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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前方突然响起的剧烈撞击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们急忙跑过去,发现响声是从走廊尽头的吸菸室传出来的,张玄刚推开门,就看到有两人在里面廝打,一个是裴炎,另一个身穿黑衣,背对着门,不过从体型来看,是跟他有过两面之缘的薛彤。
在搏击方面裴炎很明显差很多,被薛彤推到墙上,一拳又紧跟着挥过去,吸菸室摆放的座椅在两人的推搡间被撞得横七竖八,还好这里离护理站较远,否则早有人跑来警告了。
张玄很意外他们会在这里打架,见薛彤又紧挥几拳,出手毫不留情,生怕裴炎被打得重伤,急忙跑过去架住了薛彤即将挥下的拳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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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看到是他,薛彤墨瞳微微瞇起,不悦气场明显地散发出来,有属於道者的罡气,还有淡淡死气,张玄秀眉微微皱起,他不明白薛彤非人非鬼,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过这种气场对他来说是没什么用的,说起邪气,薛彤比李享师徒可差远了。
松手
跟上两次一样,薛彤的声音很冷,见张玄完全不为所动,另一只手突然扬起,墨黑色的棍棒向他当头挥下。
张玄早有防备,双手一绞,索魂丝已经将墨棍缠住,绞到一边,惊异於他的功力,薛彤不敢松懈,继续进攻,聂行风趁机将裴炎拉开,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打架
我只是在这里抽菸而已,是那个突然跑进来攻击我的。这场殴斗裴炎明显吃了亏,他松松衣领,恨恨地说。
从裴少言出事,裴炎就没休息过,先是来医院,后来又被魏正义请去警局谈心,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警察,回到医院,就看到母亲和妹妹在病房里,他不想过去,於是在吸菸室休息,谁知薛彤突然出现,一句话不说动手就打,他身上脸上挨了好几拳,憋了一肚子火。
薛彤没忽略裴炎的牢骚,手一扬,聂行风急忙拉裴炎避开,一记手刀甩在墙壁上,在墙上开了一道大豁口,裴炎脸色变了,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却被薛彤的阴冷气场震住了,只觉手脚冰冷,他没看到有武器飞过来,如果不是聂行风帮忙,那掌风挥到自己头上,只怕不死也是重伤,上次跟男人摊牌时只是觉得他比较强势,却没想到他这么彪悍。
聂行风有些恼了,不管薛彤和裴炎之间有什么矛盾,他一出手就下杀招还是太过分了,冷冷说裴炎是裴少言的大哥,你伤了他,有没有想过裴少言会怎么看你
薛彤跳开了战圈,张玄那份气势让他吃不消,又弄不清他们跟裴炎的关系,他不想多说,转身便走。
薛彤离门最近,出去后就拐进了旁边的安全楼梯,聂行风有事要问他,急忙追上去,张玄也紧随其后,不过薛彤脚步很快,瞬间便领先他们一大截,眼看目标越来越远,张玄给聂行风打了个手势,让他从另一条通路迂回,自己则直接从螺旋楼梯上跃了下去,落地时在扶手上一撑,稳稳站在了薛彤面前。
薛彤一愣,急忙返身退回旁边的走廊,谁知刚跑几步,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聂行风将他堵个正着。
身后脚步声响,张玄显然也赶了过来,被前后夹击,薛彤脸色一沉,将手里黑色棍棒握紧。
你跑得还挺快,这招道家法术叫什么说来听听。张玄在他身后笑谑。
这不叫法术,叫轻功。薛彤冷冷回他。
原来这位同道中人不仅是修道者,还是武林高手,张玄小郁闷了一下。
你就是冒名苏阳,跟裴少言交往了两年的那个人吗聂行风不想在法术跟轻功这种无聊问题上打转,直接问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们都躲
你不会是鬼吧通常见到我就逃的只有这一个可能。张玄追加。
薛彤不答,侧身向后退了两步,冷眼看他们慢慢走近,走廊很长,不过张玄和聂行风所站的位置把逃路都挡住了,而他背后是墙壁,无处可逃。
看着两人,薛彤眼里充满警觉,冷冷道与你们无关。
谁说没关系我们接了裴少言姐姐委托的案子,帮她查裴家闹鬼的事,鬼很凶,裴少言现在生死未卜,他算是我们的当事人,我们当然要管到底。
其实裴炎早把委托的案子撤掉了,张玄这么说不过是在强调他们的立场,他们在帮裴少言,如果薛彤也在乎裴少言的话,应该对他们不这么敌视。
果然,听了张玄的话,薛彤僵硬的表情微微缓和,他身子挺得很直,却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半晌,手一挥,墨色棍棒收回去了。
