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裴少言只见董事长,师父你在外面等吧。
好吧,反正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回头招财猫也会跟自己说,张玄退出来,看着聂行风一个人走进房间,关好门,很快百叶窗也落了下来,隔音壁将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天地,里面上演的剧情,外面的人无从得知。
聂行风走到裴少言面前坐下,和他隔着桌面相对,近处看,他发现裴少言很憔悴,
虽然他有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起伏不平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不安,桌上的水杯喝得见了底,聂行风问需要我帮你填满吗
裴少言摇了摇头,沉默许久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来。
聂行风看着他,不说话。
裴少言笑了笑,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处于相同的立场吧,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张玄背叛了你,你会怎样做。
这个假设不存在。聂行风想了想,追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接受。
你有没有想过,越是信任一个人,当被背叛时,那种痛苦就越深,我知道你被赶下总裁位子了。
聂行风有些理解裴少言的痛苦了,不想再往他伤口上撒嫂,于是说我想,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理由,如果张玄因为我的身分变了而离开我,那他一定有某种理由。
你真的很信任张玄,如果我也像你一样信任他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裴少言抬起眼帘,正视聂行风,墨瞳里闪烁着悲伤,看得出他一直陷在痛苦中无法逃离,一开始以尖锐话语当做武器保护自己,但当他明白那只不过是骗人骗己的行为后,他撤下了那副华而不实的盾牌。
苏阳是我杀的,半个多月前,在那栋别墅里。
回忆有时候是种痛芳的折磨,想起那晚发生的事,裴少言伤心地皱起眉,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
见他这个样子,聂行风说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没事,我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对我来说,也许说出来反而是种解脱,你不知道,这段时问,我被这个秘密压得快疯掉了。
聂行风没再劝裴少言,听他往下说苏阳是我的情人,两年前的一个雨天,在西区地铁站,他走时把雨伞忘在了地铁上,是我追上还给了他,其实我们同乘地铁很多次了,他属于非常吸引人的那种人,不过看起来很冷漠,我从来不敢跟他打招呼,因为那次契机,我们总算是认识了。
裴少言嘴角浮起微笑,蹙起的眉头慢慢松缓,聂行风想,对他来说那段往事一定很快乐,虽然注定那是个悲伤的结局。
有了那次搭讪,后来的交谈就变得简单起来,裴少言原本只是偶尔去郊外写生,自从跟苏阳认识后,他把去的次数加多了,再后来两人慢慢熟起来。
苏阳告诉他自己在西区的精神病院工作,这类工作有一定保密性质,见苏阳不愿多说,他也不多问,交往了两年,他们都是通过手机联络的,郊区那楝别墅是他们幽会的唯一场所。
苏阳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因为他的工作性质,裴少言并没多想,他把心思都放在作画上,他知道他的家庭不可能允许他们的交往,他得努力存钱,为两个人的将来打算。
一个月多前,他出门时忘了锁门,佣人进了他的画室,看到了他给苏阳画的画,禁断糜靡的裸体画像揭露了一切,后来他的家人偷看了他手机上的号码,瞒着他联络到了苏阳,用钱让他离开,苏阳同意了,这些都是后来他从裴炎那里听到的,一大笔钱买断了他们的人生,苏阳就这样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你没怀疑你家人的说辞吗为了让你们分手,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用些非常手段。聂行风说。
