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放开我师父
愤怒达到顶峰,瞬间击散了阴雾,若叶大喝一声,冲破李享下的困缚符咒,跃身冲上前想夺回木清风的元婴,却被李享闪身避开,看着手里充满纯净罡气的婴孩,他微笑道有了修道者的元婴,练功将事半功倍,也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坐视宝物而不理。
若叶又气又急,破开了左手封印,连续数招,向李享攻来,愤怒驾驭了多年封印着的戾气,一旦觉醒,如脱栅雄狮,戾气四溢,势不可挡,看若叶像已入魔,双目中闪烁着属於死亡的暗红,李享有些胆怯,被他接连抢攻,急切间猛地将手中元婴送上前,叫你是要连你师父一起杀吗
若叶一怔,纯净的道者气息传来,让他賁张狂乱的心情骤然一清,随即便觉后背一阵剧痛,掌力重重拍在他后心上,他扑倒在地,李享讶然看去,就见李蔚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师父,好久不见啊。讶异随即换成微笑,李享笑嘻嘻打招呼。
我们不愧为师徒,连想要的东西都这么一致。李蔚然也一脸微笑,热情得像是旧友重逢,不久前的那场决绝彷彿从没发生过。
李享眼珠一转,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主子想要的。
话音刚落,冷风响起,若叶又从地上跃起,向他扑来,没想到若叶重伤之下居然还能攻击,李享仓促间急忙闪避,肋下却被若叶狠狠击了一拳,还好元婴无恙,不过李蔚然趁机逼到了他面前,把若叶打倒,微笑向他伸过手,说把他给我。
李享跟李蔚然师徒多年,早看出他现在的步罡踩在杀位上,只要自己轻举妄动,就会立刻遭受攻击,他眼珠一转,将元婴奉上,说既然师父喜欢,做徒弟的自然会孝敬,是不是
得到木清风的元婴,李蔚然很得意,叹道师兄啊师兄,谢谢你给我的厚礼。
见李蔚然心思都放在元婴身上,李享很想趁机偷袭,可惜肋腹受了伤,得手的把握不大,而且若叶虽然被击倒,但仍然具有威胁力,想到因为他而导致自己得手的元婴被抢,李享迁怒地抬脚踩在若叶的左手腕上,用力拧动,腕骨碎声响起,若叶痛得皱紧眉,冷汗瞬间渗满额头。
碎骨的喀嚓声满足了李享的报复欲,笑问李蔚然,师父,这个人怎么办
留不得。
若叶是木清风的徒弟,李蔚然对自己是否能完全吸收元婴精华还不肯定,虽然觉得若叶天生异稟,杀了太可惜,但留下只怕会是祸害,所以还是除掉为妙,不过他没动手,在没完全把握时,他可不想跟聂行风和张玄直接为敌。
李享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冷笑师父,你还真狡猾,好处你得了,却让徒弟我背恶名。
那随你。
李蔚然也不勉强,他知道以李享的个性,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不会放过若叶,反正木清风的元婴已到手,剩下的事随李享解决。
李蔚然说完,转身就走,李享气得在心里暗骂了句老狐狸,看他就这么走掉,实在是不甘心,冷冷道师父,我主子对元婴也有兴趣,你最好暂时别动他,师徒一场,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拿敖剑的名头来压他,李蔚然冷笑,北帝阴君他都不怕,更何况别人他没杀李享,已经是给敖剑面子了,听了李享的威胁,他正要反驳,忽觉阴风拂来,心头猛跳,这不是个好征兆,於是急忙转身匆匆离去。
李享功力没李蔚然深厚,没感觉出即将袭来的煞气,看着若叶,又怒从心起,抬脚狠捻他手腕的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蹲下身,猛地将刀锋刺进他的心口,冷笑没有心你能活,那不如试试看开膛破肚,你是不是还能活下来
说着话,手上加力,刀尖顺若叶心口向下划去,若叶的修道时间比李享短很多,大多时候又是专注驭鬼之术,在攻击力上远不如李享阴狠霸道,现在只能握住李享的手腕,努力运功阻止他带来的伤害,正僵持着,一道素色人影跃入空间,弯刀挥过,向李享当头劈下。
李享在羿的刀下吃过亏,看到他来,心先怯了,不敢力敌,闪开后趁机溜走,羿担心若叶,没去追,蹲下身把若叶扶起来,见他胸前鲜血淋漓,手腕怪异的扭曲着,不由又气又急,忙用法术帮他止住血,问是不是很痛
若叶苦笑一声还好,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可能又要失去一条命。
是我不好。看若叶伤成这样,羿气急了,真想立刻追上去,把李享劈成数段洩愤。
不关你的事,就算我的天魂没离身,也不是李蔚然师徒的对手。
见羿气红了脸,若叶很怕他跑去搞自闭,慌忙劝解,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心里很后悔没早些将左手封印解开,以致於攻击力不足,对付李蔚然师徒,光靠道术是不够的。
