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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心则乱
明兰璨然而笑,站起来俏皮福了福“弘文哥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贺弘文走到明兰三步处站住,拱手而鞠“今日祖母携我贸然造访,失礼失礼。”
明兰瞧见贺弘文身上素衣孝巾,便敛容道“你外曾祖父出殡,我和祖母本想去,可是”贺弘文连忙摆手,温和笑道“你们原就是来吃喜酒,又住在伯父家里,红白事相冲总是不好,你们不来是对。”
明兰低声道“贺老太太定然很是伤怀。”
贺弘文走过来,瞧着明兰,和气道“祖母豁达,常言人皆有生死,此乃天道;外曾祖父已是高寿,睡梦中过世,也算是喜丧了。死有何惧”
明兰怔了一下,点头道“贺老太太说极有道理,我也不怕死,我只怕活不痛快。”
贺弘文听了一动,笑道“我也不怕死,只怕活不长而已。”
明兰终于笑了出来,贺弘文见她笑了,才问道“适才妹妹做什么愁眉苦脸你堂兄婚宴上红包拿少了么”
明兰摇头,苦着脸道“我不会打算盘,祖母说我会败家。”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在担心盲婚哑嫁,只好随口诌一句。
贺弘文失笑“这有什么,我小时候拿上配人参膏去喂金鱼,费掉了不知多少,金鱼也翻了白眼,父亲追着后头训我是败家。”想起亡父,弘文脸上一黯。
明兰大摇其头“伯父训错了,这哪是败家,这是庸医我们错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请不要把我拉下水。”
贺弘文扑哧一声,不禁莞尔,指着明兰连连摇头,少年温柔从容,笑和煦爽朗,湖光山色,秋风吹动一抹淡淡草叶香气,明兰忽觉心境开阔。
第45回
回宥阳盛宅已是傍晚,贺弘文留了一大包草药风制陈皮给明兰,明兰尝着甘甜清凉,一回去就分出一半给品兰送去,谁知品兰却不在屋里,丫鬟支支吾吾说大小姐回娘家了,明兰立刻就觉着不对,连忙又到了淑兰原住处。刚进内间,只见淑兰满脸都是泪痕,面色灰败如老妪般倚在床榻上昏迷,品兰捏着拳头在屋里暴躁走来走去。明兰忙问何事,品兰磨着牙齿把事情解释了一番。
原来孙志高那位外室有身孕了,孙氏母子大喜过望,连忙要把外室纳进府来,淑兰秉性柔弱,不过身边妈妈颇为果断,一看事态不对,即刻带着淑兰回了娘家。
下午孙母便杀上门来,傲慢要求淑兰让那外室进门,盛老太太寸步不让,只给了四个字留子去母。孙母冷笑几声,张扬摆袖而去。
品兰气愤不过,跑出去对着一棵枯黄柳树破口大骂了半个时辰,明兰在一旁也劝不出什么话来,只默默陪着,直到天渐渐黑了,品兰明兰才垂头丧气回屋,刚到屋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悲戚哭声和李氏无奈哄劝声。
“自婚后,婆婆说不可打扰相公读书,一个月中不到日,埋怨我无能,我便为他纳妾,他又嫌那些个无趣如何是好”淑兰哭诉断断续续闪进了明兰耳朵,品兰天真,半懂不懂,可明兰全明白了。
淑兰相貌平凡,又老实懦弱,孙志高自诩才子雅士,老婆通房统统看不上,好容易见了一个漂亮懂风情又有几分才华边缘女人,自然被迷住了。
明兰轻轻叹气,这个世界对男人总是比较宽容,只怕淑兰这次要吃亏。
果然,之后几日盛府被几拨人马搅鸡飞狗跳,有来说情孙氏族人,也有来瞧热闹三房女眷,更有在乡中素有名望耆老来调解,不过说来说去,大意见还是一样叫淑兰大人大量,让那女子进门算了,便是生下男丁也是归在淑兰名下。