去坐坐吧,聊聊天,找出凶手,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聂行风摆了下头,张玄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三罐饮料,聂行风则向薛彤指指旁边的吸菸室,说别担心裴少言,有警察和裴家的保镖保护他,而且没人会蠢到在白天跑去对他下手。
裴家的人,除了少言的姐姐,没人信得过。
还有便衣警员,放心,不会耽搁你很多时间。
薛彤犹豫了一下,随聂行风走进吸菸室,张玄把三罐热可可分给他们,自己先开了封,浓厚的巧克力香气很快弥漫了空间,薛彤眼神略略温柔下来,说少言也喜欢这种甜饮料。
我也喜欢,搞艺术的人跟我们做侦探业的性质其实差不多,冲劲一上来,连吃饭都会忘掉,热可可卡路里高,可以短时间补充热量,而且暖胃,还有啊
其实你最初并没有真心想跟裴少言交往吧打断张玄的絮叨,聂行风说。
照他对张玄的了解,如果放任下去,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绝对是张玄的健康知识普及课,不管很显然,除了他自己,没人对这个课程感兴趣。
话题被半路cut掉,张玄很不满地瞪了聂行风一眼,不过没说什么,乖乖捧着易开罐开始喝饮料。
薛彤的眼神微微一暗,沉吟了一会儿,点头承认确切地说,当时我没有跟任何人深交的想法,修道者讲究清心寡欲,而我,道术已经练到了第八劫,马上就可以脱离生死轮回,对於人间的情爱,我没兴趣。
张玄立刻瞪大眼睛,吃惊地看薛彤。
他曾在道书上看过有关九劫修行的传说,所谓九劫,其实归根结底用生死两个字就能概括,前八劫是生劫,主修道之人在世上历经的各种磨难,最后一劫是死劫,只要能渡过劫难,就等於脱离了轮回空间,即使不能成仙得道,至少也是地仙,那是所有修道者毕生梦想达到的境界啊。
可是前八劫修炼太苦,大多数人最多闯过前三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当初张玄的海神记忆还没复苏时,看到这则传说后,随手就把书扔进了垃圾桶,人生苦短,他才懒得练这种道术,没想到居然有人闯过了八关。
不过看薛彤的岁数,最多也就三十出头,从每道劫难的降临来推,他不可能这么年轻啊。
冒昧问一句,您贵庚啊
薛彤瞥了张玄一眼,渡过第五劫后,生命时钟就可以任意倒转,如果我结婚的话,曾孙可能都比你大。
哇塞,原来历劫还有驻颜有术的附加功能,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努力钻研道术呢。张玄听得兴奋,用力擂了下桌子,不过马上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你没搞错吧,跟一个比自己曾孙还小的小男生热恋,你正太控吗
最后一句话聂行风和薛彤都没听懂,当然,也没必要听懂,薛彤苦笑所以,最开始少言跟我搭话时,我才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名字。
不过当时裴少言的表情太认真了,有喜欢,也有仰慕,历劫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意思,本不想理会,但对方眼瞳里闪烁的纯净色彩让他心悸,他无法推搪。
正好那天他送苏阳出院归来,於是灵机一动,就报了苏阳的名字,说自己在精神病院工作,本来是想吓走裴少言,没想到裴少言得知他是心理医生后,对他更仰慕,扯着他聊天,还要了他的手机号码。
之后薛彤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挂在心上,却没想到后来他每次坐地铁都会碰到裴少言,一次次的聊天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他知道了裴少言的身分,知道了他的爱好,等他发现自己对裴少言的存在已不再是朋友感情时,已经无法回头了,只好不断骗下去。
好在裴少言很单纯,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也从没跟他打听过医院的事,甚至没去过他家,他们一直都是在裴家别墅见面的。
就算你一开始没打算深交,只是随口编排骗裴少言,可是两年时间,你都没想过要告诉他真相吗张玄皱眉问。
不管出於什么样的理由,只要是欺骗,他就无法原谅,本来还想再刺激薛彤几句,想到招财猫还有话要问,他不便打断,只好闷闷地闭了嘴。
情这种事我看得太多,所以我对人待物都很淡,本来以为少言只是一时兴起,等时间一长,觉得我们不适合,自然就会分开,没必要解释,后来想解释时,却发现拖得太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这也是你答应裴家离开他的原因吗聂行风问。
