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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牡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典心
不论是在屋内走动的仆人,或是在厨房内掌杓的厨师,这楝太宅里的每个人,全都战战兢兢、克尽本分,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牡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尊敬黑仲明。
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些人的心里,一定都惧怕着他。
黑豹,是个可怕的男人。
温柔婉约的夫人,在派她隐藏身分、前往白艳容身旁时,曾慎重的这么说。至今牡丹仍清楚的记得,当时夫人美丽的面容上,所流露的严肃神情。
夫人的慎重,是理所当然的。
全上海的人,都知道黑仲明有多么可怕,他的残酷行径,在每个人口中流传。而她,更是亲眼见过他的冷血无情,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黑得像是无星的子夜,视线更是锐利如刀。
脑海里的记忆,让她不自觉的收紧双手。直到掌心传来刺痛,她才松开有些缰硬的十指,但柔软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按压出数个弯月形的泛白痕迹。
她还是不习惯,将指甲留得这么长。
抬起头来,牡丹的视线,与镜中的女人对上。
镜中的女人,清丽而白哲,柔软的黑发,烘托着精致的五官,看来柔弱如初绽的春花,而她身上的黑丝暗花旗袍,刻意在胸线与腰间收紧,让布料贴着曼妙的曲线起伏,更是刺激着男人的视觉与欲望。
下一瞬间,牡丹避开视线。
除了指甲之外,她更不习惯的,是映照在镜里的影像。那柔弱、纤细,不堪一击的娇弱女子,跟她之前在镜中所见的,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只是,视线避开镜子,却又落到房间中央那张铺满皮草的大床。
天花板上的吊扇,一次又一次的旋转着,切碎了晕黄的光影。
夫人的话语,再度闪过脑海。
黑豹,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
是的,这也是牡丹多年以来,遵守不悖的信念。她始终认定,这个可怕的男人,是最棘手、最危险的死敌。
但是,黑豹不能死。
他必须活下去。
夫人温柔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深印在她脑海里那么清晰。
所以,我要你到他的身边去,暗中保护他确保他能避开任何危险。
牡丹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大床,清澈的双眼,一眨也不眨,没有泄漏出半点的情绪。她心里明白,等到黑仲明回来后,在那张大床上,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无法忘记,他出门之前,在她的唇上烙下那强势而充满欲望的一吻。白皙纤细的双手,缓慢的收紧,指甲再度陷入掌心。纵然掌心刺痛,但她依旧没有松手,反倒握得更紧。
要靠近黑豹,只有一个办法。
牡丹注视着大床,记起夫人用最温柔、最温柔的语气,附在她的耳边,用旁人无法听见的音量,缓慢而坚定的告诉她
你必须成为黑豹的女人。
夜深人静。
紧闭的窗帘,被无声的撩开,泄漏进一线淡淡的月光。
昏暗的卧房里,只有那一线月光是唯一的光源,月光所及的地方,不论是柔软的地毯、家具上的雕花、大床上的皮草,都被照耀得格外清晰。
那线月光,也照亮了,床上的一缯发。
黑发铺散在皮草上,色泽乌黑,映得发间的耳,白皙得有如玉琢。
高大的身影,悄然走近,一举一动都像兽般轻巧。黑仲明站在床边,锐利的黑眸,静静审视着,蜷缩在床上的年轻女子。
即使在昏暗之中,他也能清晰的看见,她半埋在发中那张粉嫩的脸儿上,弯而细的眉、长长的眼睫、娇嫩的红唇。在睡梦之中,毫无防备的她看起来,更像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女。
不过,他很肯定,她的年龄不会低于二十岁。
他不碰二十岁以下的女人,太年轻的女人,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充满野心,而白艳容知道规矩,更严格谨守着规矩,所送来的女人,都是精心筛选过的。
这个女人,很美。