我一定要杀了那混蛋羿还在旁边大叫。
这是乔的任务,你就别争了。若叶苦笑,疼痛让神智变得模糊,他勉强说师父的元婴被李蔚然抢走了,帮我找回来。
迷迷糊糊中就听羿说好,接着又不断地骂混蛋混蛋混蛋然后又是长空你不要死,我不要找别人当宠物
他不是死亡,而是在被重创后会暂时成为假死状态,慢慢会缓过来,可惜这话讲不出,只能任由神智渐渐沉入黑暗。
羿之所以大骂李享,除了他搞偷袭外,还因为他逃命时在房间四周设了结界,结界以阴魂戾气为引,羿要冲出去很简单,但身受重伤的若叶无法承受阴气压迫,很显然李享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以这种方式将他们困在这里。
还是先帮长空疗伤吧。
小蝙蝠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本来打算用意念联系张玄帮忙,但仔细想想,觉得比起张玄,还是联络自己的手下更可靠,他毕竟是修罗界的三太子,敖剑的弟弟,可供调遣的手下不少,而且修罗没有善恶之分,只要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不为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比张玄要强得多。
羿先用意念联络手下去追踪李蔚然的下落,又把受伤昏迷的若叶放平,帮他止血疗伤,血腥气充斥着空间,让长夜越发的冰冷。
看来他们要在这里待很久。
检查着若叶的伤势,羿很郁闷地想。
聂行风是被电话铃声闹醒的,时间清晨七点,来电的是魏正义,他很聪明,避开起床气很大的张玄,直接打给聂行风。
时间还早,这让聂行风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电话一接通,魏正义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董事长,裴少言出事了。
预感命中,聂行风揉揉额头,坐起来,问什么事
大事。凌晨一点,裴少言在入住的旅馆里遭到袭击,裴炎也受了轻伤。
负责跟踪他们的警员呢
只是受了轻伤,当时他们离裴尘言的客房比较远,等赶过去时,裴少言已经重伤昏迷。魏正义很无奈地说。
跟踪裴家兄弟的那几名警员是笨蛋,被裴炎轻易识破了,不过裴炎没特意为难他们,给他们另订了客房,都是同一楼层,不过彼此离得较远,照裴炎的说法就是,这样既不让他们为难,又照顾了裴少言的隐私,被裴炎软硬兼施,又鉴於旅馆的保全措拖很完善,而且裴炎就住在裴少言隔壁,警员们只好同意了。
谁知凌晨一点,他们就听到剧烈响声,等冲过去时,便看到裴少言的客房大门大开,裴少言受伤倒在血泊中,裴炎正跟一个黑影怪人搏斗。
看到他们出现,黑衣人转而攻击他们,他出手很快,警员们还没来得及掏枪,就被他击伤,倒地昏迷了,后来还是旅馆保全闻讯赶到,打电话叫的救护车,最先醒来的警员立刻通知了魏正义,就在他们把伤员送上救护车时,又有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先是给了裴炎一拳,然后又追上救护车,跟随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总之当时情况就是一团糟,等我赶过去时,裴少言已被送去了医院,客房里一片血腥狼藉,我又要录口供,又要勘验现场,到现在眼都没阖一下呢。
一晚上没睡还这么有精神,聂行风都怀疑魏正义是不是钛合金组装的,他打断对方的絮叨,直接切中重点裴少言伤势怎么样
很严重,凶手太狠了,他胸腹都受过严重殴打,导致内出血,肩背也有相同瘀伤,不过致命伤在小腹,被某种利器穿了个洞,手术倒是做得很成功,不过还处於昏迷状态,没脱离危险期。
裴炎呢
他只受了些轻微擦伤,在医院敷了药后,被我请进警局做案件笔录,不过证据不足,他的律师又随身护驾,我只能先让他离开了,他有派手下去医院保护裴少言,我也另外加派了人手,现在正在申请搜查令,准备好好搜一搜裴家。
你怀疑裴炎
当然,从裴少言的伤势来看,凶手攻击力很强,裴炎只是个普通商人,跟凶手搏斗时居然只是擦伤,很奇怪是不是而且他有家不回,特意住在裴少言的客房隔壁,也说不过去,我怀疑这场凶杀案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那几名小警察说黑影动作太快,不像是人,不过这话被我压下去了,管他是人是鬼,犯了法,都一样得捉。
裴炎怎么说
说担心弟弟精神状况,所以才跟他同住在旅馆里,跟踪他的警员倒是没发现什么线索,说他下午回家,傍晚才去旅馆,不过那傢伙一看就城府很深,他一定是一早发现了有人跟踪,故意摆样子给人看。
