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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维安
他露出欣喜微笑“你还记得,非常荣幸。”
我兴趣索然“上次又是黑夜我又满头包,多亏你还认得出我。”
他表情很自然“你令人难忘。”
我笑笑“我会把这话当成恭维。”
他态度大方“那是自然。”
我按着手机屏幕,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袁承书搭我至地铁口,我坚持要下车。
他停了车,送我下来,袁某人跟在我身后问“你可否留一个电话给我”
我讪笑“用不上吧。”
他诚恳地说“我没有恶意。”
我礼貌拒绝“请问袁先生在哪个警区,不如我给你寄感谢信。”
他朗声一笑,也不再追问,只说“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五四
我刚站到门口,大门却忽地打开,劳家卓脚步匆忙跨出,差一点撞到我身上。
“映映”他看见是我,低咳一声,下一刻是把我拥入怀中“你再不回来,可要我出去找了。”
他脸上隐隐焦急之色,手上还握着车钥匙。
我说“我没事。”
劳家卓将我拉进屋里“可有撞到你”
我摇摇头。
他镇定下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方才记下的一张纸条递给他“查查这个牌照的车。”
他已经了解,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先休息一会。”
他转身去打电话。
我进房间换了衣服,进厨房喝了碗汤,看到佣人送来的四菜一汤仍搁在桌上一动未动。
现在已经是近晚上十点,我说“你没吃晚饭”
劳家卓进来坐到餐桌旁,都要拉住我的手“对不起,我应该去接你,害你受惊。”
我说“没有事,遇贵人。”
我起身给他盛汤。
他接过“你与那位先生是旧识”
我说“没有,我不认识他。”
他拿着汤匙静静地说“好好谢谢人家。”
我敷衍了事“谢过了。”
劳家卓不再说话,餐桌上只剩下碗碟轻敲的清脆声音。
“映映”吃过晚饭,我坐在电视前,劳家卓先生安下心来,理智抬头,终于开始训人“你驾车技术是有多好,没进高速路都敢开到一百二”
我知道我不过是狗仗人势,若不是他们主子交待要顾及我安全,我的小甲壳虫怎么跑得过后面跟着的那辆罗浮揽胜。
劳家卓大约是得了手下报告,得知我拼命加速害他们不敢跟得太紧然后被我甩掉了,他气得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我没有敢接,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就出了事。
我不肯妥协“我和你说过我不要人跟着。”
他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我说“我会小心。”
“你”劳家卓眼中怒意隐现。
他将手中的水杯摔在了桌面上“那我送你行不行”
我劫后余生,神智有些轻飘飘的“啧,劳家卓先生护花,全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劳家卓见我精神不好,也不再同我说话,将我抱起朝房间里走“进去洗个澡早点睡。”
第二日早上等我迷糊着爬起来,洗漱化妆换衣磨蹭了好一会儿,劳家卓竟没有走,他坐在客厅,抬腕看表时我正好走出来。
他牵起我的手,将我往楼下拉,然后塞进车子里。
车子停在公司楼前,司机自前面将一个袋子递给他,他转而将纸袋递给我“早餐。”
我接过“谢谢。”
“家卓,”我下车时和他说“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下班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他平静地说。
我大清早就被他惹得火气都冒上来“我自己走,谁都不要。”
他不愠不火“先上班吧。”
下班时分我走出大楼,他的车子泊在车道旁,司机下来开门,恭敬地说“江小姐。”
经过认识不认识的同事纷纷侧目。
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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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座对着平板电脑,抬头看到我站在一旁“进来吧。”
我坐进去,心里非常不痛快,一句话都不说。
车开到道路上,他先开腔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我冷笑一声“不怕被拍”
他温和地说“不会。”
我问“你晚上没有应酬”
他说“吃个饭的时间总有。”
我说“我不想吃,回家。”
他大约知道我生气,也不再理会我。
将我送到家后,劳家卓看着我上楼,然后司机载他离开。
劳家卓晚上回来,我直接和他说“够了。”
他望着我说“只要你会有危险,那就还不够。”
我沉下音调“我还想在公司做下去。”
他淡淡地说“过一段时间会好。”
他不带一丝情绪的低沉嗓音,说出来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我简直要气昏“你这样是要逼得我怎么样,我干脆辞职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坐着好了。”
“映映”他冷下脸,神色疲倦之中带了杀伐之色“你是在我身边的人,不要太任性。”