不是。裴家的人知道了我跟少言的事,约我去交涉,我当场拒绝了他们,不过后来我感觉到马上要应劫,最后的死劫我没把握躲过,与其到时让少言痛苦,倒不如早些放手,如果我能活下来,还可以回去找他。
你凭什么认为你再回头时,裴少言会接受你,就凭你觉得他爱得比你深吗张玄冷笑。
修道者,说得好听点,是淡泊名利,说难听点,根本就是生性凉薄,所以他们的交往一定是裴少言投入的多,薛彤这种自以为是的爱情观让张玄很不以为然。
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苦衷,张玄。不想把气氛搞太僵,聂行风打了个圆场,又问那所谓吸毒以及精神病史都是裴炎杜撰出来的
那倒不是,裴家的人看过我和少言的简讯,知道我在西区疗养院做事,裴炎曾打电话过去询问,才知道苏阳不是医生,而是患者,而苏阳有过一段时间的嗑药史,他们都以为我在欺骗少言,那天面谈破裂,几天后我又打电话给裴炎,同意接受他开的条件,并给了他苏阳的名字和帐户,让他汇款过去,我曾是苏阳的主治医师,对他的情况很了解,又借用了他两年的名字,那笔钱算是对他的赔偿吧。
心理医生薪水一定很高,否则也不会把一大笔钱都看做浮云,随手转给别人,大隐隐於市,没想到医生里面还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天山童姥级人物,张玄忍不住问可是我听说你手头好像很拮据,还偷偷倒卖过裴少言的画。
是他那个混蛋大哥说的吗薛彤冷笑我哪有他卑鄙,怕少言画出名气,故意跟画廊老板商量好低价收购他的画。
薛彤不懂画画,但觉得裴少言画得很认真,光是那份执着就不止那种白菜价,后来一查,居然是裴炎在搞鬼。
於是他跟裴少言要了一幅画,请名家鉴赏,没想到那幅画居然被卖了个好价钱,他要不回画,又怕裴少言伤心,所以便把裴炎的事瞒过去了,没想到裴炎现在接二连三对付裴少言,昨晚要不是他去得及时,裴少言只怕已经没命了,他实在忍无可忍,刚才才对裴炎动手。
你怎么敢确定是裴炎在害裴少言
我查过他,他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些邪道法术,少言要全面接管公司,对於一个习惯拥有权力的人来说,他怎么甘心放弃大好前途不管是目的还是条件,他都具有。
想到昨晚裴少言倒在血泊中的一幕,薛彤痛恨地皱紧眉,生气裴少言拿下那块护身血玉,如果不拿下,他还不至於受那么重的伤害,又生气自己心软,没及时制住裴炎的暴行。
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虽然已经复杂到令人头痛了,不过看薛彤伤心,聂行风还是选择了安慰他,可惜张玄没聂行风那么好心肠,问也就是说,那晚裴少言推你下楼,你并没有受伤那,那具多出来的躯体是怎么回事
薛彤苦笑被推下楼,我怎么可能没受伤后脑撞破了一个大口子,跟少言认识两年,那是他头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当时看他摇摇晃晃往外走,我很心疼,也很后悔,叫了他,不过他没理我,后来我忍痛爬起来离开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道那具尸体是我那晚无意中发现的,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个李代桃僵的好点子,我的死劫马上就要到了,也许死里求生,骗过按生死簿索命的无常,我就能躲过这一劫。
这个点子张玄倒是头一次听说,要论法术经验,薛彤绝对在他之上,於是虚心请教什么叫死里求生
就是换命,那个过世的人跟我出生时辰相近,命理也接近,但他属枉死,所以无常没有按时出现,於是我暂时封住他的魂魄,大胆改了他的命格,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他的交换过来,然后送他到裴家别墅,又去掉他的封印。
之后无常会来索命,虽然他锁的是另一人的魂魄,但命格是我,所以在生死簿上记录的该是我,我就可以以死者的身分活下来,死劫过后,我便脱离轮回束缚,无常就算再发现有问题,也无法找我的麻烦。
难怪男尸死亡半个月便腐败得那么厉害,原来是法术造成的,不过薛彤想得还真够周到,聂行风冷冷问你为了修道活命,就枉杀无辜
谁说那个人是我杀的薛彤皱眉看他,以血腥修道,即使成功也会堕入魔道,那个人的死亡与我完全无关,我到达时他已经死了。
张玄紧逼着问那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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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薛彤踌躇了一下,说我答应过一个人,要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暂时不能说,不过等我的事情解决,我会弄清那件事,不会让他白白死亡,话我已经都说了,至於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怎么可以在这关键地方吊人胃口张玄气得暗地握起拳头用力摇了摇,不过看薛彤表情坚决,看来即使逼他,他也不会讲,只能含恨按捺住好奇心,说其实你的计划里有个漏洞,你是o型血,而男尸是a型。