整天在商界混,人情冷暖聂行风早看得很透,这种八点档的剧情骗不倒他,但对于不通世俗的裴少言来说,很可能就立竿见影,恋爱中的人总是迟钝的,有时明明真相就在面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怀疑啊,我父亲和我大哥的个性,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相信他们裴少言苦笑道他们说苏阳吸毒,而且他根本不是医生,他只是西区疗养院的精神病患者,他很贪财,偷拿我的画去卖钱,这些话找通通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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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后他怎么都联络不到苏阳,这间接证明了父兄的说辞,他倍受打击。一气之下进了裴氏公司,那时他很白痴地想,只要自己成了公司董事,有了钱,苏阳就会回来,如果他跟自己的交往只是为钱的话。
进公司后他没有放弃联络苏阳,终于在半个多月前,苏阳的电话接通了,答应他见面详谈,地点当然是郊外别墅。
那晚他们谈得很失败,那是他们认识两年多来第一次争吵,他从最初的哀求到发怒,乃至大打出手,争执中他把苏阳推下了楼,然后愤怒地跑出去,当时苏阳还躺在地上,他只隐约看到他脑后溢到地板上的鲜血,苏阳似乎叫了他的名字,但他没理会,就这样冲了出去。
那就是说你离开时苏阳还活着,人不是你杀的。
至少一个从高空坠下,颈骨断裂,颅底骨折的人,没能力叫出声。
裴少言痛苦地摇摇头我不敢肯定当时是他叫我,还是只是我的幻想。
见聂行风奇怪地挑起眉,他苦笑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有些话不借着醉酒,我说不出口。
那该是他记忆中最难堪的哀求了,可惜换来的是对方的嘲弄,男人说他的父兄没说错,并承认了自己吸毒,是精神病患者,为了拿到买毒品的钱卖他的画,现在他得到了一大笔钱,所以没必要再费心经营他们的感情,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裴少言。
我当时完全被仇恨控制了,推他下楼时是真想他死的,后来我开车离开,因为情绪失控,车开错了方向,等我觉察到时,前面已经没路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我没有想他死,就算他骗了我,我也不想他死。
说到这里,裴少言声调有些哽咽,聂行风没说话,起身帮他倒了杯热水,裴州言接了,说谢谢。
然后你回去了对吗
嗯,我下了车,冷风让我的愤怒和酒意慢慢消退,我才想到还在别墅里的苏阳,怕他出事,急忙驾车赶回去,可是进门后却发现他不见了,楼梯底下只有少量的血,我松了口气,想到门口没有他的车,说明他没事,自行驾车离开了,于是我把血迹擦干净,又去楼上,把刚才争吵时摔碎的瓷瓶也收拾了,然后驾车迷迷糊糊回了家。
那种状态驾车回家居然没遭遇车祸,聂行风不得不佩服裴少言的好运气,想到魏正义在别墅找到的瓷器碎末,应该就是那晚裴少言和苏阳吵架时打碎的,裴少言在酒醉的情况下不可能收拾得很干净,他问苏阳是什么血型
裴少言一愣,随即摇头苦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直到分手才发现其实有关他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我们一直是通过手机联络,我从来没去过他的臀院,他隔一段时问就会消失几天,他说是在进行封闭型工作,我后来想想,可能是在吸毒吧。
空间有短暂的沉默,因为聂行风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说的任何安慰之词对裴少言来说都是不必要的。
裴少言用力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像是某种单纯的发泄,说从那以后,我周围就开始出现各种怪异现象,像鬼缠身一样每晚跑来折磨我,我很怕,我想那晚我可能已经杀了苏阳,只是过度害怕导致我选择性失忆,他枉死,所以来缠我,想拖我一起走,这段时间每晚他都会出现,却不杀我,我其实不怕死,还很希望陪他一起去,可是到了白天,我又觉得他没死,如果我努力赚钱,他就会回来找我 我快疯掉了
看得出裴少言情绪波动很大,话说得颠三倒四,聂行风觉得可能是裴少言被恶鬼缠身,害怕和绝望之际,把真实和幻想混到了一起,聂行风无法判断他话里有多少是真实的,这状况很糟糕,严重的话,也许会导致精神分裂。
你已经不作画了他选择了一个题外话。画画也不会再有人看,还不如接手公司来得实在,父亲说希望我接管家业,我想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答应了。
其实你还是喜欢画画,接管公司是为了报复你大哥对吗
恋情因为裴炎的原因被拆散,裴少言恨他很正常,而报复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属于他的权利夺过来,如果是那样,出于利害关系,以裴炎的个性,绝对会反戈,聂行风皱皱眉,本能的,他不愿把事情往阴暗方而想。
最开始是那样打算的,后来想想,觉得那做法很幼稚,就算我把公司抢到了手,该失去的也早已失去了。聂行风默然,眼神扫过放在桌角的纸笔,他拿过来,几笔勾勒出苏阳的面部素描,推给裴少言,裴少言接过去看了看,又抬起眼帘,奇怪地看聂行风。
