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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雅寐
“阿劫还小。”滕辉月道。
“不小了,得慢慢开始教。”明帝道,“你不忍心,让我来。”
明帝待儿子们不亲近,但父亲的职责确实尽到了。他的四个儿子是没有一个不成才的,被他宠着教的滕辉月看着骄纵跋扈,要独当一面时很快蜕变成一位优秀的皇后。
明帝主动要教阿劫,滕辉月自然无不应允。而且滕辉月很可耻地发现他的心确实不够大,装不了太多人。明帝一在,他的目光根本控制不住围着他转,满心满眼都是他,很难分出心思再想其他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子。以前他那么疼爱阿劫,基本是把他当成了明帝的代替品来倾注感情。现在正主儿回来了,这代替品突然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感觉到自己对阿劫的忽略后,滕辉月立刻倒抽一口冷气,愧疚心虚得要命。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违心地说对他而言,阿劫比明帝更重要,即使这很可能是他唯一的骨血。
滕辉月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往明帝怀里一扎,艰难无比地说了自己的“冷酷无情”。谁知明帝不怒反喜,珍爱极了地抱起他在他耳边道“阿樾的眼里只有舅舅就好。”只管当其他人不存在。
在明帝怀里,滕辉月可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时值深秋,建康皇宫偏僻的小殿里头已经烧起炭火。
昏迷了十日终于醒来的齐明曜经过数日的调养,已经能坐起身。他瘦削得厉害,满脸憔悴,唯有一双凤目依然带着亮光。
被褥下,他被箭矢洞穿过的腿伤及骨头,太医断言,即使日后好全了,他也再不能骑马,而且走路会一瘸一拐。
因为这个伤势,他被齐明炎攥在手里的性命,算是彻底保住了。
齐明曜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此时他正捧着药碗在喝药,齐明炎在他面前烦躁地转圈,已经足足转了一刻钟。
“我敬你是皇兄,你倒是说句话,阿樾到底去了哪里”齐明炎忍不住问。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这一刻,可是滕辉月偏偏失了踪,让他的期待全部落空。无论他如何借着文英殿的赝品说事欺人,没有滕辉月本人的发话,他只觉得没有半分意思。
他那么用力救起齐明曜,就是想着他会知道滕辉月的下落。没想到齐明曜好不容易醒了,听到齐明炎的问题比他还惊讶,知道他没有碰上滕辉月后直接黑了脸“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才要问你阿樾是否一切安好”
齐明炎直接叫他问愣了。说开了才知道,在他生气齐明曜让滕辉月留在建康的时候,齐明曜已经把滕辉月送出建康,前往的还是他的方向。
齐明炎立刻派人沿途去搜索滕辉月的踪迹,甚至把他所知道的明帝安在他身边的人揪到面前查问,结果一无所获。想着兵荒马乱当中,滕辉月一个金尊玉贵的绝色人儿可能会有的下场,齐明曜和齐明炎都白了脸。
只能自我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然后加派人手去寻。至于齐明炎要登基和立滕辉月为后的决定,他没有对齐明曜明说,齐明曜亦恍若未知。
但齐明炎显然不打算再藏着掖着,而且他心里尚存着疑惑,他总觉得齐明曜其实知道滕辉月在哪里的,故而又问了一遍。
齐明曜放下药碗,靠在床榻上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如果真的敬他是兄长,又怎么会不停追问嫂子的下落
他的腿是废了,皇位也保不住,但不代表他的脑袋也不管用了。齐明炎打的是什么主意,即使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清楚得很。更何况,齐明炎背后还有明帝的默许。
他无能,护不住阿樾,要退位让贤也怨不了别人。齐明曜心里黯然。
现在他只担心如果阿樾真落到齐明炎手上,两人会闹出什么事。以阿樾的性格,必定不会同意以嫂子的身份改嫁齐明炎的。阿樾一心要等明帝,齐明曜努力了十多年依然得不到他的心,凭齐明炎,又真的能打动他吗
而且齐明炎没有他的气量,若他强逼阿樾,阿樾奋起反抗他担心齐明炎会伤着阿樾。
莫说齐明曜真的不知道滕辉月身在何处,就是知道了,告不告诉齐明炎他都得再三斟酌。
齐明炎对上齐明曜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滕辉月是他的执念,对他意义非凡,仿佛只要得到滕辉月,他这辈子所有不能得到的一切就都能得到了。为了滕辉月,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岂会在意齐明曜的想法