我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劳先生何曾考虑过我有没有想做你身边的人”
他脸色微微一变。
我推开了他,径自回屋中睡觉。
第二日早上他没有再坚持送我,我搭计程车上班,快步走过人行道时,不再回头看身后。
两个人之间达成一种勉强的妥协。
一天夜里我在屋里呆着烦闷,换了球鞋下楼去跑步。
袁承书打电话给我。
我说“你如何得知我号码”
他说“有心人自然有办法,你现时在何地”
我说“在街心公园荡秋千。”
我看了一眼,两个影子依旧不动声色地跟在我身后。
他说“出来喝杯饮料消暑可好”
我说“不好。”
“好吧,”他在电话那端笑笑“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有权利拒绝的。”
袁承书在打过几次电话给我之后,终于明白我并不是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而是真真正正的古井无澜,我甚至对多认识一个新朋友都无任何兴趣。
他再和我聊天时,变成了老友似的劝慰“你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这样安静封闭的生活方式留待六十岁再过可好”
我心头微微的苍茫。
别的女孩子的廿五岁,别的女孩子的二十五岁在做什么,打扮得漂漂亮亮跟不同男生约会,没有试过跑车在东头湾道飞速驶过,也未必要在太平山顶喝咖啡看夜景,那些并肩在幻彩咏香江的七月一起看一场的维港烟火的爱侣,就足以让人羡慕得满心酸楚。
年轻的时候,做什么傻事,都是美好的。
可是我在做什么,我的一生都被一个男人所控制,到最后对爱情已经完全绝望。
溽热的七月份开始,我在sa办公室正式单独做案子,因为往外面跑得频繁,人都晒黑了一点,赶忙在周末下班之前去商场多买了支防晒霜。
八月底我接了isa via roa品牌店铺的展览设计,和一个设计团队一起,每日忙得晨昏不分。
和劳家卓也就基本晚上能见到,只是那时我已累得话都不想说,如果我没有兴致,连和他亲密的时间都不多,他对于我的工作也没有过多的反对,只和我说过没有必要这么辛苦。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想赚钱还给他。
如果是这样一个一个设计连续做下来,收入不算低,那笔治疗费用,我略微节约一点,还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我是独立的,自由的,无论爱他或者别人,也许生活会不一样。
经历了一个月忙碌过后,isa via roa旗舰店的精品艺术回顾展终于在新世界中心交付展出。
我已经提前一个多星期在此布置,展览会上的展品力求少而精,我用最少的隔断墙,架子和橱窗,以达到最大的使用与艺术效果,无论是玻璃还是丝绸,每一样衬托展品的饰面都虑到了和展品质地的一致,隔墙与橱窗细部的设计都简洁流畅,模特的标志和建筑特征都达到了我追求的极致的美感。
当日我在会展中心坐镇,品牌的亚洲区总经理上来和我祝贺,我同她寒暄一阵,留下了一个设计助理在大厅,径自走开去闲逛。
我在橱窗前观赏一个黑白镶钻手镯,一个男人迎面走来。
他经过我身边,复而又转身走回头,看了我几秒然后出声打招呼“江小姐”
我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衣饰修饰得讲究,略显浮夸,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今日要做事,以为是客户,于是礼貌而征询的目光“你好。”
他身旁挽着的女伴却蓦然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状“这是劳家二少的那个”
对面男人点点头,带了一丝暧昧不清的笑容。
我记忆力一向不错,此时已经想起来,此人原是家骏的幕僚,不知道现时是否还在劳通任职,我无欲同他打交道,礼貌笑笑要走。
他却故意要攀谈“我方才知道这个展览是江小姐设计的,江小姐真是才貌俱佳。”
我客气地道“先生过奖。”
女子接话说“当日二少糊涂抛却佳人,真是没有眼光,现在果然又是舍不得,江小姐魅力自然无敌。”
我脸上的笑容有些艰难。
男人说“听说二少现在又将江小姐带了在身边,劳通这般通天的权贵集团,江小姐何必还这么辛苦出来打拼”
我忍不住出声“对不起两位,如果是和此次展会无关,恕我失陪。”
男人略微让开了一步,笑着说“江家也算大方之家,江小姐至于这么见不得光地跟着他吗”
我咬着牙转身要走。
女子扯了扯男人的肩膀“好了,江家劳家当初已经闹得撕破脸面,唯一的掌上明珠被男人玩弄又被抛弃,听说连前妻都因此而轻生,江家落败到连本埠都无法再立足,江小姐自然不再好意思和你寒暄。”
交际圈子里的秘辛,总会有人谈论得如此不堪。
我脚步定住了“你说什么”
她笑容迷人,甚至带了点儿似真似假的钦佩“我早就听说江小姐深爱二少,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背叛家门耻辱,连妈妈被二少亲手复仇都可以不在乎。”
我手都在颤抖,嗓音压得沉重“请两位勿妄言谈论我父母。”
男人带了点儿讥笑“劳二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江小姐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跟着二少,折辱一点不要紧,自然荣华尽享。”
我终究涵养不够,气得嘴唇一哆嗦“你少胡说八道”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音量足以引得周围优雅驻足的客人纷纷张望过来。
我转身就走。
这时有人将我轻轻拉到一旁“这位先生,欺负一个女孩子的手段似乎不甚高明。”