是谁
真正的苏阳。两年前曾在西区疗养院住过,有忧郁症病史,现在从事ho工作,我今天上午还见过他。
他是苏阳的话,那跟我交往了两年的那个人又是谁裴少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盯住聂行风尖声问道,他当然得不到答案,看着素描呆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嘴唇剧烈的颤抖着,说原来他连名字都是骗我的,从头至尾都在骗人。
裴先生 裴少言眼神有些发直,聂行风突然很后悔自己说得太直接,裴少言向他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轻声说早知道恋爱这么辛苦,一开始就不该投入太多,苏阳 不,应该说那个人待人很冷淡,是我一直追他,搞成现在这种局面,都是我的错。
我不清楚你跟你的情人之间存在的问题,不过我想他对你应该也是很在意的,否则就不会送你这么名贵的血玉。裴少言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摸摸颈下坠着的玉石,他出身世家,对古器有一定的鉴赏眼光,他并不认为这块血玉有多名贵,不过男人给他的时候的确说过玉石可以帮他除厄辟邪。那晚推搡中其实是他先往楼梯口滑倒的,男人为了扶他,才被他趁机推落楼梯,否则以两人的强弱悬殊,自己不可能伤到他。
尽管对自己说了那些恶毒的话,但其实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吧裴少言的心情随着思绪起伏沉淀,越来越迷惘,甜蜜和苦涩交织在一起,像一道无形罗网,将他紧紧困住。
其实那个冒名苏阳的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聂行风完全猜不透,不过裴少言的反应实在让他担心,于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辛字,又在字的上方画了道横线,于是辛变成了幸,他说有时候辛苦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
裴少言看着字,半晌,嘴角勾起微笑,像是默认了他的道理。
也许那个人还活着,别担心,找会尽快查出真相,你什么都不必说,反正快到二十四小时了,接下来的事你大哥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你。聂行风站起来,准备出去,裴少言突然叫住他,帮我叫份便当。
聂行风笑了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出来的时候,聂行风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跟裴少言聊天比打一套拳还要累,还好他放下了心防,也算帮了魏正义一个大忙,不过接下来自己将会很辛苦,大话说出来了,他得尽快将事情解决才行。
怎么样怎么样聂行风出来后,魏止义第一个冲上前,连声问。
帮他叫份便当,然后放人。
他什么都没交待魏正义眨眨眼,盯住聂行风,等待下文。
交待什么我们只是纯聊天而已。
魏正义肩膀垮下去了,真想说他们警局这么多人,聊天这种事还用得着董事长大人亲自出马吗不过看看师父,怨怼的话咽了回去,挥手让同事去买便当,裴炎在旁边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叫餐。
裴炎本来是打算直接带裴少言离开,在外面吃,不过想想他身体状况,只好作罢,打电话让人立刻送餐过来,跟着又跟父亲报备发生的事情,聂行风趁机把魏正义拉到一边,小声说等他们离开后,派人盯住裴炎。
ok。董事长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魏正义做了个了解的手势。
聂行风跟魏正义告了辞,和张玄离开,出警局时正好跟来送饭餐的人擦肩而过,外包精致的便当盒,一看就是在高档酒店定的餐点,张玄耸耸肩,说那么大一盒,裴少言吃得了吗
你是不是饿了
早就饿了,你在里面跟人聊得开心,把我撂在外面饿肚子。张玄白了聂行风一眼请吃饭,我就原谅你。
聂行风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中餐饭店,随便点了几道菜,说是午饭,其实已是下午两点,更像是下午茶,张玄饿坏了,低着头毫无形象地扒米饭,顺便听聂行风讲述他跟裴少言的对话,等聂行风讲完,他差不多也吃饱了。
骗钱骗感情,裴少言的情人也太混蛋了。
他是怎样一个人暂且不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做法很奇怪。看到张玄嘴角沾的油渍,聂行风拿纸巾帮他擦去了,说而且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多出来的一个血型,多出来的一个人。