盛家始终不松口,时日久了,外头流言蜚语骤起,说长道短,纷纷指责盛家女儿善妒,不肯容人,孙志高始终不曾来接妻子,更索性把那舞姬领进了门,里里外外当正头夫人般奉承起来;李氏也渐渐熬不住了,只有大老太太坚韧沉默如同磐石,任凭谁来说只闭口不言。
半月后,大老太太忽然发话,说她要见见那个舞姬。孙母以为盛家撑不住了,第二日便乐颠颠带着那舞姬上门来,谁知大老太太一言不发,只把那舞姬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又问了几句话,然后转身进屋,孙母还没回过神来,便被送出门去了。
这一日,品兰心不在焉看着明兰往肚兜上描花样,不住往外头张望,忽然一个小丫鬟快步跑进来,在品兰耳旁说了一句,品兰立刻如弹簧般蹦起来,拉起明兰飞也似往外跑,明兰险些被拖倒,绣花绷子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捡,没头没脑跟着跑起来。
跌跌撞撞奔了一路,穿花丛过树林,只觉得路越来越窄,后来索性连正经小路都不走了,踩着草泥地深一脚浅一脚越走越偏僻,绕过主屋几间房,来到一间幽暗茅草屋。
明兰终于甩开品兰手,喘气道“我再也走不动道儿了,你到底要作什么”
品兰红彤彤小脸上闪着兴奋光彩“那天孙老太婆来过后,祖母把自己关在佛堂里都几天了,只和你祖母说过几句话,连我母亲都不肯见,我一直叫人守着,今日祖母忽然叫母亲去见她,如果我猜不错,她们是要商量姐姐事儿。”
明兰连连点头,觉着这位堂姐很有逻辑分析头脑,便问“那又怎么样”
品兰怪叫一声,恶狠狠揪住明兰袖子“我姐姐生死大事,你居然说那又怎么样信不信我揍你现在我要去听她们说话,你去不去”
明兰惊奇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所谓大家闺秀,是连打听人家私密都不应当,何况偷听,好吧,虽然她也偷听过几场,但那都是老天爷送上门来呀
明兰惴惴道“这,这不好吧怎么可以偷听”一看品兰脸色不虞,连忙又道“况你怎么偷听呀你祖母难道会敞着窗子大声说出来”
品兰胳膊一挥“不用担心,这儿有个狗洞,我小时候被罚在佛堂禁闭时常溜出去,很是隐蔽,幸亏这回祖母在佛堂说话,不然我还真没辙,我当你是亲姐妹,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前几回你总与我一道挨罚,很讲义气,所以我有好事也不忘了你”
明兰一个趔趄,几乎绝倒,有没有搞错,钻狗洞和偷听算哪门子有福同享
品兰不理明兰哆哆嗦嗦抗议,利索扒开肆长杂草山藤,露出一个尺余宽窟窿,一边用眼神威逼明兰,一把拖过她往那狗洞里塞,明兰苦着脸,等品兰进去后,挽起袖子扎起裙摆,一路狗啃泥般往前挪动,过了会儿,前头品兰便直起了身子,然后把明兰拉出狗洞,明兰转头一看,自己刚才出来洞口原来是一个大水缸和杂草挡着。
品兰吃力把水缸搬回去“我特地叫她们这几日别往这个缸里打水。”
然后两个女孩贼头贼脑穿过一个院子,小心闪进内宅,品兰熟门熟路溜进一个窄门,然后就是一片漆黑,品兰蹲下,明兰笨拙随着品兰狗爬几步,然后趴进一个类似柜子里地方。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分节阅读_51
品兰凑到明兰耳边,蚊鸣般声音“这里是佛龛后面夹间,放心,这屋子很大。”
明兰渐渐心慌起来,觉得今日自己着实唐突了,只伸手过去拧了把品兰,她们趴着等了一会儿,忽听见帘子掀动声,然后是李氏屏退左右声音,似乎婆媳两坐离佛龛很远。
接着李氏轻轻道“老太太,您,您叫儿媳来,莫非”
大老太太道“我足足想了几日,决心已定,叫淑兰和离罢。”
明兰猛一惊,黑暗中感觉品兰呼吸也重了不少,只听李氏轻轻涕道“老太太,您再想想吧,淑兰年纪还轻,这下半辈子如何过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大老太太声音干涩无波“我何尝愿意我来回思量,足足想了几个日夜,着实没有法子,正是趁她还年轻,赶紧把事儿了解了,以后兴许还有好日子过。”
