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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革月--玩宠.txt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如果安辰羽不出现,裴然很可能会打电话给燕为卿,他已经消失了好久,可裴然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极度寒冷的时候总会第一个想起他,这世上只有他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温暖的。用难以想象的温柔包容她的一切
可是这个温暖太捉摸不定,像海市蜃楼一般,总会在你不期然的时候凭空消失。
她昨晚受的刺激不小,现在眼神还有些呆滞,安辰羽冷哼一声,不知从哪捞出一只提包,丢给她,“刚才保安送来的。”
她的包昨晚不是落在格子间了么裴然诧异的看了看包又看了看安辰羽。
勾了勾嘴角,安辰羽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讥讽不疾不徐道,“听说是个男人送来的,你人缘不错嘛,一只破包也能驱使一个男人跑断腿追到华城小区。”
“男人”她的脑子里赫然想到那个人,而安辰羽的表情也告诉了她,猜对了。
发现明显的怅惘从裴然眸中一闪而过,安辰羽满嘴冒酸味,“别肖想太多,人家只是尽仁义,不忍看你露宿街头。我要是他,呵呵,搂着青春美少女,守着万贯家财,生活真是太美好了,才懒得搭理没情趣的剩菜剩饭。
气不过,原本他还沉浸在自己与裴然奇妙的缘分中难以自拔,认定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孰料这缘分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特权,老对手方知墨如影随形,这个噩梦想是要跟他一辈子瞅着衣衫褴褛的裴然,想着她与方知墨在路途中可能发生的各种肢体接触,安辰羽胸口就攒积一团火,说话也不由得歹毒。唯有歹毒才能掐断这女人出墙的苗头。
安辰羽心里实在赌气,可裴然居然连半句好话都不肯施舍,而且已经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急匆匆往楼道钻。低咒了声,他也跟着跑出去。
她一路低着头,生怕人看见脸上的伤,为了掩饰破碎的衣服,始终裹紧一件不合体的男士外套。
“我说的是剩菜剩饭,又没说你,干嘛把我拒之门外。”安辰羽气喘吁吁用手抵着门不松手。
“衣服还你。”他身子不让步,利落的裉下外套,从门缝里塞给他。
“裴然,你别太过分,我一晚上水米未进抱着你,给你当发泄工具使用,现在用完了就想踹啊就算是块抹布也得拿回家洗干净”
她的头很痛,在左边耳朵嗡嗡作响,脾气不似平时的温软,竟有些暴躁,“我没有计较你趁机占便宜,你还想怎样安辰羽,你和他们一样,都没安好心”
“喂,起床气也不带你这样的,我怎么你了这段时间我招你惹你了连手指头都没机会碰下,现在放我进去洗个澡吃口饭你会死啊”低声下气到这份上,人家不但不甩他,还像摆脱瘟疫一般,安辰羽脸上挂不住了,眉眼凶恶的压低。
想他这辈子哪个女人不把他疼在手心,生怕化了,也只有裴然这个歹毒的女人舍得折磨他
裴然冷笑一声,“你进来真的只是想洗澡吃饭”
她的眼睛红肿,眸光却清澈,里面晃动着无尽的辛酸与委屈,比最尖刻的嘲讽还有力,一瞬不瞬盯着他,不知怎么的,安辰羽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竟有些语塞,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洗澡吃饭这么纯良
“对,我就是洗澡吃饭你可以讨厌我,但不能阻止我洗澡吃饭”他理直气状。
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裴然的气色不太好,透着很深的疲倦,她大概是走投无路了,想有个伴,即便对方并不理想,可在此时此刻,有个活着喘息的总比没有好。
公寓很小,只有一间浴室,裴然先进去洗漱,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头发还飘着股甜香,这味道安辰羽很熟悉,她一直喜欢这个牌子的洗发乳,昨晚撕破的o制服她用塑料袋裹紧扔进了垃圾篓,似乎多看一眼都要嫌弃。
安辰羽注意到裴然这几年并没有添置新衣服,身上居然穿着上大学时的家居服,头一眼望去,竟有些恍惚,觉着时光从未改变过,她依旧是那只不幸踏入野狼丛生g大的小鹿。
她拿他当透明,一直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小脸苍白,除了左边粉颊略微红肿,他望着那红肿,自惭形秽,无端想到,那次他失手打了她,她的脸颊也是这样的红肿,受惊的她跑回家时是不是也像昨晚靠着他那样靠着方知墨的肩膀哭泣,然后认命的吃下这样的亏,继续为生活忙碌
安辰羽郁闷的走进浴室,心烦意乱。
