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革月--玩宠.txt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安辰羽了。
“裴然,我敢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和所有财产打赌,你可不要太懦弱赢了,你自由,输了,我疼你一辈子,你怕什么”他低着头,一瞬不瞬逼视她,这份决然的确不是任何人都敢的。
安辰羽这个人的确坏,坏透了,可他真的很聪明,无论商场还是爱情,他永远像一只瞄准猎物而潜伏的黑豹,迈着优雅的步伐,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他的话语十分的动听,裴然感觉自己中了蛊,竟点头答应。
“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只要不违背公平原则,我可以答应你很多。”
“无论输赢,都要像我一样的疼爱杰米,不要伤害他。”
安辰羽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忽然抬手,力度适中的敲了裴然额头一下,她吃痛的后退一步,却听他道,“虎毒还不食子,那可是我跟你唯一的宝贝。”
这样就好,其实她的精神早已疲倦,这场赌注不妨看成天意吧,她认命。
其实她很清楚,如果安辰羽想骗她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就是想赌一次,看看他的情究竟有多真,哪怕是假象,也不妨当做一场烟花,至少那瞬间绚烂过。
心里有个洞,迫切的需要填平,要在ken再次骚扰她之前完全的填平,她需要爱,不管是什么爱,尽管明知道燕为卿是完美的人选,可良知告诉她,她没资格,那就用安辰羽这个混蛋吧,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爱他,反正先拿过来用一用,至少蹲在他的山头,其他土匪不敢过来。
安辰羽当然知道小然之所以妥协了多半是在利用他填补情伤,挺郁闷的也挺没面子,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开端,至少她终于愿意抬起头,看看别的男人了,只要打开一条缝隙,让他有机可乘,芳心就可胜券在握。
“您好,请问是杰米妈妈么”
“我是。”
“请您现在去一趟人医,不要担心杰米属于轻伤。”
裴然脑子轰然炸开,若不是背后站着安辰羽,她很可能已经朝后仰倒。
安辰羽拿着车钥匙的时候裴然已经冲到了楼下,他也很慌,可是习惯了越慌越镇定,迅速的发动车子,沉声道,“别哭,杰米是轻伤。”
早九点,一持刀歹徒冲进花苗幼稚园,砍伤三名幼儿教师,十名幼儿,其中一名重伤,其余轻伤,幸亏我市狙击手及时赶往,将歹徒当场击毙。
听着广播里的新闻,裴然只觉着四肢发抖,指尖不停哆嗦,可她眼睛睁得很大,不敢有半分迷糊,死死盯着前方。
安辰羽始终紧抿双唇,深邃的眼里看不大出情绪,唯有冷汗不停从额头渗出,心跳震得胸腔发痛。
她跑的太急,连拖鞋半路掉了都没察觉,安辰羽的步伐更急,几乎是拖着她飞奔进病房。
园长正满脸愁云的坐在儿童病房内,里面十分热闹,充斥着孩子的哭声,还有家长难过的呜咽声,娇哄声。
小杰米手上缠着纱布,眼睛里似乎还存留着惊吓,连啜泣也忘了,可怜兮兮的躺在小小的被子里,当看到妈咪冲进来时,小嘴终于一扁,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杰米受伤就如同在她身上挖肉啊,她比谁都痛,裴然强装镇定,心痛的抱起自己的小宝贝,动作轻的已然颤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杰米不哭,不哭,妈咪来了,有妈咪在不会有事的,乖”她不停的亲吻那颗小小的头颅,此刻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为人父母,孩子受到伤害,安辰羽的痛不比裴然轻,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焦急的陪在裴然身边,紧张的观察着杰米的每一个表情,高大的身躯始终不曾移动,给了杰米充足的安全感,杰米惶恐的小小心脏得到了片刻的安慰,温柔的妈咪,还有像山一样高的爸爸就在他身边。
相关负责人走过来向每一位家长鞠躬道歉,请求原谅,并保证验伤报告出来后保险公司将会赔偿相应的金额。
安辰羽懒得听这帮事后诸葛亮的废话,当他不耐烦看向腕表时,一名白大褂医生带着推着移动担架的小护士刚好赶到。
“您好安先生,我是姚博士。”