李氏轻轻抽泣,大老太太道“女人这一辈子无非依靠三个男人,父亲,夫婿,儿子。那孙家母子德行你是瞧见了,这样婆婆,这样男人,叫淑兰如何熬过一辈子若是她有个子嗣也罢了,靠着儿子总也能熬出头,可如今她连个傍身都没有,待你我和她爹闭了眼,她哥哥嫂子总是隔了一层,你说她以后日子可如何过”
李氏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可怜淑儿,都是我害了她,当初猪油蒙了心,瞧上了那个姓孙杀才想着他家贫,瞧在我们厚待他们母子份上,定会善待淑儿,谁知,谁知竟是个猪狗不如”
大老太太叹气道“我本也不忍,原想等等看那小畜生如何作为你也看见了,淑丫头回娘家这许多日子了,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我算是灰心了,如今他媳妇长辈俱健在,他就敢如此糟践淑丫头,以后若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那还了得罢罢罢,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别指望他了。”
品兰紧紧抓住明兰腕子,明兰吃痛,她很理解品兰心情,但毫不客气也拧回去。
李氏哀戚道“我并非舍不得那小畜生,只怕坏了家里名声,若是撕破脸,他家不肯好好善了,执意要休妻怎办”
大老太太冷笑几声,沉声道“姓孙被人捧了这几年,早忘了天高地厚,他以为别人捧他是瞧在他面上,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七分钱财三分起哄罢了,如今以我们家还怕了他不成要私了,我们有人手,要公了,我们有钱财,便是要打官司,难道我们家官场上没人他若是肯好聚好散与淑兰和离,便留下一半嫁妆与他家,否则,哼哼,他们孙家原来是什么样子,便还让他们什么样子”
李氏听了,沉默了会儿,似乎还在犹豫,大老太太又道“本想着不论哪个小生下一男半女,淑丫头过到自己名下也罢了,可是那贱人你也是见过,妖妖娆娆,口舌伶俐,惯会谄媚有心计,你看着是个省事日后她生了儿子,淑儿还不被她连皮带骨吞了”
李氏不语了,但泣声渐止,明兰觉得她是动摇了,大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惨然道“儿媳妇呀,你是没经过我那会儿,全家上下都叫那贱人把持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那大姐儿,不过一场风寒,一剂药便能救了命,却生生被磨死了我这才狠下心,带着你男人和纭丫头躲到乡下去,幸你二婶子帮把手,拦着不让你公公写休书。我们母子三人在乡下什么苦都吃了,好容易才熬出头”
说着似乎哽咽了,明兰一阵心酸,想着大老太太枯槁面容上远过于年龄皱纹,每条都埋藏了几多苦痛酸楚,旁边品兰似乎轻轻咬着牙齿。
李氏轻轻道“老太太话我都省,淑丫头是我身上掉下来肉,瞧她受苦,我也似刀割般,可可,只怕,只怕耽误了品儿,她也大了,人家要是因这个,不要她怎办”
明兰忽然觉得身边一阵风动,品兰再也忍不住,轻轻把明兰推到里角,一骨碌从夹间里钻出去,一把掀开厚厚帘子,扬声道“我不怕,让姐姐和离我便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叫姐姐在孙家受罪”
