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二宝
项翔古井无波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满脸的没兴趣。
萧伟自讨了个没趣儿,这才拿正眼儿把项翔这身打扮给瞧了个清楚,顿时捧腹大笑,
“你他妈还真舍得下血本儿啊,就你这身儿,报个西瓜往街边儿一座,保证城管都轰你。”
项翔斜勾着眼角瞥了萧伟一眼,冷冰冰的又反问了一句:
“你找得到人真心给你买件衣服?”
萧伟笑容一僵,骂道:
“就这么几块破布,你他妈也好意思跟我这儿显摆!”
项翔不知道是太入戏还是这几天跟着虞斯言潜移默化了,特直爽说了一句:
“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觉得说葡萄的人是在嘚瑟。”
萧伟愣住,凑近了项翔,眼珠子都快鼓得掉出来了,啧啧称奇,
“啧啧啧,我真想见识一下你家那孩子,真是奇了,居然能让你项翔都开始说人话了!”
项翔脸上一沉,冷眸钉在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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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太激动了,你别生气嘛,我给你道歉。”
萧伟压根儿不搭理这神经病,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出租车在萧伟勉强停了下来。
看见萧伟打开车门,吕越赶紧一把拽住萧伟的胳膊,满脸谄笑,
“你去哪儿?我送你,干嘛白花这钱。”
周围的路人开始关注过来,萧伟恼怒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凶恶的瞪了吕越一眼,咬牙切齿地送上三个字:
“神经病!”
萧伟长了快三十年,头一次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吕越满眼痴的望着远去的小黄车,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没有太失望,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到自个儿的车上,吕越挂着意味不明地笑容冲着方向盘着呆,正痴汉笑呢,车后排突然冒出一声:
“你笑够了没有?”
“啊!!”吕越捂着心脏扭头尖叫一声,惊骇的看着坐在他后面的项翔。
“你,你,你他妈怎么在我车上!”
项翔只感觉耳膜都快裂了,他皱着眉,不耐烦地盯着吕越,淡淡地说:
“闭嘴!”
吕越喘着气儿,骂道:
“你他妈差点没吓死老子,还让老子闭嘴?!”
项翔没兴趣和吕越慢慢唠,开门见山地问:
“怎么样?”
吕越莫名其妙地瞪着项翔,死拧着好看的眉,还有些气息不稳,
“什么怎么样啊!”
项翔稳坐在座位上,靠着椅背睥睨着吕越,没答话,只是用死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吕越的眼睛。
吕越被盯得浑身毛儿,不过除去不可抗力的因素,他早就准备好了对付各种情况的预备方案。
他眯着眼,装出一抹厉色,狠狠地瞪着项翔说:
“你跟踪我?”
项翔缓慢地炸了眨眼皮,对吕越这种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的手段不屑一顾。
吕越被项翔的无声搞得心里空落落的没底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
项翔上撩起眼皮,透过黑色的车窗看了一眼快到头顶的日头,开口道:
“他,怎么样?”
吕越表情一滞,愣愣地看了项翔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项翔的意思。
他不屑地哼笑了一声,用眼角斜睨着项翔,满脸鄙夷地戏谑道:
“项翔,你这是打算用个男人跟我这儿换虞斯言?亏你想得出来!你把我吕越当成什么人了?!”
项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声音沉了几分,
“虞斯言是我的。”
吕越绷紧了面部肌肉,严正以待的问道。
“项翔,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项翔没有一丝犹豫,淡然无谓地撂下一句:
“翔飞的老板。”
吕越紧绷的面肌瞬间就垮了,怔怔地瞪大了圆眼,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瞅着这大爷装扮的龙头巨鳄。
瞳孔慢慢紧缩,汇聚成一点,然后猛然绽放出金光,满满的全是“¥”字符!
吕越激动万分地指着项翔嚷嚷道:
“老子就说虞斯言这出门就踩屎的衰人,怎么这段时间运势这么好,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耳膜再一次巨震,项翔磨了磨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
“萧伟给你,别再缠着言言。”
吕越被这声‘言言’激得脊背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顶着巨大的不适,义无反顾的执着道:
“他果然是叫萧伟!”
项翔垂下眼睑,
“你查到了他的名字?”
吕越扬起灿烂的笑容,
“还需要查么?大师告诉过我,我的真命天子就叫萧伟!”
项翔兴味地挑了挑眉,抬手准备开门下车。
“唉唉唉,咱们话还没说完呢。”吕越够着身子拉住项翔。
项翔甩开吕越的爪子,
“说。”
吕越也不在乎项翔明摆着的嫌弃,一脸讨好地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冲着项翔问:
“你对虞斯言是认真的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玩儿到虞斯言头上,那你就是找死。”
项翔直接侧过身打开车门。
吕越赶紧喊道:
“我可以帮你。”
项翔顿住,扭脸看着吕越。
吕越清了下嗓子,奸笑着说:
“你看你在公司总有机会能用上我吧,我可以从旁协助你,给你制造各种机会,还能帮你扫清公司的闲杂人等……”
项翔转回身,正对着吕越,冒出俩字儿:
“条件?”
