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嫡女谋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恒君者
“来人,找一处干净的住所,让蔡刺史安顿下来、熟悉熟悉,明日一早便开始处理事务。”云珏吩咐道。
这个蔡荣,看久了,并没有一开始那般的聪慧敏捷,瞧着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人一走,院子后的房屋阴影处,走出一处人影,唐坦之前在跟云珏汇报事务,这蔡荣一来不太好撞上,到时候要是坏了小姐的事就不好了。
就这样,唐坦先隐居在一旁,听着俩人跟之间的对方,尤其对于蔡荣有些孤傲的性子颇为不爽。
一出来,唐坦就刚才的问题,向云珏问道:“小姐,你今日这是为何要敲打那蔡荣”本着蔡荣一来,应当两边无甚过多的交流,那人毕竟还是剑南道的。
我们虽说扯了剑南一张皮,可并不代表就真的庆安的人,既如此,又何必同那人多浪费口舌。
云珏道:“这蔡荣可用,虽是剑南的人,但于我们是一剂强心针,即稳住了庆安,也稳住了剑南,至少很久之内,庆安无烦忧大事。”
“二来,既要用人,便要无阻碍郁结之气萦绕于胸前,让蔡荣知道一二也并不打紧,能让其可以更加花心思在庆安上,于他于我都是好事。”
“这三,我并不想浪费这次让蔡荣管理庆安的机会,要知你我于城池之事间的处理、掌管,不过尔尔,半年左右,许多事情也是一边做一边摸索,有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出此下策,但蔡荣不同,他是李熠身边的谋士和将才,代替李熠管理剑南十分有经验。”
“我们或许可观摩一二,少走些弯路。”
云珏的三条理论,将唐坦彻底说服,于此他对云珏的目的钦佩至己。
随即听从云珏的命令,去跟从蔡荣,接下来半日将是他带着蔡荣巡视城中,该知道还是该知道,涉及机密的还是提前说好才行。
看着唐坦追随蔡荣的身影而走,云珏的心中多生感慨,这不过是众多路途的第一步,就已经是如此艰险、耗费众多精血,真真让人身心俱疲。
好在走出了第一步,万事开头难,能坚持着走完这一步,接下去的几步便容易多了。
以义城为线头,庆安为主,她将在庆安这里好好的修生养息,即使养兵、也是养自己,是时候沉下心,思索这未来应该朝着何处走。
本该是有规划安排的,可这李熠一来便都乱了,他想让庆安在之后可以直接面对陇西,甚至能帮其挡住一些不必要的外援。
有些路线,可能就不能按照之前那样走,得弯一下。
第两百八十八章 王朝逝去
唐坦现任庆安的统军,可谓是重兵之重,身披戎甲,领着蔡荣在庆安一转,街上人群见到巡视之人,皆是心生向往、却又畏惧退却之情,向着两边的街店处推开,如潮水一般。
城中某些部分的蔡荣早已让人打听清楚,可还有一部分是从未对外透支的,例如庆安的人口、粮草之数,便是从未对外透露过,纸书上清晰标注星点,是蔡荣未曾料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数值。
唐坦巡视了一圈,给蔡荣说明了一下如今庆安的现状,和简单的一些规章制度,然后又带着人去了军营,庆安军营在炮灰连天时化成了残骸,潘震死后庆安乱了的几天,众多的兵士成溃败之势。
至少对于军营来说,已是毫无可利用的一点。
杀猴威慑众人,是想着收复剩余还在城中的兵士,他们没有选择逃亡、或是流走他人麾下,可见还是有值得的一击。
等到云珏重整军营,旧址依然成为庆安军营的现状,虽然内部的结构、整合不如义城有序、成熟,但能够容纳的可能性,比义城更大。
这一点,在义城深有体会的蔡荣,亦知。既有过所见之处,那么他对于庆安上并不担心,继而,人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了府衙门。
