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景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都
卿之心里哀叫了一声,忙头也不回的小跑进自己的房间。
等她再次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一身淡粉色的运动衣将她全身上下包得严实极了。景丞修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买来的宵夜放在她面前。
“吃吧。”
卿之低下头,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
是老纪米线
是她之前最爱吃的食物。
里面三四颗圆滚滚的丸子飘在米线上,香葱点缀在四周,飘散出浓郁的香味,只觉勾的人食指大动。
还记得那个时候,她不会做饭,他也是一窍不通。晚上饿了,她就哀求他给自己买米线吃。
那时候老纪米线还不是连锁店,只在连云街那里有一家。他要从他们住的地方驱车两个小时才能买到,等到米线送到她手上时,早已经粘成了一坨,烂糊糊的面条一点也不美味。
后来她才明白,叫他做那些为难的事,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爱她。而他那个时候是真的宠她,无论要求多过份总是可以为她做到。而那些事,到现在想起来,真的是
卿之盯着米线,只觉得一阵鼻酸。
他抬起头,见她一动不动,有些不耐“还不吃面都要烂了。”
第十一章 欺人太甚
作者妖都 发布时间20111029 06:30 字数1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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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米线,不止是因为和景丞修同处一室,更是因为胃部不断上涌的恶心感。这几天,她没正式吃过几次饱餐,有时饿了就随便喝些水应付一下,所以现在胃里突然有了油水,一下子就变得不适应。
但因为面前坐着的人是他,所以卿之强忍着不想失态。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急急的扔掉筷子,就跑进浴室,打开马桶盖,开始大吐特吐。她听到了身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却无暇顾及,更没有精力在他面前保持仪态。
似乎,在他面前,她总是狼狈。不管是面子,还是感情。
最后,她虚脱的趴在马桶边,用最后的力气按下冲水开关。徐徐转过头,便撞进一双高深莫测的黑眸。
景丞修双臂环胸,站在浴室门口,高颀的身子挡住了客厅大部分灯光。英俊的面庞一半藏于阴影之中,愈发的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你,和顾清北”
听到他的话,卿之立刻了悟到他误会了什么,慌忙摇着头“我和清北哥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并没有”
接下来的话,被她吞了回去。解释这些做什么,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然而这番否定明显取悦了男人,景丞修面色一松,不再那么紧绷,随手抽过几张纸巾递给她,弯下腰,乌黑的碎发在额前晃了晃,双臂从卿之膝下和腰肢穿过,横抱起她。
卿之脸上出现了一阵错愕,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制止自己没有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他的步履稳健,身上传来淡淡的烟草混杂着古龙水的味道。她只要将视线微微上移,便能看到那深刻有型的下巴和棱角。他的手掌就贴合她的纤腰,滚烫的温度似乎正透过薄薄的衣料,一寸一寸腐蚀着她的肌肤和为数不多的意志力。
将卿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景丞修拿起手机到阳台上打电话“欧阳,帮我买一碗清粥过来,地址是”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尤其刻意压低声音时,声线会更加萧肃,似清川上初融的皑皑冰雪。
卿之慢慢蜷起双腿,手臂绕过,将下巴枕在自己的膝间。景丞修口中的欧阳她还记得,五年前他就已经跟在景丞修身边闯荡了,是个极其自律又聪明的人,否则景丞修也不会用他到今日。
果然没过多久,欧阳就拿着五星级饭店的清粥按响了门铃。一身风尘,显然将景丞修的话奉为了圣旨,一刻也不敢耽误。
不是不好奇这么晚了,景丞修还打电话向他要一碗清粥的原因,但当门打开,从门缝见到客厅里蜷缩着的熟悉身影时,欧阳十分讶异,却也觉得十分理所当然。
能让景丞修做出这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唯今也就只有她才可以。