“您好,我儿子的情况如何”
“伤势无大碍,年纪小,保证不会留痛疤,只是受了点惊吓,需要安心看护一段时间。
两个人很官方的客套几句,杰米已经在裴然与小护士的看护下转移了病房。
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姚博士不就是人医的院长
得到了父母的关怀,杰米哭的流鼻涕,姚院长笑道,无妨,会哭了代表心理惊吓度开始减轻,怕就怕他不会哭。
裴然又是讲故事又是唱儿歌,杰米很乖,听了一会就不哭了,在妈咪怀里香香的睡着,小肚皮还一鼓一鼓的啜泣。望着那张小花猫一般的脸,裴然怜爱的摸了摸,掏出手帕轻轻擦着。孰料安辰羽一把守过她的手帕,压低声音道,”这什么破手帕,还是干的,会弄疼杰米。”
他手里有一块刚用温水打湿的,在裴然诧异的目光下,无比仔细的开始擦拭杰米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比擦拭他珍藏的古董还要细心,裴然几次上前,伸手又缩回手,她不确定安辰羽这是怎么了。
他有挺严重的洁癖,特别讨厌流鼻涕的小孩,从前贫民区的小孩没有一个不怕他,也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看什么看,是不是怕我谋害你儿子”爱屋及乌是一种特别奇妙的人类情感,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孩子,而他刚好又特别爱小然,爱加爱,对杰米的疼爱超过了普通的父爱。
“杰米的肉这么嫩,被刀子划了,真的不会留疤”裴然小声发问。
安辰羽和姚院长谈了很长时间,对伤情应该十分了解。
“杰米年纪小,只要保护好了不会留疤,他受了点惊吓。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他去上那个破幼稚园,我会请最好的育儿教师看护他,你无权提出异议。”
何止杰米,她自己也吓傻了,竟由着安辰羽说,忙不迭的点头,生怕点慢了杰米就会受伤害。
惊吓过后,心情稍微不那么沉重,又难得看到小然乖顺,安辰羽暖笑 着捏了捏她脸颊,“这样才乖。”
裴然身子一僵,推开他的手,目光专心致志看着杰米。
这是一间高级看护病房,和五星级宾馆差不多,据说专门供奉冷楚爷爷那种等级的,至于安辰羽如何弄来伺候他儿子的,就不得而知。
来时的情绪犹如心口被塞了一大声铅,堵得几乎要爆炸,现在,望着杰米安睡的小脸,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悄悄擦了擦眼睛,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走进没有第二个人的房间,她倚着大理石墙壁悄悄蹲下身体,右手摸着胸口,心跳的频率依旧动地,不敢想象一名歹徒挥着刀疯狂的恐吓她的杰米,如果她在场,她会替杰米阻挡一切灾难,甚至杀了那个该死的歹徒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面对一个无辜的小宝宝,究竟要怎样的狠心才肯下得了手。
感觉有道修长的阴影笼罩,安辰羽好奇的模仿她蹲下,与她面对面,“是不是很害怕”
她点了点头。
“知道害怕还敢带着杰米瞎跑”
她无言以对。
“虽然人类社会比动物世界多了许多准则,但动物的本性不会改变,恃强凌弱是一个不美好的真实现象。我活了三十二岁,还从未听说哪个娇弱的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儿子,顶着各种压力,混成女强人的。这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太复杂的因素决定了女人没法分心做太多事。有一个她混成了女强人,但是儿子混成了废物。小然,你觉着你一个人有能力抚养好杰米如果你也觉着需要一个男人来互相扶持,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我呢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再找一个像我一样爱你的人虽然我伤害了你,但那是从前,你以后的几十年都是幸福的。从前你年纪小,向往风花雪月,可是有多少爱情经得过现实的打磨我们活在一个真实的社会里,没有神话,我们相爱已经是奇迹。”
“”她紧紧抿着唇,眼瞳晃动,水意盎然。
安辰羽一眨不眨盯着她娟秀的眉眼,这是小然心理防线最脆弱最惶恐的时候,他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打动她。他知道这些道理她都能明白,只是还需要时间来消化,适应