一进院子,云珏已经不在院子里,可能去了偏厅处理政务,蔡荣只在庆安接任一个半月,期限不长,但只要他在庆安一日,那么唐坦与他便是同僚。
职责上,蔡荣身执庆安的刺史,与一城统军是平级,但由于其特殊性,显得蔡荣总是平白矮了半截。
领路的人,将庆安留下的主簿和师爷,一一介绍给蔡荣,接下去的一个半月三人或成为同僚,必要相互咨询、协助。
蔡荣等人一一熟悉、接触,或许不需要很久,一切都将不一样。
——
四月十日,岭南征兵,折言挥兵北上,在长江以南发起冲锋,意图越过江南,朝着不远处的洛阳兴兵,或许对于已知的敌人,折言早已迫不及待。
淮南道,其中佣兵昌北,主动让道,退居宣武与淮南边界,主动给即将到来的宋家、折言大战腾位。
洛阳旧都,赵聪上位后,在其国舅宋伟闽的扶持下,意在以战养战、大兴宣扬军法、法度,严于利人,使得一时间洛阳城中百姓哀怨哭声一片。
无奈,多年来宋伟闽遭受折言对峙和追杀,手下的人才和谋士竭尽被折言争对,自然还有一部分的人,被人谋杀。
一时间,宋伟闽等人竟找不出一位能跟折言与之相媲美的将才,因此宋伟闽不得不亲征南下,举兵相与之长江之北,同折言交战。
这已经不是他们之间的首战,也将不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生死一战,可胶着如此之久从、长达数十年的执念,竟奉诸于此。
折言手段频出,逼迫地宋伟闽是无路可退,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这一道理或许是鼻祖宋伟闽交给对方的。
这一战,经历数月,难分输赢。
而随着宋伟闽亲自出征,这赵聪在洛阳丑态竟现,有着不下于潘震等人的暴戾,对下属还留在洛阳的老臣百般为难,使得官员间离心离德、人心涣散。
他的酷吏、暴政在失去宋伟闽的监督、亦或是监视后,开始他不称主上的名声,世人对内并不保有很多的幻想,一致认为赵聪即将溃败于此。
皆是可惜了,宋伟闽这一代人物,竟要毁于宵小孩童手里,或许在世人的眼中,未能脱离宋伟闽而自己掌控的赵聪,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
都说三月的春风似剪刀,如今到了五月,花儿落了一地,新叶换旧叶,葱油似的绿叶增添枝头,给人生机勃勃、无限生机之感。
快进入夏日,又是一年的夏季,可能应该为去年的夏季酷暑炎热、是近十年来最炎热的一年,也是后人所记载的最痛苦的一年,两百年的大夏,骤然崩塌。
该用什么样的称号记年,世人皆是不知,沿用旧法、礼制不合、时间不待,可新人又该怎样取舍,就在进来的五月初五,辽东蒋家公然称王,于洛阳赵聪对持而立。
即亦称王,便是公开向世人宣战,他辽东蒋家在这乱世的地位和超然,以赵聪那暴戾的性子自然是容忍不得,想要立刻举兵讨伐。
但竟有实力、能力的宋伟闽,被岭南折言的大军,死死拖住在长江,对眼前这一局势毫无策反之力,这一时刻,远在长江前线的宋伟闽,才知什么叫做分身乏术、远火难灭啊。
等在后来战事更加胶着时,宋伟闽才听探子汇报,折言不知为何早已同辽东蒋家结盟,意图对他、对洛阳意图不对,瓜分食之
可到那时,已然晚了,宋伟闽朝不保夕。
与此同,五月三十日,受蒋家喧嚣,久不路面的大夏六皇子赵欢突然发声,传扬世间一份讨伐令,上面一说赵聪的谋朝篡位、杀父弑君,罪责己人,是为大夏的贼臣、大大的罪臣,连带其宋伟闽也得到三行羞辱,言语之间透露着死有余辜。
认为赵聪是大夏的罪人,亦是天下的罪人,给这无辜的大夏百姓带来灾祸、带来战乱,实属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二来大肆披露辽东蒋家的罪行,认为其所称王之行径,实乃违背祖宗遗训、仁义礼教,应当让天下人唾弃之。