景丞修将粥放在卿之面前,她皱了皱鼻子。刚刚吐过,胃袋空空,更是什么都不想吃。可景丞修哪是容得别人拒绝的男人一个冷眼飘过来,再微抿一下薄唇,卿之的勇气立刻消失殆尽,很没骨气的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吞进腹中。
始终,她吃的心不在焉。
他就守在一旁,灼灼目光更是让她无法忽视。一碗粥,似乎消耗了她太多心力。吃完,便觉得如释重负。
可是,她吃也吃完了,他是不是也该走了
偷偷掀起羽睫,却又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那种深沉的,若有所思的,高深难测的目光。卿之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想不知不觉的向后褪去,却手腕一紧。
他抓着她的力道不重不轻,却偏偏让她逃不开,就如此刻那双深眸凝着的复杂,似萦萦缠绕着的密网,想逃却只能陷落得更深。
“景先生,你”她呐呐的开口。
“景先生”他挑起眉峰,脸色沉了下去。
卿之选择对他眼底的不满视而不见,她现在想要的是划清界限,而不是一再和他牵扯不清。她半垂着眉目,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在自己手腕上的钳制“画展要半个月后才会举行,所以并不是我有意要违约赖在这里。如果你今晚是来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离开的话,我只能说请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再看到我。”
“不想让我看到你,那你就不应该回来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为什么”他咬牙,目露狠光“花卿之,你逼人太甚,就别怪我欺负你”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扣住她的后脑,重新握住纤细的皓腕,掌控主动。菲薄的唇贴上她的,冰冷又火热。
刹那间,卿之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瞠着一双杏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他的吻称不上温柔,也可以说是粗暴的。他故意用尖牙撕咬着她的唇,很快便察觉到一阵腥气弥漫在口中,惹得她一声闷哼。一双小手揪着他的衣领,不知是要他靠近,还是想要拉开距离。
自始自终,他都是清醒的。
她的面孔,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和记忆中重叠。迷醉又无措的美眸,微醺嫣红的双颊,温香软玉般的娇唇,让他一再被震撼耳旁似乎又响起曾经缠绵时她一遍又一遍压抑带着娇喘的轻唤“丞修,丞修”
景丞修,你是真的疯了
第十二章 曾经沧海
作者妖都 发布时间20111031 01:25 字数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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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会场布置的进度很快,两天前法国也空运过来了第一批画。会展的服务人员和花卿之的助理苏苏忙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那些十分娇贵的画搬到仓库放好。小心翼翼的调控好温度和湿度。
卿之一早就赶来会场查看,苏苏交给了她几家a城有名的饭店和花店名单要她过目,于是便又一个人窝进了她的临时办公室。
苏苏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后来一个人到法国学艺术,不仅有着北方女孩的爽朗,还有些欧洲人的热情开放。才短短几天,就和会展的那些小女生们培养出了革命友情。
这几天卿之不在,也多亏了苏苏在这边照应着,加上昨晚为了那些空运过来的那些画,加班到深夜,今天早上来会场便是呵欠连天,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不过偶尔和那些小女生八卦八卦,多少能提起些精神。
“苏苏,你们这画家架子够足啊,布置会场这么些天了,我们见到她也不过才一两面。倒是你,忙成这样,她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些”其中一个女孩也是从北方来的,和苏苏是老乡,有些抱打不平。
苏苏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个女孩说“用错成语了吧你。怜香惜玉那是指男人对女人,苏苏这种情况,你该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苏苏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你们别这样说卿之姐,其实卿之姐不是架子大,而是身体不好。她在法国也是这样,一个月总要生病三四次,我们这些人也都习惯了。反而是卿之姐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有时候还住着院,就偷偷溜出来帮我们的忙,为此还天天被布鲁斯骂呢哦,布鲁斯是卿之姐的主治医生。”