滕辉月和齐明曜之间,滕辉月对齐明曜无情自然最好。若滕辉月对齐明曜念念不忘,等于他多了一个筹码让滕辉月妥协。得不到滕辉月的心,他也要得到滕辉月的人。他可以用一辈子和滕辉月耗
、第119章
三更天,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五百官兵悄悄把尚处于沉睡中的桂魄园围起来。
一身玄衣的齐明炎翻身下马,望着桂魄园的牌匾一声不吭。
桂魄,即月。而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元徵朝臣皆不陌生,正是出自齐氏皇室最英明神武的帝皇之手,也就是他的父皇
明帝陛下
齐明炎从千面的失踪猜到滕辉月回来了,经过连日来的排查,最终把目标定在这个建康郊外的庄子。光是看庄子的名字,已经证实他的猜测没有错。
他狂喜又疑惑。因为事情进展得太顺利,而以他对滕辉月的了解,滕辉月绝不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尤其他隐隐以齐明曜和滕辉月的父母为挟。
心里有了滕辉月会大闹一场的准备,但齐明炎只想把人捉到手里,滕辉月的怒火他可以慢慢安抚。
齐明炎设想过很多种和滕辉月见面的方式,没有一种像此时此刻这么平静,仿佛只要他走进去,他就能得到一切。
这可能是一个陷阱。齐明炎想,可是他无法抗拒。
他阻止了忠心的下属的跟随,让他们原地待命,深吸一口气,独自走上前叩响桂魄园的门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齐明炎走进去,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门徐徐关上。
沉默的侍从站在齐明炎三步开外,利落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齐明炎心里微微一沉。他没有多言,只简单说了两字“带路。”
侍从恭敬地拱了拱手,把他引到园中的亭楼。
亭楼逐水而建,分了两层,华丽堂皇,亭檐四角挂起了灯笼。侍从把齐明炎送到楼梯边缘便止步,退到一边。齐明炎拾级而上,登上二楼,只见昏黄的火光下,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负手而立,气度雍容卓然。
齐明炎一口气堵在心口,浑身僵硬。
他一直心存侥幸。其实从千面的失踪,齐明曜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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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已经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如果此事只有滕辉月在背后策动,以他的性格,不会那么拐弯抹角,不动声色。
那么,滕辉月的身边有谁,就是一件费人思量的事。
齐明炎想过几个人,又被他一一否决。他最不愿意想到的人,正是他的父皇,明帝。
他十二岁开始离开建康从军,那时起他就发觉了明帝对滕辉月的态度有异,绝不单是舅甥那么简单。但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令他不敢置信,也不敢再深入分辨。他远离建康,依然留着几个有限的人手随时留意着建康的动静。后来他的实力越来越强,投到他门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他派往建康的人也越多。可惜太过隐秘的一些事,在明帝和齐明曜的把关下,无论他的人再如何使劲都触不到一丝一毫。他亦怕手伸得太长露了形迹,故而变得小心翼翼。
他并不知道明帝、滕辉月和齐明曜之间的纠缠,只知道宫里冒出一个珍妃,齐明曜娶了滕辉月,两人还有了一个儿子。
由于曾窥出明帝的心思,他能觉出其中的违和感,但结局是齐明曜和滕辉月在一起了,明帝甚至要让位给齐明曜。齐明曜成了最终的大赢家。齐明炎的目光也全放到齐明曜身上。
齐明曜身上有他所渴望的一切。只要打倒齐明曜,他就得到了一切。
而明帝,按理说,早已经退出这一场争夺。明帝甚至派人暗中襄助他,让他有了和齐明曜一较高下的底气。之后更是销声匿迹,连突厥军攻入建康,也没有关于明帝的消息传出。齐明炎一直下意识地把明帝排除在外。
因为如果说齐明曜是激励齐明炎奋发图强的动力,齐明炎有信心可以通过努力把他击溃,那么明帝对齐明炎来说,就是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高山。他的成与败,始终在明帝的翻手之间。