这讨伐令中所表露赵欢的悲愤交加、口诛笔伐、痛不欲生等情感,跃然于纸上,使得天下学子看之、观之无不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而这份讨伐令便是从平阳送出来的,而平阳的地界,是忠王赵牧的封地,顿时暗中打听的人知晓,赵欢是去逃奔自己的哥哥赵牧。
一开始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赵家和宁家的后宫之争残酷,没想到张皇后竟然敢带着赵欢去投靠宁家、赵牧。
亦是从平阳传出的消息,也是让无数苦难众人多了些谈资。
各家有各家的记年叫法,最不相同的便是赵聪和辽东蒋家的说法,而后来世家大族崔氏出面,百年之修养定“永平”为群雄逐鹿、诸侯争霸的年号,以此给人同一的说法。
凭借清河崔氏百年名声、学识修养之称,立刻得到了百家的赞同和群雄的接受,顿时各地开始改口,里今年为永平一年,寓意为“希望能尽早评定这天下的乱世,还诸位、世人、百姓一个永世太平。”
清河崔氏大胆请柬、改换年号,面上为寻得一个好名声,实则暗喻是在说明:“大夏的王朝亦然凋零、逝去,追忆惘然,选立新途为正道。”
第两百八十九章 招贤
永平一年五月底,庆安的行道树长出新枝,带着部分的绿芽开始重新添上新意,城外镇一个半月以后,各处一片欣欣向荣,来到这的拥户大多数选择在此定居、置业。
庆安成为许多人继续生活下去的新城,这里民风安定、来往之人笼络不绝,城外镇的山庄、城村总有商户往来,到庆安做生意。
先有的,大部分卖给了官府,庆安府衙的好名声早已流传在外,大多数愿意前来的,一般都是听到了庆安府衙的公正,价钱可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会到头来沦落到一个人财两空。
城门口,三两黄口小儿在其玩耍,公然坐于地上、手持泥土,似有玩乐之相,旁侧停留着高大强健的马匹,上面吨载着众多的货物,里面有粮、有酒、有肉,这些可都是战乱年代里的金子。
能救人命的东西,不是金子是什么。
空地旁,是随处可见的酒肆、茶肆,一是供人歇脚、二是可使行人解渴,城外镇的空地多是留出来给来往的商户马匹,那么舟车劳顿、行程破累的人和马,都需要休息一下。
欢腾的气氛,热闹的场景让人突然回想到以前安定平稳的时日,当时云珏带着几个丫头婆子上街也未尝不可,如今没有家从护卫随行,都有危矣。
城中一日复一日的修整扩建,一日日的巩固城防,如今城门口的巡视盘查已然没有之前那么的严实和紧张。
来往之人只需检查物品中是否有私藏利器,其中一概剑戟刀叉都要先上缴留名,等到再一次出城时到城防营这里来取。
之前云珏就被刺伤了一次,以此为借口,更以免误伤百姓为借口,凡出入庆安者,除军营得令众人,其余人等必不能身披利器,避免误伤众人。
这只是城外便已有如此喧闹、繁华的气息,一如城内更是能感受到百姓所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笑意和温暖,或许他们许久未曾经受过安稳的生活是什么滋味。
城内门墙上,挂着的是府衙近期通传下来的指令,有的是诏令贤才、有的是收购粮肉、有的是一些城防营中的公告,寓意告诉城中百姓,最近又有何大事发生、需何事上心戒备一一曝露在这上面。
此时,原本对于官府、军士有着深深畏惧之感的百姓,此刻竟是都挤在这告示面前,眼神交流、议论纷纷,这上面所诉之大事:
“——府衙的官位有所空缺,近来要重新招纳新人,有才有德者居之。”
“这么大的事,府衙门是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招贤、笔试还是当堂审讯”有人问其大概的选取手段如何,毕竟这也是众人皆主意之事。