“啊,原来是林黛玉,怪不得我看她的脸色那么差。”小女生恍然大悟。
苏苏点点头“是啊,卿之姐人很温柔的,也没有艺术家那些坏脾性,在我们公司很吃得开,就连我们大boss,都特地打电话来嘱咐我要好好盯着卿之姐,不能让她累倒。”
“哇,有jq”小女生两眼冒红星,对这种办公室恋情最有爱了。
苏苏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小女生的头“你们竟会瞎想。不过啊,我们公司倒是也有些传言,我们大boss英俊又多金,多少女人排着队上他的床呢,不过大boss倒是独独对卿之姐另眼相看,宝贝的不得了。只可惜,唉,落花无意啊”
“啊,怎么这样”之前还眼冒红星的小女生有些失望。
另一个女生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卿之姐可真是美啊,一点都不像年龄很大,反而像个小学生似的,那两只大眼睛,就连我这个女同胞看了都有点受不了”
“卿之姐年龄本来就不是很大啊。”
“那你叫她姐”
“这是尊称嘛卿之姐在法国画界挺有威望的,其实她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三岁。”
“又美又有才,温柔又有涵养,天啊,还能再完美点不”小女生都有点嫉妒了。
说话间,卿之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将挑选好的名单交给苏苏“这几家饭店我之前去过,就是怕这么远的路程,他们不会做我们的单子,待会你打电话跟进一下。还有,花店那里我不太熟悉,你帮我选一下就行了。”
苏苏点点头,谨慎的接过名单放起来。
末了,卿之拍了拍苏苏的肩“苏苏,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卿之姐别跟我客气啦。”
卿之浅浅一笑,忽然发觉有两道好奇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转过身,两个年龄不大的女生正看着自己。
苏苏介绍“卿之姐,她们是会场的工作人员,这是阿彩,这是小如。”
卿之客气的和她们打招呼,两个小女生盯着她的脸,竟然脸红了。苏苏在一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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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记起自己第一次和卿之见面,也是这么看着她的笑容就痴了。
“卿之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见到卿之果然如苏苏所说很温柔,小如八卦精神立刻浮现出来。
卿之仍是温婉的微笑“好啊,你问。”
“卿之姐,你是用什么方法租到我们这个会场的”
苏苏一愣,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给钱租到的啊
卿之也觉得奇怪“方法”
一旁的阿彩也插话进来“卿之姐不知道吗我们这个会场可是从来都不对外出租的上次一个鼎鼎有名的国画大师也想在我们这里办画展,不知花了多少钱在这其中周旋,但还是让我们经理给回绝了。我们经理说,这个会场一向是直接归我们最上面的老板管辖的,而我们老板曾经下过指令,这个地方,谁也不许用”
卿之这才恍悟,怪不得她第一次和这里的经理见面,就被对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在a市名气不够大所以不够资格在这里开画展,原来原因是在景丞修身上。
卿之想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们老板人很好,可能是我的画可以勉强入他的眼,所以就把这里租给我了。”
两个小女生面面相觑,他们老板人很好可她们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不是没瞧见两人脸上的疑惑,可卿之实在没力气解释这么多,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后来没过几天,卿之又病了一次,苏苏接到上面指令,严禁卿之再来会场,起先卿之不同意,可苏苏说,她若是不好好养身子就让大boss亲自和她说,卿之一想到eric喋喋不休教育她的模样,就头疼欲裂,只好乖乖奉旨回家修养。
十天后,画展如期举行。
苏苏跟在卿之身边已经两年,布置的很合卿之心意。画展开幕提前一小时,卿之照例检查一下有什么不妥之处,走到走廊深处,在一副画前,她猛然定住步伐。
“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抬眼望去,也是一惊“呀,这个地方我没主意到可能是boss把这幅画空运过来,工作人员以为也要展览,所以挂了上去。”苏苏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卿之的脸色,才问“卿之姐,要不我把它摘下来吧。”