我强忍着心中的泪水,低着头往外走。
袁承书追上我,然后带着我搭电梯,走到副楼的天台处。
我独自望着一幢一幢的高楼大厦,大风吹过,沉默良久。
我默默地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转头对他笑笑“你似乎每次都出现得不是时候。”
袁承书静静地看着我,忽然说“不要这样笑。”
我收敛笑容,恢复成了一脸漠然,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他说“我没那么神奇,今日我是特地来找你。”
他迟疑了一下说“看来你心情不太好,我却没有好消息带给你。”
我说“还能坏到哪里去”
袁承书说“那日与你撞车的那人,我调阅了一下资料,车主并不是他,监控录像显示同一车辆曾在你工作的大楼下停留过多次。”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有没有烟”
袁承书掏出烟盒,打开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将手搁在栏杆上抽烟,看着脚下一大片的石头森林。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答“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问的。”
我说“今天谢谢你。”
袁承书关心地问“你可是遇到什么困难我看看能否帮忙。”
我淡淡地笑“这么多人在这世上生存,谁没有困难。”
一支烟吸完,我手边手机响。
我看了一眼,是设计助理的号码。
“走吧。”我熄灭烟蒂。
袁承书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事。”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望着他寂寥笑笑“我摔了一跤,想要爬起来,原来这么难。”
袁承书神情平和宽厚“坚持向前走,挫折总会过去的。”
下午收工之时,接到劳家卓电话“映映,今天顺利吗”
我不想说话,嗯了一声。
我握着电话“可能晚点。”
我侧过头对那端说“先这样吧。”
袁承书在旁专心开车,看见我挂了电话,转头对我笑笑。
我对他说“我不是自由身。”
他不动声色“据我所知你单身。”
我笑笑不再说话。
夜里劳家卓在客厅等我“怎么这么晚”
我扔下手袋坐进沙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勉强说了一句“和朋友吃了晚饭回来。”
他推开手边的笔记本,上来解下我手腕上的表,然后松开我盘起的头发,扶起我的肩膀让我躺到他怀中的舒适的位置“累到这个样子。”
我起身默默推开他,走进浴室洗澡。
洗了澡出来,我走进房间里打开冷气,沉默不语地躺在床上。
眼前却一轮一轮播放那个男人隐晦轻蔑的笑意,如按错了键的一幕凌乱电影。
“江家也算大方之家,江小姐至于这么见不得光地跟着他吗
“我早就听说江小姐深爱二少,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背叛家门耻辱,连妈妈被二少亲手复仇都可以不在乎。”
仿佛一枚细细的针,刺得我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痛。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
劳家卓进来时,寒气扑面,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映映,怎么开这么冷”
我翻找空调遥控器。
他抬手抚上我的额头“怎么了”
我别过脸“没事,有点累。”
我拉过被子裹住身体。
第二日早上上班之前,我对着镜子扑粉,又狠狠地刷了两笔胭脂,镜子里的人终于有了一点点人色。
今天在展馆我心神不宁,幸好工作一切顺利,晚上是主办方邀请的众多界内人士的时尚晚宴。
我觉得脑袋四肢都有些沉重,找了借口推辞回家。
屋里很静,我开了一盏台灯,躺在沙发上,很快迷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大门打开的声响惊醒,挣扎着坐了起来。
劳家卓推门进来。
他进来按亮了客厅的大灯,看了我一眼,白皙脸孔没有任何表情。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走到我面前,将数份报刊放到我面前桌上,居高临下地问“映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一早开始就在会展中心,没有进过办公室,不知道报纸登了什么新闻,于是拿起来看。
那一页正好是一副照片,背影是昨晚我们吃晚饭的餐厅,袁承书在下台阶时扶了我一把,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拍起来手挽着胳膊却好似真假之间留下了惹人遐想的余地。
配的标题和文字是劳家卓为与前妻复合而二度离婚,两人关系陷入扑朔迷离,江小姐夜会神秘男子姿态亲密之类引人眼球的桃色新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语气有些生气“你不能低调一点”




我的私人劳家卓 分节阅读_75
我忍不住出声辩解“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他说“吃饭没什么,你们不知道避一下狗仔”
我冷冷地说“我没有劳先生专业,我又不是做坏事见不得人,从来不会注意有没有人跟拍。”
劳家卓见我毫不悔改,脸上森寒一片。