即使这一刻他已经是元徵的皇帝,外面有他的五百人把桂魄园团团围困,明帝似乎插翼难飞,但到了庄子门口,看到明帝亲书的“桂魄园”三字仍心怀期盼的他,此时此刻心里升起了心灰与绝望。
他缓缓跪下,声音暗哑道“儿臣,参见父皇。”
明帝慢慢转过身,看着在他面前矮了半截的小儿子,眼神高深莫测。
“起来吧。”明帝淡道。要真算起来,齐明炎并没有做错什么。齐明曜登基后不是不努力,只是时也命也运也,最终还是被齐明炎迎头赶上,抓住机会得了皇位。凌氏之祸在他们手中也得到彻底的解决。
不过齐明炎用尽手段想得到滕辉月,这一点到底令明帝不快。若不是他回来了,有他挡在滕辉月面前,指不定齐明炎就要得偿所愿了,而滕辉月有的是苦头吃。这不是明帝当初助齐明炎发展势力的初衷。他想要的是每个人都把他的宝贝儿捧在手心。
但无论齐明曜还是齐明炎都令他十分失望。
他的人,果然只能由他来疼。
齐明炎的思绪乱糟糟的,他起了身,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父皇,阿樾呢”齐明炎踌躇半晌,忍不住问了。
明帝笑了笑,齐明炎能听出其中的冷意“朕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你的人追杀。他的事,以后你无须过问。”
“什么”齐明炎不敢置信,失态喊道
他的人追杀滕辉月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绝对没有追杀阿樾”他怎么可能会伤及滕辉月的性命
明帝冷冷道“不是你,也是你手下的人。自己御下不严,还想质问朕”
明帝没有必要说谎。想到齐明曜所说的,保护滕辉月的人原本是打算带着滕辉月投靠他,后来却失去踪影,他身边知道他痴恋滕辉月的人把手下的人过了一遍,齐明炎睚眦目裂,狠狠吐出两字“徐、婉”
明帝蹙眉,更加不悦。居然有别的女人,还因为妒忌想加害他的宝贝儿,齐明炎在明帝心里又不堪了一分。
“自己回去处置。”明帝道,“既然坐上了皇位,便好好为社稷江山造福。”
齐明炎捏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明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这辈子,滕辉月他是别肖想了。而他明明是有机会的若他早一步接到滕辉月,没有因为徐婉背着他擅作主张而和滕辉月擦肩而过,滕辉月会是他的
如今,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甚至没有胆量去挑战明帝的权威,因为这是一个必输之局。即使明帝什么也不做,只要他站出来,元徵朝上下所有人都会向他屈膝。
单是建康城外不属于他的勤王兵马就足够让他喝一壶。这时他已经想到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配合他击退突厥军,而袭击突厥皇帐的那支奇兵,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帝已经退位,但他手里的势力依然深不可测。
他不能冲动不能犯傻。起码,现在不能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求您,求您让儿臣和阿樾见一面”齐明炎以前所未有的软弱哀求道,“就最后一面”他走到今日拼凑出来的版图,注定要少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块。他只想再见滕辉月一次他无法想象自己披荆斩棘一路走过来,却连心上人的一面都见不到
就算明知会惹怒明帝,他也要求上一求
明帝摇摇头“见不见你,他会自行决定。此时,他不在这里。”
“那他在”齐明炎迫不及待问。
明帝淡淡看着他,勾着唇不语。
、第120章 完结章
深秋夜凉,齐明曜躺下了,迟迟没有睡着。
他知道今晚齐明炎去了哪里,仿佛能预见他的结局,又仿佛什么都一片迷蒙。
毫无睡意地躺到深夜,他坐起身。他腿上的伤没有好全,动起来不便,声响弄得有点大,立刻惊动了在外间侍候的陶福。
这个从小侍候他的太监日前被齐明炎送过来,瘦得仿佛成了一个纸人,扑倒在他脚边嚎啕大哭,之后开始寸步不离他左右。
“主子”陶福慌忙走进来。齐明曜登基后,陶福改口叫他“皇上”,可是如今他们在齐明炎手上,对外齐明曜还“崩”了,陶福怕惹怒齐明炎他会对齐明曜不利,只能改口。但叫“殿下”又不甘心,故而改叫主子。
“别慌,我没事。”齐明曜道。
陶福连忙把袍子披在他背上,以防他着凉。齐明曜受过重伤,身体还虚弱着,尤其是他的腿,陶福几乎见一次就想哭一次。他见惯齐明曜为皇子为帝的意气风发,哪想到有一天齐明曜会沦落到失了身份瘸腿的惨境心里的悲伤是止也止不住。