虽然,她并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她面临危机时,异于寻常女人的反应,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黝黑宽厚的大手,落到墨黑的发丝上,在指间恣意把玩着,享受那丝滑的发丝,溜过掌心的触感。他看着沈睡中的她,薄唇往上弯起,露出讥讽的浅笑。
她的临危不乱,可能是本性,也可能是想吸引他的手段。只是,不论真相如何,那都不会影响到他享用她的乐趣。
黑仲明伸出手来,毫无预警的扯下温暖的皮草,大床上的一切,乍然全都映入他的眼中。
牡丹在瞬间被惊醒。
冬夜的寒意,不留情的侵犯她温暖的睡梦。
被磨练得敏锐无比的本能,让她一察觉到温度改变,就在眨眼间清醒过来。
有人
她迅速坐起,全身绷紧,警觉的环顾四周。
梦见什么低沈的男性嗓音,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暖烫的气息甚至拂过她的耳。
她转过头去,望见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在月光与阴影之中,更显得危险而邪恶,令人慑然生惧。那双深幽的黑眸,映着月光,格外闪亮灼人,更显得深邃难测。
黑仲明牡丹倏地一惊。
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他迟早会归来,但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心中仍是撼动不已。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有记忆以来,就时时提防、日夜警戒的大敌,对于他的样貌与声音,她早就熟悉不已。
只是,她甚少有机会,这么靠近他。
黑仲明就坐在床沿,双手撑靠在她两侧,庞大沉重的身躯,让床垫凹倾,她别无选择的,被迫更靠近他,两人之间,近到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
作了恶梦这次,他的呼吸滑过她的唇畔。
那气息暖热,几乎要烫着了她。
牡丹咽下喘息,本能的转开头,想避开他的迫近。
没有。她回答。
强而有力的指掌,扣住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回头,不允许她避开视线。那你的表情,怎么像是见了鬼他嘲弄的问道。
牡丹收紧十指,极力压抑着,掺杂在惊慌的情绪中的那丝敌意。事到如今,更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被这个男人看出丝毫的破绽。
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回来。她实话实说,知道说出的话,愈是接近事实,就愈不会被他看穿她所亟欲隐藏的真相。
你吓到我了。她坦承。
黑仲明挑起浓眉,薄唇微勾。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她立刻明白,他所指的是,那日宋三爷在她眼前拔枪,而后溅血的那件事。寻常女人会有的反应,会跟她不同吗她不希望因为那件事,就让他起了疑心。
不,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弥补先前的失误。我怕你。黑仲明,是一个让人惧怕的男人。
他微笑赞许。
你很诚实。然后,他突然倾身,掠夺了她的唇。
热烫的薄唇,带着浓酒的滋味,摩擦着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揉抵着她下唇内恻的甜润。
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强拉她入怀,从容而粗野的品尝着、玩味着她的甜美。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充盈了牡丹的感官。
她感觉像是个猎物,被黑仲明牢牢抓住了,就算她想要挣扎,都只会换来他更强硬的侵犯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任务,只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夫人慎重的叮咛,却再度浮现脑海。
你必须成为黑豹的女人。
牡丹心中一颤。
不她不能逃
这是她的任务,早在夫人告诉她时,她就已经知道,要执行这项任务,就必须付出她的身子痛
他咬了她。
唇上轻微的疼,让她回过神来,轻喘出声。
这么一来,反而让黑仲明有机可乘,在她松口的时候,邪恶的将舌尖喂入她的口中,纠缠青涩娇嫩的丁香小舌,吞咽她的惊慌喘息。