卿之本想说好,可一看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重新布置了。这里的每一幅画的间隔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要是摘了这幅,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算了吧,把下面的标牌拿下来就好了,去我的办公桌,拿一个非卖品的牌子摆上去。”
“我知道了,卿之姐。”
苏苏走后,卿之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幅画的面前,缓缓伸出手去,似要抚摸这画上的男人。
他从不知她会偷偷的画他,就像他从不知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一样。
她画了无数的他,但都是偷偷进行的。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有时候在学校上课时,只要一拿起画笔,她就本能的想要画他的脸。
还记得那年,她念书念得很累,忙着升学考试,忙着英语测验,忙着画画。她每天开夜车到很晚,然后一早又要回学校上课,虽然那时候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但是见面的时间大都不是清醒的,不是他正在睡,就是她正在睡。
他抱怨过,像个孩子似的说她冷落了他,还故意撅着嘴巴。那时候她特别想说,不知道之前是谁天天关在书房里,弄得我这个如花似玉貌比花娇的小女生变成了深闺怨妇
可见他可怜兮兮的眼睛,她只觉得心疼。于是,她愈发的忙了起来,不过是忙着把快点这些俗事解决,然后好好陪陪他。那时候,热恋中的女生,自然看不到别的,在她眼底,只有爱人才是最重要且珍贵的。
期间她病了两次,苦熬着没让他知道,很快便提前把学期作业完成了。可谁知,放假的第一天早上,他们就吵了起来。而吵架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一碗粥。
她讨厌一切粘粘糊糊的东西,尤其是粥。可他却不,见她这两天脸色不好,便坚持让她吃些清淡的东西。他们两个都是厨艺白痴,又不想出门,于是他便熬粥给她喝。她不依,他也不退让,于是本该是缠绵又悱恻的早上,以冷战告终。
他到公司上班,留下卿之一个人生闷气。对她的身体来说,生气太奢侈了,可又一时间找不到东西发泄。后来卿之想起来要画画,随便撕下一张画纸就开始画他的脸,越画越开心,到最后自己在房间里倒笑了起来。
她没料到原本该去上班的景丞修竟然会突然折返,一进家门便见到她乐不可支的模样。她就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画笔画纸,朝阳的光芒洋洋洒洒落了进来。她的小脸洁白纯净,笑的时候黑瞳微眯,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丝质的白色吊带睡衣还没换下,裙摆从阳台上垂下,飘舞着,像是也飘进了他的心里。
心念神动,他轻轻走到她身后,从后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体一僵,想要尖叫,却被他温柔的捂住了唇。
他将头埋进她的径自,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声音低沉“你知道我多久没见你这样笑了吗卿之,我好想你。”
当一个平日里正经八百,人人敬畏的男人忽然对你说出这样一番你侬我侬的情话来,就是圣母也会动了心,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最爱的那一只。
刹那卿之觉得心口被什么盈得满满的,甜蜜和幸福就快要溢出来。
“你要是不勉强我天天喝粥,我就天天笑给你看。”她得寸进尺的讲条件。
他轻叹“五谷杂粮对你的身体好。”
“我不喜欢。”
“真不想喝”
“不喝”她斩钉截铁。
“就当是为了我,嗯”他软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最后那个嗯更是软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根本拒绝不了嘛
他幽深的黑眸流露出一丝得意,抱紧了她的腰“我的卿之要健健康康的,这样丞修才会开心。以后我们一起喝粥,除了这个,我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好不”
她心里沁出甜蜜,嘴角上扬,却还是想要为难他“要是勉强我怎么办”
“那就罚景丞修一辈子为花卿之做牛做马”
她笑“这个好景丞修一辈子都是花卿之的奴隶”
他心情不错,也跟着她闹,还装模作样的将一手垫在前胸,一手弯在背后行了个古欧世纪的大礼“是,女王。”
她捂着嘴巴咯吱咯吱的笑开,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幽暗,在卿之意识到不好想要逃开之前,已经被他的大掌捞过身体,顺势扔在不远处的大床上,紧跟着,便是又销魂又劳累的折磨。
