱里传来诺拉琼斯懒洋洋的**爵士《don’tknohy》,桌上一朵露水玫瑰暧昧又热情地开放。
一切都散着jq或者qj的味道。
我不禁替茱莉扼腕。枉在情场奋斗这么多年,还是小看了方予可的色心看轻了周林林的魅力啊。即便我在烟囱里再爬个几圈,黑成乌鸦黑成山猪,照样光芒四射、无人能挡!
我扭捏地拉开椅子坐下,轻启红唇:“这个……前戏的安排还是可以的。”
方予可刚开始还迷糊了一下,过了几秒后忽然吃吃地笑起来:“那当然,我从懂事成年后就盼着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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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未读取的情书。尤其是在实践结束后,母校的高中师妹们,假借学习之名,来的邮件都是红果果的表白,那水平比我当初给小西的高多了。而且内容丰富,形式新颖,从梨花体到文言文,不一而足。看着方予可面无表情地删除邮件,我都听见了一地破碎的玻璃心。而方予可说:“不喜欢年纪小的,有代沟。”我当时惊讶得不行,原来方予可是重口味,于是我色迷迷地要求看看他的a片里是不是都是家庭主妇熟女系列,被方予可狠狠地敲了脑袋。但是,在接下去的无数天,我一看见方予可,便想到被贵妇包养的小白脸;而方予可无法忍受我怪异的眼神,最终将成绩从85分调整到9o分做惩罚,以防止我胡思乱想,好让我静下心来看书。
我实在无法理解方予可对我学习的关注程度,尤其是对英语口语的关心程度,每每忍不住问他的时候,他便一句“我喜欢说英语说得好,读书读得好的人”,让我郁结而死。我的英语口语也只停留在“hoareyou?”“fihankyou.andyou?”这个阶段中,要让我瞬间流利地说“今天食堂师傅真不错,红烧肉肥瘦刚好,油而不腻,分量够足”之类的英语,委实为难了我。我第一次自肺腑地希望祖国足够强大,在全世界开遍“新西方”,让全球人民学习汉语,再让他们考个中文托福,雅思啥的,有本事让他们用中文感叹一下红烧肉,让他们来受受我的苦。哼。
听着“英语口语5oo句”,我纠结地坐在床上,问朱莉:“朱莉啊,你说按我现在的成绩下去,期末能考多少?”
朱莉敷着面膜,跟一白脸吸血鬼一样躺倒床上,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干嘛,你什么时候关注成绩了?反正努努力别挂科呗。去年你不是每门课都过了吗?你看我们老师多厚道。”
“那你说,老师会厚道到让我考9o分吗?”我抱着枕头巴巴地看着他。
朱莉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你人生不就是追求及格吗?跟方予可在一起,段数都上了啊。”
我瘪了瘪嘴:“我这辈子就是由可怕的分数组成的。现在方予可拿9o分作为我搬出去的条件逼我呢……”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们仨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让你想搬出去啊。我看你被吃得死死的。见色忘友的家伙,到时候你可别找我们哭。”朱莉张牙舞爪地说。
我嘿嘿地傻笑:“哎呀,我这不是给你空张床出来让你们可以搁个杂物什么的嘛。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让方予可放弃这么可笑的条件?我妈都没有这么高的要求。一看那些扭曲的abcd,我就觉得我要么就是脑积水要么就是脑溢血了,一看方块字,我就想替孔夫子问候作者他大爷。你说我情绪这么消极,要是考了9o分,岂不是说明学习是个很贱的东西?你越恶心它,它越讨好你?唉,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好学的男朋友呢。以前他不是也上三堂课逃两堂课的主吗?怎么现在上个选修课都每次必上,还额外监督我不准睡觉,不准吃零食。我是找了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爸啊。”我痛苦地抱怨。
电话铃声响起,我和朱莉互望很久,都等着对方接电话。可惜对方的耐心不够,还没等我们俩竞赛懒劲出个接过来,电话声便断了。
朱莉僵着脸说:“周林林,我看也就方予可能容得下这么懒的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赶紧结婚吧。万一哪天人家突然醒悟后悔了,要退货了怎么办?”
我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接起,是方予可。
“我不想听英语情书了。听不懂,你给我念段中文的原创吧。”我一接起来就没好气地说。他能坚持,未必我就能坚持下来。
“去年你们英语免修,今年恢复了之后赶紧好好学吧。北大四级过不了,拿不到毕业证的。乖,不要胡闹。”方予可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
“哎呀烦死了。跟我爸一样。”我气哄哄地没等方予可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挂了之后,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朱莉看了我一眼:“你吃火药了?人家每天给你念英语也不容易,好歹算是个免费英语音频,你怎么这么不珍惜?我听着方予可的英语跟英国绅士说的一样,他家是不是要移居大不列颠啊?”
我撅着嘴:“资优生永远不明白差生的痛。老师在课堂上讲解一次就跟在刻在他脑子一样,他记得倍儿清,恨不得能给我来个现场回放。我呢,老师一上课,我就跟条件反射一样犯困,听着跟唐僧念经似的。你说他怎么能拿他的水平来要求我呢。还有,我都这么坦白地说要住进他家了,他要不答应,可以拒绝我啊。拿这么个条件出来算什么嘛。我这几天做梦都是考试成绩。都快回到高考那阵了。高考的时候好歹还有心理老师作辅导,现在我全靠自己调节。”
“方予可让你好好学习也没错。你看你一谈个恋爱就忘乎所以,要是不要求你考个9o分,你连及格分都考不出来。所以人家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对你了解透彻,还拿最诱惑你的事情制约你,高人啊。”朱莉说。
“我不管。我得脾气,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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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想,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莉聪明一世,怕是要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王一莫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不过看你表情也知道这算是默认了。放心吧。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跟我见面,自有她的理由在。”
我嘿嘿地勉强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感觉就是你一个人在投入地唱戏文的时候,忽然观众跑到舞台来说“你演的都是假的”一样。我尴尬地站在舞台上不知是该拂袖而去还是据理力争一下。
斜眼却瞄见方予可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西装进来了。我立刻低头。现在我这个变相的约会被他看见,又得解释半天。昨天的无名火我还没道歉呢,可别添乱了。
我一手捂腮,头偏右45度,尽量埋在角落里。余光却看见方予可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尾随着他入座。
我一下子激动了,连忙转回来看。
说是妙龄女子,仔细看,好像也有个二十五六了。穿了一套酒红色的大衣,露出两条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修长**。8公分高的versace皮鞋处,妖艳的红色缎带在脚踝处缠绕。熟女……方予可喜欢的类型。
我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调查一下户口。我妈说的对,方予可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帅。我的潜在情敌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涵盖5o%的地球人口,真是庞大。你看熟女们终于也来凑热闹了。
王一莫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他们,说:“你认识?”
我摇摇头:“认识一半。”
“明白了。劈腿被现抓啊?”
我瞪了一眼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劈腿了?这是正常的socia1活动。我们给彼此足够的空间的。freedom,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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