倒是齐明曜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这么多年以来,明帝对他们这些儿子一直一视同仁。但因为年纪和母族的关系,从小到大,齐明曜一直享受着最好的待遇,有最丰富的资源。最后,明帝选择了传位给他,让他得到最好的,把一切托付给他。可是于私他没有照顾好滕辉月,于公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他深深觉得自己愧对了明帝,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期望。若不是明帝留了一手,齐明炎又是个争气的,最终守住了元徵,齐明曜就是以死谢罪也无颜面对齐氏的列祖列宗。
所以齐明炎夺了他的皇位,他不怨恨。他的腿瘸了,也许正是天意,让他和齐明炎不至于兄弟相残,令齐明炎背上杀兄的罪名。
齐明曜自嘲一笑,旋即又觉得茫然。事已至此,他已经不知道他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难道一辈子被齐明炎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里,每天抬头看着这只有方寸的天地
若不是放心不下滕辉月,恐怕他已经消沉得不成样子。
“我出去走走。”齐明曜沉默半晌,轻轻道。
这时三更已过,正是人最倦的时候,殿外处处秋景,凉风阵阵,实在不适合出去。陶福看着齐明曜平静的脸色只觉得心痛,无从劝起,低而顺从地应了一声,为他披上厚厚的大氅,扶着他坐上轮车。
小殿的院子不大,种着几颗栾树,如灯笼般的果实在微光下露出隐隐的轮廓,白日里的绚丽尽数堙没。
齐明曜让陶福退下,他停在树下抬头看,满身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阿曜”
齐明曜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从混沌中回神,他愣住了,一动也不动,怕只是一个错觉,是他太过思念所产生的错觉。
一缕光缓缓移近,到了齐明曜身前,温暖而明亮。
滕辉月穿着宽大的滚毛边斗篷,提着一盏小巧的宫灯看着齐明曜。他的目光落在齐明曜的腿上,唇抿起,眼眶静静红了。
“阿樾”齐明曜放在轮车扶手上的十指一紧,哑声道。
滕辉月放下宫灯,半蹲下握住他的手。这一刻,他对齐明曜的担忧终于稍稍放下了。虽然很早已经知道齐明曜没有性命之虞,但亲眼见到了,他才真正感到踏实。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齐明曜伸手,温柔抚上他的脸颊。
“阿曜,别担心我,我一切安好,舅舅找到了我。”滕辉月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带你出去齐明炎这样对你,太过分了”
舅舅父皇
即使早有预感,齐明曜还是心里一沉,既是欣喜,又是伤感。自他们成婚以来,滕辉月脸上属于元徵雍主的神采消失太久了,也唯有明帝,能令他重新展颜。
他期待又害怕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父皇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齐明曜含笑道,“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滕辉月想起他如今还是齐明曜妻子的身份,脸一白,低低道“是我对不起你”
“傻话”齐明曜语气略重道,“父皇把你暂时托付给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担惊受怕如今,我亦算完璧归赵了。”他尝试让气氛轻松一点。
滕辉月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垂下头,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齐明曜像被烫着一样震了震“别哭,阿樾,别哭本来就是我在强求事到如今,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你无须自责”
滕辉月把脸埋在他的手背,无声地哭。
齐明曜的声音哽着“阿樾,我们和离吧”
他总是希望自己从小到大喜欢着的人得到幸福,不管这种幸福是不是由他给予。
齐明炎带着人离开桂魄园,向着皇宫的方向奋力狂奔时,滕辉月乘着马车悄然无声地离开皇宫,回到桂魄园。神推鬼使一般,两人又一次擦肩而过。
滕辉月回到桂魄园后一头扎进明帝怀里,倦极一般合上眼。明帝珍爱地打横抱起他,走上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离开建康。
齐明炎用力推开齐明曜所在的小殿的门,只见齐明曜坐在栾树下,神色平静安详。他的脚边,放着一盏小巧的宫灯。
“他呢”齐明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齐明曜,里面尽是求而不得的不甘愤怒。
“走了。”齐明曜轻描淡写道,见齐明炎的脸立刻扭曲起来,他缓缓补充道,“我要了阿劫齐明炎,我们还年轻”