阴差抓人只看生死簿,血型是医生才会注意的地方。
绝不是错觉,张玄感到薛彤在说这话时语气充满了嘲笑,他哼了一声,心想难怪薛彤身上既有身为修道者的灵气,又沾满死气,他还以为神奇到是介乎於生死之间的彊尸,没想到他只是在玩跟死人换命的把戏。
本来我以这种方式换命矇骗阴差,接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起来等风声平息后再出现,可是我感应到少言受到伤害,只能现身去保护他,谁知他会以为是我的魂魄索命。
喔,原来那晚裴少言在房间里大吼不是害怕,是在骂你。
其实当时裴少言不是骂人,只是恳求薛彤别再折磨他,恨他的话就带他走等等,不过薛彤不想解释,说: 所以我只能尽量离他远一些,后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去疗养院把苏阳和我自己的档案全都销毁了,也是在那天,我发现你们在查我,所以趁机警告了
你一下,谁知你根本不听。
聂行风,对于张玄,警告只会挑起他的好胜心,查得更厉害,听薛彤这样解释,那之后裴少言被拘留,他出现在警局就可以说得通了。
可是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们都逃张玄奇怪地问。
你是天师,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就发现我不对劲,我担心你会看出我的来历,当然就尽量避免跟你碰上,但事实证明,那是我多虑了。
这家伙不仅是百年老妖,还是个毒舌男,裴少言瞎了眼才会看上他张玄在心里愤愤不平想。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少言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安心去隐居如果被无常查到,也只能说命中如此。薛彤站起身,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他转头看了看,笑道那位警官应该马上就到,裴炎要被关进警局,你们要去凑凑热闹吗
你怎么知道裴炎会被关押
我了一些线索,就算无法告到他坐牢,至少关他几天没问题,不给他再伤害少言的机会。阳光洒进,在薛彤脸颊上折射出一道阴影,让他的微笑变得有些残酷。
聂行风很不赞同薛彤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皱眉问你这样做不怕有损道者的修行
对我来说,只要少言平安,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是啊,连死劫这种大关口都被薛彤漠视了,更何况是栽贜嫁祸聂行风不知道该是钦佩他对裴少言的痴情,还是他骨子里透着的冷漠,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对裴少言伤害最大的是你。
第八章
薛彤一怔,愣在了那里,聂行风已转身走了出去,张玄亦步亦趨跟上,走到走廊上,他忍不住笑道董事长你刚才说得棒极了,那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聂行风没笑,半晌,淡淡道也许越冷情的人,动了情,反而更加浓烈。脱离生老病死,是修道者最大的梦想,薛彤马上就能达成心愿,却在这关键时刻选择陪伴裴少言,他虽然冷漠,自以为是,对裴少言的感情却是真的。
越冷情的人,动了情,反而更加浓烈,你在说你自己吗张玄摸摸下巴,笑著上下打量他,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是为你量身订做的。
聂行风笑了笑,其实这句话他也有指张玄。
若论凉薄冷漠,薛彤比不过北海之神,张玄的个性其实是外热内冷,看似对谁都热情,但从不会把任何人或事物放在心上,他是跟自己在一起后,才慢慢变得有力牵绊,尤其是在失忆之后,他对左天的感恩,对羿、若叶和乔等人的救护,其实都是在努力拉近他们之间距离的证明,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的张玄,让他如何能不在意
董事长,你说刚才薛彤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两人进了电梯,看出聂行风的感触,张玄故意说话引开他的思绪。
老实说,他不希望聂行风总是陷入感动和自责的死巷里,靠在电梯壁上,他突然想起曾经遇上的远古那位无情无心的杀伐战神,无以伦比的气势和力量,让人为之倾倒,可惜,偶像毕竟是偶像,远观尚可,拥有就无必要了,能容忍自己懒床、贪财、睚皆必报这些毛病的人,也只有身边这位招财猫了,如果他真的完全继承属于杀伐战神的神力和个性,他们绝对无法相守在一起。