脚心传来凉意,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的她恍然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正赤着脚,而且布满了脏兮兮的尘土。
“这么大的人了,还赤脚,脏死了。”安辰羽一脸嫌恶,与方才的深情邪魅判若两人。
她脸上一热,解释一时情急,把拖鞋跑丢了,确切的说她从家里冲出来,压根就来不及换上运动鞋。
他断续打击道,“啧,真脏千万不能让杰米看到,否则以后我们家要出现两个小脏鬼,我可受不了。”
说着他就扶着她起身,没有商量的弯腰揽起那个还来不及设防的软腰,用公主抱托起了她。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不敢喊太大声,怕惊扰杰米。
“都脏成这样了,快洗洗吧。”
洗手台有半人高,他将裴然的脚放进洗手池中,打开温水,哗啦啦的冲着。裴然紧张,恨不能跳下来,又怕动作太大滑到,他不说话,垂着头,盯着黑一块白一块的玉足,每一片小趾甲都像透明的小贝壳,看的人心跳失衡,有东西在里面荡漾。
安辰羽艰涩的吞咽了一口,一手扶着裴然僵硬的身体,一只手竟鬼使神差的伸过去,如同佛过盛唐的上等青花瓷,当清澈的水流冲走了污垢,手心里那只白嫩的小脚宛如和田良玉挂着晶莹的水滴,让人只想使劲的攥住不松手,而且他的确也这么抓着了。
当安辰羽的手缓缓上移,猛然握住她的脚踝时,警惕的裴然感觉对方不怀好意,急忙抬脚,作势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孰料动作更快,迅速掐着她腋下,竟将她提了下来,两人同时愣了一秒。
“别误会,我只是觉着你太脏了。”他镇定自若的解释。
“那你也不能这样一直提着我,放我下来。”她心头轻颤,很怀疑安辰羽这个人能不能信守诺言。
“别急啊,我把你提出去,外面有拖鞋。”
裴然尴尬的连耳根都已酡红。
现在这样的她是不是在与狼共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是,这一次,她想把所有的痛都挖出来,哪怕要扯出血丝,然后用爱来疗伤,不管安辰羽靠不靠得住,至少他现在爱她,不会伤害她。
她想自私的活一回,为杰米也为自己。
许久不见的老爷子今天忽然来了通视讯,安辰羽窝在沙发床里叠着腿,抱着笔记本百无聊赖的听对方念经。
这么大年纪了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保养的不错,面皮光滑,不知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正当他胡思乱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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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际,安老爷蓦地吼了一声,“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开小差”
“我听着呢。”安辰羽挖了挖耳朵。
叹了口气,安老爷忽然没兴趣再发表高论了,现在年青一代的很多思想与他们那一代不同,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不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辰羽虽混,脑子还不错,很有主见。
“你是不是在打何兴平的主意”
“嗯。”安辰羽不知从哪里摸出个a,专心致志打游戏。
“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文海最近重整内阁,他的宝贝金龟婿正在着手处理,见血是早晚的事,你不要给我得罪文海。”
“切,何兴平和他老子迟早要被文海除掉,我出手岂不正好帮了大忙。”
“混账,你以为方知墨是吃素的,他留着何兴平就一定有留着的理由。”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要他如愿。何兴平的爪子我要定了。”
“反正我提醒你了,如果你够聪明,就做的干净点。”
“我的特长就是做坏事。”
安老爷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忽然语重心长道,“你对世事看的如此透彻,为何不能放下裴然”
“也许是孽缘吧。她以前老是诅咒我要得报应,所以我现在就得报应了呗。”安辰羽已经连续闯了十二关,游戏里的音乐逐渐激昂,安老爷的胡子气的略微抖动。