“应当有笔试和面试二者相互接洽,方为上策。”
“这是自然,可这世道乱了,若是按照以前的方式选人,或有遗落、或有不公!”也有男子提出此方式的不妥,毕竟若是按照之前来选,庆安哪有那样的闲情和时间。
“招贤为官,也不一定,或是入庆安府门做个谋士、门客也尚未不可。”另一个出路被人提及。
“这府门内事,城南学堂是教导问学之责,或许今日这事从中可获取一二消息。”庆安的官职并不多,而且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庆安罢了,又不是横扫了天下、收复众多领土。
也不好大肆宣扬、告诉世人,这告示不过是再庆安城内选取有才学、德行之人,若真是传到别处去,可真是有些丢人,那么城中唯有一座新建学堂可供人选取。
里面有免费的书学可读,而且许多的学子也愿进其求学,不为别的,只因为里面有一来自琅玡王氏的学士,王杉。
此人,便是当代王家青年领袖王之山的表哥,出身王家嫡系的王杉,当日云珏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跟着民汉求援,孤身一人从庆安而来的援军,是王家的人。
当时他所表现的不卑不亢、思虑沉思皆不像是个普通人,对于云珏在后面的路上才同意让其跟着同行,只不过云珏一直用的是剑南道的身份,王杉自然也认为这女子确实是剑南道的人,随其同行并无害处。
可到后来,在义城云珏突受身处庆安的潘泽雨的刺杀,左肩上的浅痕至今未曾消除,当时在场的所有商户中便有一家,是王家派人来寻找、规劝其王杉返家的商户。
这下,云珏才知道王杉的具体身份,她并未惊动这群人,只是让人下去商讨着、私下询问了王杉的意见,要扣下来并无利处、何况这王家都知道人已经在庆安这。
私下,王杉拒绝了王家的召回,云珏并不知其中缘由,而且也很难打听到王杉这一王家嫡系的纠葛,观察数日后,索性随他去了,不过云珏却让人放出声势,让人将王家的名声散出,然后派王杉做学堂的先生。
以仁德、仁义为名,云珏可以招揽到更多的人,缩短她掌控庆安的时间。
这事一出,庆安所有人都将其目光放在这上面,当官、奉命、握住权柄谁人不想,连从未学过子、读过书,不过是个休闲散人也想要来着庆安府门走上一遭。
光是用投靠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某一群人的激动和兴奋,府衙门能空出位置接受新人居之,可见用心之深。
停驻在这告示前的人群,皆有着自己的一番言表和看法,时不时有人一激动,便想要冲进府衙门来上那么一番建功之伟业的演讲。
当逢乱世,世人也入苦海,若要渡河,奈何奇乎!
若是一无依无靠、无所能力之人,也只能寄期望于这乱世豪杰、枭雄,奋起者无外乎是投奔跟随某人,以求一个安身立命、躲避灾祸的命,但若是有一点点的想要于这乱世崛起、建功立业、夺取一身志向之人必决不甘心只仅仅于此。
光着一年,这前大夏的十八节道,有哪里曾停息片刻,除去一些老牌具有强大实力的势力,新兴势力正在悄无声息地崛起,以拉崩催袭之形式,将残留着曾**之根基的诸侯给一一取代、吞并、覆灭。
第两百九十二章 名声在外
永平一年六月十五,正是月圆之日,庆安举兵四千,皮甲持剑,带着车石、工具,浩浩汤汤朝着汉中西部的猛虎山丁仪的属地而去。
丁仪等人多是贼匪一窝,没有章法,本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奈何盘踞已久、根基深沉,而且布下的陷阱、关卡都十分阴险狡诈、心思龌龊,也是他多年来占据此处、于汉中来说早已是易守难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