齐明炎一愣,思及他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末了,勾着唇喃喃道“是呀,我们还年轻”
明帝的身体遭过毒物的戕害,曾经九死一生,到底损了多少寿元尚不可知,而且他本身比滕辉月足足长了二十岁有阿劫齐君绝这张牌在,不愁滕辉月不回来
见过明帝后,齐明炎深知他还远远比不上自己这个父皇。但十年、二十年后呢
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齐明曜看着齐明炎周身的气势变了,凤目里的笑意微深。
他这一生都缺乏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所以永远无法不顾滕辉月的意愿把他牢牢禁锢住,即使曾经有过垂手可得的机会。既然如此,他宁愿痛痛快快地放手。
无法亲手给心爱的人幸福,那么,就让他来守护心爱的人的幸福。
以日月为证。
正文完
第121章
太安十九年于元徵朝而言是一个多事之年,接连的动乱令烽烟四起,人心浮动,帝都建康就此毁了泰半,朝代在短短的时日




重生之嫡长雍主 分节阅读_97
内经历了三次更替。在新帝的带领下,元徵朝迁都洛阳。
迁都一事关乎国祚,程序繁复,需要多番祭祀测试,定下吉日isedia
超级纨绔大少。建康的王公大臣先行,准备隆重迎接皇帝的銮驾。
不过新帝宣帝是个急性子,行事杀伐决断,不按理出牌。在宣帝的督促下,太安二十年,即改元后的隆启元年三月的第一次大朝,正式在洛阳皇宫举行。
若说文帝处政是继承了明帝的风格,又更加怀柔,宣帝处政则是另一种新的风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经常在朝廷趋于风平浪静时冷不丁投下一个大雷。而且这些大雷通常会在重大的日子里放出来。
在洛阳的第一次大朝,宣帝下了数道出人意料的旨意。最令人瞩目的,就是他把之前被众人默认为“殉国”的文帝拧了出来,改封为乾王,同时,正式立年仅一岁零三个月的文帝滕皇后之子齐君绝为太子,令其称乾王为父王,称宣帝为父皇。
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议政殿上的王公大臣看到微跛着脚,缓缓走至殿中躬身领旨的前文帝,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前文帝,如今的乾王没有向宣帝下跪,宣帝并不以为忤,还紧接着宣布对乾王的种种优待,比如免跪,殿上赐坐,居于宫中等等,引得人纷纷大哗
御史们像打了鸡血,宣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个个已经噗咚噗咚跪下,大呼于礼不合,违背伦常等等,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宣帝回以一声冷笑,然后太监打开圣旨宣读文帝从还是皇子到监国到登基以来所立下的功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守卫帝都建康,抗击突厥军,身中数箭,舍生忘死,“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十字重如千钧
接着开始忽悠,道文帝重伤断气被数人目睹,故有殉国之言传出。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文帝这位功在社稷的帝皇就此殒命,所以降下福祉,令文帝复活过来。
至于文帝回来了,为何坐在龙椅上的依然是宣帝,则由前文帝,如今的乾王负责解释。
乾王温温和和地摆事实讲道理。
首先,他的腿在战乱中瘸了,元徵的皇帝不该由一个残疾之人担任。他的身体经历重创,精力大不如前,要慢慢恢复调养,不能再为朝政殚精竭虑,大大的不利于国。他甘愿退位。
其次,赞扬宣帝在抗击突厥军时有先祖之风,是个非常合适的继位者。
最后,抬出太上皇明帝亲书的圣旨,言明宣帝已经得到明帝的承认,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明帝还训示这对兄弟要守望相助,同心协力发展壮大元徵,不要再给蛮夷可乘之机。
这次乾王端端正正跪下,拱手向上一礼“儿臣必谨遵父皇教诲,竭尽全力辅助新君”
宣帝也跟着跪了,向着虚空拱手“朕必不负太上皇所托,强盛我元徵大国”
议政殿立刻跪倒一片“臣等必不负太上皇所托,辅助皇上,强盛我元徵大国”
滕辉月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软椅上,拿记录朝中大事的折子当戏本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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