“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自己的感情之路。男人有时候和女人一样感性,结果往往不怎么乐观,”安老爷的神情多了抹看开,眼底幽深,“也许老的那天你会发现这份强要的来的爱并不值得,但已成定局。”
“那是你的爱,我和你不一样。”
“你母亲最近心情不好,大概回国了,我听说市的水桥镇风光不错,她也许会去那里。”
a忽然没拿稳从手里滑落,安辰羽若无其事的微笑,“摔坏了,真可惜。”
屏幕一黑,父亲大概觉着跟他说话纯粹是对牛弹琴。
水桥镇那个地方风光好,好的近似于风流。
听李婶说,他就是在那里丢的,几经辗转,最后进了t市的玛丽是孤儿院。
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清搂着母亲亲吻的男人的样子了,大概很高,很瘦,可就是脸庞模糊,感觉应该是个大帅哥,毕竟曾小姐的口味很挑剔。
起身去对面的床上抱毛毯,目光落在正搂着杰米熟睡的裴然身上,母子俩睡觉的姿态简直是一幕一眼,娇憨可人,杰米真幸福啊,小爪子可以放在妈咪的丰盈上,看着真让人眼馋,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个待遇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72
一场惊吓,吓颤了三个人。纵使裴然对他再有成见,最终还是在杰米这件事上妥协了,办理了退园手续,寸步不离的在家照顾杰米。
无论饮食还是生活起居,裴然皆心细如发,在李婶的悉心帮助下没有弄出半点差错,颤颤巍巍的捧着杰米,睁大眼睛盯着他的伤口一天一天愈合,结痂。大多时候,凝视着她忙碌的身影,安辰羽竟觉得开心,小然爱杰米,爱到完全顾及不上任何事,她心口的那个洞,填满了对杰米的爱,驱逐方知墨留下的阴霾。
杰米手里举着色彩艳丽的波板糖,小孩子总是对一些价格低廉,看着有趣的东西充满兴趣。裴然肩上挂着购物袋,两手还要抱杰米,爬上三楼时已经气喘吁吁,杰米现在越来越重了,至少三十斤。
安辰羽正百无聊赖侍着她家的大门,对门邻居也在,大约刚下班,脸上妆容径直,衣着比平时光鲜亮丽许多,一边捂着嘴轻笑一边与安辰羽搭话。
“最近经常看到你,小赵没给你家里钥匙。”
“她迟早会给我的。”
“站这么久累么,到我家里喝口水吧。”美女邻居热情邀约。
安辰羽笑有深意,眸底却是一片清澈明亮,“你左边的眉毛画高了。”
美女一怔,尴尬的吞下了后面的邀请。
“爸爸,爸爸。”杰米一看到安辰羽,立刻炫耀的摇着手里的波板糖。
“杰米宝贝,让爸爸抱一抱。”再自然不过的接过把小然累的气喘吁吁的杰米,美女知难而退,这二人不是单纯的男女关系,而是夫妻。
“爸爸,甜”杰米两只小手笨拙的扒着透明的糖纸,也请爸爸尝一口。
“这是妈咪买给你的”
“嗯,妈咪买的。”
“爸爸用一辆小坦克换你的波板糖,好不好”
望着爸爸手里栩栩如生的小坦克,杰米依依不舍的望着甜甜的糖,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好”
这一幕全部落入裴然眼中,趁杰米抱着小坦克跑进自己的玩具天地快乐时,她不悦道,“你填下嘛骗他糖吃”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非礼老太婆,骗三岁小孩糖吃的恶棍。”安辰羽讥讽她,还当着她的面将波板糖扔进了垃圾篓。“不要给我儿子吃这种高色素又没营养的廉价玩意”
“你胡说,这个是在超市里买的,十元钱一根。”
“你就是在天上买的也没用,他可是我的儿子,你不要把他喂傻了。”
“你才傻呢。”懒得跟这种人多说,十元钱那么大一根波板糖叫廉价,脑袋被门板夹了吧。
裴然洗净手颇有些生气的走进厨房安辰羽“切”了一声,越来越长本事了,整天给人脸色看,还是咱们家的小宝贝可爱。杰米手里拿着个彩色的“气球”娇憨的来到客厅,发现安辰羽,立刻凑上来抱着他的裤腿,嚷嚷,“爸爸,爸爸,杰米要放水水进球球里,放水水”
“好的,不过不许弄湿衣服”后面的字随着安辰羽咬到舌头戛然而止,杰米手里的“气球”是一只崭新的避孕套,嗡嗡嗡,他脑子里欧大作,脸色乌黑,一边将无辜的小杰米揽进怀里一边气冲冲走进厨房,质问裴然,“这个是什么”
一只避孕套毫无预警的砸在她手边,裴然略微惊讶,尴尬的望着安辰羽,“你你从哪弄来的”
“从我儿子的手里。你真够本事的啊,买这个干什么嗯,你说,趁我不在家你买这个干什么”
“你喊什么喊,什么你家,哪里是你家”发现就发现呗,明知这个尴尬还大声喊裴然急忙把那玩意灌上水送给一头雾水的杰米,摸摸他小脑袋,嘱咐他不要弄湿衣服,杰米开心的点点头,将两个大人抛到脑后。
安辰羽的脸色青白交错,她居然弄个避孕套还理直气壮,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却听裴然徐徐说道