他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我这段时日花费了多少力气将这些新闻压下去,你却要在这风口浪尖跟人约会”
我也受够了,站起来冲他痛快地叫了出来“他们爱拍那就让他们拍个够好了,又不是拍你,劳先生出入有豪华座驾无数保镖护驾,又不会拍到你”
他怒火阴沉“你还给我顶嘴我不过是担心你安全”
我感觉心头刺痛的血汩汩流出,我对着他尖叫“我今日所得的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声音很大,带着莫名的恨意,劳家卓都一愣。
我一把摔开了手边的报纸,踢开了茶几走出去。
“映映,你能否为我考虑一点”他伸手拽住我“我想要接你上班,你百般抵触,给尽脸色我看,现在不过是一个认识几天的普通朋友,他接送你邀你晚餐你就这么乐意你讲点道理,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
我看进他的眼眸深处,燃烧着的是明暗不定的逆鳞之火,我从来不曾也不敢忘记,温和文雅的劳家卓,终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裁决者。
他一字一字,带了质问的语气“我出现在你身边,让你觉得难堪”
我慢慢开腔“劳先生,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请你明白,我江意映并未委身于你。”
他眼底深处那一束火光慢慢熄灭,转过头轻轻咳了一声。
我只觉得身周犹如一片茫茫废墟,语气带了无可避免的悲凉“你想将我关着到几时我已经改变,我们的过去,也已经再也回不去,现在我早已顽劣不堪,你爱的是我,还是四年前的江意映”
劳家卓脸色变幻之中一再地惨白下去“你以为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平静之中带了失望“你如果觉得你亏欠了我而弥补我,或者还想要找回曾经的感情,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了那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继续下去。”
他咬着牙,话音有些颤抖“我做得还不够,还让你有心思胡思乱想”
我麻木地说“我在你的阴影下活了半生,我渴望摆脱你。”
话出口的一霎那,我就知道我这句话说重了。
劳家卓定定地望着我,脸上神色是重击之下那一瞬间的安宁,而后慢慢浮起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惨痛。
他脚下动了一下似乎想走过来,下一刻身形却骤然顿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仓促地开口说话“我们不要吵架。”
他直接转身朝屋子外面走。
直到那抹高挑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才从周遭的一片死寂惊醒过来,推开门追了出去。
我从楼梯窗户看到他的车仍停在楼下,急忙扑向电梯。
等了好一会电梯才下来,我冲进去,对着电梯键又是一阵猛按。
电梯门打开的一刻,我挤出去,过走廊,跑出公寓大楼的大堂。
我站在玻璃门前朝着街道张望,脚步却瞬间定住了。
我已经看到他的身影,劳家卓倚在台阶下的墙上,我看到他在拨电话。
他左手手肘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握住手机,右手却紧紧地揪紧了胸前的衣服,不远处的路灯投射而来些许暗暗的光线,我却无比清晰地看见了他霜白的脸色和额上的密密冷汗。
他眉头紧蹙成一道深刻的褶皱,神色是寒凝如石一般的僵冷,不知是忍着多大的痛楚,才用毅力支撑着整个人不倒下去。
车门几乎是即刻打开,徐峰从里面冲出来,脚步慌乱“劳先生”
徐峰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入后座。
我推开旋转玻璃门,却只能浑身发冷地站在大楼的台阶上,看着那辆车子呼啸着驶走。
作者有话要说打分吧,姑娘们。
五五
傍晚城市乌云压城,热带气旋预警升起三号风球,路人皆脚步匆忙地赶在台风抵达之前回到温暖的家。
我在街道旁站了一会儿,忍了又忍,还是掉头直直地朝着身后的那辆车走去。
车上的两个男子马上下车走出来,有些尴尬地同我打招呼“江小姐。”
我心情苦闷,哀求他们“你们不要跟着我行不行”
我身前的一位穿牛仔t恤,讲话很斯文“江小姐,我们不会打扰到你。”
我和他说“我吃个饭,搭大众交通工具回家,不会有任何麻烦,请你们回去吧。”
男人说“劳先生会怪罪的。”
我说“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会知道。”
他说“江小姐请体谅,我们不敢懈怠,后果承担不起。”
劳某人手下还真真都是忠臣良将。
我于是不再说话,转身独自一人慢慢地在街上走,我不愿回家,因为房子太空虚。
在高层的意大利餐厅,前菜沙拉刚刚上来,大雨终于倾盆如注而下。
我慢慢地将一份晚餐吃得干净,然后对着杯饮料,手撑着额头,慢慢地看雨水帘幕之中的高楼大厦。
车辆在下面汇合成灯光闪烁的河流。
江意浩已经返回新加坡度暑假,小姑姑下个月要陪姑父去加国,她和我说他们夫妇在考虑移民。
意式餐厅人烟稀少,服务生在吧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悄悄翻看手机,钢琴曲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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