魏正义这样想也不是没道理,警察办案有他们的一套办法,聂行风不想去指手画脚,问那后来出现的黑衣男子又是谁
不知道,不过裴炎应该认识,对他留下陪裴少言的举动什么话都没说。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裴少言的男友,冒充苏阳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薛彤医生,看来他对裴少言不是没感情,不过有一点聂行风弄不明白,照魏正义的描述看,对裴少言动手的应该非人类,那么作为辟邪符的血玉为什么没起到作用呢
裴少言在哪家医院
圣安。圣安的医疗条件和医生水准都是一流的,去他家比较保险。
不是错觉,聂行风听出魏正义在说这句话时明显带了笑意,他揉揉额头,好吧,他承认自己跟圣安的缘分很深,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拜访一下,全医院上上下下不认识他的医生不多。
我还有事要做调查,先这样,有进
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分节阅读_184
展再跟你们联络。
魏正义汇报完毕后挂了电话,聂行风转头看张玄,他侧躺着,身子微微蜷起,睡得正香,看来来电完全没影响到他的睡眠。
温馨的清晨,是和情人相拥入眠的好时光,可惜老天爷不给他享受的机会,理智告诉聂行风,今天又将面临许多事情,所以,还是早起比较好。
半小时后,聂行风正在厨房做早餐,张玄起来了,聂行风本能地看外面,天空很阴,有种时间还早的错觉,很难得,张玄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他面前。
别怀疑,太阳是从东方升起的。张玄帮聂行风盛饭,笑嘻嘻说我没你想的那么懒,办案时间绝不拖拉。
魏正义的电话吵到你了
你该感谢徒弟,没凌晨一点打电话过来骚扰。饭盛好,张玄坐下来,边吃边问听起来裴少言好像不太妙,他挂了吗
魏正义大嗓门,就算张玄睡觉沉,也被他吼醒了,迷迷糊糊听到一点,手里有案子,醒了后就再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还没有,不过也不乐观。
聂行风把魏正义的话简单转述了一下,说吃了饭,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顺便会会他那个神祕男友。
饭后,两人来到圣安医院,諮询台新来的小姐对聂行风颇有好感,听说他是来探望裴少言的,很详尽地告诉他楼层和房间号,顺便还热情地问他是否需要带路,被张玄拦住了,笑嘻嘻地说不用,这里他比妳熟。
说完,他就在小姐一脸讶异的注视中拉聂行风进了电梯。
聂行风无奈地看张玄,他正背靠电梯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神棍总喜欢搞怪,除了偶尔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有海神的气场外,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这种随性状态,不过,这样也不错,不管哪一种的他,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你的灵力好像没有完全恢复。从海神联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聂行风问。
把好像去掉,就是正确答案了。张玄吹了声口哨,很遗憾地说要是我真能完整使出属於海神的法力,就不会任由白目在那兴风作浪了,还有李蔚然师徒,早被我沉到海底喂鯊鱼了。
那是犀刃带来的伤害,聂行风的心沉了沉,本能地想说声抱歉,不过想到昨晚张玄的警告,话又嚥了回去。
其实如果真想立刻恢复,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张玄止住了,眼眸转了转,临时改了话题只不过现在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足了,被犀刃刺中心脏还能活下来,我是开天辟地头一个,间接证明海神的确很强。
聂行风嘴角勾起微笑你在赞美自己吗
陈述事实而已。所以现在就顺其自然啦,也许再过个千年万年,属於海神的神力会慢慢恢复过来吧。张玄笑着看他,俏皮地眨眨眼,你应该感到庆幸,董事长,如果我现在完全拥有属於海神的神力,还能乖乖被你压吗
聂行风没话说了,他发现任何严肃话题经由张玄的大脑剖析,都会联系到床笫间去。
你的神力好像也没完整恢复。张玄问他。
没有。
为什么