唔她瞪大眼睛在男性唇舌的肆虐下,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妄想挣脱,他却倾身压下,用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床垫。
结实的男性体魄,紧压着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衣料,坚硬与柔软,嵌合得不剩半点空隙,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的炙热烘得暖烫起来。
黝黑的巨掌,轻易寻见目标,隔着薄薄的睡衣,或轻或重的挤握她胸前浑圆,软嫩而充满弹性的丰盈,不但填满了他的掌心,甚至在修长的指掌间,微微的鼓出。
她的丰满,教他有些讶异,也激起更强烈的欲望。
黑仲明半撑起健壮的身躯,伸出大手来,毫不留情的撕扯,在几声刺耳的帛裂声后,牡丹身上菲薄而昂贵的睡衣,转眼间就成了破布,她的粉嫩赤裸,全都裸裎在月光之下。
她咬紧红唇,呼吸急促,本能的环抱双手,想遮掩自己的裸露,紧压在酥胸前的双手,挤压着雪腻的丰盈,更显得诱人无比。淡樱色的蓓蕾,因为他的吻,以及他掌心的摩弄,早已挺立绽放。
把手拿开。醇厚的男性嗓音,困欲望而沙哑。
她听见了,但身体却无法动弹,更不敢松手。
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把手拿开。他缓缓的,重复着同一句,这一次是下令而非要求。
她应该要照做,应该要听他的话,但那是如此的艰难。她心中颤然,只觉得一里弄松手,不但会暴露了身子,就连她的灵魂也会被他看透。
幽静的夜里,只听见她短促的喘息。
牡丹颤抖着,试图移动双手,但黑仲明却已等得不耐烦。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他猛地攫住她纤瘦的双臂,单手箝住她的双腕,用强大的力量固定在她的头部上方,让她的赤裸一览无遗。
牡丹喘息着,敏感的察觉到他火一般的视线游走过她的每寸肌肤,之后叉回到,她因为莫名原因而轻颤不已的粉嫩蓓蕾。
粗糙的男性指掌,在她颤抖的注视下,恣意拧弄着绷挺的乳尖,说不上是疼痛,还是酥痒的刺激,让她惊喘不止。
当他指间的薄茧,一再刷过敏感的蓓蕾时,难言的感官冲击,激得她不自觉的拱起纤腰,甚至娇喘出声。
沙哑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那笑声虽然轻微,却惊醒了牡丹。她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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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咬住红唇,咽下口中的申吟。
这样的感觉,几乎要吓坏她了。以往,为了行动方便,她总是用布条束紧胸部,对她来说,胸前的丰满雪腻,只是一种无用的累赘,就算被碰触,也只会带来疼痛。
但是,黑仲明的指掌,却带来她不曾体验过的陌生快感,随着他技巧繁复的捏弄,一次次的袭击她。
她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企图在他的挑逗下,强忍羞人的反应,却立刻被他识破。
别忍了。低沈的笑声里,透露着恶意。
他俯下身来,灼热的气息洒落她的,颈项、胸前。
因为,你忍不了的。他张口,吮咬她的乳侧,以口舌感受她的丰盈。
强烈的快感,像火花般爆开,她再也忍耐不住,只能在他的玩弄下,喘息着、翻腾着,颤抖着申吟出声。
这一切,完全超过了牡丹的想象。
她原本以为,与黑仲明同床共枕,会是个充满痛楚的酷刑。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忍受任何酷刑,即使被一刀插入肋间,承受那样的剧痛,她也还能面不改色,继续元成任务。
但是,黑仲明对她所做的一切,远比最残忍的酷刑,更教她无法忍受。
此时,他正以烫人的舌,慵懒的圈绕着她的蓓蕾,濡湿她、轻咬她,享受她的颤抖,空下的大手,更是毫不放松,直接进袭她紧闭的腿心。
他的指尖,殷勤的探索着,揉开她腿心之间层层掩蔽的娇嫩,直到触及瓣蕊之下再也藏不住的温润,他才缓下攻势,以指尖在那儿厮磨,浅浅进出,诱哄她涓涓的甜蜜。
啊不牡丹惊慌的低吟,因为他指上的捻弄,逗惹得晕热不已,细嫩的肌肤,沁出薄薄细汗。
神秘的快感,层层堆栈,愈来愈高、愈来愈高,他邪恶的手指,主掌了她的反应,她曼妙的身子,在他的指间娇娆起舞。
残余的理智,逐渐的消失,她双眼迷蒙,隐约听见,室内迥荡着女子的申吟,一声柔过一声。