自称苏阳却不是苏阳的男人,如果他是那具弃尸的话,那凶案现场多出来的血型又是属于谁的
这件事跟疗养院的那个薛医生有没有什么联系张玄随口问。
那个很怪异黑衣男子,已经离职,却又在疗养院出现,不该在警局碰到他,却偏偏碰到,张玄可不相信那只是巧合。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行风拍了下手掌,笨死了,刚才跟裴少言聊天时,该让他画出情人的画像,只怪自己当时太顾及他的心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他急忙打电话给苏阳,上午例行询问时曾问过他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电话接通,聂行风报了姓名后,问疗养院的薛彤医生你认识吗
薛医生认识啊,他是我的主治医师,看上去很难接近。其实人很好,我出院时还是他亲自送我回家的。
现在还有联系吗
最开始的半年有,医生需要跟踪患者的康复状况,他有找过我几次,后来就再没有了。
聂行风道了谢,放下电话,张玄在对面微笑看他你好像发现突破口了。
从裴少言的描述中,我觉得他的情人跟薛彤很像,真正的苏阳退院是两年前,裴少言认识他的情人,开始交往也是两年前。聂行风拿出纸笔,一边画一边说半个月前裴少言以为自己杀了苏阳,正好又是薛彤辞职的时问,这些都是巧合吗
不是,我以天师的名义保证。
小神棍的天师名义不值钱,不理会张玄的耍宝,聂行风又在纸上写了个a字,说薛彤是苏阳的主治医师,对他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如果冒充苏阳,应该很简单,但如果是这样,现在苏阳还活着,薛彤也活着,那么拥有a型血的死者又是谁纠缠裴少言,想置他于死地的又是谁
张玄当然不知道,想了想说要不我去问问小白无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你说呢
白无常怕找命书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估计短时问内不会出现,张玄收回自己提出的建议,说如果事实就像你说的这样,我不明白既然薛彤是心理医生,为什么要说谎冒充精神病患者还承认自己吸毒,如果反之我倒是能理解。
那个薛彤真的是活人
活得不能再活,虽然他身上阴气很重,行动如鬼魅,但绝对是活人,我以
天师名义保证。聂行风很体贴地替他说完后半句。
张玄的道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值得信任的,聂行风想了想,说我们去看宝宝吧。
张玄的蓝瞳立刻亮晶晶,好啊好啊,马上回家,我要看小侄子。
聂行风很无奈地看他,我指的是小满,张玄。
第五章
开车去裴家的途中,聂行风接到魏正义的电话,说已经放裴少言离开了,跟踪他们的警员说裴少言没回家,而是住进了某家旅馆,裴炎帮他办好入住手续后就走了,魏正义让其中一名警员继续跟踪裴炎,另一名留在旅馆,说是监视裴少言,其实也算是一种保护,谁知道乔的戾性上来,会不会派人为难他们。
结束通话,聂行风又给乔打了电话,似乎料到他要说什么,乔冷笑聂,你的智商什么时候也向那个笨蛋看齐了我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想对付他们的人很多,轮不到我出手。
听出乔话中有话,聂行风正要再问,被乔以正在会客的理由挂断了。
收了线,乔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练习刚学到的阴风掌刀,脚步声响起,李蔚然从对面走过来,或许是为了调节心情,他今天没推轮椅,而是踱步过来的。
李蔚然走得很慢,空旷的练武场空问让脚步声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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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悠长,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乔练功,从乔举一反三地领悟到自己传授的杀阵要诀中,他越发觉得自己最初看走了眼,假以时日,这个人的功力绝对在李享之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乔没有李亨卑劣。
你学得不错。李蔚然表心称赞。
乔继续练习他的道术,没有响应对方的话,李蔚然不甘寂寞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正式归入我的门下,随我学习法术
你跟张玄的法术谁更高明
你说呢
乔没说话,但表情显示他认为是后者。
李蔚然摊了下手,老实说,张玄的潜力很好,可惜他太随意,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事,一切风光的背后都掩藏着不为人道之的努力。