聂行风也不知道,他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其实并不是完整的天神,他只是天神转世而已,不可能跟杀伐之神拥有同等神力,所谓无知者无畏,所以当初他可以把自己跟天神完全归为一体,将神力发挥到极限,不过最后能战胜帝蚩,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有张玄的神力加护,而在历经了各种变故,了解自己真正身分后,他不可能再发挥出同等灵力。
见聂行风答不出,张玄看着他,慢慢的,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凑过来说我被犀刃伤到,你也被间接伤到了,那是因为当时我们二位一体嘛,老实说,那种感觉销不销魂呀
聂行风一巴掌把整天胡思乱想的神棍巴了出去。
第七章
两人来到裴少言所在的楼层,护士小姐很热情地带他们去病房,又说裴家的人也来探望,病人还在昏迷中,让他们保持安静。
走过去,聂行风看到病房外站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应该是裴炎调来的保镖,便衣警察则靠近探视区站着。
聂行风走进病房,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逼得他脚步一滞,他看到有道淡淡的白色气息环绕在裴少言病房周围,那是修道者以灵气做出的保护结界,不过纯净淡泊的气息中还隐隐透了股阴气,很违和的感觉,却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聂行风看看病房,眉头忍不住皱起,裴少言还没度过危险期,家人探病应该在病房的探视区,怎么裴夫人和裴玲会直接进去
保护结界可以防止阴寒之物闯入,但无法防病毒,外来人很容易将病毒传染给患者,裴玲母女不懂,为什么医生护士也不阻止
不关我们的事,是裴夫人说一定要进去探望才安心,希望我们能体谅她们的心情,医生没办法,就只好让她们进去了,不过有交待她们不能待太久。
被聂行风询问,小护上很无奈地说,裴家财大势大,他们也得罪不起,只能提前交待注意事项,免得真有事发生,医院将承担相关责任。
护士离开后,聂行风推门走进去,裴玲正在低声抽泣,看到他,有些惊讶,学长
病人需要静养,出去再说。
被他提醒,裴玲才从伤心中回过神来,跟裴夫人来到外面的探视病房。
聂行风正要离开,突然发现正在挂的点滴滴得颇快,不管那是什么用药,以这种速度输入人体都会给病人的心脏和血管造成负担,他小声对张玄说去问问护士,药液需要滴那么快吗请她马上过来确认。
张玄走后,聂行风来到病房隔壁的探视区,见裴玲两眼红红,裴夫人正拉着她的手小声安慰,却不见裴天成有来。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聂行风说。
谢谢学长。
裴玲掏出手帕拭眼泪,裴夫人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又问聂行风,聂先生,你怎么会来医院
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来看望,听说了裴先生的事,就过来看看。
张玄正好带护士小姐进来,听到聂行风的话,他嘴角微挑,似乎在揶揄他说谎不眨眼。
裴老先生怎么没来聂行风问。
唉,他还在外地呢,我们今早才从小炎那里听说少言出了事,就急忙赶过来了,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他说搭最早的飞机回来。裴夫人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早就说过孩子们的事别多管,老爷子就是不听,你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话意似乎是指裴少言和他情人的事,聂行风趁机问听说是裴先生的朋友送他来医院的,怎么没见到
没有啊,我们进来时没看到其他人。裴玲奇怪地说。
护士小姐进了病房,看到点滴的速度,立刻手脚俐落地调慢了,裴玲忙问怎么回事
好像点滴打得有点快,没事。
这位学妹虽然是女孩子,但神经粗得像男生,她没注意到那个细节聂行风一点都不奇怪,转头看裴夫人,裴夫人正在看窗外风景,明亮的玻璃窗映出她的侧脸,光影闪过,聂行风看到她唇角似乎有微笑划过。
老爷子可能快到家了,我先回去,玲玲妳呢裴夫人转头问裴玲,脸上依旧是端庄大方的淑女形象。
我要送大宝、二宝回家,要等一会儿再走。
裴玲说的回家是指老公的家,裴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觉得还是把孩子送回去比较好,两个小孩子现在就在楼下的车里,裴玲怕吵到弟弟,没带他们上来,由保姆看着,至於小满,因为葡萄酸强烈要求留下,她没办法,只好依着他,反正小满的监护权从来不在自己这里。