“这个是艾滋病协会在小区义务发放的,杰米拆开来非说是气球,跟他解释不清,干脆就给他当气球玩。杰米单纯无暇,跟你不一样,就算拿着那个也不会做坏事。
松了一口气也听出了裴然的冷嘲热讽,安辰羽哼了一声,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他刚才都要紧张死了,她居然一脸无所谓,连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觉着麻烦,该死的什么女人把人家儿子放在一堆避孕套里
杰米拖出饼干铁罐子,里面放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气球”,纯洁的对着安辰羽笑,“爸爸,给你玩。”
安辰羽哑然,余光瞥见裴然忙碌的身影,眼底有邪魅的光流过,宠溺的摸摸杰米的小脑袋道,“这个气球爸爸一个人玩不好玩,只有和妈咪一起才好玩。”
“为什么要和妈咪一起才好玩”
“因为这个是粉红色的。”
“粉红色的”杰米显然给绕晕了,又不忍让爸爸失望,忙好心安慰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会让妈咪陪你玩。”
“谢谢。”
小孩子的嘴巴嫩,做饭最忌讳用太复杂的调料,这也是裴然很少给杰米吃外面饭菜的原因。
切好葱姜末,混着新鲜的鱼肉滚了几只白白嫩嫩的小丸子,一一摆放在鸡蛋面周围,中间是一只娃娃的笑脸,丸子当眼,番茄片是微笑的嘴巴,浇上熬成牛奶一样浓厚的鲫鱼汤,一盘清淡香鲜的娃娃面条就做好,这口味是杰米的新欢。每次都能吃到肚皮圆滚滚,安辰羽也挺喜欢吃的,总是跑过来吃饭,赌约的事不期然攒进了裴然脑中,捞着丸子的素手微微迟疑
谁都有权利追求微笑,不是么她再也不要像个弃妇一样为男人心碎,七年了,方知墨,我为你哭了七年,你的爱曾经给了我最幸福的时光,也恰恰是这天崩地裂的爱让我痛苦的活了七年,你给的伤害,让我饱尝凌迟之痛,我再也找不到爱下去的力量,我怕自己倒下,如果那样杰米怎么办
再也说不出口祝你幸福,只愿彼此再也不要有交集。
安辰羽将杰米放在他的专属宝座,熟练的给他系上围兜,杰米早就会用小勺子吃饭了,筷子倒不十分熟练,裴然也不着急,每回吃饭都给他拿一双,玩着玩着自然就会了,只是一顿饭焉为避免不了要一片狼藉,有时候她还挺喜欢这一片狼藉的,安辰羽有洁癖,看到这样的餐桌大约早就嫌恶的开车跑回家。事与愿讳,每顿饭下来,就算杰米弄的再乱,甚至把米粒甩到他昂贵的衬衫上也没有成功的恶心走他。
想来这世上没有人会觉着自己的孩子脏,连安辰羽也不例外
在安辰羽心里,小然既是孩子又是小女人,余光悄悄打量她一点一点喂杰米吃面条的素手,湛蓝的血管纤细而泾渭分明,连侧颜也那般柔和而温暖,她是妈妈了,是他孩子的妈妈,每每想到此,心中总有如潮的暖流来回涤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她做的饭菜,哪怕是最普通的家常小吃,都能吃的津津有味,大部分是心理在作祟,咬一口面条,想象着她的双手揉着面,每一分每一毫都沾染了她如兰的馨香,恬静的眼神
朦朦胧胧的愉悦冉冉升起,男子精锐的眸光早已化铁为柔,嘴角似笑非笑。
她洗碗的时候背后伸来两只手臂,周围瞬间填满了一个男人特有的香味,温热的气息,裴然眼瞳一窒,玉白的耳朵在他不怀好意的视线里变成了粉红色,“安辰羽,不要太过分。”
听出她声音里有恼意,安辰羽讪讪的缩回手,可惜胸膛却像聋了一样,一动也不动贴着她背后柔软如绵的曲线,沉闷的心跳让人心颤。
“大宝贝我好想抱你”吐着烫人的气息,他压低的声音犹如情人的呢喃。
即便无法抬头,也能猜出此刻的安辰羽,眼神有多么放肆,直勾勾的盯着她。
秀眉微蹙,肘部用力捣了他腹部,让他感觉到疼,裴然趁机撇开身体,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愤怒,面色绯红一片,正色道,“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委屈的摸着肚子,安辰羽气愤道,“谁强迫你,我刚才不是跟你打招呼了。”
“你的招呼等于没打。”人都被他抱住了再打招呼,这人真无耻
“反正今晚我会留下来。”
“难道你忘记赌约的事”安辰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比起你,我的承诺更可信。”
“切,不要小看人。”他不假思索的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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