她默不作声走进厨房,把昨天中午的盒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打开冰箱,里面不有几片土司,是杰米的零食,她取了两片烘烤,每片贴上一枚生菜叶,涂了一勺奶酪,贴上火腿,在平底锅煎了一只鸡蛋,八分熟,起锅后用加工好的土司一夹,很普通的三明治就此装盘,至于安辰羽爱不爱吃是他自己的事。
食物刚摆上餐桌,安辰羽正擦着头发踱出,丝毫不觉着自己是客人,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他熟练的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熟练的给自己倒牛奶,目光悄悄斜睨自始至终埋头吃饭,目中无人的裴然,“为什么我吃三明治,你吃中餐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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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碗里有肉。”其实他很挑食,不喜欢吃肉,可就是想勾引裴然说话。
“你爱吃不吃。”她低着头,细细的拨了拨米饭。
“我又没说不吃。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把对别的禽兽的厌恶一并撒到我身上”安辰羽咕哝一声,脸色不怎么好。
作为一只禽兽也是很有压力的,如果还要替别的禽兽扛罪过,压力就更大凭什么呀,他从来只喜欢让别人给他扛罪过,还没经历过替别人担当的委屈。
明明已经两顿没吃,胃部居然没什么反应,裴然吃了两口,索然无味,大概晚夜没睡好的缘故,想着待会不如再睡一觉,反正要辞职了,迟到就迟到。
“不要剩饭,免得让杰米学会不必要的恶习。”安辰羽咬了口三明治,指手画脚。
“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看不惯就出去”她端着碗,起身可能太猛,竟摇晃了下,软腰被一只大手及时扶住,安辰羽清楚的看见她满眼都是虚弱。
“早就看不惯你了,可是我至今还没攒够不要你的骨气。”他恶声恶气哼了一声,可能又觉着这样说不妥,立刻改口道,“跟我去医院检查下,我不希望你吓到杰米。”
望着她踱回厨房的落寞身影,安辰羽知道她同意了。
“我不会放过何兴平。”半晌,裴然听见安辰羽站在身后笃定的发誓。
何兴平如果有不测,的确是恶有恶报,那种烂人活着对社会毫无贡献,就是一只没用的米虫,不待劳作,只会享乐。可裴然也不会感激安辰羽什么,他这么做无非不许别人欺负属于他的东西,况且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勤于劳作,善于捞钱的烂人。
体力过于透支,又受到惊吓,裴然实在吃不下太多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中午才醒来,安辰羽居然还没走,翻了翻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短信,奇怪,按照常理,职员旷班,上头应该会打电话过来查问,可韦冰确实没有任何骚扰迹象。
裴然从衣柜里挑出简单的长袖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上帆布鞋那一刻简直和刚进校园的淳朴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而这些衣物的确是她从前上大学时的。
“你走吧,我要出门了。”她拎着包,目光清洌洌的,让人望进去发慌。
“我陪你去。”他放下报纸,径自抓着她的手腕,目光有意无意打量她全身,裴然的反抗在安辰羽的眼里不过蚂蚁撼大树。
这次伤势似乎比安辰羽预想的严重,他没想到何兴平兽性大发时居然下手这么重裴然的左耳鼓膜受了损伤,吃药打针在所难免,可她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丝悲伤。
安辰羽怒了,在剁了何兴平两只爪子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两只脚。
“这么严重的伤,你为什么哼都不哼一声”也不知在生谁的气,他用力的握住那瘦削的肩膀。
裴然倒显得十分冷静,“我也没说不痛,哼一声也不会缓解,有什么意义”
抓狂,他实在懒得再绕弯了,忍不住道“小然,我们和解吧,跟我回家,我给你一年,不,两年的时间,让你适应这段婚姻好不好。别在外面瞎闯了”她本来就是块容易吸引色狼的肉,又不像别的女孩,有家有父母,这样无依无靠的美丽女子,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被人欺负的事实。而她那么清高,又不懂得讨好男人
“对你而言,我这样寒酸的生活也许很可笑,可你不知道我离开你的三年比和你在一起的四年不知要快乐多少倍,我活的很充实,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感觉自己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人”她的眼睛里沉淀了很多岁月留下的领悟。