裴夫人又安慰了裴玲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张玄见聂行风有话要跟裴玲说,也自动闪人,探视室很安静,两人坐下来,裴玲看着玻璃壁对面还处於昏迷期的裴少言,伤心涌上,眼圈又红了。
少言从小就安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母亲过世后,父亲把我们接到裴家,阿姨对我们还算不错,这几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偶尔联络一次,他总说自己过得很开心,我以为是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对他的关心太不够了。
我想他说的过得开心不是在敷衍妳,他那段时间一定是那样感觉的,而且妳对他也很好,否则也不会把小满过继给他,所以,妳不需要自责。
善意劝解换来裴玲的笑颜学长,多年不见,你变得会安慰人了,是张玄的功劳吧
聂行风笑了笑,没否认。
裴玲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真的很幸福,少言也像你们一样就好了,如果那天父亲让大哥去跟苏阳摊牌时,我阻止的话,一切都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难以收拾。
不是妳的错,我不认为妳有阻止他们的能力。
裴天成和裴炎都属於很强势,听不得别人忠告的那类人,这从裴炎对裴玲的各种指使中就可以看出来,裴玲的个性算是刚强,但习惯是难以改变的,在父兄面前,她根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
听说裴少言接管公司后不久,裴家就开始闹鬼聂行风问。
裴玲警觉地看他,我大哥不会那么做的,虽然他跟我们是同父异母,但他一直很疼少言,绝不会因为他抢了自己的事业,就对他不利。
聪明的她从聂行风的问话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最近家里和公司都有类似的传言,但她从来没相信过,如果不是知道裴炎一直很疼弟弟,她不会书念到一半就去结婚,然后跑去国外一住就是几年,她始终觉得亲情不该用金钱权力来衡量。
至少,如果妳弟弟出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妳其实也怀疑闹鬼是有人有意而为吧否则也不会力争找侦探社的人来帮忙。
听了聂行风的话,裴玲猛地站起身,看着他,脸色因为生气腾起一层晕红,说比起我大哥,我更怀疑那个拿了钱就拋弃少言的男人学长,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家庭,请不要乱作揣测
抱歉
聂行风话音未落,裴玲已经气冲冲走了出去,他急忙追上去,张玄正靠在护理站上跟小护士聊天,看到裴玲冲进电梯,聂行风站在走廊上一脸无奈,他噗哧笑起来,走过去,问你说了什么,把美女气成那样
陈述事实而已。聂行风叹气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两人沿走廊往前走,张玄说刚才我跟护士小姐打听过,点滴她调得很慢,从她离开,只有送裴少言来的黑衣男人、也就是薛彤,还有裴炎、裴家母女来过,所以,调快点滴的人范围很小。
便衣警察和保镖靠近病人的话,会很醒目,不在怀疑范围内,裴玲也可排除,剩下的三个人
刚才裴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让聂行风很不舒服,对不是亲子的出事,她表现的担心既不过度,也不太冷淡,事不关己的做派,是属於上层名流固有的风范,那张永远刻着高贵优雅的假面,让聂行风很想摘下来,看看假面背后暗藏着怎样的情感。
你怀疑裴夫人张玄跟聂行风心有灵犀,从他跟裴家母女对话后神色有变,就看出他另有想法,立刻问道。
我暂时还不知道。
聂行风拿出手机,拨通霍离的电话,说让小白接电话。
等等喔。
在别人家,不可以让一只猫光明正大接电话,霍离飞快跑进卧室,把手机给了小白,聂行风跟牠交待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张玄在旁边看着他笑你怎么不让小白直接变成人办事也方便很多。
你认为牠会同意吗
聂行风觉得迷你御白风根本就是小白的痛点,不管在别人看来,那个白衣宝宝有多可爱,他本人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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