温烫的气息,往下滑动,来到她的肋间。即使室内幽暗,他锐利的双眼,还是瞧见她左胸下,一道平整的旧伤。伤口已经愈合许久,白皙的肌肤上,只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舌尖划过伤痕,懒懒描绘。
所幸,她还留有一丝清醒。
跌倒,她设法回答,字句之间,掺杂着断续的娇喘。石子刮伤的。受过伤的皮肤,薄且敏感,那舌尖每次扫过,都教她娇颤不已。
黑仲明无声挑眉。他对这种伤痕太过熟悉,要有这么平整的伤痕,只会是刀伤,绝对不可能是石于的刮伤。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说谎。但是,他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怀里软嫩的娇躯,比寻常女人更敏感,她的每个生涩反应,都藏带着抵抗,反而更挑起他的兴趣,令他的欲望饱满胀痛着。
褪去衣衫,魁伟的男性身躯,有所图谋的来到她身上,用一身的粗糙,摩擦着她全身的细致。
他埋入她的颈,喷息粗浓,贪婪的享用她的淡淡芬芳。庞大的身躯,挤入她的腿间,逼得她无法并拢双腿。
那连绵不绝的攻势,骤然停止了。
喘息不已的牡丹,虚软的陷在皮草中,她睁开迷蒙双眸,有些茫然不解。隐约之中,她感受到男人的体温、男人的气息、男人的肤触、男人沉重的身躯,而那张俊美邪气的脸,就近在咫尺,逼近、逼近、逼近下一瞬间,他进入她。
嫩弱的花径,被粗壮热烫的男性狠狠进占,就算有蜜ye润泽,他的进占仍痛得她拱腰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纵然极痛,她也不肯示弱,故意咬紧了红唇,不泄漏半点申吟,双眸直直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注视着她,滚烫粗糙的欲望,缓慢的进得更深,感受她的紧窒,也观察她的反应。
苍白的小脸因疼痛而变得更惨白,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还是有着浓浓的倔强,不肯喊痛也不肯开口,请求他的温柔。
黑仲明冷笑一声。
他的大手,滑落到两人之间,快速而毫不留情的,揉捻着花瓣之中那小小的花he。灵活的指,挑弄、弹逗,一再揉按画圈,折磨着敏感的花he,反复榨取她的反应。
这么细致的折磨,比疼痛更难忍。圈绕的粗指,不饶不依的捻弄,即使她剧烈颤抖,扭动挣扎着,也不肯放过。
疼痛与快感,像火一般燃烧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躲过。
又一个揉按,挑得她出声喘息,软软的纤腰,不受控制的抬起。
不我她娇喘着,声调如泣。
黑仲明抬起她的左腿,搁上宽阔的肩头,挺腰迫进,逼她的温润吞没他的壮大坚挺。他抵靠着她的耳,气息浓浊的徐声低语。
你忍不了的。热烫的字句,伴随着一次比一次强横的进击,在她敞开的娇嫩间野蛮挺进,揉挤她未曾被人探索的花径,挂在宽肩上的小脚,随着强劲的挺弄,无助的踢晃,在月色下忽隐忽现。
强而有力的冲刺,以及花he上的抚弄,将她催逼到疯狂的顶端,她无法思考,只能顺着本能,纠缠着身上的男人,双手揪紧他的发,被挤出一声声娇吟,碎声泣喊。
积累的快感,不断的冲击涌上,她紧紧攀住黑仲明,贴进他汗湿的颈窝,当体内的坚挺,变得更热烫强硬,她也被深长的冲刺,送上璀璨的顶峰。
高chao过后,她如断线的娃娃,溃倒在他怀里,娇懒得再也没有力气,只能随着他再度坚挺如铁由缓渐强的进犯,无助任凭顶弄。
幽暗的室内,又扬起娇柔的申吟,久久没有止息。
一夜癫狂。
直到中午左右,牡丹才醒来。
尚未睁开双眼,首先感觉到的是全身的酸痛。
她忍住口中的申吟,强撑起身子,环顾满室的凌乱。
室内,早已看不见黑仲明的身影。
纵然她昨夜初尝男欢女爱,他却丝毫没有克制旺盛的欲望,需索了她数次,直到天色微明,才放过倦累的她,径自离开卧房。
想起昨晚的种种,牡丹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烫红。至今她仿佛还能闻见他的气息、感受他的体温,以及他占有她时,那紧抵在最深处、霸道厮磨的强大力量。
腿间的异样不适,还有着他残留的暖意,她深吸一口气,赤裸的走进浴室,扭开了水龙头,将全身浸入冰冷的水中,洗去他留下的痕迹。
只是,水流能洗净他留下的痕迹,却洗不掉她心里鲜明的回忆。
她永远会记得,她在他身下的喘息、申吟,以及无法克制的狂乱响应。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的激烈、那么的渴望、那么的女性化。
白皙的双手,抚过细嫩的酥胸,嫩白的丰盈上,留着深浅的红痕,都是黑仲明所留下的吻痕这时,厚重的木门外,传来规律的轻响。
久等在门外的仆人,直到听见门内的动静,才敢推门进来。丰盛的餐点,被一一送入房里,就连凌乱的大床、散落满地的破碎衣裳,都被训练有素的仆人,迅速整理,收拾干净。