他只是比何兴平多了一点感情,刚好爱上了她,所以舍不得打她,对她好,百般疼爱,可是如果,裴然想了一下,如果她只是个感情很薄弱,认知很现实的女孩,在第一时间像所有人那样爱上了他,沉迷金钱环绕的城堡,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在意她么,换句话说,如果魔鬼没有爱上她,那么现在的她将是何去何从
别说安辰羽不会给她生下杰米的机会,就算生下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顶多甩给她一叠钞票,然后抢走杰米,对这个再也不能生育的贪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多看第二眼。
那时的她大约如同被风暴摧残的落花一般凋零吧
被他爱着,可以尊宠如女王,被他嫌弃,将比冷宫妃子还不如,这样可怕的男人,谁敢爱谁又敢保证喜新厌旧的他爱情能坚持多远
安辰羽并不是好人,无论何时何地裴然都清醒的认知。
其实小然早就知道他爱上她了,可是依旧残忍的不肯接受他安辰羽的眉宇压低,隐隐藏着凶恶
半晌,传来男子低沉的轻笑,双手仍旧握住她的肩,乌黑如玉的瞳仁愈发幽深,定定与她直视,“你知道嘛,这样的你让人更加想征服”
“从前你一般用多少钱打发跟你缠绵过的女孩”
“不固定,有的人值钱,有的人廉价。”他很镇定,仿佛在与裴然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如果一开始我也像别人那样开口就要一百万,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纠缠我了”
“不是。你就是你,就算跟我要钱,你的性格还是裴然,而我恰好喜欢裴然。”
她不再说什么,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没意思,而且她也说不过安辰羽。反正这世上没有如果,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假话,男人天生就是说谎高手。
护士阿姨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夫妻俩保持点距离,动作不要太暧昧,裴然脸庞一热,急忙推开贴着她不放的安辰羽。目光正好落在护士阿姨的针筒上,胆色竟有些退缩,不顾安辰羽的嘲笑,她认真询问自己可否静脉注射
裴然从小就排斥肌肉注身,总觉着针筒太可怕了,尤其是生杰米那段时间,被针筒戳的死去活来,这辈子都不想再受一次。
护士阿姨面无表情道“医生让怎么注射就怎么注射。”
安辰羽坐在旁边,不痛不痒的哼了声,“不想要左耳了么”
医生说若不赶紧救治会变成聋子。
何兴平这个禽兽,裴然每每想到那张丑恶的嘴脸就不由得暴躁,甚至幻想杀了他,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暴力的幻想,心不由得恐慌护士阿姨却趁着这个时候,当着安辰羽的面扯下她的裤子,对准那片粉白精准的扎上去,安辰羽的眼睛一眨不眨。
即使背对着安辰羽,裴然也能感觉有两道变态的目光流连在什么地方,一腔怒意涌上喉头,禽兽,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护士阿姨大惊失色,急忙拔出针筒,没想到大人打针也挣扎的这么厉害。
裴然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怒的瞪向安辰羽,他不以为耻,反而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看一下又不会死。”
护士阿姨冥冥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流在流窜,结结巴巴道,“针口得,得用棉花球擦一下。”
“不按压的伤口会流血,我帮你。”安辰羽面无表情道。
“你给我滚。”
站在一群o制服挺鲜亮的白领中央,便衣便服的裴然想低调都困难,她尽量神色如常的和大家打招呼。顺着电梯来到八层,韦冰刚巧在办公室。
旷班一周,大抵要天翻地覆,可裴然一脸无所谓,甚至十分奇怪自己连一个质问的电话都没接到。
韦冰正在泡咖啡,一见裴然进来,平时不芶言笑的脸硬是堆出了三分笑意,不是很自然。
“小赵,身体好些了么,总监批了你一个月的长假,干嘛这么急着来上班。”语气比平时亲切。
“我不是急着来上班”
“哦,对了,这里有东西给你。”韦冰殷勤的踱回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本来今天打算派人送给你的,现在你来了正好。这个月公司定制了新制服,很大牌哦,款式又漂亮,这是你的。”
没想到总监连八层这个夹缝里的芝麻小部门也关切到位,上周就命人订了制服,扬言免费,似乎急着让大家淘汰从前那套。