聂行风当然不知道张玄在问这么严肃的话题时,脑子里正拿他跟远古战神相比较,说至少与裴少言有关的部分他没撒谎。
原来所谓多出来的血型、多出来的人是这么回事啊。张玄一拍掌,想了想,又说可是薛彤的话跟裴炎的相互矛盾,而且那具男尸出现得太凑巧,他的死会不会跟薛彤有关还有,既然薛彤把男尸弄到别墅布置现场,企图矇过索魂无常,男尸又怎么会转到酒厂
男尸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裴家的事。
聂行风脸色有些阴郁,张玄察言观色,问你是不是都弄明白了
嗯。聂行风揉揉额头,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差不多都已经理清,但并没有为此开心,也许解决事件本身就不可能存在开心的因素,因为事件永远跟嫉妒、憎恶、爱恨脱不了关系。
他们来到裴少言的病房前,魏正义已经先到了,身后还跟着常青和两名刑警,聂行风听魏正义正要求裴炎跟他回警局,裴炎却一脸冷笑,完全没有动身的意思,看他拿手机的动作,似乎是想请他的律师过来。
裴先生,你涉嫌谋杀,栽贜嫁祸等数椿案子,即使叫律师来,也一样要跟我们去警局接受审讯。魏正义转转手里拿的精铁铐子,微笑需要我帮你戴这个吗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徒弟这副架势看上去不是警察,倒像是混黑社会的流氓,张玄用手肘拐拐聂行风,小声说一定是薛彤搞的鬼,他还嫌不够乱吗
不,我想薛彤帮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忙。
那边裴炎却气得脸色发青,冲魏正义冷笑栽贜嫁祸酒厂的男尸究竟与我们裴家有什么牵连你带人擅自进入我家别墅搜查,还强制我弟弟协助调查,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你又怀疑上我我倒想听听魏警官你有什么高见
原来你涉嫌的案子还有酒厂男尸案啊,那么拿走乔瓦尼伯尔吉亚抽过的雪茄,栽贜他的人也是你喽看来我要帮你再另备份案档了。魏正义的表情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一副笑得很欠打的样子,不过不好意思,裴先生,我刚才所说的涉嫌谋杀,栽贜嫁祸指的是你谋杀裴少言的案子,现在你可以随我走一趟了吗
裴炎整张脸都青了,嗓音难得的透出焦躁气愤,裴少言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害他魏警官,请对你的话负责任,否则,我会向有关部门投诉你滥用职权
我不会无事生非,想看证据,跟我去警局,如果证据不能让你满意,你尽可以去投诉我。
魏正义依然微笑著,那笃定神情让裴炎沉静下来,在商界闯荡多年,各种是非他见识过不少,也跟警察打过交道,看出魏正义今天不把自己带去警局绝不罢休,至于所谓的证据裴炎哼了一声,先打电话通知律师让他直接去警局,又交代保镖多注意裴少言的病情,有消息马上通知自己,魏正义没阻拦他的这些举动,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裴炎交代完后,转身离开,魏正义给常青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上,自己则走到聂行风和张玄面前,看他春风满面,张玄揶揄我知道你不想乔被搅进这次的案子,想尽快破案,但也别太急躁,被错误线索误导,冤枉了好人。
警察没你想的那么蠢,师父。魏正义苦笑证据确不确凿我不敢说,但绝对可以顺藤摸瓜,问出些线索来,裴家是什么来头,那么容易被冤枉的话,他早不在房地产业界混了。喔对了,裴少言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我让底下人盯著呢,师父你们没事的话,要不要也随我去警局溜溜
聂行风转头看病室,玻璃窗对面裴少言仍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不过已经脱离危险期,这是个好消息,而且这里有警察和薛彤守著,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薛彤也听到了魏正义的话,长吁了口气,他其实是跟聂行风和张玄一起到达的,只是不想跟裴炎碰上,才有意避开,魏正义的话让他一直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了,问我能不能到里面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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