直到离开之前,仆人才站在浴室门口,恭敬的垂首唤道。
牡丹小姐。她浸在冷水中,半晌后才开口。什么事先生今早交代过,仆人声调平稳,毕恭毕敬的回答今晚,请牡丹小姐准备妥当,陪他去参加一场宴会。
第三章
衣柜里的衣服,从西式的洋装到中式的旗袍,各式各样,令人目不暇给。即使没有试穿,牡丹也知道,眼前每一件衣裙,都是她适穿的尺码。
当她被选中,要送来黑仲明的宅邸时,白艳容就曾经请做衣服的师傅,仔细的量过她的身形。
她心里猜测,每个被挑选、送来这里的女人,都能拥有相同待遇,得到满满一柜子的新衣。
看着衣柜里,那些柔软的真丝绸缎、华丽的法国蕾丝,牡丹有些不知所措。每一件衣裳,都是那么艳丽、奢华,即使是穿惯华服的名媛贵妇面对这些衣裳,也会惊喜不已。
然而,牡丹迟疑许久,不该从何挑起。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最素雅的改良式黑色旗袍,和同色系的高跟鞋。
或许来到这里的女人,都极尽所能的,想吸引黑仲明的注意,所以梳妆台上的首饰,不是镶满了宝石,就是夸张的羽毛或假花。
她用最短的时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长发绾成了发髻,接着就匆匆转开视线,着手在抽屉里东翻西找,才找到最简单的黑色发夹,将发髻固定住。
最后,确认准备妥当后,她拿起宴会包,开门往外走去。
四点五十分。
大厅里头,黑仲明早已等在那儿了。
阳刚而壮硕的他,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打从她走进大斤的第一步,那双黑得让人心慌的眸子,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审视着她的穿着打扮。
牡丹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悦。
或许,她该选择那些性感裸露的衣服,根据白艳容的说法,他一向喜欢自己的女伴看起来性感诱人。
黑仲明没有把不悦表现出来,甚至没有挑动眉毛,只是用那冷漠的双眼,又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明知道不该如此,但她还是走到他面前停下,几乎是有些挑衅的,抬起了下巴,望着眼底透露不满的男人,等着他开口。
他的口吻很淡,很冷。
衣柜里头除了这件之外,难道没有别的瞧她包得密不透风,还穿得一身黑,活像是在服丧。
牡丹深吸口气,才没有在他的注视下,转开视线。
不是。其它的衣服不合身他又问。
没有。黑瞳里的眸光,略略一闪。
她等着他的反应。
原本以为,黑仲明会要她回房,换上那些美丽性感的衣裳,但出乎牡丹意料的,他却连问都没再多问一句,反倒是握住她的手臂,带着她走出屋外,坐上了在大门外等了许久的黑色轿车。
直到坐上车,黑仲明才又开口,冷声盼咐司机。
到四季。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
车子一路往城里开去,城区里车来人往,天色虽然已近黄昏,但街上的人潮,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显得拥挤,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为了追逐财富与权力都齐聚在这座城市里。
霓虹灯从远处亮起,一盏又一盏、一街又一街的绚丽灯光,逐渐取代夕阳,染遍整个夜空。
还没到闹区,车子就拐了弯。
街道两旁都是店家,店面雅致,门上只有低调的店名,只有从店面的玻璃橱窗看去,才能从各色的布料摆设,看得出这里的店家,都是替人做衣裳的。




黑豹的牡丹 分节阅读_5
车子在街道中段一间最优美的店家前停下。
这间店家,甚至连玻璃橱窗都没有,只有一扇旧时王侯家的铆铁铜环厚木门,车才刚停妥,门前就已经有个男人,恭敬的打开车门。
牡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黑仲明,却已经走下车,纵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仍跟着下车。
谨守在门边的另一个男人,穿着同式样的制服,为他们拉开大门。黑仲明看也没看侍者一眼,径自走入门内。
门内,一个身穿洋服、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女人,立刻上前恭迎,秀丽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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