裴然瞥了眼崭新的漂亮洋装,冷笑,这么巧,她的制服刚被何兴平撕烂,总监大人就立刻送新的。
“不需要,我今天是来递辞呈的。”
韦冰的脸色刷的变了,似乎很为难,沉稳的言辞悄悄多了抹急切,“小赵,你是不是对我的管理制度有意见,有意见你可以提啊,我们现在需要各方面的整改,可你不能拿这个当辞职的借口。”
裴然嗤笑一声,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有达到让韦冰舍不得放手的魅力,而韦冰之所以如此紧张,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施压,不过那不关她的事,“这是我的辞呈。”
她将信封放在桌面。
韦冰急了,终于把话摊开来说,“小赵,你是不是还气我把你借给何兴平这事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多不容易,整天看上头脸色,他官大一级压死人”
没想到何人平真敢在公司对赵彤下手韦冰预感自己闯了大祸单从定做新制服以及暗示她赵彤不得辞职这两方面看,新上任的总监大人必定跟赵彤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现在真正到了猪八戒照镜子里负不是人的地步,如果赵彤走了,总监不会让她好过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强人,现在发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你爬上这个位置的途中肯定用了不少类似的手段吧”裴然看了她最后一眼,目光饱含轻蔑,随即转身毫不留恋的推门而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新制服,韦冰的态度这一切,裴然都明了,却比不明了更痛,她宁愿ken对自己继续视而不见或者漠不关心,也不要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现在这样算什么,难道还没玩够她
眼睛很涩,她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苦水。
ken,不要利用我对你的爱来伤害我,我真怕连最美好的回忆也不复存在。
她永远忘不了何兴平肆无忌惮揉捏她手时,ken视而不见的眼神,也忘 不了她被何兴平打的七窍流血按在地上非礼,ken淡定从容的站在门口,叙说文研
他好残忍,每一刀都扎的好准
他叫她小然,可是却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小然心口流血
我的痛楚是不是让你很快乐我的付出真的一文不值裴然怔怔的走在马路,自言自语的微笑。
感觉到冷,不是因为逝去的爱,而是见识了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这般鲜血淋淋,最初的美好,你在哪里
她最终还是辞职了。
忽明忽灭的火焰在方知墨的指尖跳跃,白色如纱的烟朵层层叠叠,他仰着头,清冷的望着天花板。
她在家养伤,期间又挨了几次针,也许被她眼中怒意吓退,安辰羽识趣的站在门口。
没有人逼他过来,可他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出现,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借口,理所当然的出现,霸道的本性若隐若现。
这期间安辰羽自作主张承担孩子一半的抚养费,这是杰米的权利,她没有立场拒绝,但不可否认这一半的抚养费让待业在家的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娟子经常在电话里打抱不平,鼓励她振作,把c罩杯挤成d罩杯,找一个比ken好一万倍的男人,然后趾高气昂的手拉手从他身边经过,气死他
她笑着答应,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其实再也不想见到ken。
杰米迈着踉跄的小步伐,欢欢喜喜扑进裴然怀里,今天好幸福哦,没有到周末,妈咪就来幼稚园接他。
有个有钱的老爸就是不一样,杰米吃的好穿的好,就连裴然买的那些配方奶都被安辰羽扔了,他说这东西是人喝的么,营养全不全
裴然把配方奶重新捡回,这个是人喝的,她小时候连这个都喝不起。
现在的杰米还是喝配方奶,不过已经换成专家独立针对性为他配置的,根据他的身体变化不断改变着。
不是很喜欢这样杰米的方式,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像裴然那么养,不傻的照样不傻,为何非要额外多花费大量人力财力
她把自己的不喜欢直言不讳转达给安辰羽,请他不要把她的孩子宠成吃不得一丁点苦的娇宝贝。