明兰以狗啃泥姿势趴在地上,只觉根根头发都竖直了起来,吓魂飞魄散,肚里一百遍臭骂品兰这只猪,手脚吓冰凉,这要是被逮住了呃,估计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明兰强自镇定下来,仍旧一动不动趴成狗狗状。
幸好她窝在木隔间里角,又隔了一层帘子一层流苏,那婆媳两并未察觉里面还有一个人,只被忽然钻出来品兰吓了一跳,然后李氏气急败坏骂起品兰来,品兰顶嘴,当然她不会说里面还有一个,李氏和大老太太也想不到听众会有两个。
然后品兰似乎被打了一巴掌,但她铁骨铮铮,一声未哭,扑通一声跪下了,然后大声表白“人命,天注定,若女儿有福分,便是姐姐和离了也无妨,若是叫姐姐过着苦日子,我便是当神仙也无趣”然后连连磕头恳求李氏。
明兰惊慌之余也没怎么听清,最后似乎是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直到明兰定下神来,李氏已带着品兰离开,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孙家干一架了,明兰趴在里面背心都是冷汗,外面十分安静,因此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心里无数次祈祷,只希望大老太天今天不想念经,赶紧回去休息,好让她溜掉。
谁知她趴了越一盏茶功夫,大老太太也没有离开意思,只听见她拨动念珠声音,明兰觉着膝盖已经麻了,汗水冷下来,身上一阵阵发寒,只暗暗叫苦中,这时,盛纭来了。
母女俩都是爽快人,寒暄了几句便直入正题,盛纭道“母亲和嫂子说定了”
大老太太没说话,明兰猜测她应该是点了点头,然后听盛纭又道“也是当初嫂子想偏了,不喜老靠着堂哥家,不就是王氏嫂嫂给她看过几次脸色嘛那又如何,她连自己婆婆都敢轻慢,何况我们做买卖;且二婶和堂哥可是好,提携帮衬从来二话,咱们两房有来有去,有什么不好可嫂子非想自家也出一个官老爷,这才把孙家纵容成这样好了好了,不说了,娘,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大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都预备好了,就这三两天,事毕后叫淑丫头住到你那儿去,你与她好好说说道理,女人家自己懦弱不争气,到哪儿都叫人看不起你若瞧着合适,也可打发她到苍乡桂姐儿夫家去,那家婆婆与我是旧识,人是再好不过,必不会给眼色瞧,让淑丫头在乡下散散心也好。”
盛纭似乎哼了一声“淑儿小时候还好,和我家桂姐儿一道爬山赶牛,胆子大性子也爽利,后来硬是叫嫂子拘成这样,学什么大家闺秀,这下可好,学出个没用看看我家桂姐儿,亲家和女婿是厚道人,公婆小姑都亲亲热热,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言语中颇有得色,大老太太轻笑道“那是她肚子争气,那家九代单传,人丁稀少,桂姐儿进门四年生了三个小子,这会儿肚子里又是一个,那家人还不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不过你也得提醒她,不可轻慢了,当心以后吃苦”
盛纭看把母亲逗乐了,便又说了几句长女笑话,然后忽问“哎呀,娘,哦,对了,这事儿二婶都知会过了”
大老太太道“废话你当这次非请她来不可,老三虽胡闹,这些年我们处处忍让,难道还拿捏不住自打那小畜生弄了外室,我就起了这个心意,这回你二婶带了你堂哥一封信给县太爷,金陵更是她娘家,故旧遍地,我看那小畜生能翻出天去”
盛纭恨声道“哼,孙家那群王八蛋,等淑兰脱了身,看他们还得瑟起来哎,说起来,二婶人可真好。”
大老太太似乎嗯了一口,道“亲戚家就当如此,咱们自己立住有本钱,也对得起你二婶家礼数,亲戚间好来好去,你帮着我些我帮着你些,你嫂子就是想不明白这一处。还有,你少给我装蒜你当我不知道,你二婶这次肯来,不单是给明丫头入籍,你打什么鬼主意,当心你嫂子和你恼了”