乔从来没喜欢过李蔚然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跟着张玄,你不会有多大前途,男人志在四方,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屈居敖剑之下吧但是你的理想,张玄无法帮你办到。
乔依旧不回话,一套道术练完,收了手,才淡淡道我不作太远的梦想,那不现实,我现在只想达成一件事,就是杀了李享。
不仅如此吧李蔚然看他,镜片后的眼眸里露出诡异的笑你对聂行风一直抱有好感,你想得到他,不是吗
乔表情一冷,不得不说,李蔚然的直觉在某些时候敏锐得让人厌恶,被冷目相对,李蔚然没在乎,笑笑说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得告诉你,只要张玄活着,你就永远得不到聂行风。
乔眼帘垂下,低头擦拭刚用过的枪枝,随口说如果我敢碰聂,张玄一定不会放过我。
有时候杀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李享是这样,张玄也是这样。
乔擦枪的手微微一滞,说具体说一下。
见他有了兴趣,李蔚然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乔一定会顺着自己的意愿走的,只要有足够的鱼饵,再聪明的鱼也会上钩。
你知道张玄和聂行风现在在办的案子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你把消息泄露给李享,他会立刻跟进,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他们就会斗个你死我活。
乔低头沉吟不语,半晌,似乎动了心,说有张玄在的地方一定有聂行风。
我可以把他引开,我手上有个很好的诱饵。
是什么
李蔚然哈哈笑起来底牌这么快亮出来就没意思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师徒关系,你只要记得,我有把握让聂行风按照我铺的路去走就是了。
乔没再多问,收好枪,说了句再联络后就转身离开,李蔚然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最近李蔚然有什么大动作出了练武场,乔问隐身在空间的阴鹰,他跟李蔚然练功时,阴鹰因为讨厌李蔚然身上的邪恶气息,会避得远远的,都是乔练完功后才出现。
敛财,招兵买马,注意敖剑和李享的动向。作为阴使,阴鹰在情报收集方面做得很到位。
敛财乔皱皱眉倒卖古董吗
没那么麻烦,他只需要卖几道阴符道术,就能轻松赚钱了,这世上像你这样为了学法术不惜下重金的大有人在。
是谁
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鹦鹉用鸟眼鄙夷看他,那表情彷佛在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乔没追问,反正那些事跟他没关系,说盯着李蔚然,看他所谓的砝码到底是什么
阴鹰瞅瞅他,叹口气,说虽然借刀杀人是个好办法,最后不管是张玄杀了李享,还是李享杀了张玄,对你来说都没有损失,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跟李蔚然走太近,与虎谋皮,你只会变成第二个李亨
谁说我要借刀杀人乔冷笑,眉问戾气乍现对于敌人,我会亲自动手,用他的血来祭钩明侯
聂行风和张玄以访友的名义来到裴家,接待他们的是葡萄酸,裴天成去外地参加朋友举办的联谊酒会,过年前不会回来,裴夫人嫌麻烦,没有随同,不过她跟裴玲去购物了,临近年底,祁正阳的影业公司更是忙得很,所以现在在家的反而都是外人。
天边暮霭沉沉,带着落日前的余温,室外不太冷,聂行风就没进裴家,而是在楼房外跟葡萄酸聊天,听说他们来了,霍离和小白也很快跑了出来,霍离把一团搓得皱巴巴的黄纸交给聂行风。
是术士做法时常用的道符黄纸,还留有某种淡淡香气,纸团烧了一大半,又被搓揉,很难看清原本写着什么符咒,不过边角处的梅花水印让聂行风心头一跳,久违的九瓣梅花,在他差不多要忘却的时候又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
是李蔚然的东西。看到梅花水印的道符,张玄也很吃惊,问霍离,你从哪里捡到的
是小白从垃圾堆理翻出来的,为此牠还被佣人们讨厌了。霍离忍住笑说。
黑猫本就不讨喜,还跑去翻垃圾堆,可想而知裴家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张玄瞅瞅小白,小猫整张脸都是黑的,是完全脱离原本毛色的黑,张玄肩膀开始抖动,但为了将来不被报复,他拚命忍住笑。
小满他老爸还说这只猫太脏,是不是杂交品种有没有打过防疫针结果被小白挠破了手。葡萄酸可不在乎小白的感受,在旁边大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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