吕越难为情埋头挠了挠后脑勺,两颊居然飘红,傻呵呵地笑着说:
“帮我勾搭萧伟。”
项翔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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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大中午,路上本来就没几个人,就是有人,那也是虞斯言的熟人,没谁上来跟着闹事儿。
项翔先一步打开了公司大门,等虞斯言背着人一进去,他立马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一边锁一边对站在门口没走的冯欢说:
“我们的事儿,你别搀和。”
项翔暗含深意的话被冯欢误以为是好意的提醒,想到虞斯言那不喜欢欠人情的个性,她倒也不再矫情,爽快的就走了。
虞斯言把大声呼救的大妈背到一把椅子上,冲着项翔说:
“给大妈倒杯水。”
项翔径直走向了饮水机。
虞斯言拉了一把椅子,和大妈面对面坐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
“大妈,你别怕,咱们有事儿慢慢说。”
大妈停止了尖叫,蠕动了几下嘴唇,依旧惧怕的瞅着虞斯言。
项翔端着水走过来,把水递给大妈,站到虞斯言身边。
虞斯言挠了挠头,阻止了一下语言,说:
“你不是渝中区这片儿的吧,我这么给你说,我这公司就是晚上不关门,也没贼敢进来。公司门前这条街,年年治安第一,连个扒手都没有,我这么说你心里有点数了么?!”
大妈忐忑地盯着虞斯言,小心的点点头。
虞斯言坐直了身体,打开旁边的大风扇,对着大妈扬了扬下巴,说:
“喝口水吧,大热天的叫了这么久。”
大妈端着水杯有点喝不下去的感觉,可虞斯言一直盯着她,无形的压力迫使她就算是装样子也得喝一口。
虞斯言让项翔坐下,然后接着对大妈说:
“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想好再说,你哪儿疼啊?”
大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光是频频撩起眼皮、看向虞斯言,就是不说话。
虞斯言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复,不禁冷哼了一声,
“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你想好再说,不过我先给你说清楚,你说疼,咱们就上医院,哪儿疼治哪儿,但如果医生开证明给我说,你那些疼痛点都好端端的,丁点事儿没有,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有儿子有女儿吧?到时候你说的哪儿疼,他们就得哪儿疼了。”
说完,他伸腿踢了项翔的小腿一下。
“你赶紧去煮个鸡蛋面,我都快饿死了。”
项翔看了一眼这敬酒不吃的老太婆,起身去了厨房,刚走没几步,老太婆突然情绪激动的大声说:
“我腿断了,手也断了,我,我头也痛着呢……我,我……”叫着叫着,她哽咽了,很快就泪流满面。
要说早些时候躺地上是假哭,那现在可是真哭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转手拿过抽纸盒塞到大妈手里,
“你别哭,我不吃你这套!”
项翔也不去煮面了,折返回来,重新站到虞斯言身边,眼神深邃的盯着面前痛哭流涕的老人。
虞斯言被大妈猛的这一情绪改变搞得有点懵,可等冷静下来一想,他立马就现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找你儿子女儿去啊?”
这么一说,大妈更是哭得伤心了。
虞斯言抬头和项翔对视了一眼,有些头疼地说:
“你别哭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别跟我这儿一哭二闹的,我没对不起你!”
项翔对老太婆的哭声充耳不闻,依旧冷冰冰地问道:
“你叫什么?”
大妈哭着说:
“牛芬芳。”
“你有儿子女儿么?”
大妈的神情带着憔悴,
“有,有个儿子。”
虞斯言插话道:
“一般出来碰瓷的老人不是没钱治病就是儿孙不孝,不过很大程度上也和自身的性格有关,不是一般人也不会老脸不要,来干这种事儿。”
直肠子就是直肠子,这话臊得大妈都不好意思再使劲儿哭了。
人活一张皮,大妈面上挂不住,张嘴就对虞斯言解释,
“不是我想干这种丢人的事儿,我确实是没办法,我老伴儿走了,就剩下一套老房子和一点小钱,我那混蛋儿子骗我说,让我把房子卖了,把钱借给她,他和他媳妇儿用这钱买个大房子,然后接我一块儿去住,可现在他房子买了,也没接我去住,让他还钱也不还给我,我又没退休工资,只有一个月三百块我的社保,剩下的积蓄我租房子都快花光了,我……”
说着,大妈又要哭了。
虞斯言沉默了半响,抬头严肃地说:
“你别哭了,我问你,你有没有欠条?”