清脆一阵瓷器响动,盛纭似乎慢悠悠倒了杯茶“我知道您打主意;紧着先让梧哥儿成了亲,然后远远打发到京城,便只剩下一个品兰,她只十二三,议亲还早,趁这个时候赶紧让淑兰和离,待过个几年,众人都忘了,品兰说亲也不耽误了,便是有耽误也无妨,不是还有我们泰生嘛”
大老太太似乎恼了,大声道“你这副怪模怪样做给谁看品兰配你们家泰生,亲上加亲,有甚不好难不成你还瞧不上”盛纭一阵清脆笑“哟,娘,您这话说反了吧不是我瞧不上品兰,是我嫂子瞧不上我们家泰生罢”
大老太太不说话了,盛纭似乎吹着热茶,又道“真论起来,品兰这般野性子没规矩,愿意娶她做媳妇也真不多,可到底是自己侄女,纵使平日里对泰生呼呼喝喝,我也愿意娶进门来,好好待着。可大嫂子心眼高,瞧不上你女婿是庄户人家出身,想攀李家郁哥儿偏李家又瞧不上品兰,她又回过头来瞧着我们泰生好了。哼,嫂子也忒气人了,我们泰生再不济,也是要钱财有钱财要人品有人品,这几年为着品兰,我不知推掉了多少来说亲好人家嫂子倒好,当我们泰生是什么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随她挑挑拣拣么这回我还偏不随她了”
盛纭似乎也动了气,把茶杯重重顿在桌上。
屋子里沉寂了好一会儿,大老太太才轻轻道“所以你便写信给你二婶,把你家泰生好生夸了一顿。”盛纭干脆承认“不错我知道堂哥家里有几个丫头,王氏嫂嫂宝贝闺女我不敢想,不过养在二婶跟前那个我想想总成吧。”
里面明兰听心惊胆战,忍不住再次痛骂品兰叫你偷听沉不住气叫你只听前半段事关你终身幸福后半段没听到了吧该回去就不告诉你
那边,大老太太凉凉道“如今呢你嫂子慌了手脚,日日和你赔笑脸,你痛快了”
盛纭呵呵笑道“好吧,当初我请二婶来,是想杀杀嫂子威风;不过后来咳咳,娘,不瞒您说,我可真动了心思。我二婶教养那孩子还真没说,也不扭扭捏捏充大家闺秀架子,落落大方。啧啧,那通身规矩气派,娘,你瞧见她吃饭走路行礼样子没有到底是宫里嬷嬷教出来,一举一动又好看又体面,待人亲切和气,女红理家也都来娘,您别这幅脸子给我瞧,您别当泰生是您外孙,您当他是亲孙子,若让您挑孙媳妇,您要哪个”
明兰听人这么夸她,心里有些飘飘然,要说泰生也是个好男孩,可是,可是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一个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呢品兰你真要嫁他吗,遗传不安全诶。
大老太太似乎再次无语了,过了会儿,低声叹气道“可品兰怎么办呢”
盛纭大大咧咧笑道“娘,您别往心里去,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喜欢明兰,也得二婶喜欢泰生才行;欸娘您看出来了没有,李家舅太太好像对明兰也有些想头”
大老太太没好气道“你这猴儿都看出来了,别人会看不出不止他家,我听闻你二婶在金陵遇上个旧时手帕交,那家也有个哥儿,好似人品颇得你二婶喜欢。”
盛纭倒也不生气“对呀所以说嘛,以后事儿且看着吧,若是我们泰生有福气,二婶能看上,那便很好,若是二婶另有意思,也无妨,不是还有品兰嘛呵呵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呀”
大老太太骂道“你这会儿倒不气你二婶挑拣你们泰生了”
盛纭悠悠道“不一样,二婶待我恩德,只要不把我家泰生煮了吃喽,都成”
第46回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几句带过这场离婚大战的,但是越写越觉得手痒,就狠狠的写了一段。