卿之被他厮磨得不行,似乎他是要把这几个月的份儿一起补齐一样。到结束后,她只觉得浑身无一处完好。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卿之亲手做的饭。”事后,她趴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他一只手顺着她汗湿的长发,一边感慨道。
卿之抿了抿唇。
“对了,刚刚在看什么这么好笑”
闻言,卿之一怔。
糟了,她的画
“没、没什么。”卿之不敢看他,眼神躲闪。
景丞修是谁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精明到了让人唾弃的地步。见她这幅模样,俊美微挑,嘴角挂着兴味。
他小心的将卿之从身上推开,然后下了床。刚坐起,卿之就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丞修,我们、咳咳,我们再来一次吧”
景丞修眉角挑得更高“刚才是谁说累死了,一星期都不让我碰的”
“我、我又来精神了嘛”她红着双颊,一脸大无畏,豁出去的模样。
这下,景丞修更怀疑了。直接一根一根掰开腰间十个纤细莹白的指头。卿之本就娇弱,平日里就没什么力气,刚又被他狠狠折磨过,几乎他没怎么用力就逃离了她的魔掌。
下床,捡起地上被冷落很久的纸张,景丞修神色高深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她。
卿之呻吟了一声,掩耳盗铃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景丞修似笑非笑,那笑容极其危险“请问夫人,这画上的男人是谁可是为夫”
听闻他的话,枕头里又传来一声哀号。
景丞修又低下头去看那幅画,面色又黑又青,半晌,忍俊不禁笑了一声,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悦耳低沉的笑声。
原来她就是这么糟蹋他来泄愤的,眼睛被她画得极小,一只向上吊着,一只向下耷拉着;鼻子根本没有,只有两个巨大的黑点充当鼻孔;那嘴巴更是惨不忍睹。
若是单看这幅画,他还不知道她画的竟然是自己,还以为是她抽象画派的带着讽刺意味的新作。若不是一旁的一行大字提醒了他
我是宇宙无敌霹雳帅哥景丞修
尤其后面三个硕大的惊叹号,看得他哭笑不得。
他小心翼翼将画收好,这可是她的罪证。然后上了床,一把将她从枕头里解救出来。她憋了许久,一张小脸通红,似熟透的樱桃。
“你平时就是那么糟蹋我的”
她嗫嚅了下,声音很小“谁让你惹我生气”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我是说我哪敢”
景丞修忍住笑意“哦,那就算了。本想找你算账来着。”
她狗腿的笑“呃呵呵,我这么弱小,我知道你舍不得。”
“也是。那不如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黑眸泛起不怀好意的光芒。
她暂时没缓过来“继续什么”
“你刚求我的事。”说罢,他已经张口含住她的左耳耳珠“你难得开口求我,我自然要满足了。”
“别”她忍住脱口而出的吟哦,可怜兮兮“我累死了,丞修”
“你刚刚不还说很有精神嘛”他挑眉。
“我”
好吧,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
自然又是一番云雨。景丞修打过电话给公司,说今天不去上班。他本就是老板,老板想休息谁敢有微词所以,便苦了卿之。
再然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一次,卿之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任他摆布。他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难得服务周到的为她擦拭着长发。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画我呢。”他忽然幽幽的说。
卿之本想说,那是你以为,现在床底下就有她藏起来的五十本画册呢不过出自女孩子的矜持,她没告诉他,也不想让他知道后骄傲。
“活生生一个美男在身边,你怎么就没有动笔的欲望”
“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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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画美男。”她有气无力的说“我喜欢画裸男。”
为她擦拭的手一顿,他似笑非笑,又是那种魅惑众生的笑“哦”
卿之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景丞修生起气来,很恐怖的卿之立刻想开口解释,却被他打断。
“那好,你画吧。”
“嘎”她不解。
“不是要画裸男”说着,他已经解开下半身围着的浴巾。
卿之受到惊吓,立刻用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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