大妈眨巴着泪眼点点头。
项翔皱着眉扯了虞斯言一把,虞斯言看了项翔一眼,对着大妈说: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把钱讨回来,不过我是收费办事儿,你得花那笔债款的十分之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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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冷哼一声。
“你没见过的多了,你也不看看你生长在什么圈子,你哪儿能知道这些贫困户的生活,你哪儿见识过那些社会底层的杂碎?!再说了,你要说她当妈的舍不得,那我可以明确的搞死你,她还就是舍不得,临到走还担心我会不会打她儿子。”
项翔争执道:
“那就更奇怪了啊,她开始的时候还想让你打残她儿子,走的时候又这么担心,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虞斯言冷瞥了项翔一眼,说:
“你不是当妈的,你就不会明白养了个王八羔子的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
甭管项翔这么所,虞斯言都有自个儿的说法,还句句在理,项翔拧不过一根筋的虞斯言,有些无奈地随口说一句:
“你都和协信签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生意就算了嘛,怎么什么生意都接啊,又不是缺那几个小钱。”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随口一句,正好触及虞斯言的逆鳞!
虞斯言忽然就摔碗儿站起了身,睥睨着项翔大声喝道:
“项翔,你今天就给我挺清楚了,我虞斯言不是靠山吃山的人,也不是只看钱做事儿的人,它协信就是每年让我净挣一千万我也会接这种小活儿,这公司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你要说我什么活儿都接,也对,我这儿连给毒贩子追毒资都追过,你要是嫌我这儿接的活儿不符合你的品味,你现在就可以走!”
项翔都没明白虞斯言怎么突然就炸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
虞斯言火气冲冲地截断项翔的话:
“行了,你自己呆这儿好好想想吧,你到底在这公司是什么身份?是来干什么的?”
说完,虞斯言抓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公司。
“虞斯言!”
项翔站起来,对着头也不回的虞斯言喊道,他追了两步以后生生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扬长而去的皮卡长吐出一口浊气。
o83 神一样的队友
虞斯言憋着一肚子火冲出公司,车子飚上马路,阵阵热浪袭来,他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是老子跑出来狂蒸暴晒的,他项翔倒吹着小凉风在公司悠闲着!
可这人都出来了,又倒回去,这也太没面子了。
虞斯言晃眼在街道四周一瞧,瞧中了距离公司没几百米的白象茶楼。
一进茶楼,刚巧茶楼老板也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见虞斯言满脸惊异和热情,
“哎呀,言哥,我可把你等来了。”
在小社会上混着的人,甭管年龄,看见男的就喊一声哥,见到女的就叫一声妹。
“你是在和我说话?”
老板满面红光的迎上来,边请虞斯言进去边说:
“不是您还是谁,这儿哪儿还有个言哥?”
虞斯言站着没动,问:
“你等我?什么意思。”
老板笑道:
“嗨,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儿安家落户三年多,你们公司的人经常都来我这儿喝点茶,可就没见你来过,小弟这是一直等着你来呢,今儿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虞斯言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瞧中了这家店,敢情儿是吕越经常在耳边叨叨,潜意识作用。
老板见虞斯言还是站着不动,立马笑嘻嘻地说:
“言哥,小越都在呢,我把你带到他屋去?”
“吕越在你这儿?”
“是啊,也才来。”
虞斯言点点头,
“带我去。”
老板领着虞斯言敲响包间门,冲着里面大声说:
“小越,言哥来了。”
包间门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吕越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哪个言哥啊?”
门一打开,吕越睡意朦胧的脸探了出来,一见到虞斯言就瞪圆了眼,咋呼道:
“虞斯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告诉你的!”
虞斯言听见这高分贝就皱起了眉头,
“你鬼叫什么!我就是来喝杯茶,谁知道你也在这儿啊!”
他推开吕越,径直走进房间。
吕越纳闷儿瞧了一眼虞斯言的背影,然后和老板说了几句,关上了门。
“你不在公司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虞斯言坐到亚麻布沙上,烦躁地摸出烟,答了一句:
“喝茶。”
吕越嗤笑一声,坐到虞斯言对面,从小烧杯里烫出一个茶盏来,放到虞斯言面前,冲上一盏清茶,说:
“你虞斯言喝茶?你就是一喝可乐的主,蒙谁呢!说吧,到底怎么了?”