安辰羽不以为然,杰米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苦如果杰米没有强健的体魄,高人一等的智商将来如何继承他的产业金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服务消费,否则还赚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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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哑然。
安辰羽拧着眉,语气不怎么好,“你是不是还打算带杰米逃离我的生活如果你是负责的妈咪就千万别这么做。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没有父母的痛苦。”他是个攻克人心的高手,潜移默化的用精神枷锁禁锢无辜的小鹿。
那一瞬,裴然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抖了抖,脸色惨白的望着安辰羽。
看着她被自己逼得几乎快要透明的样子,安辰羽胸口很闷,伤害她,他也会痛,心疼的禁不住要抱一抱她,可总会被推的很远,小东西非常排斥别人碰她的身体。
杰米两只嫩生生的小爪抱着裴然的脸颊,奶声奶气道,“妈咪,安叔叔说他也是爸爸,为什么呢杰米的另一个爸爸呢,为什么不见了”
两岁以后的杰米比起同龄的小朋友说话要流利许多,可裴然也弄不清燕为卿为何不声不响的消失,他貌似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可这没有错,这些年杰米与她一直蒙受燕为卿无私的恩情,不该再拖他后腿,是该微笑着祝他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杰米喜欢安叔叔当爸爸嘛”她勉强微笑,孰料杰米竟飞快的点头,娇憨的扭着小身体,“杰米喜欢安叔叔,杰米以后可以叫他爸爸。”
安辰羽站在一旁,眸光得意的掠过她。
借口要带杰米逛商场,安辰羽要求裴然一同前往,其实他只是利用儿子骗她逛街,体验约会的乐趣而已,裴然不想去,可杰米赖着她不撒手,连新认的爸爸也不要了,非要她抱不可。
在杰米的心里,没有人能替代妈咪。
大街上人来人往,对这三个外貌过于出色的人目光难免多停留几秒。
有的人会好奇的冒出一句,哇靠,好漂亮的一对父子,连保姆都这么漂亮。
裴然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着,没觉着有什么不妥。
商场三楼,专营各种高档玩具,对杰米而言无疑是天堂,安辰羽看上的东西店家都会挑出来打包,然后派人送货上门。
“你喜欢什么,我送你。”安辰羽趁机示好。
“不用。”
“挑一个吧,我知道你喜欢。”
“如果你钱这么多,不如捐给希望工程。”她甩开他的手,很排斥男人碰自己的身体。
“我每年都捐。”
也对,他的确每年都捐,把慈善活动搞得好像品牌发布会。裴然第一次发现商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
“ken,这只松针熊好可爱”
“是么,我送你。”
文研从货架的另一端冒出,开心的在ken的脸庞啵了一口,“谢谢亲爱的。”
其实逛商场很没意思,总会遇到熟人,甚至还可能是你最不想遇到的
这是多么讽刺的相遇。
裴然下意识的捂住胃部,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顽皮猴,她想转过身,绕到另一边,可是安辰羽不放过她,暗中伸手推了她一把,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辰羽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哇,好可爱的宝宝”文研亲切的招呼声瞬间被惊叹取代,她的大眼睛里明显写着“喜欢”两个字,大咧咧的伸手去逗杰米。杰米不太亲近陌生人,急忙搂住安辰心的脖子,只露出一半的小脸。
ken大概也没预料会在这里相遇,当看清裴然那一瞬,双眸蓦地迸出凌厉的光芒,来回逡巡在她与杰米的脸庞,烫灼而固执,似乎不打算移开,安辰羽邪笑着“欣赏”别的男人是如何打量他老婆的。
“文研,怎么不介绍你的未婚夫”刻意加重“未婚夫”三个字,安辰羽得意洋洋的抱着杰米,迎上方知墨已然晃动的深瞳。
“嘿嘿,谁叫你没先介绍你老婆看着有点面熟啊”文研嘟着嘴。
“她叫裴然,目前还没答应我的求婚,等她答应了我会给你介绍。”
“那好吧,这是ken,我的未婚夫,帅吧”
“你好。”安辰羽从容的伸出右手。
方知墨也缓缓伸出,两只各怀心思的手握住那一刻,隐隐听见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松开时,依稀可见恐怖的红印均匀分布在两个男人的手背,可见刚才他们握手的力道有多大,恨不能把对方的爪子捏断才好。
“孩子很可爱。”方知墨幽幽的目光落在杰米懵懂的小脸上,那张小脸的神态像极了某个人。
“当然,这是小然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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