明清时代的和离比较少,所以很难考证资料,倒是找到了唐代的和离资料,所以模拟着写了下,这章里的场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分节阅读_52
景大家莫要较真,偶也不能很确定。
下章回京,青春大战开始。
请留爪,谢谢。
盛氏母女足足聊了大半个时辰,什么该听不该听明兰都听了,好容易老人家乏了,盛纭扶着歇息去了,明兰艰难地挪动已经跪麻腿慢慢退出去,双腿酸麻刺痛,腰酸背伛像个老阿太,一边还要防着被人看见,明兰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不忘记把水缸拉回去,钻出狗洞时把杂草都拨拉上。
一身泥巴,狼狈不堪,明兰不敢回自己屋,只偷偷溜去品兰处,只见那丢下战叛徒正忐忑不安等着自己,一见面就满脸堆笑讨好起来,拿出备好衣裳请明兰梳洗更换。
明兰上去就是一阵揉搓,略略出了口气后才动手梳洗,一脱下衣裤,两个女孩都吓了一跳,明兰手肘膝盖都红肿一片,白嫩肌肤上好像盖章似布满了佛堂石砖纹路,品兰拿自备药膏子推拿了半天,又熬了姜汤给明兰灌下去驱寒,饶是如此,第二天伤处还是转成斑驳青紫色了,好像厕所隔色方砖。明兰大怒,扯着品兰面颊用力扯开两边去,品兰哇哇大叫,但很老实受着,一连几天都乖觉跟只哈巴狗似,一个劲儿赔罪。
待明兰膝盖青紫渐退时,大老太太便集齐了孙盛两家族长耆老,以及素有情德馨老人,最后请了孙氏母子,济济一堂,要了解这件事;如此盛事,品兰岂坐住,在李氏跟前央求了半天,李氏自然不肯让女儿去观看大人吵架,反是大老太太说了一句“她也不了,该让她知道知道世道艰难,没像那娇花般经不起风浪。”
大老太太生存哲学和儿媳妇不一样,她认为杂草比观赏用兰花强多了,李氏不好违抗婆婆,瞪了品兰一眼不管了,品兰立刻去找明兰连声叫道同去同去,明兰也很心痒,但还是先禀过盛老太太,谁知祖母竟也不拦她,于是两个女孩便兴兴头头偷绕到正堂隔间,“不整死他丫”品兰特别振奋。
到了隔间,却发现淑兰已经端坐在那里,神色枯槁如丧妇般。
“是老太太叫我们姑娘来。”淑兰贴身丫鬟轻轻说了,明兰和品兰对看一眼,这次大老太太怕是要下狠药了,一次性断了淑兰念想。
孙氏母子见盛家仆人恭敬来请,以为盛家妥协了,便大摇大摆上门去,到了一看竟然坐了半屋子人,在座不是地方上德高望重,便是两家人长辈,再一扭头,竟然看见本地通判老爷也在,旁边还跟了两个录事,孙志高渐有些不安,只孙母还犹自不知,趾高气扬挑了把最前边椅子坐下。
待众人一一见过礼后,胡姑父和长松将那通判老爷和两位录事请出去吃茶,品兰隔着门缝仔细瞧了瞧,回头轻轻道“幸亏三房没来,不然定叫他们瞧笑话了。”
进过一盏茶,盛维扫了一圈堂内众人,一拱手道“今日请众位父老到此,便是要议一议女与孙家姑爷之事,家事不利,请诸位莫要见笑。”
孙志高一看这架势,心道莫非你盛家仗着势大想要逼我就范不成,想着先下手为强,便冷哼一声“岳父大人,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志高忝为孙家子孙,如今二十有五尚无子息,实乃不孝,现家中妾室有了身孕,正是孙家之喜,内人自当妥善照料,岂料她竟妒忌至此,不肯容人,岳父大人深明大义,当训诫她一二才是。”
盛维听他如此颠倒黑白,饶他素来厚道,闻言也不禁一股气上涌,李氏看丈夫紫涨脸色,便缓缓站起道“此乃家宅内事,我当家不好说,便由我这当娘来说罢。”说着转身向孙志高,“姑爷,我来问你,我闺女进门三年,为你纳了几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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