虞斯言拔了一口烟,伸手就关了空调,满脸不悦地说:
“我就是来喝茶的。”
吕越戏谑道:
“拉倒吧,你舍得花这闲钱?就算你虞斯言要喝茶,那也就是买个吊茶搁一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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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斯言被项翔这么‘懂事儿’的样子堵得心口闷,他张了张嘴,嘴边儿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砸吧了几下嘴,用小臂轻砸上项翔的胸膛,重新迈开步子,边走边说:
“行了,进去再说,杵在大太阳底下晒什么。”
项翔沉寂的眼波流转了一瞬,紧跟在虞斯言身后走着,安静又沉稳。
虞斯言深呼吸了一口,没回头,而是背对着项翔说:
“这单子还是要查查,而且就算是给你做,我也不可能让你单独行动,你这是第一次,再怎么我也得陪着你。”
项翔眨动了几下眼皮,清淡又认真地说:
“等她明天来了,我去核实她的身份。”
等项翔走进门,虞斯言干脆把公司大门锁了,
“你知道怎么核实吗?!”
项翔自觉的走到大电扇跟前,弯下身打开,
“公司应该有人脉可以查吧。”
虞斯言这一趟出去,又是一身热汗,他边脱衣服边往楼上走,用脱下来的体恤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子,然后转手丢给项翔,
“那些人脉能卖你的帐么?”
项翔从头上拿下虞斯言的臭衣服,仰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光鲜中的虞斯言,有种油画版古罗马神像的即视感。
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蹬掉脚上的人字拖,俯瞰着项翔说:
“你坐会儿,我洗完澡再给你说。”
项翔跟到虞斯言的休息室里,一路捡起虞斯言随手丢在地上的衣物,然后跑进面盆里,倍儿‘贤惠’的开始洗衣服。
虞斯言透过毛玻璃看见项翔的身影,想了想,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大声地说:
“算了,我现在给你说了也不顶用,反正你跟着我就行,到时候我教你怎么做。”
项翔是巴不得虞斯言能跟他待一会儿,
“好。”
虞斯言也就是冲个凉,两分钟就搞定了。
他围着浴巾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项翔在给他洗衣服,顿时愣了一下,
“你给我洗什么衣服啊,我丢给你不是让你洗来着,哎呀,你个傻逼!”
他走过去,一把拽起项翔的手,想把人从面盆前拖走。
项翔一脸的无所谓,举着满是泡沫的手,用肩膀顶了顶虞斯言,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反正我也没事儿做,闲着也是闲着。”
“行了行了,别洗了,搁这儿吧,我自己来。”
项翔守着面盆里的裤衩死活不肯走,
“我这马上就洗好了,你穿你的衣服去吧,别管我。”
虞斯言还要说什么,项翔一句话堵住:
“别这么磨叽行不行,你说话这会儿我早就洗好了。”
虞斯言只好作罢,可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随便洗洗就成了,就有点汗。”
项翔埋着头搓着虞斯言的裤衩子,黑黢黢的后脑勺都冒着丝丝喜气。
虞斯言套上条宽松的短裤躺在床上看电视,视线频频落到斜对面项翔的后背上,若有所思。
项翔安然的享受着虞斯言的打望,不慌不忙地搓着衣服。
虞斯言瞄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
“我瞧你就不像个公子哥,我拿地摊货给你穿,你连个眉头都不皱,我都这么骂你了,你说你也不生气,而且你饭也会做,衣服也能洗,屋子还自个儿拾掇的倍儿干净,你说你哪儿像个有钱人家出来的?”
项翔扭脸对着虞斯言笑了一下,拎着体恤拧了拧水,说:
“我感觉你这是在夸我。”
虞斯言笑骂了一句粗口,说,
“我可没工夫夸你,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一点没有那些有钱人家的烂脾气呢?”
项翔把手里拧干的体恤抖了抖,笑道:
“我没你说得这么好。”
虞斯言恒笑了一声,转手拿过床头柜上一空塑料瓶砸到项翔身上,笑骂道:
“少他妈在这儿灿烂,我问你话呢!”
项翔抬起脚把塑料瓶挑到墙角,走到衣柜前拿了个衣架,一边套衣服一边说:
“我家的教育和别家不一样。”
虞斯言听出项翔不太想说,他也不勉强,毕竟谁没有个不想提及的曾经。
刚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视上,他一晃眼就看见了项翔手里的东西,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大步冲到项翔面前,夺过那玩意儿大声嚷嚷道:
“谁让你给我洗裤衩了?!”
项翔一脸无害地看着虞斯言,纳闷儿道:
“裤衩怎么了?”
虞斯言张了张嘴,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最后只能干瞪着眼冒出一句:
“老子真服了你!”
……
第二天大清早,项翔照旧比虞斯言早起一个小时,他刚下楼准备洗漱就透过玻璃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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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磨磨蹭蹭的和拐子叨叨什么呢,有什么回来说不行?非得在这时候!”
项翔把保鲜盒抱在怀里,坐得规规矩矩,他望着前面的车尾,幽幽地说:
“我是想问问他,签证的事儿要不要我帮忙。”
不是虞斯言不信项翔,可就项翔现在这处境,确实很难想出有谁能伸出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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